FRANKSTON 发表于 2018-2-2 04:25:15

致远社左翼青年季超超自称遭南京警方暴力执法

左翼青年季超超:红星照耀荆棘路

我是季超超,南京中医药大学大四学生,马克思主义者,遭南京警方暴力执法。

我与左翼八青年有相同的立场——与劳动人民休戚与共。

我们也有相同的遭遇。

我在此公布我的全部经历——让你看到,当代马克思主义者面临的艰难险阻。

也让我们左翼青年昂首挺胸站在人民面前。



我是五千八百万留守儿童的一员。父亲在大年夜仍旧冒着风雪讨要工钱,最后的几里山路,推着没油的摩托一步一个脚印走回来。

8岁的我在漆黑的家里,望着窗外温暖的灯火,静静掉着眼泪,等他归来。

十多年后,毕节的四兄妹喝农药自杀,有人愕然,小孩子怎么会有“自杀”这个概念?

我真的理解,那种刺透童真的绝望。

年幼的我,无论当谁的孩子,都不想当工农的孩子。

19岁,寒门子弟改变命运的梦想,步入大学终于梦圆,又终于梦碎。

多少学子一个月的饭钱抵不过室友一双鞋,而多少实验室的日夜比不上书香世家的加持。

阶级固化的玻璃罩下,我辈身无长物者,只能浑浑噩噩地敷衍年华,或跌跌撞撞的躬逢时代。

在大学里,我穿着不变的格子衫,灰头土脸,两点一线。

上课不怎么抬头,考试也只是求过罢了。

激情只能消耗在游戏的虚幻中。

凌晨时分:总是一个声音响起,我这样的出身,谈什么未来,谈什么诗和远方。

有天在地上看到一张简洁的传单:“致远社,立足底层,关注工农,《读书改变谁的命运》”

那我看看读书能改变谁的命运吧。

主讲人说,读书是可以改变命运的,关键问题是,读什么书改变谁的命运。是以学位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是用历史的科学改变大多数人的命运?

主讲人明显同样清贫,却坚定从容。

自此,我便成为读书会的一员。我在《共产党宣言》中看到了父母这样劳动者的宿命和打破宿命的抗争;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看到了青年的艰难成长和最终成为人民的英雄。

以前,我觉得红色歌曲好傻,可是在我们一群青年在紫金山上高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之时,我突然感到血液渐渐解冻。

我时常在想如何报答父亲的半生辛劳,有次为公交司机、校工进行义诊和推拿按摩,大叔们说,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爸命真好。

左翼青年郑永明说,宣传马克思主义,服务劳动人民,生活便不再因贫困而单调,对我而言,不仅如此。

在致远社的日子,不仅是我在服务劳动人民,对劳动人民的热爱也将我从迷茫和绝望中拯救出来。

我的灵魂终于蜕变为意气风发的理想主义者,不再是那个黑暗中的留守儿童。

二、

来自底层,为了底层。我们遇到过许多困难。

直到2017年8月25日,才直面最严厉又最荒诞的打击。

当晚,致远社正在进行社团例会。

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警察,都别跑!”

“你们涉嫌非法传销,都带走!”

警匪片一样,10个警察包抄过来,一辆大大的警车,装着呆若木鸡的我们,直奔仙林派出所。

我觉得这不过是个可笑的误会。

然而,等待我的是数不清的耳光和彻夜的审问。

位于南中医花海旁的亭子。

一个胖胖的警察走到我面前,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你知道吗?我连毒贩都抓过。”

——“手段高超”我听懂了弦外之音。

他不紧不慢将空调调到15度。初秋时节,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突然,他把我重重地按到椅子上,恶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脸。

“说!你们刚才在干什么?”“社团例会,讨论下周要进行的义诊……”

“啪啪”两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我顿时眼冒金星。

“你再说一遍!”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说是吧,啊!”又甩了我两巴掌。

我的审问就这样以巴掌开始。

一晚上的审问,只有几个问题:

你们学习马克思主义有什么样的险恶目的?

你们志愿活动背后有什么样的境外势力?

说出更多人更多事,“还是好同学”。

否则,“让你退学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经过无数次反复,我终于爆发了,“那你说那我干了什么?!是谁给你们的权利,随便抓人打人?!”

他恼羞成怒,又甩了我两巴掌。在我耳边大声吼道:“敢顶嘴是吧?我打了你,呵,你还不还手,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垃圾!垃圾!垃圾!”

我默念,不能动手,不能动手,不能中圈套。

他见我没动手,有些气急败坏:“在我面前,你就是条狗。不不不,狗被打了,还会咬人。你,连条狗都不如。”

……剩下的时间,都是他的谩骂和我的沉默。

最后胖警官累了,保卫处老师便把我们接走。

他们的负责人挑衅似的给了我一张名片。

我们十多个人都在派出所经历了这个不眠之夜,后来也被持续“关怀”。

社团活动几乎停摆,有些同学离开了。

或因为惧怕,或因为困惑。

或许由于我们还是在校生,需要照顾到学校的声誉,才没有被刑事拘留。

但是,我愿意在在毕业后继续尽左翼青年的责任,哪怕等待我的,是八青年一样的挫折。

三、

在这片土地上,有许许多多怀抱理想的左翼青年,他们或者叫“八青年”、或者叫“致远社”,他们翻开马克思和毛泽东的书,讨论社会问题,工农权益,他们与后勤工友唱歌跳舞,给公交司机推拿按摩。他们或因为“涉嫌传销”或因为“聚众扰乱”被抓进派出所或看守所,他们面对“别有用心”“密谋组织”“境外势力”的指责。

左翼青年们,既然我们立志献身无声的阶级,我们必须学会不平则鸣。

不论是为劳动人民,还是为一切青年理想主义者。

如果我们一直沉默不语,广大公众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的存在,广大青年永远不会受到我们的感召,黑暗会一直得意地笑到最后;

如果我们一直后退,那“任何理想青年都可以被抓捕,任何读书会都可以被定罪,任何志愿活动都可以被控制,理想精神不可触碰,言论自由极端廉价,马克思毛泽东都是笑话!”

如果没有联名信,自白书和宣言,八青年或许还在六个月监视居住;

如果我一直沉默不语,左翼社团“致远社”就这样被无声摧毁,那些读书会、那些义诊、那些紫金山上的歌声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我们应该让所有人看到,我们的奋斗,我们的艰难,我们的不屈服!

让所有人看到:在社会底层,在法外之地,在红星照耀的荆棘路上,

我辈左翼青年的热血,在顽强地、执着地、不惧风霜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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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左翼青年季超超,来自致远社,支持八青年。

我愿捍卫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捍卫工农群众的权利!

八青年无罪,致远社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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