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 发表于 2023-1-18 15:13:17

大汉天朝——阳关三叠——第三回 负君子之责

第三回   负君子之责

       公冶坤来到茶摊近前,这里过路的在坐的许多是侠士或官家权贵脸面人士,都认识他,明星嘛,有几个不认识的,远远的打招呼。
公冶坤笑着拱手示意回敬,他坐到几个文士桌上,众人见礼过后闲聊。因为传统中国人礼义修养非常好,并没有像今天追星族的疯狂,围上签字照像等等麻烦事。
   茶博士煮的茶甚好,公冶坤喝了几大碗,几人询问是否去武陵避雨山庄?公冶坤摇头否认,众人见其不愿谈此事,便转到琴棋书画之上,因为中国文化氛围最是高雅,年青人坐在一起就是吟诗作赋。马列邪教来了后反天反地反传统道德,今天年青人坐一起非财既色吃喝玩乐就这套。
    众人谈的正高兴之时,忽听他处众笑之声。
公冶坤等急转头,但见西边从长安方向驰来一匹金毛大骆驼。驼身二侧二口箱子,上铺平坦,坐一丽人,她一身彩衣飘飘,面遮薄纱,手撑一把遮阳伞。
更可笑的是,她另只手撑一竹竿,竿头吊着一颗小白菜,伸在骆驼头前,傻骆驼伸头去吃却够不着,只能拼命奔跑,不论如何的跑,总是差那么一尺远。
还有这么耍傻子玩的吗!行人见了纷纷大笑。
公冶坤兴趣上来,立即从车内取出画轴一卷,挂在车上,唰唰作起画来,众人围观。片刻间作好。但见笔峰简洁,一撑伞丽人纱衣飘荡,极品佳作。
行家们纷纷观看,不住的点头,这时,一锦衣中年人过来,道:“公冶君,我家主人愿出二十金购下此画可否?”在汉代十两金子便是一个中产家庭的所有家产。他若天天画就发大财了。
公冶坤欣然接受,他早认出远处丽人正是白羊小姐,她来到近前并没有过来,而是将竹竿白菜一转,骆驼立即随菜转头从大道上下去,奔到远处河边,让骆驼喝水,她自己将竹竿插入土中,也钻入草丛中方便。
公冶坤卷上布画装入筒中递上,那人奉上二个大金元宝,转身而回与一个戴斗笠的白衣主人打开观看。
公冶坤拿出一个大金元宝,并没有揣起来,而是一下掰开几小块,来到路边一对讨饭的母子近前。
这孩子在十二岁左右,他方才向一茶摊讨了些客人吃剩下的果饼,可是他并没有自己吃,而是先给自己母亲吃。
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赞为孝子,公冶坤识鸟语听的清清楚楚,躬身施礼道:“小哥之孝胜过坤也,神灵叹之!”因为鸟儿哪懂什么孝道,分明是神灵借其嘴点化自己。
“夫人,这些金子,可让汝母子再衣食无忧矣!”说着把钱塞入妇人手中。那妇人立即拉儿子跪拜感谢。
“哎!勿要谢吾,富贵之后,定要施善于他人,才不枉神灵赐福。”
“一定一定!谢谢老天谢谢老天。”
妇人又流泪谢过拉儿子奔乡下而去。
       这时,白羊小姐已经过来,坐在一空桌上,她喝着茶,吃着自己带来的奶酪,她好象食必有乳。
公冶坤来到近前,笑道:“小姐真乃贵人也!”
白羊却皱眉怒着抓住一空碗一抬手,嗖的击中远上大树上一个半成品的马蜂窝。这下可好,轰!群蜂乱飞,愤怒的寻找破坏份子好报仇。
   好家伙吓的众人一哄而散,驱车上马而去。
这时群蜂过来,公冶坤用心语思维传感道:“不是我!不是我!另寻他人。”群蜂果然避其而过。竟然把个好调戏妇女的小伙给蜇的哇哇大叫。
公冶坤背手叹息道:“人骂你不足为怪,连那些蜂儿都骂你是个坏家伙。”
白羊掩樱唇格格大笑,然后忽又娇泣起来。
公冶坤立即道:“汝是为己之恶而忏悔?”
“我是恨你!”
“恨我何来?别哭别哭!小姐乃贵人也!一肖像可值二十金!真是贵不可言,别哭坏了身子。”
“我恨你,就是恨你!”
“勿要恨我,来来,方才卖画的金子是你的了。还可恨我?”
“恨。”
“好啦,你坐好,我把你哭泣的娇样再作一画,必可值钱,可否?”
“随便,反正我已是汝之人也!卖你自己女人随便。”
“什么?小姐是否酒未醒矣!你我未有瓜田李下之嫌,媒妁之聘,何谈夫妇之言?”
白羊猛抬头泪汪汪的道:“前时你可去我房间?可动吾衣被?”
“吾……。”公冶坤从来没这么尴尬过,真是有些事好说不好听。
“动过没有?”
公冶坤转了一圈,吸着凉气吱唔道:“啊,去过,也动过,不过……。”
“果然如此!叫我如何见人。我还是死了算了!”
“小姐莫要误会,昨晚汝喝个大醉,早晨我怕你有个差错,所以前去看望!”
“果然是你,恍恍惚惚记的有个人与我同床共枕。没想到大名鼎鼎天下第一英雄的公冶坤竟然乘人之危。”
公冶坤惊讶道:“难道有人破了汝的处女之身不成?”
“没有。可是汝竟然对人家……对人家……偷窥观赏。”
“你小声点,绝无此事。”
“你敢做为何不敢当?我今生已是汝之人也!请带回家天天的尽情欣赏吧!”
“看你就是你夫?”
“然也!命也!”
“好吧!可是是公子高,他送汝回房,替你宽衣解带,他先观赏在先,应该为汝之夫君也!”
      白羊猛抬头盯着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好女不侍二夫!你应该找公子高让他负责。公子高家族世代是‘赏月不恋月,观花不亵花’天下第一怜香惜玉。其祖母乃金陵凤凰台主凤凰台仙子刘水,你嫁给他享八辈子福呢。”
白羊道:“好!”转言又道:“都是汝一面之词,将来见到他当面对质,你们二人必有一人负责。”
“哎哎,千万别掂记着我,我可是有妻室之人。”
“大家公子,哪个不三妻四妾 ,多一个妻妾光显门户多子多孙,人家也不在乎做小,人多热闹。”她倒看的开。
“言之有理,不过我夫人乃鲁国朱家后人,凶如猛虎,河东狮吼!连我都受气,何况尔等争枕霸席之人。”
“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我知道公子高在金陵见你!到时我一定当面质问。若不承认,我便请国舅、郭公、田君将你们打死。”公冶坤摇头叹息。



          第四回       驰道上的王公公

         正在公冶坤懊恼之时,忽然从远处飞来一只八哥鸟儿落在枝头,叫道:“
公冶坤,公冶坤!
前边早地有树墩,
墩下洞里有奇珍。
你得物,咱均分。”叫了数遍。
公冶坤面带喜色对八哥道:“真的?!头前带路。”
他最主要的目地是转移眼前之窘,这若被摊主们听见传出去可坏了。江湖侠士最重名节。
八哥头前飞去不时的盘旋着引导,公冶坤快速的跟上,远处趴着倒嚼反刍的大黑牛见主人走了,也站起来欢快的跟了上去。走了约有一里路。荒草中果然有一半截大树桩,八哥落在上边。
公冶坤来到近前,见墩下有乱石堆着,他蹲下扒开,又一层干草,扒开后果然有一树洞。从里边拽出一皮包。他刚要打开,一阵香风,后边的白羊一把将包夺了过去,道:“我的喽!”
公冶坤则无奈的转身望着远处惊飞的八哥走向近前,给其喂了些小食品,八哥甚是高兴。
       老牛却没走,它似乎好奇心挺重,来到近前观看皮包中到底是什么东西。白羊打开包,见里边还有个油布包,打开结后见竟然是几样女子的内衣,她本身是女人对此丝毫不敢兴趣,把小裤衩肚兜彩带一样样甩扔在旁边的地上。
老牛则低头用鼻子嗅着,还打了几个喷嚏。
白羊对几样首饰挺感兴趣,一对白玉镯,还有玉石项链,立即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高兴的欢笑着。
       这时,公冶坤转身过来,望望后,知道这一定是哪个毛贼从大户人家偷来的藏在这里。好吧,自己留下,救济一些孝子贤孙良善之人吧。
他捡起内衣,闻闻可真香,趣上心头,因才艺无比,顺手折扎成一朵大花,用彩带拴在牛角上道:“是汝先见,所以当归于你。”其实他是嘲讽羊羊。
她在一旁嘻笑道:“言之有理。牛兄你可有了艳福。这是哪家大小姐的贴身之物,看样她必是汝之人也!”老牛可能觉的这朵大花很好看,高兴的撒起欢来。
此时,他们作梦没想到这朵“花”意味着什么。
公冶坤此去是与神农派决斗,他不想出现任何的节外生枝,于是立即套车,向东奔潼关而去。
白羊坐在骆驼之后,紧随其后,行了数里后,她将骆驼横在车前,一副赌气的样子。
公冶坤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哼!你分明是想甩掉我,不然为何跑的如此之快?”
公冶坤下来,将骆驼缰绳拴在车后道:“如此可好?”白羊掩樱唇笑了。车继续前行。
       刚走二里地,远处站着一伙人,噌噌噌窜上前一只黄毛狗,冲着车汪汪的咬着,突然蹦起欲咬牛头。老牛唿的退后二米,差点撞到后边的骆驼。白羊吓的立即将缰绳扯开独立与车分开。
这时,公冶坤闭眼轻抚古筝,别人以为他在悠闲弹琴,其实这是他的绝学之一,他从反弹回来的音波中感应对方能量场有多强。他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感应到对方力量非常的可怕。
他早明白那狗在叫什么:“就是他!就是他!”
   这时,上前四个汉子,道:“站住!”老牛抬头望着他们。这时一五十多岁男人过来,他正是便衣的王公公,一眼看到牛头上的大花,立即认出正是大长公主的内衣,而且是自己从宫中亲选贡品。
   他立即道:“把那花拿来我看!”其中一汉子立即大咧咧上前就去抓,哪知老牛噌的急身后退,竟然没抓住。他立即跟进急抓。哪知老牛唿的猛撞,把其吓了一跳,急身暴退,蹦出三米开外才躲开。
汉子大怒,觉的这头畜牲可恶,一跃腾空而起,一拳击向牛头。哪知只听咔嚓一声,车梯落地弹簧崩起,车辕弹起,老牛噌的猛冲,只听一声琴响,咚的一声大响,汉子飞了,滑出十几米开后。
远近过往看热闹的行人放声大笑,太可笑了,这老牛可真凶,竟然把武士撞出那么远。其实是其主人暗中帮点小忙,公冶坤拔弦时打出一道罡气。人们却误以为完全是牛力。公主的护卫哪个不是绝顶高手,老牛焉是对手。
其他武士大惊,又一武士一把抓住老牛之角,哪知老牛使劲一抖,好家伙甩到路边水沟里卟嗵扎个蒙子,片刻脑袋露出来,哗腾空而起,带出一道水柱蹦到路中。
行人又一片大笑,原来一脑袋的泥。另二个武士闪到一旁,刚准备动手。
公冶坤道:“慢!住手,我的牛儿如何得罪诸位?你可知此牛的价值,这头牛可与老子之青牛是远房亲戚,打坏了你们赔的起吗?!”众人撇嘴刚要动手,决定首先把牛打死然后再打人。
只听一声娇呼:“慢!”
一个骆驼来到前边,喝道:“大胆,尔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欲要抢劫你们也得采好盘子再说,你可知这位是谁?孔子学琴三月不知肉味,他可是学琴至今不知肉味的关中第一大侠公冶坤。”
王公公倒是一惊,在关内有谁不知公冶坤大名的,他仔细望望,黑牛铜车,半透明纱帘之后,隐约坐立一白亮微黄缎子衫的帅气年青人,膝横一古琴。简直是玉树临风。
他拱手上前道:“阁下可是公冶君否?”
“不才正是。仁兄可有事?”
“有。这牛儿头上的花非常别致,我想看看,然后为家人买一朵可否?”
“可以。”然后道:“牛儿,让这位大爷看看,他是不会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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