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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是王怡们最残忍的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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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7 01: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SIZE="4"]六月是王怡们最残忍的月份



(云南)张雁2007/6/5









        六四前辈苏晓康先生的《民主中国》,继推出刘荻论证高智晟是神经病的大作以后,在六四18周年之际,又隆重推出王怡基督徒关于他以前历代人的道德审判。



        王说:



        “赵紫阳,李锐,王丹、吾尔开西、封从德……但我却很清楚他们的89,和我的89是完全不一样的。作为一个“后天安门”的青年知识分子,我最想表达的……怨恨,不但针对共产党政权,也更加针对整个成年人的世界。从父亲,到老师;从校长,到县长;从统治者到反抗者,整个父权世界,在我面前所有道貌岸然的长辈。在那一场屠杀的前后,联合起来糟蹋了我的青春期。这就是六四屠杀之于我的个体磨难。(“参见王怡《六月是最残忍的月份:纪念“六四”屠杀18周年》,下同。)



        我很难理解王先生的逻辑,在18周年这样悲惨的日子里,怎么一场对国家暴行的反省变成了所有在他以前的“公共知识分子”和“人民大众”对他“青春期”的“糟蹋”,而且他现在要把这么多被告一起送都以西结的骷髅坑里,然后他再代表他的神来宽恕、拯救我们。苏晓康先生当然也是在上面的名单里,也许苏先生糟蹋过王先生的青春,但在我印象中,我没干过这事。我理解王先生说的意思好象是:前面的几代人没有坚持真相,所以糟蹋了他这代人。我不知道王先生怎么就成了他们那代人的三个代表,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王先生比他前面的几代人在坚持真相上有什么更高明的地方,他远远不如那几代人。六四这样的悲剧不是仅仅发生在1989年,政治残暴时时发生在我们的生活里,发生在王先生的生活里。面对这样的暴行,王先生和他前面的几代人的反应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大大的不如。按他的逻辑,他也成了“糟蹋”他后面那代人的“青春期”的罪魁祸首。



        他这个逻辑更残忍的地方是针对受害者的:国家强奸了一个女人,王小朋友看见了,就捂上他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并哭叫控诉说:自己被国家和女人两个人给糟蹋了。他不觉得国家糟蹋了那个女人,他觉得那个女人和国家一起糟蹋了他的童贞。这个女人在中国就是所有国家暴行残害的人,六四死难者和他们的母亲,包括八九一代和每次的政治运动受迫害的人。这些人在王基督徒眼里不再是受害者,而成了强奸他的凶手。这些凶手里也包括他的奶奶和爷爷:“我想到出生之前死在饥荒中的我奶奶,死在青海劳改营的我爷爷,我甚至迄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两位可怜的老人今天成了“所有道貌岸然的长辈”中的一员。



        更有意思的是,在王先生与上述几代持不同政见者和“公共知识分子”划清界限之前,他对他们其中一些人作为“公共知识分子”热烈歌颂过。以他对任不寐的批判为例,他在这篇文章里再度谈到他当年与任不寐关于“公共知识分子”的争论。当时任不寐认为在后六四时代谈论中国存在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群体是谎言,是无良的,是谄媚。当时王对现在他批判“所有道貌岸然的长辈”中的精英人物,给予了更高程度的逢承,但今天,这些被他列入“50个影响中国历史”的伟大人物们,成了他青春期的强奸犯。更奇怪的是,他完全不顾自己这种出尔反尔和自相矛盾,在他将任不寐当年无疑是正确的观点(现在看更是对的)批判一番而今天自己有过之无不及之后,反而进一步引用自己当年对任不寐的所谓反驳。更更奇怪的是,在任不寐批评他的公共知识分子宣传以及拒郭事件之前,王先生是这样夸任不寐的:



        任不寐:  截止任不寐离境之前,他被关闭50余次的“不寐之夜”论坛,已成为短暂的人类网络史上的一个神话。一个关于网络的暴力管制与游击抗争的神话。任不寐是大陆网络知识分子的先行者。是89一代学生领袖借助网络,重新回到公共舆论中心的一个奇迹。数年前,他孤身一人,曾被誉为“中国网络第一思想家”。有人这样评价说,“在每一次的灾祸与苦难面前,庆幸的是都有任不寐在场,发出自己的声音”。近年来,一个网络知识分子群体开始形成。也与媒体知识分子部分重合。任不寐之于这个群体具有开创性的功绩。他的危言、他的坚持和他的思想者气质,对一大批在网上从事批判性发言的知识分子包括我在内,曾是一种如此强悍的暗示。他同时也是基督教知识分子群体的重要一员。2004年秋,不寐去国,再次身处大陆与海外两个知识分子群体之间。留下一纸《别了,江泽民》的度牒。我在他所属一个家庭教会的聚会上与他最后握手。这一握,如有千钧,如一个时代的终结。由大陆而海外,由网络而教会,我相信任不寐有能力开创另一个时代。(参见王怡:“影响中国公共知识分子”的另外50人(二) )



        那时候,王先生说:“任不寐之于这个群体具有开创性的功绩。他的危言、他的坚持和他的思想者气质,对一大批在网上从事批判性发言的知识分子包括我在内,曾是一种如此强悍的暗示。”,但现在,被王怡歌颂过的人成了“用谎言一遍一遍地为我们洗脑”的坏蛋。是任不寐变了吗,不是,他那些思想、那些坚持,都在那里,我以前就说过,任不寐不需要辩护。不过任不寐确实变了,因为他后来批评了余王,并在胡石根案等等问题上没有和领导保持一致。现在就可以看出某些公共知识分子写文章的基本德性,他们的文章不是为捍卫真相追求真理服务的,而是取决于谁(可能)对我好我就夸谁,谁批评我我就骂谁。任不寐在公共知识分子事件和拒郭事件上的不尽人情的立场,大大得罪了余杰王怡刘晓波甚至丁子霖。一些反应实在很下三滥,但以基督徒的名义进行的反应更为可笑。刘晓波泄私报复不奇怪,因为红粉春梦成了“南柯一梦”。但一向道德上很骄傲、又据说成了基督的代言人的余杰王怡们,这样卑劣就有点奇怪了。我要是不奇怪只能这样相信,他们说信基督就是假的。



        王在“民主中国”重提“任王之争”,一个背景是前几天基督徒知识分子的一场争论,王在一些网站被“公共知识分子”骂的狗血喷头,任不寐出面一方面为他驳斥了一些不公之言,另外指出王的网络传道有很多需要节制的问题,如不要神我不分,象练习气功似的(大意),更不要总是引用圣经当打人的武器。王先生大大的不爽。但这大大的不爽没有别的可以反击任不寐的,只能旧事重提。但他提的是什么呢?



        “所以当你说“我们”都应该忏悔,应该为十五年来的半吊子的言论而愧疚时,我想你说的“我们”是指89一代。我想你没有资格把我、把余杰、把这一代青年知识分子都囊括进来。”“因此我没有义务接受你的邀请与你一道忏悔,一道卑微。你的忏悔仅仅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甚至也可激愤的借用你的口气,说在1989年,除了未成年人,没有人是无罪的。“连一个义人都没有”。对我来说,动笔写这封公开信是我内心深处一次极度的失望和再次的受伤害。我愿意起草这份信,这是我自己89情结的一次舒解,也是在中共面前的一种尊严。但是在我内心,我一直对这件事是无法释怀的。因为我觉得这是一桩真正的耻辱。就是由一个当年十六岁的孩子,在十五年后执笔这封信,来邀请你们签名。对不起,这是你们的耻辱。不是我的。”



        王的观点是:忏悔是你们的事,不是我的事。他并且宣布,除了他和他那代小朋友,所有是都是罪人。他首先扭曲任不寐关于忏悔的观点。任不寐的忏悔观点和他对六四的一个想法有关,在他近年的文字里,他一直把六四看成是一个系列事件,而不仅仅限于1989年。他在李思怡惨案上看见了“六四正在发生”,他在胡石根郭飞雄的案件上,也在刘贤斌案件上看见了“六四正在发生”。这些惨案正在发生的时候,王先生不仅不再是小朋友,而且是著名公共知识分子,是意见领袖;不仅如此,王先生在郭飞雄案件上还是当事人,而刘贤斌就关在他们家附近,李思怡就死在他的旁边。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说忏悔是你们的,不是我的,就直接违反了王先生整个文章的逻辑:在场的人如果不坚守真相就糟蹋了别人的青春期因此应该忏悔。按这逻辑,任不寐恰恰是对的。但你看王说:“在我里面若没有自由,每一刻我都可能活在当年的屠杀现场”,而这话正是当年任不寐批评他的时候说的。滑稽的,王先生旧事重提好象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一样:“我想你没有资格把我、把余杰、把这一代青年知识分子都囊括进来”。如果是这样,怎么“每一刻我都可能活在当年的屠杀现场”了呢?



        我作为八九以前的人,更不理解王怡余杰这样的观点。王在这里宣布:“我在精神上是六四之子”。这很奇怪,我不明白他这个六四之子是什么意思。也许他说自己是被精神奸辱之后生下来的,要不然,这个“六四之子”好象只愿意继承六四的“英雄主义表演”,并负责教导六四那代人是有罪的。其实根本不是谁要把这些天真活泼的孩子们“囊括进来”,是他们自己千方百计要把自己“囊括进来”。他们不要六四的苦难和忏悔,他们要站在六四一代人的头上拉屎。据说那排泄物经过上帝和他的孵化,已经成了“不屑与人辩论”的绝对真理。



        很早以前就惟恐别人不知道这样的余杰先生,每年这时候都要宣布自己这个儿子的身份。余杰先生的文章剽窃是铁证如山的(我愿意跟他上法庭。北京、深圳、昆明都可以),但精神上的剽窃更为有名。“六四之子”就是这样一个案例。余杰先生一再宣布自己从中学时代就成了天安门之子,但他的北大同学非常清楚的写文章告诉人们:余杰先生上大学以后还积极争取入党。这个伪造的的“六四之子”。今年在18周年的时候,在王小朋友撒娇之前,已经开始撒泼了。他写了一篇可以列入搞笑经典的杂文,是鼓吹爱和宽恕的。他用南非的一个例子,用丁子霖当棍子,教导七九一代人和八九一代人,你们要宽恕掌权者的罪恶,你们要有象他那样饶恕别人的真信仰。我首先没有觉得丁子霖怎么就宽恕了掌权者,好象她连吴蓓和江棋生都没有“宽恕”,而这两天,丁先生在北京主持的天安门母亲联席会议,还发出了对另外一位“异端天安门母亲”决不饶恕的声音。本来,我开始读余基督那些漂亮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特羞愧,被教训得不看余上帝。但接下来,我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后来我在MSN上与朋友聊天,他们都笑得不行。为什么呢?余先生在语重心长谈论完大爱和饶恕的道理之后,用最不宽容的方式对他心目中最大的敌人高智晟、范亚峰等进行了泼妇般的人生攻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伪道德写作方式。



        不过分析一下更有娱乐性。余对当局是愿意饶恕的,因为当局并没有面对面侵犯他最大的个人利益;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饶恕高智晟们,因为他认为来自高智晟及其支持者的声音,直接对他的名利构成否定和威胁。这种假宽容不仅卑劣,而且直接伤害了天安门受难者。因为一个旁观者向受害者呼喊宽容凶手,在逻辑上不成立,在道德上极端败坏。你自己不是受害者,你就没有资格唱这个高调。这话丁子霖可以说(当然她也没有资格代表天安门死难者所有的母亲),你和王怡既然主张忏悔是别人的,自己和八九划清界限,就更没有资格教导别人饶恕他们的施害者。你们要是真心的,你就先去饶恕和爱“伤害”你们的人。你现在站在这里说话不腰痛,你的孩子没有被打死。不要说你的孩子了,就是你的文章被批判了,你们不都气急败坏地满世界骂人吗?你爱了支持郭飞雄的人之后,你再来跟我们谈饶恕和爱。对于死难者家属来说,你是在慷别人的道德之慨。我也主张饶恕,但具体到六四事件,这饶恕也要看当局有忏悔才行。



        你们更没有必要天天把基督教的大道理拿出来打人,因为你不是上帝。你们真是基督徒吗?要说余杰是基督徒,撒旦就是救主。王怡是吗。我虽然是慕道的,但我也不会说出孩子是无罪的这样的混话,你的牧师是这样教导你的吗?我看见一场更厉害的精神剽窃。



        王怡说对了,六月是最残忍的月份。我在这里看见一场另类的六四纪念,一场另类的残忍。一些受伤害的母亲,在这苦难的日子里伤害另外一位受伤害的母亲。两个口口声声要与八九一代、七九一代划清界限的这时代最纯洁无罪的两位基督文化人,却回来站在八九一代、七九一代的头上指引我们悔改、宽恕和爱。他们的悔改、宽恕和爱在这样的日子里如此残忍,因为他们用这口号先把郭飞雄送进监狱并倍受摧残而自己毫不悔;而这两天,与他们的口号无缘并因此把排挤攻击的高智晟等人,正在惨遭毒打而门自己毫不宽恕;与他们的帮派无关的母亲正在被围攻,而他们毫不爱人如己。而他们“糟蹋”别人却是以悔改、宽恕和爱的名义进行的。这世界还有比这更无耻更残忍的吗?他们在开会,他们究竟在纪念什么呢?这纪念和目前所有在监狱里、在街道上挨打哭泣的人没有关系。正如王怡自己说的:他们要借这样的日子来打人,来显示自己。王先生说:“我18年来,常常想到自己的灵魂就哭泣”,我愿意和他一起哭泣。[/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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