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鸟探考

行云流水

     现实中当然没有这种鸟啦，所以，这种动物称谓最早出现于《山海经》中，“有神九首，人而鸟身，名曰九凤。”是作为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神提出来的，把它描绘成一种神鸟。神鸟是不会死的，生命力顽强，而脑袋多正是生命力强大的表现，砍不完，也就死不了。所以，九头鸟的原意是一种生命力强大的神，形似九头鸟。   
     那么把九头鸟跟湖北佬（楚人）相提并论又是怎么来的呢？
     首先看看“楚“字的造型，下半部像是一个展翅飞翔的大鸟如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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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1
     上半部是个“林”字，整字即林中鸟的意思。又“林”字四周有八个突出点，形似八个脑袋如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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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2   
　    跟下部的大鸟合在一起就形似九头鸟了。所以如果把“楚”字还原成象形文字，就是九头鸟的造型。
      笔者推测，这就是楚人的九头鸟称谓的最初由来。这可能是楚王有意为之，把九头鸟作为本国的标志，类似现在的国徽。也可能是无意为之，本意是“林中鸟”，被误传为九头鸟。以上可谓是物证，而人证有据可考的最初提法出现于明代。   
       据台湾介凡先生考证，这种提法最早出现于明代，一是说张居正为相时，大权在握，整顿吏治，声誉日增。患病时，各地官绅纷纷为之建醮，极近铺张，事为九大御史前后参奏，而张之地位并未动摇，九大御史反为张居正一一整肃，因此当日民间便生出“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之谣，比喻湖北佬的顽强生命力。其二是说张居正在整顿朝政时，保荐了九位御史，这九人都是他的湖北老乡，对贪官污吏严厉制裁，革新政风大有成效，那些受到整顿的贪官污吏，心怀不满，因而咒骂“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由此可以看出，这九头鸟的谣传，原是当日政敌散布出来以攻击张居正的。古人弱化“神”的概念，强化“妖”的概念，认为九头鸟是妖鸟，是个贬义词，所以把湖北佬比作九头鸟是贬低、攻击湖北人的意思。   
      随着文化的演进，今人头脑中“妖”的概念逐渐淡化，而代之以“神”的概念并逐渐显现，所以妖鸟就变成了神鸟，贬义变成了褒义。   
      九头鸟的象征意义应该有两个，一个是前面提到的顽强的生命力，另一个就是智慧。现科学研究已经明确，脑容量大则智商高，九个脑袋的脑容量当然不小了。
      那把湖北佬比作九头鸟是否名至实归呢？
      首先看生命力。昔周天子很不喜欢楚王，很看不起他，所以给第一任楚王的封地少得可怜，只有区区50亩，相当于一个小村庄。其后也对历任楚王不很礼遇，所以历代楚王也不待见周天子，甚至爆发过数次武装冲突。一次是周天子携列国之兵伐楚，楚不敌而签城下之盟。一次是这之后的楚王复仇，北伐问鼎中原，在天子面前阅兵示威，迫周天子适可而止，各安天命，从此不管楚国之事。可见双方关系有多么僵，于是就有了楚人不服周的传说，周天子恶楚之心可想而知，愤恨咒骂之语当脱口而出矣。要咒骂一个生命力顽强的对手，当时最恰当的用词莫过于把它比作九头鸟了，这大概也是湖北佬九头鸟绰号的一个由来。
      楚国最初由一个小村庄，在天子的不断打压下还能不断发展壮大，最后到战国末期成了疆域最大，人口最多，经济最繁荣的国家，可见生命力是多么顽强。至于后世的佐证尽人皆知，就不一一赘述了。什么“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虽三姓，覆清必楚！”......  
      再看楚人的智慧。以当时楚军兵临城下的军力，要推翻周天子可谓易如反掌。然楚人知天命，明事理，懂进退，知道可为与不可为，下可以自立而不可犯上。于是楚军没有攻城推翻周天子，安然退兵，留下了“楚人不服周，然也不反周”的千古佳话，福荫后人万世。而知天命乃人世第一智慧，其余雕虫小技耳。
     总之，把湖北佬比作九头鸟是比喻湖北人智慧顽强，可谓名副其实。
      无独有偶，用鸟的形象来象征一个地方的人并非此地独有，比如美国的国徽就是白头鹰，俄罗斯的国徽是双头鹰，意思就是白头鹰象征美国，双头鹰象征俄罗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受了上述传说的启发。
     现九头鸟这形象只有文字，没有画像，那么它的画像会是怎样的呢？各位可以尽管想象了。
     九头鸟真的没有实物原型吗？鸟类学家提出了一种说法，有。
    《山海经》中说的九头鸟种类是“凤”，那么凤的现实原型是孔雀如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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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3
      当孔雀开屏时其尾部羽毛的花纹恰似无数个鸟头啦，而“九”字有时在古文中代表虚数，表示许多、无数的意思，比如现在电工用的万用表中的“万”字，所以九头鸟也可做多头鸟解，那就是孔雀了。
      还有一种鸟如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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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4
      其翅膀外延各有多根长羽毛，起稳定翱翔作用，从下往上看，状似有多个脑袋，那么这也可看做是九头鸟的原型。古人没有鸟类学，还没有给鸟类分类取名，不知道这是鹰，于是就根据其造型唤做九头鸟了。
      以上是笔者的粗浅考证，对错与否读者自辩吧。考证的意义在于把玩历史文化，古为今用，我们在设计现在的各种徽标时，可否借鉴一下古人的思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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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可以断定，九头鸟就是楚国的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