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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紅冰《中華民國祭》新書發表會與談來賓致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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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5 18:35: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華民國祭》新書發表會與談來賓致詞逐字稿(第五部分:夏明教授致詞)
亞太政治哲學文化出版社
「所以我覺得我們做為自由的人,在自由的社會生活,我們逃離了專制,如果我們還體會不到自由的價值的話,我們還喪失自由意志的話,還甚至於()袁紅冰批評的那些人,在權力的誘惑下,在物欲的誘惑下,去投靠中國大陸,如果這樣的話,台灣的命運是註定的了.......—— 夏明
【編按:《中華民國祭》新書發表會除了袁紅冰教授的演講之外,與談來賓論述亦均極為精闢。與談來賓論述逐字稿將逐篇刊出,分享讀者。逐字稿務求不失原意,若有不足之處請讀者不吝提出,並請與談來賓指正,俾便修訂。

錄影除全程之外,為方便讀者閱聽,另分割成四段,皆在文末附上連結。——亞太政治哲學文化出版社

袁紅冰《中華民國祭》新書發表會暨「二〇一六台灣大選之後的兩岸關係變化預測」專題演講(2016/1/9)
與談來賓致詞逐字稿〈5〉紐約城市大學政治學教授夏明 教授
(全段 1:52:02處開始~2:01:35 /分段第三段 23:05:00處開始~32:38:00)
主持人跟我說十分鐘,我不要十分鐘,大概五分鐘。因為我剛看看錶了,正好是紐約的半夜三點鐘,所以我的大腦處於一種死亡狀態,這種死亡狀態對我來說,是很大一個問題,為什麼?因為當你要談袁紅冰的時候呢,他的思想是在天上飛的,而我的腦子屬於死亡狀態了,對我來說是個非常大的困難。
那麼我跟袁紅冰認識,是在二○○九年,我們在日內瓦認識;後來我們二○一一年,在達蘭薩拉;後來還在我家裡邊,在法拉盛……今天在台北,所以我們至少有五次相會。而且當然,五次有幾次,我都覺得我們是擺酒相伴。
(所以就是說,)我呢,有一個根本的想法:袁紅冰在做什麼?為什麼他的書值得我們關注?為什麼我會對他的思想非常地欽佩?
(首先我在這還有一个感到非常不安的事,)我有一次跟袁紅冰講說,我有一個承諾,我一定要寫一篇對你的思想進行一個系統的論述。他跟我說:「好,你有這個想法,我就以你的人格作擔保,我就等著。」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完成,實在不是因為我把(對)袁紅冰的承諾忘掉了,你如果現在到我的書房去的話,我專門開出一個格子,全部是袁紅冰的著作,並不是全部他送給我的,而是好多我花錢買的(,對不對)。所以這樣就是說,我真是認真在想這個事情,但是因為他跟我們作學問的不一樣,他是一個詩人,他在飛;而我是一个作學問,作得比較艱難的人,我經常是在爬,在爬格子。所以這樣的話,他的書已經一本一本地我收集到的,讓我已經沒時間把它給讀完,現在又出來這麼多,那我就覺得我喘不過氣。(所以我就,)我還是會繼續刷新我的承諾,這篇文章呢,或這本書呢,還沒完成,但是給我这個愚鈍的人一點時間。
為什麼我覺得我們的差異,希望讓大家知道呢?因為我在達蘭薩拉跟他見面,一大早他就跑去爬山去了。你想想,達蘭薩拉的山不是這麼容易爬,他指著一個很高的山說:「我爬那个山。」那麼他就一個人,拄著一根棍子,爬了上去。然後你知道這是怎麼艱難嗎?我呢,試圖模仿英雄,我就想說如果跟著英雄的足跡走的話,我不是英雄,至少我也有點英雄的氣質來。所以我就決定了,我也要去走山。但是我決定不爬山,我不是往上爬,我(是)往下走。我就從達蘭薩拉的上面,往下走到下面的鎮上去,結果後來發生什麼了?後來我半山就滾下去了。所以你就看到這個區別,他爬山,往高山走;我是下山,結果翻到溝裡面去了。
那麼好,我現在就講我對袁紅冰的幾個理解:
第一個,我覺得我們講說自由啦……在西方國家,在自由社會,我覺得我們都沒有免除我們雙重的困惑,或者雙重的屈辱。
什麼雙重的屈辱呢?一個屈辱,我們做為一個流浪者,我們做為一個漂泊者,我們脫離了我們的家鄉,我們的文化家鄉,這個確實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剝奪,是一種傷害。
我們生活在西方國家呢,另外一種傷害就在於什麼呢?就在於──從袁紅冰的書裡也都認識到這種傷害──就在於我們永遠呢,是面對的另外一種西方话语體系,總歸是要把我們華人,我們這十五億華人的人文的關懷,或我們的命運,把它給不斷地邊際化。總之,我們的痛苦,對他們(西方人)來說,是微不足道的;我們的自由和追求,對他們來說,都是沒有什麼偉大的。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覺得袁紅冰思考的問題,不僅僅是為中國人思考問題,而且更多,也是為这个世界思考問題。那它裡邊,我覺得有一個很有意思就在這個地方,袁紅冰的整個著作表現出的東西呢,我覺得用幾個”力“可以來概括,當然我們大家前面也提到了──就是有它的意志力了,有想像力,有它的創造力,和它的生命力。
那麼我覺得是說,它所表現出最大的東西當然是一個個人主義的東西。但是它這個人主義,又不是一種享樂性的個人主義。
因為如果我們完全是享樂性的個人主義的話,中國的死活關我什麼事情?我在海外生活,我在紐約居住,實在是中國的霧霾,中國的洪水滔天,中國的股市什麼壟斷等等,其實跟我沒有關係。
但是我們為什麼要去做這些事情?為什麼我們離開了中國的本土以後,相反地,我們的名聲反而在中國更大了?相反地,中國人反而不能忘卻我們。所以每次請什麼什麼的中國的知識份子,(邱潭?)啊、郭牧師啊、袁紅冰啊,我们都在上面。
這裡面有一個根本的問題,就在於袁紅冰體現一種英雄主義,他有一種歷史和文明的關懷,那麼這種歷史命運的關懷,文明的關懷,又必須讓它沒法變成一種完全的享樂的个人主義,而要以個人主义精神呢,去塑造這個歷史,去追求人類共同的自由。這點是非常有價值的。
我記得在跟他(袁紅冰)一次討論中,他跟我講這麼一句話──因為我說,中國對我來說,其實是一種記憶,我永遠可能都不會回中國──但他說:「不!你一定要回中國。」他說:「希望中國自由的那一天,我們能夠共同到中國的大學,我們去真正地重振中國的學術,重建中國的學風。」他說:「希望我們大家能夠共同地回到中國。」
所以我今天想,我們恐怕必須得有堅強的生命力、意志。這個意志是什麼呢?就是我們如果聽到習近平他的講話裡面不斷地提一個字,就是「政治定力」。習近平有強烈的意志,他想做他做的事情,但是我們必須認識到習近平的意志,就是權力意志。習近平呢,他所做的一切東西,是想把中國全部掌控在他自己手中。我覺得這一點,袁紅冰想跟習近平對抗的意志,就是種自由意志。我覺得我們今天面臨的一種選擇,就是怎麼樣用我們的自由意志,去對抗。
……社會所創建的,文明所創造的貢獻呢,我覺得是不可低估的。蘇格蘭的人的總人數,並不比台灣人多,但是我們想想,人類的近代文明,從亞當斯密、從休謨……等一路走來,從經濟自由資本主義和道德體系,都是由蘇格蘭人為西方社會創造的東西。為什麼他們能夠有這種創造力,有這種自由意志?「勇敢(的)心(Braveheart,台灣譯《梅爾吉勃遜之英雄本色》)」能反映得非常清楚,當華萊斯(片中主角)在最後要死的時候,當行刑者給他一個選擇,說:「你如果叫『mercy(憐憫之意)』,『可憐我』的話,我就讓你好死。」但最後他叫了一句話是:「自由!」他寧願不得好死,寧願受五馬分屍這種折磨。
所以我覺得我們做為自由的人,在自由的社會生活,我們逃離了專制,如果我們還體會不到自由的價值的話,我們還喪失自由意志的話,還甚至於(像)袁紅冰批評的那些人,在權力的誘惑下,在物欲的誘惑下,去投靠中國大陸,如果這樣的話,台灣的命運是註定的。如果我們有這麼多人,不仅台灣人的抗爭,而且这么多大陸人,共同地加入這個抗爭,成為你們的戰友,我相信人類社會最終是會被自由所界定的,而不會由中共來決定人類共同命運。這點我是非常樂觀的。
如果你們想知道我對習近平的、中國的「紅太陽帝國」的根本的界定的話,我在《紅太陽帝國》這本書裡面,我是認為,非常高興的,我們所說的這些東西,正在發生。而且我相信呢,時間不會太久;我相信我們也一定會有機會,回到中國去,真正地重建中國的道德,重建中國的學術,塑造一代新風。我覺得這天會到來的。
那麼祝賀袁紅冰教授。謝謝。
《中華民國祭》新書發表會暨演講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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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太政治哲學出版社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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