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厚：评荆楚《“阳谋”五十年祭》『转贴』

荆楚 · 发表于 2007-9-9 17:37:15

评荆楚《“阳谋”五十年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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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长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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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民族，是一个没有长进也没有出息的民族”，作者开篇以判断句式导出写作此文目的：祭奠死者、献给生者、启迪看客。<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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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篇从“必须厘清的基本概念”、“中国右派综合症”、“右派综合症的成因”、“令人心酸的‘反右花絮’”、“历史教训”等五个方面对反右运动在中国大地产生的原因、后果及教训进行了全面深刻尖锐地揭露、剖析、总结，进而对世人提出殷切的期望。<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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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右是一场扼杀中国人良心和灵魂的逆向淘汰运动，它把中国知识分子进行了一次集体性的精神和肉体的谋杀，把所有中国知识分子进行了一次去势阉割，是一次抽去国人脊梁骨的阳谋。”作者通过“谋杀”、“阉割”、“阳谋”得出反右运动的定义：“是一场扼杀中国人良心和灵魂的逆向淘汰运动”，也就是“一场以扼杀民族灵魂为目的的现代坑儒运动”，即共产党弱智的愚民运动。<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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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几个概念，作者首先通过介绍题目的更改，表明了写作动机“是通过对当年的社会环境和文化氛围的还原分析，来讨论这一奇特社会现象产生的原因”，对右派“抱以深深的同情”。而征求老右派的意见，则表现了作者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庄严的历史责任感。<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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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秦希斯制度”的诠释，使我们认识到毛共统治是集古今中外所有独裁、暴虐、狡诈、高压于一身的现代奴役制度。而毛则是中外历史上集权专制统治的集大成者。<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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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知识分子的定义诠解，尤其对今日的中共当权者——他们为了保有特权，只知道在腐朽的体制上弥缝补漏，手忙脚乱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根本不允许知识分子的呐喊示警和指手画脚，并视之为破坏其“安定团结大好局面”的异类，视为洪水猛兽，恨不得除之、驱之、缧绁之而后快。形象生动、绘声绘色的描述，令人拍案叫绝。并通过形象的比喻，进而把技术专家从知识分子中分离出来，从而厘清了被混淆了的知识分子的概念。<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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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毛共”与“邓共”概念的解析，使人们了解到反右运动不仅仅是毛一人的罪责，而是毛共集团共同的罪孽。这一观点的提出，也是符合历史观的。正如文化大革命不是毛一人的责任一样。同时，也揭示了邓之所以死死抱着毛的灵牌食古不化——是为了“体现其政权的‘合法性’”，从而使人们进一步认清了共产党的本质，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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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谋”，使国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厚颜无耻”，什么叫“冷酷无情”，什么是“魔鬼”，什么是“禽兽”！一个卑鄙、无耻、蛮横、狡诈、无法无天的无赖嘴脸跃然纸上。一个“阳谋”，把中外历史上集权专制统治的集大成者表现的淋漓尽致、入木三分！<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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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反右运动的概述。当年的知识分子由于“受时代的局限，受中共单向性宣传的欺骗和愚弄，他们对共产党的邪恶本质还缺乏认识”，“并对之抱有幻想”，故在毛共的“诱使”和“胁迫”下、而被“引蛇出洞”时，“他们被憋屈得几乎要窒息的心灵，终于触发了他们的放言议政”，他们“真诚期盼共产党通过他们的意见反馈，来改正缺点和错误，把国家治理好”，“尽管如此，仍然触痛了毛共的逆鳞”，因而终于换来得是“秋后算账式的严厉整肃和残酷迫害”。<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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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一声‘反右’令下，众多党政官员纷纷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纷纷背亲卖友、落井下石，唯恐落人之后，影响自己的官帽前途！而众多的右派们，虽在开始阶段，确实有不少人进行抵抗和反驳，但随着精神虐待和人身迫害的一步步升级，到了后来，则几乎是整体性的以精神自虐、人格自残和灵魂自戕来保全性命……”<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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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场空前绝后的反右运动的惨状。在此，作者没有对反右运动的过程进行详细论述，而是采用素描的手法，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了一幅震惊中外的人间悲剧之惨景，读之令人心惊肉跳。<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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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反右过程中，尽管涌现出了许许多多激烈抗暴的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但“由于毛共的思想警察、言论特务、出版管制和新闻检查制度的异常严酷”而“都被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世人所能看到的，大多是那些当年在国民政府时代豪气如虹的许多大牌知识分……俯首帖耳、低眉顺眼地过日子……老老实实地“认罪伏法”。<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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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反右运动悲惨的结局，作者从毛共统治与被害者双向运动的角度，连续用了四个“假如”来推想，从而启迪人们对反右运动深入思考，并由“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一词汇，联想和引出了“中国右派综合症”的概念，从而使人们深刻地认识到——反右运动在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都是一场空前的罪恶。<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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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作者又进一步对“中国右派综合症”进行描述，心有余悸战战兢兢者有之，感恩戴德文过饰非者有之，条件反射唯唯诺诺者亦有之，简直一副中国知识分子“众生图”。几千年华夏民族的精英们，一个个成了俯首帖耳、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多么悲惨的结局！——“这又是一个为中华文化增光添彩的历史“壮举”，是中华文化对世界的“伟大贡献”。<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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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造成这种惨剧的原因是什么呢？<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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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通过对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文化氛围从七个方面分析了“中国右派综合症”的成因。<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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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从毛泽东个人原因：“毛泽东在青年时代，因为对自然科学知识一窍不通，而又十分狂妄自负，因而饱受知识界的嘲讽和轻贱。”在他掌权初期，也一直受到党内“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理论上的压制和嘲笑，“从而激发了终毛一生对知识分子进行激烈报复和疯狂迫害的病态心理。”<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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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共产党为了强制灌输马列邪说……就必须扼杀国人的民族精神和灵魂智慧，就必须消除国人头脑中的历史记忆和现实的参照物，就必须消除国人胸腔中的良善美德和正义感，就必须对人民施行严厉的思想钳制和言论控制，而让人民失去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以便宗奉马列邪说。” <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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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两者的不谋而合，从而营造了一种对知识者进行鄙视、迫害、甚至大肆杀戮的特定文化氛围……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批判“形而上学”，以消除国人的哲学思考和逻辑思维能力”，故而产生了“一系列血腥恐怖的迫害杀人运动”。“只有消除知识分子的社会威望，或者干脆地予以消灭，才能达到鼓动人民的相互仇恨的目的，才有利于灌输马列的阶级斗争邪说。从而达到……对人民进行分化瓦解和进行恐怖控制。只有这样……才有利于稳固其恐怖的统治”。<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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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文化氛围下，“思想改造”、“反右”、“文化大革命”等以迫害知识分子为目的的运动，就是“党文化”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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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毛的个人原因与共产党的愚民政策的不谋而合，是产生反右运动的根本原因和必然结果。<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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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原因，公有化的建立。毛共统治“全部砸碎了中国知识分子凭以谋生的文化艺术作品的市场交易体系，如稿酬制度等，而代之以知识分子的各种专业协会制度，并在各种专业协会里，对这些知识分子发放固定工资”。 中国的知识分子全部被关进狗笼子里，“在毛共异常酷烈的极权专制制度的奴役控制下，也只能老老实实作犬儒，只能奴颜婢膝地看中共官僚的脸色行事。否则，就失去一切生存资源，变得一无所有。何谈独立思考和批判精神？何谈独立人格和自由思想？从而造成了中共建政之后，我华夏古国几乎变成了一片精神的荒原、文化的沙漠。知识分子几乎成了中国社会的垃圾。”<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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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作者还顺便揭露了共产党所谓的公有制，实际上是“中共官僚所有制”。并明确指出私有制的建立，“是人类文明的重大进步。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是人类社会和谐运转的最基本的伦理底线。而中共建政之后，认宗西方的马列邪说，鼓吹通过血腥暴力来获取政权，来攫取他人的劳动成果。从而漠视人性、人道和人权的普世价值，仇视私有财产制度，其实质就是仇视和反对人类的文明进步。”从而深刻地揭露了共产党鼓吹的“社会主义”反人类的本质。<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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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原因，集权统治。中共在“全国建立了一套组织化的社会控制体系”，使“中国变成了一座庞大的集中营”，“当年的许多右派，虽然内心不愿屈服，但因为虑及到家人今后的悲惨处境，也不得不在口头上表示认罪和臣服，以获得当局的“宽大处理”，以改善家人的生活境遇”。<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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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原因，党性驯化。“经过这种‘党性’的长期强化驯育之后，中国人原有的伦理道德体系被彻底否定和颠覆了，而建立起一个“一切以党的需要为转移”的价值体系。‘党’，几乎成了一个比上帝还要上帝的抽象怪物。”而众多的右派们面对“背叛”、“出卖”、“落井下石”，“在这个是非颠倒、人妖不分的冷酷世界上”，孤立无援绝望无助，在他们饱经心灵的折磨之后，只能纷纷地缴械投降”。<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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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原因，生存智慧和保命哲学。“由于中国历经两千多年的专制恐怖统治，中国知识分子长期处在恐怖政治的重压下喘息苟活，只能依附于专制机器上讨口饭吃，从而使得生存智慧和保命哲学异常的发达。相对的，比较缺乏独立人格，缺乏自由思想，缺乏批判精神，缺乏对真理、正义、良知、美德的执著，缺乏对人的自由与尊严的坚守。”因此，当他们“一遇上共产党的横蛮批斗，尽管开始试图抗争，但经历一定时间的批斗折磨之后，就纷纷地以认罪和退让来保全性命。”<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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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原因，儒教思想的熏陶。以孔孟之道为文化传统的中国，缺乏基督文明的熏陶，从而缺乏“对真理和正义的执著，缺乏对人类自由与尊严的坚守”，他们汲汲于追求“学而优则仕”……从而产生了大量的急功近利的现实主义者，大量的见风使舵的机会主义者”，“在一个现实主义和机会主义氛围浓郁的社会里……人们理所当然地选择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难以涌现出照亮人类文明的示范人物和闪光事迹，从而难以涌现出坚持真理、执著良知的伟大人格和高贵灵魂。当年的大多数右派，正是处于这样一种灵魂迷失的处境下，才纷纷妥协退让”。<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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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原因，毛共玩弄阴谋手腕的高超。如诱使名震中外的大右派检讨认错，继而大肆宣传，“从而对全国的小右派产生示范效应，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使他们为了谋求自身和家人的安全，只好违心地承认“错误”，于是，纷纷缴械投降。<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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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七个层面原因的混合，“从而把中国社会织成了一张十分严密的天罗地网……从而使中国人的良心道德和灵魂智慧统统地被绞杀或窒息，从而使得“反右”运动演化成为一段异常惨痛的历史悲剧”。<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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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右花絮”里，作者通过阅读有关记录和同一些右派朋友交谈而了解到的一些令人心酸的真实史料，从而阐述了自己对反右运动的几个观点。<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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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右运动的责任上，作者认同“由于大部分中国人都做了‘沉默的大多数’，因此……罪大恶极的当然是毛共，但不能免除普通中国人的罪责，只是罪责大小有所区别而已”。<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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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毛泽东一生秉持蔑视和迫害知识分子的病态心理”，“对于那些具有独立人格和批判精神的真正的知识分子，毛泽东始终视之为洪水猛兽，视为眼中钉和肉中刺，必欲除之、戮之而后快的”。“毛共建政之后的历次杀人运动……都由毛泽东拍拍脑袋，先确定一个杀人的比例和人数，然后再分解布置到各地具体实施，从来就不理会那些被杀之人是否冤屈”。“这次‘反右’，照样是由毛泽东拍拍脑袋，然后确定了一个5％的比例”，“却没有任何客观标准”。<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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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通过具体的历史数据，驳斥了那些认为反右运动是对知识分子的“改造”，是“必须的”种种谬论，真实再现了一幕幕让人欲哭无泪、草菅人命的历史画卷，以及由此带来的尸骨累累、阴森恐怖的人间惨剧图景。而作者“我不知道这些当年的管教干部这样大规模的、‘合法的’谋杀中国的知识者，是否能够有所良心发现？但我至今没有看到这类忏悔表示的只言片语。也许他们目下正是中共“劳苦功高”的离休干部……”。这一句，尤为引人深思。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反人类罪犯萨达姆脖子上的绞索。<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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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历史教训，通过回忆“反右”这一万分沉痛的历史现象，作者希望今天的中国人，“能从这血泪斑斑的历史中，能够学到一些宝贵的历史教训——懂得保护我们的社会良心和民族精英，懂得珍视这些民族的灵魂，也就是等于珍视和保护了我们自己。而不是甘当麻木不仁的看客，而不是始终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世态度，而不是只懂得在极权专制的缝隙中刨抓食物，而不是对自身悲惨生活的境遇徒叹奈何，而不是对腐败黑暗的政治逆来顺受，而不是只满足于作一名木知木觉的华老栓，或者只满足于做一名贪婪凶残的康大叔。”在此，作者对人们提出了殷切希望的同时，也批判了那种麻木不仁、逆来顺受的处世态度。<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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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最后，作者对统治者的“忘掉过去”抹去血迹，进行了义愤填膺的痛斥“是为了不让中国人民知道他们的妖孽本质”，旗帜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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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观全文，作者以尖锐犀利的笔触，酣畅淋漓、大胆泼辣地揭露剖析了毛共的时期的“一场以扼杀民族灵魂为目的的现代坑儒运动”，并对该历史事件产生的历史背景，及由此产生的严重社会后果和深刻的历史教训，做出了独到精辟的见解。<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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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文如其人”，只要读一读作者已往的作品，也就不难理解作者之所以能写出这样深刻的文字。这固然与他敢于面对现实秉笔直书的大无畏气概有关，更是作者内心深处对人类的爱的体现。更为关键的是作者自身的社会经历、敏锐的政治眼光以及对毛共邪恶统治的深刻认识，造就了作者深入骨髓的独特眼光。这是我对作者的文风与思想脉络的理解。<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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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阅读荆楚君的文字，使我了解到他心灵深处的一些东西，这使我联想到远古的伯夷、叔齐。<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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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说明：<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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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综合症”的一点补充：<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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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中国大陆，这种综合症又岂止“右派综合症”，如“地富综合症”、“反革命综合症”、“6．4综合症”等等。我只举一个“地富综合症”，我父亲是兼“地主、资本家、国民党反革命集团”诸多综合症与一身，活到1998年87岁高龄，尽管平反摘帽已整整过去了20年，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痛骂共产党，只是常常听到他对妈妈念叨，“共产党快了，没多长时间了”，妈妈听了一辈子这样的话，早已经不相信了。这当然不是父亲心里没有恨，是他的恨深沉地埋藏在心底。<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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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罪人”家属的妈妈，也同样是“综合症”伴其终生。因为妈妈的年龄正好在“分子”与“子弟”的坎上。当年划成分报年龄时，妈妈多了个心眼，少报了几个月的生日，村里也马马乎乎的没认真，因此没有打成地主“分子”而少遭不少的罪。<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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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原因，妈妈一直不敢说出她的真实的生日。多少年来，我们一直追问她，她始终不说。无奈之下，我们姐弟们只能每到自己的生日，就给妈妈过“苦日”。这种过“苦日”的方式，一直持续到2002年。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妈妈才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生日（农历5.20）。可怜的妈妈活到了76岁才有了真实的生日。我的父母不就是“地富综合症”的体现吗？在中国大陆，像我父母这样的形形色色的“地富综合症”患者，又何止千千万万？<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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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因为我对基督文化没有研究，对荆楚君有关儒教文化的观点，有待进一步探讨。<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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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TT>所谓“逆向淘汰”或精英淘汰，是指在政治、学术领域的德才兼备精英人物，往往会遭冷遇、排挤甚至打击、压制。那些有独立思想或独特见解的人，他们往往会因为自己的优秀而在生存竞争中首先被淘汰出局，而一些没有自己观点的庸人，他们反而因为善于钻营附会，而成为“适者”顽强地生存下来。汉代的仲长统，宋代的苏辙，形象地将其称之为“君子斗不过小人”规律。简单的说就是培养奴才的愚民政策。</TT><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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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关于“空前绝后”的观点：由“秦希斯制度”可引出的毛共，足可称之为古今中外历史上的独裁统治的集大成者，故毛共“阳谋”用“空前绝后”是受之无愧的。<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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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因自己读书时很厌恶共产党所篡改的现代史，更没有精力来专门研究或批驳这些虚伪的东西，故对右派运动及共史了解甚浅。许多名词，都是看了荆楚君的文章后，再到网上查找，才弄明白的。如“AB团”等历史事件的。因此，我对该文的评析难免流于肤浅。谬误之处，还请荆楚君见谅！亦请方家不吝指教！<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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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8<o: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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