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倚 发表于 2005-12-25 06:20:50

爱上朋友的前妻

朋友的前妻真是一种不好把握的女人,特别是当朋友又是你的铁哥们,再见面委实叫人大为踌躇,言谈举止一旦拿捏不准,就坏了一缸封存经年的老酒。

  周同说,朋友的前妻真的是好,待他温柔谦和自是不必说,就是喝杯酒饮点茶也懂得意味深长,做女人更是做得余音袅袅,衣着优雅得体,从来不会面红耳赤,很有白领丽人的气韵。周同又说,朋友永刚也真是不错,重友情讲义气,两人认识有十年了,他有困难,朋友总是倾囊相助。他们之间,朋友就是“兄弟,你在我心上。”所以,周同在接受采访的两个小时里一直处于举棋不定的状态……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情人,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一瞬间又找到初恋的感觉

  我和永刚是大学同学,上下铺的兄弟。大学毕业后,他先是闪电式结婚了,没有宴请任何亲朋好友,而后下海自办公司。同学中,我们一直是来往密切的好朋友,他的优点是有追求、凡事充满信心,但其缺点也很明显,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女主内男主外”一直是他的传统观念,所以他的婚姻持续了4个月就宣告解体了。

  永刚离婚的那天,找我喝了一顿酒,大醉,大哭,脱口而出的是:女人为什么也要那么重事业?看得出他是因为霜的独立创业才选择跟她分手的,不是不爱而是不能接受。一整晚,望着永刚痛苦不堪的脸,我痛心不已,决定努力帮他们挽留这段感情。

  一个周末,我分别以个人的名义约了永刚和霜。霜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得知我的真正用意,她漂亮的睫毛垂了下来,摇头道:“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因为遗憾而相交呢?”永刚来的时候,霜恰好要走,二人相见非常震惊,但只一秒钟,霜很自然地把手搭到我肩头说:“我来跟周同约会,你不会有意见吧?”永刚的脸瞬间铁青,什么都没说甩手就走,任我在身后怎么呼喊,他也没有回头之意。

  这一幕,像极了他们解体的婚姻,因为执意,一个向东一个向西。那天晚上,我和霜在茶馆里呆到很晚,我以为霜会哭会抱怨些什么,而她整晚说得最多的却是,离婚对她来说是解脱,是新的开始。送霜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解脱的原因,看到星星和月亮,她感叹夜空真是美;看到身旁的法桐,她说做一棵树原来也可以这样让人心动。在她家楼下,她跟我握手道别。晚风吹来,我从她的发丝间闻到了“诗芬”的味道,那么熟悉,是柔美而甜蜜的我的初恋的味道。当年那个初恋的女孩偎在我怀里的时候,她的发间飘来的就是这个味道,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我一次次在“诗芬”的味道里醒来,伊人不在记忆永存。也许因为这个原因,那一刻,面对霜我突然有一种要恋爱的冲动。

  我们情不自禁地相爱了

  作为女人,霜漂亮聪明,工作能力百分之百。在我所认识的异性朋友里,她是最优秀最棒的。从那次三人约会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明显近了。有事没事打个问候电话,但是却始终隔了点什么,谁也不想说破。永刚是个敏感的男人,得知我和霜时有来往的消息,很是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一个秘密,说他在认识霜之前,霜就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友,他们商定好去新加坡发展事业,霜的男友先去打基础,之后霜与其并肩作战,结果男友去了新加坡6个月打下的基础居然是另结新欢。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悲痛欲绝,这个时候永刚出现,他们便闪电式结婚了。永刚跟我说完这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拍着我的肩说:“老弟,太有事业心的女人,你驾驭不了。还是悠着点吧。”从永刚那里意外得知霜的前情旧爱,我没有想退缩的意思,相反,我的心底升腾起了怜香惜玉之情……一个女人从失恋到离婚,已经够不幸了,还独立创业,怎么就没人支持呢?不是说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吗?怎么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就没有一个默默奉献的男人呢?我知道凭我的自身条件,跟霜比确实有一定的差距,我不奢望霜可以一下子接受我,我只希望在霜需要帮助的时候,知道还有一个我愿意为她在守候。

  或许是天意吧。有天傍晚,霜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感冒发烧了,问我是否有空陪她去一下医院。我求之不得,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她的家里。在医院里,我一个人左右奔波,一会儿挂号,一会儿候诊,折腾到夜里10时,霜的病情才稳定下来。送霜回家的时候,霜执意要我留下来陪陪她,我没有拒绝。霜示意我打开音响,彼时,《梁祝》的小提琴曲便在空气中温情脉脉地流转开来了。

  不知是不是触景生情的原因,我忽然鲁莽地问霜:“如果爱可以化蝶相随,你怎么能过到今天这个样子?”霜的眼睛红了,她说:“爱是一回事儿,给爱呼吸的自由又是一回事儿,我要爱更要爱的自由。”我知道这都是前两个男人给霜造成的直接感情伤害,我是个木讷的人,不喜欢甜言蜜语,面对心爱的女人,我唯一的方式就是用行动表达我的爱。

  霜病愈后,我们的关系一下子亲密了许多。周末一到,我们便在月光下公然浪漫约会。爬泰山,去仲宫乡下赶集,去上岛喝咖啡。霜和我心照不宣地走在一起。起初的时候,霜也试图拒绝过,为爱受过伤的她说不想连累我,劝我找个未婚的女友,说那样对我才公平。但是爱情从来都是没有道理的东西,尽管霜在逃避,但是在一次山雨突降的爬山路上,霜还是情不自禁地拥抱了我。

  现实总是让人很无奈

  爱上了,就再也不想分开。可是怎么能将它正常地进行到底呢?从相爱的那一刻起,这个问题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和霜的面前。我跟霜表示,不论前方有多大风险和阻力,我都会陪她一起面对,霜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可以想象我和永刚的老同学得知这一消息的震惊,有的同学很含蓄地跟我老套地讲“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而有位同学更是滑稽地跟我说:“傍富婆都傍到自己同学身上了,你小子行啊。”最话里有话的是永刚,当他确认我和霜确实相爱的消息时,在电话里就吼了起来:“周同,你喜欢我前妻怎么不早说?我都跟她离了,你干吗非要插一杠子?当初我就提醒过你,你怎么还是跟她发展到了这一步?再说了,你又不是长得不好找不着媳妇。咱俩因为一个女人,成为同学间的笑柄,你就不嫌丢人吗?”我什么都说不出来,颓然地放下电话,突然间心空如井。

  老同学们的话如钢针般把我的心扎得生疼,我不是要就此放弃,我只是很不服气地在想:如果霜不是永刚的前妻,霜也没有今天的事业,他们还会这么说我吗?当然生活没有假设,一切还是很本真地在进行着。

  霜的那边同样承受了像我一样的压力。别人倒没说什么,她的父母却反对,说我是永刚的朋友,我不怕别人说闲话他们怕。并分析说,我要是跟霜结婚,婚礼上司仪请新郎新娘介绍认识过程,我们如实讲述,人家会怎么看?会把我们当动物园的猴子看吗?霜故意轻描淡写地说给我听,我却分明读出了她眼里的忧虑:恋爱原本是两个人的事儿,怎么会因为外因越搞越复杂呢?现在我和霜的爱情已经进行一年零四个月了,谁也不敢谈结婚的事,谁都觉得时机不到。(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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