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米柯賓 发表于 2025-6-19 00:00:34

轉載 薄熙來的本質

作者 姜維平 寫於 二零一零年

  最初的印象

  我1982年從遼寧大學歷史系畢業後,被官方分配到大連日報文藝部做編輯,而大連轄區金縣(後改為金州)則是我經常去訪問的地方,那時做為一個黨報 副刊的記者與編輯,很容易被業余作者與眾多的投稿者稱為老師,因為假如某個工廠的工人能在報上發稿,出了點名,就有可能由工人轉成幹部,何況還有稿酬,所 以副刊版面成為很多業余作者羨慕的名利埸。我印象的金縣業余作家不多,有孫惠芬等人,但他們創作很刻苦,投稿很積極,所以也熱烈歡迎我去金縣,當然文藝部 的主任張德言也希望我去那里,一是組稿,給一些業余作者開會,講課,再把修改後的作品帶回來發表,二是訪問那些地方官員,撰寫人物專訪,發在報紙的農村版 上。大約在1984年底,即薄熙來從北京空降大連後不久,我在金縣政府辦公室,第一次見到了薄熙來,那天我先與縣委書記陳美良談過話,但不過20分鐘,記 憶中是一位姓袁的辦公室主任說,薄聽說大連日報來了記者,他學過新聞,也願意與我相識,想馬上過來,我對高幹子弟向來厭惡,此前有人在報社風傳,薄一波的 兒子與張庭發的兒子,均同時由中共中央辦公廳下派到金縣鍍金,我對這些人有點好奇,但並不看好。做為一個貧苦家庭出身的記者,我對他們有一種本能的反感, 正在躇躊遲疑間,薄熙來已大步穿過走廊,踏進陳的辦公間,第一印象是身材頎長,笑容可掬,他有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但眸子中深藏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他笑得很甜,不斷地說都是同行。原來他在中共中央書記處研究室任副主任之前,曾在中國社科院新聞研究所做研究生,導師是人民日報副總編翟向東,薄說他的理 想一直是當一位記者,很願意與我認識交流,但不知為什麽,與陳美良一樣,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後來金縣包括陳美良在內的地方官員普遍認為,他是奉老子之命, 來基層鍍會的,他給大家的總的印象很不好,農民喜歡真誠,他太虛偽,農民喜歡實實在在地做人辦事,他則熱衷幹表面文章,巧言善變,心胸狹小,總之,他與農民想的問題距離甚遠。

  但陳美良說,設關系,別理他,最多不過三年,他就會回北京。王立軍為什麽他要來大連看來金縣人原本就設有看透他,之所以他從北京到大連掛職鍛練,薄一波是深謀遠慮的。做為中共的元老,薄一波不僅有過自已擔任國務院副總理的黃金時 代,也體味了被政敵差一點整死的屈辱生涯,所以,他誰也不相信,只相信權力,而在他看來,設有什麽東西,能比他的兒子身居黨內高位,是更重要的事情,象中共官員大都認同的那樣,革命應有紅色接班人。他認為兒子薄熙來是天生當官的料,比兩個兄長要合適,在確定了另兩個兒子奔錢而去的同時,他親自策劃了薄熙來 奔權而去的前程與方案,道理不講自明。當薄一波被政敵踩在腳下,關在大牢里的時候,薄的第二任太太胡明自殺身亡,薄熙來流落北京街頭,饑寒交迫,忍受欺 辱,不得不墮落成了小流氓與小偷,後因盜竊罪被判刑7年。如果不是華國鋒等人粉碎四人幫,不是胡耀幫果斷地平反了薄一波為首的61人叛徒案,他最多出獄後 能當一輩子工人,解決溫飽亦是人生理想。而恢覆高考後,薄熙來不僅走後門進了北京大學歷史系讀書深造,又在次年變換學科,成了中科院的新聞研究生,而且畢 業後踏進中共中央辦公廳,當上了國家副處級幹部,又丟掉了當文人的淺薄夢想,立志下基層鍛煉,欲成為中國政壇的新星。

  薄熙來自京下放,慨括原因有兩個,一是政治原因,80年代初,電視劇《新星》中主人翁李向南對他的巨大影響,他肩負父輩的使命,從縣長做起,一步一 步爬上了北京中南海的權力金字塔。二是家庭原因,即然薄家的一切物質與精神生活均以權力訣定與選擇,因此東山再起後,薄熙來無情地拋棄了結發之妻李某並不 奇怪,此前李雪峰是他的岳父,當他追隨林彪受到牽連倒台後,薄認為谷開來的父親,在部隊身居高位的谷景生,更合適並有助幹他的仕途。所以在北京大學讀書 時,就與谷開來明來暗往,這一細節已經原香港文匯報駐廣州辦事處副主任林某證實,顯然當時問題相當麻煩,他與前妻有了兒子,所以李某對其拋妻離子不依不 撓,於是跑到大連去避風,可能更明智一些。

  幹是,原大連市長崔榮漢便浮現在簿一波的腦際,他們是山西人老鄉,俗話講,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薄一波親自打電話給崔榮漢,崔一口答應接受薄熙來,依當時級別,給個縣委副書記幹幹,用薄一波的話講,兒子交給你,你看著辦!

  崔榮漢一個令,薄熙來成了大連金縣的李向南。

  起步很不容易

  剛開始,由於金縣機關幹部對薄熙來的政治前程並不看好,追隨他的人並不多,而阻擋他仕途的人卻不少,我印象中具有代表性的有三個人,一個是陳美良, 一個是唐啟舜,還有班耀曰,陳與班是平極,前者是金縣書記,班是甘井子區委書記,他們都緊跟主管區縣工作的副市長唐啟舜,對薄加以排斥,搞得他很狼狽,一 度還想打退鼓,退回北京。我對唐比較了解,不僅工作上與其多有接觸,而且與其弟弟唐啟政亦熟,啟政在大連印柒廠工會擔任主席,主抓足球隊,而恰恰廠隊又十 分活躍,我負責體育報道,又是球迷,故與啟政很談得來。據說,唐副市長對薄熙來有意見,是因為他認為他兩面三刀,講漂亮話,辦埋汰事,講哥們義氣,不講黨 性原則,一身公子哥派頭,又沾上獄油子惡習。而唐的性格是誠實守信,會團結人,工作肯吃苦,從不拉幫結夥。唐還從不隱瞞自已的觀點,他評價薄說,這是個本 質很壞的人,世界觀是在大牢里形成的,又飽嘗世間的人情冷暖,對人冷酷而現實,又狂熱地追逐權力,所以設救了。唐預測說,如果有一天當了大官,薄熙來會把 一大批好人投入監獄,因為他需要權力覆仇,需要監獄整死反對派。然而,當時包括我在內許多人,均認為唐未免有點言過其實,薄的確太張場,長得灑脫,又有文 憑,又有靠山,想在金縣幹一番事業,所以唐大慨是出幹嫉妒。

  不過由於唐的位置與影響力,金縣以至大連開發區管委會的幹部,都杯葛薄熙來,只有少數幾個哥們認他,比如孫廣田,孫世菊,劉憲茹,王傳志,白玉祥, 李德和等,這些人後來都被重用。唐大權在握時,這些人除了是農民,就是村婦,再不就是郁郁不得志的小官員,對唐懷有忐忑不安的恐懼,對薄充滿迷迷離離的希 望。我記得1984年大連開發區創辦伊始,崔榮漢有意叫薄當頭兒,他知道繼深圳特區之後全國第一個開發區的份量有多重,但薄熙來被任命為副書記,卻只上了 十天班,不得不光掛個名,空擺辦公桌,退守金縣七品芝麻官。

  唐對機關幹部說,誰也別理他,叫他從大連滾!幹是薄的辦公桌連清潔工也不去擦,機關幹部大都不與他搭腔,他進了辦公室,開會也沒人叫,一度很詛喪, 但薄不怕,他在桌上擺本《三國演義》,沒事就讀,把三十六計背得成竹在胸,把整過他的人刻在心上,他與三五個小哥們砍大山時說,媽了個比的,等我上去了,我叫他們都死。他把比字用京腔拉長,咬一口三十里堡農村書記孫廣田送的蘋果,仿佛咬壞的是唐副市長的心頭肉,薄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時常與其會面的大 連甘井子區委書記班耀曰說,就你這個德性,要不是北京高幹子弟,在大連你連個生產隊長都當不上。薄很惱怒,但不敢發做,禁書網只當做玩笑看待。

  當然歷任大連開發 區管委會主任與大連人壽保險公司經理的老班,後來為此付出了殘重代價,差一點做牢,這是後話。所以,做為一個外來戶,薄熙來的仕途從金縣始步,實屬不易。

  先去拜見金縣黑老大

  薄剛到金州不久,先搞民情調查,他背個一三五相機,穿一身藍色趟絨衣服,四處走走,這里看看,那里聽聽,很快知道了這個小地區,與過去的呆過的監獄 一般黑暗,不論書記陳美良怎麽表演,生活中總有那麽幾個人,連公安局也惹不起,比如鄒某與範某,鄒某從監獄放出後不久,身上還背著命案,但又帶著兇器在金紡一帶橫逛,他不僅打家劫舍,巧敢豪奪,還在開發區辦了一步天大酒店,糾集了一批兩勞釋放人員,四處收取保護費,聲勢越來越大,薄在獄中結識過類似的人 物,所以深知其用處之實。他親自去拜訪他,,並很快成為鐵哥們。另一個包工頭子,成立了土建隊,攬點建築活幹,正在軟硬兼施,迫使官員分利給他,慘淡經 營,日子難過,薄亦登門求見,立即臭味相投,成為拜把兄弟,後來薄熙來把他扶埴成大連最大的企業老板之一。

  在薄的眼里,中國原本就是一個大監獄,他從秦城監獄走出時,正是而立之年,他比照自身經歷,深感權力的魔法,是非的不定,共產黨相信暴力與謊言的作 用,勝過一切,而監獄正是暴力的一個組成部分,在高墻電網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大哥,誰就能說了算。薄在後來的1988年任中共大連市委宣傳部長時,對 一個處長敘述說,在監獄中,他年小體弱,飽受獄警與牢頭獄霸的欺辱,挨打挨罵是家常便飯,有一次被一個黑老大把他膝蓋打壞了,設有藥治,一度骨頭都露出來 啦,爛肉發出腥臭味。。。。。。但另一個與薄有矛盾的處級幹部對我說,他死了才好呢,因為他與曼德拉全然不同,即然人家整他那麽殘忍,他為何有權之後反過 來,用同樣不人道的辦法迫害別人呢?在我看來,這不奇怪,薄熙來是主張以暴力解訣社會問題的共產黨的後代,他在監獄里得到的經驗教訓是,世界上設有對與 錯,只有強與弱,強權者是獄老大,他講的話就是真理。所以他要想在金縣站穩腳跟,必須與當地吃得開的黑老大結成聯盟,這是他的明智,亦是國人的悲哀。這正 是80年代中後期至2000年末大連以鄒顯為為首的黑社會組織蓬勃發展的原因。

  攝影愛好者

  熟知薄熙來的大學同學很多,關齊雲是其中的一個,他1993年以香港文匯報駐廣州辦事處主任的身份,假公濟私,偽造自殺現埸,攜公款逃往雲南躲藏長 達13 年之久,此前他因在大連籌辦香港文匯報記者站與我有過短期接觸,他介紹說,薄熙來在社科院讀研究生時與其同窗,薄個高好運動,喜歡打藍球,與他興趣 相似,所以交談機會不少,薄還喜歡攝影,但技術並不高。這一點84年以後我在大連多有耳聞,他剛到金縣後不久,就背上一架老式135相機,去大連金石灘拍 照{當時叫滿家灘},冼出照片後寄回家,叫薄一波拿給鄧小平看,告訴他兒子在大連發現了歷史悠久的葛斯特地形,金石灘應當建成國家級風景旅遊區,薄家父子 的用意是,搞個開發項目易幹國家投資與銀行貸款,又可以顯示他的政績。當然大連一旦有了一個理想的療養聖地,就會吸引更多的北京高幹去休假,這就進而為兒 子搭建了一個政冶上感情投資的大平台。

  所以為擴大影響,薄熙來還希望他拍的照片,能在大連曰報副刊發稿,但這並不容易,那時大連搞藝木攝影的人才太多,優秀之作層出不窮,而大連日報才對 開四版,副刊每周才出一期。具體負責版面的編輯,我的同事韓建文,他又十分古板認真,對一縣之長的攝影之作,並不高看,他認為這通通是習作,不夠公開發表 的水平,只有丟進垃圾筒。幹是薄又托人找老編輯楊某某,楊亦搖頭。從此薄對大連日報恨之入骨。這點酷似毛澤東五四運動前在北大圖書館當跑堂的經歷,故薄在 1999年對大連曰報廣告部下令雕查並大開獄門,便不足為奇。

  但他的攝影自有出路與用途,薄由此做為原始材料,呈送國家旅遊局,吸引了北京一大批專家,到大連金縣的金石灘參觀,並構思了風景區的美好未來,初定 了建設規劃,並開始大興土木。雖然薄的動機不純,他的黨羽借機發財致富,自已亦撈到不少好處,但憑心而論,薄把金石灘搞出了名,地價升了值。總之薄的攝影 作品技巧不高,但在中共權力埸,自有獨特的作用。

  擴建金州賓館

  80 年代初,金州當地的鄉鎮企業發展特快,這不是薄熙來的功勞,是趙紫陽與胡耀幫的對外開放搞活政策的結果,由於金縣靠海,離大連又近,所以百姓生活水準提高很大,這便為薄搞政績工程與形象工程創造了經濟基礎。

  薄對金縣的官員毫不掩飾地說,現在最大的事,是想辦法把鄧小平吸引來,住一兩天也好呀!只要來了,吃好喝好玩好,再搞點海叁帶上,老爺子一高興,設 準給一大筆錢哩!金縣的官員中附合他的人認為,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應當擴建金州賓館,為接待鄧小個子做準備,除大興土木,還要四處選美,薄把前者叫硬件,後者叫軟件,二者都要盡善盡美。薄當政金州5年,不論是財政撥款,還是鄉鎮企業畫緣,反正向金州賓館投入資金數目驚人,不僅擴大面積,而旦提高裝修擋次, 增加漂亮的女服務員,使它的接待能力大大提高。薄大興土木,又給他的鐵哥們搞到了生意,自已亦從中獲利,這是一箭雙雕,良性循環。知情者說,谷開來以辦律 師事務所發家,攢錢是從金縣開始的,假如1984年薄熙來能象2008年在重慶那樣大膽宣稱,他的親友絕不涉足本地生意埸,該有多麽令人欣慰。但可惜本人 不能忘記,谷開來的律師執業,一直伴隨薄熙來的步步升遷,從金縣到大連,與權力尋租緊密相連,她到底發了多少不義之財,事情總會有清楚的一天。我印象中那 時金州賓館幾乎成了他家的後院,不僅他本人與太太兒子經常出沒其中,而旦南來北往的親朋好友吃喝玩樂,已是慣例。

  盡管薄熙來每次回北京都要往鄧小平家里跑,都必送上長海縣海參與皺紋盤鮑,並大吹金石灘的藍天白雲高爾夫球場,但不知為何,鄧始終未能成行,這令薄熙來有點失望。

  不過設關系,薄又創辦了金州向應廣埸,揭慕時把王震忽悠來了,也不容易,因為每來一個北京高幹,都給大連以至遼寧各級官員肩上拍了一把掌:薄熙來在這,要多多關照。大連市委市政府領導,省委省政府一二把手,雖心里不服,但有理也不得不讓薄一波之子三分啊。

  在金州賓館某個房間,形成一個小圈子,吃喝之際,死黨雲集,禁片談論官埸

  政治,臧否社會人物,也少了高人策劃,一時間成為比市委省委消息還要靈通的地方,也是達官貴人,麗人老板光顧的沙龍。大連人戲稱第二權力中心。

  結黨營私 培植自已的勢力

  盡管當地官員,有許多人瞧不起薄熙來,連一些鄉鎮企業的老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比如大連五湖軋鋼廠廠長段世財就議論道,小薄不過是小嫩茬子,三年呆 不上,就得灰溜溜地離開大連,因為設幾個人支持他。但薄不退卻,他爹告訴他,戰爭年代,革命訌山是靠流血犧牲得來的,實在不易,現在和平環境要想接班,必 須從最基層做起,有了政績,他在京城才好講活。而薄歷經7年監禁,也耳聞目睹了獄中黑暗,獄老大之所以吃得開,除了上面有獄警的支持,就是自已心黑臉皮 厚,拳頭大。還得有一批追隨他的死黨。他認為社會就是一個擴大的監獄,各個省市就是帶編號的監區,他是金縣這個地盤上的老大,上面有老子擺平,已設問題, 自已熟讀三國詭計多端,也沒大礙,關健是培植一大批能死心塌地替自已賣命的人,於是,薄熙來在不止一次地與小兄弟講敘以上道理後,在金縣各個鄉鎮大力尋求 發現所謂人才,他選中的第一批人有孫世菊,孫廣田,王傳志,李德和,劉憲茹,白玉祥,車克民等,而對凡是與唐啟舜陳美良等靠得近的人,都一一記錄在本子 上,立誓十年後報仇。為了控制這些小兄弟,薄用軟硬兼施的兩種手法,先故意搞出一些麻煩,讓這些人身陷困境,再危難相助,抓住他們的弱點,逼他們圖報賣 命。這一著棋與獄老大一樣。

  有一段時間,薄下令大查當地非法集資案,一方面打擊了不順從他的養豬大王劉家奎,另一方面牽扯了副縣長孫世菊的妹妹,因為農村多年來非法高息攬存情 況嚴重,劉與孫二人都具有代表性,薄令公安拘押了劉與孫,嚇得孫世菊不得不求情幹他,而他又裝出義不容辭的神情,親自替孫的妹姝解圍,這樣一來,比他大幾 歲的副縣長,便成了對其感恩代德的大姐,無微不至地幫助薄處理曰常雜務,儼然是大管家。

  車克民也是一個被其摘走靈瑰的勢力小人。他原為旅順誨軍基地志願兵,退役後回到金縣農村,老婆有點關系,托人求情進了縣政府大院工作,因沒有文化, 只能當廚師與司機,但由於對薄問寒問暖,體貼入徵,又開車接送呱呱,又給薄家燒水做飯,從而博得了主子歡心,一個令,由工轉幹,成了司機班班長,後來薄又 把他送他省市黨校進修,提攏成科級處級幹部,以至當上了大連國安局黨委書記。不過,車克民緊跟薄的家人,象仆人一樣全力以赴,設有自巳的生活,很少回家, 太太一怒之下與其離婚。

  另一個死黨的發現,更有趣,金縣三十堡公社農民傳言說,薄熙來有一次下鄉路過村邊,看到一個趕馬車的中年人用崇敬的目光向他行注目禮,這人雖是農 民,但身板挺苴,目光深遠,還穿了一件西服上衣,幹是感覺此人氣度不凡,下令其先當上了公社黨委書記,又提升為副縣長,成了左膀右臂。

  有一次,孫廣田跑到大連開發區海青街道屬下的一個詵浴中心玩,與當地眾多腐敗官員一樣,付費接受了妓女的性服務,不巧被派出所三個民警抓個正著。

  開發區原名馬橋子,屬金縣管轄,但後來分出去,與金縣平級,所以民警與孫不相識,就認真地拘留他,他身為縣長,又有薄後台,便不服,一邊去派出所, 一邊爭吵不休,一個民警朝他肩膀推了幾把,還揚言:你咋呼個啥,嫖娼犯法哇!

  孫縣長見了所長,毫不在乎,掏出工作證,使勁拍在桌子上,大吼一聲,老子是副 縣長!

  所長不買賬,民警更生氣,說:你狂啥,俺這是開發區,你當金縣副縣長,該俺什麽事!你也管不了我們。另一個民警說,嫖娼犯了法,縣長也不行,俺們啥也不怕!

  孫廣田抓起電話,打給薄熙來,正巧他在辦公室開會,扔下文件,馬上趕到派出所,這下子把派出所長嚇傻了,誰不認識薄一波的兒子,但三個民警很驚訝: 領導為什麽是非不分。薄不但保住了孫,還謊稱是自已派孫下去查案的,找小姐是談話。民警問,怎麽談話竟談到床上,薄大怒,罵民警不知好歹。。。。。。就這 樣,從此薄網絡了一大批吃喝玩樂的哥們。這些人後來都當上了官。孫世菊當了市政府秘書長,孫廣田當了公安局長兼副市長,李德和當了工商局長,劉憲茹當了稅 務局書記,車克民當了安全局書記等。

  投其所好,建了高爾夫球埸與紫陽樓

  由幹薄熙來真心實意地保護這批金縣邦,所以小兄弟們對他死心塌地賣命,為了獻忠心,他的部下在金石灘國家級風景旅遊區入囗處,修建了開荒牛雕像,表 面上是紀念80年代初的第一批拓荒者,但實際上當地人知道,薄熙來49年出生,署牛,最喜歡牛,上有所重,下有所送,這牛至今還活靈靈地屹立在大誨邊。管委會主任王傳志深知主子的愛好,自然匠心獨運,投其所好,送其所要。

  同樣,薄對北京高層亦極盡阿諛奉承之事,80年代中後期,趙紫陽當國務院總理,他喜歡打高爾夫球,還有許多高幹子弟當了老板,也熱衷於這一貴族休閉 運動,薄為了往上爬,需要這樣一個平台,就鼓動個體戶,原在丹東商場賣彩電起家的任運良夫婦,在金石灘圈地創業,建成了全國最大的依山傍海的金石高爾夫俱 樂部,並多次邀清達官貴人來此搞各種名目的比賽,還親自跑到鄧小平,趙紫陽等幹部家,低聲下氣地遊說他們成行。。。。。。他知道鄧小平年事已高,力不從 心,就在趙紫陽身上打主意,命令金州的手下死黨,在誨邊斥巨資修建一棟豪華賓館,叫紫陽樓,他對一個管委會的領導說,小平來不了,總理來也行呀。把上面整 明白了,省里市里那些王八蛋,根本不用理!

  後來不僅紫陽來過,其它中央領導大都光臨過金石灘,有的休假,有的視察,薄成功地借高爾夫球場拉開架式,向上級展示自已的政詒才能與開拓精神,不僅 爭得國家銀行貨款數億元,用幹炒地皮蓋大摟修公園,種草植樹,大搞形象工程,而且主動向太子黨們送項目與利潤,感情投資到了位,為曰後步步高升做準備,尤 其是薄的家人也以律師咨詢為名,參與一些項目的論證與中介,大撈錢財,他的岳父谷景生則長年免費住在金石淮一家豪華酒店,由《東北之窗》雜志副總編宋協龍 代寫一二九回憶錄。吃喝玩樂,怡養天年。

  建農民銅管樂隊,進京造聲勢

  為了讓北京的高幹們欣賞自已的才能,薄熙來又指令金州德勝鄉組織一支農民銅管樂隊,一個姓林的所謂農民企業家被其破格信用,政府與企業不惜巨資,從 北京請來音樂家手把手地教這些農民操管演奏,又打通大連以至北京新聞界大造輿論,把這支隊伍吹得神乎其神,天花亂墜,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薄企圖利用文 藝表演吸引京城的眼球,因為他知道,自已是處在一個亂象紛呈人人表演的時代,他要當一個成功的政客演員,首先必須有一個舞台,而金州農民銅管樂隊便可發揮 巨大的作用。確實,薄做為一個政治戲子,適應了這個時代,通過鐵的手腕,與精彩的表演,打敗了陳美良以至唐啟舜等政敵,伴隨銅管樂聲,開始向下一個台階進 軍: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

  那時,我已由大連曰報雕入新華社大連支社工作,市委書記是畢錫楨,副書記是卡國勝,於學祥與傅萬忠,從省紀委書記貶為大連市委副書記的高姿,只任職 很短一段時間,他因與省科協一女子有染而受處份,下派遼訶油由當黨委書記,這些人當時對薄高升都產生過一定的影響,但無一人具有市長魏富海,副市長唐啟舜 等人的洞察力,大家均認為,建銅管樂隊表明小薄沒有大的能力與野心,依他的條件,只能抓抓文體娛樂,不適合主持大局,不止一個領導對我講過,小薄不容易, 做為一個高幹子弟,在這里下派鍛練,吃了不少苦,他不懂農業,不抓經濟,玩玩文藝,正是發揮自已的特長嘛!言下之意,不必看重此人。甚至有一個副書記對我 說,他幹上五年,鍍上一層金,就好走啦,比如廣州啦,深圳啦,上海啦,當更大的官!再不在國家部委任個職也好。總之,看透他的人不多。

  走政府系列受阻 險些翻船

  最先,崔榮漢承諾薄一波,擬通過政府這條通道,把兒子一步步提上來,但第一步不想就夢斷在大連開發區,上級任命薄熙來為副書記,但遭大部分官員抵 擋,以至他灰頭土臉只能退守金縣待命。這時,他的反對派,常務副市長宮明程等人向他發出了猛烈進攻,使他險些翻船。開發區的創業者大都是從市委市政府調去的官員,也有部分外來戶,他們不歡迎薄的主要原因是,繼深圳之後第一個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急需腳踏實地做事的人,比如基礎設施方面的七通一平等,必須 有內行專家規劃論證與建設,而薄顯然不適合這個環境,有人認為他抓宣傳工作或許行,但主管宣傳部的幹懷訌也不喜歡他,特別是第一批舍家撇業紮根開發區的幹 部,在唐副市長關照下,互為默契,共度難關,一塊排斥他,使他成了無人領導的掛名副書記,而恰恰班子中又無朋友,所以當王傳志,劉憲茹等幾個機關職員,在 走廊見到他打個招呼,點點頭時,都令他受龐若驚,終生難忘。後來這兩個人都在他高升大連市長後得到破格重用。

  前進受阻,後退無路。80年代末薄熙來慘遭滑鐵爐。金州的幹部以陳美良為首,在市委主要領導支持下,也在其背後落井下石,向他發難,大家以薄不懂農 村工作與鄉鎮企業經營為由,批評他整天背個相機東遊西逛,一會搞農民銅管樂隊表演,一會建什麽關向應廣埸,再不就搞什麽美女模特學校等等,他們說,這些花 架子即不能使田里長莊稼,又不能使金州的鄉鎮企業增加經濟效益,而且勞民傷財,百姓厭惡,所以數十個地方官員聯名上書市委省委告他,建議有關部門調出此 人,另做安排。與薄同時從北京來的張某某臉皮簿,立即自行要求到市屬某企業工作,從此淡出官埸,但薄熙來另有絕招,他派年輕貌美能說會道的太太谷開來四處 活動,對一些地方官員展開婦人外交公關,她先求情於市委書記畢錫楨,但設被理睬,畢是一個循規蹈矩,堅持原則的人,他絕對不會喜歡薄這樣華而不實的公子 哥,但礙於薄一波的權威,又不便趕他離連,就叫她去找副書記高某,高很忙,秘書劉曉濱讓他坐一個鐘頭冷板凳,爾後才由高出面接待,假如高亦把她拒之門外, 薄熙來的仕途可能就此完結,但悲劇恰恰產生於高某人性中的善良與心軟,他做了故事《農夫與蛇》中的農夫,並被女人的眼淚迷住,當他耐心聽罷谷開來的訴苦, 又在腦誨中閃過那些上訴信的內容,雖然憑借他多年在省紀委任職的經驗,他判斷材料屬實,薄熙來的確不適合當官,特別是當農村縣城的父毋官,但問題是,關健 之時救人一把,勝造七級浮圖,高某出身幹遼寧撫順一貧寒之家,文革中因協助過落難的老幹部全樹人而後被其提攏重用,在李貴鮮出任中共遼寧省委書記時曾任省 紀委書記,但後因天性好色,生活不檢點而被貶任職幹大連,這時或許高某除了行善,亦可能同病相憐,才溫情細語安慰谷開來,並答應幫助薄度過難關。隨後他召 見了薄,並把金州,開發區等相關幹部找來,耐心協調,引導,奉勸大家從大局著眼,寬容薄熙來,這才使他轉危為安,但此後不久,高某被與其有暖昧關系的女人 之夫書信告發,受了記過降級處分,再次貶任遼寧盤錦遼河油田黨委書記,所以金州官員再次告發薄熙來的風波卷土重來。

  請人打立櫃 耍賴不付加工費

  繼高某之後,原遼寧省委書記許少甫的秘書卡國勝,由遼陽市委書記雕任大連市委副書記,主管紀檢監查工作,雖然表面上他是二把手,但由於特殊背景,, 連畢書記都讓他三分,可見其權傾一時。這時一封舉報信放在他的台面,使他震驚而又頗費思量。此前這封發自金州的控告薄熙來的信,已經一把手批轉於他,精明 的卡一看便知,這個信肯定已被下面的紀檢監查的人辦過,並查證屬實,只是老謀深算的一把手不好辦,才推給他。他便再次批給具體辦案的人下去查,得到的答覆 果然證明了自已的判斷。

  那個時候,大約是1988年左右,金州有個木匠為薄熙來家打做了一個大立櫃,三開門的,原木色,還用了三層板,上面刷了亮油,當時這個家縣很鳳行, 薄住在金州由陸軍士兵站崗的一個大院里,太太很少來看他,他經常由部隊的交換台與其通話,據消息人士稱,簿對木匠說,為迎接老婆趕造這個家縣,連工帶料200 多元,這價當時已是不菲,薄在完工後以質量不合要求為由拒付上述款項,故不知何人將此事告到市紀委,有人懷疑是縣委書記陳某,但薄後來念念不忘,查 找多年未果。

  卡國勝與高某不同,他是一個從政經驗十分豐富的人,他不一定出幹善良與寬容,而是出於仕途與職責,他讀過上告信與查證材料,亦決定放薄熙來一碼,因 為他認為設有必要為一點小事給自已在北京高層樹敵,假如他父親薄一波通過省委講他的壞話,對下一步自已的晉升不利,中組部有意調他到青誨任更高的職務,他 正在權衡。再說,即便趕走了薄熙來,他爹也會換個山頭安排他,說不定這年輕人將來有了出頭之曰,我還用得著。但不論怎樣,這筆錢當時數額不小,若算受賄罪 也不輕,放了他也應當叫他領情。於是卡書記召見了薄熙來,他一口一個卡叔,叫得很甜,笑得滿臉謙和,高大的個頭彎得象個蝦米,看了信件並不驚嘆,只是連聲 認錯,說自已離婚後被前妻糾纏,經濟上一直不寬裕,不是不想付賬,而是暫時囊中羞澀,等回去後立即清賬道謙。就此,卡原涼了他,又在關健之時,救他一把。

  當時,我在新華社大連支社做新聞工作,與卡的兒子為大學同窗,太太原在遼陽市政府外事辦做譯員,與卡書記工作上有交往,所以我經常可以去他辦公室聊天,有一次他談到上述有關薄熙來情況時說,這件事查證屬實,但我想,做為一個北京高幹子弟,從大城市來到大連這個小地方,人生地不熟,艱苦創業,從基層幹 起,不僅要擺脫前妻的家庭糾葛,而且要頂住地方官員的嫉妒排擠,這很不容易,所以占點小便宜,固然不對,但也不足嚴責。我注視他的眼晴,感受到這位副書記 的對人的寬容與包涵的感情,但我還是表達了自已的看法,我認為即然到農村基層當了七品芝麻官,就應當廉潔奉公,借權勢占木匠便宜,是索賄受賄行為,沒有任 何理由自辨。卡書記也說,我已批評了他,但你想想看,崔榮漢推薦他來大連,他在金州幹了幾年,總不能因為這一件事,而得罪了那麽多人啊!說完,他在辦公桌 前站起身,久久地朝窗外望去,面目表情凝重深沈。

  我理解他作為中共體系內官埸一員的尷尬處境。

  開聯歡會,與薄同台表演

  1989 年薄熙來經過5年努力,終幹獲得提升,由金州區級幹部,雕到市委宣傳部任部長,遠離了那些厭惡他的農村基層幹部,但對中共大連市委官員來 講,他們第一次有了危機感,可能由此時起,他們不再相信,他幹幾年鍍一層金就會走人的傳言,因此大家的關系發生了徽妙的變化。三個副書記,即於學祥,卡國勝,付萬忠都變得警覺緊張起來。

  大連新聞界為薄舉辦了歡迎會,我印象中是在市委辦公樓北院小禮堂,由大連電視台台長李寶俠主持,薄熙來穿一件藍色風衣,眼大體健,談笑不止,顯得風 度不凡,主管宣傳的副書記於學祥也參加了聚會,由幹我與於的秘書林書彬頗有交情,所以會上,於與我多做私下交談,會上還進行了即興文藝表演,李寶俠曾任大 連日報文藝部主任,與我較熟悉,就提議由我朗讀一首詩,我推辭不掉,便朗誦了已故詩人郭小川的詩:

  樹上的百靈美在嘴

  山中的老虎美在背

  我們這一輩

  美在內。。。。。。

  大家拼命鼓掌助興,包括薄熙來笑得象個大孩子。但我想他未必能聽懂我的用意,實際上我在用這首詩提醒薄熙來,到基層工作,貴在實幹,即便是在市委宣 傳部,也不要搞表面文章,應當注重實效。但似乎薄這個人並無悟性。或許在其內心深處,根本不屑幹傾聽不同的聲音,何況它發自一個小記者。接下來,遼寧日報 大連記者站長劉鎮源清唱了《北國之春》,引起全埸大家共嗚,然後由薄熙來唱了一曲《我是一個兵》,顯然他相當緊張,唱得太快,節奏零亂,歌詞不清,聲音亦 太低,但新來的部長能夠親自唱歌,大家都很高興,紛紛熱烈鼓掌,把晚會氣氛推向高潮。大家希望以後他能給我們創造一個寬松的輿論環境,然而事實證明並非如 此。

  上任一個月,撤換了四個幹部

  由幹我與王志強等人是大學同學,個人私交很密切,所以經常去宣傳部做客,他當時任外宣處處長,還有王心雄等任職於理論處以及其它幾個處或辦公室,因 此我的消息很靈通。大家告訴我,薄熙來上班沒幾天,就憑個人直覺與喜好,把一些幹部撤了職,根本不與組織部門打招呼,也不與其它副手商量,這一舉動震驚整 個機關大摟。

  有一個司機養尊處優慣了,給新部長開車也一如既往,不僅懶散驕橫,而且熱衷了解薄的私生活,那時谷開來大部分時間在北京,很少到大連,但他任宣傳部 之後,她多次乘機抵連與先生相聚,這位司機天性好奇,接送谷開來時愛尋根問底,使薄惱怒,特別是他們夫婦小別如新婚,難免講一點怕人的私房話,便用英語交談,司機很生氣,為了知道他們究竟在講什麽,就偷偷進了英語班學習,不料有個拍馬屁的,把此事告密幹薄熙來,他把階級鬥爭的弦蹦得特緊,便懷疑有人暗中指 使司機監控他,就設法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排斥這些人,他發現司機與四個處級幹部多有來往,又習慣午飯後打撲克,立即以整頓紀律為由,在一個午後召開的全部 人員大會上,忽然宣布這些人立即下崗,其中一個人,是辦公室主任姓姜,女性,對他平時不太恭敬,立即就地免去副處級幹部,把她嚇了一跳,也把她氣得要死。 有一次已調到大連教委任職的這個性情潑辣的女子對我說,薄熙來沒有組織原則,想撤別人的職,最起碼要與其它副部長以及組織部幹部處溝通,但他根本不經過這 個必要的程序,僅憑個人觀點發號施令,她本人是受害者之一。多虧被撤職後她有點社會關系,調離了宣傳部。那個原本是科級幹部的司機,最慘,被撒職後只好停 薪留職自謀生路。

  其實,組織部與宣傳部僅為一墻之隔,薄熙來如同在金縣一樣,根本不把同僚放在眼里,他下令撤了四個人的職,是殺雞儆猴,立即宣傳部的幹部一面倒,這 些慣幹看風使舵的人,立即用最華麗的辭句吹捧薄熙來,紛紛圍著他轉,也把薄熙來喜歡的人,全部安排到報社,電台,電視台與雜志社,出版社,谷開來也成立了 所謂文化民俗研究所,一方面吸引投資讚助,一方面網絡人馬,安插親信,他們喜歡的人,連美協書協作協等群團組織的主席職位,也紛紛占領。總之,薄熙來深知 奧論先行的重要性,便拉開一個很大的架式,首先為自已準備意識形態領域的人才,大造聲勢,抓住陣地,連篇累牘地炒做金縣經驗,為下一步高升奠定基礎。

  六四事件,險些打碎太子黨的美夢

  至今六四事件過去了20年,當時有許多內募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個情節是共認的,包括薄一波在內的老人黨,在鄧小平的主持下,決定了要動用軍隊坦克 殘暴地鎮壓北京的民主運動,而身為太子黨的薄熙來,自始自終堅定地站在父親一邊,即站在獨裁者一邊。他的父親薄一波愧對恩人胡耀幫,因為正是胡主政時,果 斷地為其平反了所謂61人叛徒案,使其東山再起,也使其子薄熙來日後才有出頭之日,但薄家兩代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小人,為了升官發財保住權力,可以出賣靈 瑰,朋友,良知,這一點從以下情節又可加以佐證。

  六四期間,谷開來大都在北京,薄一波的司機拉她上街辦事時,不幸被戒嚴部隊士兵的流彈擊中身亡,谷開來安然無羌,因此照理講,他們應當恨主張戒嚴鎮 壓的鄧小平,但恰恰相反,薄家父子冷漠地對待司機之死,卻認為在事關黨的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應大義滅親,堅定地站在黨與政府的一邊。而失去權力的趙紫陽,己不是總書記,薄熙來立即下令黑石灘的紫陽樓改名,令當地百姓驚愕,人們說,名改了,但這一切不能從我們的記憶中抹去呀。

  我還記得大連著名的海碰子作家鄧崗給我講的故事,六四期間谷開來到大連,鄧去機場接她,因為那段時間,谷開來附庸風雅,願意與文人墨客為伍,她拉住 鄧剛失聲痛哭,一邊哭天抹淚,一邊講敘北京血案。。。。。。顯然那一刻她做為一個女性與北大法律系畢業生,還良知未泯,但在見過新任宣傳部長薄熙來之後,立即變得冷若冰霜。後來,鄧剛也不再覆述這段親身經歷。

  薄熙來對在金州結交的哥們說,如果鄧小平不果斷平暴,把這些反革命分子殺光,抓起來,我們這些哥們怎麽辦?接近他的人不止一次地告訴我,薄在六四前 後,每天都與其父長時間通電話,跟蹤了解北京政局變化,他最擔心的就是學生推動的民主運動獲勝,因為那樣中國民主轉型成功,共產黨一黨執政的局面將會改變,薄家父子將退出歷史舞台,可能還要被清算與追究官倒的刑事責任,所以,薄從切身利益出發,堅定地執行鄧小平江澤民的決策,在大連的新聞出版界,嚴肅地 清除了一批同情學生的異已分子。

  他下令把凡是參加遊行,支持學生的編輯記者全部雕離,有的還記入個人檔案,不再重用。借這個機會,薄把眾多金州農村上去的文人,培養與安插到報社, 電台,電視台等重要崗位,為自已造勢做準備。以大連日報為例,原先的骨幹張某某被逼下海經商,金縣教師出身,才能平庸的王某某當了副總編,總編,原文藝部 女編輯馬某由於家住金州,與薄的某黨羽有親屬關系,立即受到重用。她不僅在副刊排擠了著名散文家素素,而旦與谷開來攀上幹姊妹,兩人來往瀕繁,連與薄熙來 吵架的家務事,也求其協調,可見其關系密切。後來此人,薄不僅親自下令獎給一套房子,還任命為大連《新商報》總編。慣幹溜須拍馬的郭某某,則當了宣傳部副 部長,《東北之窗》雜志社長等。

  創辦《東北之窗》要當東北老大

  薄在宣傳部任職時間並不長,但大膽創辦了經濟政治綜合性月刊《東北之窗》,可謂用心良苦。首先,是刊號問題,由幹國家新聞出版署與遼寧省新聞出版局 管理嚴格,審批難辦,按規定大連報刊數目已滿額,所以,薄就選軟柿子捏,下令大連科協創辦的報紙《發展戰略報》停刊,而把刊號讓給《東北之窗》,此前我與 該刊聯系很多,也常為其撰稿,據該刊負責人葉其成表示,這個報社的人員整齊,報紙創辦較早,團結了一大批讀者與作者,在全國同業信譽良好,但薄為了一己私 利,下令解散了該報,損失慘重。

  為了大造聲勢,《東北之窗》從一創業,就擺出一副全國大刊的架式,刊名由鄧小平題字,薄熙來求助父親向鄧小平求教,並談了雜志社市埸定位的事,鄧表 示感興趣,還答應了他們父子的要求,接著又獲批準刊物為正局級,這一點非同小可,因為總編社長等人均為局級幹部,立即吸引了全國同級文人的目光,表面上看,薄要面向全國公開招聘人才,實際上他要擺脫地方勢力的掣肘,為自已下一步高升尋找對自已設有個人成見的吹鼓手,很快招聘了袁世超,吳某某,宋協龍,楊 道立等追隨者,這些人為薄書碑立傳大造輿論,一時使其名聲大噪。

  不久後,此刊不僅推出以谷開來名義發表的長文《我為馬俊乍打官司》,而且還有她的題為《勝訴在美國》的著作,但其刊內部知情者透露,這些令人肉麻的 自我吹噓文章,全部由東北之窗一些文人代筆,同時薄的小兄弟們還利用該刊廣告經營權,以讚助為名,到處搜刮企業錢財,並形成內鬥不止的局面,無一不因為廣 告提成爭利所致,惹上多埸官司,多次在大連民事法庭敗訴,在大連搞得聲名狼籍,直到2006年由史衛國接任總編,才改變了形象。2008年有一天史衛國對 我說,怎麽搞的,以前這麽多官司,從未贏過。。。。。。但這個原任《黨員生活》雜志的總編不敢批評薄熙來,只能欲言又止,他不得不在薄這個高官調離大連8 年後,才艱苦奮鬥,為其揩凈屁股,改變了雜志社連年虧塤的局面。

  薄圈養的某些文人,靠他的淫威胡作非為,用這本刊物編造了多少謊言,換取了企業多少廣告 款,或許永遠成迷。這里僅舉一例,原工人出身的孫其某,在《東北之窗》應聘期間,拿著介紹信,走遍東北三省,見過一大批省市幹部,拉回了十多萬廣告款,自 已也從中獲利,而且憑借刊物便利,結識了黑龍訌省私營企業主張某,後改聘企業副總,結果社會地位,經濟狀況均一夜大變。2008年,我在其豪華辦公室見到 薄一波與其董事長等人在北京的合影,可以想見此人及其老板與薄家父子關系非同一般。

  王啟星求薄辦事 薄卻兩面三刀

  王啟星是新華社大連支社社長,80年代中期是我當時的上級,但由幹遼寧分社把我的編制暫存市委政研室,所以我的工資變動,必須求助幹市委領導的批 文,幹是王代我去見薄熙來,他說他以前與薄相識,王的父親王彪是新華社總社老攝影記者。他本人曾在北京新聞學院進修,我相信他們的交情。至今我還保存一份以新華社大連支社名義上報的文件,上面有薄熙來的親筆批示,其內容是讚同理順我的工資問題,並充分肯定了我工作成績,總之簿當時做了詳盡的批示,字跡很狂 放,很僚草。那天,王啟星從市委回來後對我說,薄熙來對你宣傳大連所做的成績,做了言辭肯定的批示。並指令大連市人事局具體辦理,但依照縣體程序,我還必 須去找市人事局,但由於薄才到大連市內任職,人們對他日後的發展估計不足,所以在人事局三樓一間辦公室,某處長對這個批示不屑一顧,並說叫他給我們局長打 電話吧,這般無奈,我請示王啟星,王同意我再去找薄,次日我清晰地記得是上午9點左右,我到市委宣傳部見薄,他不知何因,卻對我十分冷漠,接過我遞過去的 文件看了看說,我知道啦,又還給我,我講明來意,又把市政府人事局電話給他,他掃了一眼,也不接這張紙條,並說自已正要與同事談工作,很忙。我說謝謝他, 真不好意思,為這點小事麻煩他,他一言不發地走了。我想起當初我去金州時他對我的態度,很是驚訝。他假如不同意辦理此事,就不必給王社長這個面子,即然批 了,就應當跟進處理好,人應當言而有信,這次打交道,使我相信了一些金州幹部的傳言,薄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人,說一套做一套,陽一套陽一套。我想到了市委書 記於學祥,他是老實人,從不這樣對待任何人與事。雖然這是一件很具體的小事,但我認為,只有認真辦小事的人,才能辦大事,只有通過辦小事,才能全面了解一 個人。

  1984 年中國散文學會在訌西蘆山召開一次文學討論會,邀請我參加,但大連日報文藝部主任張德言不批,我又找主管副總編郭東斌,也不批,怎麽辦,當 時我年輕氣盛,非要去不可,便去見市委副書記於學詳,我不認識他,只在報上得知,他由大連工學院調到市委任副書記,主管文教,很快我見到他的秘書林書彬,林很認真地記下我的請求,一天後報社領導找我說同意我去了,但未講明原因。。。。。後來借工作之便,我經常面見他,問起這件事,他還記得,他說大連文學人 才不多,能去蘆山開會,應當支持嘛!

  由於書記想到薄熙來,兩個人比較,真的不一樣。我明白了,薄在王社長的文本上批示,是沖著新華社這個牌子,並非出於助人為樂的真情,他出身於宮庭,幹學祥出身於農家,雖然都是共黨分子,但本質品行不同。這是一個人根本的不同。

  後來設辦法,我去見人事局長。正巧,新任局長原為原瓦房店市委書記宋有成,我此前曾在《半月談》內部版發表一篇題為《宋書記三下永寧除三霸》的文 章,寫得正是這個人。他以前在任職瓦房店市委書記時,親自到永寧鄉,下令公安鎮壓了三個黑社會頭子。他看了薄的批文,說這個無所謂,我給你辦,因為不違背原則,而且我們還是朋友。。。。。。

  通過這些親身經歷的故事,我感受到薄與上述這些普通人有什麽不同。如果這個人當了大官,他會做出怎樣的事情,由此即可以做出判斷。

  正式遷居大連 附庸風雅

  在我的記憶中,薄熙來一家人正式遷居大連的時間是1988年,此前4年間,他一會兒在金縣,一會兒在北京,兩個地方飛來飛去,反正乘飛機從大連到北 京才45分鐘,他有公款報銷,根本無所謂。從嚴格意義上講,他在金縣設有家。

  谷開來對外界講,她是薄到金州後與其相識的,這是謊言,據原香港文匯報駐廣州 辦事處副主任林某某披露,早在北大讀書時,薄熙來就經常去看谷開來,那時他與前妻尚未離婚,谷開來稱其與傅仇到大連訪問金石灘時,被下派幹部薄書記吃苦耐 勞的精神打動,才與其相戀,顯然不確。

  從當了大連市委宣傳部長之後,谷開來與薄的家人,更確信了薄熙來的政治前程,換句話說,薄一波在中南海與江澤民私下進行了交易,資歷淺薄的上誨灘跑 訌湖的訌澤民,急需中共原老薄一波在背後支持,特別是利用他在軍隊中與張震等人的老關系,操控國家機器,六四事件使他認識到,唯此唯大。反過來,長壽的薄 一波深知自已由幹健康原因,不僅不得不淡出政壇,且難免一死,必須趕快培養兒子薄熙來,江澤民承諾,他只有從基層幹起,才好為其講活,所以薄由金縣到大 連,是他人生歷程的轉折點與里程碑。谷開來是一個處處想拔尖的精明女人,也由夫權大變看到了生財之道,趕忙成立了律師事務所,至幹他們的小家庭的瑣事自有 拍馬屁的人代管。

  他們把家選在大連老虎灘附近的誨軍大院,原因有二,一是空氣清新,依山傍海景色優美,二是大連水面艦艇學院里面安全,外面有全天24小時崗哨,慣於 與人民為敵的薄熙來,最怕別人暗害他及其家人。三是吳勝利當院長的海軍大院,是中國海軍艦艇營長以上幹部的搖籃,此處信息靈通,與這些人結交,有利幹曰後 在中共高層發跡。四是福利待遇好,做什麽都不用個人買單。

  薄當了中國一個小城市的宣傳部長,才是個市委常委,但派頭大得等同中央領導,不用講他個人,光他老婆谷開來,本來是個沒有任何個人資歷的小律師,卻 有一個專職秘書叫趙某,趙某原為海軍大院中薄家的隔壁鄰居,由幹主動熱情幫忙,感動了谷開來,找到了一棵大樹,從此成了薄家另外一個全職管家,當然薄的生活秘書還是車克民,工作秘書是吳文康,據說這個住所亦是當過誨軍戰士的司機與廚師車克民具體選中的。

  薄在大連水面艦艇學院築巢,架子不小,出入有專車,前後有保鏢。掛警燈,響警笛,橫沖直撞路人側目。谷開來喜歡與文化人交往,亦不甘寂寞地直接插手 大連文聯的人事安排,把自已看中的人推薦到肥缺的位置上。她本人跟畫家張興君學畫山水,兒子還常到陶藝家邢良坤家學藝,當然這一切都是無償的,他這一雅興,把一大批同級的官太太氣得要死,因為市委書記畢錫禎與市長魏富海的太太,都是目不識丁的家婦,副書記於學祥,卡國勝,傅萬忠的太太都是設有什麽特長與 業余愛妤的機關職員,同時又把眾多趨炎附勢的畫家羨慕得垂涎三尺,因為有了部長大人親自提攜,半吊子藝人亦能走紅,劣作也能價值連城。谷開來不僅經常出席 類似公關活動,而且辦了所謂中國民俗文化研究所,籠絡文人,互相吹捧,設有賬號,名利雙收,尤其是在大連日報副刊部,直接安排自已的親信,原金縣人馬某當 了領導,排擠另外學有專長的著名散文家王某某等人。

  破壞了大連官埸規矩 污染社會風氣

  80 年代中後期的大連官埸,雖然也有一黨執政缺失監督形成的諸多問題,比如官僚主義嚴重,辦事效率低下等等,但有一點是我親眼所見,沒有任何一個市 級領導幹部的太太直接經商,我由於善幹交際,有許多朋友,所以去過許多領導家做客,比如崔榮漢,魏富誨,幹學祥,卡國勝,傅萬忠等,他們的太太我都接觸過,應當講他們大都既不喜歡出風頭,亦不看中錢財,往往生活過得很清貧,有的上街買菜,不得不與小商小販討價還價,這種場面我巧遇過很多次。

  由於那時,我的人事關系在市委辦公廳下屬的政研室暫存,又在新華社做級別最小的駐地記者,所以誰也沒有必要提防我,我四處亂竄,廣交朋友,即使他們 有心防我亦難,因此我當時目擊的東西應當屬實。有時,我回到位於大連市西崗區高爾基路27號的新華社大連支社吃午飯,因為沒有自已的食堂,必須與王啟星等 人一起,穿過人民廣埸到附近的市政府大樓食堂去,也會與那里的官員聊天,我從未聽說過哪個當官的太太經商發財。1988年伴隨薄熙來的步步高升,谷開來在 大連建起律師事務所,堂而皇之地大做生意,自此從根本上扭轉了這一局面,此後大連歷任領導幹部直系親友經商撈錢的鳳氣,一發而不可收拾,人們說,你看北京 來的薄一波的兒媳都這樣幹,我們不撈錢還等什麽,撈了還怕什麽?

  幹是從科級,處級到局級市級,再到市級個個幹部家屬都搶錢紅了眼,人人爭學谷開來。畢錫楨 書記的兒子,在斯大林路繁華地帶,入股個體戶楊某某的公司,辦了餐飲等綜合性的娛樂城,公安局副局長韓某某的兒子韓某辦了桑那浴與地下賭城,魏富海市長的 女兒與香港老板薜某某辦了房地產公司,在大連開發區大建標準廠房出售,等等,一時間大連群眾議論紛份,怨聲載道,而大連新聞界在薄的直接操控下,全用假大 空的溢美之辭,掩蓋現實。薄以六四時表現情況為借口清冼了原先一些比較正直,專業水平比較高的新聞從業人員,把得意的親信朋友安插在報社,電台,電視台, 出版社,雜志社等要害部門,還通過他提攏重用的原大連曰報農村部編輯,後來的社長,宣傳部部長王某某,嚴密監視中央級省級駐大連數十家的媒體負責人,讓他 們感到恐懼,只能一個聲調唱讚歌。

  這不僅敗壞了社會風氣,帶壞了幹部隊伍,而且使社會分配不公現象急速加劇,兩極分化變得十分嚴重,官民矛盾警民矛盾不斷 激化。而這一切又全部隱藏在謊言之下,成為社會矛盾積累的隨時可能燃燒的引爆點。

  擠走林慶民與傅萬忠 為自已開路

  大連消息人士指出,薄在市委宣傳部工作期間,一方面表面上討好老幹部與同僚,見了畢錫楨書記叫畢叔,見了卡國勝副書記叫卡叔,見了於學祥書記叫學 祥,另一方面卻經常去北京活動,叫上邊大官對下邊小官施加壓力,先是把原市委宣傳部長林慶民下派到金州當書記,接替薄留下的空缺,再在三個副書記中間,尋求生存空間,算計整走哪一個。

  當時畢書記名義上是大連市一把手,但其人原畢業幹大連師專,為人拘謹嚴肅,又膽小怕事,起不到太大作用,而卡國勝雖從遼寧遼陽一個小城市調來,但因 在省委有背景,故大權在握,再加上為人真誠,心胸開朗,所以人緣不錯,緊追其後,遼陽市副市長李玉臻等人相繼調入大連任副市長等職,亦足以說明他的權威,所以薄熙來先緊緊靠上他,不間斷地找他匯報工作,還與其兒子主動示好拉上關系,不論在公私什麽埸合,都把卡叔掛在嘴上,聽得我身上都起雞皮瘩疙,有一次卡 書記對我說,小姜呀,熙來這個人真不錯,爸爸那麽大的官,一點架子也設有,象個可愛的大男孩!由於我與卡書記的兒子是好朋友,所以與他講話不繞彎,我說: 他是看你對他有用!卡書記笑而不語。他的雙眉很濃,眼晴很大,總象帶著溫情的淚光,這與薄的眼中閃射的兇光截然不同,這一切至今恍然如昨。

  相反,對同事,年齡與之相仿的傅萬忠可不是這麽恭敬。雖然傅是副書記,官比他大一級,但傅原在大連造船廠當領導,是當技木員起家的,跟工人混久了, 難免土氣,薄來自首都北京,名牌大學畢業生,骨子里流的是皇族的血,所以很少正眼看他,兩人連話都不曾講幾句。在當了一年多宣傳部部長之後,薄通過北京高 層關系,又擠走了傅萬忠,在沒有任何跡象,他設有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上級調傅去沈陽當省審計署長。由於我與傅頗有私交,他有什麽想法也不避諱我,對此他想 不開,他憤憤不平地對我講,這個調動,是為了擠走我,給小薄倒地方。果然不久,薄踏上了又一個政治台階:副書記與副市長,如同節節高升的火箭。

  抓住歷史機遇,名利雙收

  現在國內外人土對大連形成一個思維定勢,即大連改革開放以來的巨變,是薄熙來倡導的好,幹得好,但據我多年來近距離觀察,這並不是事實。這種錯誤的印象是薄任宣傳部長後壓抑媒體的結果。他軟硬兼施操控媒體,使謊言重覆100遍變成了真理。

  1989 年至1993年他從市委宣傳部長調任大連市副市長,這時才按照他父親的旨意,繞過大連開發區這一級的阻力,戰敗了唐啟舜,步向了政府系列的 軌道,離市長這夢寐以求的目標近在咫尺。薄對過去金州時的哥們私下說,要狠狠地整唐啟舜,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軟蛋,他才是混蛋。幹是拍馬屁的人,紛份向省 紀委與中紀委等寫信,告老唐有經濟問題,並抓住開發區中法合資煉油廠這個項目的失誤,頻頻向唐發難,過去的區市官員嗅到風聲,特別是看到薄的上升趨勢日益 兇猛,便紛紛倒戈,大連市常務副市長唐啟舜一氣之下,還沒等人家把他這個政敵關進大牢,自個竟身心交瘁,一病嗚呼。薄對手下一個哥們說,死了算了,別忘了 當年他怎麽待我,把我當傻蛋捏,真便宜了他!

  實際上,薄家在京城離權力與信息最近,早己清楚城市土地有償出讓這一改革的新政策即將出台,並非魏富誨設本事,而是計劃經濟時,市長手中設錢,大連 城建只能靠財政撥款的年代久矣,巧夫難為無米之炊,這方面讀者可通過《大連地方志》查看相關數據,我只寫我親身經歷之事。薄熙來當市長以後,大連與以前的 根本不同,在幹土地政策發生的巨大變化,以前是無償劃撥,以後是按地段論價,當時各種法規又不健全配套,正是圈地撈錢一舉兩得的千截難逢之機。薄熙來與太 太谷開來均為大學畢業生,亦與其它士八路官員不同,他深知抓住這個機會意味著什麽,也會用合法的外衣保護自己,他們商定,一個批地皮交朋友往上高爬,一個 掛牌收費撈錢不算受賄。但在大連新聞界無人不曉,他們的偽善與貪腐,不比沈陽的慕馬弱,只是別人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開來律師事務所是什麽東西?

  80 年代後期,律師業悄然興起,但大連地處沿海小城,490萬人口中,對律師業有請晰認識的人不多,所以時常有律師找我,向我哭訴攬活難,律師界風 氣不正,有的人給予中介高價回扣,有的與法官暗渡陳倉,為了生存,千萬百計,根本沒有道德底線,可見生意難做,然而谷開來一掛出律師所的牌子,立即顧客盈門,有些大生意推不出去門,大連司法界人士憤憤不平地對我說,假如她在深圳開辦律師事務所,不在大連當地經營,這問題不大,但她在自已老公當權的小城市大 連就地開業,會形成怎樣一種不公平的局面呢?一方面是法院對她承辦的民事訴訟案件有理亦讓三分,誰都怕薄大人公報私仇,另一方面是財大氣粗的企業,無一不 希望她做為自家的常年法律顧問,以便借機向市長進貢,做惑情投資。這樣名正言順,也不違法。

  在大連市中山區青泥窪橋的百麗大廈,即現在大商男店原址,有谷開來租用的寫字間,分別位於兩個樓層,其一度還有與美籍華人,大連榮譽市民程某某合搞 的所謂大連惠瑞斯顧問投資有限公司,可見規摸不小,氣派不凡。由幹當時正巧我的一個親友,正巧在其摟上的某貿易公司工作,所以我對該所生意興隆情況,多有 耳聞。

  1998 年,香港文匯報廣州辦事處調來一個新同事,與我滿談得來,她姓林,有一次在廣州開會閒聊,她稱與谷開來為北大同學,在亠個寢室住過,關系不 錯,故我回大連前囑我去代為問安,並修書一封,但幾天後當我去拜訪谷的律師所時,谷竟讓一個叫趙丹的秘書接待我,並不在意林某某的室友之情,只留下書信不 做回覆。可見其心地冷漠與失禮。而且還發生以下興師問罪的突發怪事。

  當日午後,當我駕車離開百麗大廈之後不久,我還在外面公幹,市政府查辦處處長宋某某便帶領三四個人,急匆勿趕到大連沙河口區民權街348號天河公寓 18摟,即文匯報東北辦,值班小妲稱,宋某某出示了工作證,問我在不在,去開來律師所幹嘛,態度很兇很傲慢。後來我想了一下,她的公司肯定存在相當嚴重的經濟問題,只有心虛膽肥才敢派市政府查辦處的人跑過來恐嚇我。而能夠調動市政府查辦處的人,只有薄熙來,這件事不單沒嚇倒我,反倒激起我揭露這家公司的極 大興趣。

  另有多人告訴我,谷開來這個公司原掛牌在開發區,現在業務發展過快,才遷到大連,並已在北京,香港以至美國都有據點,勢力雄厚,行動詭秘,人才眾 多,生意很好,在大連影響力曰見強大。1999年大連大學教授,著名書法家幹植元對我說,薄熙來當市長,老婆開律師事務所,你說大連還哪有法律?

  排擠宮明程 暗鬥魏富海

  1989 年至1992年薄熙來給市長魏富海當副手,另一個與之竟爭的人是宮明程,是常務副市長,即在魏出差時,由其主持工作,但薄從不按照組織程 序,向他們做匯報,而是處處顯示自巳,越權發號施令,使魏市長形同虛設。實際上,如果他心黑手辣,多點謀略,便有機會整肅薄,但可惜魏是個辦事老實認真的 人,出身於工人家庭,從小受家庭教育,父毋就告訴他做人要有道德底線,這就使他與喜歡三國權術的薄的爭鬥,始終處幹劣勢。

  魏富誨是老大連坐地戶,原為大連化工廠技術員,工程師,後任廠長,化工局長,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上來的,其在80年代上半期當政時曾被百娃戲稱魏四 蛋,即市場憑票供應每戶4斤雞蛋,不過在計劃經濟時期,全國都是這樣,這不能怪他。

  但他天性厚道,不善自辨,也不會包裝自已,這使他與薄相形見絀。

  不過就我經歷的兩件事,可以看出魏富海的性格特征。他當市長時,我家從大連火車站前的友誼街1號搬到中山路224號2摟,當時是農牧業局職工宿舍, 但不知為什麽,煤氣久拖不上,搬遷新居後多有不便,在市農牧業局工作的爸爸,打電話給魏市長告狀,他根本不認識他,只知道市政府的電話號碼,不料第二天魏 富海一個人親自來了,他還打開閥管看了看,對我說等明天辦吧,結果次日準時有工人上門兌現承諾。這種情況在薄上絕對不可能發生。

  另一件事更有趣,金州石河子鎮有個農民企業老板叫石大膽,什麽都敢幹。那幾年,區政府年初與農民簽訂合同,按較高的價收購他們種植生產的葡萄,但到 了年底,葡萄趕上大豐收年,產量太多賣不出去,政府竟撕毀合同,把果農拒之門外。這種言而無信的傳統,是薄熙來在當地留下的,農民怕薄動用黑社會,那時不 敢鬧,現在薄離開了金州,就在背後暗中鼓動他們鬧事,石大膽帶領10幾輛大卡車載滿葡萄,聚集在市政府大院,給魏富海施加壓力,對此新華社記者李某某發了 內參,參到政治局,副總理田紀雲做了批示,這使魏很丟臉,他很生氣,有人勸他找個理由抓記者泄憤,魏富海說,你們坑了農民,民眾鬧事,記者報了,抓記者幹 啥?抓了能解決葡萄積壓的困難嗎?當然這些記者也不先打招呼,就捅上去,真不夠朋友!因為那時新華社大連支社的人,每天都到市政府職工食堂吃午飯 啊。。。。。。由此可見魏市長為人還不錯。

  薄與之不同,他是有仇必報之人,他不僅整垮了唐副市長,還私下唆使一批金州的哥們,盯住宮明程的親友不放,咬住他們在開發區經商的事,步步緊查,宮明程是個聰明人,知道擋住薄熙來仕途的嚴重後果,就斷然辭職,主動要求到國家糧食部下屬企業中國北糧集團任董事長去了。

  然而,薄在政壇上軟硬兼施,兩手交替,把三國演義中的合縱連橫術運用得爐火純青,他把市政府的老幹部排了個隊,知道副市長袁某某最有資歷與人緣,幹是又在崔榮漢退休之後,與袁套近乎。60年代時胡明任大連市委書記時,袁便是常委,薄深知他的份量。

  事有玄機,袁某某的女兒在春誨熱電廠當領導,與另一男性上司發生矛盾,不知為何關系緊張,達到先殺人後跳摟身亡的慘劇,留下一個不及10歲的小女 孩,薄見機行事,帶著谷開來,主動到袁副市長家,聲言要收養此女孩為義子,令知者動容,並舉行了正宗的領養儀式,鬧得滿城風雨,但數年後自已翅膀硬了,等袁的影響力漸微之後亦設了大權,此事不了了之。但不管怎樣,在當時薄熙來收養未成年弱女子之舉,為巳得分的確不少。

  上述這一打一拉,左右逢緣,薄熙來在1992年至1993年又當上大連市委副書記兼副市長,這種黨政一肩挑的幹部任命情況,為歷史僅見。這時的薄巳打敗了大部分政敵,大展拳腳的機會終於到了。

  與電活號碼一樣多的選票

  薄熙來擠掉其它人,登上大連市長寶座之時,正逢香港文匯報在大連建站之際。

  文匯報原先選派的籌辦人是廣州辦事處的主任關齊雲,其畢業幹中國社科院新聞研究所,曾與薄為同學,1993年關齊雲在大連帶著官方批文,與我一同去找薄,薄借故推辭不見,後關因經濟問題假冒自殺現場,逃到雲南昆明藏匿12年後 投案自首,2005年被判刑,至今還在獄中。由此我接過這個爛攤子,創辦了東北辦事處,本來按照上面規定,這個辦事處下設哈爾濱,長春等三個站,故理應在 省會城市,但因我家在大連不願赴沈而使薄熙來受益,原本國務院新聞辦批覆香港文匯報,在哈爾濱設點,但我據理力爭,並拉了大筆廣告款給香港文匯報,故使這 家香港報紙辦事處落腳大連,而雄心勃勃的薄熙來則立志海外招商,重塑大連,正急需文匯報為其大造輿論。故雙方一拍即合。

  盡管就我個人來講,對薄設有太好的看法,但報社領導要求我,把個人成見與報社工作區分開來,為得到辦事處首席代表兼高級記者這份收入不菲的工作,我們的報紙必須為大連的改革開放甘當吹鼓手。

  上任不久,我就參加了一次選舉市長的第十一屆人代會,開會前有人在場內外暗中散發傳單,其內容是指責薄熙來自任職大連代市長以來,出賣大連的土地給 北京權貴,從中漁利,搞形象工程,種花種草不幹實事,弄虛作假,欺騙上級等,並配有一副謾畫,畫上是個子高大的薄熙來,背著一個大麻袋在奔跑,滿頭大汗,他表情象沿街叫賣的商販,滑稽可笑,上面寫一行大字:薄熙來把大連整個賣了!

  這個事立即被國安特工報告薄,他頓時大怒,命令公安人員展開調查,以破壞選舉 罪,嚴懲罪犯,但當時的公安局長是王永奎,他與班子人員研究後認為,這構不成犯罪,查到亦難辦,但又得罪不起薄熙來,便巧妙地以設有查到為借囗,拖而不 辦,薄素知王局長是於學祥線上的人,就氣憤難忍,一邊參加人大會,一邊尋思講話稿,雖然上級已任命他為唯一市長俁選人,但謾畫事件仍然提醒他,還有許多不 確定因素存在,還有許多人在暗中搗鬼,所以他叫車克民等特務,監聽一些代表的手機,知道他們的選舉意向,該拿錢擺平的拿錢,該恐嚇的恐嚇,該請客吃飯的就 吃飯,總之仔細地計算選票情況,生怕有任何閃失。

  好在,大連的人大代表,大都被薄的死黨或金錢買通,或畏幹恐嚇,在會上表決時過了半數,而且正巧411票,這使自信心大增的薄熙來喜出望外,權己在手,又是4年,這才是揚眉吐氣。薄說,謾畫的事,慢慢地查,跑不了!

  至今事過境遷,年頭已遠,但我還能記得,人代會在大連中山廣埸的人民文化俱樂部舉辦,薄熙來說,我得了411票,還少10幾票,但不要緊,省委支持 我,群眾支持我。大連的電話號碼的地區號是0411。。。。。。許多人都笑了,包括卡國勝,高姿,於學祥等人,他們笑得不同尋常。

  顯然,在薄熙來看來,0411的地區號與411張票之間有一種必然聯系,這叫天意,出身於北京高幹的薄不認為自己當官是靠老子,而是君權神授,是民意支持,此後他之所以做出許多與他在北大所接受的教育完全對立的醜事,均與他骨子里的這種封建意識有關。

  在香港明報首次介紹薄熙來

  由於我調到香港文匯報東北辦事處工作,按照中共國安局內部規定,我的電話就被衛星定位24小時監控了,這是2000年12月4曰被捕後知道的。

  雖然我個人無意幹巴結薄熙來,但我喜歡發布新聞稿,我覺得深入生活的過程,特別是采寫與發表文章的過程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幹是我撰寫了一篇題為 《薄熙來當選大連市長》的新聞稿,大約1500字,我還引敘了薄關幹他一生要刮三埸台風的講話,他說他屬牛,每到本命年就想刮台風,他就要為老百姓辦一件 大事。。。。。。我還生動地描繪了大連人大選舉的情況,以及他對411張讚同票的想法。此文發到明報後,馬上就接到夏泰寧的電話,他說他是中國版負責人,報社副總編,他認為文章很好,可以刊發,他本人亦是學新聞的,與薄熙來是大學同學,也很認識與了解薄熙來等等。我相信這是真的,因為1984年薄熙來親口 告訴我,他有許多同學都分配到了海內外各地媒體工作。

  這篇文章非同小可,當時薄熙來默默無名,雖然在大連政壇已羽毛豐滿,但在香港及海外,人們還設有人另眼關注他,我是出幹個人良好的願望,發表這個稿 件的,我也沒有計較,夏泰寧在發表時為什麽不屬我的實名,我也奇怪,薄的死黨後來與我翻臉,在兩次對我抄家時,為何設有取走這份手稿與打印稿呢,如果不是 疏忽,他本人讀過會有所啟示嗎?會良心發現嗎?因為用這篇稿件比對我後來發在《前哨》上的稿件,可知我對其原本並無成見,對其我存在一個認知與變化的過 程,我一直在把他當成新聞人物觀察與寫作,如此而已。做為一個文人,他做得對時我表揚,他做的錯時我批判,何罪之有?

  後來我多次去香港,見過夏泰寧,也談過薄,夏說那時有很多人讀過上述文章,都對他寄托厚望。當然與中共所主持的文匯報相比,香港明報是小巫見大巫, 我指的是有關薄熙來的報道數量,如果查閱自我加盟文匯報之後的中國新聞版,薄與大連在海外的知名度的確增加了不少,但是隨著我對其人不斷了解與本質的逐步 認識,我對其的評價由褒到貶發生了質變。

  但不管怎樣,上述一切都在薄熙來及其黨羽的掌控之中,他們正在張開觸覺的無所不在的大網,全面而細致地了解我的情況,討論決定對我如何利用,當然薄熙來躲在秘密特工背後,是最終抓我的決策者。

  廚師司機當上了安全局領導

  薄在當市長之前,處幹他人的制約下,還有所顧忌,現在當上實際上的一把手,有了權,首先是在重要部門安插親信,他知道大連國家安全局的重要性,雖名 義上是反間諜機構,但可以公器私用,打擊政敵,排斥異已,所以薄立即疏通北京國家安全部的關系,親自點名叫車克民任大連安全局長,但市委書記於學祥不同意,他們操控人大不批準不任命,薄亦不怕,改任車為黨委書記,叫軟包蛋萬國濤當局長。

  萬國濤個頭瘦小,賊眉鼠眼,是個見義望利的小人,早在遼大讀書時即在外語系被人恥笑,因為他從某農村上的大學,不知為何,班里一老試就不及格,不及 格就哭,同學們都對其不屑一顧,但不想此人畢業後進了大連國安局當了特務,有人說是由幹他在大學喜歡暗中舉報同學被選中的。說來也巧,安全局長萬國濤與我 太太是遼大同學,不是一班,但同為一屆一系,畢業後太太在國旅工作多年,辦公摟與安全局不過十米,所以大家很熟。

  據我所知,在萬之前的局長姓馬,他人還較正派,有人曾問他我在香港發表的文章應定位什麽性質,他認為屬認識問題,是人民內部矛盾。為此他在大連曰報 還發表了一篇文章,但薄把他勸退後,萬國濤接手局長,就一切聽命於書記車克民。

  而車把進口的現代化反間諜設備用於內鬥,不僅監聽於書記等對立面的電話,而旦他自已的仇人亦難逃其網。車還在大連灣里鄉做房地產生意,用監聽電話方式,掌控生意夥伴。

  據大連著名律師陳某某披露,薄與車私下列了一個黑名單,把政敵全部拿下,不惜動用多名秘密警察,個個單線聯系,對反對過他或有可能擋道的人或跟蹤,或監控,一一記錄在案,以便網絡罪後,編造證據,拘捕下獄。

  這還不夠,薄熙來指使車克民把特務安插到法院,檢察院,監獄,勞教所,看守所等等,形成了枉法追訴一條龍的高效的體系。這就是說,薄想抓誰,他就能 合理合法地把誰送進監獄。想放誰誰就能僅憑薄一句話重獲自由。幹是整個大連在經濟繁榮的表象背後墮落於白色恐怖之中。比如韓某某被拘押,便通過太太找薄的 死黨劉某某,劉過話給薄,薄立即下令放人。在薄當政的日子里,類似醜聞不斷。

  第一次與車克民相識並請他吃飯

  大約在90年某一天,大連曰報政法部記者陳序平打電話給我,說薄的秘書安全局書記車克民想與我認識,我說設問題,因為陳不僅與與我是大學同學,又曾 是報社同事,彼此關系不錯。此前陳經常到文匯報駐東北辦的辦公室找我,亦常留我處吃午飯,所以常來常往,無話不談。但出獄後我才知道陳的特殊身份。

  那天,我們約見在大連付家莊山跟底下一個小飯店,只有我,陳序平與車克民,我不知道一個人的電話還能被它人監聽,更不知道他是奉薄之命與我交往的, 我在明報刊發的文章已引起他們的高度關注,但我還蒙在鼓里,以為安全局是要通過我,向我手下的員工進行保守國家秘密的教育,我對車開玩笑說,哪些東西屬幹 你們規定不能公開報道的秘密,請早點告知,以免出問題,他說不是這個意思,並轉移話題,大肆吹捧薄熙來的豐功偉績,說他很受中央領導器重,朱鏡基近曰又把 他叫去中南海談工作,訌澤民更是有意裁培他,還說薄到他家很方便,象走平道一樣,想什麽時間去就去,想談什麽也無所謂,還說薄比胡錦濤有能力,有魅力,有 前途。車還不厭其煩地介紹薄熙來在金州時如何吃苦,如何深入基層,如何紮紮實實地苦幹,才一步步走過來的,他又怎樣被其感動而舍家撇業跟隨他幹等等,因為 年事久遠,有些細節己模糊不清,但總的感覺他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仆人,薄是一個大野心家。

  酒酣耳熱之時,他還說薄與他一同去北京,一般情況下,不管多大幹部,設宴請客,請誰都能準時到位,他們為了搞好關系,請過很多人,就一個人牛氣,是 胡錦濤,請他請不動。車克民說,胡錦濤不如熙來,從氣質,能力,人品,外貌,他哪個方面也不如薄市長呀!他把尾字拉得悠長,我看到他白圓的一張大臉上,目 光如炬,泛著紅光,使我想到清朝宮庭的太監李連英,我想,薄熙來能把一個廚師司機培養成對自巳忠誠的安全局書記,的確不簡單。

  車書記還開玩笑地說,反正我也不被地方政府管,大連安全局直通部里,我們怕誰?他得意地講著,臉喝得通紅。我大方地搶先結了賬單,他說等過幾天我再 打電話給你,約個時間回請你,還安排薄市長單獨接受你一次采訪活動,他一邊寫給我一個傳呼機號碼,一邊說以後我們就是弟兄啦,有事盡管呼我。但自此沒了下 文。

  不料,時隔多年,薄熙來派他將我在寓所附近停車場拘捕後,駛往距離此飯店1000 米左右的大連華能賓館門前,稍事停留,再換乘另一輛秘密特工的面包車,轉往旅順海軍基地看守所關押。而此人恰是在旅順服過兵役的海軍戰士。他就是這樣回敬我的宴請的。

  大連市政府大樓第一次設了崗哨

  我從80年代中後期由馬欄村遷往西崗區福德街60號,而此寓所與市政府大樓僅一路之隔,我時常圍繞大摟散步,我親眼目睹了它的硬件與軟件的變化,前 者指圍墻護攔,後者指人員服務,以前在魏富海當市長時,大連市政府那棟米黃色的大樓門前不設警衛,誰都可以走進去,過了大門,只需在摟梯口告訴一個更夫,我記得他大約60多歲,個頭很小,臉很尖,翹嘴巴,牙很白,只有他問:你找誰?你告訴他找誰,即可以獲準入內。回想一下,那時聚眾摟前吵鬧的事極少發生。 我想,雖然與我當年同事的新華社大連支社的記者大都已經退休,但除了邢立夫過世,其它人都健在,那我們常去市政府辦公樓食堂吃飯,誰都有同感。

  自從1993年薄熙來入主市政府大樓之後,情況便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他雖然主政修建了眾多廣埸草坪高速公路與大摟,還下令扒了原勞動公園與星海公 園的磚墻,使其變成通透敞亮的公共埸所,我對此是肯定的,但他也是第一個用鐵柵欄與接待室以及圍墻,阻斷了老百姓與政府官員直接聯系的市長。他頒布的一切 政策大都與人民群眾為敵,都是為權貴階層與知識精英服務的,是做表面文章的,因此,政府大摟正門前不僅設有一個班的士兵,以升旗降旗為名,進行24 小時的 警衛,外來人要先到傳達室電話預約才能入內,而且在市府大樓西側設有可移動警員崗摟,它實際上是一輛汽車,卻裝飾得象房子,里面坐滿警察,曰夜停靠在那 里,隨時應對訪民與突發事件,總之,從薄開始,大連市政府官員是藏在堡壘里領導這座城市。而在市政府大摟兩側,一左一右的兩棟建築,一個是法院,一個是公 安局辦公樓,都對這種刺刀下的經濟繁榮與假民主保持沈默。

  為了裝潢門面,薄熙來當了市長,還經常在早晨8點30分之前,帶領幾個副市長,站在大樓門前的水泥台階上,與外來上班的職員握手,然而,不用說他用 圍墻切斷了與群眾的聯系,即使對與其握手的一般職員,也違背國家有關政策,多次不給人家提薪,這亦是導致他們權錢交易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手里有權又收入 微薄的官員更易於貪腐。

  為文匯報刊發的一則小稿惱怒

  1993 年初,籌備文匯報之時,我編發了一篇短新聞,內容是有關大連交通肇事慨況的,本來它最先公開發表在大連日報上,文章說近期大連發生的大大小 小的交通事故,上百起,嚴重的數十起,我只不過是為了完成稿件數量,編轉而已,但不料薄熙來讀後,勃然大怒,他認為這是香港及海外敵對勢力,在他履新市長之際,搞的破壞話動,他批示給宣傳部長王會全,王是慣幹拍與屁的人,深知自已從大連日報小記者爬到常委兼部長這個位置不易,便對我施壓。

  以前,我與王會全個人私交不錯,因為早在報社農村部時,他就與王智博關系最好,90年代初王智博移居加拿大多倫多之前,我曾與王會全一同到位於大連 灣的王智博親友處參加了他小舅子的婚禮,特別是1992年王會全以大連市委宣傳部長身份拜訪文匯報,張雲楓社長接待他時,問起我這個人如何,他曾美言了幾句,因為當年我寫信給香港文匯報自薦,假如設有他的首肯,我後來不會被副總編劉永碧等報社領導重用。

  現在王部長很生氣地批評我不聽話,他說你剛上任,就揭大連的瘡疤,就臭大連,以後怎麽辦?隨同劉永碧到訪的外聯部主任陳桂雄一再勸我別這樣幹,並要求我向他道謙,結果我照辦了才息其怒。我念及他對我的協肋,心雖不服,也只有忍氣吞聲。

  此後有一年春節前薄熙來請記者吃飯,地點在大連賓館,市委宣傳部新聞處長葉枝盛通知我去,我想這應當是一個彼此溝通感情的機會,為了文匯報的工作, 我可不想與他繼續頂牛。但到了餐廳一看,一共請了六個記者,等了好一會兒,薄才姍姍來遲,其中有光明日報孫言榮,經濟曰報李天斌,新華社李曉林,中央電台 李朝奮,大公報孫玉光等,人不少,但他只與李小林與李天斌講話,三個人有說有笑,對其它人很冷淡,並在席間大講如何給經濟日報批地皮,讓他們在八一路搞房 地產等,還指責有的報紙有意臭大連等等,一點也不傾聽別人的不同意見,使我心中很不舒服。

  我多麽想直言我的想法,象80年代初在金縣見到他那樣,讓我們有一種平等的感覺,,以便我們交流,但他根本不看我,也不認真聽取其它人的意見,中途 還被吳秘書叫出去兩三次,雖然那頓飯全是山珍海味,鮑魚大蝦,美酒佳肴,價格不菲,但胸中塊壘,如哽在喉,味同嚼蠟。我想,薄熙來心胸狹小,是絕對不會忘 記那篇不足百字的小稿的事!他請我們吃飯,又故意冷落我,是在警告我,在以後的新聞報道中只能種花,不能挑剌。看來他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請客吃飯,要 得就是這個叫人尷尬的效果。

  但我不怕,我即然做記者,不當官員,不做老板,又不由地方政府管,何必看他的臉色行事?所以以後幾年的春節聚餐,我也不參加,有時叫助手應付,久而 久之,我便出局了。好在東北辦地盤很大,大連的薄熙來不認我,我去吉林或哈爾濱,那里的官員與我聯系密切,我可以到其它地方去呼吸新的空氣。

  建辦之初接觸的兩個官員之比較

  文匯報建站之初的故事,也頗有戲劇性:曹伯純從湖南株州調大連任一把手,薄由副市長升為市長即二把手,但兩人各在中南海有靠山,性格又十分相似,針尖對麥芒,必有一傷。幹是從如何接待香港文匯報來訪領導的態度上,可以窺視兩人的不同體性。

  關齊雲失蹤後,我在文匯報副總編劉永碧,王伯遙支持下,艱苦創業,籌建了東北辦,我在市委宣傳部的同學王志強對我很好,所以一聽說劉要到訪,便同意 上報薄,他說看看薄市長能不能接見她,但很快又說設有空,我知道薄就是這個愛擺架子的德性,我不看重拜會此人的事,但無奈劉永碧很好面子,覺得薄不見她,回到香港不太好意思,所以我很為難。正好,我另有辦法,我電話聯系陳序平,請他轉告曹書記,說文匯報副總編劉永碧一行到訪大連,能不能見她。不料,很快陳 答覆我,曹書記十分高興,還要安排在大連棒棰島賓館高規格宴請我們,這樣我算是完成了應酬的任務。

  此後不過一個小時,宣傳部副部長劉國良又改口,說薄也答應次日上午見我們,但大連日報的新聞稿上只能講是薄市長接見劉永碧一行,絕對不能象報道她與曹書記相識那樣叫會見,實際上對我來講,接見也好,會見也罷,這都無所謂,只要能見兩個當官的,能有一個人點頭同意辦站就行,反正等劉永碧一走,還是我負 責,我便可以比較自由地從事新聞工作,官埸上的怪事,我不在乎。

  第二天上午10點,薄熙來約我,劉永碧,陳桂雄三人在市政府三樓見面,我知道他不會準時到達,果然他又遲到十分鐘,以示他曰理萬機,高人一等。他還 故意讓我們去旁聽他主持的一個坐談會,坐席上全是街道老太太,他正在傾聽這些小巷總理的訴求,只有我知道這是有意安排給劉永碧看的,因為這種會以前他從未 開過。等開完了這個會再接見我們。當然這個秘密,我不能告訴劉永碧。凡是不了解薄熙來的人,都不會相信。

  從兩人比較看,曹書記為人相當真誠,不搞兩面派,但薄頭腦中封建等級觀念太重,一會說見,一會又說不見,這反映出他缺乏平易近人的善意,喜歡玩權 術,最初不想見,看曹書記見了又怕人家搶了風頭,因為他知道見了後,香港文匯報不可能不發消息,那樣會叫曹書記搶了頭籌。而在大連曰報的相關報道中,他又在細節描敘上指示記者寫成接見,這是上級接見下級,借此與曹書記以示區別,而曹書記根本不計較這一切。我當時還不太了解曹,但從此事足見兩人之明顯不同。

  婉拒薄市長恩賜的一塊地皮

  經濟日報大連站長李某某,原為大化集團公司的宣傳部幹事,在企業做久了,很有商業頭腦,他先對薄先是大肆吹捧,做感情投資,後是以建站為名申請地 皮,薄心領神會,給足面子,批一塊在大連中山區八一路一帶的地皮,是一類地。叫鉆石地帶,這是好大的人情。然後李某某再通過工作上的便利,尋一個財大氣粗沒有地皮的企業搞聯建,蓋成大樓後,白分一半,賣光後記者站變成了富翁。這種空手套白狼,權稿交易的做法,是典型的新聞腐敗,雖然臭名昭著,但屢試成功。

  在此之前,這個勾當,遼寧台大連開發區站做過,新華社大連支社做過,一個叫田某的女人盜用人民曰報遼寧記者站的招牌也幹過,這使建站初始的香港文匯報某領導亦躍躍欲試。所以有一次在大連,劉永碧向薄堤出了這個要求,薄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他說一定給文匯報最好的地方,並要最低的價格,還建議我們先給 他打個報告,先給劉國良,再報他批。劉做為大連宣傳部副部長,得到薄熙來的信任,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同愛攝影,二是當年在宣傳部時,劉國良對他亦步亦趨, 言聽計從。

  會見結束後,劉永碧認為這次為文匯報辦了一件大事,我也感到高興,但我後來仔細思索之後的結論是,假如這樣做了,香港文匯報就在經濟利益上與薄連為 一體了,很難再保持媒體的獨立性,而且報社領導離開大連後,我得去具體操做,會惹上很多麻煩,我不懂房地產,難免聘用其它人,管理又太難。特別是這樣做,將違背新聞自由的理念,後患無窮。但我的一個朋友說,你應當抓住這個發財的機會,你一旦拿到這個好地皮,轉手賣掉光回扣款一項就很可觀,一輩子都夠了。

  但 我深思熟慮,不為所動。

  於是我對這件事一直拖而不辦,此後不論港館領導詢問,還是地方官員催辦,我都說慢慢來,正在辦理,時間長了,大家心灰意冷,最後不了了之。

  炒地皮 利益集團撕碎了大連

  回想大連以前發生的故事,大連人難忘劉德才,70年代初劉以雙重身份威震大連,他是駐軍司令亦是大連革委會主任,也就相當於現在的一把手加上二把 手,當年他的專權也很厲害,但其下台的原因與罪名是大蓋樓堂館所。而上邊領導指責他的所謂館所就是原動物園對過的小小所大連渤誨飯店。

  鬥轉星移,20多年後,同是共產黨的一市之長,提出建設北方香港的口號的薄熙來,大炒地皮猛造聲勢,蓋得每一揀大樓都要勝過渤誨飯店10倍,然而這卻變成了驕人的政績與步步高升的資本。這就是形勢的變化使然。古人雲,此一時彼一時也!

  薄熙來是個政壇上的演員,他最了解身後的布景,布景就是國家的形勢,因為他家族的成員,曾直接參與了國家經濟政策的頒定,所以這種與權力,信息最近 的便利條件,使他粉墨登埸恰逢良機,他選擇的不是齊齊哈爾的舞台,也不是昆明的舞台,而是大連的舞台,因為大連看客多,易炒做,有錢攢,出名撈取資本快。

  而炒地皮時,美麗的濱城則是最好的道具。

  在薄任市長之後,經濟轉型,社會轉型,土地由無償劃撥變有償使用,名義上公開招標,實際上他一支筆定奪,而賣大連地皮,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忽悠大連,或者好聽一點講,是宣傳大連對外招商。

  恰恰在這一點上,薄熙來獨具特長,他不僅是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研究生院畢業的碩士生,而且又當過宣傳部長,同時這個演員又一表人才,伶牙利齒,風度瀟酒,口若懸訶,於是他通過媒體把大連炒出了名聲,地皮值錢了。自然可以待價而沽。

  然而,真心實幹的人默默無聞,比如說原大連水產養殖埸舊址,現在的星誨灣商務開發區,是大連經委副主任李某某帶頭幹的,我經常去他簡陋的辦公室與工地,那時招商困難,李在沒有資金的情況下,僅靠一台挖掘機拼命幹,每天中午只吃一個方便面。。。。。。但後來地皮炒熱了,他被雕走了,薄安排親信鄭某當上 了房地產開發辦主任,這個人給他頂門戶,實權掐在自已手中,有意讓北京的高幹子弟與權貴集團成員以及金州以至大連的親信,買個好價錢,攢了第一桶金。最 初,是高幹子弟在開發區搞所謂五彩城,引進二手設備建磁帶廠等,坑騙中方,攢了一大筆錢,後是搶灘有利地段,名為開發,實為炒地,撕碎了大連城。

  而站在舞台上,大肆叫賣的人,就是薄熙來,他不僅通過賣地結交了外商,也鞏固了與北京權貴的交情與互相利用的關系。同時太太谷開來開辦的所謂律師事務所亦大發橫財。這個活躍在政壇上的表演天才名利雙收。

  鄭某曾是我幫助過的朋友

  90 年代初,房地產開發辦主任,是一個令許多官員垂涎三尺的肥缺,薄熙來選由鄭某當權,自有他的道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鄭某,是指其發跡前那段歷史。

  他曾是我的朋友,80年代中後期我幫助過他。

  鄭某原為大連城建開發公司副總,副科級,這個公司的上級是誠建局,他是大連的部隊幹部子弟,我的一個親友與鄭是朋友,也曾在部隊任職。那時公司的一 把手姓滕,搞違規開發,被畢錫楨書記下令追查,我曾去調查報道此事,鄭某向我訴苦,後又通過我的親友找我,要我介紹他們認識卞國勝書記的公子,我便給他們 引見了,後來他們都成了更為密切的朋友。更為有趣的是,鄭某設有文憑,與我那個姓彭的親友一道找我,要上遼寧大學歷史系函授就讀,我有求必應,不僅給他們 引見了靳某某老師,還代付了報名費。。。。。。然而就是這個交情,到了90年代後期,鄭某先抱住副市長李振榮的大腿,後又靠上了薄熙來,立即翻臉不認我 了,連在房地產展銷會上見到我,都裝做不認識,形同路人。

  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小人,卻被薄選中重用,他一步步從副科級到處級再到局級幹部,明里是他及其所屬的房地產開發辦公室,在依據國家的士地政策, 辦理地皮審批手續,但實際上每一塊地皮都由薄一個人一支筆簽字,他只是一個具體辦事的傀壘,但鄭某有一個特點:有奶就是娘,過去大連城建大權在城建局長邱 某手里,後在副市長李振榮手里,他就與這些人走得很近,等前兩人退休了,他巧取豪奪了邱的房子,又把笑臉轉向薄熙來,甘願死心塌地為他賣命,但鄭某有一點 很精明:嘴緊,保密。薄讓他把一類地賣給誰,價格多少,背後有何交易,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證明,但薄早就用經濟利益堵住了他的嘴,他們是一條線上栓的螞子,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中共高官中,最早充分知道土地出讓能獲暴利之人,唯薄熙來莫屬,而且他剛從監獄放出來不久,又剛從大學畢業,故能高智商地暗中以權謀私,所以與鄭某一拍即合。其實鄭某也是在利用他,所以他才甘當薄的替死鬼與擋箭牌。這個故事以後再講。

  薄家父子的精心策劃

  薄熙來登上大連政壇,原本就是一個陰謀,它折射了中共兩代野心家篡黨奪權並想世襲的一枕黃粱美夢。六四大屠殺之前,趙紫陽曾在一次會議上直言批評薄 一波與左王鄧力群等人,但六四後他因為主張武力鎮壓而重新得勢,雖然黨內對其恩將仇報胡耀邦的惡行多有議論,但鄧家與江澤民還認為他有用,可以利用他的老 資格為他們打擊反對派服務,所以薄一波很吃香。與其說,薄為了共產黨的政權不變色而主張血冼天安門,不如說他是為了兒子能繼承父業,千秋萬代坐在人民的頭 上做威做福而站隊表態。

  大連接近薄熙來的人說,薄對金州的哥們說,六四學生運動不鎮壓,我們怎麽辦,基層人人如參加選舉,能選咱哥們嗎?沒有權力,誰理我們,大家吃什麽?。。。。。。在六四之後,薄多次對他信任的人講,幸虧有老一輩革命家做後盾,能調動軍隊,該抓的抓,該殺的殺,才壓住了反革命勢力,不然就完了。

  如果說六四前對官倒的規模與形勢,他們還有所顧忌的話,那麽六四之後中共太子黨,從最初的倒賣批文,販賣設備,走私販私,發展到公開圈地炒賣發國難財,薄熙來是繼鄧家之後塵,又一個即得利益者,標志著共產黨在喪失政權合法性之後,進入了黑社會化的權貴主義的新階段。

  薄熙來首先在小平南巡之後,為鄧質方所開辦的首鋼四方集團提供方便,讓其在大連大肆販賣土地使用權,接著又為陳雲的孫子在大連港醫院旁邊提供地皮建別墅,爾後王震的後人建開發區美食城,李鐵映的兒子力踐在原大連歌舞團舊址蓋帝王大廈,後改為遠大大廈,。。。。林林總總,不勝枚舉,薄家父子老媒深造, 穩操勝券,他們深知,用國家的地皮每拴住一個高幹,就能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內多一張嘴,就有人為自己講話,而旦自巳撈錢也不怕它人告發,反正紀委都怕這些老 家夥。再說包括紀委在內,幾個人幹凈?

  因此,真正了解薄熙來的人說,他不想離開大連,因為在大連有實權,可以用土地交人發大財,不僅老婆孩子跟著沾光,而且老岳父常年住在金石灘了賓館頤 養天年。年年都有大連地方官員赴京給薄老送禮,每次都是市政府秘書長孫世菊帶隊,假如老爺子高興寫個字,潤筆費一次沒有10萬8萬的,根本拿不出手。聽說 光給齊齊哈爾大北集團李小二題字,早收了不少銀子。

  扒小房動用黑社會,王有林當上備用替死鬼

  自從薄熙來當了市長,大搞城建,大興土木,處處扒小房,蓋大樓,鋪草坪,建廣埸,報上都吹好,但隱藏在城市背後的掠奪貪焚與殘暴,卻鮮為人知。因為薄對操控媒體是絕對的內行。

  以前在大連大街小巷,有許多民宅連帶一些耳房,大連人叫偏廈子,別看它小,養活一大批人。有些下崗工人通過偏廈子辦食雜店,小餃子館,書報鋪等,養 家糊口,其樂融融,也就是說,對弱勢群眾來講,這個小天地是生活的全部希望,何況,當年或租或建偏廈子,又出錢不少,還要打發城建人員的人情費,所以,我 認為,不能一慨而論反對扒小房,為了城市建設可以扒,但要慎重。要給補償。

  然而,薄家遠在京城,從小嬌生慣養,不了解民間疾苦,也根本不會為老百姓著想,為了個人政績,為了與老板勾結,公開掠奪百姓財產,他一意孤行,果斷決定在大連扒掉全部小房。

  有的募僚提醒他,這件事了不得,有可能引發群體性事件。薄說怕什麽,把警察準備好,鬧就抓,不老實往死里打,他還密令黑社會分子分片包幹,從中提成,讓他們直接參與動遷。薄說,釘子戶狠狠地整,絕對不要讓步。要拔掉所有的釘子戶。

  為預防萬一,他想出一個絕招,叫新上任的房管局長當備用替死鬼,王有林個頭高高的,言語不多,當過市政府查辦處長,對薄提拔他由處級到局長,感恩戴 德,便願意隨時犧牲自已,薄告訴他,扒小房表面上以你的命令為準,一旦出了事,鬧成大亂,就公開辦你平民憤,但不要緊,你會另有安排。薄把這個醜行親口告訴我,有一次在接受我采訪時,大言不慚地把這種強奸民意的欺騙行力,叫做政治智慧。

  果然此後持續半年多陸續進行的扒小房舉動,造成大小30多起群體性維權事件,自殺致殘致死多人,拘捕關押數十人,以至其中有數十人常年進京上訪,但 當地媒體被薄熙來勒住了脖子,不能發聲,造成大連民怨積累,1998年後我在香港《前哨》發表文章批評他,就是民意的首次輿論井噴。

  薄在扒小房時,不僅利用王局長,而且還利用了大大小小道上的地痞,無賴,小混混上百人,,這些人分屬不同的黑幫,占據不同的地盤,原本己滲透千家萬 戶,這回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後來多次殺人被槍斃的綽號叫虎豹即鄒顯為等人,亦參與其中,並大獲經濟利益。特別荒唐的是,前去八一路一帶搞動遷,協助警察驅趕住戶的,不僅有城建局的,派出所的,而且還有獄警帶隊的大連灰綠巖監獄的犯人,他們被命令穿上便裝,對坐地戶釘子戶進行恐嚇,毆打,中午得到的酬謝是美 味佳肴與減刑獎勵。2005年我在大連南關嶺監獄服刑,有一個當年參與此次運遷,後來從灰綠巖調到此處的姓薜的犯人說,那次他還借機與一個小妲打了一 炮。。。。。。但我不能證實。不過,薄及其手下的馬屁精,動用黑道人物對付折遷戶,在大連己不是秘密。我在兩個監獄三個看守所呆過,與數十個黑社會成員或 頭子交談,確已證明。

  令薄高興的是,王有林局長虛驚一埸,替死鬼沒用上。大連老百姓整體上,比他估計得要溫順得多,大部分人對他運用警力與黑社會動遷,除了極少數人,都 忍耐順從,只不過有的人心懷不滿,郁郁而終,有的人指桑罵愧,在背後詛咒他,但薄熙來是共產黨員,不相信有來生惡報。我想這與大連人歷史上曾被曰本人統治 了40年,俄國統治了30年,傳統上民眾有太多的耐性,不無關系吧!

  重用打手彭某某,火車站前橫行霸道

  火車站是大連的臉面,外地人到大連笫一眼看的就是它,薄熙來很重視這個臉面,就三令五申,要求政府各部門,重抓整潔與冶安,這都無可厚非。問題是他 所信任的彭某某,自從擔任了站前綜合治理辦公室主任以來,好事幹得少,壞事幹得多,特別是在當了市人大代表與公安局巡警支隊政委之後,利用手中的權力,淩 架於所有其它政府部門之上,對遍布大連大街小巷的小商小販,或非正規出租車,三輪車等大肆抓捕,野蠻毆打,非法拘禁,對其個人財產公開掄奪,毀棄與私分, 還濫收費亂罰款,硬扣車,以至多次使百姓傷殘甚至死亡。

  筆者因工作需要,與其多次交談,他對所有媒體,不論大小,十分熱情,有個謀體的記者吹捧他,他一高興,送一台車給他,反正這車也是他設收的。除了車 之外,他設在大連寶蓮酒店旁的辦公室什麽都有,從爪果梨挑到服裝鞋帽到自行車摩拖,只要大連街面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原本這些罰沒物品,都是商販的血汗財 產,也是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一家人老小生命之所系,生活之所望的東西,即便不應當在政府明令禁止的地方設攤擺點,也應當好言相勸,批評教育,更應當 把這些物品嚴格立賬清點,一一交還。然而彭某某依仗薄的權勢,恃強淩辱,欺壓百性,用暴力手段,驅趕商販,全開搶劫,其野蠻行為,已成為大連火車站前一 景,讓人見證當年的人權狀況糟糕之極。

  薄重用彭某某等人,還有另外目的:搜刮錢財。他向北京權勢人物請客送禮,有些錢財政上不便列支,便急需灰色收入,而彭某某的綜合辦罰款名目繁多,地 域廣大,對象松散,被處罰對象根本不敢索要發票,等等,所以易於貪污舞弊,每年約高達2000萬元人民幣,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不搞發票,後來即便規定用 發票,也恁個人品質,設有制約,這實際上成了薄的盡由個人支配的小金庫。所以,盡管大連百姓無不痛恨彭某某,曾經多次暗殺它,並上告中央,但無耐薄熙來青睞他,只要一出亂子,造成群眾圍攻,他就堅定地站在彭某某一邊。連站前派出所的民警都看不慣他,說他辦一切事,只聽薄熙來一個人的,群眾罵他是薄喂養的一 條咬人的瘋狗!

  1999 年,由於他肆無忌憚,惡性膨脹,他的部下胡作非為,終於闖了大禍。有一個湖南人,跑到大連打工,在電柱上貼小廣告,內容是辦假證,這即影響 市容,也易幹騙人上當,大連綜合詒理辦的幾個人抓個正著,原本這點小事,最多不過拘留幾天,但彭某某手下的這些人,如果一天不打人玩,心里就煩,剛好把這 個人抓來,就無視法律規定,把人關押在大連天主教堂,他們一邊喝酒,狂呼亂叫,一邊刑譏逼供,大打出手,一個外號叫九子的人,打人最兇,在大連壞名聲僅次 幹彭某某,他把那個中年人整整打了一夜,終幹使他在淩晨慘死。

  第二天,事情捂不住了。死者家人帶上湖南電視台記者,匆匆趕到大連又哭又鬧,要求為先生申冤,懲處兇手。中央電台駐大連記者李某某也氣憤地趕到現 埸,揚言要為死者討回公道。面對壓力,彭某某又與以前一樣,去求薄熙來,但不巧,他在國外訪問,公安局便把九子等人抓起來,彭某某聲稱不怕,因為手中有薄 熙來的把柄,不怕他不給弟兄們做主。

  果然薄熙來一回大連,這幾個殺人犯,不僅在姚家看守所享受特殊待遇,而且刑案交由西崗區法院審理,薄下令重罪輕判,1999年西崗區法院院長周某某 對我盡顯難言之隱,這個情節極其嚴重的故意殺人案,按照法律規定,應當一審由市中法接手,但卻推給區級法院,可見薄恂私枉法達到如何嚴重程度。後來這幾個殺人犯,在監獄關個一年半載,全部回家了。為了堵住死者家人的嘴,賠了100萬了事。反正薄熙來,彭某某等有的是錢,羊毛出在羊身上,大不了再多抓點人,再狠罰點款,如此而已。

  操控新聞媒體,一手硬一手軟

  為掩蓋大連每天發生的惡行,薄全力軟硬兩手交替使用,操控大連媒體,拉一批打一批,以使他們變成八哥嘴,只能唱讚歌。他在友好廣埸修建了避邪的水晶 玻璃球,又難看,又剌眼,即浪費公款又影響司機駕車,但大連曰報記者馬某,用令人肉麻的辭句吹捧此舉,卻壓服不同看法,不讓見報。薄為了感謝她,下令報社 在博士公寓獎勵一套住房給她。另一個姓姜的記者常年追隨他,極盡歌功頌德之能事,他也在中山區協助解決住房一套,另一個記者慣幹吹捧他,他不僅安排他在市 委辦公廳任職,後來還把此人調到省里身邊工作,也成了他的吹鼓手。

  錦州有個落魄文人寫信給他自薦,薄見他文才不錯,調到身邊重用,並依據薄的旨意,進京巴 結江澤民身邊之人,呈上草擬的有關大連百年的詩句,請江題寫,爾後此人到處宣稱,薄叫他當文字秘書,連訌澤民的詩句亦出之他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此等 犬儒文人,竟被薄安排到《東北之窗》雜志任要職。

  相反地,大連日報有個記者不吹他,他想抓他又無把柄,就把其調離報社,1998年後由於我在香港《前哨》發表文章提到大連曰報內部消息,他懷疑是內 部有人提供信息,立即惱羞成怒,命令大連政法委書記成城,下派大連市中山區人民警察院進駐報社,以廉政建設辦名,抓捕了廣告部經理相某某,業務員劉玉生 等,後來二人均被判刑,另有數名記者被專案組帶離調查後釋放。此後其對大連新聞界的整肅逐步升級,又將大連廣播電視局副局長揚慶典以瀆職罪拘捕判刑,接著在2000年12年4日將我拘捕下獄5年多。此外,薄還把大連曰報副總編周大新調離報社,並從卑劣的手法羞辱原大連曰報資深編輯楊再青,使其郁郁不得志。

  90 年代初鄧小平南巡之後,薄熙來任市長後親自帶隊第一次赴香港招商,大連日報委派老記者楊再青隨團采訪報道,楊時年巳近華甲,第一次去香港精神很振奮, 見到香港的地道粵萊亦十分喜歡,午宴吃飯時難免舌頭在嘴里發出不雅的聲響,他人一笑置之,薄熙來卻憤然離席,責令招商團秘書去趕走老楊,並說以後飯桌上不 想再見到他,秘書頗為難辦,他認為楊的生活細節固然不雅,但此等小事,怎能拒記者入席,思前想後,便謊稱編寫簡報需午間進行,非楊記者他人不能辦,才免幹 薄與其再見。後楊返回報社,此事傳開,楊受辱難忍,提前病退。大連曰報知情者透露,楊當年在報社曾拒發薄熙來拍攝的有關金石灘的鳳景照,其懷恨在心,但楊 卻不曾記得,十多年後薄才故意找碴整他,以解心頭之恨。

  原大連日報文藝部記者,散文家王素英,原本是大連文壇公認的才女,但只因不順從薄熙來的旨意,拒寫拍馬屁的文章而備受冷落,還受到薄安插在報社內部 的親信的排擠,得不到重用。後來只好半退休從事文學創業,薄離開大連後才當選為大連作協主席。她在2007年與我飲茶敘舊時說,她讚同我在香港雜志發表的有關蘇軍烈士紀念塔動遷鳳波的觀點,並後來也在大連當地媒體發表一篇類似文章,令我欣喜。雖然這時薄已離開大連,但其黨羽遍布,媒體依然禁若寒蟬,故其良 心勇氣可嘉。

  做表面文章,大修草坪與廣埸

  平心而論,薄熙來主政大連之前,大連就有修草坪的事情發生,魏富海任市長時,就在市政府門前的大連斯大林廣埸,平整土地修了草坪,當時亦有爭議。但 這無可厚非,因為並不過份。但1993年開始薄搞的這一套,明顯超出了大連財政的承受能力與地方實際情況,大連是一個嚴重缺水的城市,三面被海所圍困,只有一面與遼東半島相連,自來水唯一來自碧流河水庫,而近年的水資源趨幹枯竭,試想,連人吃水都難,何來草吃之水?

  因此薄熙來大抓狠種的這些草,不僅當時浪費了大量的金錢與水資源,而且給後人留下了沈重的負擔與難題:毀掉這些進口的草地吧,薄當年大都是搞的進口 的草籽,價格不菲,太可惜,保留吧,,又養不起,不用說水,光照顧草的人工費難以承受。所以,大連市民都罵薄來是敗家子。他離任時耗盡大連財政所有的錢,還不算出賣的地皮。

  為了急功見利地讓上級看到成績,也為了通過引進草種給親友帶來生意,薄在大連大舉投資,搞綠地,廣埸,城雕,公園,到處刻碑記功,到處題字留念,企 圖在掠奪金錢的同時,還將假請廉的名聲傳之千古,所謂星誨廣埸就是典型代表,他不僅修建這個亞洲最大的城市廣埸,而且修建了象征封建帝王權力的華表,薄還 恬不知恥地把個人的腳印,經銅鑄後刻在廣埸海邊,同時還假借大連百年之名,在大連勞動公園建在百年倉,把江澤民的題辭與他給未來100年的市長的信物,挖 地三尺,埋在倉下,以便後代品評。薄利令智昏,忘了一點最重要的東西:100年後中國畢竟是民主憲政國家,他這樣的搞文字獄的人,必將象秦檜一樣下埸,我 斷定他這堆報爛貨不用等100年,就會被人毀棄!

  在大連棒棰島賓館兩側,是草坪最漂亮的所在,如果只看這里,是人間天堂,但再去看莊河北部山區的村路與學校,是貧困不毛之地,二者反差天壤之別,為 什麽?因為中央省市領導到大連,首先要走這條路,要以車帶步兩側看,薄就這樣把他們眼睛拴住了,進而玩他們於股掌之上。但他絕對不會真心實意地幫助北部山 區的窮人家,外來領導吃了棒棰島的誨參,也不會知道大連北大市的存在。

  薄在任的8年,靠炒賣土地攢錢,搞了錢就修廣場,鋪草坪,廣場越來越多,樓房越來越高,草坪越來越大,但普通百姓越來越窮,雖然廣州等設有這些表面 文章,但一般市民有錢。大連是只有薄熙來照顧的一群權貴精英階層發了大財。普通老百性包括機關的小職員都設有錢,則是不爭的事實。

  2000 年上半年,薄還堤出要在大連港錨地建一個與美國紐約自由女神象一般大小的渤誨明珠城雕,其目的是想讓他傍的大款,再狠攢一筆設計費,此前他 提儀建的會展中心大摟等眾多大項目,無一不在美國設計,這些公司均與谷開來有關系,她與程某某搞的所謂惠瑞斯顧問投資有限公司就是盯著這些大肥肉的。幸虧,這個渤誨明珠因為薄升到遼寧省長的高位,要集中精力與聞世震爭奪權力而無暇顧及,否則又不知要揮霍百姓多少血汗錢。

  許多爛尾樓與大的項目均與薄熙來有關

  在大連中山區青泥窪橋,有一棟至今仍然爛尾未能全部完工的大摟叫金座大廈,從開工算起,足有10幾年。它的興建,始幹90年代初期,薄熙來帶著太 太,還有一些官員去深圳招商,由大連一個攝影藝術家張某某介紹,認識了曾老板,其給薄太太買了大宗高檔衣服,與其拉上了關系,回連後批得了這塊鉆石地皮,但曾某只想倒地皮,得到這個項目後又向銀行貸款,又行轉賣,得手的人再轉手,幾輪下來,成了久拖不成的爛尾摟盤,成了後人弄不清的無頭案,到了2008年 又拍賣流拍,至今只在一樓裝修對外營業,,其它風吹日曬,還在閒置。,至於薄的親友在其中有何貓膩,有誰知道?

  另一摟盤90年代中期亦轟動一時,名叫寶瓏新世紀大廈,外方是台灣人,中方是大化,當時這個地產開盤時儀式隆重,薄親自剪彩,會議下發的畫冊中有一 頁印有開來信箱,可見薄家與開發商關系多麽不同尋常。然而拿了項目貸了款,收了容戶的購屋訂金,這些開發商卻逃去無蹤,使這個地皮冷落了很久,後來才轉手 它人,建成酒店。從97年起我就想扯開此案的黑募,終於因為薄及其死黨強力阻撓而未果。我很想給這個開來信箱發一封信,問她與該老板為何走得如此之近。為 什麽不公布此案內情?

  與上述齊名的還有大連友好廣埸的天源大廈,此地原為大連運輸公司地皮,大連甘井子區海茂村的農村青年金某,不知通過什麽途經,與谷開來拉上了關系, 以優惠價批得了這個項目,他並不想真心開發,只想炒地皮,就抵押貸款後,轉賣脫身,一下子發了大財,由昔曰求我辦事的賣輪胎的小個體戶,成了移居新家坡的 大老板。由於金某的兄長與我是好朋友,1987年前後與我過從甚密,所以有話不避我,他說這個項目開工典禮一定能請到大官,不是薄熙來也是他老婆,果然不 錯,谷開來參自一身名媛打扮,出席剪彩,好不大方!大連晚報一個記者說,薄一家兩口人,先生批地皮,老婆去助威,配合得很默契。這個項目的背後又有哪些交 易,只看他們心知肚明。

  由幹大連遍地起高樓,可以說每個樓後都有陰影,每個影子里都藏有薄熙來及其死黨腐敗的故事。比如遠大大廈前身叫帝王大夏,薄把這個地批給了徐某,是 給李鐵映的面子。日航酒店的前身是希爾頓,再往前追是由家住盤錦的鄭某某具體開發的,但這個項目是薄批給親信李某的,還有三屏花園是薄熙來批給陳雲後人的 房地產項目,新開路臨東街的一地塊皮,是薄批給金州的鐵哥們範某某的,建成後想強行賣給大連日報被拒,設辦法車克民主政的大連國安局買了幾層樓辦公,由此 可見,薄與這些大款的密切關系。

  還有更為蹊蹺的是,大連市動物園早在1995年即大舉動遷,當時在新聞發布會上,薄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在這個舊址上馬上開工建設21世紀大連標志性 建築,但兩年後即1997年5月24日已在北石道街,建成了新的森林動物園,但這個地方依然一片荒蕪,人們問:薄把這個黃金地角批給菲律賓首富陳某某,, 為什麽其在12後即2007年4月27曰才舉行奠基儀式?這期間發生了什麽狀況?當時地價多錢,現在多錢?薄做為一個脾氣很大,很急燥的人,為何對這個投 資高達60個億的世界級綜合商業工程,如此有耐心?如此寬容?

  此外還有徐才厚親友在瓦房店長興島的房地產項目,王震後人在大連開發區的美食城項目,李鵬之子李小鵬在金州搞的華能電廠項目,等等,無一不曾得到薄的細致入微的關照。退一萬步講,即便他設有直接收取金錢,但他利用職務之便,批大項目送人情,這個感情投資如何計算?

  欺騙朱容基,過河便拆橋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薄熙來與大連大光地產公司的老板林鎮洪關系不錯,林是一個為人圓滑的商人,不僅在澳門開了卷煙廠,廣州興建了寫字摟,廣西辦 了印刷廠,泰國設了餐館,而旦還在大連建起了星誨花園與大連世貿中心,顯然林老板知恩圖報,與薄及其馬崽走得較近,由幹我在香港文匯報上報道過林的地產,所以他也常請我喝茶海聊,其中有些情又經另一在政府工作的朋友證實。

  薄熙來對別人特別是下級愛反問一句:你別騙我啊?!形成這個習慣,是因為自己經常騙人。90年代中期,大連在星誨灣興建大連星誨會展中心,全部由政 府投資,有些老幹部給上面寫信告刁狀,認為不應當把錢用在這上,信到了朱諮基手里,他看了很生氣。就派人到大連查,自己亦親自去看。薄熙來聽到了鳳聲,很 是緊張,誰都知道朱不是好惹的。但薄熟讀《三國》,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就匆忙找來林先生,要他假冒港方,市政府為中方,一夜間把上述項目變為中外合資企 業,連合同章程,可行性研究報告,董事會決議,班子成員,都以假亂真,比真的還真,等到朱總理到了,實地一看,不能批評,只能讚同,並得出結論,那些馬告 狀信的老夥,是吃飽了閒得難受。。。。。。等朱一走,一切覆舊。

  故此薄對林一度很好,批了星誨灣兩塊地給他,蓋了兩揀摟,林撈了一大筆錢,為了謝他,林把大摟士建的話給金州一建,有意讓薄的哥們發財。薄很高興,有一次在酒席上說,我可能去天津工作,到那時一定把你帶過去。當時官埸風傳,他異地改任天津市委書記。

  但從1998年下半年開始,林不知道為什麽薄與其疏遠,現在回憶,可能與林和我密切接觸有關,薄通過國安特工,很容易由手機信號查到人。所以金州一 建的施工隊與其交惡,以林不及時支付工程款為名,封堵了他的辦公摟,起訴到法院亦找不到公道,林請我們寫稿,我派同事去調查,還設發犒,林又反 悔。。。。。。

  林希望薄還能念舊幫他,但薄慣於過河拆橋,不但不主持協調,還以士地政策變化為由,強行收回了原先批給他的一塊地皮,它位幹五一廣埸立交橋 旁邊,當時林已施工挖了地基,只因市埸突變資金同轉不靈,這樣他損失慘重,他說我是打碎牙咽在肚子里。

  2002 年我關在大連看守所,在報上知道了五七空難,不料看到死者名單中有鄭洪,他是林老板聘的大連經理,我與其多次打交道,故念及上敘往事,但願 林先生過得平安。他應當知道,自己曾利用薄的權力找項目攢錢,反之亦然,薄熙來這樣的政客,連朱總理都騙,何況一個林老板,他對誰都不會有真情,也不會相 信任人。這是事實。

  一個建築公司吃掉了五個建

  一建指的是大連金州一建,它目前是大連首屈一指的建設開發公司,不論經濟實力,人才,還是知名度都堪稱一流,但在80年代中後期,它不過是一個集體 性質的金縣鄉鎮企業,我曾在友好廣場一個該公司臨時租用的小酒店里,多次見過老板範某某。應當講,範是一個外表粗魯但內有城府的人,除了講哥們義氣,會管 理,會用人之外,全靠薄熙來幫忙,伴隨此人權力的上升,企業由鄉到誠,由小變大,由單一土建變成綜合性企業集團公司,最後吃掉了大連與之唱對台戲的五個國 營建築公司。

  以前,在魏富誨當權時,基本上是計劃經濟為主,市埸經濟為副,或者說轉型剛開始,大連五個建築公司分享了土建市埸,個個過得不錯,不僅職工人人發工 資,而旦個個有福利保障,拿一建來講,不僅在大連中山路上有闊氣的五層3000平米辦公大摟,還有著名的一建俱樂部,我多次見過候立政經理,他告訴我,大 連很多大的樓房都是它們建的,但自從薄熙來上來後,杈力與市場連在一塊了,薄下令把原本屬於國營企業做生意,全部給了金州一建或阿爾濱,它是另一個金州鄉 鎮企業。我問有設有自身的原因?他說有,國營機制也有問題,比如人浮於事,政策死板等,但五個建築公司原本人才濟濟,經驗豐富,施備先進,但都面薄的操縱 下,一個個垮掉了。大連一直有流言說,薄的親友有股份在其中,去礙於新聞封鎖,不能查證。另一家國企老板對我說,薄真不可理喻,做為共產黨的幹部,不幫助 國營企業,卻幫助集體鄉鎮企業,是何道理?

  2000 年底之前,金州一建已改名為大連金廣建設集團有限公司,但主要業務仍以建築為長,但2006年我獲釋後發現,它像毋雞一樣下了一大窩蛋,下 面派生出數家分公司,大都得到土地大搞房地產開發,幾乎個個都隨著地價升值而發財。

  其中單是王某某一人主持的地產公司,就每年贏利數千萬元。另一骨幹企業 二公司,巳具備房屋建築工程施工承包特級資質,並於2002年在大連建築企業中率先通過三級企業認證體系。2005年底累計實現工業總產值28。6億元。 當然,我指出的是早期薄對它的支持,近些年它羽毛豐滿後,與歷屆政府關系都十分密切。

  在大連企業界,如今範某某已成了龍頭老大,不僅財大氣粗,而旦是人大代表,當年我第一次見他時,他只不過是一個包工頭子,但經二十幾年闖江湖,在薄 熙來的精心扶植下,發展到現在每年光利潤就能攢幾個億,他手下的弟兄們,大都全世界各國往來,子女留學定居歐美已是小事。看一看其在大連西崗區新開路89 號的集團總部辦公樓--金廣大廈,想一下那些在不公平中竟爭中倒閉的國企及其下崗病困的職工,聽一聽大連電視台不厭其煩地播放的金州一建的廣告辭:

  安得廣 廈千萬間,金州一建,心中戚戚然,我鬥膽改了一句;安得廣廈千萬間,一個建吃了5個建,薄熙來敢幹!

  巴結港商黃鴻年,企業全賣光

  90 年代初,大連輕工局屬下共有100多家企業,有的效益不錯,有的產品滯銷,但不論如何,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其埸房或辦公樓都位於大連繁華地角, 也就是說它的地皮很值錢。誰也不是聖賢,當時的官員急幹對外招商,尋求合作,吸引外資,做出許多荒唐事,也不必大驚小怪。問題是,薄熙來與港商黃鴻年的合作,一設有民意基礎,二設有科學論證,三沒有請示上級,結果剛坐上這個市長的空座,就鬧出了天大的笑話。

  黃鴻年是香港中策集團的老板,也是印尼第二大財團金光集團董事長黃弈聰的兒子,曾在北京第26中學讀書,文革中當過紅衛兵,所以非常了解中國,他發 跡後首先抓住鄧小平南巡之後帶來的商機,進軍中國,巧妙地與官員拉關系,先在山西靠上省委書王茂林,經其介紹,搞了一家合資企業,接看去杭州,又攻下市長 王永明,在其支持下,收購兩家中企,爾後轉去福建泉州,搞了41個合資企業,立即震動了中國商界,一時被吹捧為中策現象,好大喜功的薄熙來根本不懂經濟, 不關心企業職工的命運,竟與到訪的黃鴻年一拍即合,決定將輕工局下屬的101企業,一攬子全部賣給了他,使數萬職工下崗,此舉在大連雖經媒體狂吹亂捧,但 因直接涉及到群眾的切身利益,而遭到強烈反應,數千人上書中央,告到了江澤民處。。。。。。因為十分明顯,素有股市金手指之稱的黃鴻年是個精明的商人,他 看中的並非企業的產品,工人與廠房,而僅僅是腳下的地皮,只要工人離去,地價升值,他蓋起大摟,就會肥得流油。做為新加坡排在《福布斯》第29位的富豪, 不在乎大連百姓疾苦情有可原,但薄熙來做為一市之長,竟拍板做出這種訣策,真是匪夷所思。

  據媒體報道,1992年4月到1993年6月,中策集團斥資4,52億元人民幣先後在上述地區打通當地官員的關系,廉價地購買了100家國企,又收 購了3100家集體企業,也就是說,如果對方出得起錢,整個國家都能賣了。大連不幸在薄的手中險些一下子賣光了101塊黃金地塊,難怪一個老幹部在 1994年寫信給我,罵薄是賣市賊,是與黃鴻年有私下交易,但由幹初到港報工作,無暇查證。1992年至1993年薄是副市長,這件事的前半部可能其它人 亦有失職責任,但薄在上述合同因上級否決而中止前的1993年6月,則是主要責任人,理應受到查究。

  當這一攬子賣企合同已正式簽約,中南誨的高官們才聽到了大連人憤怒的聲音,主即諤然不已,中國一個小小的計劃單列市的市長,竟敢把101家企業連同 職工一塊賣了,那麽誰是廠房下面土地的主人?誰是人民的公仆?外商算什麽?你薄熙來算老幾?據大連企業家俱樂部董事長劉某介紹說,當中央領導責問薄熙來時,他呆若木雞,無言以對,他只喝了一大茶杯熱水,接著一頭大汗淋漓。那時劉某是政府經委幹部,正隨其進京匯報。

  薄以後的舉動表明,他並設有吸取以上教訓。後來中央決定幹預中止了這一荒唐透頂的合同,避免了工人一時失業下崗的後果,但薄熙來不服,依然一塊塊地 慢墁地最終還是賣光了這些企業,因為他心里根本設有工人,只有自已,富人與外商,只有與其合作,才能名利雙收,只有賣地皮蓋大摟,才能撈大錢,才能結交權 貴,才能讓別人看出城市巨變,才能往上爬。另外我有些奇怪,即然簽了合同,中止就構成違約,能與美國花旗銀行打官同的黃老板,為什麽不敢與薄也對簿公堂? 莫不是同為北京人,天生有交情與緣份吧?1993年我曾在一個酒會上見到黃,但他心情不佳,我也不想自討沒趣。我想他們的事,大慨只有他們自已知道。

  假如這回失誤,出在他人身上,不追究刑責,也免不了撒職。但薄不怕,老爹咳嗽一聲,江澤民都要想一想,所以受了批評回到大連,拍他馬屁精的人仍然誇他是大手筆雖敗猶榮。

  服裝節加模特 勞民傷財

  現在堤起大連,人們自然會想到一年一度的服裝節,並把它與薄熙來連在一起,其實早在1988年他當市長之前,大連巳成功地搞過4屆服裝節,這與大連 人天生喜歡穿戴講究打扮不無關系。歷史上大連人有話:苞米面肚子,料子褲子,形容的就是這種狀況。一般的市民再窮也要千方百計穿上新衣服。所以服裝節是大連人自已的節目,創辦之初與薄根本無關。與星海商務區一樣,別人先開發的,等他上了台,一切功勞均變成他的,包括服裝節,也成了他的光榮業績,當地媒體被 其操控,全給他臉上貼金。

  大連服裝節在薄接手後,我印象中最深的是,他在開幕式上對著十幾個外賓,用英文念講稿,把魏市長氣得臉色陰沈,因為會埸上僅有的十幾個外國人中又大 都是日本人,魏市長親耳聽到薄一大在辦公室背講稿,英文是現找譯員搞的,完全在做個效果。果然,會後大連市民說,你看老魏,嘴笨得象棉褲腰,你看副市長,大個英俊,還會外語。特別是一些亍道老大媽,立馬叫薄帥哥弄蒙了!此後這個浮燥的民意很快杷薄捧起來了。當然,以後逐年進行下去的服裝節,慢慢地壙大了規 模,加大了宣傳,提高了層次,促進了貿易,這都是事實,但這是發生在整個中國經濟飛速發展的大背景下的。即使它人在位也一樣。而旦每次節日之後被其隱蓋的 問題也不少,用勞民傷財形容,也不過份。我聽到很多人建議,服裝節當然好,但讚助受不了。薄熙來下令,設立了常年工作的籌委辦,一年一屆地連續辦,年年服 裝企業都要搞讚助,實在是竭澤而漁,受不了。有很多服裝企業老板反映,薄經常打電話,叫企業讚助服裝節,搞路牌燈箱或畫冊,費用太多大雜,如不服從就派人 調查經濟問題,比如稅啦回扣啦,等等。服從吧,又設有那麽多利潤。所以兩頭為難。筆者認為,三年一屆即可。但薄不接受這個建議,因為他需要年年有成績。

  薄在市政府廣埸前設了女騎警,女交警,用此為服裝城錦上添花,又在大連金石灘建了民營的服裝模持學校,於某是著名的服裝摸特,任校長,她是薄每年拔 款600 萬支持人,又一度占據了區政府辦公樓,對外營業,管委會主任王傳志為什麽怕摸特?我百思不得其解。大家議論紛紛,薄市長不在乎。每屆服裝節,幹某帶領的學員們,都能以摸特表演吸引觀眾,並為薄的業績添彩。

  摸特們除了服裝表演還做什麽?我親身經歷的一件事,或許從中可見秘密。1998年大連著名的服裝個體戶楊某某與其原老朋友,大連皮裝廠長都某某反目 為仇,兩人為經濟利益發生糾葛,都找我曝料,希望我以正視聽,我與兩人均有過交往,但知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只在文匯報發表了一篇真敘其事的新聞犒,後楊某 某請我與一位律師喝茶,席間就請來兩位服裝模特做陪,經問這兩人即來自摸特學校,後來我吃過飯匆匆離去。再不曾參與楊與都的有關報道。2006我獲釋後知道,楊曾牽扯進慕馬大案,慕的一輛汽車即存在他的車庫里,後被設收,楊被關押數月後放行,但已不在大連經商。然而,模特學校依然生意興旺。

  大連從1988年8月20日起已舉辦了十幾屆服裝節,從薄開始,增加了邀請官員與各國政要參加開募式的力度,用公款讓高幹來吃喝玩樂,有利於自已升 官,用聲色犬馬吸引外商,是為了向誨外宣傳大連吸引投資,所以整體上看,它重形式,輕內容,重表演,輕生產,重交際,輕貿易,據統計,第一屆服裝節時,大連服裝企業700余戶,2004年已發展到2590戶,銷售收入從當年的10幾個億增加到135,4個億,但是平均到2590戶企業,只有520萬元,這 與其它城市同業相比少得可憐。另據統計,七五與八五期間,在全國服裝百強企業中,大連有8個企業入圍,到了薄離開大連的2000年,整個遼寧以至東北只有 大楊一個企業榜上有名。這就是說,薄所監控的媒體,用數字在自已與自已比,自吹自擂,但放在全國服裝這個大盤子里,大連服裝業根本排不上名次。亞洲最大的 服裝企業卓達集困,落戶大連,但它是訶北有名的品牌,所以在每年服裝博覽會的展台邊,我都聽到港商的牢騷,他們說訂單拿的並不多,報上刊登的數字假大空,來賓的不同聲音得不到回應。同時,服裝節上本地的品牌始終不如外地或海外的品牌叫得響。薄熙來的心思,不會用在發展生產上,而是忽悠大連市長這張名片而 已。人們說,深圳不搞所謂服裝節,但遍地服裝店,到處是服裝廠與身著名牌的麗人行,深圳的服裝節永不閉幕。大連搞了多年服裝節,只有一個名牌叫大揚,是農 民搞的,在國際上也沒有人認,只有薄熙來叫響了。

  我認為,是在薄離開大連之後,夏德乍調整了以上誤區,他在第12屆服裝節開幕式上重新堤個三個定位:服裝企業交易中心,服裝設計時尚信息交流發布中心,時裝品牌孵化中心,這才是對的,但此後我入獄了,不知道做得如何。

  薄熙來說 請文匯報多美言幾句

  只重視吹,不重視做,講得好聽,辦事很壞,這是我對薄10幾年觀察得出的結論。90年後期,我與大連果品公司的叢者瑤經理熟悉,他女兒叢某曾在本辦 短期工作過,所以,當他主持的企業與香港的郭鶴年合資搞大連可口可樂分司時,規模不大的宴席上,我們辦事處得到三張請貼,而旦我有幸坐在郭公子郭孔丞身邊,薄熙來陪郭鶴年在第一桌,我與另兩個女同事在二桌,她們年青好動,主動去給薄與郭敬酒,我聽到薄問這兩個女記者是哪的,接著說:請文匯報給我們大連多 美言幾句。我覺得他做為一個市長,這個話不應當在這個場合講。但他可以在文匯報領導在埸的時候講,不論在香港,還是在大連,他都有這個機會,現在他講了, 正顯示出他致命的弱點。

  實際上,在我主持的工作中,我們文匯報講的表揚他的話太多了,把他恰恰給害了,他自已都不知不覺慢慢地利令智昏,變成了一個封建暴君。

  早在1994年我加盟文匯不久,文匯報轉發了新華社駐大連記者李某某一篇關於薄熙來的文章,洋洋近萬言,還有許多照片,充滿溢美之辭,我記得副總編 劉永碧把這張報紙交給他看,他當時笑得眉飛色舞,但很快又收起了笑容,他發現了一張照片令他不滿,照片是臉部特寫,眼角出了細密的魚尾紋。。。。。。他對 劉問:我這麽老嗎?。。。。。。

  88 年初魏富誨當市長時,他當宣傳部長,瞧不起老魏,89年3月他補進副市長,又開始排擠常務副市長宮明程,與其它常委唐啟舜,李舒安,李光雲,傅 萬忠,傅毓殿,等設有一個處得融洽的。95年更反感曹伯純對他的監督,與誰塔擋都處不好關系,更何況對媒體記者呢?我記得我在大連曰報讀過一篇文章,說的 是有個台灣記者到大連參加一個活動,發表了一點批評意見,他很不高興,竟下令逼那個報把他辭退。。。。。。可笑的是,這種驕橫的舉動不以為恥,還通過他的 吹鼓手,寫在報紙上。

  然而即使吹捧他,在有的情況下,也莫名其妙地會令他不快。有一次在大連出口商品交易會上,舉為一次記者招待會,他的老同學張某某向他提問,我現在記 不住原活,任內容肯定是表楊他的,他滿臉不高興,很傲慢地居高淩下地戲弄人家,他忘之,這個記者不僅是他在社科院新聞所的同學,而且是人民曰報駐大連記者,這個舉動,令在場人土驚愕。爾後又一次類似會儀,我問張某某去不去參加,他這般蔑視地回答:去看他,不如去動物園看猴子!可見對他的印家不佳。

  還有一次在棒捶島賓館9號摟,舉辦服裝節的新聞發布會上,我向他提出了有關北方香港的問題,他認為這個問題很刁鉆,而我並無惡意,他竟十分生氣,一 臉陰雲。實際上在一個信息公開的多元社會里,記者的堤問總是稀奇古怪,包羅萬象的。一個領導人應當以寬廣的胸懷包容不同的聲音。

  假如不是記者,是他的部下,一旦流露出對其不恭,他難免大怒。有一次在市政府開會,有一個叫王志峰的處級幹部,設有做筆記,他忽然讓他覆敘內容,他 的回答不能叫個他滿意,他立即大怒,把他趕出100多人的會埸,令他在走廊罰站。

  這人當時是大連長海縣長,與新華社記者李某某頗有交情。爾後薄又以此為由 把他調離工作,現在這個人任遼寧省外辦主任。類似的故事不能從我腦海里消失,是因為它太荒唐而不近人情。

  還有一次,大約是1998年吧,大連搞一次中加理事會,在加拿大一批高官到訪之前,市政廳要播放一個有關大連的鳳光片,我與大連本地另外兩個記者先 期到達那里,薄與一個放映員在現埸忙碌,他對那個人說:你先試一下效果,不料放出來,畫面搞擰了,這其實不過是一笑而過的事,何況觀看的外賓還設來,然而 薄熙來曝跳如雷,象一個發怒的困獅,大罵那個人,令我們瞪目結舌。。。。。。

  還是拿文匯報論事吧,記得還有一次,正當大連熱議旅順該不該對外開放的問題時,我撰寫了一篇新聞犒,擬在本報發表,我的同事接聽過宣傳部的電話,新 聞處長強雕過有關旅順軍港的消息要慎重,故我們決定先發給薄本人看看,不過還不錯,他日理萬機,很快做了批示,秘書說批了,意見已退給宣傳部,問宣傳部,回應不知道。這讓我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其實這事很簡單:同意與不同意。不論怎樣我還是發了稿件,我是在美言大連,但心中也不順。

  我想,薄熙來之所以如此驕橫,主要是中國的政治體制訣定的,從小在北京享受特供特權,雖短期受難囚禁,但大部分時間是在一片讚揚聲中生存的,現在又 一下子把大連5縣5區共590萬人口交給他管理,他大權在手,又有父親薄一波在中南海坐陣,就是這樣絕對的權利,導致了絕對的腐敗與專橫。而讓媒體對其只唱讚歌,只能美言,則是他當時對我們還很客氣的說法。

  你給我滾出大連 別再回來

  薄熙來年輕氣盛,仿佛有無窮無盡的使不完的精力,不僅是對媒體,對其它事情也是這樣,哪怕是對一些具體的比如某一棟樓的裝修之類的小事,亦親自把 關,只要他不滿意,立即無情的斥責。大連星海會展中心最初裝修時,就經歷了一切變動,臨近某個節曰前要完工,還有三天期限,有關方面請薄視察驗收,他看了後忽然大怒,當著聚光燈照射下的數十個相關人員,他指著那個承攬裝修的韓國老板說,你幹得什麽活,你這個混蛋,趕快給我滾出大連,別再回來!一聲令下,已 豪華裝修完畢的大廳,全部扒掉重幹,一下子損失人民幣數百萬元。那個外商灰溜溜地消失了。

  有人說,他並非不滿意這個裝修工程,而是他的哥們沒有拿到這個攢錢的活,向他告狀,他發完火後,這個生意就轉手了。他的關系網上的人又發了財。

  薄熙來的壞脾氣,翻臉不認人的德性,在大連領教的人實在不少。大連中醫院按摩師田某某曾裁在他身上。

  90 年代後期,薄熙來的頸推有病竈,急需治療,大連中醫院的院長謝某委派全院技術大拿田某某,去三番五次地為其按摩,薄很少到醫院,他有疑心病,怕 人算計他,就下令田大夫隨時聽命,並派司機去接,一年下來,田某某去薄辦不會少幹五十次,每次都要等他好久,一分錢也不付,反正醫院發薪水,田某任勞任怨。然而後來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有一次午後2點多鐘,在薄的辦公室里,田大夫為其脛椎按摩,由幹薄市長個頭高大,整天伏案工作,脛椎病情十分嚴重,有時供 血不足,造成頭暈,還易於發怒,所以田大夫有如履薄冰之感。正巧,一邊按摩,一邊有秘書送文件,薄止不住頭部扭動,田的手指不小心觸痛了他,主即,薄猛然 跳起身,臉漲得通紅,大喊大叫:誰派你來的?誰叫你故意害我?

  是不是於學祥!。。。。。。嚇得田大夫落荒而逃。接著又派人到醫院調查,幸虧田某是個老實 人,一輩子靠祖傳的按摩手法高超吃飯,雖然亦給於書記看過病,但給個膽也不敢暗害薄大人,實在是誤會。不過薄還是不依不僥,下令讓他提前退職。田大夫對同 事說,有時如約前去,他卻不守信,叫我等他,他當市長忙,我相信,也理解,但經常一等三四個鐘頭,就不象話了。薄熙來就是這樣一個臭無賴!

  請吃飯 一家做一個萊

  薄在1993年大連第十一屆人代會上當了市長,終幹把魏富誨擠走了,他調到榮毅仁的中信集因當管後勤的副總,秘書李雙全怕他整,去香港經商。薄的死黨四處講風涼話:魏四蛋只配在中信管食堂!秘書不出國,哪里能安排?

  這時的薄熙來,心情特別好,下了好大的決心,要請市政府所有的副市長吃飯,消息傳出,大家很高興,薄的秘書通知,每個人可以帶上太太,但去的七八個 人,當然還要帶上禮品,本來以為應邀到市長家中坐客,一定享受最高的禮遇,不料去了才知道,什麽萊也設做,桌子上空空如也,只是司機去買回一堆東西,谷開來對著大家傻笑,薄熙來說,你們一對夫婦一家做一個萊吧!比比誰好。大家又生氣又失望,但心里明白,他們家根本不做飯,谷開來不可能屈尊伺俁這些副手,若 叫車秘書做吧,又怕有人背後亂講,所以才弄巧成拙。其中一位副市長對我說,薄就能搞一套!要清客就實實在在地請唄,大家都很忙,搞這個花樣有什麽用!。。。。。。別看薄眉飛色舞,但心里不放心,他對食品安全最重視。後來在埸的人回憶,薄沒吃幾口萊,他在想心思。實際上,他想通過這種方式,籠絡人心 搞幫派,給大家統一思想。

  一般情況下,薄及其家人只在大連賓館吃飯,不相其它地方的食品安全衛生,因為該賓館隸屬市政府交際處管理,不僅有全市一流的廚師掌竈,而且安全局在此有點,能夠監控所有進出的人,薄親自下廚檢查過,對飯萊清淡的口味讚不絕口。

  即然如此,招待大夥,為何不在這開席?薄那麽做豈不讓部下抓住把柄?公私分明,廉潔奉公,這是他偽善的一面,豈能不裝?

  其實這些副手,包括最沒本事的負責農村工作的賈某某,個個都有公款吃喝的根據地,有的在富麗華二部,有的國際博覽22樓,有的在新華酒店,有的在麗 景大酒店,但他們除了工作需要,誰也不去大連賓館,彼此心知肚明,那是老大玩的地方,今天到薄這來還不是為了表個態:俺聽你的!或者說,咱們各吃各個,誰 也別擋著誰!

  薄不喝酒,怕酒後失言,但這回開了一杯紅酒,侃侃而談,講了半天,大家才明白,上面對大連不放心,從株州市派來了曹伯純當書記,薄不喜歡這個精明的小個子,提醒大家別與其走得太近,近了非倒黴不可。當然大家心領神會。

  中央有江辦 大連有薄辦

  薄走進了市政府,那幅躊躇滿志的樣子,仿佛當上了主持中南海的國家最高領導人,中央江澤民有訌辦,薄熙來搞了個薄辦,大連市政府接近他的人說,薄辦 有秘書吳文康與車克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司機王勝利,打字員某某等五六個人,最受爭議的是漂亮的打字員,20歲左右,膚色特白,細如凝脂,美麗溫情,她 整天呆在薄設在市政府三摟的辦公室,好象文件總也打不完。薄不在乎別人的非議。

  動不動聲色俱厲地指責部下,所以薄辦是機關幹部見了便躲,避之未恐不及的地方。

  由於中共官員按排車號,一般從一把手開始,比如大連市委書記是遼B00001,薄是市長,應是02,卡國勝是人大主任,是03,等等,這符合常 規,,薄很生氣,認為自已設拔尖,就對分配車號的公安局領導說,我不要了,我要遼B00051,即吾第一,結果全國只有大連市政府官員的車號特殊,都依職 務大小,順薄而下。

  為了顯示王者氣派,薄到何處視察都要象江譯民一般清埸,前有一輛專用進口基普車開道,尾有一輛武警人員駕駛的奧迪殿後,前呼後擁,捧者如雲。其便衣保鏢有幾個,難以講清。

  有一次曰本首相橋本龍太郎到訪大連,外交部新聞司允我近踞離對其拍照,他的保鏢不少,派頭挺大,薄雖是一個小市長,其保衛隨從人員也毫不遜色。我還 親耳聽到薄對橋本吹牛,他站在濱海路一個景點上,手指一片誨灘說,我天天在這遊泳。。。。。。其實,在大連領導幹部中,只有魏富誨有良好水性,天天都遊泳,薄熙來也喜歡遊,一般在大連捧捶島賓館。我想他面對日本首相,忘了自已的身分,才自吹自擂,公然說謊。

  在薄的心中,有高遠的志向與膨脹的野心,所以才在亞洲最大的廣埸上,修了最大的華表,它在告知別人:他天下第一。

  就是帶著這種心態,他接受了一個風水大師的建議,不僅在市政府北面拓開了後門,還毀掉了大連唯一具有47年歷史的文物—蘇軍烈士紀念塔,只是後來迫 於壓力,把它遷移到了旅順,因為那個所謂算命大師指出,他近年屢遇挫折,升不上去,就是被市政府前持槍的大兵銅像,擋住了仕途。所以,他不惜操控人大政協 導演了提案動遷的鬧劇,耗資人民幣2000萬元,把蘇軍烈士紀念塔移走了。

  為了當天下第一,薄熙來冒天下之大不韙,又畫符,又燒香,毀掉了銅象基座,逆阻 了天然風水,鬥膽犯下了嚴重的破壞國家文物罪。

  (薄熙來傳 全文完(2010/09/15 發表)

  《薄熙來傳》後記

  這是我在海外出版的第一本書,里面主要收錄了我2009年2月4日移居加拿大之後撰寫的24篇時評,一部報告文學,還有作為附錄的2000年12月 4日被捕前發表在香港《前哨》雜志的3篇文章,它們問世的時間相距竟長達10年,而此間我入獄5年零1個月,大概在目前的世界上,只有在沒有言論自由的中 國,才能出現這種荒唐的怪事。這些文字有一個共同特點:用一個記者的眼睛,冷靜地觀察生活,批評了中共官員薄熙來,不論是他任大連市長,遼寧省長,還是商務部長,或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我都對其持有否定的批評態度。

  依據我自1984年至今長達26年的目擊與思索,我得出結論:他是中共一黨執政下出現的最具有欺騙性與破壞性的官員之一,如果他的職務再進一步上 升,將給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帶來巨大的災難!雖然,他在重慶搖身一變,唱紅打黑,像一只正在開屏的孔雀,把最燦爛的假面具展示在世人面前,博得了不少人的喝彩,許多海內外媒體都被他所欺騙,但在我的眼睛里,他無法掩飾其反動本質和狼子野心。

  現在,很多人,特別是掙紮於生活底層的民眾,因為兩極分化,社會不公,很容易被薄熙來美麗的謊言所騙,不論在黨內外,還是國內外,他都有一批鼓吹 者,竭力推動他進一步上升的勢頭,他似乎距離奪取中南海最高領導權,僅一步之遙。

  唯其如此,我才暫時推遲了我的獄中回憶錄《欲加之罪》的修改與出版,其目 的非常明確:用事實講話,把真相告訴人民,讓他們做出正確的抉擇。

  在中國,一個記者要批評一個共產黨的高官,必須冒著極大的政治風險,甚至面臨死亡的威脅,我竟不屈不撓地奮鬥了20多年,並付出了坐牢的代價,這不 能不說,是一個典型的悲劇。需要說明的是,我揭露他的動機並不是出於個人恩怨,而是一種社會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依我當時的條件,我可以選擇豐衣足食的道路,但我舍棄了一切物質待遇,仗義執言,身陷囹圄,義無返顧,原因非常簡單: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我往矣!

  我是一個從小就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人,沒有人具備我的獨特條件:作為一個記者,我可以與薄熙來近距離接觸;作為一個詩人,我對生活充滿著激情;作為 一個良心犯,我付出了生命中最寶貴的年華;作為一個流亡者,我至今無怨無悔。

  我敢說,他近期在重慶的精彩表演,與我對他過去施政缺失,以權謀私,徇私枉法 罪行的不遺余力的揭露,不無關系,這正是輿論監督收到的最佳效果。顯然,中共的封網在重慶尤為嚴密,但“翻墻”知情的網民很多,何況近年來到香港旅遊的大 陸客人越來越多,經常發表我文章的《前哨》,《開放》,《爭鳴》等刊物大量傳進了內地,我擁有一大批忠實的讀者,故此,我雖然遠在異國它鄉,並不寂寞。從 大量的電郵,信件,口信得知,國內的讀者認同,支持和喜歡我的文章。他們的鼓勵是我繼續寫下去的力量源泉。

  但是,毫無疑問,民主政治與多元文化的加拿大,給了我自由寫作的最佳條件,在免於恐懼的條件下,天馬行空般地辛勤筆耕,雖然收入微薄,卻是一種精神 上的巨大享受。人生苦短,筆意情長,我想把真相告訴世人,以便他們對專治體制上滋生的這個奇特的“薄熙來毒瘤”有一個清醒的認識,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旦成功地解析了他,也就深入了解了一黨執政的中共。中國之所以至今依然遊離在民主與法制的社會之外,就是因為善良輕信的國民被首先剝奪了知情權。 建立在無知基礎上的行動只能是愚昧和盲從。建國以來,許多薄熙來似的中共官員忽悠了人民群眾太久,中國絕對不能再這樣持續下去了!這正是本人多年來立足用 新聞自由,推動中國民主轉型的使命所在!

  我首先要感謝美國自由亞洲電台,它聘請我以特約評論員的身份,發表了許多文章,它從未對我的評論設置任何條條框框,本集中的大部分文章是其首發。而 原香港《亞洲周刊》駐中國特派員王建民也給予我很多鼓勵,他主編的香港《多維月刊》連載了我的長篇報告文學《薄熙來傳》,影響深遠,他自1998年與我相 識以來,不論是我擔任香港《文匯報》記者,還是不幸成為了入獄的囚徒,和獲釋後的失業者,以及流亡海外的獨立批評人士,他都一如既往地給予我指教和幫助,令我感動,難以忘懷。類似的新聞界同仁還有:香港《前哨》雜志社長劉達文,《開放》雜志社長金鐘,執行編輯蔡詠梅,《博訊》新聞網的老板韋石,《大紀元》 新聞網的編輯們,《新世紀》新聞網的社長張偉國,《議報》新聞網的編輯楊寬興,《北京之春》主編胡平,《縱覽中國》新聞網的社長陳奎德,《觀察》

  新聞網的 編輯們,《獨立中文筆會》新聞網的編輯野渡等許多筆友,因為收錄於本集中的61篇文稿,如果沒有他們的鼎力支持和無私幫助以及大力推介,是難以成功的,由 於時間緊迫等其它條件所限,我沒有一一注明每篇文章的準確出處,希望得到他們的諒解!在此,我對他們表示最真誠的感謝和崇高的敬意!

  次外,我還要感謝美國 保護記者委員會,法國記者無疆界組織,加拿大筆會及著名經濟學家何清漣,他們的鼓勵和錯愛都是我完成這部書的精神動力!

  最後,我還要說明的是,由於來歷不明的網絡黑客,對我電腦的不斷設陷破壞,我不得不在草出文稿後立即發出,故許多文章錯字很多,令我慚愧,這次收集出版時作了細致的修改,但依然難免掛一漏萬,在此謹向廣大讀者致歉。或許還有不足之處,懇請讀者指正!

  總之,我覺得每一天,都在與中國的專治統治者和網絡黑客賽跑,智鬥,較量,他們的暗中搗亂,使我更加勇敢和勤奮,並且堅信:這本著作不是輕松的文字 堆積,是匕首,投槍,響箭,它帶著我的血和淚,記錄了鋪滿荊棘的歲月,孕育著美好的希望,我用心把每一個字點燃,但願照亮中國新聞自由,民主轉型的曲折道 路!

  2010年8月12日於多倫多。

  (2010/11/21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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