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an-yuan 发表于 2006-11-8 11:33:18

爱你没商量 那些牛大的女生男生们



  看到大家在网上大谈就学时的趣事,那青春的年华也再回到我的脑海中。回首望望相伴23年的妻子,长大的儿女。不禁也想回忆一下我认识她的前前后后。

  文革后的1978年,我们成了第二届大学生。在此之前的77级,不过比78级先上6个月而己。其时,各班上多为岁数大的回炉生。 他们都是当时社会上各界中的佼佼精英。这些人既有人生的劳苦经验,也有求学求知,为国为己的远大志向。当时,北京市的考生升学比例不过是4%左右。 还有大批的年轻人因为大学的窄门难进,而失去升学的宝贵机会。我们“小”字辈,刚高中毕业。升学是名正言顺,再学四年而已。 与这些大岭考生相比,就不用装嫩了。

  我来牛大之前,就打定主意,要在大学里寻一女友。用文革中被批的话说, 就是革命,生产两不误。 用带点小资的话来说, 就是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入学后,先把这鬼主意藏起来。老老实实的读书,上课。 半年后,各系的人马脸面也认个不少,不禁心中叫苦。

  你道为何:原来有三个原因:牛大的女生,一如各校,也不多。 多一半全是来自社会,都比我大几年。我是不想找一个老大姐的。 馀下的几许小女生,也多被各系的大哥们盯上了。 那竞争,何其糁烈。那有我这毛头小子的份。 绝望之下,一跺脚。得,我也不必找这热闹,再插一脚吧。

  再者,我一心要理想中的“清纯”女生, 看了一圈,不是已名花有主,就是不敢上前自我介绍。

  第三,当时我也不太想要一书螽。只知道读书做学问的,我没兴趣。 戴眼镜的女生,也不能考虑。 还是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好。

  因斯之故,我也就不再抱绮想,而是打球,跑步,看书,听音乐会,到外校认识人。一晃3年,我还是孤独一人。 我坚信只要我努力向上,上天必会予我佳人。 这期间。也认识了外校的几个女生,但都没有那种非汝不可的冲动。用个技术术语就是:,没有化学反应,不来电。

  不过,这期间,我倒也乐得为一旁观者。

  看别人勾心斗角.到手后的兴高采烈,装模作样; 失手的痛苦不己,忧心仲仲;也是一场人生好戏。

  各位不知,这78-78两级中。能人多,心思慎密的也多。

  某女, 先是秘密同一本班男生交往。二人在牛大不讲话,不出头。谁也不知这秘密关系。这男的是一烫手级的人物。其貌不扬,其才尚可。当时就被几位妙龄女看上了。你说这天公也真是不公,78级男生们要才要貌的可是一把了, 怎末就全看上着这一个了? 该男的家里有点背景,政治家庭。

  一年后,有本班的另一女生对其发起法魔功,直把他迷的沦了法网,成为入幕之宾。

  这生死关头,那先得之女岂能任人宰割, 她就突然拿出一有力证据:带血的被子,上有男的体液。这可是铁的证据。如她告到校里系里,乃至公安局,那男的可是必定身败名裂。大好“钱, 途“就玩了完。于是,男的立即悬崖勒马,挥刀斩爱。 以后,男的是滴酒不沾,荤腥不动。 来个冰冻处理,谁也不理了。毕业后,才重回选定的情人怀抱。中间的2年和尚生涯,端的是可歌可涕。

  这里讲的是,你能想象你的女友会留个证据,防你一手吗? 如你能,你应当上78级了。只有经过文革的人,才有这样险毒的心眼。想想男的正在女的身上大汉漓淋,要死要活的。那女的也在享受之中。可居然还留个心眼,留点证据。嘿嘿,这可是心眼太多了。搞不好, 那女的享受之馀,正算他捣了多少下以为将来证据呢。

  初识世事的少男少女,浪漫还不及哪,哪里会有心步步设防?

  再举一例,78级的男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本班有一贤兄,上牛大前,做工多年,阅人无数。他常常手拿一墨水瓶装满白开]水,站在图书馆前,不哼不哈多半天。对女生正眼无睨。我一直佩服其定力。 不料,20年后,我们在加拿大相聚,谈起牛大的女生来, 该人竟娓娓道来, 如数家珍。我知道的女孩子,他全盯了很久。 只差报出目标的三围尺码了。闹了半天,人家在图书馆前是有目的的。这“多快好省“ 的办法可是真有心眼的。这不成了守株待兔嘛。真是高手啊。

  只是他也跟我一样,是一“无能鼠辈“,大学四年一无所获。 以他的文笔,相貌,而无一牛大女孩芳心所属? 可惜。令人扼腕。

  当年该兄以“在室男“之身可写了一段文章,讲女人胸部的大小分类, 差点被牛大图书馆收录呢。这“在室男”, 据他说是正宗古日语中的敬语体,专指为人正派,品貌端正的处男。

  果然,3年中猛学英文,数学。广涉中外经济诸说。我得到一天大的机会,一试中第。这是全78级中的少有的去国外的名额。大局已定,我又开始3年前的计划。这回,我的目光盯在80级和81级上了。

  这回,我可是小人得志,雄睨天下。对80/81级,我可是大哥大了, 一股自大自豪之气不由得直上斗牛。观察了几个女生后,开始心怀鬼胎去接触,找人聊天。太漂亮的,我不去多想。搞不好,她帮我戴顶绿帽子。我可不想找麻烦。于是。 毅然排除xx级的一位人选。

  一日,我在打蓝球。 落日的馀晖中,看到一个女生款款行过。这下,我可是眼都直了。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可是上天送来给我的老婆。这才叫,踏破铁鞋无寻处,回首她在云雾中。我把球一扔,就赶紧在她后面跟上了。

  她的个子不高,看在我的眼里,这叫娇小可人。尤其是,她的一双大眼睛。可太如我的意了。本人的眼睛不大,典型的北京人。因而,我一定要未来的太太大眼睛,好造福后代。不然,有违优生的原则。为这对大眼睛,日后我们吵架时,还有一乐:一天,我们为什么事拌嘴,她骂了我半天没停过,而我一急就结巴。正生气时,突然她指着我喊,你瞪个老鼠眼看我干吗?这下,我可缓口气了,立刻喊回去了:你先瞪个牛眼吓我,我那老鼠眼当然也能瞪你了。她这下倒不说了。小眼打败了牛眼。这是我近20年唯一的胜利。也为牛大78级男生长出了一口气。

  回头再接着说我的印象,她的双眉如柳,肤色也白白红红的。留着齐耳短发,一付“清纯”的小样。

  看到她的样子,我第一个观察是她一定是苏杭来的。我们北京水土不好,女孩子皮肤大多是不白不嫩,人高马大,曲线不明显。只有苏杭天堂来的才多苗条的女孩。这倒不是有意得罪我们北京的女孩,她们也有她们的好处。我小时候,看的各种书籍,令我对江南的女孩有先入为主的好感。那一口吴侬“鸟”语,在我听来是如天人天音的 。

  当然。这同样的“鸟”语被江南的男子讲出,也几叫我凭空生出一身鸡皮疙瘩。我在无锡,苏州实习时见识了几回。 这话有点扯远了。我也不想得罪江南的好汉。我们那北京话也是有名的痞气油滑,我尤其不爱听女孩讲北京话。

  也为这北京话,我太太一生气就骂我是“胡同串子。” 这黑名。不实之词,我大概要背一生了。 其实我还真不是典型的胡同串子。 要是真是的话,她还未必敢在我面前“撒野“。 大巴掌早就招呼过去了。棍棒底下出孝子,也出贤妻呐。不信,你回家试个半年的,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行。

  说起这各地的语音,我还打定主意,找女友,北不到北京, 南不到珠江。这北不到北京,上面讲了。这南不到珠江,是因为广东话似乎难听难解。试想一窈窕淑女,美如天仙,开口”哎塞盖呀“,岂不大煞风景。所以,中间的江南女孩,秀外慧中,最是合我意。

  那女孩脚踩一双布带黑格女鞋,一袭兰色警服,肥肥大大的。我也误判为是朴素。看到她,我知道,这回可有事干了。

  众位别以为我看人只看脸,认人不认钱。 其实,我只是相信“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我不信日久生情。我要是一见面而毫无反应,以后可不会再“发现”“佳人”的。这就是我的天性。 我妈妈在我年轻时,就指出这个问题。这毛病我也是在日后才发现这“一见钟情“是多小资情调,误人误己的。

  我跟在她后边到了二楼阅览室,看到她有一个固定的位子,我就翻回头下楼了。但这时已打定主意要认识一下。回宿舍后。我就详细描述这女孩的样子给一个老大哥听。这大哥听后就一人去了那阅览室,过些时候,他回来了。点点头,”我也注意到她了。“我连忙问, “你的印象如何?““倒是一个人选。”我又猜她的家庭背景,老大哥也同意我的看法,她应该是苏杭人,家境教养好。他注意到她的走路,坐姿都较稳重。得,该认真了。再不出击,我要么出家,要么自宫吧。当夜,我是一夜无语,满腹心事。

  这下我可犯难了。在这之前。我见到任何女孩都不怵,说笑如常。皆因我心中无事,不敏感。而这个女孩,我是对之心怀鬼胎的。不知她是否也有男友,不知她会接纳我这冒失之人。但不论如何,我是一定要一试的。虽千军挡路,吾径往矣。唉, 认识个女孩都要这样要死要活的, 多累呀。

  那时候台湾那个女写手的小说,风靡大陆,少男少女的多馀荷尔蒙都化作没完没了的眼泪和唠叨了。不过,我可是真的没看过一本。我年轻时,情诗也是看了不少。什仫莎士比亚的14行诗,浦希金的诗,连傅雷的家书都看了几遍。我还记得,看完某种马的“茶花女“后,真的是激动的2天不能自己,恨不能拍马去巴黎把那女的尸体再扒出来,对她说一声,你有这个傻瓜情人,值了。我就是想当个阿尔否莱德,我还找不到你个婊子样的哪。看完那本书后的激荡,至今无出其右。那种马兄把一个妓女/大兵的胡天胡事写成王子仙女的浪漫故事,也真难为他了。

  

  我只是简单描述了她的大概模样。各位别以为我撞上了牛大第一美女。这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爱上了她,在你眼里,她就是美的化身。你不会再细看,细究了。加上我是个大近视,日后靠近点再啾时,也晚了。

  有了目标之后,下步就是如何贴近她。

  这整整费了我二个月的时间。

  我开始注意她的行动规律。她总是下课后第一个跑到第二食堂,当别的同学来后。她也差不多吃完了。尔后,她就回女生宿舍,大概是睡个午觉吧。下午,她就会到阅览室她的“固定“位子上发傻。面对一本书半天不见抬头。

  所谓的“固定”位子,是一些人为方便,用大量个人垃圾堆满桌子,他或下课回来,伙同好友侃完大山,或打着饱嗝挪出食堂, 或扣着扣子刚起床。反正那位子是他的了。白天,晚上,也不出例外。 外地同学大都如是这样活动。我心里着急面上平。想拦住她问问,又怕被她憋回来。没办法,先远远的作便衣警察,她的行动全在我的眼皮底下, 看她能跑那去。一段时间下来,我连她的名字还不知道。

  要命的是,我是个大近视,越远越看不清,拧个眉头看,才能看清点。这日不久天不长,我的两眉间就生出了个大直沟,这东西刻在我脸上,影响市容不少。

  上面说过,我是个“一见钟情“型的为人。相信缘分。要是你见个女孩儿,没感应。没心跳。这就是说二人没缘份, 起码在你这方面如是。当然,要是像我这样,一头热,自我感应好,还不知道对方的感应如何,也是个大麻烦。 这只是事情的一半。还要看对方的感应。

  不过,这是第一个叫我心跳的女孩。

  大概有两个月的功夫,每回看到她,我真是情不自禁,心如驰鹿。 不管我是如何想接近她,就是不敢过去同她讲话,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好几回,在楼道里,窄路相逄,远远的我心里大叫好机会,可到临头。我假装没事人一样毫无动作。还有两回,在食堂排在她的后边,我多想搭个话,打开僵局,可就是无胆开口,眼睁睁的放过大好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几个月。

  毕业实习我去了苏州,无锡,扬州,常州等地跑了一个月。其间,苏州的美女也看到几个,可是那位牛大女孩的身影始终就徘回不去。熬完实习,下了火车, 把行李放回家里,不顾父母的挽留,就回到学校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她是否还在那地方。果然,她人还在那老地方“发呆“呐。

  这回,我也不再幻想自己来了,我跑回学生二楼,叫我的一位牛兄出马替我拉线。 这牛兄也真不含糊,立马放下手中的书本,就直奔图书馆。过了一会,牛兄气急败坏地跑回来。 “你得赶紧去见她。 她以为我自己要找她套近乎。“我不想立即现身,也以为牛兄在开玩笑。 牛兄说,“不行,她正在楼道那里,非要我带人来看是不是真的。“ “我看你是想认识一下吧,何必找人做借口哪。“她倒是人直口快。这下,牛兄脸上挂不住了。所以他非要我去一谈。

  我们在外文阅览室外找到她。说上话后,轮到我大吃一惊。 闹了半天,她不是我们以为的苏杭人。她说得一口极有特色的北方话。 “咱那圪瘩儿的。“   听到这里,你就知道她是哪儿来的啦。 她直视着我说,“我是小地方来的,你要是想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嘿嘿,这第一回的交谈就这末硬气. 直截了当.。 其实, 八字还没一点哪,我打那口退堂鼓啊? 牛兄见势不妙,及时找个借口溜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应说,“我也是北京破胡同里出来的,家里也是苦大仇深的。“ 嘿,可不是嘛。北京这地方大官多,我可是地无一垄,房无一间,没钱没势

  我再细看她的样子,好像没我远看时的好看。 以前离的远,看上去较线条柔和,大眼也如顾盼生情的。可这一细看,我发现,这大眼太直了。有点嫉恶如仇的样子。在她的逼视下,我眯着眼睛, 心里在捉摸她的年纪,她的一身蓝布服,和严肃的样子,使我猜她的年纪大概有二十多了。搞不好,快三十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一个小姑娘,干吗这末凶?一点不给人面子。我问了几句她的学业闲话,掏出了她的年龄。不过才19岁。

  楼道里谈话,人来人往的,不方便。我就说,咱们一会在楼下见吧。我这意思是给我自己一点时间在想想。

  第一步迈出了,就容易多了。

  以前感觉是像仙女在云间飞,转眼间她已是凡人在眼前了。 这不,她的名字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可是典型的俗名,没一点文化的气息。 跟我的名字倒也相近。 我的真名是没文化的爷爷奶奶起的,我一直认为这名字妨碍了我的真命天子的运气。后来,我在美国找了一个算命的看面相,那老先生也真竟说我的名字不好,压了我的运气。要我改名改运。 日后,我们平常嫌名字麻烦难听, 索性把我们的名字各去一个字,省事又好记。

  这一天是198x年一月13日。我把这一天作为我们结婚的纪念日。

  晚上,我如约在图书馆前见她。她换了一身棕色的衣服。比平常的蓝色好看点了。我们走出了牛大朝天门。沿着没落西街,直奔西山县城去了。 从这图书馆到朝天门,也有一段不短的路。 可那天, 我们足足走到了县城里,到了大西门的332路车站。 这可是我平生走的最长的路。把我累的。双脚都累大了一号。

  一路上,她叨叨不停她的不快家世,我有点烦了。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还得不停的点头说好。心里在抱怨她大杀风景。 这一路上,因为我比她高出不少,我还得猫个腰,听她唠叨。 终于,九点多了,我们要回牛大了。登上332路,我大出了一口气。要是再走回去,我非累趴下不可。我实在没料到今天晚上会走这么远。所以,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早知道如此,我就会换一双球鞋了。

  这人生和一个意中的女孩出去的第一回“处女游“,就这样完成了。

  不过,我相信,周围的学弟学妹们铁定会有人走得比我们远,爬得比我们高,说得比我们多,笑的比我们甜。 为了那心上的人,全是愿打愿挨啊。

  下了332路,我把她送到学100楼的女生宿舍。看到我洋洋得意的样子,她瞋怪说,你得意什仫哪?我回答说,啥事也没有,瞎乐着玩。

  第一回跟梦想中的女孩聊一晚上,我能不得意吗。回宿舍前,我们又讲好周末去香山玩玩。

  我心说,这第二步也迈出去了。虽不知结局如何,可这佳人在我眼皮底下哪。一切全在我的主动控制之下了。

  

  转眼到了周末。一大早,我们在牛大门前又上了332路。到动物园换车去香山。车上人不多,我们坐在一大椅子上,我也没借口太靠近她。

  天气倒是很好,难得的晴天加点中级风势。

  花了几毛钱买票进门。

  我们沿着砖路慢慢地走上山坡。 半山上有个红亭子,大概因为不是节假日的关系,没人在周围流连。这倒合了我们的意。于是,我示意她在亭子里坐下。这里的风景很好。从亭子里望下去,正好是香山公园的东门。眼望着东边山下的公路,小山,也很遐意。

  回望北京城里,皇城已被黑黑的污染云遮盖的看不清了。

  我问起她的中学生活。她从中学起就住校不回家。 她的中学是地区的重点高中,汇集了全地区的最好的中学生。她本人还是当年高考地区的文科状元, 不分科省里的第三名。 这下把我给镇住了。看她那小样,我还没料到她还这末优秀。她的老师说她考最好的鸡大马大都没问题。她的语文老师坚持让她报考牛大,告诉她,牛大分配的都是中央单位,出路好。

  我问了问她家的情况。这下,又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一人在外,她很是想念她的爷爷。老人有80了。她的亲妈在她5 岁时过世。她也不太记得她的模样。 她爸脾气不好,老是打哥哥骂姐姐的。 只有爷爷跟她亲。 这下我知道她的心中苦闷了。这就是为什末她住校不回家的真实原因。 说着说着,她哭了。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她也没看我。显然,她只是把我当作发泄苦闷的对象。一个孤独的女孩,心里有苦闷,又不能跟人讲。 被我赶上了,我也只好让她全说出来了。

  气氛有点尴尬。我也不太说话。她的爷爷教我想起了我的爷爷。我的爷爷是个慈祥的老人。爷奶把我和姐姐带大。现在,奶奶已经故去。爷爷也半身不遂,住在三叔家里。我每个月去2次,给爷爷洗脸净身。陪老人家说半天话。所幸老人有退休金,衣食无虞。只是失去行动能力,三叔也整日上班,没有时间陪老人。唉,我也该去看看老人家了。

  想到这里,我对她说,咱们去樱桃沟吧。原来我想二个人可以爬山到山顶。从那里眺望北京市区会很有意思。可是她这一哭,把我的兴趣全打消了。

  这樱桃沟就在来香山的路上。所以,从那里,就可以顺路回校了。

  八十年代初期,樱桃沟还是个游客罕至的地方。 除去幽静外,没有任何古迹,寺庙。

  樱桃沟,曾经是梅兰芳在日本占领时代蓄须明志的居所。沟里没有别的,只有几间瓦房。我们走在山沟里土路上。周围是比人高的篙草,极为安静, 甚至让我们有点不自在。那时,樱桃沟还没有专门的汽车停站。公共汽车去香山之前顺路停一下,再在回路上停一下。很快,我们就坐上汽车打道回校了。一路上,两人无语,看着车窗外倒驰的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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