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偶已经移民七年了
今天正好是偶七年前登陆的日子，发贴纪念。。。第一部：一个人的加拿大
生命就像蜿蜒的江河，慢慢流过岁月；浩瀚夜空遥远的角落，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一、诺曼底登陆
话说当年年少轻狂、踌躇满志，转了N次飞机半夜时分诺曼底登陆到渥太华。移民公司来了个接待的把偶送到DOWNTOWN一个破旧的家庭式的旅馆，厕所大小的一个房间里勉强放进一个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床单和被子都是黑乎乎的几年没洗的样子。偶当时眼皮在打架也没力气再去找酒店, 想想人家都说移民监移民监的大概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安慰一下自己后就从行李里面拿出睡袋和枕头铺在床上, 和衣睡进睡袋里就渡过了偶在加拿大的第一夜。。。
第二天一早移民公司的那个接待员过来陪我去办了所有要办的证件，交谈中了解到他已经来了加拿大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回过国。偶心想着怪不得找了这么一个小黑屋破旅馆还一个劲地说这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地方，一个月只要$300，国内人民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他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么想着偶也就原谅了他。办完事偶回到小黑屋旅馆琢磨着偶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只能靠自己了。说干就干第一件事是联系了在国内的时候邮件交流过的一位中国女孩，当时她在渥太华的本地网站上曾经贴过一个广告要找roommate的，但是因为只能住到下个月月底偶就没有再和她联系。我给那个女孩打了电话，得知她还没有找到roommate时，偶把自己的情况跟她说了一下，她也很爽快说偶可以马上就搬过去。收拾了一下行李，偶打了辆出租车（这是偶在加拿大第一次打的哈）直奔那个女孩给的地址。那是一幢四年新的high-rise apartment，偶和那个女孩share两房加书房，偶一看很满意，总算是回到现代社会了。。。
安顿下来后才发现住的地方没有电话，我问起室友她开始支支吾吾，说电话是以前合租的女孩开的，她走后就因为欠费停机了不能开新的。偶听了就着急起来，附近也没有什么公共电话亭想打电话回去怎么办呐，赶紧乘公共汽车去买了个手机。手机买好了就去看电脑，找了一家小的电脑商店随便买了一套，但是要过两三天才能去拿。因为没有电话没有cable没有电脑那几天只能去附近的图书馆上网，偶试着给Bell打了电话，问了装电话的情况，接电话的人很有耐心地忍受着偶磕磕巴巴的英语，总算是听明白了偶的意思，她说偶可以重新开电话，但是因为没有信用记录要交200块押金。一切都顺利地进行中，移民公司上次接待偶的人帮偶把电脑运回了家顺便参观了偶的新居，看得出来他有点觉得对不起偶，因为小黑屋的一个晚上花了偶$300（一个月的押金是不能退的），他后来请偶吃了顿 buffet。电话也装上了，实现了村村通电话的梦想，电脑装了个拨号上网，偶和家人可以用MSN联系了，接下去就是读ESL、找工作和申请读研的三管齐下。。。
二、梦开始的地方
ESL的测试是刚来的第二天就去做好的，偶当时是3级，渥太华的ESL全部都是免费的，而且排班很快，给偶安排了两周以后开始上课。趁还没有上课，偶先去了渥京华侨服务处（类似于这里的中侨）了解一下工作的信息。负责帮助新移民找工作的是一位个子不高有点秃顶的广东人，非常和气，对每一位新移民都是非常的认真负责。偶听了一个系列的关于如何写简历、如何应对面试的讲座，受益匪浅，写好的简历老师帮忙改过好几次后发到各个找工作网站；每次讲座又请来一些各专业的成功人士介绍行业目前的市场情况，还请政府部门的人来做过一次模拟的面试。当时的渥太华弥漫在一种浮夸的氛围中，正值高科技泡沫破灭前最后的疯狂，每个来介绍的人都对就业前景充满自信，总是以北电网络之前的员工荐贤最高送汽车计划来作为标榜。通过这些信息交流会偶认识了一些同行，把简历发给他们让他们帮忙在公司的内部网中代为投递，后来还真的有一个面试通知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找工作的同时开始了ESL的课程，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多星期。上课的老师是一位胖胖的非常友好的中年女士，每天都能够感受到她的快乐，偶从她那里了解了不少加拿大的人文地理；同学中一大半是中国人，还有一小半来自世界各地，有巴基斯坦、伊拉克、土耳其的，印度人只有一两个。课间同学们会把自己做的美食拿出来分享，还组织过一次去参观人文博物馆的活动。偶上课的时候一家中介公司给偶的手机留了言，通知偶去面试，可是面试的那个地方非常远交通很不方便，班里的一位伊拉克同学知道后马上就说逃课开车送偶去面试；那天他送偶去面试后，又负责来接偶回家，那是偶到加拿大后的第一次面试，当时特别感动，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都不记得伊拉克同学说啥了，大概是“俺们那嘎都是活雷锋”吧。。。
后来又有一家中介公司联系了偶，让偶把以前的培训证书传真给他们，接着就是用人公司的manager直接电话面试了偶（因为用人公司在温哥华）。幸好偶上过了一段时间ESL，又培训过面试技巧，那次的电话面试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那位manager显然不是特别懂技术，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后就天南地北地扯起来，从渥太华的天气到十几年前他去中国旅游，能够感觉到他对中国人很友好，对偶蹩脚的英语一点都不在意，一个小时不到的电话面试就这样扯完了。他们很快就给了偶答复同意录用偶并承担一些moving的费用包括从montreal到vancouver的机票。偶动身的前几天到ESL学校去跟老师同学们道别，老师紧紧地拥抱了偶很长时间，那个拥抱让偶深深地感受到加拿大人的友好，偶觉得这大概是偶梦开始的地方吧。。。
准备行李的时候接到另外一家渥太华公司的面试通知，是前面提到的渥京华侨处认识的同行帮偶递的简历， IP方面的职位；偶当时已经决定搬到温哥华去了，而且IP方面偶只是略懂皮毛，距离那个要求几年经验的职位差距太大（偶当时工作了四年多），就打电话去谢过了那位同行。在渥太华的一个多月里，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除了上面说的一众人外，还在超市里碰到过一对女儿在北电工作的老夫妻，问他们要了他们女儿的 email地址，联系上以后她帮偶递了简历；去图书馆的路上碰到过一个推着孩子的非常斯文的印度人，忘了因为什么事情交谈了起来，知道偶在找工作后，他就给了偶很多建议，互相留了邮箱后他还跟偶联系过，可惜他是做软件的最后也没帮上忙。。。
还有就是申请读研的事情，到了渥太华以后，偶去参观了卡尔顿大学，听说那所大学的电信专业是北电投资的，毕业后很多人直接进了北电。偶去拿了份申请表，准备报名下一年的Master课程，不过后来因为找到了工作，那份报名表就再也没有寄出过。这一直以来是偶很惭愧的一件事情，偶爸爸早年留学日本并一直为自己的那段经历而自豪，他希望偶能够象他当年那样通过读书提高自己的学识，在事业上更进一步。可是偶一直没有认真地考虑过这件事情，永远只是把读书作为一个不想工作时的避风港；哎，爸爸的梦，偶的梦。。。
行李全部都是让灰狗上门取走直接托运到温哥华的，只留了随身的一个小拉杆箱和那个睡袋及枕头，行李托走后偶又在睡袋里住了一夜。在渥太华的最后一天，偶自己乘长途大巴去Kingston玩了一天，乘在游船上似懂非懂地听导游讲着美加边境上一些小岛的故事，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特别遐意，在朦胧的睡意中偶不禁对未来憧憬起来。。。
离开渥太华的那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偶有点难过，刚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就要跟他们说再见，人生总是不停的在聚散离合中度过。一位朋友开车送偶去的长途车站，从那里偶乘上了去蒙特利尔的巴士。别了渥太华，别了朋友们。。。
在蒙特利尔逗留了三天，住在大学里一对师兄师姐的家里，师姐和偶以前在国内是同事，她是偶技术方面特别佩服的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那两个晚上和师姐一直在促膝谈心，白天师兄师姐请了假陪着偶去蒙特利尔的海滩散步。正值夏日，海风拂面，偶仿佛穿过时光隧道回到了大学时代。偶的青春岁月。。。
三、初到温哥华
8月4日登上了从蒙特利尔去温哥华的飞机，在多伦多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偶心想这中介公司真能省钱，飞机票帮偶买的是长途巴士加转机的，住宿费用也不承担，不过咱也不能怨天尤人，谁让偶既没有本地经验，参加工作时间又不长呢。前几天电话联系的时候中介公司问过偶温哥华有没有地方住，偶的伯父伯母虽然在温哥华，但是他们当时刚开了一家杂货店，店的后面只有一间很小的卧室，平时都住在那里，也没有办法去麻烦他们，于是偶就让中介公司的那个人帮偶找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他们后来兴奋的打电话给偶，说帮偶找到了$30一天的旅馆，有了之前小黑屋旅馆的前车之鉴偶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过想想人家是本地人总不会找个很差的旅馆吧，想着想着飞机终于降落到了温哥华国际机场。。。
来机场接偶的是新公司的两位男同事，一位是孟加拉国裔的，一位是老家在纽芬兰的白人，两个人看上去很淳朴，手里举着写有偶名字的牌牌。他们见到偶的时候吃了一惊，偶当时留着短发看上去象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和中介公司之前跟他们吹嘘的具多年专业工作经验的资深技术人员形象相差太远。偶们握了握手互相介绍了一下，他们帮偶把行李搬上了一辆很旧的wagon车里开出了机场。一路上他们向偶介绍了经过的几个景点，纽芬兰人问偶是不是肚子饿，偶说有一点，于是他们又带着偶到路经的一家Taco Bell吃了点偶当时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吃好东西后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太阳还高高地挂着，两位同事带着偶向旅馆开去。。。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旅馆在main街靠近china town的地方，其实是一家破旧的hostel，进出的都是年轻的背包一族以及一些衣着古怪的人。因为同事在偶也不想表现出挑三拣四的样子，硬着头皮到接待的地方付了$30拿了房间的钥匙。同事帮偶拿着行李打开门一看，大家面面相觑起来，房间比之前的小黑屋大不了多少，还是一张单人床，床单和被子看着也是脏兮兮的，木地板都烂了好几块，房间里没有厕所只有一个泛黄的面池可以洗洗手，和桌子及床放在一起真的就是一个监狱的样子。偶心里有点酸酸的，但是当着同事的面不想表现出来，让他们回去的时候他们显然也有点担心，留下了电话让偶有事就联系他们。偶坐在凳子上歇了一会儿，先给伯父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伯父一听就有些着急，他说那个地方是吸毒的聚集地，让偶千万别出门，他马上开车过来。伯父过了20分钟就赶到了，拎起偶的行李让偶跟他走，偶把钥匙还给了接待的地方，告诉他们30块钱不用退了，偶知道是事先订好的房间。走出了旅馆伯父先带偶去了他的杂货店，伯母帮偶在星岛日报的租房广告中找出地点合适的一个一个打电话去问。偶的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已经六七点钟了，住的地方还没有着落。。。
因为是月初，很多出租房都已经租掉了。不过后来居然有一家在cambie夹59街basement一房一厅的还没有租掉，伯母马上带着偶冲了过去。房东是位香港太太，看上去还不错，房子虽然是basement，但是刚装修过，厨房和卫生间都有，家具齐全看上去也很新。伯母立刻替偶做主租了下来，先付了一个月$600及半个月的押金$300，说好以后可以按月付搬走只要提前一个月通知就可以了。回伯父店里取了行李后偶和伯父伯母一起去吃了夜宵，回到租的房子里已经很晚了，想不起来那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入睡的，只记得那天晚上好像没有星星在闪烁。。。
第二天是周日，伯父来接偶去superstore买了些生活必需品，把油盐酱醋之类的放在厨房里，冰箱里放了好多吃的东西，马上就是开始过日子的样子。周一就要开始上班了，偶自己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晚饭后把上班的衣服拿出来用熨斗仔细地烫好挂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偶打足精神迎接明天的到来。。。
四、职业的开端
2000年8月7日是偶在加拿大工作的第一天，偶乘公交车准时到了公司。进去后和同事们先寒暄了一阵，部门里一共6位男同事：3位本地白人、1位菲律宾人、1位孟加拉国人，还有1位摩洛哥人，简直就是个联合国；过了一会儿偶去lunch room拿水喝，看到一位魁梧的很亲切的中年白人男子，他先跟偶打了招呼握了手并介绍了自己，偶才知道他就是偶的老板。之后的几天就是在熟悉工作熟悉同事的过程中顺利地进行着，同事们对偶非常友好，说话的时候都是尽量放慢语速，有时偶一下子没听懂的话他们都会换一种讲法让偶能够理解；工作上大家也是有问必答，感觉的出来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中介公司的人隔了几天来公司拜访了偶，那个白人是标准的salesman风格，说话举止都是特别的圆滑，当他得知偶当天就搬了地方的时候有点尴尬，急着向偶解释说之前也介绍过一位男移民去那里住过几天，因为那人没说什么他一直以为还不错。偶特意提了$30没有去要回的事情，让他明白偶虽然刚来还是懂得做人要诚信这个道理的。也许和之前在渥太华的移民公司的人一样，他们其实都是不错的人，他们只是太不了解现在的中国，总以为还是十几年前怀揣几百美元出来闯荡的年代。那以后中介公司的人对偶一直很客气，偶LG来了以后那人还开车接偶LG去喝过一次咖啡并热心地提出要帮他找工作。偶固执地理解成他后来的举动是要表达一种歉意，但是也或许那只是他的一种职业习惯。不过，无论如何事情已经过去了，明天总是会更加美好的。。。
公司里的那个夏天是快乐的，那时高科技行业比较景气，对员工自然也比较慷慨，经常会组织一些teamwork的活动：中午常常会去可以晒到太阳的饭店悠闲地边聊天边吃饭；包了limo去看过一次baseball的比赛，老板边看边跟偶解释比赛的规则，比赛结束后同事们起哄让偶跑去和最帅的男队员合影留念； metrotown以前的那个playdium也组织过一次去打电子游戏的teamwork。在轻松的气氛中偶试图去了解本地的文化，也会向同事们介绍一些中国的文化和食品。不过，偶尔也会因为怕自己失礼而忽视了别人的感受：有一次偶的部门包了一辆车去Grouse Mountain晚餐，晚餐后开回了公司，别的同事都开着自己的车回家，偶因为不开车就由包车的司机载偶回家。路上和司机聊了一会儿天，有说有笑的就到了家门口，偶因为觉得耽误了司机回家的时间就给了他10块钱小费，司机开始拒绝了偶并说偶的老板已经给他额外的费用了。偶当时头脑僵化一再坚持要给，结果司机收下了钱，但是冷冷地说了一句：”OK, if it makes you feel comfortable” 。回到家偶猛然意识到也许偶的这10块钱伤害了一颗友好的心，拉开了偶和司机之间的距离，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到哪里都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五、多彩的生活
接下去的日子都是忙碌而充实的，白天上班晚上看技术资料，周末买些吃的然后自己坐公交车出去逛逛熟悉周围的环境。印象很深的是有一次去richmond的百家店，在美食广场的一家小吃店里叫了一份点心。小吃店的那位上海人老大爷问偶什么时候来的，当他得知偶刚来时，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苦日子刚刚开始啊。。。”看着他那张写满沧桑的脸，偶有些替他难过，心想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不知道偶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知道了有garage sale这个东西后，偶周末也会去居所周围转转。买到过一个非常漂亮的花瓶，还买过几个藤编的篮子拿到伯父店里放上花做为摆设相当漂亮。可是有一次发生的事情让偶从此以后对garage sale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那是一对夫妻办的moving sale，偶看到一个磁带式录音电话机造型还不错，没有还价就$5买下了。到家一试不工作，马上折回去找到那对夫妻。接待偶的是女主人，偶跟她说这个电话不工作，她马上露出一付厌恶的表情，不耐烦地对偶说：”This is just a five dollar thing”。偶听了很不高兴，偶就对她说虽然只是five dollar但偶不想买个垃圾回去。这时候男主人走了出来，很有礼貌地把电话拿去说帮偶试一下，试过确实不工作后他用一盘清洁带清洗了一下磁头，电话机工作了但是音质非常不好。他跟偶解释说需要换一盘磁带让偶自己去买一盘，并说这个电话以前肯定是好的。偶没再说什么，拿了电话机就回去了。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表情和This is just a five dollar thing这句话一直留在偶的心里，挥之不去。。。
周末还会时常去伯父的杂货店玩，杂货店在温哥华的西区靠近beach的地方，顾客大都是附近居住的本地人，待人都非常友好。偶去了几次学会了怎么用收银机后有时就会帮帮手。后来伯母为了使自己店里的花看上去漂亮些每周有一个晚上要去学插花，偶每周的那个晚上下了班会直接赶到伯父的杂货店帮忙收钱，一两个月下来对店里的商品名称熟悉了不少，顾客进来要买什么基本都能听清楚了，感觉自己的英语有了一些提高。那个时候见到了形形色色的本地人，一对在高科技公司上班的小夫妻经常来光顾，彩票中了两千多后出去旅行过一次，旅游回来没多久那个男的腿摔断了绑着石膏还要坚持来买彩票；还有一位支持藏独的女人穿着free tibet的T-shirt进来跟偶说西藏的事情，偶反问她西藏和魁北克有啥区别她尴尬地走了；那里还有一些享受政府福利的残障居民，其中一位弱智的小伙儿每次看到偶在就会红着脸进来结结巴巴说要买包香烟，买完后一走出门就会有一群弱智的人围着他哄堂大笑。偶伯母说她和伯父在的时候那个弱智小伙从来不买烟，这件事情现在伯母还偶尔会做为一个笑料提起。偶当时觉得那群小伙挺可爱的，偶虽然无法了解他们的世界，但是偶相信他们的世界里是没有烦恼的。。。
在等待与老公会合的日子里，偶找了一位师傅开始学车。因为在渥太华已经通过了笔试，转到BC后只要考过笔试就能马上路考，无需等待，偶心想要是老公来的时候偶能拿到驾照开着小车去机场接他该有多好。师傅是位老移民，以前在国内有份高尚的职业，到了这里因为无法再从事本职工作只能尝试各种职业，做过饭店、赌场等，教车虽然辛苦但是收入高些，所以一直坚持了下来。第一堂课先由师傅大致解释了一下就以标准时速开着上路了，当然油门刹车师傅那儿另有一套偶驾驶座这边的纯粹是个摆设，只是体会一下感觉罢了。一个小时的练车很快就结束了，车子停在偶家门口的时候，师傅淡淡地对偶说，最后的半个小时油门都是偶自己踩的，他只是偶尔调整一下而已。偶听得呆住了，原来开车就是这么简单？然而，开始的好感觉并没有给偶带来好的运气，老公来之前赶着去考了第一次路考预料之中的失败，后来的漫漫考驾照路让偶深深地体会到小小的一本驾照对偶来说也是生活中的一条坎。。。
六、幸福的团聚
秋意渐浓，天气转凉，偶还住在那个basement里，房东太太对偶很好，在偶的房间里放了很多干花的大花瓶，还经常会拿来一些好吃的东西，让偶觉得很是温馨，一时也懒得找地方搬，想着等老公来了再做打算。那年的温哥华特别的冷，虽然只有十月晚上已感凉意，更增添了对老公的思念。老公已经开始办辞职手续，正在忙于各种告别的饭局，老公对他的那个公司是充满感情的，那里写满了他成长的足迹，正当他准备迈向更高的台阶时，偶一把把他拉下来拖住他往另外一个布满云层的台阶上跑，看不到云层的上面是什么。。。
那一年的十月，还经历了温哥华的环卫工人大罢工。美丽的温哥华到处都是脏脏的，市政府门口更是成堆成堆的垃圾，空气中时而会飘过一阵酸臭的气息。房东实在受不了，就定期自己用车将家里的垃圾运送到温哥华南端的废物场去。家里是干净了，但是外面还是一片狼藉，偶时常都懒得出门，窝在家里看看书上上网。过了万圣节，罢工还在持续，老公就在这种时候来到了偶的身边。。。
去接老公的那天是周六，偶几天前就开始忙碌起来，打扫房间、清洗浴室、整理书桌，那种好心情是发自内心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周六一早起来烧了几个菜，就象新婚那阵儿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偶时常都会下班回家后煮好晚饭等着他。虽然只分离了四个多月，那种久违的幸福感突然回到了身边，还是让偶激动不已。。。
堂哥开着车子来接上了偶，偶们一起赶去机场。路上堂哥和偶说这说那，可是偶总有些心不在焉。在接机大厅里等了很久，一会儿盯着电视屏幕一会儿看着那根长长的通道，堂哥在边上一个劲地提醒偶见到老公不能哭。可是当偶看到老公推着车子走出来的时候，偶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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