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xi 发表于 2009-10-2 07:26:42

人生随想

(一)生命之歌



  又是一夜无眠。在想什么呢?其实也没有了。随意浏览网页翻看着文字,或聆听一首经典的老歌,在无华、静谧的深夜。

  仲夏大概来临了吧?也没去翻看日历,只是觉得蚊虫一日多似一日,在群魔乱舞着。它趁你小憩之际,狠狠地叮上一口,一丝隐痛倏尔涌了上来。一巴掌拍去,灵敏的东西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忙碌的日子永远忙碌着,为心忙,为路忙。那哪条心路是平坦的,又该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途从之,似乎有些懵懂,也有些茫然。这样的日子,竟然忘了是个而立之年的人了,却还像个无法长大的毛丫头。

  从二十到三十几,十二的光阴是怎样走过来的,也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日子若有所思,怅然若失的是蓦然回首的迷茫。而下一站,人生的下一站永远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拐点。

  然而我不愿过多的去思索,日子开始过得有些散漫了。原本的完美,原本的精致,原本的希望,在一点点的消磨、殆尽。做好份内的事,少了争强好胜,是本份;让个性少点棱角,多点平和,是大度;这样的日子倒也平实安稳的,只是感觉如一条毛毛虫,缺少了软肋。

  呵呵,其实毛毛虫是没有软肋的,就像自己文字中出现的一些生造词,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居然连自己也看不懂。看不懂的句子,看不懂的篇章,却涂抹了而立之年的季节。

  这样的季节,原本是没有季节性的,春去了,夏花的绚烂注定是秋叶的落寞,那么人生又何苦如此的窘迫。

  窘迫的是一颗虚浮的心,少了蛰伏,少了内涵,却用轻浅的文字反复吟唱,想想也是如此的黯然。

  突然想起了大姨,一个美丽、聪慧、能干的女人。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让她过早的离开人世,离开我们。大姨短暂的一生,可用完美来概括。相夫教子,为人处事的周全,家里姊妹无人能及。看似粗糙平实的日子却被她调理的有滋有味。大姨滋润的生活着,40出头的她却不怎见老,子女的孝顺更让幸福的浓度稠密了几分。这样的生活原本是完整、稳定的了,可谁曾料到生活的一个身转,让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跌入了低谷。

  人生没有十全十美,就像思想之堤也会有缺口,缺口的大小在于认知的态度,如此才能拾掇好心情。

  春去了,必然是夏。夏的篇章像一首绝句,因为夏乃声音的季节,故尔简媜才说夏之绝句要用蝉声来代表。而蝉声,高亢时的华章如音乐盛宴,息声处的寂寥,又如断简残篇,徒留给人一些怅惘、一些万感伤,这又何尝不是生命之歌?
(二)小河淌水



  翻看日历,已是芒种。从百度引擎搜索得知芒种是反映物候的节令。芒种一到,夏熟作物要收获,夏播秋收作物要下地,春种的庄稼要管理,收、种、管交叉,是一年中最忙的季节。

  六月的乡村是清新的。站在凉台眺望,远处山峦在阳光照耀下线条柔和分明,近处的农田已是绿意盎然,农人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

  我不用忙碌,我只是这个乡村的异客。听着他们把话农事,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感受他们平实生活,一份淡定、从容直抒胸臆。

  我突然怀念起那个朴实无华、宁静的小山村,和村脚下那条日夜奔腾不息地小河来。而我第一次听到《小河淌水》这首歌也是在十年前的那个小山村。那是他的故乡,一个隐于深山的小村落。村庄顾名思义“台上屋”,是因为村庄座落于台阁之上,台阁之下则是潺潺小河,并有诗曰“台阁民工长明普世世代名扬,上方君子治国持家家福国强”。

  那时的他淳朴、憨厚,向我讲述着家乡的人文景观和家谱历史,带我饱览山村的风景奇观。山泉井上的何首乌、石牛岭、崾岭以及雷岭水库等,每一个处都有一个动人故事。传说中的何首乌有脚会跑,因尝得山泉的甘甜,才甘守山泉井不再到处跑了。石牛岭和崾岭的故事类似雨母山与飞来石比高的故事,最终石牛岭被崾岭用一块锅盖石所压,从此石牛岭不再长高。至今那块类似锅盖的石头还完整无缺的盖在山头。时令油茶花盛开的季节,满山遍野都是星点般的纯白油茶花,一些鹅黄色的芽苞点缀其中,煞是好看。我们一路攀爬山峰,一路挖扯着竹笋,一路品尝挂着晨露的茶苞,满嘴都流着香。

  那时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亲切、平和、心旷神怡。

  入夜,掌灯时分,乡村的灯火不比城市灯火通明,昏暗的灯火氲氤着乡村宁静的夜晚,倒另有一番风味。而《小河淌水》的音乐就在那时漫了上来,融合着潺潺的河水,如深山里一行轻巧的足音,在飞扬、跳跃……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哎,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
  一阵轻风吹上坡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啊!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静谧的乡村夜晚,一曲《小河淌水》让人如痴如醉。温柔多情的乡村静夜,没有浮华,唯有平实与安定。

  十年后的山村,山高林密更幽深了,上山之路也早已被杂草掩埋的分辨不出来了。而台上屋,栋栋簇新的砖瓦房冒出了不少,一些城市信息的管道开始陆续进驻村庄。村庄多了些人间烟火,少了心灵的共鸣。《小河尚水》的音乐不再,倒是村脚的小河依旧在浅唱低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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