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蔚谈人权 发表于 2013-4-9 07:34:02

刘蔚回忆录:20平方米的我家摆满了家具

《走过六年高考岁月》系列书

刘蔚      2013年4月7日   

前言

平民也写回忆录。作为中国一名普通百姓,当我要写回忆录的时候,周围不少人说,“你又不是名人,你写回忆录有谁看?”我想如果有人对这些人说,“你就是贱,低人一等。”这些人肯定会火冒三丈,但平心而论,这些人骨子里不就认为自己低人一等吗?我坚信人人平等,我的回忆录讲述普通百姓的酸甜苦辣包括与生活密切相关的社会重大事件,更能获得普通百姓的共鸣。

文学按其内容是实际发生过的还是虚构的标准分为非虚构文学和虚构文学两大类。非虚构文学包括自传,回忆录,纪实文学。虚构文学就是通常人们说的小说。散文这一分类所指的内容不清,混淆文学的类别,应取消。所以不要一谈到文学,就是小说。有人说,“我今年看了40本小说。”那是否40本书全是虚构的场景?象琼瑶的《窗外》就是她的自传,属于非虚构文学,不是虚构文学,不是小说。如果读者分不清所读作品是虚构还是非虚构,那就说,“我今年看了40本文学作品。”好了,《走过六年高考岁月》系列书是我刘蔚的回忆录,自传,当然属于非虚构文学。

什么事情要求100%都不大可能,100%的赞成不大可能,100%的反对也不大可能。我们都以50%为界划分。50%以上/大部分赞成就是赞成,50%以上/大部分反对就是反对。同样,如果一部作品的文字50%以上是实际发生的,这部作品就是非虚构文学。如果一部作品的文字50%以上是虚构的,这部作品就是虚构文学,通常说的小说。

本书系列中的人除我本人外,生活在我周围的其它人都只写姓,不写名,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是谁。本书写的都是我作为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活,都是我认为真实的情况及如何让13亿人摆脱苦难,过上快乐生活的描述,欢迎各位传播,登载本书,只要你不收读者钱,就不必给我作者钱。按照国际通则,以教育/服务民众为目的的作品如《走过六年高考岁月》系列书,可以引用其它作品,不受版权的限制。希望凡是赞成我普通百姓观点的人,每月给一个以上人讲这些观点,救自己,救别人,救中国。

前言完

第一本书:从出生到小学毕业

第1章:20平方米的我家摆满了家具

1970年4月下旬我出生在中国重庆市中区两路口的第一工人医院。我爸爸是医院的医生, 那医院既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家所在的地方。我妈妈姓何,在桂花园的重庆市五十二中当老师。我名字中的第一个字即姓是刘,跟着我爸爸姓。我的家在一个三层楼的宿舍楼。这楼的外墙是灰白色的灰泥,顶是灰色瓦片盖的坡面顶。门开在走廊中间,外面看不见,外面看见的就是一个个边长约1.2米的正方形大窗户,没有阳台。这楼面向南北,从这两面看,一个窗户就是一户人家。

小小的我被人抱着,背着,或牵着走进那楼的二楼,顶楼是礼堂。“咔—咔—咔—”下了几步木楼梯,然后向左走,在暗黑的走廊里走到尽头,然后左转就是我家的家门了。我家在宿舍楼的东北角。

站在暗棕色的家门前,上面是一米见方的黄色油腻的布门帘。爸爸或妈妈掀开门帘,打开房门,一个摆满了家具的房间映入了我的眼帘。这是一个20平方米的长方形房间,南北向长约6米,东西向长3米多。

进了门后,从西南角开始是一个黑棕色的竹书架,上面我妈妈,爸爸放了许多我从来不明白是什么的东西。往北下一件家具是黑红色油腻的碗柜,里面有几个搪瓷碗。一个小床放在碗柜下面,碗柜顶上放着4个水瓶。在中国,自来水不能直接喝,喝了,人要生病。

挨着它的下一件家具,更往北的西面墙上是一个装着我们全家大部分衣服的大衣柜。它的门是亮亮的棕色油漆,在左上方有一颗黑松树,那是一幅国画。它的右边是一个照什么都走样的镜子。照着镜子,我从来不知道我是张得好看还是丑陋。整个大衣柜是这间房唯一一样好看的家具。

下一个是张双人床。我妈妈,爸爸和我,三个人睡在上面直到我11岁。床上面没有足够的地方,我爸爸就放3个凳子在床边,把他的一部分身体躺在上面。

下一个是北面的窗户,对着我爸爸工作的5层楼的住院部病房。

现在我们移到东墙了。在东北角是一个五角形的书柜,里面装着我妈妈,爸爸的几百本书。

下一个挨着它的是约一米高的深棕色的九抽桌,我爸爸那么叫它,因为它有9个抽屉。左右方各4个抽屉,中间1个抽屉。在那上面我妈妈,爸爸看了很多小时的书。那时我太矮,还不能用它。所以九抽桌就是1981年我11岁搬到新的居民楼前,我妈妈,爸爸用的书桌。

我家所有的家具都是一个挨着一个,中间没有空隙。下一个是平柜,我爸爸那么叫它。在它右上方是两扇滑动的一尺见方的玻璃门,我最喜欢那里了。那是放糖果的地方,但我很少发现那里有糖果。

平柜上有一个12寸的黑白电视机和一个我们家每天中午吃饭时听评书的收音机。离平柜一米远的房间中央是我们家吃饭用的圆桌。圆桌本身旧了,暗红色的面上有裂缝,但白色桌布和上面的玻璃板让它看起来好。

回到平柜,下一件往南的家具是两张藤椅及其中间的茶几。我妈妈和爸爸用它们来接待客人,当客人坐在上面时,那两张藤椅常常摇晃。它们靠着在东面墙上的窗户。

下一个往南的家具是缝纫机,我妈妈不常用它,因为她不善于用它。在它前面是一张矮桌子,40厘米高,上面有一些蓝色,黑色的墨水渍。那是我的书桌。我在5岁到7岁的时候在上面画画。在那小书桌之后,我们又回到门了。

房间里的墙和天花板看起来呈白色,旧,在许多地方有裂缝。地板是木头的,红色,黑色,灰色不规则地在一起。原来的油漆是红色。在一些地方,特别是在床下,有黑色的洞,时不时我们家能听见老鼠从那里进出。这些就是我们家的全部家具。

在我家家门外是一个长长的灰暗的走廊。那走廊两米宽,两边都是房间,我家是其中一间。紧靠我家门的西边是1米长,40厘米宽和高的木笼。我妈妈,爸爸用它养鸡生蛋,也吃鸡,因为他们买不起鸡。东边是一个约40厘米高的煤炭炉/泥炉,配有扯火筒,火钩等辅助件。示意图如下。如果有论坛不能让我贴图的,那就遗憾了。使用扯火筒时,把它放在泥炉的顶部。扯火筒的上下都是空的,目的是阻止空气从上进入泥炉,加快氧气从下面炉门进入泥炉,加快二氧化碳从扯火筒上部排出去,加快煤炭的燃烧。这只是在炒菜前才这么用。其它时候并不想煤炭烧那么快,当然就不用扯火筒了。1970年代初,100斤煤炭要3元人民币。看看我家的门,一边是鸡笼,一边是泥炉。饿死可能不会。其它家庭也把他们的东西放到走廊上:泥炉,凉板,凉床,洗脸台,等等。于是,走廊只剩下两尺宽让人通过。

在我家所在的二楼,有两个公用厨房在东段,还有两个在西段。整个建筑物或走廊是90米长,里面约50个房间面对面,肩并肩排着。每间房都是20平方米一样大小,象我们家那样,每间房都住着一家人。12家人共有1个与住家一样大小的厨房,也就是约50人共用一个20平方米的厨房。

而在二楼的我们要去上厕所时,只有到楼下去,因为二楼没有厕所。简单地说,约200人共用1个有8个蹲位的厕所。一楼看起来与二楼一样,也是许多人,黑黑的房间,长长的暗黑的走廊。一楼的地不是楼板,而是土和水泥的混合体,一些地方也不平,地面不明显比外面好。三楼是医院的礼堂。这就是我刘蔚所住的整个建筑物。

我生下来后,没有足够的奶吃。我妈妈,爸爸把我送出去给一个叫陈婆婆的人喂养。那是间暗黑,破旧的房间,一张折叠床,一幅看来又旧又暗的画挂在又旧又暗的墙上。有一天,陈婆婆的一家在那里。其中一人在给我做一种牛奶状的食物。

“你为什么给这家伙吃这种东西?”陈说。

“给人家吃一些,人家父母付了钱的。”那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可能是陈的女儿。

“我们自己也需要吃……我做我们的午饭。我找这些东西来给我们做一顿饭很难,”陈说。

“不过……”

最后他们也没有给我吃那种食物。我仍然记得有一天我在一个人的肩上被运到一个我不知道的破旧建筑物。我觉得我的肚子翻腾着,里面没有一点食物。我的头恍惚,我的眼睛也看不清楚了,天空在旋转着。我觉得我要死了,也许是被送到停尸房去。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了。

那是1971年,1972年,我一、两岁的时候,当时中国正在进行文化大革命,除了中共那些高官,中国每个人都没有足够的食物吃,我没被饿死已算是幸运的了。我妈妈,爸爸也没吃不饱,我爸爸一天做三台手术才多给一块10克的豆腐乳。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爸爸,妈妈还把我送出去喂养,指望别人给我足够的东西吃,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第1章完

《走过六年高考岁月》系列书之第一本书《从出生到小学毕业》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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