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学教授说:“在我们国家,第一生产力不是科技,而是政府各级领导人。”
一九七六年在中国,一个巨人死了,世界有史以来没有一个人的死亡能引发出那么多的泪水——不管这种泪水是甜的,苦的,假的,真的,还是其他什么性质的。总之,其葬礼规模之宏大,场面之隆重,人数之多,追悼者悲哀之浓,无不堪称世界之最。可以说,他的死亡改变了世界五分之一人民的命运。一个人的死亡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真让人不可思议。
到了一九八九年,在中国却另有一个矮小的巨人没有及时死亡,从而又改变了世界五分之一人民的命运。一个人活着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不过这一次倒没有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我们已经明白,第一个出现的是悲剧,而第二个出现的是笑剧,其角色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是的,他的确有力量,他一个喷嚏,一场感冒都能改变历史的进程,但这并不说明他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伟大人物,起作用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这个集权制度本身,这个专制的国家机器,因为没有比这个专制的国家机器更强有力的了,即使操纵它的是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小丑,那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至于那个没有及时死去的矮小的巨人,他只是一个老妪——他在垂帘听政!……没有他,我们就不能活吗?他太高估了自己作为老人的价值,也太高估了这个集权制老人的价值——在与时间的赛跑中,集权制这个老人终究是一个输家。
一个国家的改革与开放、建设与发展仅仅取于一个政治领导人的生死——在我们今天这个星球上,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政治结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