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捕王全章律师扔铁碗帮访民
7.10当局抓捕律师后,各界对这些维权律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每个律师都有自己的专长和缺点,每个律师都不是完人,他们也需从不成熟到成熟的过程。
他们也有家,也有父母、配偶和孩子,他们也有自己的财产。他们没有一个是政府供养的公职律师。他们若不受理敏感案件,几乎个个都生活得很好。他们无疑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之一。
在上海或多或少得到这些律师帮助的访民,有的还认为律师作用很小,要迷信习近平,有的认为没有一个上海律师为我们上海访民说话。有的认为中国律师无用,我们有美国免费的律师。有的认为律师是靠我们上海访民出名的,律师就是要免费为我们服务,有的还将律师当随时可更换的衣物。有的还说,中国的维权律师我随叫随到。
当局本来根本没把这些访民放在眼里,当得知这些人与中国维权律师真实的关系后,就长期对这些有奶就是娘的人冷处理,认为谁跳的高就处理谁。让我们看看这些人入狱后,能否可请到中国维权律师并随叫随到,而且个个是免费的。看看国内外舆论何时将这些人当英雄,当宝贝?看看外国政府何时将他们养起来?看看今后的上海历届政府,何时向这些访民承认错误,何时满足他们的需要,给几百万,几千万的赔偿?
转载来源:参与首发
张鲁:我的朋友王全章
[日期:2015-07-31] 来源:议报 作者:张鲁
年初在某地开会时,一位律师突然问我:“你老师现在在哪?”我一脸茫然,“谁……?”“全章啊!怎么,你不觉得他可以做你老师?”他笑言。“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场喧嚷,打断了我的解释。其实我是想说,习惯了和他朋友相待,正式点的称呼是王兄,若是喊王老师显得多见外。
王全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王全璋”,但他不喜欢“璋”字,所以平时都是写作“王全章”。2008年初春,我在济南和杨宽兴先生见面,下午吃饭时本想请A老师同往,但那天A老师家门口有人“站岗”,不便打扰,杨先生又给另一个人打电话,对方答应马上过来。“他叫王全章,文章的章,但他平时不写文章,山大毕业的,在省图书馆工作,好像有法律职业资格证,”杨先生向我简单介绍此人。
十多分钟后,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文绉绉的人推门而入,杨先生起身跟他打招呼,他大步流星过来落座。杨先生对我说:“他就是王全章。”我起身与他寒暄握手,心想:“这气质,看着就像是在图书馆工作的人。”似乎是得知A老师没能来,而眼前又是个陌生小子,落座后的王全章显得兴致不高(以后我才知道,在聚会场合他就是一副闷闷的样子)。及至几杯啤酒下肚,面色红润的全章兄开始针砭时弊,说到激动处声调特别高 ,话语激昂,内敛书生瞬间转变为慷慨义士。具体话题内容我已记不清,只记得他为因坚持信仰而受迫害者鸣不平,力挺当时引发争议的高智晟律师,毫不掩饰愤懑的情绪,间隙还向我们展示他手里那部当时很先进的带键盘的诺基亚智能手机。
离别时华灯初上,杨先生驱车拐进校园,我和全章在山大路与山大南路的路口分别。他壮硕的身影急匆匆地穿行在人流喧嚣中,看上去沉稳而显落寞。
一年多后的夏天,我到A老师家里拜访。晚上,王全章给访民讲授法律知识回来,背着大背包汗津津地进门,身穿极普通的T恤、短裤,脚蹬一双大拖鞋,犹如一位远道而来的背包客。纵使到北京做了律师后,全章很多时候依然保持着这种“不修边幅”的造型,以致被律师前辈批评,律师一定要注意衣着仪表!一次他到我所在的办公室,除了T恤、短裤外,脖子里竟还挂着一条白毛巾,擦着汗进门,给他开门的实习生误以为是前来求助的访民,充满了平易近人的大叔气质。
那次在A老师家里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他明显热心了许多,主动和我讨论一些时政与学术话题,让我表达观点、见解,表扬我的文章写得好,我想大约是他看了我那些不足道的文字后,将我作为值得交流与交往的同道朋友了。那晚我们同住在A老师的另一处寓所里,言谈中他已流露出对图书馆工作的厌倦,神情凝重,显得郁郁不得志。他未毕业前就为底层民众无偿提供法律服务,打“民告官”的官司。历城区的一个法官曾气急败坏地指责他永远也做不好律师,还给学校领导打电话,要求不发给他毕业证。多年以后,全章成了一名出色的人权律师,那个法官则因判案不公被当事人用花盆砸成了植物人。
在A老师家里见面后不久,全章就扔掉了省图书馆的“铁饭碗”,去了北京。当时杨先生对全章的选择是持反对意见的,专程到济南劝他,但我倒是支持他走出安稳的书斋。之后杨先生因宪章事件远赴异国,我们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半年前在Skype上,他对全章在代理人权案件上不计个人风险的勇猛非常担忧,现在不幸被他言中了。
全章到北京后,起初在一家民间研究机构做研究员,后来才专职从事律师工作。代理了一些包括信仰案件在内的维权案件后,他在这方面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向他求助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不会基于风险或个人利益考虑而推脱,再无时间和精力去做普通案件。全章给自己的定位是一名“人权捍卫者”,就像他不注重所谓的律师仪表一样,他从不标榜自己的律师身份,始终站在底层立场,为被伤害与侮辱的弱势群体维权,在法庭上为受迫害者辩护。在我接触的众多同道朋友中,全章是少数毫不考虑风险与私利、绝不向专制权力做任何妥协与退让的人权捍卫者之一。
全章在北京做律师后,偶尔会因办案路过济南,但总是来去匆匆。A老师的妻子Z伯母抱怨,这孩子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就知道闷头吃饭,三十多岁了也该考虑成家立业了。全章在济南时,Z伯母一度很热衷于为他说媒,但似乎皆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