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亚莲按语:《上海骷髅地》的作者杜斌不畏当局的制裁,敢于用底层平民的苦难揭露中共暴政,其行是令人称道的。但因过程缺少严谨,以致简述我的情况时出现重大差错。令人欣慰的是,在我得知此事设法联系到他指出差错后,他立刻表达了歉意和纠误的态度。人的一生中,孰能无误?孰能无错?误错即改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责任和义务!更是所有民运、维权者必须具备的担当和正气!
同时,本人再次谴责中共劳教制度的违法孽行,改换手法以“改革”代替“废除”罪恶滔天的劳教制度,是继续倨傲地以权代法,是绕道而行地实施愚蠢、蛮横、违法的执政理念和手段,是对中国平民公然的人权侵犯、践踏和犯罪。
(本文转载的“杜斌:《上海骷髅地》纠误”2013年5月28日首发博讯“近期焦点”,链接:
http://www.boxun.com/news/gb/pubvp/2013/05/201305280921.shtml#.UaSpIzWS1Qw)
杜斌:《上海骷髅地》纠误
——劳教是改革还是废除?
中国劳教制度违背中共自已制订的立法法并侵犯人权,长期来为世人关注和共愤。在国内外舆论的谴责和呼吁下,劳教制度的“改革”终被提上中共议事日程,然以“改革”代替“废除”的做法,显然不能为曾深受其害的维权人士和各阶人士接受。
最近,马三家劳教所事件再次引发了全社会对劳教的关注和激愤,然当局仍不承认并试图掩盖,有关部门还对我施予了特别的“关照”和施压,但劳教恶制的黑幕绝非当局能永远遮罩?
近日,有热心人士上网杳看劳教案例时,搜索到多家媒体(包括《上海骷髅地》)披露和上海马亚莲自写的受迫害经历,即致电她求证相关情况,同时就废除劳教问题进行交流。
马亚莲的部分受虐情况,我在《上海骷髅地》书中有过曝光,但因从没见过她,故仅根据访民提供、马亚莲撰写的“被羁押期间的受虐报告”文章,略选事实作了极简短的介绍。
写《上海骷髅地》时,将马亚莲文章中陈述被女警察“全身上下包括隐私处抄摸手机”误解为“警察探索她的下身(性生殖器)。到阴道里找手提电话。”
并且在外媒记者采访时提到此事并在网上发表过节选。
由于马亚莲没看到过该书,也不知情况。此次与热心人士通话后,她上网查看了《上海骷髅地》节选,立刻设法联系我指出了该错,她指的隐私处是“胸部和裤档”,她说因涉及女性尊严,故自写的文章中都以“隐私处”概括了。
马亚莲和我都认为,当局暴政罄竹难书,但我们都坚决反对以暴制暴、以假制假,否则我们就会沦为中共之流。何况中国当局不人道、反人类的暴行之厉烈程度、深度和广度,根本无需我们再作任何的夸张和渲染。我们必须用真话和事实来揭露当局的腐恶和暴行,唯有这样才能促使中国法治和民主的进程!
为此,本人就此误解作出更正,并向马亚莲和读者表达诚挚的歉意!今后我会更加严谨、认真对待每次采访并加以核实,在此后的售书中会附本篇“纠误”,若有再版也将更正。
同时说明:除马亚莲我当时未接触、核实过外,《上海骷髅地》中其他受访对象,我大多当面或口头核实过。
马亚莲说,虽然《上海骷髅地》书中有关她的地方出现一个重大事实差错,但决不能因此抹除和消弱中共政权对平民施加的恶行和罪孽。她指出:将一个没有触犯任何法律的人关押,本身就严重侵犯人权,再施以虐待,更是恶上加恶。虽然法律明文规定不能虐待犯人(即便是真正违法人员),而类似马三家劳教所的虐待和剥夺合法权利事件,在中国各地的劳教所、看守所、监狱和黑监狱(软禁场所)都以各种不同形式、方法普遍存在,甚至更恶,且手段残忍、毫无底线,马三家劳教所只是被公开揭露、曝光出来的其中之一。
经马亚莲核实、同意,现就《上海骷髅地》书中提过的部分马亚莲被迫害情况,略添事实再作简要陈述。
2003年10月中旬被非法软禁时,因患病的马亚莲不理老西门派出所警察不许她出房门的指令,强行出门要去医院看病时,被警察朱晓东飞起一脚踢向下身,当即肿胀疼痛难忍,经医院检查结果显示:外阴构成轻伤。之后,马亚莲虽四处控告,却无部门理睬。该警察事发后还照样得到公安机关年度嘉奖。
她二次劳教被关押黄浦区看守所共二年半期间,公安以她“双脚距骨坏死需拄拐”为由,拒绝将她送入劳教所,致她在环境极度恶劣、食物极差极少的看守所遭受更大折麿,饥饿难当、喝脏水、剥夺诉权且还二次被施用了酷刑。
第一次劳教被关黄浦区看守所时,因她持续抗议非法关押、诉权和家属探视等所有合法权利被剥夺殆尽,警察剥光她的衣服,仅在她身上套个薄塑料麻袋罩住胸部至大腿根部,双手反铐、双脚铁镣固定在凯迪拉克的刑架上4天3夜,由2个男警察用宽皮带猛勒她的肝腹部挤压内脏,致她无呼吸才略松至仍无法正常呼吸状态。她因此48小时无尿、脊椎剧痛、浑身发抖,手、脚肿胀,伤痕数月才褪去,胃,脾长时疼痛,肝病、脚伤、腰椎病越趋严重……。
第二次劳教时,黄浦区看守所为整治持续抗议被剥夺诉权等各项权利的她,将脊椎严重病变的她送到提篮桥监狱医院,手脚呈大字型拉紧、上胸带捆绑长达18天;喝水、吃饭、大小便由犯人监管,大小便拉在床上。马亚莲说,当时的市提篮桥监狱医院,犯人们都称为“魔鬼医院”,恶劣程度可想而知,具体情况此略。
二次“劳教”时,因她抗议、不听话,她都被看守所数次唆使犯人殴打,其中1次群殴。
她所在的黄浦区看守所,还将纸、笔、书籍作为违禁品,女犯人们就连法律书籍都无法看到,遇事只能强记硬背。作为维权者,公安对她更是严密监控,持续抗议、受刑后偶尔争取到写诉讼和控告状时,都被警察带到另外监房,左手铐在铁栏杆上用右手书写,警察在旁监视并随时以有事为由中断写作,无论是否写完,纸笔都被警察收走而不许带在身边,且诉状和家书不交给马亚莲指定的法院和家属。释放时,公安坚决不交还她写的所有材料。
马亚莲“劳教”释放后,抄家、审问、搜身、关黑监狱如同家常便饭。逢各种大小“节点”和外国元首来访、……等,她都被公安和街道人员冲进家门扛头抬脚拎出关进黑监狱,为制服她,公安、街道、动迁组人员多次殴打她,并屡遭虐待和酷刑。
例如:2006年1月14日晚上,公安将她从家中抓捕后,将她塞进小型面包车内后,警察徐伟将她猛揿在他脚前极狭窄的前后排座位之间的车板地上,用双手将她头、胸往地下摁,致她头脸部撞在驾驶员的座背上,左眼肿起大块淤青,她的左手被坐在徐伟左边的警察戴兹军反拗、右手则被坐在徐伟右边的副警长马骏反拗,其状完全就象电视中播出一伙警察对付刚抓到、被揿在地的杀人重案犯并更甚,始终维持着这样的飞机式状一个多小时(头朝地、双手反拗朝上),致她本就有病的脊椎剧痛、手失去知觉且呼吸困难。
到达旅馆后,她再被蒙头、捂嘴快速抬进旅馆扔在床上后,她忍着全身的疼痛,使足全力爬起抗争,即被一帮警察按在床上,用事先准备好的警械约束带将她双手反拗背后、连腰固定绑住,并用绳子将双脚捆住,还用摩托车手戴的大头盔套住她头,称只要她表态配合,就立刻松绑。见她仍不屈服,竭尽全力整晚高呼、怒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将她松绑。
她说,类似例子几乎每次都有发生,不胜枚举。2005年她被释放后软禁次数极频繁,几乎每月要发生2次以上,06年上半年只在朋友家呆了13天(软禁时逃出),其余时间都在被警察严控的旅馆内单独关押。
她每次被单独关黑监狱时,都由10~12人分二班看管(其中4~6个警察),晚上睡觉时,6个看守员都在她房内看着(其中女看守员1~2个), 她无法脱衣只能和衣上床,但各种声响吵得她根本无法入睡。洗澡、上厕所女看守员也都跟进监视、看管,甚至男警察都奉命背对着她跟进厕所。
每次关进旅馆时,都先由三个男警察将她揿在床上,女警察在她全身上下包括胸部和裤档查抄手机。
看管时,她没有任何个人隐私。长期折磨致她身患多种慢性严重疾病,已多次住院治疗。
……,……。
上述以严酷手段关押的情况,直到2009年10月份情况才稍好转,每次软禁时略现人性化。
马亚莲被迫害的情况,详见马亚莲网上发出的“被羁押期间的受虐报告”。
杜斌 2013年5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