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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朝军弹道导弹一字列阵,四箭齐发。(韩联社)
2017年3月,美国新任国务卿雷克斯•蒂勒森对东亚三国进行了旋风式访问。在最后一站北京,他会见了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负责外交事务的国务委员杨洁篪、以及外交部长王毅。对外发布的蒂勒森与习近平握手的照片,显示双方神情轻松。一周前在北京“两会”上还一直绷着面孔的习近平,这回,居然也笑得出来。
中国官方媒体的表述,洋溢着乐观情绪,认为蒂勒森态度“温和”,美方重视中美大国关系,呼应了中方“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说法。为中美两国元首会晤铺路。美国国务院发言人随后强调美方遵守“我们的‘一个中国’政策”,也让中方赢得面子。对中国老百姓,中共的宣传调子是,中共又赢得了一场“外交胜利”,“美国向中国服软”。
美国媒体的表述,则覆盖两个方面:在公开场合,蒂勒森对中共领导人态度友善、语调礼貌,给足他们面子;但在私下场合,蒂勒森则严厉地施压中共领导人,要求他们约束北朝鲜的妄动,尤其要管制中国企业,不得与北朝鲜继续进行非法贸易,切实遵守联合国决议。
在邻国北朝鲜,旁观这场中美高层互动的金正恩,并没有缺席,他不仅是中美会谈的主要话题,而且,他直接卷了进来。就在蒂勒森访问北京的当天,北朝鲜宣布成功试验了一种新型高推动力的导弹发动机,据称,这种发动机能够发射洲际导弹。
平壤发布罕见照片:金正恩兴奋地把一位身着军装、据称是负责新型发动机研制的军事科学家背起来,肥胖的金正恩笑开了怀。当然,人们无法预测这位军事科学家的未来命运,难保有那么一天,也会落得个被金正恩处死的下场。
金正恩的举动,显然是搅局,向美中两国示威:哪怕你们两个大国合作对付我,我也能打败你们,甚至毁灭你们!
外界关注,关起门来之后,蒂勒森与习近平究竟谈了什么?川普政府越来越倾向于军事解决北朝鲜核威胁。出于挽救中美关系的考虑,习近平或许最后会默认这种做法,即,中共与美国合作,先使用经济和外交手段,如果在短时期内还不能解决问题,就同意美国斩首金正恩。中共喉舌《环球时报》的社评印证了中方对美方的妥协,标题是“和平解决朝核的时间或许所剩无多”。暗示,习近平已经准备抛弃金正恩。
尽管,中共对北朝鲜金氏王朝呵护有加,惯于同平壤上演双簧戏,各唱红脸黑脸,叫板美国、韩国、日本和整个文明世界,但金正恩上台以来,针对北京的敌对举动,也是一个接一个,先是杀死了中共精心扶持的亲中派人物、金正恩的叔父张成泽,后来又毒杀了长期受中共保护的金氏王朝第三代长子、金正恩的大哥金正男。这一切,足以让习近平尴尬、难堪、颜面尽失,其内心的恼火可想而知。
习近平可能默认川普军事解决朝核威胁,但肯定会讨价还价,比如,要向美方换取至少三项回报:美方保证,不用美俄关系来压倒美中关系,这是北京最担心的;美方承诺,在台湾议题上,继续奉行“一个中国”政策,这是北京颇为担心的;美方同意,斩首金正恩之后,与中方合作建立北朝鲜新政权,确保中共政权不受影响。这是北京必然关切的。
蒂勒森此行,打破常规,同机只带了一名记者,而把大部分主流媒体记者排除在外。此举受到美国新闻界的强烈批评。分析个中原由,除了川普政府与媒体的关系紧张,互不信任,还可做另一层解读:川普政府基于保密的需要,因蒂勒森此行,要与日韩中三国商谈斩首金正恩的军机大事。当然,对比之下,与盟国韩国、日本商谈,和与对手中国商谈,其范围和程度,肯定有所不同。
对美国而言,在过去二十年,所有对付北朝鲜的软硬手段都已经用尽,谈经济援助,耗费13.5亿美元;谈外交努力,推动联合国谴责和制裁北朝鲜的决议已经无数,委托北京主导的“六方会谈”也以破裂告终;谈武力警告,几乎每年都上演美韩联合军事演习。但外界看到的是,金氏政权软硬不吃,在核试爆、核讹诈、核威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事到如今,对美、韩、日等国而言,斩首行动和定点清除,几乎成为唯一选项。当此之际,端视川普总统的决断力。如果能够下定决心、周密策划、果断出击,收拾金正恩,定点清除北朝鲜核基地,川普总统将立下盖世之功,惠泽万民,名垂青史。并由此获得崇高的国际威望,选举前后的所有争议都将烟消云散。
风险固然存在,或策划不周,或行动失手,或留下后患。但不行动的风险更大于行动的风险。金正恩拉响核爆炸的后果不堪设想,到那时,一切都将为时已晚。
军事解决的行动,美国可以祭出的手段和工具很多:出动无人机,如逐一击杀中东恐怖头目;出动特种部队,如格杀恐怖大亨本•拉登;空降美韩联军,闪电突袭金正恩巢穴和核基地;网络大战,瘫痪金正恩的指挥系统、甚至切断金正恩的通讯联络……
当然,对金正恩的军事行动仍可能受阻。习近平和中共的合作诚意如何?普京和俄罗斯会否因为改善俄美关系无望而反向地插一脚?都是不能忽视的变数。更大的阻力,来自于美国国内,那些标榜“政治正确”的左派和奉行绥靖政策的政客,以及对川普抱定敌意的主流媒体,都可能从中作梗。
川普当政,受到国内反对派、主流媒体、乃至司法界的牵制,而一党专政的中共,就完全不受这类牵制,在实施国际战略方面,某种程度上,这成为专制政权的长项,却成为民主政府的弱项。
近日,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宣布,正在调查川普的竞选成员是否暗通俄罗斯、影响美国大选,并断然否定了川普对前总统奥巴马对他窃听的指控。这显示,川普试图重建美俄关系的战略意图将再次受阻,并无限期推延。对此,中共可能火中取栗,随时加大与美国讨价还价的筹码。相应地,军事解决朝核威胁的计划,也可能受到影响。
但,越是阻力重重,越是需要行动的意志力。突破重围,排除万难,收拾金正恩,“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但愿唐纳德•川普是非常之人,以非常之举,成非常之事,破非常之局。
(文章仅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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