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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祖笙:简述我与百度的冲突背景
今天我怀着感恩之心,看了姜维平先生录制的视频。在视频中,姜先生花了较多的时间,评说了近日我与百度之间的冲突。感谢姜先生,向您表示感恩!
在这同时,我也要顺便简述一下我与百度的冲突背景,以便外界更明了我“针对百度”的缘起:
廖梦君惨烈遇害不久,我就向当局列出了近80个疑问,这些疑问无一得到合理的解释。随后我从体制内多渠道了解到,百度目前有意放大的这篇指鹿为马的“新闻”通稿,虽然署名是“佛公宣”,却只是宣传部编故事“统一宣传口径”的结果。不仅如此,我夫妇俩还在媒体的帮助下,找到了抛尸现场的目击证人,并做了相关的取证。
案发数日我就聘请了律师,但律师在强权的蛮横下完全无法介入,警方也公然违背尸检前的承诺,不敢给出尸检报告和尸检照片,有警员私下坦言,廖梦君的尸检报告和尸检照片,是国家机密!我夫妇俩要对簿公堂,南海、佛山的两级法院都不受理,公然关闭了司法的大门。当地政府组成了一个协调小组,杀人的事,竟然只能在强权压迫下“协商解决”。
我夫妇俩多次赴京上访,多次遭到政府和警方的当街绑架;媒体在禁令下噤若寒蝉;我当时开在新浪的博客,每天遭遇大量删帖;一群五毛在凯迪网内“逢廖案帖必守”,几个热门中文论坛只许五毛对我父子俩肆意诽谤,不让我说话,也不让为廖家鸣不平的网友说话……诸如此类,不仅对我构成了深深的伤害,也让我深感“法治国家”的可怕。
我夫妇俩在家破人亡后所受的苦,就是用一本大部头的著作也写不完。后来蒙上苍垂怜,总算是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总算是不再两人吃饱全家不饿。夫妇两家的老人都已是风烛残年,在困境中生不逢时的小女嗷嗷待哺,在这般情况下,我工作在福州的时候,就已自己分出了轻重缓急,就已想得十分明白,所以我当时写了一篇小文,题为《把一切交给时间》。
却不料还是副总经理作不成,文案策划也作不成,我又只能回到福建泰宁。十九大召开之际,爱女被找上门来的维稳官员和便衣警察,给吓得哇哇大哭。官方随后提出让我去泰宁佛教协会上班,身心疲惫的我别无选择,毕竟吃饭还是一个家庭的头等大事。尽管我迄今不信佛,但这一年多来,周一至周五上午,因工作需要,我都得与和尚、尼姑搅合在一起。
维稳官员及国保,几乎是定期要来“看望”我,此外肩负了特殊使命的闲人该也不少。我服务于佛门,心态已变得日趋平和,不论是谁,我都友善对待,都以茶待客,在办公室许多时候都是陪喝、陪聊。国保要我隐藏博客上刚写的某篇小文,我多次爽快答应并做到,但要我删除几年的博文,我无法满足其要求。有什么办法呢?求个生存而已,不想让老人、孩子挨饿而已。此情此景,有些社会担当,在我早已是担负不起。
我像是习惯了飞行方向的孤雁一般,日复一日在小城的最北端与最南端之间往返。这之间我被要求去学开车,为此我的脑海里,还无数次盘旋过疑问,常怀恐惧,拿驾照的事,也在一拖再拖。在工作中,尽管有种种的不习惯、不如意、不认同,但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基本上是尽力了,倘若没有种种人为的干扰,我想我或许还能把工作做得更好。相关领导对我的工作,也都明确表示过非常认可。
我欣喜地看到,原本籍籍无名的泰宁佛教,现在已是名声在外,炙手可热;原先只顾在山门之内自我修行的僧尼,从去冬开始,渐渐也变得乐意走出山门,竭尽所能体现佛教的慈悲和利他,变得愿意心系贫困人群,愿意向社会极力奉献人文关怀。今冬泰宁佛教访贫问苦的规模,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一年,许多寺院少则数万元,多则十万元,在马不停蹄冒着严寒做慈善。当然,其间也不乏我甘苦与共、与之同行的身影。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报国无门,那么,我就尽量报效家乡吧。
恰在这时,百度却给我来了这么阴毒的一招,这不仅加深了我的恐惧感,也确实令我恼火。别说我只是肉体凡胎,别说我只是因生活所迫服务于佛门,这般情形,即便是佛陀再世,只怕也会是佛都有火。
廖祖笙写于2019年1月2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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