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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少江
在今天的中国,《环球时报》主编胡锡进成了一个代名词,他是极权制度媒体的另类代言人。中国政府的正式发言人不少,有外交部的、港澳办的、国台办的等等,但是这些发言人讲的话太空洞、太老套,而且是千篇一律;站在台上男男女女几乎是“多孔一面”,国人看了厌烦,外人看了也只有哑然失笑的份儿,太丢人!
对于官方喉舌的这种三流表现,恐怕连脸皮厚得出名的极权政府也觉得太没有面子,于是乎,在共产党宣传系统的正规军之外,又建立一支游击队,请出一些在他们看来套路更野一些、花样稍多一些、能在给读者灌输“主义”的时候换换口味的玩意儿,胡锡进就是政府的这些“玩意儿”中的一个。
胡锡进们貌似与那些板着面孔说话的官方喉舌有所不同,有时还有意搞出一些似乎有点出格的小动作,希望能够借此招徕多一些读者,增加给极权政府帮忙的有效性。当然,有时在政府转变观点的时候,他们也被用来提前放风,试探社会接受程度,掩盖政府出尔反尔的尴尬。比如在中日冲突和中美贸易战的过程中,胡锡进们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大都属于这一类。
一言以蔽之,胡锡进们无论是装扮得如愤青般的义愤填膺,还是表演得像思想家般的深沉,他们的本质都不过是极权政府的走狗,不信,你翻查一下胡锡进所有的文章,哪有一个字是没有附和那个极权政府的?哪有一句话是为真正的弱势群体说话的?哪有一篇文章是得罪那些手握大权的贪腐狗官的?
问题在于,这个走狗是一个“乏走狗”,在帮忙之余,常常给主子惹祸,一不小心就会将主子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给捅出来。最近在香港问题上非常活跃的胡锡进和他主持的《环球时报》的种种表演,正是将“极权政府乱港的乏走狗”的“乏”字的定义诠释得淋漓尽致。
本周二(13日),是“反送中”示威者们到香港机场抗议政府和警察的第二天,当天午夜,发生了随后引起轰动的“付国豪事件”。身着记者服装的付国豪在示威人群中近距离拍摄他人的脸部照片,引起了示威者的怀疑,当即询问他是否记者,而面对询问,付国豪“当时拔腿就跑”,在怀疑和混乱中,被示威者抓住。
随后,付国豪身上的物品被搜出供在场者和传媒拍摄,包括一件与荃湾殴打示威者的流氓们穿着一样的“我爱警察”蓝色T恤衫、一张赴港通行证、一张英文姓名不同的银行信用卡、一张香港警察的名片和一张入境卡。愤怒的示威者捆住了付国豪的手脚,对他进行了非法拘禁,虽然当场有示威者进行了劝阻,但是还是有激进者对付进行了侮辱和殴打,一小时之后,付被救护车送到医院。
我坚决谴责任何人对公民动用私刑,这一点对示威者也不例外。香港市民反对部分警察过度使用武力甚至动用私刑,但是如果我们自己不坚持遵守法律和有着更高的道德标准,就会沦落到与已经失去信用的“黑警”一样的地步,就会失去我们守护法治和保卫自由的初衷。当然,这一点不是这篇评论的重点。
这篇评论想说的是,胡锡进是如何介入这个事件的?虽然身着记者服,但是付国豪从始到终没有承认自己是记者,他的记者身份是《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在事后主动披露的。胡锡进出来认领付国豪无外乎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为了向主子邀功;另一个是在主子的要求下不得不如此。无论是哪一种情形,胡这一次又把这个走狗的角色演砸了,成了一个“乏走狗”。
如果是为了向主子邀功,那么胡锡进无疑是在大众面前揭示了《环球时报》的乱港和违法行径。胡锡进派记者进入香港,而该记者带有曾经在荃湾流氓对示威者行凶时的服装,这令人十分怀疑,《环球时报》与最近出现的香港黑社会和不明身份的人殴打示威者的行为是一种什么关系?此外,付国豪没有记者证,也没有香港工作许可,这样到香港采访,绝对违反了香港法律。任何在大陆这样做的香港记者和外国记者都应该遭到拘留和驱逐。
胡锡进出面认领付国豪的第二种可能性更让人心生恐惧。假如胡锡进纯粹是应政府的要求出面来认领付国豪,那么付国豪究竟是干什么的?联想到中国官媒派出的许多驻外记者的真实身份早就令许多外国人猜疑,而付国豪又在现场对示威者进行近距离脸部拍摄,再联想到当天人们在机场还发现另外的深圳公安人员混迹于示威人群,更加上近几周来在示威中发现的其他警察和不明身份人士等等,人们不禁要问,中国政府的“有关部门”究竟在干什么?
胡锡进介入付国豪一事对外披露了许多人们原来不知道的细节,引出了人们的许多怀疑,由此看来,胡锡进真的帮了中国政府的一个倒忙。无人不晓,在极权政府的治下,胡锡进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可能在机场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付国豪也是一个工具,只不过他们这一次真的做得漏洞百出,不小心暴露了或者是中国官方本身、或是拍马屁的中国官方媒体参与搅乱香港的真实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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