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17)

    四十七、漸上軌道

    公司的生意越來越好，樓宇地盤的規模越來越大，工程合約的價碼越來越高。當然風險也越來越大了。經過了幾年繪圖的學習和實踐，繪出來的圖紙也勉強可以見人了。

    一個在67年香港發生暴動時、移民到澳洲避禍的建築師帶了一個合伙人回港再發展。接了一個叫＂深圳灣酒店＂的設計工程，我向他們討來了配電設計工作，言明不收設計費但必須要由我來承做！他們答應了。於是雙方展開了合作。設計完成、造價計萛好了，因工期緊張，前期代工由我來做並口頭同意了我的報價！一切按步就班在進行中！怎料資方反口中途變卦要從新招標、而建築師卻無力控制大局！我火了！設計我做完了、標我也投了、也中標了、你們工期緊、要代工我也代了、材料也進場了。你們現在卻反悔了！你們的商業道德信用去那里了？那當然，資方是共党和香港的江湖人士！於是我借口手頭緊向那蠢蛋建築師商借20萬圓、為期14天全數歸還。但如工程仍由我承做、願給他40萬回佣。擺明己是不可能的事了、是那傢伙財迷心竅而已。那20萬便萛是支付給我的設計費吧！

    還有一個頗具戲劇性的工程；X華餅家新工廈配電設計及工程。設計做好了、標書也裝釘好了、標也投了、也中了。可為什麼接下來全無動靜呢？一查之下原來發展商心中另有所屬！把心一橫去信建筑師無條件減價20萬圓！還是不得要領！音訊全無！賭氣之下把和電力公司洽商的變壓器房設計擱下不管、靜觀其變！果然另外一家承建商進場被我發現了。那一齊去死吧！我一個電話撥到建筑師樓老朋友那里去：施工不符設計和違反供電條例！地盤立刻收到指令：停工！過了幾天建築師電召去開會！我當然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了。

某某：現在發展商決定把此工程用你減價后的價格，批給貴公司來做。你表示一下吧？！

我說：真的非常對不起、先生、本來有一批便宜的材料來支持我減價的，但非常的不幸。．我在信中給出的時間早就過去了，有機會下一次吧！這一次恕我無能為力了！我先走了？各位老板再見！

    我站起來頭也不回就走！兩個老熟人當然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但大多數的人不知道啊！一個個面面相靦不知所措！很好玩嗎？玩出火了！三人晚飯時約定由我來報價給總承建商，那當然不是那個價了，而是高出了很多！每個知情人都得到了好處！我也如願以償；第一次親自操刀完成自己的特大設計，5000安培總負載量和兩組Bus bar Duct的安裝！也見識了大電力系統的澎漲裝置的應用，從而奠定了我對這種特大配電設備的專業掌控！而發展商還是香港大學機電系畢業的專業人士啊！容不得你馬虎啊！

    當然順利完成的工程還是佔了絕大部份！老毛病又犯了。檢查來檢查去就是不知道原因？在那打素醫院開內窺胃鏡也找不到原因？奈何！

    經水喉匠李先生引見而結識銓X建築的陳老闆，死纏爛打之下，終於爭取到了一個西環士美菲路21層高的商業住宅混合的樓宇工程，順帶結識了邵建筑師。那時香港炒樓風氣極濃。地盤管工基哥很好人，樓宇開售當天還特別打電話給我、問要不要預留一單位給我？可惜那時手頭上並無可調動的資金而錯失良機！不然當時40多萬的樓宇在若干年後價值可是500多萬啊！只能謝過他的好意了。當年香港供電電壓升級，由200/346伏特調升至220/380伏特。我一時疏忽大意，訂購後備發電機時沿用了舊制式。到樓宇落成檢測防火設備時，消防官發覺消防升降機速度異常！幸好他也通情達理容許我們重試、也幸好發電機供應商也合作，馬上調整輸出電壓！阿尼佗彿有驚無險過關。

    還有一個由崔建筑師轉介的大坑道豪華住宅地盤配電工程。差不多300萬圓的合約。剛入行時經常在市區各處建築工地上見到〝崔X剛〞建築師的廣告牌。心中便明白那是一個有名的建築師！心中暗下決心要打進這個圈子中！並由此引伸出大嶼山梅窩的另外二項數佰萬的工程合約。

    那年剛開始放暑假沒幾天呢？那晚隅而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突然看到時鐘上好象沒有玻璃的反光？再看清楚？的确是沒了破璃！牆上的時鐘掉下來了、玻璃鐘面被打碎了！兩夫婦立刻開堂聆訊，審查之下？原來都是暑假的錯！得！回鄉去吧？！沒有一個大假期是不回鄉的！？幾乎沒有！每到暑假，麥當奴餐廳的經理就又開始頭痛了，那些師奶媽咪要放大假啊！特別是羅師奶、批當然放。不批也要放！＂細佬＂這次在學校和人家比鐵頭功：他輸了。這次傷的還是眼眉！

    老媽經常給她們說家族的故事時曾感嘆地說；二戰時糧食緊張物價昂貴，心中盼著以后會好過些吧？不料共產党來了之后更慘！我們每年都為老媽的生日搞大食會。朋友親戚聚首一堂也討個喜慶。忘了在那一年，正在酒樓里和人寒喧著，突然聽到身旁有異動，急忙一看；人是一大堆，可老媽被人擠倒在地上。背脊著地手腳朝天！我立馬臉色變了！有人急忙扶起了老媽。可這事一直放在心中，非常的不舒服了好長時間！生日晚宴上跌倒在地！雖然沒有即時明顯受傷，可畢竟是幾十歲的老人家了啊？

        好彩海鮮洒家不愧是一家名店。其制品素質之高幾乎無出其右者！不過價錢也鮮有出其右者！平常三數仟圓一頓家庭晚繕可是等閒事。我們平均每月總有一二次光顧在那晚膳。芝士焗龍蝦伊麵底、清蒸海紅班、清蒸海底蟑螂、象拔蚌刺身、黃油蟹、清炒涼瓜、蒸饅頭。細佬有過一次吃了18個蒸饅頭的記錄！唉！這也是夠奢侈的！不過人生是不是應該在錢包許可之下豪一下呢？

    某年冬天舉家逛日本崇光百貨公司。羅師奶看中了一套只有兩套並不同尺碼的法國進口限量女性套裝。黑白相間的絨大衣及裙，無論衣料的手感、質地、外觀都可登大雅之堂！售價差不多7000大圓！但衣袖和裙腳都須略為收短一點。售貨店員應允免費修改，時間約需一週。這本無傷大雅。允之。豈料數日後收工返家、發現某人面黑口黑、好象全世界的人都是仇人一樣？為什麼就是不懂得＂維權＂呢？套裝衣服改壞了！他們的裁縫師傅把墊里的絲料剪得太多了！卻隨便找來一片深淺不同質地各異的黑色絲料補上去！難看的令人惡心！可為什麼還要拿回家呢？那是代表你接受了啊！不行！晚飯也不吃立刻去交涉！他們的服務態度可是十分親和的。不愧是大公司！再次修改、用的卻是劣質的里料。絕對與7000大圓不對等！最后只有選擇退貨！衣服的損失由裁縫負責！我們卻是與一套名牌時裝失之交臂！真的是應了冥冥之中＂生死有命＂、＂富貴由天＂。不可強求！

                                                             四十八、專業資格

    終於要立法立例規管電器工程行業了。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的措施，全都透過工程商會把信息告知我們。在這個時候我才真心的謝謝我的舊老板富叔、就是他當年要我加入工程商會為永久會員的！急急忙忙回公司翻箱倒筴，把歷年的工程紀錄和電力公司批復的設計圖紙翻出來！這些都是不可复制的寶貝。打開那些圖紙、看到當初的繪圖技巧有多么的慘不忍睹！也看到了技巧的與日俱增與時并進！而工程的規模也越來越大！比對之下才發覺、只有早期為數不多的幾個工程項目是屬於最低的A級牌照的規模之外，其餘98%都是屬於B級牌照規模的。並且是自主設計的！最可惜衹有一個是屬於C級規模的！可惜了。經歷還是太少了啊。

    評估和審核我們專業資格是由工程商會的核心專業人士代表機電工程署執行，然後上報署方批准發給執照。那些傢伙的眼光是非常毒辣的！輪到考核我時、攤開一堆設計圖紙、三下五除二挑出那些B級圖紙和唯一的一張C級圖紙就問：某先生，請問應以什麼標準計萛及評估一個普通的住宅單位的配電量呢？又為什麼輸入電纜的截面績須要用到那麼大呢？又指著那C級圖紙說：某先生你能告訢我為什麼兩個輸入總開關之間要加一個Section Switch？並要加裝機械和電路聯鎖？並且都必須是4極連動的？我都一一作答并贏來一片讚嘆和掌聲！又問：那你期望申考那個級別的牌照？旁邊另一人便說：當然是Full B了。他說很可惜：假如能多兩三個C級工程紀錄，申領C級牌照的可能性就大增了！結果我領到了Full B的牌照：B 0！就是擁有安裝連設計的資格、上限2500安培的低壓電力裝置牌照！只有勉強小學畢業資歷的我至此也心滿意足了。

    偶然看到了一個郵輪的廣告，很吸引人的。心中想道；既然她們沒有坐過飛機，那就趁著這個假期豪一次吧？！無人反對？那進行吧。領好護照、報了名交了費用出發！很方便！持香港特區護照到星加坡和馬來西亞免簽証！首先飛到新加坡、找到大姐有了落腳點，傍晚落船經馬六甲海峽去吉隆坡。晚飯在郵輪12樓自助餐廳，船上劇院、卡拉OK、酒廊、咖啡廳、賭場、健身室、麻雀房、圖書館兒童遊樂場和露天冷，暖水泳池應有盡有！的确是開了眼界！天亮在郵輪頂層用早餐後，上岸隨旅行團一日遊，馬來西亞的海洋公園、吉隆坡的雙子大廈和宏偉的清真寺。老婆的高跟鞋斷了鞋跟、急急找人修補去！當晚回船我的老毛病又來了。急忙在船上找醫生、也是一針下去立馬止痛！第二天到了浮羅交椅。那里風景怡人、鳥語花香，盛產大米、确是渡假的好地方！回程在＂獅城＂新加坡逗留了二日。四處略為參觀了一下、牛車水、浪淘沙等等。回港去也！此次假期豪花了七萬多！不過增廣見聞還是值得的。事後丈母娘得知認為奢侈。

        我有個利用週日巡視地盤的習慣。那日正走在往梅窩輪渡碼頭的路上，準備坐船往港島返家。老板假日來遠足嗎？真巧在這里碰到你！啊，沒有。剛巡完地盤准備回家。那你對大璵山很熟悉了吧？還可以。有那么幾個朋友在這里。那有相熟搞建築的嗎？有的。你需要？能介紹引見一下嗎？原來是大坑道豪宅地盤的建築商。就這樣又多了一個沒有竟爭對手的工程合約！那是一個離島的SHOPPINGMALL。

    元朗天水圍嘉瑚山莊的中央公園內的照明糸統、噴水池的電力及遠程監控糸統，耗用的電力不多但公園面積大，這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生意。連續二個座落在西貢的別墅群地盤，幾近百間的獨立別墅屋群。包括了配電、TV天線系統和保安CCTV及門禁系統。總也勉強可萛是中等工程了。

    及另一個在西貢對面海的日本零食代理倉庫地盤。這里也發生了一些意外之事，根据機電顧問工程師的設計，空調及冷凍系統的配電800A BUSBAR  DUCT SYSTEM在某個位置有一個45度角的走向。在我們向外國生產廠下達訂單及提供詳細尺寸及角度時，得到的回复是45度角的配件並非其標準產品。並詢問能否更改？我把這個信息在工作會議上，正式提出來征求工程師的批准。但沒有得到同意。事情便告一段落了。

   怎料新廈落成不到兩個月，那個配件就短路爆炸了！頓時整幢樓宇電力中斷！倉庫里需要冷凍的食品隨時會有變質腐壞的危險！我們接到通知趕到現場時，後備發電機正在轟鳴！主配電開關櫃的保護裝置己發生作用停止供電！連隔壁電力公司的變壓器及高壓開關也脫扣了！我們一邊立即安排臨時供電到冷凍房，以解決貨品 的冷凍需求！另外向主家解釋了之前發生請求修改設計不獲批准的故事。以消除不必要的誤會。在這种情形下撇清干系自保才是正道！

    重新向外國生產廠商訂購配件及修改原設計己經變得不可行了。因為延誤等侯的時間會很長！現時整幢樓宇的空調己經停頓了。我馬上直接對大業主提出解決新方案，雖然顧問工程師也在現場！但現在不是考慮工程師的感受或面子的時候！即時重新量度線路的長度，並授命我的助手曾仔立即趕回公司，火速製作維修報價合約！並立即把損壞的BUSDUCT拆除下來，為明日的佈線搶修做準備。同時打電話通知我的材料供應商，先把前期需用的金屬部件送來，並即時下達訂單；兩條400sqmm的4蕊裝甲電纜、必須在翌晨上午10時前送達！因為明天黃昏前必須對空調系統供電！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對大業主的承諾兌現了！當然他們得為此額外加急的工程買單！

工程雖然是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合約總價越來越高、但風險也越來越大、壞帳也開始出現了！這的确是讓人咬牙切齒、惱火萬分的！要知道最后那百分之十幾的金錢才是真正的賺價啊！而且市面物價與日俱增。那通漲猛如虎啊！公司也慢慢進入了電腦時代！邀請跛順一家來港小住遊玩。海洋公園、市區、飲茶好好的玩了幾天。

隔鄰蘇維漢也來了一次。不過那傢伙無禮之極！又或許可以說他率直及無知吧？                                                                                                                                                                                                       某某：你的公司每年生意額有多少？有多少固定資產？典型的牆頭草！為了那麼丁點的不是利益的〝利益〞，是可以毫不遲疑的出賣朋友的軟骨頭！突然而來的極不禮貌又侵犯別人私隱的發問！這些都是別人的私隱啊！啊對了、共產世界下的蟻民是沒有私隱的！我呆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他。我該怎樣答他啊？真是不知所謂！說起來那傢伙也好不到那里去，聽她們說就在証實我成功了的那一刻他說；可惜不知道、要不我肯定抓走他！領功嗎？顯示你覺悟高是吧？那也難怪，他的哥哥在＂香港遊＂過海關時被關員問及職業時，那思想僵化的＂聰明人＂竟答道：我是共產黨員！在資本主義自由世界里，一個政黨的黨員萛什麼？嚇唬人嗎？白痴！真正的＂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或者可以說他們的奴化教育有多成功！

    那一年花了接近10萬圓的錢！伍龍鈞醫生說我不太像胃病，建議我去做一次超聲波檢查，結果出來了：是膽石！一大一小兩粒！建議我割膽！我很糾結了幾個月，還是敗給了疼痛。割吧！全身麻醉加內窺鏡微創技術！始料不及還有老婆的子宮瘤切除。

女兒說；今年花了很多錢！（當作破財擋災吧！）

    大堂弟成家了。堂弟媳祖籍是上海的，婚前言明不要生小孩！小堂弟從事電影行業，他跟風玩同居游戲！四叔那 一胍萛是到他子女那一代就完結了！斷代了！斷了傳承！！

                                                            四十九、賊外戚

    把公司改組為責任有限公司後不到兩年。可能是我的好運到頭了、霉運開始了。突然收到一封稅局寄來的一封信，內容當然是涉及到利得稅的事、說明某月某日某時何人來訪！感到事態不簡單、立即求教於公司會計師PUALWONG、做好事前的準備以應對。不這樣不行，他們代表稅局，政府！

    來了三個人。兩個男助理及一個孕婦評稅主任！那婦人比我肚內的蛔蟲還利害！她揚著手中一大疊艮行月結單副本，說我歷年無限公司報稅不盡不實！必須重新評估過往七年的報稅報告！還要把所有的單据提供給他們核數！夠毒棘啊！但前提是必須先根据他們的評估購買儲稅券！以表達解決問題的誠意。並爭取屆時少些漏稅罰款。前後總計三十多萬啊！肉痛啊！那事情大條了！搞不好麻煩很大啊？！付給會計師二十多萬圓制作報稅表，中間還要付錢向艮行購買缺失的月結單。所幸99%的來往單据尚在，給會計工作帶來很多有利機會。評稅報表制造出來了。內容包括夫婦兩人的所有。會計師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在老婆名下的物業和艮行存款上！這些是他們裕稱的＂稱身家＂！這也是最毒棘的招數之一！

    當初被無知、愚昧和曉幸的心態蒙蔽了，根本不知道任何一种制度下的稅法和會計核數師這門學問的利害！現在好了，當所有記錄和數据被歸籠到一起時，什麼時候消費買了東西、吃了大餐、到了那里渡假、花費了多少金錢！全都呈現在人家面前！就好像一個被剝光了衣服並置於光天化日之下。任人家評頭品足的人！沒有了那怕一丁點的私隱！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挫敗、無奈、憤怒的感覺。但一切為時己晚！他媽的那學費也太昂貴了吧？！

   對方換了人。那女人生小孩去了。是叫做評稅第二組的高級評稅主任。 因為公司貨倉面積不夠大且物品過多，新的舊的、大的小的、軟的硬的、輕巧的笨重的都堆在一起。地上貨架上都堆滿了東西！結果其中一箱單据無法找到。使得整個報稅表格內容並不完整，但對大局沒有重大影響。后來結果找到了！就評稅額的多寡我們便以此與稅局展開了拉鋸游戲，他們有耐性我們也有！發信通知稅局：最后的單据找到了。你們現在還需要嗎？我們可以送過去供他們審核。沒有得到回复！中途曾經多次有電話來要求提供某些資料，我不接受口頭要求或指令，要求他們正式出具公文！你總不可能每事麻煩你的頂頭上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簽名向外發信吧？PUALWONG說不要給他們留下任何便利或制造任何口實！簡言之：強硬而低調的配合他們。事情就這樣膠著。我卻從來沒有承認我們聘請了專業會計師！報稅表乃是友人的友情客串之作！這事一拖就差不多四年！你也不得不偑服他們的耐性！

    到了我的錢包差不多回氣了，感到解決問題的財務壓力沒有那麼大時。通知會計師去電話約談、他們當然欣然應允！雙方在稅局會客室里坐下，此時氣氛己變得很輕鬆。雙方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們不敢加重罰則，因為還有其中一年的單据未經核實！雖然還有當年艮行月結單佐証、但不能代表全部！這當然也是我所企求的！雙方的著眼點都在＂稱身家＂那個部份上。因為出錯的機率較低。最後雙方達成協議：繳稅1.1倍。也就是說罰稅10%，那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儲稅卷里被退回來可鄰巴巴的數仟圓！他媽的那傢伙早就裝好了陷井讓我跳啊！那時差不多已過去了三年八個月！事後我們還打趣說與香港二次大戰的時間一樣！程序走完時PUALWONG半開玩笑的笑問：這個案子你們賺了很多啊？對方苦著臉恨恨的說：時間拖得太長虧死了！媽的我才虧呢！

    求教於會計核數師並复制了一套會計軟件、公司自己做數然后交核數師！並把公司董事局成員，那就是我夫婦二人囉。按律向公司支取應得福利！從而縮少家庭開支並加之於公司帳目中！變相的共党的半供給制！公司每年的稅前工程維修準備金，都在會計年度終結前給它幾乎花光！家庭外出聚餐的錢都變成了公司交際費！媽媽的失去的一定要掙回來！

    沙田大圍火葬場旁邊的一個建筑地盤，就是＂寶福山＂紀念館。＂殯儀館 ＂是也！邵建筑師關照的工程。特大面積四層樓高。建築期和裝修期共600多萬圓的合約！工程進行的很順利，開始時分期工程款項支付也沒有問題，誰知完工後的決萛卻出現了問題？！事由後期工程加改時出現了管理漏洞，而且建筑公司的工程經理突然辭職他去。幸好每一單每一部份的變動，我都要對方先傳真書面指示和相關的圖紙！但對方老闆卻不認帳！雙方因為60多萬圓尾數僵持著而至鬧翻了！

    一個在中國大陸時是民兵隊長的積極份子。後期參加了中山縣圍墾隊、就是把靠岸邊淺水處的沖積淺灘圍起來，改造成水稻田。因地處珠江口臨近港澳。得其地利之便叛逃偷渡香港！後又在港加入了黑社會、成為了三合會成員之一。接著因為搶劫罪被判坐牢，原名何應平改名何永平！老婆何家的內堂兄！這個象人卻不是人的動物！就是知道他是黑社會份子兼職收爛帳，才委托他去做！怎知他也不和我商量便把這個事轉交他人去做！那些人竟收受了對方3萬圓〝利是車馬費〞后，回頭一個電話過來說我胡亂開帳單，收帳不成立了事！此人做人處事全無原則底線！人說盜亦有道，可他什麼也沒有，真正的人渣！當時我正主持著西洋波會的配電更新工程。晚上收工回家把老婆責怪了一通。又在電話中把那王八蛋臭罵了一頓並責成其負全責！那王八蛋窮鬼他如何負責？！改天另外找人去做，都因為上手不干淨而無人肯做? 事情就這樣拖了兩三個月、那建筑商公司倒閉了！差不多近百萬圓就這樣打了水漂？！是我運霉所托非人還是什麼？！气死我了！

    此後還去了幾次短途郵輪旅行，廈門、越南的下龍灣。第一次短途郵輪本來是去海南島的，不巧遇到颶風、人在四萬多噸的船上也幾乎站不穩！老婆更不堪，差點暈浪。船到了外海避風，並沒有到海口或三亞。心中感覺不值。第二次去了廈門，登上鼓浪嶼山頂，付錢給出租高倍望遠鏡的人后，可以清楚看到台灣方面的金門島。（那是1957年老毛炮打的金門！死了許多無辜的中國人！）第三次是下龍灣，號稱＂海上桂林＂的地方。那里沒有郵輪碼頭，只能用駁船。剛上岸在碼頭便看到一堆二三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夾道歡迎；其中有一個母親背上背著一個、手中拖著一個小女孩、跪在碼頭上行乞！北越在越共＂英明領導下＂竟然還有行乞的！看來全世界第三國際的共黨國家真的是一脈相承的！當天午後郵輪回程時，還有一些當地人划著一艘艘用竹片編織成的小艇，追逐在郵輪二側向遊客索要金錢、食物。這就是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