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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舜与群臣论治 下
皋陶说九德之治,
帝舜赞而美之,
帝舜对大禹说:
来,大禹,你也昌言直说。
大禹谦而谏于帝舜说:
为人君者,应当谨慎其君位,安定其好恶之情,细微琐事,也要念虑归正,修身向善,是为仁君,其辅弼大臣,必用正直之士。
若能如此,则天下归心,君之所动,百姓必齐心响应,令之所出,民众必奉命力行,
非但能得民心,也能明受上天的恩赐福报:
使天下太平,祚胤长远,四时和祥,祥瑞臻至。
帝舜说:
是啊,君应当亲近臣,臣应当亲近君,君臣相亲相近,协同为政,相须以成治道。
帝舜说:
君为元首,大臣为股肱耳目,
我欲使左右有民,百姓家给人足,教化成礼,
我欲宣威德于天下四方,使蛮夷戎狄感德而畏威,以成立治之功,
我欲取法天地万物之象,效法上古先圣,制作朝仪礼服,以成礼义之制,
我欲审听民间乐音,以察四方治理与否,我欲使乐音出纳五德之言,乐和天下,以成教化之功,
你等诸位大臣都要尽心尽力,辅佐我成功,要尽忠于职事啊。
我若违背道德,你等大臣当以道义辅正我,不要面从我非,退后说我不可辅弼。
工乐之官要以忠谏之言,采纳進谏于上,当使正义显扬,使我明白自己的得失。
天下之人有能至于道者,则当接纳而進用之,任之以官;有不从正教者,则以刑罚威之,治罪其身,这是你等大臣的职责啊。
大禹说:
普天之下,四海之隅,苍苍然草木众生之处,皆是帝德所及,万邦众贤,都是帝王的臣下,
帝王当及时选择举用他们,使其布陈其忠谏,择其善言而采纳之,考其德才而信任之,使其建功立德,
当以其功德之大小,才能之所长,表彰其功德,赐之以车服,以使其明于朝廷,显于民众,
众臣知官不妄授,则人人尽忠尽职,天下见帝王惟贤是用,则人人重德向善,敬重贤明,尊让功德之士。
帝王若不能选贤任能,考证其德才,轻授官职,不分别其善恶,
奸人则乘机而入,互相谏引,遍布同党,以蒙蔽圣智,
如此既是勤政不懈,也会劳而无功、为政不治,是因为贤愚并位,优劣共流的原因啊。
丹朱无才不德,喜好游乐,傲慢无礼,暴虐于人,不分昼夜,娱乐不懈,引朋聚友,淫乱于家,无水行舟,事无节度,于是自断其王位的继承。
我以丹朱为警戒,娶妻于涂山,完婚日第四天,就又去治水,不敢以私害公,之后三过家门而不入,闻儿泣而不顾,忙于治水,尽心尽力,终于治水成功,
并使远方的蛮夷戎狄,前来归服,将天下复分为一十二州,远方诸侯,五国立贤者一人为方伯,谓之五长,
他们都能够蹈行德义,建功立业,以助帝室,
惟有三苗凶顽,不能就官。
天下能蹈行帝舜的德教,大禹也终于治水成功,于是皋陶奉帝命所任,于四方敬行其九德之治,有秩有序,又施行其刑法,刑法彰明,天下至于太平盛世。
乐官夔,演奏音乐,歌咏辞颂:
击磬吹笙,抚奏琴瑟,乐音齐鸣,上下相合,
歌咏诗辞,神明降临,人悦其化,尊德礼让,
神飨其祀,恩赐福佑,礼备乐和,神人和洽,
鸟兽化德,相率而舞,箫韶九成,凤皇来仪,
治定功成,礼乐乃兴,立政以礼,治成以乐,
民正官治,诚信和谐,百姓安康,盛世太平。
帝舜作歌自勉说:
天子奉正天命,君临天下,惟在顺应天时,惟在修身慎微。
又作歌说:
大臣百官,喜乐尽忠啊,君王的善政,才能兴起,百官的德业,才能广大。
皋陶拜手叩首,扬声说:
天子率领臣下,治理天下事啊,当法天而治,立教于下,慎守法度,敬重其职,常自反省,无懈无怠,有恒有常,善始善终。
又作歌说:
元首圣明啊,则大臣贤良,民事治理啊,则天下安康。
又作歌说:
元首细碎无大略啊,则臣下懈怠,万事堕废,终究其功不成。
帝舜拜受其歌,
又劝勉众大臣说:大臣百官啊,自今以往,都要敬顺其职责,勤奋其事业啊!
注释:
箫韶:乐曲名,为帝舜所制的乐曲,以后也泛指优雅美妙的仙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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