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observer16 于 2022-5-30 20:05 编辑
一、三人的知识结构、眼界、文化观差异
鲁迅
鲁迅能熟练运用中文和日文,对德文略懂,能阅读但不能写作和对话;对英文则很不熟练,掌握程度远低于日文和德文。
鲁迅的翻译作品,很多是别人从西方语言译成日文,鲁迅再从日文译成中文的。
鲁迅的文化观,是彻底仇视中华文化和中国的一切,同时无限推崇西方,尤其是日本的东西。鲁迅认为中华文化可归结为两个字:「吃人」,并认为汉字、中医、道教等都应该被彻底消灭。
林语堂
林语堂精通中、英、法、德等多种语言,尤以中、英文著述最丰。
林语堂的翻译作品,有从西方语言译成中文的,也有从中文译成西方语言的。其中,由中文古籍译成英文的作品相当多,超过了英译中的作品。
林语堂的文化观,是认为中华文化有可取之处,有与西方文化相通之处,值得向世界介绍,让西方人加以了解。因此,他将很多中华古籍,包括道家、儒家的一些经典,译成了英文,介绍给西方。
对比林语堂与鲁迅的文化观,鲁迅从中华文化里只看出「吃人」二字,并认为中文、道教都应该被彻底消灭;林语堂却能看出中华文化的可取之处、与西方文化的相通之处,并将道教经典译成英文,介绍给西方。
两者对比,显而易见,鲁迅虽能熟练运用中文,但其实既不通中、亦不通西。而林语堂,才是真正的学贯中西。就对文化的影响和作用而言,鲁迅是一味的对中华文化进行歪曲、诋毁、伤害,必欲灭之而后快;而林语堂则不仅继承和弘扬了中华文化,也丰富了西方文化,对整个人类的文化交流和相互理解,作出了巨大贡献。
苏雪林
苏雪林精通中、英、法等多种语言,其知名作品多为中文。
苏雪林的文化观,是认为中华文化与西方文化,两者的相通、一致之处,多不胜数。尤其是华夏古神话、宗教、哲学思想,与西方的希伯来-基督系宗教,有大量的相通、一致之处。她举出了非常多的证据来支持此观点。至于为何会如此,苏雪林认为中华文化来自古希伯来文化,并由此得出「世界文化同出一源」的结论。
苏雪林认为中华文化必来自古希伯来,是她的局限之处。既然她是天主教徒,应该相信天启、神授,那中华文化完全可以直接来自天启、神授,何须由异国他乡传来?事实上,中华古籍经典里,都说华夏古代的神学、哲学思想、道法等等,最初是由上天、由神明传授,而非来自异国他乡。至于为何与西方宗教文化有如此多相通一致之处,那是因为由同一神所传授,这不就完美解释了吗?
由苏雪林的文化观,可以解释她为何用大半辈子来骂鲁迅。以她的品格,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对鲁迅耿耿于怀,并持续攻击数十年之久。只有在文化观上、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双方的立场和观点水火不容,才会导致她如此痛恨鲁迅。
从五四时代至今,辱骂中华文化和中国人,已经成为一种潮流,不但没有任何风险,还能得到官方的赞赏。可是,苏雪林发现了中华文化与希伯来-基督系文化的相通一致之处,进而认为世界文化同出一源,这可不得了,如果说中华文化等于吃人,那岂不是希伯来-基督系文化也等于吃人?全人类的文化也等于吃人?
苏雪林认为中华文化来自古希伯来,那就是间接来自神的传授。鲁迅诋毁攻击中华文化,那就是诋毁攻击神所传授的知识,这是身为天主教徒的苏雪林不能容忍的。所以这才是苏雪林要用大半生批驳鲁迅的真正原因。
从中华文化里,鲁迅只看出了吃人,林语堂则看出中华文化与西方相通之处,苏雪林更看出中华文化的神圣之处,乃与西方文化一脉相承。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善者见善,恶者见恶,神圣者见神圣,阿Q者见阿Q,吃人者见吃人,大抵如是也。
二、心态的差异
鲁迅
鲁迅自己承认,他的心理极端黑暗,比他作品里表现出来的还要黑暗得多。
鲁迅自己在与许广平的《两地书》中写到:「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 「我所说的话,常与所想的不同,至于何以如此,则我已在《呐喊》的序上说过:不愿将自己的思想,传染给别人。何以不愿,则因为我的思想太黑暗,而自己终不能确知是否正确之故。」
鲁迅此番自述,证明他心理黑暗之余,尚有一丝良知未泯。可惜的是,这一丝未泯的良知,不足以让他发现中华文化的美、善、神圣之处。
就连同为「左翼作家联盟」成员的钱杏(笔名阿英),也这样评论鲁迅:
「鲁迅所看到的人生只是如此,所以展开《野草》一书便觉冷气逼人,阴森森如入古道,不是苦闷的人生,就是灰暗的命运;不是残忍的杀戮,就是社会的敌意;不是希望的死亡,就是人生的毁灭;不是精神的杀戮,就是梦的崇拜;不是咒诅人类应该同归于尽,就是说明人类的恶鬼与野兽化……一切一切,都是引着青年走向死灭的道上,为跟着他走的青年掘了无数无数的坟墓。」[载1928年3月1日《太阳月刊》三月号]
林语堂
林语堂在 《人生不过如此》中写道:
在不违背天地之道的情况下,成为一个自由而快乐的人。这就好比一台戏,优秀的演员明知其假,但却能够比在现实生活中更真实、更自然、更快乐地表达自己。人生亦复如此。我们最重要的不是去计较真与伪,得与失,名与利,贵与贱,富与贫,而是如何好好地快乐度日,并从中发现生活的诗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生不完美是常态,而圆满则是非常态,就如同「月圆为少月缺为多」的道理是一样的。如此理解人生,那么我们就会很快变得通达起来,也逍遥自适多了,苦恼和晦暗也会随风而去了。
由林语堂的此番言论,可看出他有着对天地之道的敬畏,以及乐观、豁达的心态。
又如,林语堂在《苏东坡传》中写道:
谈论到苏东坡,我们就不能避免「气」这个字。因为每个文学批评家综括苏东坡的个性,必用孟子所说的这个「气」字。 「气」本是普通字,是空气,是气体,是大气,是精神,是力量,是运动,是闷在心里的恼怒。在《孟子》里,「气」是哲学的概念,类似柏格森所说的「生气勃勃」,是人格上的「元气」。使伟人和匹夫显然不同的,往往是精力元气上的差异。在孟子的哲学上,「气」是伟大的道德动力,更简单说,就是人求善、求正义的高贵精神,这种精神,人人皆有,是与生俱来的。人在世上生活下去,这个「气」可因得其陶冶营养而增长强大,亦可因消减而衰弱。
又,林语堂 《苏东坡传》:
生命是某种东西刹那之间的表现,是永恒的精神在刹那之间存在躯壳之中的形式。
你只要说出你的真意,世界上似乎不会没有与你同感的人。 ——林语堂
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 ——林语堂
简而言之,从林语堂的言论,可看出他对中华文化的高深领悟,以及融会贯通中西文化的眼界、胸襟和格局,这与鲁迅的仇视、全盘否定中华文化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另一方面,林语堂的心态,是乐观、光明、豁达的,比之鲁迅那种悲观、黑暗、死绝的心态,犹如云泥之别,高下立判。
苏雪林
苏雪林在《希伯来文化对中国之影响》中写道:
希伯来的上帝无形无像(《创世纪》所记天主依照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指灵魂方面而言),他严禁属下的人民替他造像,不啻三令五申,列为重要戒条(见《出谷纪》、《肋末纪》。)《大雅·文王》:「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中庸》:「鬼神之为德盛矣哉,视之而不见,听之而不闻。」道家所祀的玉皇上帝尚有冕旒衮裳之帝王型塑像,而历代帝王祀天之天坛则虚无一物。任何民族崇拜一神,必喜其较为具体,故创造偶像实亦出于人类天性的要求,中国人并不是不会造偶像的,为什么天坛独无偶像呢?这一种伟大的传统压力由何而来呢?这还不值得我们深思吗?回教产生于小亚细亚,她的「阿拉」也渊源于希伯来的上帝,所以清真寺也没有阿拉的塑像或画像。
苏雪林在《希伯来文化对中国之影响》中又写道:
《易经·复》卦:「七日来复」是指圣日;《无妄》卦「不耕获,不癏癈」,指圣年,笔者已有论列。但七日来复,或由小亚细亚一带七曜的祀典而来,不限希伯来民族,惟圣年则似乎是希伯来风俗。现在再看乾卦「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这好像是《创世纪》第一章的缩写,指造物主创造天地万物的事。 「六位时成」,旧注指为乾卦之六位,但照我看则似指上帝以六个阶段的时间将宇宙造成功。 「位」有位置、地位之义,也含有阶段的意思。
以上文字,是苏雪林将中华古籍、《易经》卦象,与《圣经》神学相对照,找到契合点,进而论证中华文化与古希伯来文化同出一源。她找的契合点十分准确,推理与论证亦相当合理。
尤其是对《易经》卦象的论述那段,当今的许多中国人,以及许多华人基督徒,可能都看不懂吧?但苏雪林却能信手拈来,可见其中西文化功底都十分扎实,尤其是对中西文化之源的理解和领悟,超过了很多人。
苏雪林花了很大的功夫研究屈原的作品,以找出中西文化的共通之处。她认为屈原在《天问》中,仅用二十句约八十字,便浓缩了《圣经·创世纪》的全部内容。在《我研究屈赋的经过》一文中,苏雪林多次表达了在研究有所进展、有新发现时的喜悦心情。如:
苏雪林《我研究屈赋的经过》:
我当时惊喜兴奋之情,真没有适当的词汇可以描绘,有如久处黑暗者眼前忽见一线的光亮,如寻觅窖藏者忽然发现了一个指示入口的目标,我觉得探讨屈赋的新路线被我发现了。
苏雪林《我研究屈赋的经过》:
奇迹出现了,关于地理问题的句子恰恰一共是四十四句(「应龙何画?河海何历?」缺失半简,古人在用韵方面早已觉出),与天文问题四十四句分量相等。当时我的心快乐得乱跳。
诚然,发现四海一家,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有同样神圣的起源,这件事是令人由衷喜悦的。苏雪林的这种喜悦,是鲁迅那种偏狭、极端、黑暗的心态,所无法体会的。
三、自主做学问,与按照金主要求做学问的区别
林语堂、苏雪林都是按自己的兴趣和意愿,自主做学问、自然形成观点,没有金主赞助,也不受金主左右,无需按金主的要求来塑造自己的学术观点。
而鲁迅则不同。鲁迅受到苏俄共产势力,与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的双重支持,是共产势力与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对中华实施文化战的工具。
因为马克思主义要进入中国,会遇到文化上的阻力,就来自中华传统文化,所以苏联需要鲁迅从理论上毁掉中华文化,为马克思主义进入中国清除障碍。
日本要殖民统治中国,中国人的民族认同、民族自尊心会成为其障碍,所以日本需要用鲁迅,把中国人、中华文化全部贬得一钱不值,以毁掉中国人的民族认同、民族自尊心和抵抗意志。
日本右翼军国主义势力里,长期存在一种整体仇视中国人和中华文化、要把中国人全部种族灭绝的论调。鲁迅只是借幕后势力的帮助,使这种论调在中国恣意横行了几十年。他不是这套论调的始创者,也不是唯一的宣扬者。直到今天,这套论调依然有不少的继承者、宣扬者。
现代国家的情报机构,于近百年前已经在积极研究,如何大规模操控群众的认知、心理、行为。为达此目标,任何古今中外的学科、知识、技术手段,都可以使用。这可比中国古代的法家、《商君书》的驭民之术都还要邪恶多了。当年苏联一手创立并喂养大中共,也把这套现代极权奴民洗脑之术教给了中共。
民国时代,苏联、日本就是运用现代的思想操控理论,以鲁迅为工具,操控文坛、学界,对中国实施大规模的认知作战。用当今术语来讲,这也叫 Mass Mind Control、Cognitive Warfare、元叙事重构,等等。以此观之,鲁迅不仅是文化特务,也是敌方战斗人员。
其实任何时代都不乏明眼人。在民国时期,早有人看出鲁迅是苏联、日本的特务。当年,鲁迅在《拓荒者》上骂梁实秋是「资本家的走狗」,梁实秋回应道:
「《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分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帐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可惜的是,梁实秋的声音太过微弱,即使讲出真相也没有多少影响力。而鲁迅有苏联共产国际和日本军国主义两大势力的支持,掌握着文坛、学界的话语霸权,拥有大量天真无知的支持者和追随者,当然不是梁实秋可以撼动的。
中华文化之殇,正是因此而发生。中共建政后,按照鲁迅的主张,对中华文化实施了毁灭性的摧残、破坏,同时大力对外输出专制、暴政、战乱、腐败。中华文化之殇,正在演变为人类文明之殇。
试想,如果当年是由林语堂、苏雪林这样的有识之士来引领中国的方向,那中国当能既珍视自己传统文化中的精华,又敞开胸怀拥抱世界文化,中西合璧、融汇贯通。如果当年梁实秋那样的声音能得到大众重视,中国或许能挫败苏联和日本军国主义的阴谋,自主选择一种更为健康、民主、自由的政治制度,而不至于赢了二战,却落得比战败国还要惨的下场。
可惜,林语堂、苏雪林没有国际大势力的支持,虽然他们对中华文化、世界文化颇有贡献,在中共统治下的人们却可能连他们的名字都未曾耳闻。而鲁迅,对中华、中华文化、中华民族,都造成了深深的、巨大的伤害,却反被捧为「民族脊梁」。这是何等的认知错乱、黑白颠倒 ?
参考资料:
https://zh.wikipedia.org/zh-hans/林语堂
https://www.yicai.com/news/100150941.html
https://xueshu.baidu.com/usercen ... 3c9ff406819ca17674c
https://zh.wikipedia.org/zh-hans/苏雪林
http://www.millionbook.com/xd/s/shuxuelin/qfzm/index.html
https://news.boxun.com/news/gb/z ... /200907172005.shtml
http://bbs.tianya.cn/post-113-536192-1.shtml
https://www.aboluowang.com/2021/1118/1673085.html
https://club.6parkbbs.com/bolun/ ... ew&tid=1569197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