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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 王赫
二十大」以來九個月,中共政局越發不可收拾。諸如外長秦剛失蹤,洪災當前最高層集體「消失」,太多官員「禽獸不如」,火箭軍涉嫌泄密、大換軍頭等等,亂象紛飛,不可思議、難以想像之事層出不窮。本文從三個方面解說中共政治的加速畸變。
第一,最高層權力配置失衡 遍地是雷
「二十大」習近平三連任,團派「團滅」,江曾派系早被打亂,習家軍一統政治局,長期以來的「派系共治」從檯面上退出。習近平的權力達到頂峰,但是物極必反,習也處在了最危險的時候。一方面,習派一家獨大,其它派系悄然大聯合,待機發難,習防不勝防,這不多說。這裡說另一方面,習家軍內部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搞得政局一塌糊塗。舉三個例子。
其一,李強窩囊總理。李強當總理,且不論能力,其資歷、聲望尚不足以服人,是被習強拔上位的,習應全力支持。畢竟,國務院是中央政府,中共又是中央集權,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總理,黨政二元領導體制中的「政」這塊就塌陷了。但是,李強上台後,畏首畏尾,難以施展。例如,出國訪問用包機而不是現成的專機;國內調研,官方報導中不提當地黨政大員陪同(視頻顯示有陪同);現在洪災,也無趕赴災區(可能不是不想,而是怕搶了習的風頭)。對李強而言,這是刻意自貶身分、向習效忠;就習家軍內部而言,就是故意扯李強後腿。習近平不是不知道「用人不疑」,現在又急需打開局面(李等於是習的操盤手),應該幫李強立威,為什麼卻讓各方看輕李強呢?其中恐怕讒言不少吧。
其二,蔡奇一人獨大。蔡奇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晉升常委,主掌中央書記處;更出乎意料的是,接著又兼任中央辦公廳主任、中央和國家機關工委書記、國家安全委員會副主席、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副主任,實權都在蔡奇身上,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在中央政治局常委層面,形成政務(李強)虛、黨務(蔡奇)強的局面,打破了傳統黨政二元領導體制的平衡,隱患多多。
其三,丁薛祥走向難定。丁薛祥1962年,是「二十大」七個常委中最年輕的,被視為習的潛在接班人。丁是上一屆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卻沒有順勢接掌中央書記處(現在蔡奇的位置),而是安排為國務院副總理(丁沒有中央政府工作經驗)。固然,這可視為習的栽培,奇怪的是,丁至少目前沒有循例接任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副主任、京津冀協同發展領導小組組長這兩個重要位置。在公開政務報導中,丁也無什麼特別表現。
由此可見,習在最高層的權力配置和人事布局,不能說不混亂。此外,外界發現,「二十大」以來,公開報導中政治局會議跟過往相比減少了。中央政治局會議,由中共中央總書記召集,通常在每個月的月底召開。但在公開報導中,未能查到去年11月、今年1月、5月舉行中央政治局會議的新聞。這是中共「政治秩序」改變了嗎?
第二,地方擺爛 逼宮中央
中央和地方矛盾,是中共的老毛病,毛澤東也無法解決。習近平上台後,加強中央集團,有兩大招。一是派出中央巡視組,一些在任省委書記落馬。一是抓緊錢袋子,1994年分設的國稅、地稅於2018年合併,並將地方賣地收入劃轉稅務徵收,「將基本養老保險費、基本醫療保險費、失業保險費等各項社會保險費交由稅務部門統一徵收」等等。地方不敢明地反對,就搞暗中抵抗,進入2023年,公開擺爛。舉兩個例子。
其一,地方債務困難,向中央叫苦。對於地方債風險,習當局的態度是中央不救助,「誰家的孩子誰抱」。但地方哭窮、哭死,上交矛盾。首先是貴州遵義的最大城投——遵義路橋,其155.94億元銀行貸款重組,重組的銀行貸款期限調整為20年,利率降為年化3%至4%,前10年不還本只付息,後10年分期還本。這個重組方案震驚各界,是地方的一個勝利。接著,4月11日,貴州省政府發展研究中心發布「化解地方政府債務情況調研」向中央喊話:債務問題已成為擺在各地政府面前「重大而又亟需解決的問題」,但受制於「財力有限」,「化債工作推進異常艱難」,僅依靠自身能力已無法得到有效解決。貴州之後,雲南多個縣市也相繼發聲「喊窮」。國際信用評級機構標普全球(S&P Global)指出,中國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政府可能突破中央設定的債務門檻,三分之一的地方政府連利息都付不出。中共沒有地方政府破產制度,地方債務風險最終只能甩鍋給中央;中央雖然又打又罵,最終還是不能不接手;只是這個博弈過程相當艱苦、激烈。
其二,「農管」害農和「退林還耕」亂象。先說「農管」。習當局要求原則上一個部門一個執法隊伍,2018年開始將原分散在地方農業農村部門內設機構和所屬單位的行政執法職能整合起來,組建農業綜合行政執法隊伍「農管」。按照中央的要求,這支隊伍的編制都來源於原來承擔執法職責的機構和單位。這本來無可厚非。但是,現實中,以「穩糧保供」、執法名義,屬地管理的「農管」胡作非為,害農害人,搞得雞飛狗跳。應該說直接責任主要在地方。
再說「退林還耕」亂象:有在水泥地上種莊稼的,有讓水稻上山的,有拆除斥資數百億的環城綠道的,等等。其實,中央層面不存在「退林還耕」問題。今年中共「一號文件」中並沒有說「退林還耕」,反而提及「鞏固退耕還林還草成果,落實相關補助政策」。6月習近平內蒙考察時還強調,內蒙古要落實退耕還林、退牧還草、草畜平衡、禁牧休牧等。「退林還耕」亂象主要是一些地區自己亂搞,而中央主管部門農村農業部卻視而不見,就使問題愈演愈烈。可以說,中央和地方鬥法,老百姓遭殃。
第三,用人成為大問題
習近平經過「二十大」搏鬥,全面掌控了人事安排。可「二十大」以來九個月,習在察人用人上出現了一些問題,也舉三個例子。
其一,潘功勝倉促上任。「二十大」上,央行行長易綱、央行書記郭樹清、央行副行長潘功勝等都沒有安排再進中央委員會,應該是到點下車。年後,機構改革,金融這塊大動,但可能沒料到中國經濟在動態清零結束後並沒有強勁復甦,金融風險大增,習近平原先的金融人事安排不能應付危局,不得不臨時調整。7月1日,潘功勝接棒郭樹清,成為新一任中共央行黨委書記;7月25日,接替易綱擔任央行行長。潘功勝沒有鮮明的派系色彩,屬技術官僚,繼周小川之後行長、書記雙肩挑,可見中國金融形勢實在危險,也可見習家軍人才缺乏、無人可用。習近平上台已十年,人事規劃真成問題。
其二,秦剛失蹤。九個月內,56歲的秦剛從駐美大使一躍而成外交部長,再躍而為國務委員、「黨和國家領導人」,卻於6月25日之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引發外界高度關注,議論紛紛。7月25日免去秦剛外長職務,保留國務委員,卻不給任何說明,秦剛仍繼續隱藏。秦剛無疑是黨內鬥爭的犧牲品,打擊秦剛的目的是打擊一手提拔秦剛的習近平。這件事使習形象大損。
其三,火箭軍高層大換血。7月31日,中共中央軍委晉升王厚斌、徐西盛為上將,同時宣布他們的職務分別是火箭軍司令員與政治委員。這就間接證實「失蹤」數月的原火箭軍司令員李玉超上將和政委徐忠波上將已被免職。之前,有媒體披露李玉超已被軍方反腐敗機構帶走並接受調查,被帶走的還有劉光斌和張振中等火箭軍現任和前任高級將領;而官方媒體「澎湃新聞」關於火箭軍前副司令員吳國華去世的報導幾個小時後被刪除,顯示此事詭異。對火箭軍高層的清洗,表明習對軍隊的控制力存疑。
結語
習近平「十八大」後打虎抓權,順風順水,「十九大」後就多事不順了,「二十大」以來雖然權力達到頂峰,權威卻降到低谷。導致這個轉折的根本原因,是習被「保黨」情結左右,而不是積極順應時代潮流,平反歷史冤案,推動中國和平轉型。從本文談的三個方面,習現在是真危險。《紅樓夢》中有副對聯:「眼前有餘忘縮手 身後無路想回頭」。習近平其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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