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真相】张启秀：被文革吞噬的红歌明星

《红色娘子军》是中共最具影响的洗脑作品之一，不仅被拍成了电影，还改编成了京剧、芭蕾舞剧。作为八大样板戏之一，它在文革期间被中共用来给中国老百姓洗脑。

这个虚构出来的故事好像带有不祥的因素，给许多参与者带来厄运。今天故事的主角是电影版《红色娘子军》主题曲《娘子军连歌》的演唱者。她不仅歌唱得好，人也长得漂亮。她因为这首歌而走上艺术生涯的巅峰，但也因为它而经历了无数的苦难。

她叫张启秀。今天，就让我们来看看她的故事。

1954年，一部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席卷全国。它的主题曲悠扬动听，深深打动了无数观众的心。而这首歌的演唱者，就是当时年仅二十来岁的张启秀。她的歌声清亮如山泉，充满力量，仿佛能穿透云霄，直达人心。

张启秀是昆明军区国防歌舞团的一名文艺兵。她的嗓音不仅天赋异禀，她的人也长得明艳动人，气质温婉，待人和善。在边防哨所的演出中，她总是被战士们热情地要求一次又一次返场，掌声经久不息。

几年后，1960年，电影《红色娘子军》上映，张启秀演唱的主题曲《娘子军连歌》让她的事业攀上了巅峰。

她的歌声通过收音机传遍千家万户，在那个电视尚未普及的年代，她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收音机里经常播放她演唱的歌曲，一播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然而，谁能想到，这位光芒四射的女歌手，很快将坠入无尽的黑暗。

张启秀的才华和美貌，不仅赢得了观众的喜爱，也吸引了中共高层的目光。在中共统治没有自由、没有法治的社会，她的美丽成为了她无法逃脱的诅咒。

作为一名文艺兵，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中共高官周恩来、陈毅每次出访云南，都点名要张启秀主持、演唱或伴舞。表面上看，这是对她才华的肯定，但实际上，这却是她噩梦的开端。

在一次次的活动中，张启秀被强迫陪舞、陪游泳，甚至遭受了更不堪的凌辱。云南军区副司令员、开国少将丁荣昌，利用职权强奸了她。

而另一位中共高层、开国上将萧华，更是长期霸占她。

萧华从1956年起曾经担任过中共中央监察委员会副书记、中共军委检查委员会书记等职，负责监督中共的党纪军纪，但是却做出这样霸占有夫之妇的事情。他还是《长征组歌》的歌词作者，在高唱中共革命理想的同时，被他长期染指的女兵下属，不只是张启秀一人。

文革中，萧华被打倒后，他侵凌女兵的恶行才被揭露出来。据说，他刚被打倒的时候，聂荣臻想要保护他，把他安排在西山。当时西山还住了其他一些军头，每家一栋别墅。有一次萧华去聂荣臻的别墅，聂荣臻一家人不在家，只有家里的女服务员在家。

萧华竟然奸污了这名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写了一份血书，冒死上告到毛泽东那里，萧华才彻底倒台。

萧华强迫张启秀陪自己游泳到凌晨三点，她不敢反抗也无法反抗。张启秀的丈夫愤怒却无能为力，最终选择了离婚。她的婚姻破裂，精神崩溃，但更大的苦难还在等着她。

1966年，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那些曾经欺凌张启秀的军头被打倒，但她作为文艺界的名人，也未能逃脱这场浩劫。

在批斗会上，张启秀鼓起勇气揭露了丁荣昌、萧华等高官对她的性侵。然而，在那个疯狂的年代，她的控诉不仅没有得到同情，反而使自己被贴上“道德败坏”“坏女人”的标签，遭受更严重的迫害。

她被革除军籍，武装押送到云南一个偏远的彝族村庄进行劳动改造。那里条件恶劣，为了生存下来，她再婚了。丈夫是跟她同病相连的“反革命”。

当时的条件太差，他们夫妇一度要靠乞讨为生。最令人心痛的是，张启秀怀孕时，丈夫被派去远处修水库，她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只能自己挑水、烧水，独自给自己接生，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然而，恶劣的环境让两个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更残忍的是，其中一个孩子的遗体被房东的狗叼走、吃掉。张启秀目睹这一幕，当场昏厥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文革结束，张启秀的噩梦却远未终结。那些在文革中被打倒的军头大多被平反，他们对张启秀当年的揭发怀恨在心，利用权势阻止她回到原来的文工团工作。

刚刚回城的张启秀没有工作，只能租一间破旧的房子勉强度日。她再次怀孕，为了生存，她向老朋友借钱，生活窘迫不堪。

最终，她被分配到一个有毒的皮革厂工作，彻底沦为社会底层。

当年那个才华横溢、明艳动人的女歌手，变成了一个浮肿虚弱、满头白发的老人。她的身体被摧毁，精神被折磨，有时甚至要靠乞讨过活。

她的幼子出生后，她和丈夫忙于生计，只能将孩子放在羊圈里，与羊羔为伴。幸好，这个儿子活了下来。

多年后，张启秀的悲惨经历被她当年在昆明军区边防歌舞团的同事、导演王云龙拍成了一部纪录片，名为《歌者》。

王云龙曾视张启秀为偶像，对她的遭遇感同身受。目睹了张启秀在文革后的样子，他流泪了，希望把她的故事拍下来，让后人知道这位女歌手在中共治下的悲剧人生。

他回忆说：“她曾经是怎样一个光彩照人的明星啊，那么地受人景仰，才华四溢，可六年下放劳动回来后的她，却已经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全没半点当年的风采，浮肿，虚弱，而且只能靠乞讨过活，她是彻底被文革打垮的呀。”

然而，拍摄这部纪录片并不容易。上个世纪80年代，王云龙就想拍摄这部纪录片。他找到张启秀夫妇还有她的前夫。但是他们全都拒绝了，理由是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伤口都结疤了、就别再去碰它了。

王云龙表示，他知道，其实张启秀夫妇和她的前夫真正拒绝的原因是他们害怕，不愿意出现在镜头前。

王云龙表示，完全可以理解这些人的心情，因为他们刚刚被平反，对曾经经历了十多年的迫害还心有余悸，尤其当他们听说，他们需要以真实的身份面对镜头的时候，他们更是不敢。即使在迫害他们的中共军头已经死亡后，他们还是不敢，恐惧如影随形。

不仅他们，王云龙后来联系的不少当事人听说是要用真名真姓、真实地点写纪实文学时，都拒绝了。

等到王云龙开始拍摄纪录片《歌者》的时候，张启秀已经去世。采访和拍摄过程中，有些当事人逃得远远的，有些人推说不知道，还有些人在电话里就一句“不要来问我，与我没关系”。

王云龙还拍了另外一部反应解放军女文艺兵悲惨遭遇的纪录片，名为《还卜琴父以美丽》。卜琴父的遭遇甚至比张启秀更惨。

卜琴父和张启秀一样也是中共云南国防文工团的文艺兵。文革期间，她对毛泽东迫害刘少奇、彭德怀不满，为刘和彭喊冤，先被诬蔑为疯子，关进军区的疯人院，然后被打成反革命，在狱中受尽折磨和羞辱。

1970年，她被昆明军区军事法庭判处死刑，行刑方式极其残忍。

王云龙现场目睹卜琴父刑车从自己面前经过。他事后回忆说，看到这极度残忍非人的一幕，当时他的感觉是“这个世道太可怕，太黑暗了！”

王云龙回忆说，在文革一开始，他所在的昆明军区文工团在很短的时间打了57个反革命，5分钟宣布一个。其中一个女文工团员仅仅因为说了一句同情彭德怀的话“彭德怀还是有功的”，就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押送到云南高寒地区劳改了七年。

还有一位女杂技演员并无任何冒犯当时政治的行为，但她被派驻到文工团的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员强暴时反抗不屈，就被诬陷入狱，坐牢整整十年，一度与卜琴父关在一个牢房。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奴隶得翻身。”这是《红色娘子军》电影主题曲的歌词，是张启秀唱了无数遍的。而她自己，却始终没能真正翻身。

朋友们，这不是一段遥远的故事，这是真实发生在中华大地上的历史。

不知道在张启秀多次陷入绝境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共产党来了之后，中国的妇女要想维护自己的尊严，是变得容易了，还是更难了。

——《百年真相》制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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