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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之前，你若说美国好，中共的小党棍们就会给你打黑报告。轻者批判你几天，重者把你圈进牛棚给你点苦头吃。在那个暗无天日时代，想去美国比登天还难，不仅去不了美国，还有可能蹲牢房。
我于1998年至2006年有幸先后去美国住了四年。第一次去休斯敦，飞机在旧金山着陆再转机飞往休斯敦。我和老伴下飞机，通过悬梯进入候机大厅，我俩急于找去休斯敦的登机口，心情激荡之余又夹带一丝情急，正在这时身后开来一辆电瓶车停在我们身旁。那位黑人司机有礼貌地问：要我帮助你们找出口吗？我答：谢谢，我们要去休斯敦。那人说：请上车。他开车在大厅里走了大半个圈，他说：这个出口就是去休斯敦登机口，二位可进休息室休息。我有礼貌的说声谢谢。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的礼遇。
我想起在1981年去重庆开学术会议，会来事路经武汉，想到街面上逛逛。我问铁路大厅里的一位女服务员：请问包裹寄存处在哪？女人不耐烦地说：在这大厅里，你自己找吗。我未曾想她能如此回答我的问话。我找了一大圈也未找见寄存处，我有点怒火攻心，转身向候车大厅外走去，出大厅不远处，突然发现在对面有个大牌子，写着寄存处三个字。 我和老伴走进休息室，过一会天大亮，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看见停机坪和远处的街道，这时我才闻到从窗外传来的阵阵花草香味。我似乎有生一来第一次闻过花香，又像走进一个大花园。
我们在旧金山等了五小时，转机到休斯敦已是深夜。 到清晨起来，突然听到一阵鸟鸣，那鸣声如银笛发出的乐声，高亢动听，音调百囀宛如天外来音。我起窗望窗外，见树上有一只灰色小鸟正引颈唱着。我问孙女：这叫什麽鸟，她说是仿鸣鸟。我心想，美国的月亮是园的，原来这鸟唱得也比百灵和画眉好听多了。
当然，说美国月亮是园的，谁也没测量过，但美国的仿鸣鸟唱得比中国鸟好听，这是亲身听过的。 到美国我经常起早，那些美国人，不管老少，不论男女看见我都首先跟我说声你好。休斯敦小街路面很窄，美国人见我走过来之前，就手牵着狗，站在路边的草坪里并向我点头说声：你先走过去。这有时第一次在美国受到的礼遇。
我想起在1976年去省城办事，在县火车站排长对买车票。就看行人从我身前身后紧贴着我的前胸和后背蹭蹭穿过，如入无人之境，有时能撞你个跟头。每当我横过马路时，见车，马上停住示意让我先过横道。可我在国内却从未见过这种礼让，有几次被开过来的小轿车溅了一身雨水，甚至还遭那开车人的骂。嗨，怎麽说呢？还是美国的月亮圆啊，不信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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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5 11:2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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