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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问过我同样的问题,这十年我到哪里去了。媒体的朋友也不时地关注着我“复出”、“回归”的动向,甚至做了一些大胆的推测。其实这十年我基本上都在国内,只是90年代中期的两三年间出国一段时间,对东洋歌坛和北美文化有了一个感性接触。如果让我在“复出”和“回归”之间进行选择,我比较倾向后者,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退出过,只是不象以前那样活跃在前沿。既然没有退出,也就谈不上什么“复出”了。
值得一提的是前年12月中旬我们全家赴泰国的那次旅行。旅行原本计划在圣诞节期间成行,但由于我的新专辑录制工作集中安排在年底,录音棚的使用日程已经敲定,因此旅行行程被迫提前了。正是这不经意的改变,让我和家人逃过了那场海啸灾难。当我在电视中看到灾后普济岛一片狼籍的惨烈场面时,很难想象那就是几天前我们曾尽情享受的美丽海滩,天堂与地狱原来如此相近,人生在命运面前不堪一击,什么明星大腕,不过沧海一粟罢了。由此,我想起苏联作家奥斯托洛夫斯基的一句名言,“赶紧生活。”
经历了这样一段未曾经历的灾难,我算是彻底完成了心路“回归”。
那几年的出国经历大致可分为日本和加拿大两个阶段。前两年在日本东京一家地方电视台主持一档音乐节目,播放的音乐都是东亚及东南亚的经典曲目。在日本的这段生活对我来说十分重要,一方面比较系统地接触到大量东亚及东南亚的优秀曲目,开阔了艺术视野;另一方面全方位体验了发达社会的工作节奏和生活便利,提升了认知水平。
以前在东方歌舞团时,也接触过一些东方歌曲,但只是停留在零星、片段、感性的层面,仅凭那些有限的积累,尚不足以胜任高端工作,更谈不上有成熟的艺术见解。在日本期间,电视台为我提供了大量高密度信息,同时要求必须在短时间内去粗取精,综合判断。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工作,极大地锻炼了我对东方歌曲的感知力,并迅速建立起自己的支撑点和参照系。我的“市场”意识得以浓缩强化,而此前我在这方面基本没有感觉,我的很多专辑任由他人复制就很说明问题。
在日本工作期间,每天象上了发条一样,几乎没有业余时间,与国内艺人的休闲状态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每天早上5:00起床去电视台,睡眼惺忪地进化妆间,两手摊开坐在椅子上,在半睡眠的状态下,电视台的化妆师给我化妆造型,前后要两个小时。造型做好了,我也大致醒了,然后准备播音,熟悉播放内容。经常是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吃早餐。由于早、中、晚我都要出镜,所以工作基本属于全天候的,忙到凌晨才能睡觉。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在上下班途经的地铁站里,时常会看到我本人的大幅广告照片。去日本之前,日本一家知名的电话公司为宣传推广它的国际长途通讯业务,曾在东亚地区寻找形象代言人,最终从多个国家推荐的十几名候选人中,确定我为形象代言人。后来我才弄清当选的理由:东亚面孔,青春气质,纯净目光,与企业未来发展理念相吻合。那幅彩色照片高3米,宽2米,在地铁里非常醒目,但乘坐地铁时,没人会注意到我,因为在日本我只是普通上班族的一员,不象在中国有那么高的知名度。
我的广告生涯始于电话,没想到十年后的复出又和手机联上了线。时空似乎在轮回。
今年4月13日,中国第一部可通过手机下载的三维网络音乐剧《今生奇遇》正式对全球播放,我在剧中扮演了太阳女神“玉”的角色,与来自地球的宇航员
“华”在太阳系发生了一段感天动地的星际之恋。作品力图在有限的时空中表达岁月如歌、天人合一的无限境界和永恒主题。此次我是以“华玉天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总经理兼艺术总监的身份参与了音乐剧每个环节的创作,我决定把《今生奇遇》收录到自己即将面市的新专辑《美人吟》中。《今生奇遇》,只是这部纯国产音乐连续剧的第一集,今后还将陆续推出一系列作品,所有作品从创意、作曲、演唱到三维制作全部由中国人完成。我们拥有完全自主的知识产权,十年前盗版磁带肆意流行的景象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了。
日本的工作、生活虽然短暂,却印象深刻,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当时国内的生活水平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还是相当大的,所以从80年代初到90年代中期,出国发展成为许多人改变命运的首选。女孩子出国大致可分为出嫁、留学、移民几种方式,比我出名早或与我同期走红的许多艺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1995年我去了加拿大,一下飞机,我就喜欢上这个国家了,加拿大洁净得简直令人无法想象。平心而论,日本的环保水准相当高,可加拿大更胜一筹。也许是日本地域狭小人口密度大的缘故,日本的绿化景观总让人有一种精致盆景的感觉。加拿大就不同了,无边无际的绿色完全发乎自然,淳朴、大气,置身其中,全然没有功利欲念和生存压力,那是一片可以净化思维的土地。
我在加拿大过了两年宁静而舒心的生活,其间曾多次去美国百老汇观看演出,权当充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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