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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反击东突十七年 新疆曾遭遇暴力恐怖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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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 00:5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境外培训,境内破坏

  经过塔利班基地培训出来的恐怖分子,早已把宝贵的生命看得贱如草芥,声称“对死的渴望,超过对生的渴望”。

  艾山·买合苏木,新疆疏勒县人,境外“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主席。

  “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被国际上认为是“最暴力化的组织”。2002年9月11
日,联合国安理会正式将这个组织列入恐怖组织和个人名单。9月12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孔泉在中外记者会上指出,“东突伊斯兰运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主义组织,它的宗旨就是要通过恐怖主义活动分裂中国。

  1990年代初,艾山·买合苏木因参与民族分裂和暴力恐怖活动,被公安机关处以3
年劳动教养。1996年解除劳教后去往国外,1997年4月他在巴基斯坦成立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之后又投靠了“塔利班”奥玛尔和本·拉丹,在这里,他的职务是“基地组织”的“共同问题顾问”。艾山·买合苏木与本·拉丹的“共同问题”就是将新疆的恐怖组织和塔利班和本·拉丹联成一体,成为国际恐怖组织的一部分。

  2003年10月2日,在巴基斯坦北部山区,艾山·买合苏木被美国和巴方军队的联合围剿击毙。

  但是,艾山·买合苏木和塔利班培养出来的恐怖分子并没有停止行动。

  自1997年起依托阿富汗“基地组织”的训练营地,艾山·买合苏木网罗新疆籍恐怖分子和宗教极端分子进行培训,随后送往阿富汗战争中进行实战锻炼,然后再遣入中国境内进行恐怖破坏活动。

  木塔里甫·哈斯木就是一个知名国际恐怖分子,他被新疆警方抓获后交代:艾山·买合苏木说要把“孩子们”带去学做爆炸物,说不进行爆炸活动不行。

  木塔里甫·哈斯木被带到了本·拉丹的营地,当时本·拉丹正好在场,“我没有和他问候,只是站在离他五六米处远望着”。

  “塔利班向他们提供武器,有时为了配合训练,还配备一些坦克,也有一般武器。到了基地首先要学习的科目有:轻武器、跑步、
军事演习等。因训练强度太大有些人死了。”

  “艾山·买合苏木的目的不仅是分裂新疆,还要建立国家。先在本土建国,然后逐渐扩大。”木塔里甫·哈斯木说。

  海米提·买买提是一名受过训练的恐怖分子,他说,在这个训练营里,他只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学了放火、杀人两种技能”。

  “境外指挥,境内行动,境外培训,境内破坏”,一时间新疆反恐形势险恶。

  在国内建立大量的恐怖训练营地和直接送到阿富汗的塔利班营地中进行训练,恐怖组织可以快速把一名宗教狂热分子制造成恐怖分子。尤其是经过塔利班基地培训出来的恐怖分子,早已把宝贵的生命看得贱如草芥,声称“对死的渴望,超过对生的渴望”。

    恐怖分子的祖师爷

  阿不力克木·买合苏木是新疆恐怖分子的祖师爷,是他提出了从1990年代起,发动10年游击战、10年正规战的20年战略图谋,为此他必须借助宗教行事。

  阿不都克日木·阿不都外力是新疆库车县的一个农民,瘦高的身材,平日总戴着一副墨镜,给人一种谦和文弱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成立了新疆第一个恐怖组织——东突伊斯兰党,1992年2月25日乌鲁木齐爆炸案就是该党所为。这个恐怖组织在新疆共制造了25起爆炸案。

  阿不都克日木·阿不都外力在库车办了多个讲经班,从筹集资金、组织人员到亲自讲授,乐此不疲。每个讲经班的学员都会被他组织起来,穿着统一的服装,在库车的新城、老城里进行无声地游行。此外他还召开“伊斯兰表彰大会”,让他讲经班的学生在学校中当教师的,在学校的讲堂上公开宣讲。

  东突厥伊斯兰党从一开始就有境外极端宗教组织的背景。仅半年的时间内,阿不都克日木·阿不都外力就培训了近千名弟子。他把他的成绩拍摄下来,寄往境外的极端宗教组织,告诉他们自己在新疆所做的工作,以申请更多的经费,用于更大的活动。

  几乎所有的恐怖行为都以狂热的信仰为精神支柱,那么阿不都克日木·阿不都外力讲的是什么经,布的是什么道,为什么在接受这样的“讲经”之后,一个又一个普通的乡村农民,一个个有家有口有财产的人会放弃平安的生活,变成一个暴徒并将自己活生生的躯体去充当人体炸弹?

  新疆警方对阿不都克日木·阿不都外力恐怖集团和1990年在新疆阿克陶县巴仁乡制造新疆第一起武装暴乱的则丁·玉素甫的调查发现,所有的根源都指向一个人,就是新疆叶城县的阿不力克木·买合苏木。1990年代上半段,逮捕到的恐怖分子,无一例外地都是他的弟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参加过一次恐怖行动,实际上却是新疆恐怖分子的祖师爷。他给人的印象是一个谦和善良的长者。然而就是他提出了从1990年代起,用发动10年游击战,10年正规战的20年战略图谋。

    恐怖组织的分水岭

  如果说墨玉会议显示出来的是恐怖组织的幼稚,那么1996年11月29日召开的和田会议,从行动纲领制定到恐怖行为的落实,到保秘与忠诚,都极其严密。

  1992年12月12日,活动在境外的分裂组织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召开了的第一届
“东突厥斯坦民族代表大会”,1993年4月,在土耳其举行并成立了“东突筹备委员会”会议,1996年11月再次召开东突厥斯坦代表大会预备会。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境内的分裂分子在秘密召开“墨玉会议”、“和田会议”。

  1994年11月30日至31日,来自全疆各地15名恐怖组织和宗教极端势力的代表暗中聚集墨玉县。会议参加人买买提·吐鲁普说,他们在一个农家的土炕上召开了这次会议,房间的门都是堵死的。会议讨论的其中一个事项就是怎么筹集资金,怎么发展力量,还制定了购买武器、建立“伊斯兰敢死队”等任务,并拟定1995年春节前夕在叶城县再次召集会议,以确定最后行动计划。

  1995年1月14日,“墨玉会议”代表之一吾买尔·买合苏等3人,在莎车县牙瓦乡进行蒙面抢劫时被抓获,警方得知,原来他们的筹集资金就是以这种刑事犯罪进行。

  这次抓获的3人,交代了“墨玉会议”的基本情况,因而使大部分“墨玉会议”人员落网,墨玉会议的罪恶图谋未能得逞。

  如果说墨玉会议显示出来的是恐怖组织的幼稚,那么1996年11月29日在和田召开的和田会议就是一个“完美会议”,从行动纲领制定到恐怖行为的落实,到保秘与忠诚,都极其严密。

  29日这天,“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反对党”分布于全疆11个地州的22名代表,秘密潜入和田市。22名恐怖分子怀里揣着各地各分部的关于组织纲领的修改意见、暴力恐怖计划和暗杀名单前来参加会议。

  从中央电视台披露的一段录像中,人们看到了恐怖分子策划于密室的真实情景。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很多人遮掩得甚至连眼睛都看不到。据后来被抓获的参加会议的恐怖分子交代,蒙面是为了让开会的人彼此不认识,以避免墨玉会议的疏漏:抓住一个交代出一片。

  这段录像本来是他们记载这次“重要会议”的所谓“史料”,要留作日后的珍贵档案,还要向境外的组织发送,以争取国际支持。

  会议通过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真主党”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研究了新的恐怖暗杀计划和统一行动问题等。将各地代表带来的暗杀名单进行了汇总,在新疆大范围内制造爆炸骚乱具体行动计划。

  这就是“断桥赶汉”系列刺杀行动,斋月的第17天暗杀24名新疆党政干部和宗教人士。黑名单上首先倒下的是阿克苏地区新和县宗教人士阿肯木·斯迪克,子弹射中了他的胸膛。

  接下来更大的恐怖行动便是伊宁骚乱。

  “墨玉会议”、“和田会议”是一个分水岭,一批恐怖分子被培养了出来,取得了经营恐怖组织经验。

  正是在墨玉、和田会议之后,境内的分裂势力和境外联系更为紧密,并且直接得到国际恐怖主义“老大”塔利班的支持,因而其在新疆境内的破坏活动也更为剧烈。

  1997年发生伊宁骚乱和乌鲁木齐公共汽车系列爆炸案后,中央召开专题会议讨论新疆问题,确定了重点打击的三种人:民族分裂的骨干分子、暴力恐怖犯罪分子和宗教极端势力的为首分子。

  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新疆自治区党委调集万余党政干部组成工作组分赴新疆的18个重点县市进行“集中整治”。恐怖分子的活动空间一下子被压缩,全疆各地只要恐怖阴谋稍有露头就会遭到沉重打击。

   “东突”的四个中心、两个通道

  许多人可能至今仍对上世纪90年代发生在乌鲁木齐的公共汽车炸弹事件记忆犹新。新疆社会科学院中亚研究所所长潘志平告诉记者:“当时大家都比较紧张。不敢坐公共汽车,上车都比较小心,如果看到哪个手提包没有主人的话,就会小心、警惕。”

  不过,那时却很少有人知道,在新疆,中国与恐怖主义的战斗已经开始。

  上世纪90年代是中国面临恐怖主义威胁最严重的时期。1999年,在国庆50周年之后的两个月,渐成气候的“东突”分裂组织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召开会议,确立了暴力夺权的方针,并计划实施恐怖战等。

  这绝不是说说而已,“东突”分裂组织很早就融入了国际恐怖主义的“主渠道”。还在
“东突”的伊斯坦布尔会议之前,一些组织就已经有计划地借助国际资金走私武器,派遣成员在阿富汗、车臣、克什米尔等地参加实战锻炼——俄罗斯军队和美国军队都分别在车臣、阿富汗抓获过“东突”成员。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许涛研究员介绍说,“9·11”之后,“基地组织”与塔利班开始在巴基斯坦与阿富汗边界、中亚大规模建立训练营地,大量“东突”人员在其中接受了培训。

  其中,最为激进的当属在阿富汗组建的“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简称“东伊运”)。在塔利班的阵营内,甚至有一个由“东伊运”组成的“中国营”,全部由来自新疆的约320名恐怖分子组成。2001年2月,本·拉丹恐怖势力与塔利班高层人物在坎大哈又商谈训练“东突”恐怖分子的事宜,决定拨巨款帮助训练“东突”恐怖分子。

  据《新疆反恐十年成果展览》资料统计,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东突”分裂势力在新疆实施暴力恐怖案件250多起,造成600多人伤亡。在本世纪初中国建立地区性反恐机制之前,中国曾独立抗击恐怖主义近10年。2001年9月11
日,当纽约世贸中心轰然倒塌之时,中国境内基本上已无“东突”势力有组织的活动了。

  据新疆公安机关新闻发言人在1月8日介绍,“东伊运”派遣骨干分子入境,纠集一伙暴力恐怖分子潜入中国帕米尔高原山区,建立恐怖活动训练营地,进行恐怖训练活动。

  据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02年一份名为《“东突”恐怖势力罪责难逃》的文件显示,中国境内外的“东突”分裂组织有50多个,40多个主要在境外活动。

  反恐专家李伟告诉本报记者,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这些组织基本形成了4个活动中心:中亚、土耳其、美国与德国。

  中亚的东突组织大约有11个,其中有4个直接从事暴力恐怖活动;有约20个在土耳其活动,其中3个训练恐怖分子,组织武装,向中国境内偷运武器;还有3个在巴基斯坦、阿富汗交界处的山区活动,分别从事策反和接应外逃人员,偷运武器,进行政治、宗教渗透;而“东突”的政治组织主要集中在德国。

  进行暴力恐怖活动的组织,其训练营地目前主要集中在中亚和巴基斯坦、阿富汗边界地区。巴阿边界一向是国际恐怖主义的老巢,过去就曾有大批“东突”人员在这里接受培训,今天,它的这一功能毫无退化。

  而此次被新疆公安机关捣毁的恐怖分子训练基地位于帕米尔高原山区,正靠近中国西部与中亚国家接壤的边境。

  暴力后的两手:渗透与依靠西方

  随着“东突”的暴力行动在中国屡遭挫败,一些不甘心失败的极端分子开始把目标对准了海外中国人,并制造了一系列血案。

  2000年3月,吉尔吉斯斯坦“维吾尔青年联盟”主席尼合买提·波萨科夫因拒绝与恐怖组织“东突解放组织”合作,被该组织成员枪杀在家门口。

  2002年5月,境外“维吾尔解放组织”成员,为筹集资金,绑架了一新疆商人,勒索10万美金,并杀害了该商人的侄子,之后又纵火焚烧了比什凯克中国商品市场。行凶后,恐怖分子潜逃至哈萨克斯坦,并于同年9月在阿拉木图市杀害了两名哈萨克斯坦警察。

  2003年3月,“东伊运”武装分子袭击了一辆来往于中国与吉尔吉斯斯坦间的国际班车,恐怖分子杀害了全部21名乘客,其中中国公民18人(包括15名维吾尔族同胞)。

  ……

  不过,大多数“东突”组织选择了其他方式,例如派遣骨干分子入境,加强对境内“东突”势力的扶持和领导。他们立足中亚这一前沿阵地,对新疆进行思想渗透;设立专门出版机构,编篡出版煽动独立的书刊和音像制品,通过各种渠道不断输入新疆;设立专门电台,使用民族语言对新疆广播,大肆进行“心战”宣传;召开各种名目的国际研讨会、举办展览和发表公开信,叫嚷新疆独立,寻求国际敌对势力支持;拉拢、收买、策反大陆驻外人员和出国探亲、朝圣、留学人员,进行情报搜集、勾联和颠覆活动等等。

  在暴力的声势日渐衰微之时,“东突”的政治声浪却逐渐高涨起来。

  2004年4月中旬,以“世界维吾尔青年代表大会”和“东突厥斯坦信息中心”为首,纠合了一小撮“东突”分子在德国慕尼黑召开“世界维吾尔人代表大会”。

  依靠西方,更成为“东突”的救命稻草。2004年9月,在美国,“东突流亡政府”宣告成立。澳大利亚的“东突协会”主席艾哈迈德·埃根贝尔迪自封为总统,任命“东突民族自由中心”艾尼瓦尔·玉素甫为总理。

  在这个“流亡政府”的成立声明中,艾尼瓦尔·玉素甫称:“……成百上千万的东突厥斯坦人却深知和热爱美国……我们向美国寻求帮助。”

  中亚地区“东突”分裂势力的总头目莫哈里索夫就曾公开表示:“要实现独立,没有国际的支持不行,没有西方的支持不行,仅有少数国家的支持也不行。要打‘国际牌’,使新疆问题国际化。”

  “既是政治分裂组织,又是军事恐怖组织”

  “‘世界维吾尔人代表大会’不久之前刚刚完成了‘换届选举’。”李伟介绍说。

  他所指的新当选者,为首的名叫热比娅·卡德尔。她曾是新疆女首富,前全国政协委员,因贩毒被判刑后保外就医,现在被“东突”的大部分分支组织供奉为“维吾尔之母”,2006年9月,她被瑞典议会议员埃诺克松提名为“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

  新疆区委副书记努尔·白克力评价说,所谓“维吾尔之母”“是对一个民族的污蔑”。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秦刚也表示,提名“与诺贝尔和平奖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

  然而,这其中体现的“东突”恐怖势力的新动向,或许更值得关注。诚如香港媒体评论所言,在经历了中国与中亚各国的共同打击之后,流亡国外的所有“东突”势力正热切希望借热比娅的名字重整力量,图谋反击。

  “境外‘东突’的各股力量之间,其实并不统一。”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许涛研究员说。

  “‘流亡政府’、‘世界维吾尔人代表大会’等组织,为使自己的路线适应当地的政治气候,力图在公开的主张上和恐怖主义保持距离。”许涛说,“而其他的一些非主流的‘东突’武装,为了显示存在,就必须采取更具冲击力的、激进的手段。”

  2005年,新疆解放50周年庆典前,“东伊运”突然发布了一段录像,扬言“要血战到底”。录像中,蒙面的发言人、作为背景的“东突”的“国旗”、举枪宣誓,这些“完全模仿‘基地组织’的宣传形式,这在‘东突’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许涛说。

  但是,“从‘东突’的各个派别的实际行动上看,他们其实是在搞‘两手策略’。”李伟说,“他们的政治组织和武装组织表面上各走各路,实际上相互呼应。”

  尽管“世界维吾尔人代表大会”发言人迪里夏提总是说,他们“一贯主张用和平手段争取新疆独立”,但是他也始终没有否认“武装抗争”的可能性。

  事实上,就在“世维会”新一届班底当选不久,“东伊运”的武装人员就潜入中国境内,重新建立训练营。在李伟看来,这个时间上的配合“也是相当值得注意的”。

  “刚刚在西班牙制造了机场爆炸事件的恐怖组织‘埃塔’,本身就有政治活动。主张北爱尔兰独立的新芬党,和制造了众多恐怖事件的‘爱尔兰共和军’,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李伟说。

  “‘东突’的政治分裂组织、军事恐怖组织,同样是一脉相承。”李伟说。

    国际合作帮助捣毁恐怖训练基地

  “东突”从一开始就带上了国际分裂运动的色彩,但是打击“东突”势力的国际合作机制的建立,并非朝夕之功。

  南开大学民族研究中心主任高永久教授在其研究中指出:中亚国家在一方面同中俄合作维护该地区稳定的长期利益,另一方面又不愿意放弃同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合作,来换取其经济援助的短期利益。

  不过,尽管有各种各样的国家利益的考虑,“相关国家的共同认识还是越来越明确:地区安全,仅靠一国努力是很难实现的。”许涛说。

  这种认识的结果之一,就是“上海合作组织”2001年6月通过的《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的上海公约》。

  而公安部发言人武和平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也将“加强国际合作”提到了中国政府打击恐怖主义的“原则”高度上。

  “具体的合作机制,在‘上合组织’的框架内,主要就是职能部门之间的情报交换、共享。”许涛介绍说。

  据了解,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互设在他国大使馆的安全代表的重要职责,就是定期交换关于地区恐怖主义组织活动的情报。

  而设在乌兹别克斯坦的塔什干的“地区反恐中心”则是情报协调的另一个主要的平台。

  “最好的反恐手段是预警,因为一旦恐怖事件发生了,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许涛说,“而预警就要依靠情报。”

  “此次中国能够及时获知‘东伊运’重建训练营,得益于国际合作。”李伟分析。

  但与此同时,国家间的情报交流也面临着现实的困难。“毕竟不同的国家在利益定位上总是有差别的。”许涛说,“而且不同的国情下,对‘东突’的看法也有不同,对情报重要性的判断也不一样。”

  无论如何,国际反恐合作正在全方位铺开。在司法合作的领域,“上合组织”成员国之间重点打击的毒品犯罪和非法移民,也和反“东突”的成败息息相关,因为毒品已经成为中亚地区“东突”组织的重要经济来源,而恐怖分子也常常是通过非法移民的手段逃避各国追查,出入设在别国的训练营的。

  如果从1990年代前期“东突”的主要组织正式建立算起,中国对这一恐怖势力的打击,已持续17年。

  新疆社会科学院中亚研究所所长潘志平告诉记者,“我们发挥了传统政治优势,通过发动群众、巩固基层组织建设,遏止住了分裂势力的活动势头。”“只要组织坚强起来,虽然地广人稀,他们(恐怖分子)一旦出来,就落进农牧民的汪洋大海。只要他们有动作,我们就能知道。我们不像美军在伊拉克那么盲目。”

  “中国的反恐政策,和美国的不一样。”李伟说,“在阿富汗战争以后,美国的反恐越来越多地着力于恐怖主义以外的利益上。而中国反恐的着眼点相对纯粹,而且在与周边国家的合作中,比较好地遵守了‘和平共处’的原则。”

  “但是,‘东突’势力已经从事了许多恐怖活动,而且还会继续活动下去。”李伟说,“它是我们目前面临的最现实的恐怖主义威胁。”“他们只是极少部分人。因为是极少部分,所以他们才需要用恐怖袭击来放大他们的所谓诉求。”

  2003年底“东伊运”首领艾山·买合苏木在巴基斯坦被击毙之后,国内曾经有乐观的看法,认为这个曾经在国内制造多起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的组织已经被打散。但是这一次重新破获这个组织的训练营,“提醒我们要对其活动能力重新评估。”李伟说。

  “地方公安机关还在追捕,案子还没有完。”公安部新闻发言人武和平告诉本报记者。

  血债

    1990:第一起恐怖事件

  “巴仁乡暴乱”
是新疆解放40年最为严重的一场武装暴乱,是进入1990年代后发生在新疆的第一起恐怖事件。它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开始。此后,大规模的暴力恐怖活动在1990年代的新疆相继发生。

  一辈子生活在巴仁乡的依敏·玉买尔老人,是巴仁乡暴乱事件的见证人,1990年春天,老人觉察到村子里有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气氛。

  有一些人在村民当中串连,强迫信奉伊斯兰教的教民捐钱,并且要求每人“抱经宣誓”,参加一个“党”。参加他们“党”的人,每人至少交50元,其中20元是活动经费,20元购买白球鞋,10元购买刀子。谁不做,这些人就用刀子进行威胁。

  3月底,巴仁乡土尔村清真寺院内竟然架起高音喇叭,宣传圣战。他们说“穆罕默德同异教徒打过仗,我们也不得不打仗,每天做五次‘乃玛孜’不解决问题,要打仗”。

  操纵这一切的是一个叫则丁·玉素甫的人。1980年代末,则丁·玉素甫到喀什学经,回到巴仁乡后,组建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党”。

  这些异常现象引起了阿克陶县委、县政府的注意。当发现公安机关开始调查时,则丁·玉素甫决定提前暴动。
4月4日下午,切克村清真寺聚集了200多人。当天下午6时30分,聚事者开始围攻乡政府。

  因为无法对事件的性质做出判断和怕伤及信教的民族群众,所有现场武警都执行着不开枪的命令,尽管已经有多名武警战士被打死,5名武警战士被抓做人质。

  直到4时10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接到中央批示,事件性质为武装暴乱。武警和公安人员开始还击。则丁·玉素甫被击毙。

  1990年当分裂与恐怖势力初起的时候,表现形式是狂热的宗教情绪,一些不明就里的信教群众被恐怖分子利用,宗教与非法宗教的界线难以划分,正常的宗教活动与恐怖活动也难甄别。面对恐怖主义新疆最初采取的是谨慎的态度,新疆恐怖组织的定性是10年之后。

   1991:第一个恐怖训练基地

  1992年2月5日,大年初二,这个从来都是喜庆的节日变成了一个哀伤的节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的公共汽车、影剧院、住宅楼里被安放了四颗定时炸弹。2路公共汽车的爆炸异常惨烈。

  在此之前,新疆,甚至全国没有人见过这种以危害公共安全制造社会恐怖为目的的爆炸。新疆人一时“懵了”。自治区公安厅很快做出了推断: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谋杀,一次有组织的恐怖性爆炸。

  7个多月后爆炸案告破,这是一个叫做“东突厥伊斯兰改革党”的暴力组织所为。
1991年2月28日,这个组织成员首先在库车县客运站录像厅制造了新疆第一起恐怖爆炸案件,造成无辜群众死1人,伤13人。小试成功后,他们便将目标锁定乌鲁木齐,然后进行了一年多的筹划和准备。在乌鲁木齐爆炸案之后,他们又一口气在新疆境内针对无辜公众制造了15起爆炸案。

  为筹集经费,1991年11月13日,这个组织曾在沙雅县制造了解放以来全国最大的一起银行运钞车抢劫案,劫走农行棉花款50万元。然后悄悄转移到了1000多公里外的喀什叶城县的一所不起眼的院落里,在这个院子里他们建立了新疆第一个恐怖训练基地,先后培训了3期数十名恐怖分子。

   1993:新疆系列爆炸案

  乌鲁木齐爆炸案的侦办让“东突厥斯坦伊斯兰改革党突击队”遭受了打击,但是漏网分子迅速潜入了新疆各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选择的是南疆重镇喀什。

  1993年6月17日,位于喀什市中心的喀什地区农机公司办公楼发生爆炸,两名无辜群众身亡,另有1人重伤、7人轻伤。自治区领导和新疆警方奔赴喀什,但是,暗杀公安民警、爱国宗教人士等一系列爆炸和暗杀案件,几乎就是在工作组的眼皮底下发生。

  这一年的10月,散处于新疆巴音郭楞州、阿克苏地区、和田地区、喀什地区、吐鲁番地区、塔城地区等地的17名暴力恐怖分子,被一个叫艾尔肯·阿不拉的和一个叫阿不都·米吉提的重新纠集起来,成立了一个新的恐怖组织——“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反对党”。

  这个恐怖组织成立后,并没有立即活动,而是秘密发展成员,扩大组织,在全疆各地建立分支机构,建立训练基地,培训恐怖分子,并派遣成员通过抢劫、盗窃等方式筹集经费。

  当“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反对党”成势后,新疆再一次遭遇1996、1997年的暴力恐怖高峰。

  1996-1997:“断桥赶汉”系列刺杀行动

  22名恐怖分子怀里揣着暴力恐怖计划和暗杀名单千里奔赴各地,计划在斋月的第17天暗杀24名新疆党政干部和宗教人士,在新疆大范围内制造爆炸骚乱。

  1996年5月12日6点30分,是黎明前的最黑暗时刻,70多岁的阿荣汉·阿吉和他的儿子准时出现在喀什羊肠般幽暗的小巷中。每天他都踏着人们酣然的睡梦,在这个时刻前往艾提尕尔清真寺主持太阳出来前的第一次祷告。但是这一天与所有的日子都不同,闪亮的匕首在前面等着他。

  阿荣汉·阿吉和他的儿子被救了过来。身中20多刀没有死去,几乎是一个奇迹。在抓获刺杀者进行审讯时,刺杀者说出了当时的矛盾心理:既要完成任务,又因为对宗教领袖阿荣汉·阿吉的敬畏而无法下手。

  新疆凡是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都知道艾提尕尔清真寺和阿荣汉意味着什么。艾提尕尔清真寺是中国最大的清真寺,具有550年的历史。它是中国伊斯兰文化的中心,主持清真寺的阿吉也被认为是最有学问最能领会宗教教义最德高望重的人。

  伊斯兰反对党将这一系列暗杀活动称作“断桥”、“赶汉”,他们将反对其分裂图谋的宗教人士都划为谋杀的范围,借此斩断汉民族和少数民族之间的血肉联系。

  幸运的是,新疆警方很快就找到了破获该行动的线索,斩断黑名单的暗杀行动。

    1997:“2·5骚乱”重创伊宁

  位于美丽的伊犁河谷的伊宁是新疆天山东部的重镇,来自世界各地的客商云集之地。

  1997年2月5日上午9时许,伊宁市的大街上突然冲出一伙人,手举横幅 呼喊口号,沿伊宁市主要街道游行。如滚雪球一样,到了
12时许,游行人数从100多人增至千余人。随后,手持棍棒、砖块、刀具的骚乱分子开始了他们的暴力行为。

  人民医院门口一对青年夫妇被骚乱分子围住,女的被人在脸上用刀乱割乱划,连踢带踏,当场死亡,男的也被打成重伤。

  一位回家探亲的战士途经前进街时,被石头活活砸死。

  一位乡文化站的秘书在伊犁街街口被他们用刀捅死后,又被扔进点燃的纸堆里焚烧。

  警方调查的结果表明,组织“2·5”骚乱的骨干分子是从喀什、和田分别到达伊宁的,属于东突厥伊斯兰真主党,他们到达伊宁后就走街串巷煽动群众,并让群众烧毁身份证、结婚证等政府发放的证件。

    1997:爆炸再袭乌鲁木齐

  事隔5年,恐怖分子再一次选择了自治区首府乌鲁木齐,并且将时间选在1997年2月25日,这一天邓小平同志的追悼会在北京举行。

  炸弹被精心安放在乌鲁木齐南、北、西、东四个不同的方向,并且是在乌鲁木齐人最多最集中的地方,所有的炸弹都被定在同一时间爆炸。警方调查发现,炸弹里满满地填充着铁钉子、钢珠、螺帽、螺杆,这些东西被强烈的硝酸炸药喷射出来,威力无异于一颗颗子弹。恐怖分子的冷血和残酷让人震惊。

  一位汉族父亲失去了9岁的女儿。当时他的两个可爱的女儿刚刚放学。一声巨响后,整个公共汽车的后部不见了,他的大女儿受了重伤,小女儿当场死亡。

  一位维吾尔族的父亲也失去了女儿。9年过去了,这个父亲还是不能看女儿的照片,不能听别人说这件事。9年的日子再也没有快乐。

  一位回族的父亲失去了儿子。每年的2月25日,夫妇两人整天都不能从床上起来干任何事。这一天准时会到来,不用刻意去看日历,一点都不差。

  一个邪恶的计划得逞了,一些无辜的生命在瞬间寂灭了,一切都将面目全非,更多的活着的人的生活因此而改变。记忆永远停留在了那罪恶而黑暗的时刻。

  (本报记者陈蓝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激 战

  □本报记者 陈 蓝

  昆仑山追逃

  1992年2月5日发生在乌鲁木齐的爆炸案告破于1500公里远的喀什。当案件侦破势如破竹时,主要的犯罪嫌疑人已经逃跑,准备从昆仑山口逃向国外。

  等新疆警方追捕队伍赶到昆仑山下,嫌犯已经在昆仑山炸山封路之前逃上了昆仑山。怎么办?所有的山路全部已经被堵死了,海拔5000多米,车上不去,人也上不去。直升飞机!乘坐直升机将侦查人员空运到昆仑山!

  8月的昆仑山正是积雪融化的季节,恐怖分子也寸步难行。突然山洪暴发让他们的向导和骆驼被洪水冲走,只好掉头下山,此时正好和追捕的公安民警撞个正着。

  荒凉的昆仑山上,突然出现了7个人,侦查员全部都警觉了起来。弯曲的山路仅容一车行驶,侦查员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一个人前面,挡住了去路。

  突然到来的警察让7个人愣住了,他们本能地举起手由警察搜身。一个人的口袋里先搜出了一支手枪,再一搜是只军用手榴弹,又搜出一支手枪,突然,“咕咚”一声,一名恐怖分子将警察压倒在地。一边是壁立的高山,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河水,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搏斗意味着体能的超强消耗和力不从心。

  一名警员二话没说“哗”地打出一梭子子弹。枪声使暴行稍有迟疑,就是这个机会,骚乱被镇了下去。

  这场战斗当场击毙犯罪分子2名、活捉5名。1992年“2·5”爆炸案主要罪犯全部落入法网。对于新疆警方来说,这仅仅是开始。

   缉枪行动

  缉枪行动的成功,不仅仅瓦解了许许多多酝酿中的阴谋,更重要的是让新疆警方在反击恐怖主义的行动中掌握了制敌的主动权,扭转了跟着恐怖事件转的被动局面。

  1998年4月6日,新疆霍尔果斯口岸,一辆从哈萨克斯坦入境的外籍货运车上,查出苏制军用手枪、冲锋枪、各种口径的子弹等武器。警方随即发出了抓捕偷运武器案的重要疑犯的通缉令。

  一名境外暴力恐怖分子落网后交待:斋月刚过从2月份至4月份通过运茶叶偷运过一次武器,4月份后又用送羊毛等方式运进过武器。

  巨大的危险显露了出来,究竟有多少枪被秘密运送了进来,现在这些武器在什么地方?恐怖分子在拥有了先进的武器的时候,正准备着怎样的阴谋?必须把所有的武器都挖出来!

  在这次深挖恐怖分子和其隐藏的枪支的战斗中,公安和武警战士和恐怖分子发生多次激烈的枪战。伊犁地区公安局防暴支队民警龙飞、孔永强、刑警支队民警努尔泰·安尼瓦尔别克是在缉枪战斗中牺牲的。

  1998年4月19日晚,伊犁地区公安局防暴支队一中队一分队队长龙飞受命随防暴队紧急出动,前往围捕“4·6”
武器偷运案的暴力恐怖分子。

  那一天一直在下雨。恐怖分子缩在一所农村的土房子里。20日凌晨,龙飞率先翻墙入院,逼近暴徒藏身的房间。就在龙飞破门而入的一刹那,龟缩房内的暴徒开枪了。对射中,龙飞在击伤对方的同时,也被暴徒射出的子弹击中了颈部。

  黑暗中,后面的战友知道有人倒下了,但不知倒下的是谁。直到最后清点人的时候才知道是龙飞倒下了。

  两个月后,1998年6月26日凌晨,伊犁地区公安局防暴支队再一次受命出击,对偷运武器案的暴力恐怖分子藏匿窝点进行统一搜捕。这次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打掉了对方的指挥体系,粉碎了对方企图于6月30日在伊犁地区进行恐怖爆炸的计划。但在搜捕过程中,参战民警遭遇恐怖分子的持枪顽抗,战斗中,伊犁地区公安局防暴支队一中队二分队队长孔永强和伊犁地区公安局刑警支队民警努尔泰·安尼瓦尔别克壮烈牺牲。

  努尔泰·安尼瓦尔别克牺牲后,他的姐姐发现了弟弟的一本日记,日记上写着:“现在我就要同他们进行坚决的斗争为维护人民的利益。我是一名警察,我热爱这个职业。”

  这是他的最后一篇日记。

  伊宁城为反恐英雄举行了追悼会。追悼会那天,伊宁小城泪雨纷飞,万人空巷。

  龙飞、孔永强、努尔泰·安尼瓦尔别克生前是好朋友。烈士身后,人们将龙飞和孔永强合葬在一起,努尔泰·安尼瓦尔别克按照伊斯兰风俗葬在伊斯兰墓地里,但他们都回到了大地的怀抱,都是人们心目中的英雄。

    与阴谋赛跑

  敌人在暗处筹划着行动,缔结着巨大的网络。警方在幽冥之中凭借蛛丝马迹捕捉着敌人的行踪,反恐的最高境界是能够将恐怖阴谋消灭在策划阶段,将其组织瓦解在萌动状态,这是一场智谋的角斗。

  1998年年底,警方获知一个叫库来西的人在和田活动,酝酿着一场阴谋。但是警方并不知道这个库来西长什么样,是什么地方的人,正在进行什么阴谋。

  在一次行动中,一枚自制手雷炸响,这让新疆警方大吃一惊,他们意识到库来西的步伐加快了。这是第一枚在新疆炸响的自制手雷,它的威力已经相当于军用手雷,这比之前的恐怖分子使用的爆炸装置大大地进了一步。

  警方焦急万分,库来西却杳无音信。此时更严重的情况出现了:在一次路口的例行检查中,查出509枚手雷,这些手雷是准备偷运到和田去的。警方迅速作出判断,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恐怖阴谋,并且这个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当中。

  风雨欲来,黑云压城。

  接着,在抓捕库来西团伙另一头目的时候,再一次发现手枪和手雷。

  一枚枚手雷,一支支枪,一个个的恐怖分子,向着阴谋迅跑的脚步声仿佛在耳。当一次发现2000枚手雷时,警方感觉到最后的时候到了,敌人就要行动了。

  新疆自治区党委为此专门召开会议,决定在和田开展一场打击库来西团伙的专项斗争。从此,和田的“打库”,不再是警方一家力量,而是调动了全新疆、全和田的力量。

  8月25日和田警方逮捕了库来西团伙的2名联络员,找到了库来西的行踪。库来西就藏匿于和田地区外宾馆出纳米娜瓦家中。9月4日凌晨,和田警方包围了库来西藏身之地,库来西劫持米娜瓦之子为人质,为确保人质安全,我公安民警果断将库来西当场击毙,战斗中和田公安民警吐尔逊·托乎提光荣牺牲。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争,库来西集团完全破获后,人们才发现,这是一个纠集了数百名恐怖分子的巨大团伙,这些恐怖分子不仅来自于新疆各个地区,还有大量境外派遣的国际恐怖分子。他们自制了数千枚手雷,100多支枪,经营了10多处恐怖训练点和51处制枪窝点。 

  在艰难而持久的十多年打击之后,在国际恐怖活动给世界带来更大不安定的时候,新疆反而进入了一个稳定的和平的时候。只有战斗在反恐第一线的人才最为深切地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这一切得来的是多么地不容易。

  [稿源:南方网-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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