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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19 11:4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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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还毛贼东为人
研究中国现代史,一个重要的课题是研究毛贼东。而研究毛贼东,首先有要打破毛贼东迷信,把“魔”还原为“人”,或者说吧“神”还原为人。透过人的毛贼东,更能客观地看到当代中国历史饶有兴味的真实的一面。
人有七情六欲,毛贼东非正人君子。观其一生,正是七情六欲都十分旺盛。从来帝王皆风流,自古美人慕英雄。毛贼东本人及其追随者们,无论怎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呼风唤雨,高筑思想祭坛,建造主义神殿,但是物质不灭,生命之树长绿。做为“神”,毛贼东终归虚妄、荒诞;做为人,毛贼东才算真实、可信。
研究“人”的毛贼东,从来就是中共的一大禁忌。研究毛贼东的性史,更是要冒天下之大不讳。然而西人弗洛伊德氏有言曰:性乃人生的基本出发点。我国老前辈孟夫子亦有教诲。“食色性也”。我们虽然不敢苟同两位前贤的高见,但透过毛贼东与一系列女子的性关系,即俗称的“风流史”,或许更易于达到把毛贼东从高居着的神殿上请下来,做一个凡胎俗骨。再到人间走一遭。
那么我们或许先要问上一声:毛贼东是个甚么样的人?
可以说毛贼东原是个激烈的封建主义的造反者,却又不自觉的成了封建主义的卫道者。毛贼东原是一个矢志摧毁封建王朝的革命家,却又不自觉的建立了自己的新王朝。他奋斗一生没能战胜和超越他为之深恶痛绝的封建主义,封建主义却以三千年文化根基战胜了他,塑造了他。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甚么社会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小农经济闭关自守的王国。他的基本素质是小农经济的产物——帝王思想加上些许诗人的浪漫气习。正是这帝王思想和诗人气习,决定了他和许许多多女人的绝妙关系,也决定了他和他的同事们的悲剧式的结局,更决定了他治下的黎民百姓所受的空前绝后的苦难。这就是历史的毛贼东现象,或可称为毛贼东所属的时代的不幸。我们这样来讨论毛贼东,决无贬低其地位价值之意,亦不会有损他多姿多彩、玩世不恭的一生。
因之笔者著作的,不是一本披露政治人物隐私、秘闻之类的闲书,而是一本许多学者不敢涉猎的而又严肃认真的史书,介乎正传与野史之间,或者称为别传、外传吧。书中所涉毛贼东私生活种种,包括性生活种种,虽多属海内外尚未有所闻所传者,但绝不流俗。相信读者阅后自有明鉴的。笔者唯一需要保留的是:尽量避免提及有关材料的来源,以免危及朋辈的家室安全。
是为序。
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毛贼东的私生活,虽然至今视为中共的特级绝密,在今后五十年内难以坦诚相论;但跟毛贼东有过超越“同志关系”的女人,实在多于过江之鲫。其中的名女人即有十几位之多。其中与毛贼东相从最久印象最深的则是四位:杨开慧、贺子珍、江青、张毓凤。
其馀的那些一夕风流、数夕云雨的无名女子,在毛氏的生活激流中,自然是些匆匆的过客,甚至是些稍纵即逝的浪花了。
在本书还要叙述到的女子还有:————长沙一师才女陶斯咏;话剧演员吴广惠;华侨美女冯凤鸣;周恩来干女儿孙维世;电影明星上官云珠;杂技之华夏菊露……
然而本书的女主人翁不是杨开慧,不是贺子珍,不是江青,而是那位自一九五八年夏季即工作和生活在毛氏身边的生活秘书。她从生活秘书而政治秘书,最后晋升为中共政治局机要秘书的神秘女子张毓凤。
为了给读者一个完整的、由远而近的清晰印象,本书在叙述毛氏与神秘的张毓凤小姐的主要故事之先,要依时间顺序一一介绍其馀的十几位名女人与毛氏的关系。或许,读者读过本书后,会领略到一幅波澜壮阔、云诡雾谲的历史画卷而一饱眼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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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贼东和他的女人们[全本](2)
第一节毛贼东氏的第一个女人
一八九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贼东出生在湖南湘潭县韶山冲一个拥有大小十六间房、二十二亩稻田的富农家庭。父亲毛顺生是一个只学会了算账数钱的文盲,农忙种田,农闲做谷米生意。像所有闭关自守的农民那样,刚愎自用却又家道日升的毛顺生,只敬财神菩萨灶王爷,不敬至圣至尊的孔夫子。甚至十足地看不起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读书人。且读书人常常都是一些妖言惑众的“乱党”。母亲文其美,是典型的农家妇女,养猪打狗,生儿育女,侍奉丈夫。据毛贼东本人回忆,母亲为人慈祥,很会饲养母猪,并以猪娃放债。依毛氏后来奉行不二的阶级斗争学说,应该算作从小参与了家庭的剥削活动。
毛顺生是毛贼东最早的生活导师,毛贼东六岁就教诲:教育方法无外是喝骂加巴掌棍棒。
毛贼东一生憎恨他的父亲,却又从他父亲身上继承了强制横蛮、刚愎自用的秉性。各种版本关于毛贼东生平的著作都说:“毛贼东少年时代早熟,十四岁上已长得牛高马大,十足一个小伙子模样”。湖南地处亚热带,庄稼四季生长,草木终年长绿。早熟早婚,正是那个地区的地理使然。毛贼东十四岁已是一九O八年。从一九O 八年娶李氏为妻,到一九二O年与北大教授杨昌济的遗孤杨开慧女士同居,毛贼东与李氏有过长达十二年的夫妻名分。这也就是说,毛贼东从十四岁长到二十六岁,正是一个正常男子由性能力成熟到性能力极旺盛的时期。即使是说毛氏因极端仇恨自己的父亲而刻意冷淡李氏,但在长达十二年的火一样的青春岁月里,李氏又不是妖魔鬼怪,小夫妻能无床第之事?毛贼东从小喜读“雅”书,终生性欲极盛,能与李氏同眠而水火无侵?按照常理,他便是出于对父亲的报复心理,也会在青春妙可的李氏身上寻找发泄的。后来的无数事实证明,许多女人都只是毛贼东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
一九四九年之前,在韶山冲的老一辈男人们中还有一个传闻,即毛贼东在长沙上学期间,回家时发现过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妻子的不清关系,俗称为“扒灰”的,这在当时乡村流行的大媳妇小丈夫婚姻常要造成的乱伦悲剧,从而使他深恶痛绝、记恨终生。
毛贼东的第一次婚姻没有留下子嗣,确是不争的事实,大约也是他从来对李氏不置一词的原因之一。李氏是从何年月起被毛贼东休弃的?她见到了毛贼东的第一次婚姻吧?她是何年月离开毛氏家族、离开这个世界的?今天要完全弄清这一切,已是一件较费力的事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李氏是坐花轿来到毛家祠堂,跟毛贼东拜了天地的。她是毛贼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举行过婚礼的女子。一个不幸的早夭的女人。
第二节毛贼东的第一个恋人
毛贼东的第一个恋人不是杨开慧女士。
杨开慧女士的父亲杨昌济先生,湖南长沙板仓乡人士,是一位学贯中西的大儒,杨先生受聘北京大学之前,曾在毛贼东就读的长沙第一师范执教。其时他门下有三位杰出的男弟子和三位杰出的女弟子。三位男弟子是:蔡和森、萧瑜、毛贼东、三位杰出的女弟子是:陶斯咏、向警予、任培道。蔡和森后来成为中共的早期领导人之一,萧瑜则是中共著名诗人萧三之兄长,一直客居海外,长期服务于联合国文化机构,向警予后来称为蔡和森夫人,曾留学法国参加共X党,为中共早期著名女革命家,一九二八年国共分裂后被枪杀于汉口;任培道女士一直从事教育工作,据说至今健在中华民国治下的台湾省。
毛贼东的第一位恋人为陶斯咏小姐。
陶斯咏,湖南湘潭人,出身名门,大家闺秀。跟毛贼东正是同学加同乡了,其时正值“五四”运动前后,西风东渐,青年知识分子掀起了反封建文化、反封建婚姻、求民主自由、求个性解放的时代大潮。个性解放的一个重方面就是知识青年的性自由。在得风气之先的大中城市,男女自由恋爱、非婚同居一时成为社会新潮。
据毛贼东第一师范的挚友萧瑜称:陶斯咏小姐是她一生中认识的最温良、最文秀的女子之一。她于一九一四年即参加了毛、萧等人创办的进步学生组织“新民学会”,是少数早期会员之一。约在一九一九年至一九二O年前后,毛贼东与陶斯咏在长沙共同开办了一间书店,进行革命活动,名为开办“文化书店”,实则俩人深深堕入了爱河之中。
毋庸置疑,两位志趣相投、深深相爱的知识青年,在那个追求个性解放、倡行男女自由的年代,能逃得脱夏娃、亚当均未逃脱的上帝的禁果的诱惑?且毛贼东又是结过婚的健壮的男子,早解床第之娱。陶斯咏小姐年龄跟毛贼东不相上下,亦正值青春萌动时期。两情相悦,身心相复,结爱务在,能不蜂狂蝶乱?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慕仙也。
应当说,青年学生时代的毛贼东,因经济拮据,是生活俭朴、勤学向上的。他并不是个放浪形骸的纨绔子弟。对待男女性事,那时他尚是严肃的罢。
只可惜他们好情不长。彼此间因志趣而结合,因政见而分离。大约在一九二O年夏天,陶斯咏女士实在忍受不了毛贼东激烈的造反思想和暴力革命的主张,加上相处日久,毛贼东所暴露出来的横蛮残忍的性格,使她离开了长沙,也离开了毛贼东。陶斯咏小姐去了上海,创办了一间名为“立达书院”的学校,从事教育工作。红颜薄命,陶斯咏于一九三二年去世,享年三十馀岁。
毛贼东却没因初恋的失败而气馁,陶斯咏小姐离他而去的那年夏天,杨开慧小姐即进入了他的生活。极有可能,毛贼东、陶斯咏、杨开慧之间有过一段短时间的三角关系。毛贼东感情不专,这或许也是出身名门、心怀高傲的陶斯咏小姐弃他而去的原因之一。毛贼东跟杨开慧结合五年之后,住在长沙清水塘,已经生下了岸英、岸青两个儿子,还奸污了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中共另一位早期领袖、朋友李立三的妻子,也就不足为怪了。李立三后来败在毛贼东手下称臣,直至一九六七年于毛氏文化大革命初期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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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贼东和他的女人们[全本](3)
我失娇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水顿作倾盆雨。
这首为悼念杨开慧而作的《蝶恋花》,是毛贼东所有诗词中,最富感情色彩与最具人情味的一首。事出一九五七年五月,长沙市一位中学女教师名叫李淑一的,前去北京紫禁城看望权倾一国、至高无上的毛贼东,李淑一的丈夫柳荀,是毛贼东于二十年代中叶在湖南从事农民运动的战友,担任过湖南农民协会秘书长,一九二七年五月在“马日事变”中被军阀许克祥下令枪杀于长沙。事隔三十年之后,战友的妻子李淑一尚属半百年华,自己的爱妻杨开慧却早已离开了人世。毛贼东有感而发,才写下了这首曾被广泛传唱的《蝶恋花》。
杨开慧又名霞,字云锦,一九O一年农历九月二十六日生,板仓乡邻们称她为“霞姑”。中共文化大革命期间,板仓公社一度改名为“飞霞”公社,以示纪念。文革之后才恢复板仓乡原名。
杨开慧的父亲杨昌济,又名怀中,清末民初湖南著名学者,曾留学日本、英国九年。于辛亥革命之后的一九一三年回国,当时的湖南督军曾聘他为湖南省教育厅长,他辞谢不就,而选择了湖南第一师范执教。从一九一三年至一九一八年,杨昌济先生在长沙执教五年,亦是毛贼东来到长沙求学的岁月。毛贼东跟随高年级的蔡和森、萧瑜等人经常出入杨先生家中高谈阔论,还不可能跟年岁尚小的杨开慧谈恋爱。且毛贼东的父亲因反对儿子在外读书惹事生非而断绝了经济支给,生活正陷入极度的困顿之中,全靠家境富裕的学友们资助或做些时工度日。
一九一八年春天,杨昌济先生受聘北京大学伦理学教授,杨开慧随父母移居北京。同年八月,毛贼东为筹办“新民学会”会员赴法勤工俭学事务也来到北京。他因缺少路费,英文太差,加上他立志在国内成就一番事业,没有赴法读书。而由杨昌济教授介绍到北京大学图书馆当了一名图书助理员。其时北大校长为蔡元培先生,北大图书馆长为李大钊,都是知识界的风云人物。
毛贼东与杨开慧恋爱,最早亦应是一九一八年来到北京之后。杨父是毛贼东的恩师,追求恩师那年逾十七岁的爱女,当时是可以理喻的事。但根据毛贼东同代人的各种版本的回忆录来看,其时杨开慧并未看上落魄的毛贼东,至多有些好感而已。且毛贼东因就职于北大图书馆助理员,职卑位低,很不得志,而于一九一九年初离开了北京,似未向杨昌济教授一家辞行,随赴法同学到了天津,南下浦口、上海,而由上海回到了长沙。毛贼东在北京只住了半年之久。回到湖南,毛贼东便如鱼得水,重新集结 “新民学会”的朋友,主办刊物《湘江评论》,展开他的革命活动。正是这时,他和陶斯咏小姐开办了“文化书店”,双双堕入爱河,时间至少有一年。
一九二O年一月十七日,杨昌济于北京病逝。不久,杨开慧随母亲回到长沙,就读于美国教会学校“湘福女中”。其时,父亲生前甚为倚重的湘籍高足蔡和森、萧瑜、陈昌、向警予等都远赴法国,留在长沙只剩下一位呼风唤雨的毛贼东,也就不足为怪了。在毛贼东方面,恩师谢世,留下师母、师妹,出于念旧之情,常到杨家走动,进而移情相恋,背叛了陶斯咏的一脉深情,进而于一九二O年夏秋之间形成了毛、陶、杨的三角关系。最后以陶斯咏小姐离开长沙为了局。
毛贼东长杨开慧八岁,大男人总是喜欢小女子。小女子温顺可人,招人喜爱。不似那年纪、学识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大女子,处处要求平等、自主的权利。杨开慧跟毛贼东于一九二O年冬或一九二一年春结婚,此后数年一直相随毛贼东奔走革命,既做一个激进的女革命者,又做一个传统文化上的贤妻良母。他对毛贼东照顾得无微不至,夫妻恩爱。
一九二二年十月,杨开慧生下了长子毛岸英。一九二三年,杨开慧生下了次子毛岸青。一九二六年生下了第三子毛岸龙。从杨开慧的生育情况来看,虽处在朝不保夕的打动荡年月,毛氏夫妻生活还是十分和谐的。其间,毛贼东奔走于上海、广州、长沙之间,参加了中共的第一次党代会,参加了一九二四年的第一次国共合作,当过国民党的中央委员,并自称当过国民党中央的宣传部长。
大约在第三子毛岸龙出世前后,毛贼东又有过一次喜新厌旧的移情别恋,杨跟他狠狠地闹过一次家庭矛盾。插足他们家庭的第三者为谁?又是同住长沙清水塘院内的李立三太太?为毛氏九泉之下有知了。毛贼东曾于一九七五年间《诗刊》杂志上发表过一首写于一九二三年的诗作——《贺新郎》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一九二七年四月,国共两党分裂,蒋介石发起了清党运动。八月一日,中共红军创始人周恩来领导了“南昌起义”,以武装对抗国民党。同年九月,毛贼东领导湖南农民“秋收暴动”,拉上队伍上井冈山搞武装割据。杨开慧则跟随母亲,带着三个孩子,隐居长沙板仓老家苦度岁月。她不埋怨丈夫,并想尽一切办法跟上了井冈山的“共匪头目”的丈夫取得联系。
一九二九年冬,杨开慧连同三个儿子,被湖南军伐何健逮捕入狱。杨昌济先生生前的一些同事中不乏具有政治影响力者,在长沙开展了一场挽救杨开慧女士的活动。活动颇有成效,省长何健答允,只要杨开慧登报申明跟“毛匪泽东”脱离夫妻关系,即准予交保释放。
可是杨开慧在狱中坚贞不屈,她忠于自己的丈夫,忠于自己的主义、信仰,宁可失去年轻的生命,也要保持跟毛贼东的夫妻名分。她以死来表白对于毛贼东的真挚爱情。
一九三O年十一月十四日,何健下令处决了杨开慧。死时年仅二十九岁。三个儿子岸英、岸青、岸龙也从此流散民间。
再看看井冈山上的毛贼东吧,一九二七年秋天上井冈山建立游击根据地不到两个月,即与江西永新县一位漂亮女同志贺子珍同居了,并于第二年生下了他们的第一胎女儿。而杨开慧女士却是在三年之后的一九三O年十一月,才为着不肯公开申明跟毛贼东断绝“夫妻关系”而被枪决。
“天若有情天亦老”。毛贼东的内心大约也有些负疚,才于一九五七年五月写了那首《蝶恋花》。一九六二年十一月,年逾九旬的杨母于长沙仙逝,毛贼东唁函中仍称其为岳母大人,称杨开慧为“亲爱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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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贼东和他的女人们[全本](4)
第四节 先乱后弃的红军美女贺子珍
应当专门为贺子珍写一部书,来叙述其人生传奇悲剧。
贺子珍为江西永新人,一九一O年生,其父是一个具有进步意识的小地主兼商人。在永新县城里,贺子珍的父亲及她的兄妹三人,全都参加了共X党领导的“农民自卫队”,是一个“革命家庭”。
永新县位于井冈山西麓,跟湘东地区的茶陵、攸县比邻。却说这井冈山区,自古民风强悍,男女性事亦十分开放。每逢夏日黄昏,家家户户的男子、女子,便会自提一桶温水,光赤了身子,在街巷上洗浴,嘻哈说笑,却又各不相犯的。当地还流传着《女儿大方》之类的歌谣。直到一九六四年,中共在井冈山地区推行了“社教运动”,从省城一汽车、一汽车地运来“社教工作队员”。不久,这些工作队员又被一汽车、一汽车地遣送回省城去了。因为他们下到各家各户之后,很快被房东家的女子们勾搭成奸,犯了男女关系的错误。纯粹是当地风俗使然。
贺子珍少年时代即已成为一个美人儿,明眸大眼,肤色洁白,身材苗条,性格活泼,加上一副天生的甜嗓子,令人一见而生甜蜜之感。她十五岁即任县城中学的团支部书记,十六岁时加入共X党。具演讲天才,颇有煽动蛊惑力。十七岁时,即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之后不久,便率领永新县共产党人,联络井冈山上的土豪袁文才、王佐等(后均被毛贼东枪杀),奉行了永新起义,一度占领了永新县城。比毛贼东领导的湘东农民“秋收起义”早了三个多月。
一九二七年九月,毛贼东率领湘东农军迈向湘赣山区,与贺子珍、贺学敏兄妹的永新农民自卫军会合,共同创立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应当说贺子珍与毛贼东同为最早的中共“中央苏区的开创者”。且贺子珍是本地人,毛贼东是外来者。外来者自然要在最初阶段倚重本地人,继而取代本地人。毛贼东造反,从来是只求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他上井冈山后与本地女首领采取了“肉体结合”的方式,这是他的“高明”之处。
据《我与红军》一书的作者龚楚先生忆及:“七月中旬(应为农历,即公历九月)……他(指毛贼东)带着我们及一连兵来到永新,开展苏维埃运动。到达永新后,我们住在县政府内,永新的地方同志都来见主席,其中一位女同志贺子珍,漂亮而活泼,和主席谈的投机。那天晚上她送了两只鸟、两瓶酒给主席,主席留她一起吃饭。他们谈得更亲密,第二天晚上,主席召开永新党团会议,这位女同志发言最多,而且又有见解。深夜十一时才散会。会后,毛主席便请那位女同志稍候片刻,说有事要同她谈谈。那晚贺子珍同志独自同毛主席密谈了很久。次日早饭后,贺子珍同志又来了,陪着毛主席工作了一整天,晚上也没有回去。第二天早上九时才起床。毛主席洗过脸后,喜气洋洋、满面春风的对我们说:”我和贺子珍同志两人相爱了,由同志的爱变为夫妇的爱,这是我们的革命斗争、共同生活的起点‘。那时贺子珍站在毛主席的左边,带着羞人答答的笑容……“
根据这一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忆述,可以看出,毛贼东与贺子珍的“由同志的爱转变为夫妇的爱”,前后不到两天时间。头天晚上见面就留饭,相谈甚欢;第二天晚上散会后,两人即在卧室里作深夜密谈;第三天晚上则干脆住下来不走了。足见第二天晚上即起了质的“转变”。毛贼东有家室子女,与贺子珍何来“夫妇的爱”?不过是草莽似的偷情通奸罢了。其时,毛贼东三十四岁,湖南老家的杨开慧正领着三个儿子在板仓乡下“躲难”,他何曾有过半点为人父、为人夫的道义感?贺子珍呢,年方十七,年龄上恰好与毛贼东少一倍,且明知对方有妻室儿子,而甘愿与之同居,融革命激情与生理欲望于一体,却不能不说是当地风俗在男女性事上极为开放使然了。
贺子珍虽然是井冈山上驰名的女响马、双抢将、武装造反派,但在从属毛贼东之后,便回归传统,做了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出于爱情,她像杨开慧一样,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毛贼东。她比杨开慧更善于烹调,能为毛贼东做酸辣椒为主要特色的湖南风味菜。像大多数湖南人一样,毛贼东一生都喜爱吃红辣椒,特别是喜爱吃贺子珍烧的酸辣椒。
从一九二七年秋天在井冈山上贺子珍与毛贼东相识同居,到一九三七年秋贺子珍被毛贼东逐出延安,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年。这十年,正是井冈山上的“中央红军”被剿了五次、最后被迫放弃了“中央苏区”、进行军事大溃退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并最后到达陕北的十年。亦是毛贼东在中央红军里地位极不稳定、几起几落的十年。从毛贼东同代人的回忆文章中可以统计出来,在这十年期间,贺子珍为毛贼东生过六胎,特别是在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途中,在爬雪山、过草地,在前有险阻、后有追兵的两年多的时间里,(据中共史载,一九三四年“苏区红军”参加长征时,达三十四万之众。而于一九三六年抵达陕北时,只剩下两万馀人,足见行程之苦、死亡之众。)毛贼东却使贺子珍怀孕了三次,生育了三次。
枪林弹雨、朝不保夕,前途迷茫、生死未卜的艰苦逃亡路上,毛贼东却仍然有着旺盛的性欲,不时找弱女发泄,全然不顾亡命途中的女人的难处,也无视“中共中央”的纪律。他嘴上说的同志之爱加夫妇之爱,骨子里缺乏对于女性应有的人格尊重和道义责任。贺子珍事实上沦为他的泄欲工具,成了他的性牺牲品。
问题是贺子珍历尽生育折磨和千辛万苦,于一九三六年到达陕北之后,年仅二十七岁的贺子珍,已经瘦弱疲病、人老珠黄,不复当年红军美女的风采。毛贼东却在军事稍安的同时,连续干出了几件风流私案,怎能不惹得贺子珍大动肝火?一个从九死一生的长征路上熬过来的女战士,又怎能忍得下这口恶气?这期间,贺子珍脾气变坏了,对毛贼东不再温顺迁就,而是大吵大闹,甚至相互大打出手。贺子珍曾经对人说:“毛贼东对我不好。我们俩吵嘴,他拿板凳,我就拿椅子!唉,我和他算完了!”
一九三七年夏天,延安的窑洞里来了两个风采别具、洋味十足的青年女子,一个是从北京来的学生领袖吴广惠小姐,一个是美国女记者史沫特莱。正是这两个新型的女子的插足、介入,摧毁了贺子珍为之维持着的家庭生活。红军女英雄贺子珍忍无可忍,威胁着要派自己的警卫员去枪毙这两个骚货、妖精。
作为贺子珍丈夫的毛贼东,在处理自己的风流事件时,却表现出了“无毒不丈夫”的大智大勇。他不是收敛自己的荒诞行径,向妻子道歉和认错,而是下了逐客令。一年之后,他对来访的美国作家斯诺说:去年我下令从延安驱逐了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是:吴广惠、史沫特莱、加上贺子珍。事实上,毛贼东要驱逐的,只是贺子珍。
起初毛贼东的安排是,让贺子珍去上海“治病”。贺子珍大约忆起毛贼东在井冈山杀了数万“AB团”无辜的凶残秉性,去到上海必然落在地下党手里,甚至会被出卖给国民党的特务组织,死得不明不白……他到了西安之后,毅然违抗了毛贼东的安排,而无视毛贼东的电报劝阻,而选择了取道新疆赴苏联“读书、养病”。其时她身上还为毛贼东怀着第六胎。至此她已生下两男三女,都在长征途中病死的病死,送人的送人,失踪的失踪,竟无一个留在她的身边。真正的夫离子散了。
抵达苏联首都莫斯科之后,贺子珍于一九三八年春天生下了一个男孩。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迫在眉睫,莫斯科的战争气氛已日趋紧张,加上物质的极度匮乏,贺子珍带着嗷嗷待哺的婴儿,真是进退维谷,度日如年。不久延安传来消息,丧尽天良的丈夫已迷恋上从上海来的电影明星蓝苹小姐,闹得“革命圣地”满城风雨了。
贺子珍是得到现世报了。一九二七年,她以十七岁少女之身,在井冈山上与毛贼东同居时,毛贼东老家的杨开慧女士正领着毛氏的三个儿子,躲在板仓乡下含辛恕苦地苦渡时日,为毛贼东守着贞节,直到一九三O年底才被抢决;十一年后的今天,轮着她贺子珍被毛贼东赶到这又冷又饿的异国他乡,回国无期……毛贼东则在暖呼呼的延安窑洞里,搂上了温香软玉的电影明星!
一九三八年冬天,莫斯科城里冰天雪地,气温下降到零下三十几度。贺子珍唯一的精神寄托是她的儿子,未足周岁的宝贝儿子患了肺炎,由于得不到及时医治而死去。贺子珍孤苦伶仃,一把血、一把泪地把儿子送到莫斯科郊外的公墓去埋葬……
一九三九年,贺子珍一再写信、拍电报,请求延安的“中共中央”允许她回国。她的信件和电报落在毛贼东手里,都成了毛贼东的家事,被按下不表。这位井冈山根据地的最早创建者,红军女英雄,就像古代的失宠嫔妃,被发落到数万里之遥的冷宫里。当初是以党中央的名义派她出国学习的,如今要回国了,却成了毛贼东的家事。当年井冈山的战友们也无一人为她打抱不平。毛贼东竟老谋深算,十分高明,对她使了个缓兵之计:你不是孤身一人在莫斯科十分寂寞吗?把你寄养在延安乡下一位老乡家里的唯一女儿娇娇,送来莫斯科交你亲自哺养好了,算你的天伦之乐吧。
贺子珍不能回国,三岁的女儿娇娇却很快被送到了莫斯科。她把整个母爱都给了女儿。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由于中共方面不再承认贺子珍是毛贼东的夫人,娇娇在保育院里患了重病,尚未断气,却被毫无人性的医生丢进了太平间。贺子珍把女儿从太平间里抢了出来,跟保育院长大闹了一场,竟被认作“疯子”而被强行关进了疯人院,达六年之久!这真是共产主义灭绝人性的一幕悲剧。
这期间,毛贼东已经战胜了所有的党内对手,上升为中共党内、军内的第一号领袖。对于有过长达十年之久的“同志爱”加“夫妇爱”的贺子珍,在苏联被关进疯人院的事,不予闻问。连一点起码的怜悯同情都没有,其心实在是坚如钻石、毒比蛇蝎的了。
直到一九四七年,曾任驻莫斯科共产国际代表的王稼祥及其夫人来到莫斯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贺子珍的消息,路见不平,才通过与苏联当局交涉,把她从疯人院里营救了出来。
这时毛贼东不得不同意贺子珍回国。一九四七年,贺子珍回到哈尔滨,出席了中共的“全国工会代表大会”。一九四八年,贺子珍到了沈阳。一九四九年,到了天津。可就是不允许她进北京,而被送去上海“继续治病”。在天津小住时,贺子珍托人把女儿送去北京,交给毛贼东,以期待着毛贼东能一念旧情,动动恻隐之心,毛贼东却把女儿娇娇留了下来,交给江青抚养。江青让娇娇姓了自己的姓氏,取名“李敏”。贺子珍得到的只是毛贼东的一纸便笺:自珍:向您问好:娇娇在我身边了。我喜欢她。望您保重身体,革命第一,身体第一,他人第一,顾全大局。
毛贼东有意识的把子珍写为“自珍”。从这项“最高指示”里,可以看出毛贼东是如何独裁霸道、又工于心计的了。据说毛贼东一九五七年南巡上海时,曾召贺子珍见过一面,彼此都十分冷淡。之后,贺子珍一直被软禁在上海一座禁卫森严的花园别墅里,渡过她孤苦冷漠的冷宫岁月。
一九五九年七月上旬的“庐山会议”期间,江青在杭州游山玩水。毛贼东大约是到了贺子珍的家乡江西地界后,良心偶有萌动,让江西省委负责人秘密接贺子珍来山上见面。这是毛、贺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毛贼东是背着夫人江青而跟她见面的。贺子珍刚进大门,就看见彭德怀和毛贼东在用雷鸣般的声音争吵……后彭德怀走了出来。贺子珍走向前去,彭德怀忙不迭伸出一只大手,两位井冈山时期的老战友紧紧握手,但彭德怀甚么也没有说……贺子珍在毛贼东的住处,第一次看到了风韵可人的张毓凤小姐,明眸大眼,肤色白嫩,梳着两根黑油油的粗辫子……
毛、贺在庐山会晤,被江青获知。待江青从杭州匆匆赶上山时,贺子珍已经下了山。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贼东去世,江青禁止贺子珍前去北京吊唁。直到“四人帮”倒台,江青被捕,贺子珍才来到北京的“纪念堂”里,透过水晶棺看到了那折磨了她大半生的负心汉。
贺子珍于一九八四年四月十九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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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贼东和他的女人们[全本](5)
第五节 女作家丁玲忆当年风流
丁玲原名蒋冰之,湖南临澧县人,一九O六年生,一九二六年后以《莎菲女士日记》等小说驰名文坛,为一代追求个性解放的女作家的佼佼者。曾在北京与沈从文、胡也频同居,后与胡也频结婚。一九三一年胡在上海被国民党处死,她加入共X党地下组织,并主编“左联”机关刊物《北斗》杂志。一九三三年被捕,关押在南京监狱。狱中与一“特务”同居,并生下一个女儿。一九三六年夏获释,旋即赴中共主力红军所在地瓦窑堡。
正是在瓦窑堡,丁玲与毛贼东相识,并达成短暂的亲密情谊。其时,周恩来、毛贼东率领的“中央红军”完成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熬过了最艰苦的岁月,住在瓦窑堡休息、整顿。其时,举国上下,民众要求抗日、反对内战的浪潮风起云涌。此时,毛贼东的妻子贺子珍住进了老乡家里,去生第五胎女儿——娇娇,即后来的李敏。毛贼东是个无论公事、私事均欲望极强、难耐寂寞的人。他利用贺子珍生育这个闲暇,而与其它女性作“超越同志感情的交往”。下面引述丁玲女士本人晚年的一段回忆。晚年的丁玲本是一个一改她年轻时风流浪漫品德、思想意识十分马列的老作家。可以说,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多年岁月(一九五五年—一九七九年),都是在中共的监狱里及劳改农场里渡过的。她是知识分子被中共洗脑成功了的典型。可是一九八一年,他接受美国爱霍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的邀请,到北美访问旅行了近半年,真正呼吸到了人间的自由空气,并无形中受到感染。一九八二年春天,她回到了中国大陆后,思想上也一度呈现过“解放状态”,或称“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污染。
该年盛夏,她来到渤海湾避暑胜地大连,跟一位爱好文学的中年科学工作者同住在一所疗养院里,清爽的海风,金色的沙滩,婆娑的绿树,难免勾起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的无限情怀,回忆往事,其中不乏对毛贼东的楚楚哀怨:“他是个帝王思想很重的人,那时候的红军队伍,中央机关,驻扎在陕北瓦窑堡,可不像后来的这样风光排场。经过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九死一生,剩下的人,兵残将败,惨不忍睹。无论是高级领导人还是普通士兵,个个破衣烂衫,面黄肌瘦,四散在当地老百姓家里,懒懒散散地进行整休。
“这就是我一九三六年离开南京监狱,到陕北来投奔中央红军时看到的样子。在瓦窑堡,我第一次见到‘毛委员’。他瘦高瘦高的个子,头发也很长,衣服很旧,裤子上打着补丁。那时大家还不称他为‘主席’,熟人都喊他原名‘润之’。他大约原先也听过我的名字,晓得我也是湖南人,所以见了面很随和,亲热,爱开玩笑:”久闻不如一见,你就是鼎鼎大名的丁玲啊?‘他问了我许多上海、南京的情况,特别是鲁迅和’左联‘的情况,为甚么要有’国防文学‘和’革命大众文学 ‘?这两个称号的争论等等。
“有三天三晚我们都在一起。后来话说的多了,他便说起跟革命相关的事来。他拉着我的手,扳住我的指头,一个一个地数起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来。他封贺子珍作皇后。‘丁玲,你就封个贵妃吧!替我执掌文房四宝,海内奏折。但我不用你代批奏折,代拟圣旨……,那是慈禧干的事情,大清朝亡在她的手里……’接着,他又封了其它的一些红军女性作六院贵妃。再后,他和我数起七十二才人来。可是,瓦窑堡地方太小,又很偏僻,原有居民不过两千人,加上中央机关干部,警卫部队,也不过四五千人,又是一个以男人为主体的世界。把瓦窑堡地方上稍有姿色的女人算在一起,也凑不了七十二才人。还包括了几个没来得及逃跑的财主家的姨太太呢。
“他是个有趣的人。在他最落魄的日子里,也没有忘记作皇帝梦。他扯着我的手说:”看来瓦窑堡民生雕敝,脂粉零落,不是个久留之地,嗬嗬嗬……‘“。
丁玲老人是带着批判的意识忆及这段甜蜜的往事的。事后,他又大约觉得说漏了嘴,对“伟大领袖”大不敬,很有些后悔。他严肃地告诫那位中年科学工作者,伟大领袖这类开玩笑的事,不应在传给第三个人听,谁传了谁负责任。中年科学工作者见老人一片至诚,当然答应保密。为免事端,两人相互敬而远之,不再往来。
再说当年丁玲随中央红军抵达延安,便在周扬为副院长的鲁迅艺术学院小住过一些时日,并继续写作。那时丁玲才三十出头风华正茂。其时已发生过“西安事变”,国共两党达成了第二次合作共同抗日。毛贼东则正式坐上了“中央军委主席”的交椅,取代周恩来执掌兵权。风姿绰约的北平女子吴广惠、金发洋女史沫特莱亦来到了延安,并进入了毛贼东的私生活,自然把个容易惹是生非的女作家置之脑后了。毛贼东只是让他到八路军抗日根据地去看看,深入民众,体验生活,搜集创作素材。丁玲依言到了山西太行山的八路军总部。据说她最初追求过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后又追求总参谋长刘伯承,均未获结果。于是重返延安,在“红军大学”任教,并主编《解放日报》文艺副刊。后与她的秘书、小她十四岁的剧作家陈明结婚。
一九四二年三月,她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了著名的《三八节有感》,道出了“革命圣地延安”妇女们生活苦闷的真实状况,加上该报发表的另一篇散文《野百合花》(王实味作,他于一九四七年被康生秘密枪决),引起贺龙等一批前军人的愤怒,指目文化人在后方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声言要毙了这些摇笔杆子的。毛贼东为着安抚前线军人,将《三八节有感》、《野百合花》纳入“整风”内容,进行了严肃批判。抗战胜利后,丁玲去了华北,参加农村土地改革,恰恰写出了一部长篇小说《太阳照耀在桑干河上》,经中共推荐,获一九五一年度“斯大林文学奖”二等奖。
中共建政北京后,丁玲历任中共中央宣传部文艺处处长,中央文学讲习所所长,《文艺报》主编,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文学艺术联合会副主席等,红极一时。她与中共的另一员文艺大将周扬宿怨新仇,关系日趋紧张。
一九五五年夏天,毛贼东忽然念及旧情,约请丁玲在中南海里划过一次船。玉液泛舟,眷顾隆恩。小船上只有毛贼东和丁玲两人。毛贼东自然是亲自掌舵了。忆述之馀,毛贼东忽然问:冰之,你工作有甚么困难?你觉得周扬这人怎样?丁玲见主席又亲切地唤起了自己的小名,一时便忘乎所以,半娇半嗔地把历年来心中积蓄下的对周扬的怨恨,一古脑列数出来:周扬有十大问题……丁玲太过天真,太过事业心,太过政治化了。她原该绕过毛贼东的话题,说些开心有趣的事,逗毛贼东快快乐乐的,使毛贼东喜欢她的知识和智能,为日后的再次被宠幸铺平道路。可是共X党的斗争哲学使她执迷,只急于告御状而不揣摩毛贼东的帝王心理,从而犯下了她一生中最大的失误……毛贼东认真地听着,凝视丁玲的面庞。此时的丁玲,年近半百,身子发福,头发也变了色,脸上有了皱纹,徐娘老矣,不复当年风韵……毛贼东耐心听她讲完,倒真的笑了:“你讲周扬有十大缺点,我倒是觉得周扬还有两个优点,他的马列主义水平可以……”。
此后,毛贼东再没有单独召见过丁玲,他已觉得她已是个乏味的女人。
一九五五年,在“文敌”周扬的主持下,呈报毛贼东同意,丁玲以“丁玲、陈企霞反党集团”一案被捕,一九五六年获释,闹翻案。一九五七年,经毛贼东亲自批示,将丁玲定为“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丁玲被流放到中苏边界的“北大荒农场”劳动改造。在“北大荒农场”,她还曾经直书毛贼东,请求帮助。毛贼东在感情上、政治上均抛弃了她,自然不再理会并为其平反,继续下放到山西农村劳动。直到一九七九年,华国锋被邓小平赶下台,她才以病老之身,回到北京,重新当上了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全国文联副主席”。令人深思的是,历尽三十年的政治折磨之后,她仍然保持着共X党人的传统的左倾意识,对新进的中青年作家及其作品,指责多于鼓励,且都是政治上的指责。
一九八六年三月初,丁玲于北京逝世。直到临终前,她仍在为自己一九三六年南京监狱的“变节”一事奔走,以求历史的清白。中共总算为她作了彻底的“改正”,她才结束了她多姿多彩而又多灾多难的一生。中国大陆的青年一代作家不太能够谅解她,原因是她明知包括毛贼东在内的种种虚伪腐败的生活真实,且她本人又是长期的受害者,却固执教条,不肯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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