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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导读
他叫周栩,一个24岁的重庆崽儿。他说:“我酷爱挑战,挑战让我的生活充满激情。”
他在俄罗斯留学时,曾带领中国留学生攀登上了欧洲最高峰——西厄尔布鲁士山,把国旗插上山顶,把他们的名字留在那里;回到重庆后,他边创业边参加重庆奥运火炬手选拔,并名列榜首。
一身运动装,自信的微笑,回答问题对答如流,一路过关斩将,上月底,周栩以评委评分、网络投票双双第一的成绩成为重庆地区三名火炬手之一。
“开邮件时突然弹出一个消息,关于选拔火炬手的,我就报名了,想锻炼一下自己,没想居然成功了!”周栩说起此事有点轻描淡写。实际上,其中的努力与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初选时,他特意阅读了很多有关奥运的资料,认真练习自我介绍,演讲时请朋友当“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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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栩(左)与他救的洛克夫
大使馆赠国旗
“把五星红旗插上厄尔布鲁士山上,以证明你们的勇气!”
周栩在俄罗斯莫斯科国立大学新闻系攻读硕士学位,专业是媒体经济理论。去年3月,自幼喜欢极限运动的周栩,盯上了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山。“我酷爱挑战,挑战让我的生活充满激情。”周栩说,这是他一贯的生活态度。
周栩的想法得到同在俄罗斯留学的许光、宋欣、苗立鹤的支持。他们三位分别来自湖北、四川、内蒙古。在俄罗斯进修的北京电视台记者高笑,对此也充满兴趣——拿着便携式摄影机,加入到攀登队伍,并对攀登队的行踪进行全程拍摄。
西厄尔布鲁士山海拔5643米,位于俄罗斯和格鲁吉亚边界的高加索地区。该山属于高加索山系的大高加索山脉的博科沃伊支脉,年均积雪30-60厘米,最深达3米,为欧洲最高峰,最佳登山时间为每年的6-8月。
临时组建的5人登山队连队名也来不及取,欲攀登厄尔布鲁士山的消息却在当地留学生、华人界传播开了,攀登计划还得到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的鼓励和支持——使馆教育处特意相赠一面国旗:“把五星红旗插上厄尔布鲁士山上,以证明你们的勇气!”
4个多月的准备工作是艰辛的。为增加体能,周栩与队友每天凌晨6点起床,8000米匀速跑,100个俯卧撑。除此,他向有攀雪山经验的前辈学习如何看天象等知识。要知道,厄尔布鲁士山的雪线在海拔约3350米处。越接近山顶,雪崩、雪暴发生的几率越大,如不懂如何识别瞬息万变的天气,随时可能命丧黄泉。
7月1日,学校放假的第二天,一行5人遂踏上征程。此刻,他们有期待和兴奋,也有害怕和疑惑——等待他们的,却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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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攀登另一高峰,周栩将中学校旗插在山顶。
成功登顶
“千万不能在海拔5000米的地方睡觉,因为,睡着了就可能醒不来,会被冻死。”
7月1日上午,周栩一行从莫斯科出发。经两天舟车劳顿,3日下午来到了西厄尔布鲁士山山脚下扎营。
8日上午,“全副武装”的登山队员出发了。说是“全副武装”,其实有点勉强——队员均为“穷留学生”,动辄上千的装备谁买得起?!他们只好向别人借,或到莫斯科的跳蚤市场“淘”便宜货。为保证质量,他们将“淘”的装备先在学校附近的山崖试验,之后才投入使用。
攀登过程中最难的不是攀爬,而是休息。在攀登到海拔约4000米处,风“呼呼”刮来,还裹夹着雪花和冰雹。累了,只能用随身携带的冰镐就地挖个坑,然后坐在里面稍作休息。休息时间不能过长,因为可能被漫天飞雪掩埋。
他们登到海拔5000米处时,已是12日晚11时,众人只好找一个避风的平台安营扎寨——帐篷不是拿来睡觉,而是用来搁放较重的物品,为即将到来的更艰险攀登节约体能。
“千万不能在海拔5000米的地方睡觉,因为,睡着了就可能醒不来,会被冻死。”想起前辈的叮嘱,置身雪域的周栩至今心有余悸。
队员苗立鹤说,在海拔3000米处,他们曾在帐篷内铺了两层防潮垫,人钻进厚厚的睡袋,和衣睡觉依然被冻醒好几次。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里,大家虽然很累,但谁也不敢睡觉。
零时,许光发现风速慢了些,便叫大家带上必须的装备,戴上登山灯连夜出发,向山顶冲刺。“那场面我一辈子忘不了,太惊险了!在我们行进路线附近,就发生了雪崩,肯定不远,还听得见雪堆垮塌时的隆隆声,令人不寒而栗……”
13日中午12时许,他们终于成功地站在了厄尔布鲁士山山顶!
山顶并没有他们想象的壮观。顶上只是一个大平台,白茫茫一片。平台周围有旗杆留下的痕迹,以及几年前法国登山队员首次征服此山时留下的碑。风依然狂骤,在耳边呼啸着……
“我们胜利了!”然而,欢呼声却被肆虐的狂风淹没。因为缺氧,他们匆忙合影留恋,半小时后,折回营地。
下山途中,周栩还救人一命。当他们路经一狭窄的冰岩混合带时,见一位老翁在前行走。突然,一直以“之”字形方式下山的老翁突然一个趔趄,周栩赶紧上前一把抓住老翁的胳膊。原来,老翁名叫洛克夫(音译),他想以登山的方式来庆祝六旬大寿。
获救的洛克夫连声道谢,直称赞周栩是“好男儿”。随后,洛克夫和队员们结伴而行,没想走了不到百米,洛克夫又摔了一跤,并开始下滑,周栩眼疾手快,丢开背包,俯在地上把老翁拉住。在大家的协力帮助下,洛克夫被拉了上来。
回乡创业
“我很多国内的同学,研究生一毕业就想考博,而我,更想在家乡创业。”
下山后,周栩和队员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人报平安。
因为登山前并未向母亲透露任何消息,周栩母亲何女士接到儿子的电话时差点晕倒:“万一发生意外——你难道没有想过后果?”
父亲周常平对此相当气愤。他说,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没让他省心:“喊他往东,他偏往西,不听话的东西!”在周常平看来,儿子的“壮举”是很不懂事,甚至是近于荒唐的幼稚行为,攀了山又有啥用?不如在学校安分地学点东西——这或许也是另一种父爱。
“父母在教育我以及自身生活观念上有很大分歧,所以,他们在我懂事后就离婚了……”父母的离异并没有给周栩带来很大伤害,但一有事情就两方“汇报”让他有点烦。长此以往,周栩养成了独立自主的习惯——生活上、学习上他都自己做主。
幸运的是,初中、高中都就读于外国语学校的周栩成绩优秀,高中毕业时被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学院俄语学院俄罗斯语言文学专业。四年本科完成后,他被国家教育部选为20名赴俄罗斯留学的优秀学生之一。
在俄罗斯两年的研究生学习不仅让周栩学到知识,也让他了解到不同国家和民族的思维方式,解放了自己的思想。“我很多国内的同学,研究生一毕业就想考博,而我,更想在家乡创业。”今年7月回到重庆的周栩奔波于各大报纸、杂志、IT公司实习,为创业积累社会经验和人际关系。(本文图片由周栩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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