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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13 09: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接后续)突如其来的二十万元广告款打进报社时,外号叫“大重九”的广告承包者对我刮目相看了,同行们在对我连声称赞并叫嚷着“请客”的同时,当然不乏嫉妒之意,连报社领导李总和两位副总也都破例到广告部来认识了我——平时他们一般是不认识我们的,他们只认得广告承包者。

  当然,在众人称赞叫好声中,K君就不高兴了,他认为,王先生是他先认识的,而且确实他也拉过王先生若干次小广告。而现在怎么一下子就开口给二十万元的广告呢?他不冷不热的审问我,而且在审问中不时露出一种醋意极重的热讽冷嘲。

  我这人的脾气哪能吃你这一套?我想——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这样来拿捏我?于是我一气之下就嬉皮笑脸地对他说:“是的,没错,你真是聪明透了,你真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啊,这广告我是和人家睡觉换来的怎么啦?你以为你现在就有权利来管我了么?”

  K君听罢,脸色白白红红来回变,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就这样我来海南后和同居的第一个男人拜拜了。�我对K君说“这广告是和人家睡觉换来的”时,不过是出于气气他的心理,那时我和王先生的确还没发生到上床这一步,用你们男人的话来说也就是他还没有泡上我。当然,接下来的情况我也就不用细说了,反正就那么回事。

  关于王先生我后来才了解,他其实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才从广东揭西偷渡去香港的,那时他是地主的儿子,在当时中国内地的处境可想而知,他偷渡时还在屁股边上挨过一枪,所以这屁股的肌肉以后一直都长得不匀称,左边瘪下去,右边胀鼓鼓,这当然可以用现代治疗技术来弥补,但他一直都没去做。所以你表面上看他文质彬彬,一表人材,可是从背后看屁股就容易使人感到有点滑稽。

  总的来说王先生的人品还算可以,尽管在合股办学校的问题上,我只是听他的一面之词,可是根据分析我总觉得与他有矛盾的几个股东并不占理。最终,办事想追求规范的王先生基本上是按他自己的预测那样,以吃了点亏为代价,退出了学校的股份。而这几个股东挤走王先生后也未能愉快合作很长时间,他们内耗不断,各行其是,发展到大打出手,最终也是散伙,这学校几经周折最后只得低价转让——他们各自吃的亏比王先生就大得多了。

  王先生和我好可以说也是真的,他在香港自然有了太太,而且生了三个千金,而与我好上后,他就明言想跟我生一个儿子。并口头向我承诺,如果我真的答应他,那么我将拥有他在海南的全部投资的百分之二十五——大约有六至七千万港币的样子。这使我猛然顿悟——难怪以我这么一个生过孩子的身子,他一点也不嫌弃。应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承诺,而且我相信王先生是言而有信的,但任何事说到底我都相信缘分,我和你有这种关系是一种缘分,而是否能生下孩子又是另一层缘分。我明言说反正我是不避孕的,我也不怀疑你的性能力,但最后是否如愿以偿,还是得看缘分。

  听到我这话后,王先生已经感激不尽了,之后他大补身体,吃尽壮阳补品。可是就在我给他卖楼花的近两年时间里,关于这方面的一切努力均告无效。直到我卖楼花赚到了钱,继而又从炒房摇身变为发展商,回过头来再和他合作时,我们的关系就告一段落了。尽管这样,王先生还是非常感谢我,他说尽管我们没有共育儿女的缘分,但彼此之间的相处太愉快了。而且他还说我是“福星”,他说自从和我好上以后,生意场上节节胜利,不但楼花卖得好,而且各项贸易都赚了钱。他说今生缘尽,但愿来生再续了。

  至于说到海南的楼市,在1992年至1993年那一段的情形,如今想起来都仍令人感到振奋。海南——尤其是海口简直就成了一个大工地,这种现象,你们在《绝对陷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中都有了各种角度的详尽描述了,这里不再赘言。

  我只说王先生楼花的销售情况,我当时不当教师而去卖楼花,也是不熟悉,也是心存压力,忐忑不安。我想,这楼花怎么竟然也像在农贸市场上卖青菜或者挑着担子沿街卖水果一样,也得吆喝、叫卖呢?而能买得起楼花的人难道就傻到听了你的介绍和游说后就掏口袋,就心甘情愿地让你宰?�可一置身其中,我很快就发现,这卖楼花表面上看是茫茫无路,实际上是机会多多。对了,你们在《绝对阱——烂尾楼背后的故事》一书中,在《一个夜总会公关小姐的轮回》这一章写到的那个吴娜斐,虽然用了化名,但她的真实其人我是太熟了,她当时也卖楼花,因为没长心眼,所以最后只落下两幢烂尾楼。这些情况我都熟悉,她也曾向我倾诉过苦楚。其实我那时也没有什么小心眼,什么卖楼花私自截留款项,或者转移房款和老板玩白猫抓老鼠的把戏等,我也没干过。但我运气就是好一点,除了王先生自不必说外,王先生另外还代我从刘先生、黄先生、马先生等近十位发展商那里揽了一些生意,也全部消化掉了。我给房主卖楼,他们都讲信誉,所以我经手所卖掉的五、六万多平米的商住房中,基本上都能兑现酬金和佣金,而且在与王先生分手之日,他还另给我一笔数额不菲的酬谢,所以,当我开始核准属于我的近两千万财产时,我激动得一连五个晚上每晚都笑醒好几回。

  接下来我就顺理成章地进而成为房地产开发商了。我搞的项目,从计划报建开始,到弄批文、搞规划、征土地、落实施工队、与质检部门搞关系等,任何一个环节我几乎都亲历亲为过。至于你老问我说为什么我搞的项目都没有烂尾楼?我告诉你,我也贷过款,我也冒过风险,但我还是基本把握住了。我的大原则是,凡是我独立支撑的项目,首先我不去贪大或者是去追求什么规模效应。而且卖楼花积累起来的经验使我缔造出一批十分有能耐的卖楼队伍。具体点对你们说吧,这年头卖楼花一定得挑女性,除了有一定姿色和性感外,还会利用性别优势——这里声明所谓的“性别优势”并不是说见谁都去睡,有一段时间海口流行的“睡一觉卖一套”其实是言过其实的。这里的性别优势,指在各种场合能综合运用女性的魅力。至于上床与否,或者到什么程度,完全在于个人的把握,并没有现成的范例。至于你们在《陷阱》一书中写到推销楼花的手段,真实只是一个侧面,关于卖楼花的种种手段如果你想细写,我还可以说得比这精彩百倍。

  �我为什么说男人卖楼花一般不行呢?我还是用K君做例子。K君曾是记者,也曾给许多房地产商写过许许多多的心照不宣的“报告文学”——他是以为有这些 “关系户”做基础而才敢出来做楼花销售员的,谁知一到第一线,也就是相对来说属于市场性的场所,原先的“关系”就基本没有用了。这个时候你和房地产商的关系不过是一种雇佣关系,充满着利益纠葛,你要是销售业绩不理想,就只能眼睁睁看人家发财。还得垂头丧气听人家对你嘲讽。K君碰得焦头烂额,最后又想与我和好,并说如果我同意,他不惜以“黄花仔”(即未结过婚男子)的身份娶我这个属于有“拖斗”的女人,我一听就来气,便当即反唇相讥:这么说你不耻下娶就不怕别人笑你吃“软饭”?�但话虽这么说,我这人心还是有点软,我后来也帮他谈成好几笔业务——毕竟我们在一个床上睡过,虽然无缘再好下去,但情分还是有的,后来他发了一百万后就乐颠颠地回河南老家办企业去了。

  再说我为何到你家乡广西的北海发展吧?我说过,较小的项目我能独力支撑,但一些较大的项目我还是有合作者,在海南的海口、三亚和洋浦,我合作过的五个项目基本都不同程度地赚钱。至于到北海,我是早有所准备。有一段时间海南地产资金都流向北海,而海南省或海口市有关政府部门的人员也有一些调到北海,于是我就用最敏感的方式到北海炒地。

  说起北海本来也是个好地方,此间有人说,在中国,最适合人类居住的有所谓的“三海”——即广西北海、广东珠海和山东威海,北海的银滩过去叫白虎头海滩,其沙质甚至比海南亚龙湾更白净、漂亮,北海还有一个距离市区二十多海里的“涠州岛”,那是游人不断的地方,加上北海作为大西南的惟一通海道,它是没有道理沉寂的。但不知为什么,北海发展过程呈现出来的“泡沫经济”成分比海口更明显,所以当土地一炒完或者还在炒当中,就已经给人预见了它的前景其实只属于理论上的诱人。

  说起我在北海的故事也是有好几箩筐的,广西北海多少有点地方主义和本位主义,这点它和海口三亚不太一样,我在这里倒批文、转项目、低价吃高价出、劣地换好地,合作又反悔互相挖墙脚等可以说所有故事都够你写一本厚厚的大书。我现在手下净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不妨告诉你们吧,不是俊男就是靓女,除了有这些先天条件外,我还要求我公司的职员,首先一个做人姿态就是开放,而这个开放虽然是泛指的,但我特别要求他们在男女问题上不要自己给自己禁锢。我知道,我向他们灌输的东西正统阶层听来也许受不了,但我不管,我也不勉强谁,有志者才能共谋发展。至于我的个人问题,也许才是你们最为关心的问题,说实话吧,我今天仍然是单身一个,我这些年来在谋求生存和发展虽然没少费力费心,但我从来就不疏忽对男人的关注。然而却总是得不到合适的男人。我曾把目光投注到那些教授和学者身上,但一交往起来,我很快就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是显得那么委琐和呆板。甚至有那么一两个号称很“前卫”的研究员,留个长发或大背头,一开口就滔滔不尽,什么海德格尔、弗洛伊德,什么荣格或福柯,可是一经接触,全是狗屎一堆,什么鸟学者……(笔者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笔者也有不少教授和学者朋友,平日因为出于礼貌,所以对他们尽管与庄彦明多有同感,却断说不出如此一针见血的精彩之语。)

  至于一些官员嘛,倒也有一些真心追过我,海口有,三亚有,广西北海也有,但交往起来也总是感到不爽,他们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官阶级别上死撑脸面,虚荣心、拿架子几乎已经深入骨髓,所以和他们在一起,好像他们天生就是领导,而我不过是一个财务部长而已。

  (笔者忍不住问:同为老板阶层的男人呢?难道除了王先生之外,你再也没有其他交往了吗?而这种交往的程度和前景你又有何说法?)男女老板之间的交往当然是难免的,毕竟总有合作的可能,总有互相借力、互相担待、互相攻守同盟欺骗第三方、第四方乃至更多方面的时候。当然,男女老板之间也有一个互相防范、互相封锁消息互相守口如瓶的时候。男女老板之间一接触不是谈正事就是一起玩这里所谓谈正事,大多是心照不宣,也有投石问路,也有旁敲侧击或者干脆装孙子的。至于这个“玩”,指有时打牌豪赌,有时疯狂派对、咋咋呼呼逢场做戏。根本就缺乏一种与“情”有关联的气氛,更没有一种与“爱”有联系的氛围。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男女老板之间,除了有时候喝酒喝多忘乎所以外,正常情况是不会上床的,至于男老板带有女秘书,女老板带有男随从,基本上也是相见一笑,尽在不言中,当然也并不是说女老板都认定男老板必泡女秘书,男老板都认准女老板必泡男随从,反正一切都是心照不宣,一切都是莫须有或莫须没有。总之,这年头谁去为谁操心啊!

  �和你们说了半天,你千万不要以为我在诉苦,更千万不要就此认定我——并通过我这个“个案”进而推断全部女老板都缺乏幸福或者是都在伪装幸福。说到 “幸福”二字,自是每人的理解和体验不一样,正如同酸甜苦辣心中知一样,幸福也全凭自己的感觉。以我自己为例,我虽然目前还找不到白马王子或黑马王子,但我并不认为我为此就生活乏味,就毫无幸福可言。我敢率性而为,我敢坦荡地裸露包括情爱史、幸福观及形形式式人生在内的一切和一切。加之财产巨额,出有豪车,住有豪宅,办事呼风唤雨,连某些地方小官也是奉承相迎。想出国嘛,就像玩儿似的,说走就走。北京“三高”演唱会我置身其中,耳聆世界顶尖的歌唱水平,深圳高尔夫邀请赛我也到场,亲眼领略“老虎”伍兹的挥杆风姿。而盐湖城冬奥会,本来就与我毫无关系,但我心血来潮了就去看了它的开幕式……

  所有这些,你们看看是否属于“幸福”的范畴?我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年龄,是离你们男人常挂口头的“豆腐渣”不远了。但即使如此,我也绝对不将就人选,不压低价码,我的婚姻理念是:随缘;我与心上人相处的宗旨是:愉快、开心;我的做人姿态是:我行我素;我的交友原则是: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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