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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被欺骗的你:真的历史,真的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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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12 13: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对鲁迅一直很好奇。

冯雪峰告诉毛泽东,日本人说;"全中国只有两个半人懂中国,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鲁迅,半个人是毛泽东。"
"半个人"毛泽东听后哈哈大笑,沉吟片刻后说:"这个日本人不简单,他说鲁迅懂得中国,这是对的。"在文革时期,"批林批孔"的前夕,毛泽东在武汉接见曾思玉等军区领导人时又说:"中国的第一等圣人是鲁迅,中国的第一等圣人不是孔夫子,也不是我。我是圣人的学生。"能上毛泽东的封神榜,并被抬得如此之高,鲁迅自然不是一般的人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好奇。

北大有位叫孔庆东的教授,自称是孔子的第七十三代直系传人,师从红色理论家钱理群,潜心研究鲁迅思想,很有心得,曾被央视请去"百家讲坛"开讲鲁迅,并感情真挚地写过一本《正说鲁迅》的书,但我很奇怪,在礼教中看到了"吃人"的鲁迅,对孔教授的先人孔夫子,一直是持"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脚"的态度,鲁迅的
"学生"毛泽东,更是把鲁迅的思想发扬光大,差点没把曲阜孔家夷为平地。而这丝毫不影响孔教授为鲁迅歌功颂德、吹鼓抬轿。由此可见鲁迅的魔力,这是我的第二个好奇。

新月社的干将,曾在美国研究心理学的肖云山说:"鲁迅其实是个精神病患者。鲁迅的杂感来源于他的多疑、敏感、自恋,而这些都是偏持狂的特征。也是之所以在鲁迅的眼中,满世界都是敌人的原因。"鲁迅竟有精神病症,这是我的第三个好奇。

身为一代新文化主将,平生致力于唤醒国民,以改造国民性为己任,"懂中国"的"第一等圣人"鲁迅。头顶上有着无数眩目的光环。但我更想知道,在这些光环背后,鲁迅是如何给我们展现民族"导师"的一面,而这不得不从鲁迅的生平聊起。

闲来无事聊聊鲁迅

鲁迅(1881-1936),生于浙江省绍兴府会稽县(今绍兴市)东昌坊口。原名周樟寿,字豫山,进江南水师学堂读书时改名为周树人,改字为豫才。鲁迅家本是世家大族,在其祖父周福清手上时,周家还有千亩良田和多达几千平方米的宅院,按建国后的阶级划分,周家是典型的大地主剥削阶级。不难想像鲁迅当年的富贵。

更加了不得的是,祖父周福清于1871年赴京参加会试,中贡士,殿试获得第三甲第十五名,被钦点定为"翰林院庶吉士"。在明清时期,这可就相当于拿到了登堂拜相的准入证。可惜周福清受孔夫子的毒太深了,没能跟上时代变化,仍然满嘴的仁义道德当清流派,因此在官场很吃不开。几年下来,只混到个七品知县的小官,不久还被人参了一本,连这小官都丢了。回家后周福清痛定思痛,思想有了大飞跃,变卖家中田产,不惜重金,捐了个内阁中书。但捐来的官没能马上上任,称之为候补,这一候就候了九年,最后终于当上了这个以抄写为职的七品京官。

1894年周福清的母亲病故,周福清回家守制,正好这一年浙江举行乡试,主考又是周福清的同年。当地的五个富户跑来找到周福清,想通过这位京官打通关节、贿赂主考,给自家子弟谋个功名。周福清想想自己的儿子周伯宜(鲁迅的父亲)只是个秀才,一直都过不了乡试关,于是与这五家一起给主考送去了一万两银子。这其中周福清出了多少银子,史料有点争论,一说他一毛没拔,只是顺带写上了儿子的名字,一说周福清也凑了份子。不过这个分歧无关宏旨,这里主要写鲁迅不是写他爷爷。

不想这事计划周密,却实施不严,曝光了。案情通了天,光绪皇帝得知后龙颜大怒,下旨严惩。幸好周福清得到消息快,马上跑去主动交代问题,有了这个投案自首、坦白从宽的情节,再加上浙江官员的求情开脱(当时的中央权势减弱,地方渐有了拥权自重的诸候态势,朝廷也不得不重视地方意见),最后判了个斩监候(死缓),秋后再决定斩不斩,三年不斩就转为无期。

这一来周家倾刻走向没落,三年间每到秋后斩杀犯人的时候,周家就得大把撒银子,到处打点,以求推后周福清的行刑。还好周家底子厚,终于熬过了这三年,周福清转为无期徒刑,7年后,刑部大赦,65岁的周福清终于释放回家。这里之所以对鲁迅的祖父周福清加以介绍,原因是每次读到周老太爷的事迹,老让我看到鲁迅的影子,而且这也是鲁迅性格成型的关键时期,无法忽略。

鲁迅的父亲周伯宜,在这场变故中被革去了秀才功名,周伯宜心理承受力较差,内火攻心,外加惊吓,竟一病不起。随着周家的败落,亲友邻居唯恐避之不及,周家所有的重担,骤然压到了十三岁的鲁迅肩上,照应狱中的祖父,照料病中的父亲,成了鲁迅的基本生活内容。少年鲁迅过早的感受了世间的人情冷暧,无疑这种经历是非常痛苦的,成年后,鲁迅不无恨意地写道:

"我有四年多,曾经常常,--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年纪可是忘却了,总之是药店的柜台正和我一样高,质铺的是比我高一倍,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在侮蔑里接了钱。"

"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堕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周家的败落远没有鲁迅表现地那样沉重,家里大宅依旧,还有几十亩良田,若干仆人,其中就有他念念不忘地长妈妈。三兄弟不用为生计奔忙,都能安心于读书。鲁迅二十九岁从日本回国后,才开始挣钱养家,这期间,母亲还为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可见周家并没有脱离原有的阶级成分。坦白地说,鲁迅的痛苦更多的来源于,周家大少爷的风光不再,突然之间受了以前从没受过的白眼和冷遇。

1898年,十八岁的鲁迅就读南京水师学堂,数月后鲁迅又考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的路矿学堂。清末政府逢战必败,时人总结教训,认为是国人崇文而不善武的结果,于是洋务派在全国大肆创办军校,以图武力兴国。但在当时一帮顽固派的反对下,深恐丢了祖宗的法宝,中西体制的争论一直很激烈,这类军校大都办得四不像,挂羊头卖狗肉。

在此期间鲁迅的学习认真刻苦,毕业时考了前三名,成为公派留学日本的五个人之一。甲午战争后,国人很奇怪日本的迅速崛起,也把留学日本作为学习先进知识的去处,这想法无疑是正确的,远比时下"逢日必反"的论调高明许多。向敌人学习没什么可耻,最可怕的是沉迷于盛世遗梦,对他国毫不知晓。反观日本,因白江口之败,全面学习唐朝。被美国打败,就全力学习美国。这种观念对比映衬了现在中日两国的差距。

不过,当时日本的明治维新也才短短几十年,相对中国还在地上爬,日本也就刚学会走,学校的教学质量可想而知。而且日本对待中国的留学生,也远不如欧美的实在,划出一批三流学校给中国留学生,还给中国留学生大办预科班(也就是学前班)。"懂中国"的蒋介石回忆往事时,还不无遗憾的说,自己当年只读了个预科班。反之留学欧美的学生,进的是哈佛、剑桥。这两地留学生回国后,成了当时文化界泾渭分明的两大派别,两派的见识、思想、才学高低,各位看官不妨做个比较。

1902年鲁迅进入日本东京弘文学院,不久加入光复会。一次,光复会派鲁迅回国持行刺杀任务,鲁迅断然拒绝,理由是家中还有老母要养,随即退会。在此之前鲁迅还写诗,要"我以我血荐轩辕"。看来也不过说说罢了。但后人硬要认为这诗是鲁迅一生战斗的开始,不免就有点讽刺的味道了。

两年后鲁迅转科去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习,之所以去仙台学医,按鲁迅自己的说法是:

"从译出的历史上,又知道了日本维新是大半发端于西方医学的事实。"

"因为这些幼稚的知识,后来便使我的学籍列在日本一个乡间的医学专门学校里了。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像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

前一个理由体现了鲁迅对日本的了解,读点日本史应该知道"兰学"对日本的影响,第二个理由是因为鲁迅旗帜鲜明地反对中医,鲁迅在《呐喊•自序》中写道:

"渐渐的悟得中医不过是一种有意的或无意的骗子,同时又很起了对于被骗的病人和他的家族的同情。"

这个看法,鲁迅一生都没改变过。晚年病危时,在西医基本无能为力下,朋友找来一些中医偏方,全被鲁迅拒绝。学过西医的鲁迅反对中医的态度,是贯穿始终的。

时下中医存废之争很是热闹,其实这个争论早在清末民初已经展开。民国十八年,政府明文取缔中医,中医被视为糟粕丢进了垃圾堆。之后中医之所以死灰复燃,这完全要拜毛泽东所赐。红朝号称全民医疗,但千疮百孔的经济,根本做不到口号的要求,特别是人数众多的农村。而中医的治疗手段针灸和草药成本低廉,于是毛氏想出了"赤脚医生"的办法,从每个村庄选出若干稍懂文字的青年,集中办班学习中医,毕业后就地成为驻村医生。这就是宣传所称全民医疗的实质,中医借此东风重出江湖。

在毛时代,学习中医是与政治挂勾的最高指示,当然无人敢出来反对。随着那段荒唐年代的过去,扫荡中医的呼声再度高涨。有意思的是,政协委员、老中医连建伟把鲁迅的儿子周海婴请出来,借周老先生的口,证明鲁迅当年"只反庸医不反中医"。可能在周老先生看来,鲁迅反中医是其污点,为维护父亲形象考虑,才有此说词。殊不知,这举动有点弄巧成拙了。不知道,以后中医如若又被取缔,周老先生该如何改口。

鲁迅在仙台的学习很不如意,成绩很糟糕。大家在《藤野先生》一文中都知道,鲁迅的解剖学只考了五十九分,这个分数连学分都拿不到,日本同学竟然还怀疑鲁迅与藤野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让人担心,照此下去,鲁迅还能不能实现当上军医的伟大理想。

不过很快鲁迅又改变了学医的想法,按鲁迅的解释,是因为那个著名的"幻灯片事件",在幻灯片中,鲁迅看到了国人"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他受到了很大的触动,决定要改变国民的精神。

"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这是鲁迅唤醒国民,改造国民精神的宣言。但让人奇怪的是,鲁迅并没有愤而回国从事他的文学"呐喊",却在日本又呆了五、六年。主要翻译外国文学作品,间或写些练笔的文章,但这些作品,与改造国民性的目的实在靠不上边。1909年回国后,鲁迅还是没有拿起他的"匕首和投枪",而是一头扎进故纸堆,读佛经,抄写古碑贴,练起了书法。

直到1918年受钱玄同之邀,才为《新青年》写下了他正式出山的作品《狂人日记》。从立志到出手,鲁迅用了十三四年之久,这时间长得让人匪夷所思。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正是中国风起云涌、翻天覆地的大变革时代,期间辛亥革命,护国运动,护法运动,第一次世界大战先后发生。鲁迅却没有丝毫举动,只是当了个麻木的"看客"。显然,鲁迅看幻灯片而立志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鲁迅低估了学医的难度,凭其能力根本无法完成学业。当然无论如何,弃医从文对于鲁迅来说,绝对是个明智的决定,只是下决定的理由,没他自己说得那么伟大罢了。

在出国前,母亲鲁瑞为鲁迅定下了一门亲事。亲家姓朱,是绍兴城里的一户殷实人家,祖上也有人做过官,与周家刚好门当户对。朱家的这位姑娘叫朱安,是一个深受礼教熏陶的女孩,裹脚不识文字,且比鲁迅大了三岁。

对这门亲事,鲁迅的态度暧昧。之前只提出让女方"放足和读点书",而没有表现出斗士的一面,严词拒绝这个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封建式"婚姻。出国后,鲁迅在与日本下女的接触中眼界大开,开始有了更多的想法,对家中的这门亲事有了些牢骚,为此还写诗送给老友许寿棠:"灵台无计逃神矢"。

不久,鲁迅与日本下女厮混的事迹,渐渐传到母亲鲁瑞的耳中,老太太甚为焦急,于1906年谎称自己病重,将鲁迅骗回家中,与朱安完婚。回国前鲁迅已有所预感,果然,回来后周家张灯结彩,上上下下都在为周大少爷的婚礼奔忙。鲁迅不置可否,必竟从没见过新娘朱安的样貌,心中尚存一丝夙望,如若对方美若天仙也未尝不可。

大喜之日,鲁迅打扮一新,还特意为一头短发接上了假辫子。在母亲的操持下,婚礼按部就班的进行,鲁迅的表现也中规中矩。及到进入洞房,掀起新娘的头盖时,鲁迅才如坠冰窟,妻子朱安小眼大鼻、身材干瘪毫无女性美感,这让鲁迅悔恨不已。春宵之夜,新娘几次前来请安,鲁迅竟不答理。第二晚开始就不再进入洞房,几天后鲁迅与一班同学返回日本,临走时丢下一句"母亲娶媳妇",而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自此,朱安开始了漫长地,在一心救国救民、要"血荐轩辕"的斗士鲁迅身边的守活寡生涯。

三年后,鲁迅回国到绍兴的两级师范学堂教书。1912年受时任教育总长的同乡蔡元培邀请,进教育部任职,同年随部迁往北京。祖父做官的经历是面镜子,鲁迅深以为鉴,总结出"三不"原则,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如此这般果然官运亨通,不久就官居教育部佥事。

但很多事并非当个乌龟就能躲过去,在大变局时期,检验一个人的政治立场、道德水平的机会实在太多。1915年,趁欧洲列强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日本逼袁世凯政府签署《二十一条》,这条约等同于卖国,袁世凯老奸巨滑深知其中利害,责任不想一个人担,于是让政府公务员集体签名同意,不签名的就要辞职走人,鲁迅毅然签下了大名。多年后鲁迅的论战对手陈源(陈西滢),对此不无嘲讽的说:"鲁迅爱国?他爱的是日本国吧!"。鲁迅说"中国多暗箭,挺身而出的勇士容易丧命"。

"树欲静而风不止",袁世凯一心想过皇帝瘾,下令教育总长汤化龙为复辟帝制制造舆论。因鲁迅一贯表现良好,被委任小说股主任一职,负责把关小说要"寓忠孝节义之意"的指示。对此事,按鲁迅的说法,他进行了不懈的抗争和抵制,最后还因此被免去了主任。但事实真相又是如何呢,鲁迅被免职是袁世凯当上皇帝以后的事了,为袁世凯称帝吹喇叭抬桥子的任务已光荣完成。而且在此之前,鲁迅所谓的"抗争和抵制"竟然一直没被上锋发现?及时把这块反骨撤换,这就让人奇哉怪哉了。之后,鲁迅还脸不红心不跳地领取了几个月洪宪皇帝发放的俸禄。

在全国的一致反对下,袁世凯称帝八十三天后,不得不下令恢复共和。但已于事无补,心腹亲信纷纷倒戈,不久袁在一片骂声中暴亡。因此前的种种表现,鲁迅开始成为教育部的边缘人物,政治生命走到了尽头。在官场中站错队、押错宝是要付出代价的,鲁迅完全明白其中的游戏规则。于是干脆摆出一付愤世嫉俗,怀才不遇的样子,看见不顺眼的就破口大骂,给人取外号。

表面的狂放,掩盖不了内心的颓废。不到四十,鲁迅就自称"老头子",以"枯坐终日,极无聊赖"来消磨时光,自己曾写道:

"许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客中少有人来,古碑中也遇不到什么问题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惟一的愿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缝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上。"

1918年,同在日本留学的老友钱玄同(中国物理学家钱三强的父亲),跑来看望鲁迅,此时钱玄同还是《新青年》杂志的编辑。见鲁迅闲极无聊地钞古碑贴,于是力劝鲁迅为杂志投稿,以解苦闷。鲁迅答应了,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而不是出于十几年前,就定下的要拯救国民精神的豪情。

同年5月15日,以"鲁迅"为笔名写成的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发表在《新青年》上,这部被后世无限推崇的开山之作,其实是抄袭而来的。无论小说的手法,体裁,以及结束语"救救孩子",甚至连文章名字,都一字不差的,与俄罗斯讽刺作家果戈里作品《狂人日记》如出一辙。抄文章抄得如此彻底,我想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从深层次来看,这篇文章是鲁迅仕途不畅、前路渺茫,内心迷茫彷徨的写照,把矛头直指整个体制,正是发泄满腹牢骚的结果。同时这也为他后面的作品,打下了
"粗疏、枯燥、荒凉、黑暗、脆弱、多疑、善怒"的基调。但这"大破"的思维很对当时愤青们的口味,文章一发表就反响热烈,无疑这对鲁迅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试试看"不想试出了另外一片天地。老友许寿棠说"此前是周树人,之后才是鲁迅"。由此可见"引路人"钱玄同的劝进之功。

然而鲁迅对这个恩同再造的老友钱玄同的态度如何呢?后期,鲁迅的偏激愈演愈烈,钱玄同多有劝导,鲁迅不听,破口大骂钱:

"胖滑有加,唠叨如故,脸皮厚"。

"盖此公夸而懒,又高自位置。而其字实俗媚入骨,无足观"。

"疑古玄同,据我看来,和他的令兄一样性质,好空谈而不做实事,是一个极能取巧的人,他的骂詈,也是空谈,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自己的话,世间竟有倾耳而听者,因其是昏虫之故也"。

"作法不自毙,悠然过四十。何妨赌肥头,抵挡辩证法"。

甚至连结集出版《呐喊》的序言中,"引路人"钱玄同的名字都被改成了金心异(今心异)。

1919年12月,鲁迅回绍兴把全家迁来北京。在家已独守空房十三年之久,年已四十的妻子朱安,得知大先生(鲁迅)要回来,本已死寂的内心升起一丝希望。每天必到大门口翘首以盼。这天终于看到鲁迅进门了,连忙上前打招呼,接行李,鲁迅用鼻子"哼"了一声,而行李并不交给朱安。当晚鲁迅仍然坚持独住,让朱安一个人在房中以泪洗面。

在北京的住处位于西直门内的八道湾,是个有三进院落的大房子。二弟周作人与妻子羽太信子住最里面,第二个院子给母亲和朱安,最外面的由鲁迅一人居住。平时吃饭也是分开的,鲁迅与周作人夫妇在后院吃,母亲与朱安在第二个院子里吃。如此安排是因为朱安是"母亲娶的媳妇",不是鲁迅的。这种形同陌路拒人千里的态度,对于谨守三从四德的朱安而言是何感受,我想是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不难想像的。

相反的是,几个月以后,三弟周建人的学生许羡苏来北京求学,经周建人安排住进了鲁迅家中,对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鲁迅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许羡苏考上北京女师大后,因短发不能入学,鲁迅为其多方疏通,生活上倍加照顾,毕业后还介绍许去一中学当教员。以至许羡苏视鲁迅为"我的监护人",内心渐生情萦,以鲁迅家人自居。前后在鲁迅家住了六年之久,期间鲁迅与周作人交恶,搬离八道湾,许羡苏为鲁迅四处找房子,并随同一起搬入新居。"3-18"惨案后,鲁迅躲进日本医院,许羡苏还天天去探视。

但这段引来很多非议的交往并没有结果,因为鲁大文豪移情别恋了。老友孙伏园对周建人说,鲁迅最爱"长的那个",因为"他是爱才的,而她最有才气"。这个
"她"就是许广平。此女性格叛逆,放荡不羁。在家时就是男人婆,对男女之事采取革命态度,很放得开。在认识鲁迅之前,有个叫李小辉的情人还因她而死。

许广平从天津女师毕业考入北京女师大后,对鲁迅的"不幸"婚姻有所耳闻。长得人高马大的她,听鲁迅的课却偏偏喜欢坐第一排,时不时举手提些古怪的的问题,一次在课堂上给鲁迅画漫画,还有意让鲁迅发现。1925年3月,许广平主动给鲁迅写信,许的第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在无可救药的赫赫的气焰之下,先生,你自然是只要放下书包,洁身远引,就可以'立地成佛'的。然而,你在仰首吸那醉人的一丝丝的烟叶的时候,可也想到在虿盆中展转待拔的人们么?

先生,可有什么法子能在苦药中加点糖分,令人不觉得苦辛的苦辛?而且有了糖分是否即绝对不苦?先生,你能否给我一个直切的明白的指引?

现在的青年的确一日日的堕入九层地狱了!或者我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每星期中一小时的领教,可以快心壮气,但是危险得很呀!先生!你有否打算过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先生!你虽然很果敢的平时是;但我现在希望你把果决的心意缓和一点,能够拯救得一个灵魂就先拯救一个!先生呀!他是如何的
'惶急待命之至'!"

面对这"赤裸裸"地求救,"以救天下人为己任"的鲁迅当然责无旁贷,很快鲁迅就回了信。由此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平均不到三天一封信,后两人间的信件被编辑出版成了《两地书》。一个月后,许广平打扮一新,登门造访,双方进入实质性交往。

鲁迅临死前还宣称"一个都不宽恕"。

人权宣言中有一句话,"凡有不宽容者,一切都是专制主义的思想。"

而现在所有自由民主的国家,都将之视为立国基础。

不久,教育总长章士钊上台,女师大校长、鲁迅的好友许寿棠被罢免,替而代之的是铁腕女校长杨荫榆。杨荫榆对某些教授玩弄女生深为不满,雷厉风行整顿校风,对学生严加管理,这触到了鲁迅的痛处。鲁迅按捺不住,跳出来说:"看看学生们,就像一群童养媳。";"就如中国历来的大多数媳妇儿在苦节的婆婆脚下似的,都决定了暗淡的命运。"这话说得实在冠冕堂皇,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媳妇朱安。1924年4月,鲁迅联合十五名教员辞职,向校方施压。学校分化为挺许拥杨两派,鲁迅是当仁不让的挺许先锋。

1924年11月,国文系三名女生在秋季开学时未能按时到校,被杨X荫榆开除。这本属的学校管理范畴,不想被鲁迅拿来作为把柄,对学生自治会总干事许广平面授机宜。很快学生自治会开会决定赶走校长杨X荫榆,并称之为"驱羊运X动"。第二年5月7日(二X十X一X条的签署日,国XX耻日),学校组织演讲会,许广平与刘X和珍挡在礼堂外,竟不准校长杨X荫榆进入。为此学校对领头的六名学生,作出"开除学籍"的处理。这就是"女师大X风潮"事件。

此后事件无限升级,新月社陈西滢撰文批评鲁迅在事件中的表现,鲁迅奋起反击,陈先后就读爱丁堡大学和伦敦大学,1922年回国后任北大外文系教授,在与鲁迅的笔战中,毫不怯场,以事实为依据大揭鲁迅疮疤,抨击这个导师级人物在种种历史关键时刻的表现。鲁迅无法正面回复,只能恼羞成怒大骂陈是"走狗",作人身攻击。此后的论战已偏离事件本身。胡适出面调停,论战归于平熄。

而在另一边,却上演一场鲁迅与章士钊打官司的活剧。因鲁迅在事件背后推波助澜,教育总长章士钊免去鲁迅佥事一职。鲁迅上告平政院,进行反击,官司一直打到段祺瑞手上,最后由段祺瑞签名,废除章士钊的决定。章士钊,杨荫榆相继去职。

段的表态,使学生们有恃无恐,以"文革"常见的手法,公然捣毁章士钊的住宅。而那个被鲁迅骂为"性变态",中国第一个女大学校长杨荫榆,因自己的学生被日军轮奸残杀,愤而跑去日本领事馆痛斥。被日军枪杀于苏州吴门桥下,身中数十弹。

回头再来看这场所谓的"女师大风潮"。鲁迅将之称为革命行动。其实质不过是一场利益之争、派系之争。力挺老乡许寿棠有很现实的意义,因为这是鲁迅在女师大
"幸福生活"的保证。而有讽刺意味的是,鲁迅口口声声指责"章杨"投靠北洋军阀,这个北洋军阀却成了鲁迅最终胜利的力量。

鲁迅大获全胜,不仅官复原职,还赢得了许广平的芳心。1925年10月,许广平写下《风子是我的爱》一文,表达对鲁迅的爱恋。而此时只有许羡苏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因为鲁迅从未与她坦白过。鲁迅与许广平南下后,许羡苏还痴情地为鲁迅守屋。直到1929年5月17日,鲁迅到北京探母时,许羡苏亲自问鲁迅与许广平的关系,鲁迅说许广平已怀孕,许羡苏才彻底清醒。第二年即离京去大名,同年结婚,此时许羡苏已经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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