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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灵魂吗？人的灵魂能够与躯体分离吗？今天在本书里，我向大家揭示一个我曾经经历过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在当年 是绝对禁止谈论的
；那么就让大家各自随想吧。本文除最后一段由写的纸条及 老齐在临飞走时，在空中讲的话是我的艺术加工外，其他都是事实。
（一） 卧虎藏龙的硅碳棒厂
在教养所有句话：教养大院卧虎藏龙。我从1972年到1973年，就经历过一个普通人很难碰到的经历。今天讲出来让读者共同分享。
自从1972年夏，那批调往昌维农场的就业人员离开王村西宝山后不久，我便同十几个人被安排到生建八三场所属的硅碳棒场。分在了压棒班；这是一个由刑事犯罪服刑结束后的人员，所组成的班组究竟是什么原因把我单独调组，我当时并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是非常清楚的，因为刑事犯罪的人，包括小偷、流氓、严重斗殴等等……，总之都是一些危害社会者，他们跟政治犯有着根本的区别；那就是：政治犯一般是不动手打人的，反而因为不认罪，还经常被刑事犯殴打。而且都是管教干部用暗语暗示打人的。比如：“好好教育教育他。”“帮着他认识认识罪错，改造思想。”……等等。然后说完话就离开监舍，直到快要结束‘学习’时，才返回看看。这时被批斗的政治犯，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了。这就是共产党对待政治犯的最拿手的办法。
压棒班的成员中，最令人惧怕的是一名外号叫老牛鬼的莱阳人。此人不但身材魁梧，而且有些神经不正常。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据说有一次赶集返回西宝山时，他正巧碰到养猪场的一头三百多斤重的肥猪跑出猪圈，尽管后面追猪的人，紧追不舍，已经把围为在了中间，但是谁也不敢下手去擒拿此猪；足足围栏了十几分钟，不管谁靠近它就咬谁；正在无可奈何之际，老牛鬼回来了；他把买来的东西往别人手里一塞说：“一群笨蛋，十几个人都抓不住头猪。养你们干啥用的？”边用左手在猪脑袋前的空中画了几个圈；只见猪头随他的手也转了几个圈，猪嘴还不住的呼哧呼哧闷叫。就在此时只见他右手飞快地往下一压，猪头就被按到地面上了。他顺势用左脚踩住猪头，两手交叉抓起猪的两只后脚，往自己的肩膀上一甩，整只肥猪脊背就不偏不斜地扛在了他的肩上！如此巨大的力量在教养所还真没有第二人。当然因他抓猪有功，当天晚上他免费的美美地享受了一顿猪肉大餐。
他入教养所的原因之所在农村粮食不够吃，公开拿了生产大队的粮食，谁也管不了他，于是就送来教养了。他虽然力大无比，却也不欺负人。这大概是他出身于农村的关系吧。但是千万别惹他发火一旦他要发怒，不必他动手只要他喊一声，连屋梁都要跟着振动！
在我调往三组以前，就对此人非常小心；没想到现在竟然真要调到此组，我自然有点担心。但是三组的人告诉我：“老牛鬼最怕老齐；你有事就跟老齐说，准保没事。”
…… ……。
压棒班确实有一位姓齐的菏泽人。此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七零，面部清瘦，但一脱下上衣，竟然肌腱突起、肌肉紧凑，一看就知道是练过一定武功的人；人们常说：“外练一层皮，内练一身轻。”看一眼他身手矫健的行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历史上菏泽就是有名的出响马的地方，那里不仅靠水泊梁山近而且大多人都炼功夫。因此我一直对他非常感兴趣；他基本上是不干出大力的活；平时一般在夜间值班。但是既不缺钱花，也不缺吃喝。是一位真正的奇人。仿佛他有干部照顾，但他又从不主动跟干部聊天或说话。平时‘学习’，他盘腿而坐，闭目打禅；有时两手在胸前合十。既不背“毛选”，也不对任何人的批判斗争发言。一旦批斗的是小偷，他只在一边笑，待开完批斗会，他准会说：“小兄弟，你本事早呢。为偷穷教养的零花钱被批斗，不值！有本事去偷省长的、当官的钱！去偷大商店的钱！偷他们的钱不算犯罪；要是你进去了，我老齐给你送钱花！”你说他是不是奇人。
（二）燕子李三的徒弟
据别人介绍：他一直住在值班室；由于屋顶漏雨，他就自己搬到就业人员的宿舍住下了。
其实更为惊奇的是，他自称他是燕子李三的徒弟，燕子李三1951年被处死刑前，因为被挑断了脚的大筋，他是自己要求进监狱照顾李三的。那年他才十七岁；据他说：在他六岁时，家乡菏泽遭遇自然灾害，他母亲带他逃难，在济宁失散了，于是他一个人流浪到济南讨饭，被燕子李三发现后，感到他非常可怜就收养了他。因此从收养的角度来讲，它不仅是燕子李三的徒弟，而且还是李三名副其实的养子。
与其说他是就业人员，还不如说他是自由职业者，因为它既不遵守就业人员的学习纪律，也不服从管教干部的管教；所以说他是自由职业者比较合适。当有人向干部汇报他不参加学习时，得到的回答却是：“你们好好地改造不要去管他学不学习什么事。”碰了钉子的人，就再也不敢去汇报了。我们在一个房间共同生活了近一年他的确让我大开眼界。
凡是当时二十岁以上的山东人，都知道燕子李三的故事。国民党时代，人们把他称为飞贼。而且最近山东电视台还拍摄了名叫《燕子李三》的电视连续剧。剧中所表演的剧情，绝大多数是真实的。燕子李三师傅是河北的大刀王五；（其实说他是大刀王五的徒弟，不一定是事实，因为王五死于清末那时燕子李三还没有出生）据说他还到湖北深山拜师。的确功夫了得。判决李三的理由是他在抗日卫国战争中他为日军搜集情报；但据说在日伪时期，在济南二大马路一座三层楼顶，有一个鸟巢筑在屋顶和天花板之间；有几对鸽子经常从屋脊下的圆形窗口飞进飞出；一天凌晨有人发现了一个人影飞进窗口，立刻想到一定是燕子李三，于是报了警。
当局接到情报后，立即派了一个团抓他，结果当机枪手瞄准窗口的一瞬间，突然从窗口接连飞出三个用报纸作的包裹；纸包裹下部燃着一根引信，当包裹飞到兵士们的头顶时，突然爆炸，只见飞落一片像沙粒一样的白色粉末；顿时所有的士兵眼睛被白色粉末迷住睁不开眼。原来粉末是石灰粉。正在士兵慌乱之时，只见一个人影踩着人头飞窜了出去。从此燕子李三智胜敌顽的故事在民间就流传开来。共产党夺取政权后，也拿他没有办法。直到1950年冬，当地政府把他的师兄从广东前线要了回来，历经五次面对面的搏斗，在他把师兄打伤后，自己下跪请他师兄原谅时，被围在周围的警察趁机抓获。为了防止他逃跑，被扑的当时就被挑断脚大筋。后来在处决时，还有不少人为他流过眼泪。
他自从自己进了监狱伺候燕子李三，据说燕子李三在狱中时，每天都是烧鸡牛肉的吃，那些东西就是他给弄来的。燕子李三被处决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到社会上。不是监狱不放他，而是每次送他回家乡后，第二天他又跑了回来。他的理由是：“回家粮食不够吃，弄不巧就很可能犯偷盗罪”。就这样监狱领导为了让他留下来，就按他自己的要求，给他判了三个月，于是变成了就业人员，留在了山东省监狱了。在三年前省监狱精简就业人员，他就和老牛鬼一同来到淄博生建八三场。
正是它有这样传奇的历史经历，所以我就分外注意他。
（三）奇人探亲的故事
大概是九月中旬的一天晚饭后，他忽然说：“刚才我听到老娘叫我。老娘准是有病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许碰我。我做个梦看一看，要是老娘真病了，那么我可能回去三五天，最多也就一个月。要是没病，我就不回去了。”说完他就简单地洗了洗脸，倒在土炕上，呼呼大睡起来。……
清晨我们出工回来后，他还没睡醒。但是他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娘，您放心。只要您健康，那我就不回来了。您把我给抓的药按时叫我兄弟给熬好，另外再买些红枣补贴身子。听见了吗？娘，我走了；好好保重啊！”此话说完也就三四分钟，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把大家惊得一愣。
吃饭时有人问他：“梦见老娘了吗？”
“梦见了。老娘胃寒，这是老毛病了。立秋后山区早晨冷，吃些驱寒暖胃的药，也就好了。红枣暖胃是大补，无关大事。所以我也就醒梦了。”
虽然大家半信半疑，但是谁也不把此事当回事来想。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三天，他的同乡，一名姓李的队长，刚从泰安探亲回来，进门就问，老齐回来了吗？
正在打坐闭目养神的他，眼睛突然睁开；就像射出两股寒光一样把李队长一下子就照得像蔫了似的，楞在那里，几分钟也没说话。
要知道管教干部从来没有怕过那个就业人员的，李队长的表现确实让我们开了眼界。尤其是李的问话，是我立刻怀疑他的确是去了菏泽探望老母亲，但是两地相距近八百里地，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往返这确实是一个谜。明明是他一直在睡觉，怎么就真的回老家探望老母亲了呢？难道她有分身术？或是干脆说：他的灵魂能够出窍？于是从此以后，我就对他非常注意。
(四）屋顶上的金鸡独立
大约在十月下旬的一天半夜，我起身上厕所时抬头看了看天气，月亮非常圆，也非常亮；忽然发现屋顶好像有人。果然在一分队的屋顶上，有一个身影一只脚站在屋脊上。
因为当夜他的工作就是值夜班，我并不理会；上完厕所就回到宿舍去了。可是经过他的床边时，我惊奇地发现，他仍然在睡觉，而且还在打呼噜！……这一下子把我惊得不轻。飞檐走壁的案例，我在小说中，不知看过多少介绍了，因此我并不稀奇。但是明明人在房间里睡觉，却又有同样的一个人，在屋脊上练金鸡独立。这似乎也有点太神奇了吧！联想到不久前，他在睡梦中探望老母亲时，我就决定装睡着觉的样子，不敢声张，默默地躺下来；心中在想，屋脊上的人究竟是谁？一身农村农民打扮的样子在教养所没有第二人可是既然是睡着觉，又怎能飞上屋脊呢？于是我微闭着眼睛，想要看一看究竟；正当我似睡非睡时，只见一个影子从窗口飞进来落到他的床头，一下子就没有了。……
人们曾经传说过灵魂出窍的故事，难道他能灵魂出窍吗？——这个话题，在民间一直有传说，但在共产党夺取政权后，就被认为是迷信，甚至是造谣；可是今天所看到的情况，又能怎么解释呢？如此惊奇的事情，我当然是不敢乱说的。但是他的确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我想这大概也是管教干部对他特别优待的根本原因吧。
第二天学习的时候，他突然把头顶上行李架的箱子取下来打开，从里面拿出许多核桃、大枣，分给大家吃。当他走到我跟前时，背对着别人用眼睛对我挤了挤眼说：“老王尝尝吧，这是李队长的弟弟刚从昌乐来看他带来的鲜货，好吃！”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装什么也没看见。于是我接过来他的东西，慢慢地吃了起来。
的确，在那种环境里，尤其是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任何有关特异功能，或是鬼怪神佛之类的传说，都属于封、资、修都在打击之列。即使是明明看到也只有装看不见，才能躲避被批判的灾难。
我还是有着这点明智的。其实说他有轻功，这并不算什么。因为在教养所，几乎人人都知道他是燕子李三的徒弟；而燕子李三更是在山东，几乎家喻户晓的奇人。但是，明明他在屋顶上练金鸡独立，又怎么会睡在床上呢？而且那个影子又跟他有什么关系？怎么会从窗子飞进来后，到他头边就消失了呢？我是不是当时看花了眼？加上不久前他做梦回家的奇闻，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只能怀疑他是一个能灵魂与躯体脱离的奇人。事情就这样放下了，我再也没有提起过。
（五） 无影无踪的永别了
说来也奇怪，他平时跟那些小偷们，并无多刷可说；但是在没有人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却特别愿意跟我聊天。他对于我的案情非常了解；而且他就认识墨建章。他的一句话让我吃惊不小：“老墨是好人，但是他活该倒霉；当初师傅让他去台湾，别替共产党卖命。他就是不听；怎么样，还是被共产党抓起来了吧！”我一听他如此说，便乘机问他：“你师傅不是给汪精卫政府提供秘密吗？你怎么认识墨建章的？”
他说：“这纯粹是诬蔑。我师傅跟墨建章不一样，师傅是两面提供情报的。谁给钱多就给谁干。而墨建章却是只给共产党提供情报的。但是他从来也没有给日本人提供情报；不仅如此，发生在1942年的济南城防司令部司令的人头被挂在城防司令部的旗竿上的事件就是我师傅干的！只不过国民党和共产党抓他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而且拒不认罪。所以才把他枪毙了！这个案子骗谁也骗不了我”。听到这里我就再也不敢问下去了。
他说的济南城防司令部司令的案件，当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按照当时的传说是：活跃在鲁西北地区聊城一带的一个国民政府所属的民团（即游击队），被济南汪伪警备司令派兵给剿灭了，而民团的司令也被活捉，带回到济南。李三在知道消息后，在一天夜里飞潜到司令部，将一张写有：“速放张化南，否则取狗命！”的纸条用飞镖甩在司令的办公桌上。但是此位司令不吃这一套，于第二天就公开枪毙了张化南。
就在张被处决后的第三天，城防司令到济南窑子八卦楼去消魂，被人割下脑袋，挂在了司令部大楼尖顶的避雷针上。而且在杀他的那间房子的墙壁上，留下了如下一段诗句：
“狗头三爷取，只为民出气。众贼再作恶，阎王殿上报导去！
燕子李三留字 某年某月。”
1973年底，文化大革命又开展了整理阶级队伍运动。教养所也必然有所波及。运动的名称叫‘批林批孔运动’。其实当时那些政治犯都心里明白，因为运动一开始，就把矛头指向了春秋战国时代的周公。而这个周公，是事实上的周恩来；只不过谁也不敢说出来罢了。
社会上大搞批判，教养所里就大整教养员和就业人员。尤其是那些有政治问题的人们，被批斗、被判刑也就渐渐地多了起来。有一天我们收工回到宿舍，只见老齐怒容满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说一句话。我知道他一定有大事才如此不安。但是谁也不敢问他。
当天晚上他早早就睡下了。一直到我们第二天下班他也没有醒。
直到半夜，他一挺身突然坐了起来，轻轻地自言自语说：“痛快，痛快！”接着又倒头大睡起来。
过了两天，突然来了四名警察，把他带走关禁闭了。据说是：他母亲被人给打死了。原来他母亲是一位曾经吃过苦、要过饭的农村老太太,所以对穷人很有善心；每天除了养猪、养鸡外，总要打坐念佛，村里的人也都很尊敬她。事情坏就坏在她的那一颗善心上；在那个整天叫喊：“越穷越光荣”、“宁遥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年代里，善心是共产党最为厌恶的。一旦谁家吃得比别人好，穿得比别人漂亮，那就准要被批斗。正好碰上了运动，老太太被批斗也就成为正常现象了。
但是，老太太的为人，使同村的人们不愿意参与。于是村党支部书记，就下令民兵队长把老太太架到晒谷场上；然后召集全村的村民开批斗会。……可怜的年近七十岁的老人，经不住弯腰低头，晕倒在地上。
按说批斗到此结束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但是党支部书记让民兵队长，拿了一盆冷水，浇到老太太头上，老太太立刻醒了过来。批斗会继续开下去。非让她承认是资产阶级思想。
老人说：“俺旧社会要过饭，好不容易活到今天；俺家没开过工厂，俺的资产阶级思想从哪里来的？俺看见穷人要饭就想到当年俺带着娃儿要饭的苦日子；怎么俺给要饭的一点吃的，就算俺有资产阶级思想了呢？”
此话一出，令书记大为光火说：“既然你打发要饭的，也不能只给馒头、大米的好吃的。棒米饼子、小米粥也就不错了。看来你一定有外财！”
老人说：“俺儿子在八三场上班，一个月七十多块钱，怎么就不能养俺一个老太婆了呢？再说俺过去要饭时，人家都给馒头、大米饭吃。那还是旧社会呢！今天新社会了，怎么俺就不能给人家这些东西了呢？”这一番回答，把书记气得脸都发紫了。民兵队长为了表现积极，抬起手来就打了老人一个耳光！没有想到，这一耳光下去，老人就再也没有起来……。
人们常说：心灵感应；当一个人在危难之际，能够发出一种心灵电波给自己的亲人。也许就是这个心灵相通的电波，通知了老齐。于是他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万分不安。他的睡觉是有原因的。
果然，几天后李队长匆匆找到老齐，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齐只是苦笑着回到了房间。没过多久，四名警察就把他带走了。经过几天的审问后，因为还没有批准逮朴，他就被关在离宿舍不远的小牢房里。有一天是星期天，我去赶集顺便买了几个苹果，给他送了去。他说：“不必你花钱，我老齐不缺吃的。能关住我老齐，那我就不是燕子李三的徒弟了。”
尽管我硬塞给他，他仍然说：“兄弟，咱们兄弟一场，我只领你这一回情。今后不要再为我花钱了。听见了吗？”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批扑令下来了。可是当警察到校监牢宣读时，却发现他盘腿坐在自己的铺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就像出家人的涅磐，已经断了气！经过检查，近三个星期给他送的饭菜，全部都在他的床铺底下。……也就是说：他是绝食而死的。由于是坐化，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的身体拉平，于是人们只得匆匆地用凉席把他坐着将他裹了起来，由警察护送到火葬场，准备火化。
然而就在人们要将他送进炉膛的时刻，他突然倒下，从凉席里突然飞出一只小鸟，而与此同时，凉席里只留下了他留下的一张纸条一双布鞋和头发；人却不知去向了！
纸条上写着：“杀人偿命。我以一命抵两命，也算够本了。再见了，咱们后会有期！”
当警察看完纸条后，他的声音在房顶上响起来了：“我母亲何罪之有，你们把她活活斗死！既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子们：为人别作恶，作恶必有报！你爷爷去了，后会有期！”
那只小鸟在火葬场的厂房内，盘旋几圈后，尖声唱着布谷、布谷扑闪着翅膀，飞出门去，直上蓝天，高翔而去！
原来，他那两天的睡觉，是去报仇去了。原因是：他随身脖子上挂有一个蓝色的玉石，上面刻着燕子李三的名字。也就是说：李三在处刑前，把这个纪念物送给了他。就在他杀了村支部书记和民兵队长时，不慎将项链弄断了；掉在了地上。于是警察立刻发现是他杀了人。但是在调查时，无论是谁都证明他没有离开过宿舍。警察根本就不相信还有灵魂与躯体分离的解释。所以一直三个星期也没有逮朴他。直到省里下来批文，才来正式抓他。结果又让他以轻功逃了出去。
至于那只小鸟，一定是在他脱身前，留在席子里面的。他的脱身是在往炉膛里送的一瞬间，趁着人们关注炉膛时，发现了从凉席前头飞出小鸟，于是老齐乘乱，从脚下的一头，脱逃了。否则人们不会感觉如此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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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0 03: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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