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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网络资讯时代,各类可供阅读的材料、书籍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到了“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的地步。
在我青年的时候,常苦于无书可读,因为没有这么多的书,光是一本《东周列国志》、《红楼梦》就翻阅了不下二十遍,所以为什么至今我对《红楼梦》里的诗词还比较熟悉。
有次在乡下看见一个比我大的学生,大约是个中学生,把一本当时的文学杂志,虽然已经破散,但他还很珍贵的放在床头在油灯下贪婪的阅读,这可能是现代一些学生不可想像的事情。
我在大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专业没有什么前途,因此没有太留心自己的专业反而把图书馆内我认为有价值的藏书几乎全部读了一遍,从《二十四史》到《大乘智度论》、《大般若涅盘经》甚至包括一个西方银行家写的《资本管理》等等。
图书馆管理员也未免惊诧:一是所读之书尽是些冷门而且古奥;二是看书的速度也太快,她不知道我在上课和傍晚、睡觉之前都在阅读。
读书,我以为如钟嵘的《诗品》也可以分为诸种境界与趣味。
当然,读西洋书也有读西洋书的境界与趣味,但都切读书的环境而各有人生、哲学、性灵的所得。但是,读西洋书,最好看原著。翻译的作品与其说在读西洋书还不如说是在看本国的著作,文字不说了,而且意思与原味也变了。
我之读西洋书,多为英文版,总觉的里面虽然有绅士的智慧但更多骑士的气质。而一般哀伤的小品最适合在电影《魔戒》里那个矮人的玫瑰花园内去读,因有野草闲花之小鸟依人,软香薰屋而且柔若无骨,更能体会出其文学寓意与作者心情。
中国之书,以前是成就士大夫的,所以一向甚为讲究读书的环境,随人间四季的迁移而有变化,所以那些书院也都在一些灵山妙境之处,目地是藉着自然的力量来压服人欲去“承乘”先贤高尚的精神。
有次看到一个宋人的手札,说他有次在松树之下读经,在山风低回松花无声却犹有读书人内景之独享,把前人的一些谬误找出来了。
现代大学者、一生坚决反共的素书楼主人钱穆似乎也知道这种趣味——喜欢在萧寺读书的境界,也因为老庙读书能集中精神心无挂碍方便领略诗书的奥理。
以前我去峨嵋,路因有缘参观一座庙里的藏经,想到钱穆这句话,也甚以为然。中国的古人视书为神圣,读书的时候一般都是要正襟危坐的。这姿势是一种严肃与庄重的表现,这也许是因为中国的文化是神传文化的缘故,固必须予以敬尚之,甚至由此及于文字。
江南的小镇,以前往往有文庙,而在文庙之前,有“焚字炉”:也就是古代的读书人所钞经书,有一些不圆满的作品于此而烧毁之,因为文字是神圣的——神传与人的,宁可烧掉也不要当垃圾一样来到处做贱。
读书可以转移人的性情,那些淫诗艳曲看多了,人也会被污染,为什么在帝王时代,连《西厢记》、《拜月亭》也被列为禁书呢?——这也自是有它的道理的,因为会教人去颠倒梦想违背了人间道德的清净。
读邪书会让人产生邪欲,最后把人在不知不觉里变成妖兽一类的恶性东西,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譬如中共的书也就是这样,因为它是邪的、反文明与人类道德的。
而读正书让人催生正气,久之也自有其趣味领受到圣者的殊胜与美妙,而且这种“领受”也几乎没有止境。
所以我们一定要读好书,而现在读《九评》之类的奇书除去中共兽记饶有世人所无法想像的退魔三昧,况且这还是部伟大的圣书,其中更有天龙八部的火焰峥嵘呢?我常读他,以此清洗心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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