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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毒物人生:存在于我们体内的污染 22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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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0 16: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过去近几十年的健康统计表明,有相当一部分疾病的发病率正在不明原因地悄然上升。一些专家怀疑这与出现在我们人类所吃的食物,饮用的水还有呼吸的空气中越来越多的人工合成化学物品不无关系。



铅漆残留星星点点地分布在一个2岁克利夫兰女孩的腹腔内。尽管已废除多年,但因误吞铅漆而造成损伤儿童的事件仍然屡见不鲜。



虽然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住在加州Richmond的三位女士患乳腺癌是由吸入了工厂排放的化学物质所导致的。但是饱受痛苦的Marleen
Quint怀疑,住在一家工厂附近确实是原因之一。“我的母亲已经79高龄了,可身上的零件依然完整无缺。”Quint, Wanna
Wright(中间), 和Etta Lundy希望这附近的一家炼油厂能减少燃烧气体的排放量。




上文作者David Ewing Duncan
正在家做早饭,将会和早餐一块儿下肚的还有 PBDEs(多溴联苯醚), phthalates(邻苯二甲酸盐), PCBs(多氯联苯),
和一部分PFAs(聚合氯化硫酸铁铝)。

华夏地理讯
我正在为豚鼠实验做报道的工作因为一通瑞典化学家的电话而被打乱,他在电话里跟我谈起了化学阻燃剂。阻燃剂是一种被添加进任何诸如床垫、地毯、电视机的塑料外壳、电路板以及移动电话之类的可燃产品之中的阻燃成分,只在美国,每年就能挽救数百人的生命。但现在,这些化学成分却出现在了它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我的身体里。

斯德哥尔摩大学的Ake Bergman
告诉我他已经拿到了关于我血液中一种名为多溴联苯醚(PBDEs)的阻燃剂化合物含量水平的分析报告。实验表明,体内含有过量的PBDEs会影响鼠类的甲状腺机能,引起生殖和神经方面的疾病,阻碍神经系统的发育。但是这种物质对于人类健康状况的影响目前还知之甚少。

Bergman带着点瑞典腔的声音对我说:“我希望你不要紧张,虽然这种成分的含量确实相当高。”据一项小范围的调查,在我血液当中存在一种特殊的有毒PBDE成分(主要用于美国产商品),其浓度是一般美国居民的10倍,瑞典居民的200倍。另一种PBDE的变体化合物(同样毒害动物)含量也不容乐观。Bergman说,即使我是工厂里生产那些产品的工人,情况亦不过如此。

事实上,我是一名参与了化学元素自我发现之旅的撰稿人。去年秋天我检测了320项一切有可能来源于日常生活中(食物、饮料、呼吸的空气还有直接与皮肤接触的产品)的化学物质在自身体内的含量。这其中有铅、汞、二噁英等污染物质;新型杀虫剂和塑料成分;一些潜藏在现代化生活下的隐形杀手:构成香波芳香成分、不粘锅涂料、防水面料以及各种防火材料的神奇化合物;甚至还包括了很可能是几十年前就吸收了的陈年烂芝麻比如DDT(杀虫剂)、多氯联苯(PCBs)等。
(本文来源:华夏地理 作者:David Ewing Duncan 翻译:cathelindan)


3岁的Ruby
Alcorn在婴儿时期从母亲的乳汁里获得了阻燃剂化学品,而现在他则是通过呼吸来吸收自织物、家具、和其它家居用品挥发出的相同成分。



在塑料制品中添加了一类名为邻苯二甲酸盐的化合物来增强其柔韧性,这其中就包括了一些用于食品保鲜的薄膜类产品。实验表明,即使是相对较低的剂量,这种化学物质也能引起实验动物的发育障碍。



想来一次甲醛冲击?你只要在夏天喷上古龙水就行了。“霎那间,在你的头部周围就会发生化学变化。”德克萨斯大学环境工程师
Richard
Corsi说。为了检测“近头部环境”,Corsi采用了一些类似市面上的产品来做实验,他把头伸进盒子里,以此来测量化学元素的含量。其实即使是天然香料,也会和空气中的臭氧发生反应从而生成有毒物质。

国家地理为我支付了这一系列检测所需费用,大致需要15000美金,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太过昂贵。不仅如此,只有极少数实验室有能力检测以上所有化学物品。我参与这一检测的目的是为了了解一个普通美国人一生将会与多少化学元素打交道,而这些元素又是从何而来的。我也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种思考体现在循环于我们体内的化学物质“积存量”上的复杂平衡背后风险、益处和不确定性的途径。

现在,我从中获得了比预计中更大的收获。

Bergman打算对我的阻燃剂成分来源追根究底。他问我最近有没有购买过家具或是小地毯之类的东西,我说没有。你花很多时间在家用电脑上吗?也没有,我用的是一台钛合金的笔记本。你是不是住在生产阻燃剂的工厂附近?那就更不可能了,距我住处最近的一家阻燃剂工厂也远在一千英里(1600公里)以外。突然,我冒出了个想法。

“乘飞机算不算?”我问道。

“算,”他说,“你经常坐飞机吗?”

“去年我飞了大约20万英里(30万公里)。”事实上,在跟Bergman通电话时,我正坐在机场候机,准备从家乡旧金山飞到伦敦去。

“有意思,”Bergman他告诉我,他长期以来对暴露在机舱内的PBDE很好奇,为了达到由美国联邦航空局和它的海外同行制定的安全标准,飞机内部所用塑料和织物结构都充满了阻燃剂成分。“我一直在期待获准为飞行员和空乘人员进行PBDEs含量的检测。”Bergman在我听到广播里通知我的航班开始登机时说。但是目前与飞机有关的想法也仅是一种假设。那么这种在几星期前对我来说还毫无概念的化学物质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对此我应该担心吗?

对于从空气中、水里、我通常早晨用来炒鸡蛋的不粘平底锅里、清香香波里还有那具有光滑曲线的手机上吸收的其它化学物质我也有着同样的问题要问。我很健康,至少现在据我所知还无任何与接触化学元素有关的症状发生。在一种名叫橙色落叶剂(Agent
Orange)的化学毒素里含有多种大剂量的如汞、PCBs、二噁英等毒物,这些臭名昭著的污染物聚在一起会产生可怕的效应。但多数毒物学家——包括一些从事非化工专业的毒物学家——坚持认为在人体内含有微量的化学物质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毒物学中,剂量决定一切,”来自堪萨斯大学医学中心的毒物学家Karl
Rozman说,“而这些剂量通常都小得不具危险性。”ppb即十亿分之一,是测量大多数化学元素在人体内含量的标准单位,其概念就好像是在一个奥运标准游泳池里加了半勺红色染料。再加上如果我们不是反复暴露在化学物质的环境下,那么多数令人恐惧的东西比如汞,在几天或是几周内就会挥发得一干二净。


David Ewing
Duncan的体内究竟有些什么呢?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他经历了一系列血检和尿检,来追踪在他一生的时光里所吸收的工业化学品、危险金属元素、还有各种污染物。在28项检测中,Duncan体内含有16种不同的杀虫剂成分,这使得他能在中西部的玉米田里毫无顾忌的前行。你也别指望Duncan身上会着火,因为他体内BDE-47(一种普遍的阻燃剂,现已逐步停用)的含量丰富。这些结果是否意味着Duncan正处于反常的化学年龄呢?几乎不是。事实上,他的化学品含量状况可能并无任何不正常,很多数值都没有超过疾病防控中心关于美国人含量的平均水平。那么,你的结果又会如何呢?



一些家用清洁产品往往会让像Betty
Kreeger
这样的主妇产生气喘、恶心、慌乱等反应。她也和其他对多种化学元素敏感的人一样,对芳香成分能避则避,不能就带上空气过滤面罩。



Christine Larson
六岁时,血液里的铅含量已经超过政府规定安全标准的两倍多。即使水平比安全值低也会降低智商,阻碍生长发育,引起行为障碍。Christine
Larson
的父母最近在克利夫兰地区买的一所老房子就曾使用含铅铅漆作为涂料,政府已于1978年将其定为非法住宅用涂料。铅的来源现在已经没有了,她母亲说,而且
Christine也非常聪明。

尽管如此,但过去近几十年的健康统计表明,有相当一部分疾病的发病率正在不明原因地悄然上升。从上世纪80年代早期到90年代后期,孤独症的发病率提高了十倍;从70年代早期到90年代中期,一型白血病的发病率上升了62%,男性新生儿缺陷翻了一番,儿童脑癌的患病率也提高了40%。一些专家怀疑这与出现在我们人类所吃的食物,饮用的水还有呼吸的空气中越来越多的人工合成化学物品不无关系。虽然这一说法缺乏确凿证据。但是原本无害的化学物质不断被证实并非无害的事实让人们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一观点。

最典型的例证非铅莫属。美国公共卫生部部长1971年宣称血液中的铅含量低于40微克每分升(1分升=0.1升)即为安全水平。但现在我们知道任何能够被检测出的铅都能对儿童神经系统造成损害并降低其智商发育。无论是DDT还是PCBs,化工业总是先制造一种化合物再发现它所带来的危害。常规使得现行制定的安全标准总是不断地被推翻。来自纽约蒙特西奈医院的儿科医师兼环境与健康专家Leo
Trasande将这种怪现象称之为“在美国儿童身上实施的不受控制的试验。”

美国环保局(EPA)平均每年都要审核大约1700种准备问世的新型工业化合物。1976年颁布的有毒物质控制法案规定,凡有证据证明有潜在危害作用的化合物在获得批准之前必须接受该物质致病效应的各项测试。然而这一规定对目前的新型化合物来说形同虚设,环保局对已批准的高达90%的新型化合物都未设任河限制。只有大约25000种现在美国广泛应用的化学物质曾接受过毒物学测试。


在爱荷华州Maharishi
Vedic市的一个SPA馆里,技术人员正在不停地往John Moore身上喷涂精油。John Moore
希望经由印度传统阿育吠陀医学的净化过程来帮助他尽快去除常年堆积在脂肪组织里的PCBs成分。



加州Marin县,商场里的年轻女孩们正在为安全化妆品远动作宣传,既要扮靓,又要远离那些可致癌和导致出生缺陷的化学毒素。



越南胡志明市,穿行于大街小巷的摩托车多如牛毛,而自行车明显已处于劣势。空气中到处充斥着刺鼻的尾气,这些尾气里富含一种叫做多环芳香烃的化学成分,如果它燃烧不充分,能导致实验室里的动物患上癌症。

一个提倡环保的组织,环境工作组在帮助有毒化学物质“体内积存量”概念的推广研究中发现,在志愿者的身体里皆觅得了数百种化学物品的踪迹。但直到最近都还没有人对大多数美国人接触化学物质的平均水平进行过测量。当然,对此也没有硬性规定,测试的费用昂贵不说,以目前的技术也找不到能测出极微量元素含量的敏感仪器。

去年,一份研究报告表明,在数千人的血检和尿检中发现了从DDT和其它杀虫剂残留到各种金属元素,PCBs以及塑料成分等148种化学物品。这一结果引起了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的进一步关注。该研究报告对上述化学物品在人体健康造成的影响方面并未多提,也不曾说明这些物质可能的来源。“可喜的是,我们终于有了可靠的数据来说明化学成分暴露的程度。”这份报告的主要作者James
Pirkle说,“它给了我们一个开端。”

一个十月的早晨,我在纽约蒙特西奈医院开始了化学元素自检之旅,在 Leo Trasande的监督下抽取了血样和尿样。
Trasande是儿童汞及其它脑部毒素接触方面的专家,他也是这个项目里众多专家指导中的一员。西奈医院的静脉切开医师需要在我身上抽取14小瓶的血样
——可抽到第12瓶的时候我开始感到晕眩,冒冷汗。在抽第13瓶时,
Trasande拿来了嗅盐(它让我的鼻孔像着了火一样),强迫我保持清醒并完成了整个过程。

来自于我身体里的样本在纽约被装船运送到加拿大温哥华岛上的Axys分析机构,它是少数在微量化学元素检测上拥有先进设备的实验室之一,能够为研究人员和政府部门提供包括从老鹰蛋到人体组织在内所有东西的检测。几星期之后,我也来到了加拿大,想看看Axys到底是如何分离出藏于我体内各种含量微小的化合物的。

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将目标物质从血样和尿样中所含几千种自然或非自然存在的化合物中逐步分离的复杂过程。抽样会被送入一间内含质谱仪的高科技无尘室进行分析。质谱仪是一种表面光滑,形状类似冰柜的检测装置,它将样品中的不同成分通过一个真空装置送入一条长管道,途中,磁场让分子发生偏转,质量越轻的分子偏转程度就越大。每种分子的实际偏转量反映了该物质分子的尺寸和种类。

几周后,Axys将结果寄给了我——以十亿分之一甚至是万亿分之一为单位的坐标上满是数据——至此,我开始尽我所能地去回忆这些毒物可能的出处。

其中一些还要追溯到我还在母体里的时候,母亲通过脐带和胎盘将她自身携带的化学物品传送了一部分给我。而更多的则来自于出生后我每天必喝的母乳之中。

我在距堪萨斯城几英里之外的堪萨斯东北部长大,断奶之后,开始收集属于自己的化学物质。童年时期,我在堪萨斯河旁的一个垃圾场度过了无数个闷热潮湿的夏日。这个垃圾场位于一处地势颇高的石灰岩陡岸上,其下棕色的河水奔流不息,河水两岸遍布棉白杨树还有铁轨。只有顽皮的那孩子们才会喜欢这满是旧瓶子、坏了的机器、方向盘还有其它一些废弃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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