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中国大陆美学界有影响很大的一句话:“音乐对于非音乐的耳朵来说,不是音乐,对于没有音乐审美能力的人来说,不是音乐。”(卡尔·马克思:《1848哲学--政治经济学手稿》)
但是马克思并不知道,印第安人原始部落对音乐之美的敏感与欣赏,并不亚于文明的现代白人。
美国作家欧根·亨利曾写到一个白人到印第安人原始部落办事,被极美的花腔女高音所震惊,原来是位白人歌唱家被原始部落所“劫持”,却受到极好的款待,唯一要求就是请她在休息良好的状态下,在宁静之夜,经常举行独唱音乐会,一直唱到女歌者自己停止为止。
每首歌词,没人能听懂,内涵更不了然,然而就是爱听,对每首歌都热烈赞叹,惊讶于人类竟能发出这么美的声音。
这个白人利用当地人不懂英语,与这位女艺术家者密谋出逃,女高音被这位白人同伴所解救,连夜逃下山去。这是十九世纪末的故事。
前面马克思那段话在中国大陆美学界被奉为经典,作为美来源于生产劳动的绝对唯物论的美学依椐;当然,按照马克思的美学逻辑那原始部落中的花腔女高音也得一律来源于生产劳动!?
马克思认为无生命的原始自然界不存在美,是人类从生产劳动开始改造世界,给自然界逐步打上人的烙印,使自然界人化,--工厂、矿山、高楼、大厦,这些人化了的自然又反映到人的意识形态中,一代代形成了人类审美能力,才能欣赏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和拉裴尔的油画。
例如《希波涅》是南美流传很广、很久的一首民歌,歌词中有“希波涅--你像朝霞,像海洋,像森林一样美丽”--不能说朝霞是生产劳动创造的,也不能说大海大洋、原始森林都打上了生产劳动的烙印,连朝霞、海洋、森林都成了人化的自然界。
西人的文笔常用宜人的气候形容人的气质,比如“她的美丽就像夏天的早晨”--不能说夏天的早晨也是生产劳动创造的吧,把早晨也说成是“人化自然界”?
这种绝对的唯物论认为“劳动创造世界,劳动创造一切!”:创造森林、海洋、朝霞、夏天的早晨,创造美,是一切美的源泉。--这是对人的神化是马克思对自己的神化。
“要打破人的偏见比崩解一个原子还难”这是艾尔伯特·爱因斯坦对学术界、科学界的感慨。
花腔女高音被原始部落欣赏而被劫持,这个故事对于美学的启迪还不止限于原始部落也能陶醉于花腔女高音。故事并不到此为止。
欧根·亨利在描写歌女被救,从海拔极高的山顶逃下时,经历过不同层次的海拔高度,层层下降,所见到的在不同的海拔层次,不同的植被,种种色彩变化,那都是美极了,没身历其境是写不出来的:从冷杉到红杉,从苍黄、浅棕到苍紫、墨绿、淡绿、翠绿、浓绿;从荒寒、萧疏的山麓到郁郁葱葱的平原,大自然的色彩丰富极了,层次分明。
行星、恒星、星系、星系团、超星系团、总星系、更大的宇宙……天体的层次掩映着宇宙创造的有序与节奏;大树的年轮的层次隐藏着生命的节奏;“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人间的攀升体现看着人类认识上的层次。
人类的美感也一样,不同层次念会看到不同的美,就像在不同的海拔高度所看到的不同色彩的植被一样,同样给美学以启迪:
譬如从弗洛伊德所说的“美感肯定是从性感这一领域中延伸出来的”到荣格权威的性感说,到黑格尔的“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到庄子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中间有许多不同层次,包括盲诗人荷马在《伊丽亚特》中对海伦之美的烘托,距离说,移情说,等等……包括宗白华先生的生命美学,包括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都是在美学上不同层次上适逢其会,各有心得,各有所见。
多年以来神韵艺术团在欧、美、亚、澳、新五洲的巡演给美学界提出很多新课题。其中也包括审美的层次问题。
譬如:从服饰、色彩、天幕、中西合奏,民族舞、古典舞,风格、韵致,历史、文化、哲学以至形上学,艺术氛围、能量与物理场:人们在不同的层次上有不同的美的感受。
例如:
服饰--“色彩的搭配令我十分震撼,因为我是服装设计师,对我而言,把褐色、红、黄和桃红搭配起来--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在法国我们都习惯于遵从颜色搭配的规定:从不把红色和粉色搭配,从不把桃红和青绿搭配,我发现我们西方人太死板了,神韵真是一个灵感的源泉,服饰飘逸、缤纷、绚丽。
舞台上色彩和大自然相呼应,宽广的衣袖,非常超凡脱俗,超越了我的想像力,这才是真正的美。现在我要在设计上加入超越世俗的美的概念,需要打破我们西方惯用的配色原则。”--Lauren
Cossu法国,巴黎,罗兰娜·高煦。
色彩--“编排、音乐、色彩极和谐地融为一体:印象最深的还是色彩,服装的色彩组合:美轮美焕,无以言表。”--Eva
LeiTschuh德国女画家艾娃·莱特淑。
音乐--“晚会音乐,非同凡响,中西方乐器合璧的演奏:浑然天成,丰富细腻--我可以永远陶醉其中”--John M
Ch0wning美国斯坦福大学看音乐系名誉教授,调频合成技术发明者,“数字合成器之父”。
舞蹈--“我见过许多优秀的舞蹈团,神韵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极品中的极品,从我的眼光看:这些舞蹈演员也受过不一般的高师指点”--James
Zimmerman在美国、加拿大、德国、奥地利、俄罗斯、加勒比海、墨西哥有34年演出阅历与教舞经验的舞蹈家。
文化--“我看到了古典艺术的复兴,在这个满是科技与金钱凌驾所有价值之上的时代,神韵演出是对于所有文化都很重要的传统的救赎。
我们阿根廷人应停止那些低俗而带有色情的表演,否则我们会落入人类毁灭中。可悲的是现在正承受着这种结果。
我觉得神韵的超常的力量和理想能够解救目前生长在如此混乱的国度里的年轻人。我会推荐给全国的学生,特别是艺术领域的,他们就可以接触到精神层面博大精深的东方文化。”--Carlos
Del Corro阿根廷美术教授,有27年美术创作与教学实践的卡洛斯·戴尔·科洛。
这是中华文化的载体--三个神韵艺术团欧洲、南美及亚、澳巡回演出中,观众对美学提出的多方面,多角度的新课题,还有更深更多的反馈.为美学的探讨,提供了丰富的研究资源与求索的辽阔天地。
弗罗依德和契珂夫都是医生,如果他们在世,那么对神韵艺术团的美学效应,会更感兴趣,可能开拓出美学与生理及医学联袂的新范畴。
美学界后起之秀,人材济济,囿于环境,局于眼界,英雄无用武之地,今后眼界开阔,将大放异彩。
十九世纪末俄罗斯作家、美学家安东·契珂夫曾提出他的美学理想:
“人的一切都应当是美的:肢体、皮肤、衣服、形象、姿态、气质、风度、心灵、品德、思想……”--这种人可能在未来人类,而在当今的中国大陆……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辛弃疾:〔青玉案〕《元夕》)
(美学管窥之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