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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5 22:4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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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昨天的风》（第一章）
第一章 失踪
没有一点暗示
我已站在幕前
幕布就要拉开
而你还不露面
是不想听我歌唱
还是故意给我打击
你是不是蔑视鹦鹉
只愿我成为飞鹰
我不怕摔跤
不怕碰壁
不怕血裹着筋
即便全身青紫，成为我耀眼的
衣裳
我也不怕
不怕你熬鹰
但我没有志向
没有功底
没有激情
我只想哼简单的调子
做一个愚蠢的妇人
蠢得没有一丝才情
甚至，笨拙地模仿广告
围着围裙对你说，“我家的盘子
会唱歌”
幕布已掀起一角
你会不会突然来到
你会不会一跃而上
握住我的手说，“走-----
我的姑娘”
2004年6月10日 小雨
今天周五。
妈来电问明天回不回去，我说要，并叫她少弄点菜，说他出差去了。
妈有点惊讶，说：“又出差了？”
我含含糊糊地应承着，赶忙挂上电话。
这次，他是周一离家的，和以往无数次一样，悄无声息，谁也不知哪个也不晓得地就失踪了。
接下来，就是无数个电话找他，再接着，就是几家银行信用卡部的催收电话。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浮出水面的时间较早，周三就打电话给翔子联系了。
其实，他每次出走并非都是一时兴起。走之前，总有一些蛛丝马迹。猫就说，他每次都在走之前给他买新鞋新衣。这次，是周日带他去买的新款耐克。黑漆抛光的鞋面，很帅气。不问价我也知道，一定在一千元以上。
当时我就纳闷，不是还有三双耐克么？都没怎么穿啊，这就又买新的了？但既然买了，我也不好多说。他总这样，自己带孩子去买高档消费品，从不给我言语一声。
他和外号三猫的刘亭好多年都不来往了，不知为何，从今年年初开始，他们又接上了头。自那以后，他每次失踪，三猫都紧张万分。而这次，三猫尤其紧张。
我是周三接到三猫电话的。
听他在听筒那边焦急万分地问：“他咋又失踪了？”
我笑了，说：“等两天吧，等两天就回来了。”
可三猫说：“这次他把我拉下水了，他不在，我就要去抵起。要是他给你联系，你叫他千万不忙找我，叫他先给翔子去个电话。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等他的消息。”
我说：“他哪次不是先和你们联系？！哪次不是我最后晓得他的情况？”
作为老婆，似乎应该对他的行踪有所掌握，可我却对他的事所知甚少。这到底是悲是喜？
周三一大早，三猫又来电：“他还没有露面，我只有硬盛了。他可以一走了之，我不会那样。要命我都要上！”
我说，“要不然你也躲一下？”
他断然否决：“不可能！我不可能那样做事！我早就说过，只要不把我牵扯进去，出再大的事情，成都市我都可以找到人来说子曰。现在是把我扯进来了，我去找哪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下午，他又来电，说压力太大，必须和老爷子面谈，让我把家里的电话给他。
我想了想，怕他果真跑去吓住老人家，便只把蔡群的电话给他，让他先和蔡群联系，看看蔡群的意见。
次日，蔡群来电，带着哭腔说把他拦了下来，说老爷子也经受不住打击了，要是找到他那儿去，对他太残酷了。还说，老蔡已经陆陆续续从家里拿了不少钱了，实在还缺钱，就只有把房子卖了（双楠那边，中行分给蔡群的）。前段时间，将国库券拿去抵押贷款时，叫老爷子按手印，事情办完后，老人家含着泪说：“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要是再把房子抵了，就住露天坝了。”
周四，三猫复来电，讲了许多外界对老蔡的看法。说他言而无信，存在严重的信用危机。大家都知道他爱玩“星期三把戏”，说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问我他这么多年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我说，有个人比较可疑，就是那个姓严的。听我一说这人，三猫马上说：“他们百分之一百有问题”。
拉拉杂杂说了许多后，他叫我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情况紧急的时候，好有个落脚点。听了这话，我方感事态之严重。
周五，三猫再次来电。
老蔡给他碰了个头，说了一些事。但拒绝承认和严有染，说他们最多是同事关系。
但三猫甩给老蔡一句，“你们肯定有关系，你说服不了我。”
有关生意上的事，老蔡给他透露了一些，但窟窿到底有多大，都投到哪儿去了，亏到哪儿去了，他绝口不提。
三猫万分无奈。
《垃圾袋，可口可乐，以及大哥》
丢下垃圾袋
男人就走了
垃圾袋，黑色的聚乙稀
看过垃圾袋联通的每一份
工作以后
握过扫把以后
看扫把在视网膜上晃出
扫把的喻意以后
女人才会听懂男人留下的垃圾袋，那些
黑色聚乙稀，那些女人眼中
男人唯一能支付的责任
该来的陆续上场
将来的正在列队等候
263带来兰花草走过湖面的
声音
也带来英文单词的暗喻
“经期”“月经纸”“初潮”
和女人身体有关的单词，让学医的女人
看到口舌生疮的痛
女人只在“月经纸”上多看了
两秒
好看的音符很多
好听的树好听的云很多
一切继续
春暖花开的一切
冒充春暖花开的一切
女人大哥的春天终结于春暖花开的1979，终结于
他看见苹果从地上跳起来对他说“万有斥力”
那刻
女人大哥寄给资本主义的自由意志，成为
女人大哥一辈子的尾巴，成为
女人一辈子的尾巴
女人大哥寄给女人的可口可乐，一瓶可口可乐
拉罐装的剧本，会在很多年后
变成女人姐夫每餐必吃的
嗜好
女人大哥将在他五十岁生日以后
迎娶爱他的眼睛
传达到四川省图书馆的
党的意志
号召全体女青年远离女人大哥的
四川省省长鲁大东
被邮检扣押的美国宇航学会学术研讨会，将“民科”的标签“自由
主义”的标签钉在女人大哥的脸上
女人大哥飘扬在风中的长发将女人大哥彭大泽写进
中国四川成都的集体记忆，写进
“反资产阶级自由化”的
历史的耻辱
女人将在无数次研讨会后明白
“研讨”的笑容
用只言片语陪女人长大的
大哥
用笑声擦亮女人视神经的
大哥
女人用某次往生推出听力的
大哥
《你的歌，以及赶公交的我》
将要加冕你的荣耀，是你今生
必得之荣耀
嗯，我不惊讶
即便，你侧身凡尘
公交车沿固定的路线，开往
固定的地方
我和被挤扁的氧气一起，和色温簇拥针脚的
祥和的十字绣一起，和睁不开眼睛的
一连串书包一起，通往同一个飘移
或断裂之上的终点
车上的数字电视将光波和声波输入
打开或闭合的七窍
有人说，前面改道
红色小榔头自三处藏身之所
依次跳下，对每只手脚
承诺火灾中的
一方蓝天
路边的烤红苕在薄雾中炫耀炉火夸大的美，诱惑
呈几何数量级增生，并不断挤破
扭捏再三的矜持
替人消灾的男男女女着正规职业装
上岗，水中的白色小人牵走
荷包中的红色伟人头像
你的歌绕不会节育的水涡和乱成
死结的水草前行
你说，你是我，我是他是她
你说，无人缺席，全都在场
你说幸福是一笔画出的一个
圆，是只有一把钥匙的家
是锅盖下面沸腾的
羊杂碎
而快乐，是专家经“百家讲坛”送给
众生的线描，由各自的胃
消化吸收打分
如果胃不合作，可做全身体检
或局部断层扫描
对胃的挽救，有中药有西药，有
中西医结合，可口服可移植
可开刀可二分之一切
可全切
呵呵，语言消失
掌声消失
而台上，道具唆使音效变成幕后导演
计划变成的一呼百应的葫芦
葫芦娩出葫芦
葫芦娩出掌声
对葫芦的崇拜以及对导演的崇拜，可以在
白天表达，不过，要在规定时间拨通
成千上万个粉丝同时在拨的
同一个电话
你的歌以水面为界
你在众生难以抵达的空间
经历众生之苦
众生，用流行打磨的听力装饰
被装饰抢劫的房间
蜂窝组织化的亲密
缺铁性贫血的朝出晚归
和大家一同赶车的饺子席被魔杖收走
以果香背胶的水果宴的招帖逢人便送上湿吻
别人脸上的伸手可摘
行走在身边的新鲜
吃米吃面的大多数
融化中的水果冰激淋
听你的歌我从不提问
我只是听
那些绵延缠绕拉伸后退出击
包抄折返
那些无处不到永无止境
那些止于水面的坚硬
开往终点的公交车离终点
越来越远
从未发生位移的脚
面朝终点的茫然的童真青春和黄昏
车外的美食品鉴一场紧跟一场
先到先得的开心，反复
入场的微笑
最进化的味蕾 ，最彪捍的视觉以及嗅觉神经的
美食专家
提问的人，是自暴自弃的人
他会和孤独一起面壁
站到时间之外
人群之外
就像，和引力作对的那个家伙一样
时间，和流行背道而驰
和去年的绿今年的紫背道而驰
时间，永远在太阳升起的某个
早上旋转
人群，和旋转一起旋转，直到
旋转成一股烟
你的歌陪我一起穿过最新上街的给水泥和钢筋唱歌的
字和画面，穿过人类和鼠类堵上或修筑的大小门洞
穿过过去和现在白天和黑夜共同分享的
广场 ，穿过架空青春的校服
穿过谨慎的风
穿过悲微的汗水
穿过被踩踏和被举起的月亮
走进霓虹和鼾声和失眠和笑合唱的
夜的咏叹
《无话可说》
承担以承担的名义抛弃
关爱以关爱的名义擅越
信赖以信赖的名义欺骗
爱情以爱情的名义操控
高尚以高尚的名义无耻
文化以文化的名义自宫
宣传以宣传的名义强奸
公知以公知的名义犬儒
教育以教育的名义掘金
科学以科学的名义愚昧
和平以和平的名义侵略
国家以国家的名义血腥
主义以主义的名义跪拜
专政以专政的名义绞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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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2-3-4 22:3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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