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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真相: 5·12大地震中,青川县当局缓报灾情延误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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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2 19:02: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四川省青川县木鱼中学西侧的山坡,沿着一米宽的水泥台阶拾级而上,穿过门柱上涂写有“天堂”、“乐园”的大门,在山腰一块可以俯瞰小镇的平地上,大大小小的墓碑在此比肩林立。墓碑前还摆着各式的零食和饮料,清明节挂上的白色纸幡偶尔在风中无声地摆动。


  碑林下长眠着许多无辜的孩子。——本报记者 郭丽萍 摄

       289个年轻的生命,本有着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梦想,却同样没能逃过4年前那场大灾难,而今永远沉睡在学生公墓里。

  学生公墓俯瞰的山下,木鱼镇从外表看来恢复得不错,而公墓里时间依然凝固在2008年5月12日那个沉重的时刻。一些家长在孩子的墓碑上刻下了“宿舍闭锁遇地震,爱儿殒命因危楼”几个大字,试图控诉那场天灾中的“人祸”。

                              紧闭的逃生门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当大地开始撼动时,青川县木鱼中学那栋三层高的宿舍楼里,600多名学生从午后的酣眠中惊醒,随后慌乱地涌向一楼的大门出口。

  木鱼中学采取封闭式管理,进出宿舍的大门午休时是锁着的,往常直到下午两点半才开门。根据当天稍晚执勤学生侯斌本人告诉学生家长的说法,地震来临的时候,他被执勤的老师喊去开门。

  他从宿舍楼旁执勤的平房跑到大门口飞快地开了锁。这个时候,宿舍楼里的学生已经涌到了门的另一边。宿舍楼摇摇欲坠,这些孩子着急地想要跑出来,但致命的是,这扇约两米宽的门是个内开门,在孩子们的拥挤下,却越发难以打开。

  初二(3)班遇难学生白清成的父亲白钟树告诉时代周报记者,家里亲戚的孩子唐述武是少数从宿舍楼成功跑出来的学生之一。当时读初三的唐述武从寝室跑到门边的时候,锁已经打开,但门还是关着的。他试图拉开那个门,但是后面的学生也涌了上来,门一下又关上了。恰好铁门下面有一道缝,唐述武就从那道缝里钻了出去。

  个子高大的唐述武回头使劲地朝门蹬了一脚,门开了一点,里面的学生见机挤了出来。但是无情的地震没有给这些学生太多时间,才挤出来20多个学生,整栋宿舍楼便垮了下来。

  “有一个孩子只跑了一半,房子就压了下来,直接把腿压断了。”白钟树说。

  地震的那天中午,初三学生唐宇的父母唐树法、白仲红正在骑马乡的亲戚家里。14时40分,夫妻俩骑上摩托车赶往木鱼镇找儿子。那场剧烈的地震持续了96秒,巨大的力量足以使一切发生改变。从骑马到木鱼的公路坍塌变形,唐树法、白仲红抄小道颠颠撞撞在下午四点到达了木鱼中学。

  木鱼中学的宿舍楼已是一堆狼藉的废墟。已有不少家长赶到了学校找孩子,现场哭声、喊声一片。

  白仲红碰见了侯斌。侯斌恰好认识唐宇,他告诉白仲红,开大门的时候,唐宇就在门里边,当时锁已经开了,但门推不开。当晚,唐树法、白仲红找了多个亲戚到宿舍楼大门边的废墟里掏,但是仍然没找到他们的儿子。

  焦急的白仲红在废墟边喊儿子的名字,她听到了废墟里传来的声音,回答来自跟唐宇同班同宿舍的丁姓学生。白仲红事后回忆说:“我在那吆喝,他听见我声音了,他说你们小宇就在我跟前。那个娃一直哭,他说小宇已经喊不动了。我问他咋不跑,他说我们跑了,跑到门边上了但是打不开。”

  宿舍大门位于一楼正中间,左侧、右侧分别为男女生宿舍。男女生各一个通道,但由同一个大门出宿舍楼。女生的梯道位于宿舍楼的右侧外墙,为后期增建。

  白钟树说:“增建的楼梯结构不好,地震一摇就垮了。落在后面的女生一看没有楼梯了,就向后边跑,但后边又跑不出去,和男生通道连通的那个门也是锁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整栋楼就垮了。”板桥乡新民村的一名女生,刚跑到楼梯的转台上面,地震一摇,就被甩出去了,才所幸逃生。

  一楼最左侧还有一个门,但是是锁死的。唐宇住在一楼,地震的当天中午,宿舍一行人都没睡觉,从宿舍楼开始摇晃到楼垮之间的约20秒钟时间里,他们纷纷跑向中间的大门,却没能把中间的大门拉开。他们往回跑,还没到左门那里,楼就垮了。

  地震后的第四天,5月15日,唐树法、白仲红在废墟里找到了儿子唐宇的遗体。地震当晚在废墟里同白仲红喊话的学生,也没能坚持下来,第二天晚上就已没了声息。

  唐宇一个宿舍共12个学生,除了一个当天中午回家吃饭的学生幸存,其余全部遇难。校方公布的遇难学生数为289,但很多家长认为实际上不止这个数,应该在300到500之间不等。白仲红在找到唐宇前,曾将一位个子和长相都差不多的冯政波误认为自己的儿子。冯政波的父母在外打工,他的阿姨认出了她给他买的新鞋子。白仲红很确定:“我们查过学校的花名册,上面也有那个孩子的名字,但是后山上的公墓里,就没有他的名字。”

  板桥乡新民村村民白焕聪两个儿子都住在宿舍楼里,老大白培生住三楼,老二白培杰就住在一楼靠近大门的第一间。地震之后,在赶往学校的途中,他心想老二几秒钟就可以跑出来,他担心的是老大可能来不及跑。

  白培生确实来不及跑出大门。当天中午白培生也没有睡着,就在窗边。楼垮之后,他从变形的防护栏里钻了出来,右手肘受伤。而老二白培杰却没能自己走出来。5月14日上午,白焕聪在废墟里找到老二的遗体,就在大门边。白培杰头部受到致命伤,已不可辨认。白焕聪和王菊英是通过衣服认出他们的儿子的。遇难的时候,白培杰还未满14周岁。

  初二学生刘佳玲的母亲张兴翠也是在大门边的废墟里找到女儿的遗体。张兴翠说:“门边死了一堆学生,一个挨一个。”虽然逃生的门离这些孩子近在咫尺,但他们只能在紧闭的逃生门边绝望、拥挤地死去。

                             迟来的专业救援

  地震当天下午四点多,唐树法、白仲红到达学校的时候,除了赶来的学生家长,在整个学校只看到两个老师。“政府的也一个人都没有,政府、公安局、武装部的都是下午六点左右才到。”白仲红说。

  板桥乡上马村离木鱼中学不到5公里,遇难学生王瑶的父亲王长坤在地震后半个小时赶到了学校。他也表示,当时他没见到任何老师。

  据当时在现场的家长回忆,埋在废墟里的孩子“哭的哭,叫的叫”,到场的公安局、武装部的人,也根本没有什么工具。这些家长除了用双手去扒废墟外,在沉重的水泥板前也别无他法。

  白焕聪在废墟里掏了三天三夜,他右手食指的指甲,到现在依然没能长全。地震后的当天下午,在废墟里,白焕聪看到一个孩子下半身压在大梁下,上半身和右手臂还露在外面。

  “这个孩子在那喊‘爸爸,爸爸,我要出来’。但是没有工具,几十个家长都没办法。”白焕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这个孩子在束手无策的家长面前埋下头,没了气息。

  白仲红记得,当天晚上,70%-80%的娃还是活的,还在那喊。到第二天,很多就基本上喊不动了。

  在13日下午吊车到来之前,遇难学生白清红的母亲王兴珍表示,在现场施救的只有装载机。整个青川县仅供电局有一台吊车,木鱼镇只得从广元市急调了两台。地震对公路、桥梁造成很大的损毁,广元到木鱼百多公里的路程耗去了整整一天的宝贵时机。

  白钟树在找到白清成的遗体的时候,发现儿子致命的伤在太阳穴附近,但“腿上有一块肉不见了”。白钟树根据创口推测,应该是装载机所伤。

  5月14日晚,地震后的第三天,来自辽宁的50多名消防官兵才带着专业救援工具赶到木鱼中学。

  白仲红说:“当时一位消防官兵过来,问我们怎么没往上报灾情,我说我们是报出去了的。”

  辽宁的消防官兵告诉白仲红,他们踏上飞机的时候获知是要到青川,但到了半路听说青川灾情不严重,他们被调到了汶川。他们到汶川救灾之后才知道木鱼镇灾情严重,便赶了过来。

  地震后,唐树法从学校里得到了一份木鱼中学2007年9月份全校学生的花名册,上面有998名学生。5月12日当晚七点多,一位白天到广元市开会的老师骑着摩托车赶回木鱼中学。白仲红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位老师叫了学生去点名,才点了330个学生,这意味着其他没点到的学生多数还在废墟之下。

  13-14日两天,学生的遗体被不断地从宿舍楼的废墟里移出来。一位家长形容,“操场上摆满了尸体,一个紧挨着一个”。

  “如果他们来得早的话,死不了这么多人。”失去了儿子的白仲红很无奈。

  初一年级的遇难学生曹冬梅远在江苏打工的父母曹子龙与王书,在地震发生后半个小时才获得消息。他们忙着给家里打电话,但受地震影响,当地的通讯都已中断。5月17日,他们才赶回青川。

  6月7日,时任青川县委书记的李浩生路经骑马乡被跪了一地的遇难学生家长围住。曹子龙面对面地向李浩生提了几个问题:“为什么不及时把灾情报上去?学校的应急通道为什么要锁上?40多年的危房为什么还要继续使用?”

  据在场的村民表示,李浩生当时无言以对。

                             超载的老危房

  白钟树根据宿舍楼垮塌后的废墟分析,房子底部首先垮塌,从底部垮到顶部,随后预制板也垮了下来把下面盖住了,救援的时候都撬不动,而一般房子是从顶部垮。

  地震后,学生家长在学校垮塌的档案室里找到了一份木鱼中学2006年2月新学期初的《危房自查报告》。这份报告里写道:

  “我校现有危险楼房5幢,迄今已30多年,超过安全使用年限。”“上列危房,均属C级以上,其中学生食堂是经县危房鉴定部门认定为C级危房,其余学校不能请鉴定部门鉴定,原因之一是要花很大一笔资金;原因之二鉴定为C级危房,要求改造,D级危房要求立即拆除,要花更大资金,这对于欠债百万的木鱼初中来说,实属无能为力。”

  这份报告里还列出了危房的具体状况,包括“普遍墙体裂缝严重”、“墙体因腐蚀砖块风化严重”、“地基塌陷严重”等。

  报告最后还写道:“所有危房的房盖都存在椽、檩腐朽,门窗破烂,尽管随时在更换,但面积太大,资金有限,不可能完全翻新。这些房屋出现危险,虽然我校负有维护责任,但房屋存在时间久远,自然原因所造成,眼下学校债务大,经费紧,实在无力改造,故报告上级,请求解决为盼。”

  地震之后,愤怒的遇难学生家长拿着这份报告质问李浩生,李浩生当着学生家长的面说:“我以党性作担保,那栋宿舍楼绝对不是危房。”

  对遇难学生家长所提有关问题,青川县教育局在当年10月20日书面答复道:“学生宿舍楼在使用期间并未出现任何结构性损坏,2004年对学生宿舍楼进行的常规维护知识对其内墙刮了仿瓷涂料,更换了部分窗户,浆砌了墙角砖,新建了宿舍楼厕所,并未对宿舍楼任何结构作更改。2007年,青川县危房管理房屋安全鉴定办公室专门于3月份受木鱼中学委托在学校进行了查勘,除当时的‘木鱼中学食堂为D级危房,其他房屋包括学生宿舍都无危险点或危险面,不是危房,可以正常使用’。”

  木鱼中学在地震中垮塌的学生宿舍楼属原国营新光电子管厂职工医院,是中国“三线”建设时期建筑,始建于上个世纪60年代末期,属于砖混结构。上个世纪90年代,由于修建宝珠寺水电站,位于库区的骑马中学要搬迁重建。1996年,骑马中学与木鱼镇的新光子弟学校合并为木鱼中学,迁入新光电子管厂的原厂址。

  多位学生家长表示,为了使原新光电子管厂职工医院有更多的空间容纳木鱼中学学生,原来的两间小病房被合为一间大宿舍,中间的承重墙被打透。

  骑马中学并到木鱼镇后,白焕聪本计划将孩子送到板桥乡的上马中学,不仅路途更近,且那里的亲戚还可以照应。2006年,板桥乡的上马中学的生源被进一步并到木鱼中学。白仲红表示,同时学校还规定,不管远近,每个学生都得住宿,才可以上晚自习。

  木鱼中学的宿舍更加人满为患。唐树法曾留意到,一间20多平方米的宿舍,挤进了34个孩子,人均面积不到1平方米。到过女儿宿舍的遇难学生家长罗清翠也看到,宿舍里一张床挨着一张床,里头的孩子要过路,都得从别的床上爬出去。

  地震后,唐树法在宿舍楼的废墟里看到了风化的墙体,最深处达1公分。而早在2004年,宿舍楼粉刷内墙的时候,就有家长发现,墙体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裂缝,有的甚至能“伸进一根手指”。

  针对《危房自查报告》里提到的学校资金拮据问题,学生家长找过相关部门追问原骑马中学200多万拆迁补偿费的使用去向。青川县教育局答复:由县移民办将补偿费一并结算给县教育局。当时的骑马中学在库区迁建中,鉴于木鱼片区已有木鱼中学和上马初中班的实际情况,根据“在片区内集中精力办好一所中学”的布局规划,骑马中学没有再建,其生源全部进入木鱼中学,在这种情况下,除必要的设施设备搬运费外,原骑马中学的补偿费全部按轻重缓急的原则统筹是用在了库区其他学校的设施建设中。

  而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所被青川县教育局诩为“设施设备建设水平和办学水平长期居于全县同类学校前列”的学校,在5·12地震中,却是属于青川县校舍垮塌和学生伤亡最严重的学校。

  白钟树说,同在新民村的白中云原本没住校的儿子,被学校强烈要求住校。就在他搬进学校宿舍楼的第二天,地震发生了。白中云在宿舍楼大门边的废墟里找到了儿子的遗体。

                               封锁的死城

  地震之后,政府为青川县每个遇难学生家庭安排了周密的“帮扶人员”。但白焕聪却发现,自己却像“特务”一样被看着,“走一步路都跟着”。

  5月15日,温家宝到木鱼中学察看灾情。

  多位遇难学生家长表示,总理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受灾县城。早在温家宝到木鱼中学之前,在震后救援“黄金72小时”还未完全结束的时候,垮塌宿舍楼的废墟已经过早地被转移到了附近的一条沟槽里。操场上数百具学生的遗体也被转移到了学校的后山上。

  白焕聪骑上摩托车准备赶往木鱼中学,却在村口被拦了下来。也是在同一时间,张兴翠、王兴珍、罗清翠等七八名板桥乡上马村遇难学生家长被围截在山上一整天。

     唐树法、曹子龙也都发现,自己在电话里的通话内容都被掌握得一清二楚。在一段时间里,唐树法不得不频繁更换电话号码。

  白仲红说:“温家宝第二次来的时候,只到了县城,没到木鱼镇。这边说有瘟疫,其实我们这边根本什么都没有。”

  2008年7月底,纪实作家陈玉福到青川地区采访,听闻了木鱼中学的事,他决定到木鱼镇暗访。彼时的木鱼镇,俨然一副战时戒备的状态,在镇外设了两道关卡,并有警察严守。陈玉福在一家村民的地下室采访了十几位村民代表。被警察发现后,陈玉福将采访笔记交由村民保管,并约好交接地点,飞奔出城。

  陈玉福在他的博文里表示,他们出城后,就被数十个警察围追堵截。村民为了掩护他们,以摩托车坏了为名拦住了警察的警车。警察从木鱼追到渡口,又追到了沙洲镇。

  陈玉福没能成功逃脱,他被软禁、搜身,价值近8000元的单反相机被没收至今未还。

  2008年9月22日,白钟树与新民村另外5位遇难学生家长出发准备到北京上访。6名家长料定了走广元或成都线肯定会被抓,因此他们经木鱼悄悄进入陕西的汉中,在那里搭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白钟树们早上才出发,当天中午当地公安就到了村民家里。家里的人按预先计划回答说去丈母娘家了。公安在丈母娘家扑了个空。“他们开车追到西安,刚好错过火车了,他们改搭飞机。”白钟树说。

  “到陕西安康的时候,遇到查票、查身份证,我就发觉这个问题了。广元铁路局打了电话,我们被叫到餐车上谈话。”

  白钟树一行6人到达北京火车站的时候,从骑马乡到青川县、广元市来的各级别的人已经直接把车开到站台上等着他们了。他们被带到了招待所,双方进行了“谈判”。

                      记者手记  无法平复的伤痛

  距5·12地震已近4年整。广元市区的出租车司机会兴高采烈地向外地来的乘客介绍广元的油菜花和新鲜事,比如清明节那天的森林火灾,或者近日刚刚越狱出逃的犯人,并告诉乘客重建后的青川很漂亮。

  但青川县数百遇难学生的家庭,却永远地留下了无法平复的伤痛。

  从废墟爬出来的白培生,右手肘受伤,至今无法正常、充分抬手臂。也只有他的双亲白焕聪和王菊英明白,比他的手臂伤更难平复的是地震以及失去兄弟、同学在他心里留下的创伤。

  王菊英说,地震之后,白培生不愿再回到那个伤痛的地方,而直接转去了广元的学校。他从不愿提及地震的话题,只要有人谈起,白培生便会站起来走掉。

  失去了一个儿子的王菊英,地震之后,听力也日益减弱。

  遇难学生家长白中许至今没有找到儿子白清乔的遗体。地震之后,白中许在床上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吊针。而今,苍老、憔悴已经过早地笼罩了中年的他。

  更多的家庭选择了再生育。4月8日,一个普通的午后,王书、张兴翠、王兴珍、罗清翠回忆着四年前5·12的那个午后,身边4个1岁到3岁不等的孩子在嬉闹跑跳着。“如果我女儿还在的话,现在都19岁了。我们都快40岁的人了,现在还拉扯着这么小的孩子。”王书说,“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比这些遇难学生家庭更快转入新轨道的是在原址上重建的木鱼中学。新的木鱼中学由浙江省温岭市全额援建。据媒体报道,新建成的木鱼中学占地45亩,整体建设投入3000多万元,抗震设防烈度为8度。“悲剧不能再重演,我们要造一所最安全的学校”,这是新木鱼中学开工时,施工现场上最醒目的一条标语。原木鱼中学垮塌与没垮塌的校舍被推土机一并推入了历史。

  而在学校不远到的后山上,诸如“震害危房终生恨,送女此校后悔迟”的碑文,仍透露着安静的学生公墓里的不平静。

                                来源: 时代周报    作者:郭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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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沦陷区民众应该快快醒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佣耕者“也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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