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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艺妓,张爱玲就说过:日本美女画中有著名的《青楼十二时》,画出艺妓每天二十四个钟点内的生活。这里的画家的态度很难得到我们的了解,那倍异的尊重与郑重。
在日本,什么都会成为一种制度的。艺妓是循规蹈矩训练出来的大众情人,最轻飘的小动作里也有传统习惯的重量,没有半点游移。
说起日本,我们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白云冠顶的富士山和缤纷烂漫的樱花。富士山与樱花不仅是日本举世闻名的自然景观,也是大和民族精神的象征,日本人将富士山奉为“圣山”。与对富士山的热爱相比,日本人对樱花的情感有过之而无不及,妇孺皆知。对于日本人来说,樱花是花中之花,樱花不仅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也是春天的使者。
艺伎和樱花一样,深深植根于日本的土壤,散发着传统文化艺术的芬芳。和歌舞妓演员及相扑力士一样,艺伎常沿用某些杰出前辈的名字,甚至连她的面容,也在雪白的、厚厚的粉饰下几乎无从辩认。
重新看看艺妓的这张脸,她并不像中国花旦脸谱那样重在写意,而是急功近利、平铺直叙的描绘着日本人对美的所有期望和欲求,恨不能将每一部器官都压榨出最后一滴美感。于是白到惨烈,红得扎眼,妩媚得轻浮,整体做作而缺乏生气。
说到京都,第一个印象就是举止优雅的艺妓。
有关于艺妓的爱情故事则让京都蒙上一层浪漫情场,因为是千年古都,所以贵族色彩浓厚,且不同于东京的炫丽多变,京都流露一种纤细的奔放。其实,京都最美的季节不是春天而是秋天。
什么事物一旦被捧为传统文化,就会被恣意美化,别人往往也只好跟着欣赏。美化艺妓,归功于旅游业,而文学家更是功不可没。所谓花柳小说,多是写艺妓生活,永井荷风是第一高手。
武士早已从街面上匿迹,艺妓却风韵犹存,虽然也已是夕阳产业。对于大众来说,艺妓从来是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
茶屋是招妓作乐的地方,黄昏时分,偶尔窥见它打开玄关,一条洒了水的小径通向深处,仿佛“穿过长长的隧道就是雪国了”,走进去可能走进另一个天地,走不进去就不免对里面的事情生疑。茶屋有“生客恕不接待”的规矩,神秘兮兮,也许真像章子怡扮演的艺妓所言:不神秘,艺妓世界就不存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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