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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谈网记者欧阳剑编译报道)十年前,伊森•葛特曼(Ethan Gutmann )写了一本书叫《失去新中国:美国商业,渴望和背叛的故事》。该书是关于美国企业界和中国共产党之间的龌龊关系。美国的商人迁就中共,并对迫害视而不见。有时,他们甚至教唆迫害:如思科等科技公司设计了特殊的方法用来监测和逮捕法轮功学员。当阅读葛特曼这本书的这些段落时,我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本书让你夜不能寐,这本就是其中之一。”
葛特曼的新书《屠杀》,则让人干脆别睡了。这是一个严峻的书名,反映了一个严峻的现实。
新书讲述的是法轮功,其修炼者和中国共产党对他们的无情迫害。法轮功是一种宗教或精神理念或“身心系统”。根植于佛家和气功。换句话说,是中国的东西—不像马列主义(和毛思想)。其指导原则是“真,善,忍。”这些修炼者真是忍了太多。
那是在1999年,中国共产党发起了针对他们的全面运动。从那时起,当局把他们赶进了劳教所,送他们进“再教育班”和“声讨会”。当局也折磨,屠杀他们。除此之外,当局摘取了他们的器官。不仅如此,是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摘取的器官。当2006年关于这种做法的紧急报告出来的时候,我写道:“有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需要想一想,想一下。” 伊森•葛特曼不仅想过这个问题,他还记录下来这个问题。
他是一个耐心的,顽强的调查者:一个有着艰难并极为重要使命的人。为了这本书,他采访了四大洲的100多名证人。这些证人包括两种基本类型:受屠杀的法轮功幸存者,和曾经参与迫害但被良心打动的人。后者包括医生,警察和劳教所管理人员。有人崩溃了,发了疯,因为他们折磨或摘取了无辜人的器官。
法轮功学员不是唯一被摘取器官的人群。同样的遭遇也发生在了维吾尔人身上。也发生在了藏人和“家庭基督徒”身上。也发生在普通的被判死刑的刑事犯身上。但是屠杀主要发生在法轮功学员身上。
在书中,葛特曼向我们介绍了很多个个人,记录了他们的证词,并用专家的眼光评估这些证词。葛特曼的书读起来很艰难,因为里面记录的可怕的事实。我承认我跳过了一些章节,也不忍看一些照片。
到1999年,党开始镇压前,法轮功吸引了7000万,可能高达1亿人。他们完全是非暴力,非政治的,只是想要通过理念和缓慢的功法改善他们的生活。很多人也是党的官员或者工作人员。但是中国共产党无法容忍任何可能吸引忠诚和奉献精神的一切。据报,时任主席江泽民曾说过:“如果中国共产党战胜不了法轮功,就是世界最大的笑话。”当镇压开始时,是有系统的,无情的。
在这里我就不再赘述当局使用的所有酷刑方法,那需要写几页纸,但是我们也不能避而不谈。共产党当局使用电棍电击。将怀孕妇女吊在天花板上毒打,并强迫她们的丈夫目睹这一切。他们将剥光衣服的妇女投入惯犯的牢房,任其轮奸。
当局为了让法轮功学员放弃他们的信仰不择手段。而且,奇怪的是,许许多多法轮功学员在经历这一切折磨后拒绝放弃。我异常敬佩这些人。有人在被屠杀前高呼“法轮大法好”,这让我想起了古巴人曾高呼“基督国王万岁”(“Long live Christ the King!”)。
每周,或至少每月,我都收到一些人权组织的电子邮件说有一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通常,受害者是老年妇女,这让你去想那些能够酷刑折磨老年妇女并使其致死的人。你能想象你自己打碎她们的牙齿,用电棍电击她们,打断她们的胳膊?那些看起来像你祖母一样的人吗?
对于法轮功而言,2006年是重要的一年。关于活摘器官的消息在西方曝光了。目击证人们说中国共产党在摘取法轮功学员的器官,而且是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当然,对于器官受体的患者而言,器官越新鲜越好。
葛特曼和他的证人们指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悖论:老年人和生病的人较能幸免,在某些程度上,因为他们不像年轻人和身体健康的人那样是活摘的首选。老年人和患病的人更有可能活着走出劳教所。
当然,器官有一个巨大的市场。有钱的外国人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客户。在外国,那些人要痛苦的等好长时间,可能到死也没等到器官。在中国,他们能快速的拿到新鲜的年轻人的器官。他们不必太过打听为什么(有器官)和来自何处。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这是可以理解的。中国当局可以赚很多钱。一个肝脏卖9万美元,还有心脏,肺,和角膜。葛特曼说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器官都能够“有效移植”的话,可以卖出30万美元。除了有钱的外国人,也有共产党的高官需要器官移植:这些人会很快得到器官供应。
一名负责抓捕法轮功学员的前政府官员对葛特曼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中国共产党做不到的。在监狱和劳教所,囚犯就是豚鼠。他们或许也像家畜一样(被任意宰割)。
当然,到底有多少法轮功学员被活摘了器官很难确定。中国共产党竭尽全力来掩盖这种野蛮行径。但是葛特曼的估计是6万5千名,也就是6万5千人被活摘了器官。
Robert Conquest,那位极权主义学者,曾经向我解释过为什么世界不愿意相信目击证人。因此,对早期苏联的报告被斥为是“里加谣言”。对(纳粹)屠杀的早期披露被说成是犹太人的歇斯底里。当有人从毛的手下逃脱半死不活的到了香港,他们被视为是丢了内战的“老张军阀”,等等。
当我读《屠杀》这本书的时候,我不禁想起纳粹。当我看到(或不忍看到)书中的照片时,我不禁想起纳粹。我想:“这些就是纳粹。这就是门格勒。” 葛特曼写了后记,他称之为“个人笔记”。他描述了他与家人访问奥斯威辛 - 比克瑙的情景。他提到他的“远房亲属”被杀死在那里。他意指门格勒医生的诊所和中国共产党活摘器官的相似性。
葛特曼写了一本高贵的书。他没有虚度他的时光,他完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使命。在后共产党时代的中国,那里应该立一两座他的雕像。他是中国当局最可怕的敌人之一,因为他的武器是真相,还有挖掘真相的决心。他做了一千个记者的工作,那些记者宁愿做任何事,也不愿深入挖掘中国的真相。
2005年,张戎和Jon Halliday出版了关于毛的传记。Donald Morrison为《时代》杂志写这本书的书评时,形容它为“原子弹”。《屠杀》这本书是另一枚原子弹。但是如果没有人听说过它,或愿意听到它,那么它会发出声音,或产生影响吗?这本书应该震撼我们所有人。
本文译自《National Review Online》的文章“Face the Slaughter” (面对屠杀)。
National Review Online是美国半月刊杂志National Review的网络版。作者Jay Nordlinger是National Review的资深编辑。
(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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