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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坐落于相传春秋时期,晋国大音乐家师旷,曾在开封城郊东南隅的禹王台公园里鼓吹奏乐。因而,后人把这个地方称为“古吹台”。是开封最古老的名胜古迹。
师旷,名旷,字子野,晋国主乐大师(今-)人。大约生活在春秋末年晋悼、平年间。师旷生而无目,故自称盲臣,又称瞑臣。为晋大夫,亦称晋野。是当时著名的大音乐家,以“师旷之聪”闻名于后世。他还是位博古通今的学者,时人称其“多闻”。师旷在艺术上取得了极高造诣,为世人所共仰。
师旷是盲人,常自称“暝臣”“盲臣”。据说,当师旷弹琴时,马儿会停止吃草,仰起头侧耳倾听;觅食的鸟儿会停止飞翔,翘首迷醉,丢失口中的食物。晋平公见师旷有如此特殊才能,便封为掌乐太师。晋平公新建的王宫落成了,要举行庆祝典礼。卫灵公为了修好两国关系,就率乐工前去祝贺。卫灵公带着一批侍从,走到濮水河边,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下来,他们在河边倚车歇息。
时值初夏,皎洁的月亮高挂夜空,两岸垂柳轻拂水面,河水静静地流去,映着月亮闪闪发光,就像九天落下了一匹锦缎。卫灵公正在欣赏这美丽的夜景时,突然听到一陈曲调新奇的琴声,不禁心中大悦,于是招来他的乐师师涓,命师涓寻找这奇妙的音乐,并把它记录下来。师涓领命而去,静静地坐在河边,调息,抚琴,聆听那音乐,将乐曲记录下来,整整忙碌了一夜。
卫灵公一行来到晋国边城,晋平公在新建的王宫里摆上丰盛的筵席,热情的招待贵宾。宴会上,卫灵公在观赏晋国的歌舞后,便命师涓演奏从濮河边听到的那支曲子助兴。
师涓为了答谢晋国的盛情款待,便遵命理弦调琴,使出浑身解数弹奏起来。随着他的手指起落,琴声像绵绵不断的细雨,又像是令人心碎的哀痛哭诉。坐在陪席上的晋国掌乐太师师旷面带微笑,用心倾听着。不一会儿,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神色越来越严肃。
师涓刚将曲子弹到一半,师旷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按住师涓的手,断然喝道:“快停住!这是亡国之音啊!千万弹不得!”
卫灵公原本是来给晋平公祝贺的,听师旷掌乐太师这么一说,吃惊地愣住了。师涓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十分尴尬地望着卫灵公。
晋平公见喜庆之时,本国掌乐太师突然插一杠子,弄得卫国国君一行人下不了台,忙责问太师道:“这曲子好听得很,你怎么说它是亡国之音呢?”
师旷振振有词地道:“这是商朝末年乐师师延为暴君商纣王所作的‘靡靡之音'。后来商纣王无道,被周武王讨灭了,师延自知助纣为虐害怕处罚,就在走投无路时,抱着琴跳进濮河自尽了。所以,这音乐一定是在濮河边听来的。这音乐很不吉利,谁要沉醉于它谁的国家定会衰落。所以不能让师涓奏完这支曲子。”他说到这里,转过脸来问师涓道:“你弹的这支曲子是在濮河边听来的吗?”
卫灵公和师涓都很惊讶,连连称是。“亡国之音”便由此而来。
晋平公很不以为然地说:“早已改朝换代了,我们现在演奏,又有什么妨碍呢?你还是让贵国乐师弹下去吧!”师旷摇摇头,执拗道:“佳音美曲可以使我们身心振奋,亡国之音会使人堕落。主公是一国之君,应该听佳音美曲,为什么要听亡国之音呢?”
晋平公见卫灵公一行人面有难色,便命令师旷道:“你快松手,让乐师弹下去!别扫大家的兴!今日是大喜之日,怠慢了贵宾,拿你是问!”师旷执拗不过,只能松手。师涓终于弹完了那支乐曲。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晋平公见师旷面带愠色,便对他发问道:“这是什么曲调的乐曲?”
“这就是所谓的《清商》。”师旷回答。
“《清商》是不是最悲凉的曲调?”
“不是,比它更悲凉的还有《清徽》。”
晋平公道:“好呵,你作为回礼就来弹一曲《清徽》吧!”
“不!”师旷道,“古代能够听《清徽》的,都是有德有义尽善尽美的君主。大王的修养还不够好,不能听!”
晋平公道:“我不管什么德什么义的,我只喜欢音乐。你快弹吧!”
师旷感到王命难违,只好坐下来,展开了自己的琴。当他用奇妙的指法拨出第一串音响时,便见有16只玄鹤从南方冉冉飞来,一边伸着脖颈鸣叫,一边排着整齐的队列展翅起舞。当他继续弹奏时,玄鹤的鸣叫声和琴声融为一体,在天际久久回荡。晋平公和参加宴会的宾客一片惊喜。
曲终,晋平公激动地提着酒壶,离开席位边向师旷敬酒边问道:“在人世间,大概没有比这《清徽》更悲怆的曲调了吧?”
师旷答道:“不,它远远比不上《清角》。”
晋平公喜不自禁地道:“那太好了,就请太师再奏一曲《清角》吧!”
师旷急忙摇头道:“使不得!《清角》可是一支不寻常的曲调啊!它是黄帝当年于西泰山上会集诸鬼神而作的,怎能轻易弹奏?若是招来灾祸,就悔之莫及了!”
“哎,太师不必过虑。上古之事更加久远,怎能祸及现在呢?你弹来听听又有何妨?”
师旷见晋平公一定要听,无可奈何,只好勉强从命,弹起了《清角》。
当一串玄妙的音乐从师旷手指流出,人们就见西北方向,晴朗的天空徒然滚起乌黑的浓云。当第二串音响飘离殿堂时,便有狂风暴雨应声而至。当第三串音响骤起,但见尖厉的狂风呼啸着,掀翻了宫廷的房瓦,撕碎了室内的一幅幅帷幔,各种祭祀的重器纷纷震破,屋上的瓦坠落一地。满堂的宾客吓得惊慌躲避,四处奔走。
晋平公也吓得抱头鼠窜,趴在廊柱下,惊慌失色地喊道:“不能再奏《清角》了!赶快停止……”师旷停手,顿时风止雨退,云开雾散。
在场所有的人打心底里佩服师旷的琴艺。卫国乐师师涓大开眼界,激动地上前握住师旷的手说:“你的技艺真可惊天地、泣鬼神啊!”
晋平公亲眼目睹了太师师旷的传神琴艺,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每逢自己无法解决的难事和军国要事,他都召师旷垂询。
晋平公的王宫修缮一新后,又铸了大编钟,乐工们都以为此钟是合于律制的,但师旷用手轻轻一弹,认为不合。经过校正钟律,果然发现此钟的音响是不协调的。
晋平公制成一张琴,大琴弦和小琴弦音高相同,他让师旷来调整它。师旷拨了两下,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他借题发挥道:“对于琴来说,大弦好比君主,小弦好比臣下。只有大小相应,各得其所,才能合阴阳,成就美声。现在大王让它们相互混合,我这个瞎子怎么能调好它们呢?”
晋平公经师旷这么一说,细看大小琴弦,正是由于相互混同才至音不分高低。他吩咐师旷予以纠正。师旷将大小弦略作对调,便奏出抑扬顿挫的琴音,师旷奏着奏着,他忽然停手,哈哈大笑起来。
晋平公见师旷突然发笑,忙问所笑为何?
师旷道:“刚才,我通过琴声发觉齐国的国君在同嫔妃嬉闹,从床上摔下来,把胳膊摔坏了。”晋平公觉得惊讶,当即就派人赴齐国询问,齐王笑着说:"是的,是有这样一件事。"晋平公见师旷有如此神功,遇到重大的军事行动,就召他拿着律管“听军声而卜吉凶”。
有一次,齐国攻打鲁国,晋国决定会合诸侯援鲁伐齐。晋平公想知道战争前景,就召来师旷垂问。师旷将鲁国和齐国军歌演奏了一遍后,对晋平公禀告说:“大王不必兴师动众了!齐国军队已经被鲁国赶出了国门。”晋平公半信半疑之际,派往鲁国的观察使者回来禀报的情况与师旷所说的丁点不差。
同一年,晋平公听到楚国发兵攻打郑国,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都说强楚攻郑,郑国必灭,他又召来师旷问究竟。师旷弹着琴弦,唱起南北不同的歌曲,然后向晋灵公禀告道:“楚国以强凌弱,必会以失败告终。”果然没过几天,就传来楚国兵败的消息。
晋平公见师旷音律占卜战争吉凶如此准确和灵验,就把他留在王宫中,不离左右。
有一次,晋平公望着师旷双目失明的样子,忽然感叹道:“太师虽绝顶聪明,却是盲人,你的那个世界真是太昏暗了。”
师旷道:“也未必。其实天下有五种昏暗,而我还没轮上其中之一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晋平公不禁发问。
“好吧,让我一件一件说给大王听吧。”师旷侃侃而谈:“群臣通过行贿来博取名誉,百姓们受冤屈而无处伸张,君王对此不闻不问,这是第一昏暗。忠臣不用,用臣不忠,蠢材高踞要位,小人压制贤明,君王对此不知不晓,这是第二昏暗。奸佞玩弄两面派来掩盖自己的嘴脸受到尊荣,贤人遭诬陷被赶走,而君王对此不觉不察,这是第三昏暗。国家贫穷,百姓疲惫,而君王穷兵黩武,好大喜功,醉心于谄谀之词而不醒悟,这是第四种昏暗。是非不辨,法令行不通,贪官污吏枉法,老百姓无法安定,而君王对此不明不白,这是第五种昏暗。国家陷入这样五种昏暗,没有不垮台的。比较起来,我的昏暗不过是小昏暗,还不至于危害国家呢。”
晋平公听到这番妙论,甚是感动,决心勤于国政,力求做个有道的明君。
还有一次,晋平公设宴招待文臣武将,他喝酒到了兴头上,自叹道:“哈哈哈,其实人生的快乐,莫过于做人君了。只有君王说的话,没人敢违抗。”
师旷正坐在晋平公旁边,他听到这话,抱起琴便向晋平公撞了过去。晋平公大惊,赶忙躲避。师旷手中的琴撞在宫墙上。晋平公惊愕地问:“太师,你这是干什么?”
师旷铮铮地答道:“刚才有小人在乱发议论,所以我要撞他。”
晋平公气呼呼地道:“刚才发议论的就是我呀!”
不料,师旷摇摇头道:“我看刚才所发的议论根本不像君王该说的话。”
旁边的文武大臣见晋平公当众下不了台,纷纷讨好道:“师旷犯上欺君,应该杀头!”
师旷伫立在那里,嘴角露出冷笑。
晋平公沉思了好一会儿,最后摆摆手,道:“太师忠言逆耳,就算他规劝我一次,算了算了!”
晋平公自鸣得意之际,遭到师旷当头一瓢冷水,虽免了师旷死罪,可师旷那举动令他惊魂不定,不久就病倒在床。
晋平公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眼看不行了。这时,师旷又对他说:“主公,您的病看来还得我来治啊:”
晋平公道:“太师,你有什么灵丹妙药?”师旷也不答话,又拿出琴来弹了一段解闷去忧的曲子。晋平公听着听着,就像雨过天晴一般,郁郁寡欢的心情一扫而光,病立即好了。晋平公对师旷起死回生的本领十分折服,把他引为心腹知己。
这天,晋平公问师旷:“我很想再读些书,求些学问,只是年纪大了,恐怕太晚了!”师旷道:“既然主公知道晚了,何不把蜡烛点起来呢?”晋平公以为师旷嘲笑自己,气咻咻地说:“我和你说的是正经事,你怎么跟我开玩笑啊!”
师旷道:“我这个瞎了眼的臣子,哪敢跟君主您开玩笑啊?我听人说,一个人在少年时期就刻苦学习,好像是旭日东升,光彩夺目,前程是十分远大的;壮年时期开始刻苦学习,好像是烈日当空,锐气正盛,前途也是光明的。到了老年时期,才下决心学习,那就像晚上点起了蜡烛,光亮虽然比不上太阳,可是有了烛光照亮,也要比没有蜡烛在黑暗里摸索强得多呀!”
晋平公听了师旷的话,沉思了半晌,点头赞许道:“经太师点拨,我茅塞顿开,我要活到老学到老啊!”
师旷见国君是个肯纳谏的君王,就经常借献琴艺之机,像哲人一样指点国政得失,尽自己的所能,努力维持晋国的昌盛。
当卫献公因暴虐而被国人赶跑时,晋悼公认为民众太过份,师旷则反驳说:“好的君主,民众当然会拥戴他,暴虐之君使人民绝望,为何不能赶他走呢?”晋悼公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又问起治国之道,师旷简言之为“仁义”二字。
邻国看到这种景象,评论说:“晋国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国家。连它的掌乐太师弄弦都能测国运,对这种国家只能小心侍奉。”因此,师旷被尊为乐坛琴艺中的祖师爷。
齐国当时很强盛,齐景公也曾向师旷问政,师旷提出“君必惠民”的主张,可见他在当时深受诸侯及民众敬重。
到晚年时,师旷已精通卜算音律,撰述了《宝符》100卷与《禽经》,在明、清的琴谱中,《阳春》、《白雪》、《玄默》等曲解题为师旷所作。
在后世的传说中,他被演化成音乐之神、顺风耳的原型、及瞎子算命的祖师等。
今天的人们认为师旷的故事是神话,其实真修者都知道在古代,人们普遍相信神,神也经常向人展示一些神奇的事情。师旷其实是一个修炼人,因为瞎了眼,所以才使自己的心清净下来,有了一定的功能,可以占卜吉凶,“闻弦歌而知雅意”。
师旷用琴音为晋平公治病,人们认为不可能,其实从五行学说上讲:人生病都是因为五行紊乱,阴阳不调,琴之五音对应五行,以琴之五音归正人体中之五行,调和阴阳,病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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