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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媒 中国寂寞的异议之声:屠夫必须受到审判
【阿波罗新闻网 2015-05-31 讯】
作者:Monica Tan
据英国《卫报》5月28日报道,一星期前,一封文字优美的长信被张贴上网,呼吁中国政府结束对天安门屠杀的长期屏蔽。信中还大胆地宣告“屠夫必须受到审判”。这份信由11名中国学生联署,他们大多住在美国。第11个签名的是吴乐宝,目前住在墨尔本。
吴先生形容1989年6月4日的流血是当局“想要人民遗忘”的日子,当时中国政府朝数百名要求民主的学生开枪。他在中国当学生的时候,教科书里对此事只用了一句话,轻描淡写地称之为“政治风波”。
“那是我们最接近实现民主的一次”,吴说。“很多人死亡,很多人失去了家人、朋友和同学。”
这封公开批评北京政府的信非同寻常,尤其是它出自中国新一代的学生,他们太年轻以致不会记得六四屠杀的第一手信息,而且他们是在无情的新闻封锁中长大的,政府的审查员积极地清洗掉了中国互联网上任何关于1989年那灾难性一周的坦率讨论。
在中国的6亿网民中,有一小部分人,包括吴乐宝,使用VPN“翻墙”,登录被封锁的网站,如Twitter,来获取未被审查的内容和国际视角。
这封信引发中国民族主义报纸《环球时报》发表了一篇愤怒的社论,指责这些作者是企图“撕裂社会”,并说:当中国社会“在往前走,总有一些人想把中国拉回到历史的各种旧账里,用历史撕裂今天”。
这封信的执笔人古懿称《环球时报》的回应是这封信收到的“最好的广告”。
上周,中共国家主席习近平激励海外留学生要“报国”,并形成“统一战线”。吴乐宝说“统战”一词最早是毛泽东用的。“即使在西方国家,大部分中国学生是在中共当局的控制之下”,他说。
他称,任何一间澳大利亚大学的中国学生团体,没有一个可以被称作自治,他们都是由中国大使馆出资的。海外(中国)学生团体领导人不是选出来的,而是由中国政府设定的,就象在国内一样,他说。
在中国,政治行动被视为禁忌话题,个人风险高,回报低。“我曾因此被囚禁过,所以说它是危险的”,吴先生说。他曾是安徽蚌埠一家培训学院的讲师,他说与他一同教书的老师们对六四屠杀一无所知。
他描述了他在推特上发的一个顺口溜,最终被当局用作拘捕他的证据:“在中国找不到茉莉花,在中国找不到茉莉花,手上拿着公安抓,一拳一脚就来打,中国人~不是哑巴,却少敢说话,茉莉花呀茉莉花”。
2011年,对突尼斯政治起义“茉莉花革命”的窃窃私语象风中的种子一样吹到中国。虽然只是谈一谈而没有真正的结出果实,但是单单传闻就足以让当局镇压任何涉嫌参加的人。
那年的早些时候,吴乐宝去中国艺术家、著名“搅锅人”艾未未北京的工作室拜访了艾未未。当局后来用这一事实加上挑选了吴的几个推特帖子,作为他有计划煽动推翻政府的证据。吴予以否认。
经过107天的拘留,期间充满了无尽的审讯,吴被释放,改为居家软禁。次年,他决定不能再在这种条件下生活下去了。2013年初,他逃到了澳大利亚,在那里,他获得了难民身份。
吴在墨尔本过着孤独的生活。有时他笼罩在强烈的乡愁之中。“有的时候,在梦里,我人在中国”,他说。“当我醒来时,我必须得找到什么,比如一面旗帜,来确信我是在澳大利亚。”他正在接受忧郁症的治疗。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在中国的家人,他为他们的安全感到担忧。
在墨尔本西南郊区Leveton,他没让他的中国房东和室友知道其难民身份。此前他在申请租房时,房东搜索了他的名字,发现了他的过去后拒绝把房子租给他。
没有稳定的工作租房并不容易,但他现在有一个管理网站的兼职工作,每天下午在一个为新移民办的语言中心上英语课。
现在,他的目标是“我想提高我的英语水平”,“然后申请上大学,继续我的学业”。
他很少有中国朋友。他与其他在澳大利亚的中国年轻人之间存在隔阂。“以我在澳大利亚认识的一些中国学生为例”,他说,“他们会告诉他们的老师和同学,’如果你想让我呆在这个教室里,你就不能批评中国的政治制度。”
“他们认为,如果你批评了中共,你就是批评中国。如果你批评了中国,你就是侮辱他们。在我看来,这非常荒谬。”
在另一方面,吴正在充分利用澳大利亚相对的言论自由,并感到自流亡以来自己“有更多的责任来谈一下中国政治”。他说,整个西方社会迷惑地认为中国的政治局势在变好。“相反”,他说,“它在变得更糟”。
但他仍然希望中国的政治状况会改善。“不仅是共产党政权被推翻,而且需要改变许多根深蒂固的问题”,他说。
原文China's lonely voice of dissent refuses to forget the victims of Tiananmen Square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zhongkang 来源:博谈网记者赵亮编译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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