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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重發“柯文哲現象”的說明
袁紅冰
我於二零一四年五月出版《台灣生死書》。《台灣生死書》第六章第三節的題目是“柯文哲現象——是台灣的希望,還是一個黑色的幽默”。當時,柯文哲雖然還沒有當選台北市長,卻已成為媒體瘋狂追捧的政治希望之星。如今只短短兩年,柯文哲已經迅速淪落爲政治肥皂劇的丑角,而且從發展趨勢看,他的政治前景將更加黯淡。我於二零一四年在“柯文哲現象”中對柯文哲政治前途的預言,已經成為現實。
柯文哲如流星般迅速隕落的原因固然很多,不過,最根本、最關鍵的原因則在於,柯文哲沒有政治家應當具備的社會責任感和國家理想主義,而只有投機政客式的機心權謀。
我今天重發“柯文哲現象”一文,絕不是為了炫燿先知先覺,因為自信或許是一種美德,自我炫燿則必定意味著淺薄。
近日,聽到兩件事情,令我產生一絲隱憂。其一,有傳聞黨國威權專制時期的政治遺老宋楚瑜有可能被任命爲海基會董事長;其二,民進黨內以郭正亮等為代表的媚共勢力,再次沉渣泛起,欲用所謂“維持現狀”來取代民進黨黨綱中僅存的關於自由台灣國家理想主義的表述。
從上述兩件事中我看到了小政客式的機心和權謀,卻完全沒有看到大政治家應當具有的堅定而高貴的政治原則和國家意志。值此歷史的關鍵時刻,自由台灣所需要的恰是偉大的政治家,而不是機心百端、只知權謀的鼠輩政客。唯有能用國家理想主義感動台灣人民的政治家,才可能引領自由台灣殺出命運的重圍。
有鑒於此,我特重發兩年前所撰“柯文哲現象——是台灣的希望,還是一個黑色的幽默”,以對民進黨政客發出警示,希望民進黨不要辜負了台灣人民的囑託,且以柯文哲的政治淪落爲前車之鑑,切勿重蹈“柯文哲現象”的覆轍。昭昭此心,只爲自由台灣能成為一個壯麗的國家,免遭中共強權的摧殘。
二零一六年六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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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現象
——是台灣的希望,還是一個黑色的幽默
袁紅冰
二〇一三年至二〇一四年間,一個現象突兀地闖入台灣政壇,即醫師柯文哲表示參選二〇一四的台北市長選舉。
這個引起廣泛關注的現象究竟意味著異軍突起的政治希望之星,還只是一個黑色的幽默?對此一問,現在斷言似乎為時尚早。不過,我卻能感覺到,這個現象是在表述政治悲情——從台灣人民心底裡湧起的政治悲情。
何謂柯文哲現象?
柯文哲,台大醫院一位著名職業醫師,基於當局對他進行瀆職和貪污調查之不滿,遂生參與台北市長競選之意。
在政治上,柯文哲的意識可比東亞大陸上的大漠戈壁,“一片寥廓,萬里荒涼”;從兩岸關係到市政管理,從法治知識到“馭人之術”,柯文哲也基本毫無“城府”,更少定見。
在精神能力領域,柯文哲的思維不服從邏輯的制約,像澳洲的袋鼠,跳躍而行;他在電視機鏡頭中的笑容笑聲,令人不禁想起非洲大草原的hyena【註1】;與人交談時,他目光遊移,從不直視交談者的眼睛,給人以他只注視自己內心的感覺——那意味著一種自我中心人格。
另外,當局對柯文哲進行瀆職和貪污的調查,也在隱喻對他的道德品質的某種質疑。他的形容舉止既沒有馬英九式的風情萬種的媚態,也缺少長風浩盪的雄性魅力——他是一個不漂亮且沒有吸引力的男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從任何方面看都不具備政治家素質和風度的人,甫一表示參選的意願,其民調便立刻如春風獵獵中的風箏,鵬舉飈升,直向青天。不僅民進黨有意參選者為之自慚形穢,復之以惱羞成慍,國民黨有意問鼎台北市長者也心頭鹿撞,忐忑不安。
柯文哲更變成媒體的記者小姐們為之瘋狂的至愛,仿佛柯文哲是意外從火星上掉下來的一個寵物熊;他説的每一句“無釐頭”的話,經媒體小姐們濃墨重彩的解讀,都在台北市不脛而走,無翼而飛,深入萬家,為人津津樂道。
柯文哲像一個闖入台灣政壇的怪物,一時萬眾矚目,百媒爭捧。由於被認為屬於泛綠的範疇,柯文哲現象首先衝擊的自然是民進黨。或許因為沒有思想準備,民進黨領導層對柯文哲前倨後恭——“前倨”之時,盡顯政客的傲慢,毫無智慧之預見,以為一個政治素人豈能“翻天”;及至柯文哲民調如山,淩空壓下,便又惶惶然,強作笑臉,改“前倨”為“後恭”,“後恭”之時,卻又手足無措,不知該怎樣面對柯文哲現象。
一個既沒有財團背景,又缺乏政治歷練和資源的“素人”柯文哲,竟搞得在野第一大黨雞飛狗跳墻。
應當如何正確破解柯文哲民調高居於“九天之上”之謎?民進黨內有一種觀點認為,柯文哲的高民調是一個政治陰謀的結果,即國民黨,甚至包括中共,刻意操縱媒體和其他機構的民調,製造“柯文哲迷幻”,打亂民進黨在台北市參選的步調和信心,使民進黨無法推出自己的黨員作參選人。
上述觀點只說出部分真相,因而是“殘缺的真理”。
如果民進黨喪失推出自己的黨員參選台北市長的政治能量,便毫無疑問意味著一定程度上民進黨淡出了台北市,這個當前台灣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政壇——至少在台北市,民進黨不再具有最大的在野力量的地位。就算二〇一四選舉在其他縣、市取得進展,民進黨黨員缺席《中華民國》最大都市的政治對決,都是對民進黨社會影響和政治存在的歷史性重創。因為那意味著,在台北市民進黨連同國民黨一戰的意志和勇氣都已經土崩瓦解,遑論在二〇一六戰勝國民黨,重掌台灣的國家權力意志。
無論國民黨,還是中共,對於上述情況自然瞭然於胸,也必定樂見“柯文哲現象”逼退民進黨。事實上,種種跡象表明,也确有媒體在趁風揚沙,為國民黨和中共利用“柯文哲現象”的陰謀效命。謝長廷也不甘寂寞,為之推波助瀾,絞盡腦汁,試圖使民進黨放棄推出自己黨員參選台北市長的努力——黃鼠狼給雞拜年,豈有好心善意?根據謝長廷欲滅“台獨黨綱”於前,力挺“一個中國框架”於後,可以作出判斷,該人正是不知什麼人養在民進黨內的一隻“黃鼠狼”。
但是,我們有必要再強調一遍,認為柯文哲高民調是某種政治陰謀和媒體炒作的結果的觀點,只說出了部分真相,因而只是一個“殘缺的真理”。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殘缺的真理”有時比完全的謬誤距離真理更遠。原因在於,“殘缺真理”的似是而非,會比純粹的謬誤更容易將人引入思維的迷途——對於這個問題,凡有勇氣和智慧直面事實真相的人士,而非抱殘守缺、自欺欺人的自以為是者,都不可不慎,不可不察。
國民黨權貴和中共操縱的輿論工具有意沖高柯文哲的民調,以惑亂民進黨,使之難於推出自己的黨員參選台北市,從而自動退出台灣政治中心的選戰——這是事實的一部份。但是,台灣畢竟經歷二十餘年自由民主的洗禮,民智已開,強權者的政治陰謀不可能像在中國那樣一手遮天,愚弄眾生。換言之,除國共兩黨的政治陰謀之外,柯文哲的民調“奇跡”還有另外的原因,即民心所向,民意趨之。
不過,也必須看到,民心民意趨向柯文哲,並不是被他的人格和信念的魅力吸引,或者對他的政治能力的信任,而只是基於一個極為簡單的原因——柯文哲既不是國民黨,也不屬於民進黨。這個簡單至極的原因中,卻蘊涵著台北民眾對於國民黨權貴和民進黨政客操控台灣政治的憤怒,甚至悲愴。
台灣政治的政客私利化和虛偽化已經達到天下共棄之,萬民共厭之的程度,於是,民眾便通過沖高柯文哲“民調”的方式,來表達對傲慢的國民黨權貴和自以為是的民進黨政客的蔑視。而且,柯文哲説的無釐頭的話越多,表現得越接近“二百五”,善良的民眾追捧的熱情便越高,因為,越是如此,越可以反襯出民眾對國民黨和民進黨政客的輕蔑——“我們寧肯選擇‘二百五’,也不會選擇你們。”討論至此,我不禁興起一個感慨:社會的構成主體是成年人,可是,社會的趨向有時卻極具兒童的心性。
柯文哲被冠以“泛綠”的標誌,因此之故,柯文哲現象的衝擊波首先指向民進黨。
陳水扁經國民黨權貴操縱的政治審判,而非正當程序的法律審判入囚之後,國民黨權貴彈冠相慶,飄飄欲仙;中共強權隔岸觀火,倖災樂禍。然而,出乎善良的人們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有諸多民進黨政客也爭先恐後,紛紛與陳水扁切割,而且切割得刀刀見血。
他們或者揎袖擄拳,跳踉大吼,咒罵陳水扁“誤黨”,或者於喝花酒品香茗之際,搖首嘆息,作痛心疾首——陳水扁已蒙難矣,長囚於鐵窗之內,他的昔日同道,民進黨政客卻要通過踐踏他的人格,證明自己的“道德清白”。好在大塊之間自有天理人倫。天理人倫的道理之一如是説:“對過去的同道朋友落井下石者,必是奸佞小人,心毒鼠輩。”違悖天理人倫之道,尚思得道德清譽——詛咒陳水扁的民進黨政客之蠢,有過於人類愚蠢之冠馬英九者。
民進黨沒有對作出落井下石之舉的政客進行任何譴責。由此引發緑營民眾對民進黨黨格的最初疑慮:“這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士組成的有情有義的政黨嗎?”——普通民眾判斷人格或者黨格的標準,就是這樣淳朴如山石野花。
當然,大部分緑營民眾對民進黨由不信任到失望,甚至悲憤地絕望,主要原因還是來自“謝長廷現象”的社會政治效應。
“謝長廷現象”的核心政治人格特質可以表述如左:為了獲得執政的權力,情願背叛歷史和台灣國家理想,甚至可以隨國民黨權貴一起翻手為雲,認台灣主權之強敵中共作父;覆手為雨,出賣靈魂,向中共捧出那一顆浸泡在混濁淚水中的腐爛的心。
“謝長廷現象”可謂無良無恥的小政客人格的最經典的表述。這種污穢的人格不相信高貴的理想,也毫無社會公義之心,而只能聽懂自私自利的政治貪慾的召喚。他們的執政貪慾中沒有任何可以感動人民或者歷史的理念,更沒有對自由台灣的忠誠,唯有政治投機的狐鼠之智。
卑鄙醜陋的政治人格,決定了“謝長廷現象”必被萬民唾棄的命運。對於政治人物,失民心者,便失去未來。就在謝長廷自以為得意之時,緑營民眾早已對其蓋棺,並以八字定論:“利慾薰心,奸佞政客”。謝長廷雖然還活著,政治上卻是“棺中腐肉,墳下枯骨”。仍然追隨謝長廷以求一逞私利的袞袞諸公,當知其追隨的不過是政治上的活鬼而已。如不及早醒悟,必致噬臍之悔。
蒼天不容,萬夫所指——這是“謝長廷現象”政治人格必然引發的政治社會效應。現在,民進黨卻不得不承受這種源自“謝長廷現象”的效應。究其原因,全在於自這種現象出現以來,民進黨對其放縱容忍,任其肆意妄為;民進黨的天王大佬則常喜用“民進黨是多元民主的政黨”一語,為“謝長廷現象”作正當性辯護。如此一來,“謝長廷現象”引發的“蒼天不容,萬夫所指”的社會政治效應,又豈能不反戕民進黨自身。這也可謂天道好還,報應不爽。
問題的關鍵在於,用“民進黨是多元民主的政黨”一語為“謝長廷現象”辯護,並不能說服社會。民主社會中,對人民和國家公義負責任的政黨,必然是擁有並忠實於共同政治理念的人士的組合。其中任何成員一旦不再同意並忠誠於該黨的政治理念,無非可能出現兩種情況:此人主動退出該黨,否則,黨便根據黨紀予以除名——主動退出,表明一個正派人士對自己信念的尊重;依黨紀予以除名,表明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政黨對自己政治理念的忠誠。
反觀“謝長廷現象”,它一方面背叛民進黨据以區別於國民黨權貴的政治理念,背棄台灣國家理想,力主自閹“台獨黨綱”,讓民進黨變成一個無種無魂的太監黨;另一方面卻又不肯由於政治理念不合自動退出,而是如冤魂厲鬼,死死纏住民進黨,一付死纏爛打的潑皮無賴架勢。在此種狀況下,民進黨卻用自己是“多元化的民主政黨”一辭,替萬夫所指的“謝長廷現象”緩頰,為其遮風擋雨,百般呵護。
如此作為,又怎能讓社會相信民進黨具有堅定的政治理念,並忠誠於自由台灣——一個對自己的政治理念都不當回事的政黨,怎能取信於天下。連“台聯黨”這樣一個小黨都懂得,對自己黨魂的尊重和忠誠,乃是一個政黨基本的生存之道和政治道德之所在,因而能夠臨事決斷,將追隨連戰拜謁中共強權的“台聯黨”前主席開除出黨,以儆效尤,以示黨法之嚴肅。
“台聯黨”此一舉,證明自己是一個有政治貞操的政黨,而不是像“謝長廷現象”那樣,顯示出政治“雞婆”的心性:只要有人出錢,便可以出賣一切。在“台聯黨”前,煌煌大黨民進黨,難道不為自己與“謝長廷現象”這種政治“雞婆”同床共枕而自慚形穢嗎?
“謝長廷現象”從內部惑亂民進黨,不僅遊刃有余,而且能數黃論黑,顛倒是非——販夫走卒都心如明鏡,如果按照謝長廷的邏輯自宮“台獨黨綱”,意味著民進黨政治上投繯自盡,自尋短見,“謝長廷現象”卻以一條婉轉長舌,將其描繪為民進黨唯一的求生之路。民進黨對待“謝長廷現象”的方式和態度表明,這個黨已經喪失了維護黨的政治理念純潔性的政治能力,喪失了通過黨紀清除內部禍患的自我拯救的能力。
既然選擇用“謝長廷現象”來論證“民進黨是多元民主的政黨”,那麽,也就必然相應承受“謝長廷現象”引發的惡劣的政治社會效應。台北市緑營民眾通過民調表達的,本質上不是對柯文哲的擁戴,而是對民進黨的質疑和厭棄。“除了沒有黨產之外,你們和國民黨有什麼區別?”——柯文哲這句話,似乎說出緑營民眾由於“謝長廷現象”而對民進黨產生的悲憤的質疑。
柯文哲現象所蘊含的緑營民眾對民進黨的質疑與厭棄,根本上意味著對民進黨的嚴峻警告:民意似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繼續縱容“謝長廷現象”為滿足小政客的私利貪慾而行背叛自由台灣主權之事,民進黨將沉溺於民意的歷史長河中。
面對柯文哲現象,最無辜的恐怕就是民進黨的台北市參選人呂秀蓮、許添財、顧立雄。此三人皆民進黨精英,而且基本與“謝長廷現象”無涉。然而,“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作為民進黨黨員,概括承受由於“謝長廷現象”引發的緑營民眾對民進黨的厭棄之情,乃是他們難以迴避的宿命。
在柯文哲的“高民調”之下,這三位如果基於個人考量,愛惜羽毛,自當不再趟選舉的渾水,但是,他們卻依然堅持參選。我以為,他們如此作為,是因為看到了民進黨的危機——為挽救黨,他們有以身飼虎之心。
呂秀蓮、許添財、顧立雄顯然意識到,在台北,這個《中華民國》的第一都市、台灣的文化經濟中心城市、台灣重要的政治戰場,民進黨如果喪失推舉自己的黨員參選市長的政治能量,淪為替柯文哲,一個對民進黨極盡嬉笑怒罵、譏諷嘲弄的政治素人,搖旗吶喊、站臺助威的附庸角色,不僅將使民進黨威信掃地,而且影響所及,很可能使二〇一六總統大選未戰先敗。
上述道理如一掬清水,一眼便可看到底。可是,謝長廷卻反其意而行之,極力以柯文哲可能勝選之說,誘使民進黨放棄黨員參選,作柯文哲的政治陪襯,選舉幫閑。事實上,任何瞭解台北選民結構的人都明白,柯文哲在台北市勝選國民黨的可能性機率不高。能否勝選國民黨尚在未定之天,卻要民進黨先作勢必自戕入骨之舉——謝長廷似有必置民進黨 於死地之心。
“柯文哲高民調現象”對於國民黨自然也是一種衝擊。它至少表明,一部分台北市的藍營民眾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任由國民黨權貴家族的官二代、富二代如連勝文之流,父退子繼,繼續壟斷政治權力,恐非台北市民之福。所以,某些國民黨政客通過灌水柯文哲民調以惑亂民進黨時,恐怕也有必要認真思考另一個問題,即是否可能養疽遺患,玩火自焚,以致柯文哲的高民調反戕國民黨的選情。
如前所述,柯文哲的民調“奇跡”,本質上表達出台北市民,不分藍綠,對於國民黨權貴和以“謝長廷現象”為代表的民進黨政客禍亂台灣政治的悲情抗議。之所以把這種抗議稱為“悲情”,相當程度上是因為,無論從那個角度審視,柯文哲都不像英雄或者聖徒,甚至不像一個深沉睿智而又有悲憫天下之心的政治家。同時,他屢屢本能顯示出的人格缺陷,卻很難讓人相信他會給社會帶來政治希望。
對待民進黨的糾結態度是柯文哲迄今顯示給社會的主要人格標誌。一方面毫不掩飾對民進黨的不齒之意,將該黨喻為不可入,亦不可居的“危邦”,另一方面卻又軟磨硬泡、死纏爛打,非要民進黨作其附庸,為其助選——柯文哲的行藏酷似尖酸刻薄而又工於心計、錙銖必較的小商販。
迄今為止,柯文哲提出的唯一給人印象深刻的政治理念,便是“超越藍綠”,而且自稱“白色”。不過,他對於“超越藍綠”的表述卻空空如野。對於國民黨權貴和謝長廷一類民進黨政客使台灣政治政客私利化和虛偽化,台灣人民早已厭惡至極,故有“超越藍綠政客惡鬥”的台灣公民運動風生水起,應運而生。不過,並非所有的“超越藍綠”的現象都是人民意願的表述。
“深綠”洪其昌和深藍蘇起共辦“台北論壇”,為紅色強權統戰台灣張目,便是“超越藍綠”的一個經典之作。“謝長廷現象”邯鄲學步,效連戰、高育仁等國民黨權貴家族,欲拱手將自由台灣送進中共的“一個中國框架”之政治鐵牢,也可謂“超越藍綠”的另一個經典。
如果從政治意志的角度理解,“藍色”,意味著國民黨權貴從二〇〇〇年起的 “投共賣台”的政治意志與實踐;“綠色”則意味著堅守自由台灣主權獨立的意志,堅守台灣的政治命運由台灣居民決定的理念。
在上述政治意志的意義上,“超越藍綠”只有一途:喚醒被國民黨權貴用感情綁架的藍營民眾,讓他們理解一個基本事實,即主權獨立的自由台灣,是他們以及他們的子孫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祖國,從而使國民黨權貴“聯共制獨”、“投共賣台”的藍色政治意志的社會基礎徹底崩潰,淪為人人皆曰可殺的國賊,進而超越藍綠民眾的情感對立,形成以“主權獨立的自由台灣”為核心價值的命運共同體意識。
顯而易見,在這個意義上的“超越藍綠”是一項艱難而偉大的事業,如果真有公義之心,試圖解決藍綠政客為私利而惡鬥的政治墮落,就必須承擔這種艱難。當然,這是屬於心胸如蒼天、智慧如大海的政治家的艱難,非柯文哲之輩所能理解。
柯文哲表示參選意願之初,我便有言:“柯文哲不成為英雄,便淪為小丑。”不過,命運也常喜歡惡作劇,通過讓小丑變成英雄的方式,送給歷史一個黑色的幽默。
註釋:
【註1】hyena:鬣狗、土狼。棲息地位於非洲。斑鬣狗的毛皮呈淡黃色至淡褐色,有長及強壯的頸部和粗糙的鬃毛,以叫聲類似人的笑聲而著名。
(摘自《台灣生死書》第六章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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