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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接掌中共大權半年多,他極力鼓吹的“中國夢”漸漸露出端倪。正當他與美國總統奧 ...

已有 221 次阅读2016-3-10 08:20

習近平接掌中共大權半年多,他極力鼓吹的“中國夢”漸漸露出端倪。正當他與美國總統奧巴馬在加州舉行“莊園會”的第二天,2013年6月9日,中國研究院舉行第二次研討會。來自中國、美國的十餘位學者,再次將習近平及其政策走向,當成“會診”的對象。《調查》記者高伐林根據發言錄音整理了記錄稿。

陳小平(主持人):今天我們的主要發言者是剛從中國回到美國的鄭國巍。請他先講,其他與會者然後發言、提問,請鄭國巍回答。

習近平是否真有治國的本事?
鄭國巍:關於習近平究竟是向左、向右,人們有很多猜測,但是有一種可能性,或許大家沒有想到:如果他根本就沒那個本事呢?
有什麼根據這麼說呢?要暸解習近平是什麽人,要看看他以前的政績——他在官場上,基本上就沒有做多少事情!習近平如果確實沒什麽本事,那麼問題的根子很深,他背後的系統出了大問題——自身帶有自我毀滅的性質,才能夠挑中這麼一個人來接任黨的領袖。

從複雜系統理論來講,宏觀上的秩序,是能夠從微觀上很簡單的算法來決定的。複雜系統理論中,有個說法叫SI——蜂巢智慧,造蜂房的工蜂並不知道蜂房的整個構造,它也用不著知道,它只知道跟身邊的蜜蜂怎麼打交道,怎麼分工合作,宏觀的構造就出來了。官僚系統有個很簡單的邏輯:你不能讓可能管住你的人增加爬上去的機會,機會要提供給那些比你還蠢的人。網民很早就說薄熙來讓“官不聊生”,官僚最不喜歡讓“官不聊生”的人上去。那麼,也就可以說,習近平上去,正是官僚體系算法的結果——大家都覺得:讓一個比我更能的人上去對我更不利,都這麼想,最後呢,習近平就上去了!

習近平現在沒有什麼選擇:搞普世價值嗎?搞普世價值,第二天就“死”,“你們第二天就把我換掉了!”
退一萬步講:假如習近平不行,是否就意味著中共垮台?很多人以為共產黨這麼壞,得出結論:離垮台不遠了。我說,那也不見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邏輯不是這樣的。現在支撐中國政權的力量,首先美國就不希望中共垮台,整個資本主義世界都不希望中共垮台。有個很大的商人說過:我恨共產黨,但我不希望共產黨垮台——共產黨垮台,至少我的財產的2/3就沒有了。
一方面,他們是把最不行的人推上去,另一方面,也要看到,中國官僚的知識水平,是歷史上最高的。中國過去的官僚,不懂俗務,不懂技術;現在的官僚,讓國外人士最驚訝的就是,他們的專業知識非常淵博,是西方的政客根本沒法比的。這一批人,也不希望中共垮台。

所以我有一個假設:許多人看不到希望和前景,這本身就是中共垮不了台的理由!沒有誰在道義上為共產黨辯護,“how”(怎麼辦)的問題卻是壓倒一切的。在這個問題上,可以說,當今中國左右兩派,沒有哪一方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和建議。在中國這麼一個大國的治理上,大家都在講“政道”,但要害的問題是“治道”。在中國,很多基本的“治道”的問題,都還沒有提出來。在這種情況下,維持現狀,可能比匆匆忙忙地上一些東西要好。
這帶來另一個問題:這種局面能夠長期化嗎?由於西方的支持,由於牽涉這麼多人的利害關係,由於沒有替代的方案……那麽,這個結構是否能持續呢?也不見得:沒有最壞,只有更壞,是一個不斷惡化的過程。現在看中國的各種指標數據,我感到危機在深化之中。像新浪這樣的門戶網站,任幾十萬網民在那裡笑話習近平:新華網登出《領導幹部中大多數是貪官嗎?》那麼一篇文章,這種指鹿為馬,是對所有人的智商的挑釁,於是新浪網就把這篇文章掛在那裡,任幾十萬人嘲罵。新浪靠這個獲得大量的流量。這種事情,在幾年前是不可想象的:我感覺,好像把習近平吊起來讓上百萬人圍攻譏評!我甚至覺得,就像新浪在搞陰謀。
比較實質性的是,地方官心裡不踏實。在中國,地方官的治理是非常有問題的。我的觀察是,習近平拿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來。支持習近平的是瞎扯淡,反對習近平的也很情緒化。在沈悶、壓抑的氣氛中,國內有些人就怕習近平不出錯,希望習近平做大蠢事,犯大錯,垮台,赤地千里,也比這麼窩窩囊囊強!他們不能想象,局面讓習近平又穩住了,領導的中共這麼個腐朽的體制,又混10年甚至20年——這是一種情緒。


習近平最大的敵人

儘管這麼多人不希望中共崩盤,但是也未必就能避免崩盤或者某種程度的崩盤。具體從經濟上來講,中國的貨幣政策是有問題的:人民幣對內貶值,對外升值,這無論如何是不正常的,不能持續。全球經濟比較疲軟,中國人印票子,別人也只好接受,這是人民幣對外升值,對內貶值的基礎。中共也自覺地大量派人到各國買資產。說潰敗也好,沈淪也好,糜爛也好,總比崩盤要好!總還能對付,大家沒法想象崩盤會怎麼辦?這就是那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賴活著的承受力是很強的。

這次習近平見了奧巴馬又說了要搞“全面的改革”——誰去搞呀?劉鶴組織了一班人馬在搞三中全會的文件,“三中全會”似乎有一種魔力,就像每年的“一號文件”似的。但據說他們覺都睡不好,壓力太大,拿不出來呀。劉鶴找的很多人,據說也多是很右的,他本人到哈佛學了一年,認識了很多美國人。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後,溫家寶把他派到美國來打聽,究竟這次經濟危機的根源是什麼?有什麼對策?這些美國人當然就起勁地遊說啦,說這次危機可不得了啊,你們要不採取措施,我們就一起完蛋啦——當然美國人可能也真是這麼想的。他回去對溫家寶講啊,所以那個“四萬億”出台,劉鶴有很大的貢獻。

他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的不是中國的利益,而是代表西方資本主義的利益,他們搞方案,在目前情況下,能不能拿出來都是問題。所以最後很可能還是靠危機本身的發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從治理的層次來講,最大的問題是,省一級沒人。都在喊口號,沒有人在主動地推動解決某個問題的實驗。(陳小平:這個體制,讓搞實驗的人風險很大。)是啊,薄熙來就是一個先例呀。最近郭樹清去了山東,可能會搞些嘗試,就剩他一人還有點本錢、有點底氣。當然這個系統是這樣,有了這麽一個人,就可能起很大作用,如果郭樹清在山東如果能搞出幾條經驗來,能夠將現在地方治理的幾個基本問題提煉出來,就可能闖出點眉目,說不定就能度過危機。所以不能從習近平能力不足,就馬上推論說:共產黨要完了。

左派有些代表人物不相信共產黨會崩盤。李昌平就說過,左派還是有些信心的,也覺得自己有些辦法,不完全是憑空的。最近我才知道,“包產到戶”搞了幾十年,全國還剩有幾千個大隊、村沒有散夥,據說有相當一部分活得不錯,有的還像華西村那樣兼併周圍的村。這些事,左派右派的媒體,都很少關注。這個體制,究竟還有什麼內生的自我維持的潛力?
有些人認為中國危在旦夕,我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但今天在這裡我是要潑一點冷水。不要出現認知上的偏差,情不自禁地把希望和事實混為一談。
我也去過一些治理得比較好的地方,很多人在位置上吃得很肥,撈得很多,要這些人去改,不大現實。他們考慮得比較多的是怎麼跑,怎麼將財產轉移。在省一級幹部中,這些人很多。習有沒有辦法突破這些人?這是一大考驗。習近平最大的敵人,根本不是普世價值派,而是這些腰纏萬貫的掌權者。我現在看不出來,習近平拿他們有什麼辦法。這是共產黨真正的心腹大患。
也有人認為,“洗洗澡”之類多少能管點用。總的來看,未來兩三年是很關鍵的。(陈小平:如果有了突發事件,事故啊,救災啊,等等,倒給習近平提供了機會——平時拿不下來的那些官員,可以趁此機會拿下來。)

不是光左右之爭這麼簡單

這就回到那個問題,習近平有沒有這個本事?他想改變主流話語被西方壟斷、主導的局面,究竟是勝負手,還是昏招?人們也褒貶不一。我也不敢下結論。習近平不怎麼樣,可他的對手更不怎麼樣。
這一段局勢不是很明朗,如果拉到更長一段時間來看,5年以上,可以看出,這個危機不可能拖那麼長。對現在普遍不滿的中年人,現在的危機給不了他們希望。如果5年之內,能夠把中國的路子劃得比較清晰一些的話,整個變革的速度會大為加快——當然那個時候風險也會變得很大。各種可能性都有。
現在包括我們自己在內,都要清理很多東西,不是光左呀右呀這麼簡單。要考慮得更深層更具體。今後兩三年,關於未來設計,可能成為非常關鍵的問題;當然上層的權力之爭,也很關鍵。這兩者有很重要的關係。有能力、有抱負的政治家,只有在看到有一定可行性、有一定勝算機會的時候,才會出來。而現在,這樣的路子,還沒有人拿出來。整黨的方案,都是官樣文章。“假設反腐是習的突破口”——這個“假設”是不對的。這麼多的“腐”,去動不是自殺嘛。當然問題是大家都能看得見的,大家都不滿。我覺得,他從直覺上看,不會把反腐作為中心。

王軍濤:如果搞頂層設計,不反腐,就會到處都是王立軍,不止往美國領館跑,還到處地震爆炸。不反腐,搞什麼頂層設計,到底下全都變形了。就算捋個思路出來,誰去做?這麼大的國家,機器爛成這樣了。
鄭國巍:同意你的說法,沒法想象:這麼大系統爛成這樣怎麼不垮;但是也沒法想象,這麼大的國家如果垮了怎麼辦?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一個城市幾天的垃圾運不出去,就是災難。現在就卡在這裡!這是兩個平行的邏輯。
何頻:蘇聯垮台時,莫斯科的垃圾怎麼處理的?
鄭國巍:這你可別說,中國社會與倒台時的蘇聯,應該做些對比研究。蘇聯垮台的時候,社會和心理與中國很不一樣:他們開放得不夠,人很單純,沒有像中國這樣分成兩層公民。我們城市裡這一類工作,都是靠外鄉人來做,(王軍濤:美國也一樣啊,你看紐約的這些工作,都是……)農民工是可以走人的,聽說廣州的垃圾工人春節罷工,市裡面只好組織幹部來清垃圾。這是個要害問題,習近平從哪裡找到一批人,給他幹活?

推動中國變革的力量在哪裡?

馮勝平:問題是習近平要幹什麼活?如果他仍舊遵循運動治國的思路,以既得利益集團為目標,對他們搞清算,煽動一幫人“打土豪”,那他無疑會失敗。因為既得利益集團早已成為中共的重要權力基礎。如果習近平換一個思路,以憲政為目標,就有可能給中國找到一條出路,同時也給共產黨找到一條退路。

如果不搞反腐、整黨、照鏡子、陽光法案這些折騰的事,而是走憲政的路,既得利益集團就會變成一種“正能量”。在今天的中國,這個集團擁有一切,唯獨不擁有未來。他們做裸官,做噩夢:共產黨在,他們不安全,隨時會被“雙規”、查辦;共產黨不在,他們更不安全,無疑會被暴民清算。前有暴君,後有暴民,無時不生活在恐懼之中,他們比任何人都更期待憲政。習近平高調整黨肅貪,搞得官不聊生。胡平寫文章,提出現在就要開始記賬,準備日後清算。所以對既得利益集團來說,憲政是唯一的出路。如果搞憲政,他們會比誰都積極。還是我以前舉過的四百年前英國的例子,貴族既有公權,又有特權,唯獨沒有安全:皇帝能剝奪他們的財產,暴民能剝奪他們的生命。通過光榮革命,英國貴族放棄一部分公權,保留一部分特權,換取了財產與人身的安全。同樣,今天中國的既得利益集團也在這個坎兒上,極度缺乏安全感,自我利益決定了他們是憲政改革的最大動力。

總而言之,不能搞“延安整風”之類的運動,對既得利益集團實行清算——別說魚死網破造成多大破壞,就是搞贏了又怎麼樣?毛澤東不就搞贏了嗎?結果是更大的災難!
憲政就是兩個基礎:“82憲法”和“07物權法”,前者保護人權,後者保護產權。貫徹執行這兩個法,就有可能走向未來,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鄭國巍:你是從概念到概念。現實的問題就是沒有這個力量。
馮:我說的就是力量問題。力量在哪裡?就在手邊。既得利益集團是很大的力量。搞憲政、搞政改,他們是動力;搞革命、搞清算,他們是阻力。好友朱嘉明在《中國改革的歧路》中說既得利益集團是改革最大的阻力,希望想辦法把這個集團給滅了。怎麼滅?早就到了滅不了的地步了!
王軍濤:既得利益集團,是個虛假概念。企業家,有房地產的,搞IT的,他們就很不一樣。
馮勝平:但是他們都希望憲政。
鄭國巍:現在還會有誰希望革命嗎?
王軍濤:革命不是誰希望就能爆發的,都是話趕話,矛盾在互動中越來越激化。
鄭國巍:徹底的官僚化之後,派去一個人,什麼都不敢動……
馮勝平:中南海說什麼,做什麼,我們管不了。但我們說什麼他們也管不了,這就是海外獨立知識分子的優勢。我們替代不了他們,他們也代替不了我們。像王滬寧,那麽聰明的人,肯定對中國的未來有很多想法,懂得很多道理,但是就算清楚我們今天講的這些道理,他也不能講!華爾街有華爾街的法則,中南海有中南海的規矩。作為化外之民,我們能夠看到他們看不到的角度,講他們不能講的話。我們不需要保持“政治正確”,也沒有飯碗可丟。
鄭國巍:選官用官,是最基本的問題。搞革命還是搞改革,都得有一批隊伍。辛亥革命為什麼比較順,就是因為各省諮議局,湧現出來了一批人。現在中國就沒有這麼樣的一批角色。現在的局面是,你中央說什麼,這些地方官也跟著你說什麼,但就是不真幹。中央拿他們沒轍。(未完待續。全文收入明鏡出版社《紅色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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