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父亲在2008年4月13日被打成重伤后一直昏迷不醒,现在虽然眼睛睁开似乎“醒”了,但他是植物人了,就像《红楼梦》中的葫芦僧判葫芦案一样,明明是故意的打人事件,却被公检法叛成“过失伤害”。为了逼迫我们家属不再上诉、掩盖实情,子长县公安局对有些敢于说出真相的证人采取刑讯逼供,关证人禁闭,将矛头指向受害人家属,在他们的淫威之下,逼迫我们就范 … ...
一. 我的生活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爸爸,你还会来接我放学吗?下雨时你还能来给我送伞吗?我受委屈时,你还能听到我的诉说吗?
每天早上五点,我起床给弟弟妹妹做好早餐,这些都是我前一天睡前想好的;中午午休时间,我会洗好他们要穿的衣服;下午放学后,有妹妹帮我做家务活、洗碗,我能轻松好多呢。爸爸,高三的功课比较多,复习、模拟考试,我有时候会犯困,很怕高考不好,我怕对不起您!
爸爸,我以前不太懂事,什么都挑好的买,现在去菜市场的时候,我都会找最便宜的菜。爸爸,这个世界上好心的人很多,有位卖菜的阿姨每次都会把她揪下来的菜叶免费的送给我。爸爸留下点钱,一点一点的花完了,我每天都很担心,这可怎么办好啊?我这会儿才体会到了爸爸妈妈持家的不易。
爸爸,我是您的大女儿,我能照顾好妹妹和弟弟,我会做饭,也会缝补衣服,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去上学。爸爸,咱们家没权没势没钱,但您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我们兄弟姊妹三个就是您和妈妈的希望,我们会努力学习,照顾您和妈妈
二. 家庭简介
我家在陕西省子长县,今年20岁,正在读高三。爸爸开出租车,妈妈看着一个小卖部。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家里的生活平平淡淡,谈不上富裕,但尚能生活。爸爸妈妈很疼我们姊妹三个。爷爷十年前因病去世,奶奶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们的日子虽然过的很穷,但也很快乐。
三. 噩耗
2008年4月13日晚8时,灾难降临。正在上学的我,听到了爸爸被打的消息。当我在医院看到爸爸时,他早已昏迷过去。
被打后三天之内,爸爸做了两次开颅手术,切除了很多的脑组织。后来又继发了肺部感染、肾脏衰竭。
爸爸从此再也没有醒过来,在医院治疗了一年后,医生说已经成植物人了,能够苏醒的希望微乎其微。妈妈一直在医院伺候爸爸,小卖部也转让了。家里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经济来源,生活的基本必需品对于我们已经变成了一种奢侈,大学之梦也变得那么遥远。
爸爸,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明明是被人打的,却被公安局说成是摔得。面对黑暗的子长公安局我如何能给您伸冤啊?不能说,能给我托个梦吗?我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爸爸!
健康时的爸爸
手术时从爸爸头上取下来的两块骨头 头部两块的凹陷
现在瘦骨如柴的爸爸 四. 公安侦查(一)——为何投案当日即被取保?
爸爸被打后,我们立即向子长县公安局报了案,可是打人者家族在子长关系网复杂,有权有势。所以公安局迟迟不立案,而是由派出所来调查,当派出所上午调查完当时现场的目击证人,下午证人就受到了威胁。导致了后来的目击证人都不敢再说话。
4月13日案发,4月19日11时10分子长县公安局冯春雷才同意立案侦查,11时11分,罪犯即来自首。时间相差一分钟,难道是罪犯在公安局门口等着立案来自首?那个时候我爸爸还在危险期,医生给我们下了好几次的《病危通知书》,可公安局当日即办理罪犯取保。听律师说,这种取保是违法的。因为当时在案子并没有查清的情况下,取保后会造成串供,而且,我爸爸还在病危,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公安局不是诚心让人跑吗?已经做了开颅手术,明显的是重伤害,为什么还能取保?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子长这么一个小小的落后的县城,山高皇帝远,可能比外面大城市更加的黑暗。打人的如果是个平常老百姓,能这么快就取保候审吗? 五. 爸爸被打的原因和过程
我是第一次在天涯发帖,用户名也是刚刚注册的,我现在才知道,我应该从头给各位关心我的长辈、朋友叙述一下。
2008年4月13晚近8点时,我爸爸开车将杜浩、杜慧玲(系杜浩母亲)、刘玉合等四人从子长县南门拉到了子长县火车站,本来是20元的出租车费,他们只给了15元,因为他们赶火车晚点了,等他们出站后我爸爸再要那5块钱的时候,杜浩等人便将误了火车的怨气撒到我爸爸身上,几个人将我爸爸打倒后,从台阶上拉到了台阶下面的水泥地上,用手揪住头发将头往地上撞,拳打脚踢一阵后,看我爸爸不再动了,地上也留了好多的血。杜浩等人才住手,并在他妈妈的叫骂下逃离了现场(很多目击者可以证明)。后来我爸爸是被杜浩的妈妈和舅舅送到县医院,又紧急转往了延安大学附属医院。
杜浩在法庭上的陈述是:他和我爸爸一块撕拉的过程中抱在一起从台阶上滚落下来。公安、检查、法庭都采信了他的话。为什么都是成年人,两个人抱在一起从台阶上(像楼梯一样的小台阶)同时滚落,我爸爸要做两次开颅手术而成为植物人,杜浩却一点伤都没有???!!!这样的解释能令人信服吗?
六. 法医鉴定——合法申请重新鉴定为什么屡遭拒绝?
子长县公安局在我们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委托延安市公安局的宗海远做了法医鉴定。鉴定没下明确的致伤原因,但在描述里面却说“总体表现外轻内重,符合高坠形成的对冲伤特征,具体致伤过程请结合调查予以解决”。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被公安局引用来以“过失致人重伤罪”移交到检察院,又被检察院用来向法院起诉,法院的判案又是以此为根据。
在公安局侦查阶段、检察院起诉阶段、法院审判阶段我们家都依法递交申请,请求对致伤原因到高一级法医鉴定部门重新鉴定,可是我们的合法申请却屡次被违法拒绝。公检法三部门,你们为什么拒绝这么一个申请啊?难道不是怕真相被揭开吗?
七. 公安侦查(二)——为何时隔两月才做现场勘察?
爸爸一直在医院治疗,奶奶、妈妈还有其他的亲戚在医院护理,我本来想辍学或者休学,但是妈妈不同意。每到了周末或者放假的时候我才能跑到延安的医院。
因为公安局对罪犯的袒护与不作为,我们家人一直在延安上访。此时正值是奥运会期间,子长县公安局换了侦查人员,并且告诉我们人是被打成这样的,子长县公安局向延安市公安局汇报的时候也说人是被打的。可是后来,子长县公安局又认定是一块滚落的。期间的反复是什么原因啊?子长县公安局,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你们要这样冤枉人啊?
八. 我们给爸爸过生日——也许是最后的团聚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我和妹妹、弟弟请了假,到延安大学附属医院,一起给爸爸过生日,我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虽然是在病房里面,但我们仍然很开心。我们一块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亲爱的爸爸,您听到了吗?听医生叔叔说最亲的人有可能将您唤醒来,您能早点醒来吗?全家人都期盼着您醒过来啊!
每当看见别人的爸爸来接女儿下晚自习,每当听见楼下的女孩在叫“爸爸”,我的心都很疼。在家人面前我从来不掉眼泪,可是没有人的时候,我独自哭啼。原来幸福那么简单,不是要您当大官、赚大钱,只要您平平安安,能听到我们的“爸爸”声就是全家最大的幸福。
爸爸,您知道吗?弟弟很懂事,本来他是班里的班长,但是被几个调皮的孩子欺负后,他都忍受了,他给班主任老师说,他不当班长了,现在您的身体不好,妈妈在照顾您,他不能给家里面惹事。他长大了,在今年全子长县组织的中学生运动会上,他百米跑和4*100接力赛上都得了季军呢。爸爸,您高兴吗?
医院的生日,难道是我们一家最后的团聚吗?
九. 检察院——公诉人当庭向罪犯打手势示意求情
子长县人民检察院不对案件事实进行认真的调查、研究,无视我们家的多次诉求,仅由打人者及其家人违心的供诉就片面的以过失致人重伤提起供诉。
在庭审过程中还毫无礼貌的打断我们律师的代理意见,明显偏袒打人者。这不是无视上诉人的权利,进而放纵被上诉人又是什么?
法庭上,法官让杜浩做最后陈述的时候,杜浩说自己是冤枉的,然后再不说任何话。这时公诉人王晓霞的表情非常着急,不顾法庭的庄严,公然向杜浩打手势示意。难道这就是代表国家向罪犯提起诉讼的公诉人应该做的吗?公诉人是与罪犯的律师站在一起与受害者辩护的吗?
第一次去法庭,是这么的让我心痛! 十. 法院——葫芦僧再判葫芦案
在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子长县人民法院为什么能以过失致人重伤罪并带有自首情节判杜浩18个月监禁(从208年6月13日到2009年12月12日)?!
典型的葫芦僧判葫芦案,因为打人者的关系网已经公检法组织在了一起,法院才不顾事实依据,冤屈判案。试问法官大人,如果受害人不是我爸爸,而是你爸爸,你也相信这个是过失导致的吗?如果将一个健康的人打成植物人,在监狱待18个月就可以出来,我愿意学习上海的“杨佳”大哥,第一个让法官您感受植物人的滋味! 十一. 打人者的关系网——冤案的源泉
十二. 写在最后
生我养我的子长,可带给我和家人的是无限的伤害。看着全家人一筹莫展,我又能做什么?只能拿起手中鼠标键盘在网络上诉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别网友对我和我的家人恶语相加?!说什么我是出来找人包养,如果能让我的爸爸醒过来,我愿意我的生命做交换。
我的所述全部真实。如果有哪位长辈或者朋友觉得事情是编造的,有质疑的。您可以来陕西省子长县看看,你可以在子长县坐出租车的时候打听一下这个事情!
有人怀疑我是不是来天涯找捐款骗钱的!这个请各位网友放心,绝对不是。
我非常清楚我们家现在面对的不仅仅是打人者的势力,当公检法的程序走完后,挡在我们家面前的是一张由打人者、公安局、检察院相互编织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如果事实真相水落石出,部分官员可能担心对自己不利。面对如此的官官相互,互相包庇,我一个高三的学生,又能做什么?
感谢关注本案并给予我们支持和帮助的所有好心人!期望在你们正义的援助下,公检法能正视我们的合法诉求,我们正在提请上诉,但法律能给一个公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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