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教育的缺失与性别教育

杏坛思者

近年来，媒体频频报出年轻未婚女学生生孩子后，把孩子扔楼下摔死，扔下水道溺死，怕人听到哭声捂嘴憋死……！这在成年人尤其是四十岁以上的成年人看来是极没有人性的残忍，非常难以理解。此乃特色教育对国人灵魂的扭曲，用今人的观念认识古人的行为，用中国大陆人的特色观念认识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事物，用过来人的观念认识战战兢兢偷吃禁果的少男少女的行为。

一、成人教育之性别教育缺失的社会根源
子曰：“不教而杀为之虐！”少女们弃杀亲生骨肉的行为，一方面反映我们社会性别教育的缺失，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特色”教育对人性的扭曲。这里面自然有少女们道德修养的因素，但更重要的还是灵魂被扭曲使然。追赶时髦的青春期教育，不但受到家长们的抵制与鄙视，在应试教育下也形同虚设。这种课程与劳技、心理等学科虽属教育行政部门与各级督学重点例行检查项目，可几乎所有初高中甚至大学都讳莫如深，平日里要么简单应付，要么干脆就省略，只是在上级检查时，弄节课应应景。如果校领导与检查方关系到位，应景都不需要，编足课时教案，就可以过关了。

不用说青春期教育课程形同虚设，就是内容本身也存在原则上的缺失。只侧重生理知识，缺乏性心理方面内容，而且多由生物科担任，任课教师缺乏性心理方面的知识。有关性道德教育分配给思想品德（政治）科，可是内容也多侧重中学生早恋的危害等等，关于人性深层次的性道德基本不涉及。

成人教育在东西方文化中各异，不但西方世界非常重视贯穿整个学校教育，具有典型东方文化传统的日本、韩国成人教育也早已经具体化常规化，台湾的成人教育虽然不如日本、韩国，却也自成一门内涵丰富文化。而我们“大陆”的成人教育至今仍处于朦胧状态，不但缺乏翔实、系统的内容，形式上也徒有其名。“四九”年以前受传统文化影响，尽管比较原始，却也还能秉承传统，无悖人性主流。

“接班人”教育荡涤了传统，破四旧也让整个社会人心不古。旧的观念去了，可新的观念却未能替代传统引导我们的社会文明进步。改革开放前，我们的道德观把性视为洪水猛兽，将性行为看成是道德败坏，可性观念又是成人教育无法逾越的。反过来，又恰恰因为性观念的禁忌，让成人教育始终无法有效落实。

其实这种困境，有相当大的人为因素。“四九”年后，出于意识形态的对抗，我们利用信息垄断与封闭的特色，向国人灌输了太多的西方性解放就是性行为不受任何约束，所有西方人都象原始人一般性行为同牲畜一样随意。改革开放尤其是国际互联网络进入寻常百姓家后，国人才知道自己被愚弄了半个来世纪。性解放，是西方世界建立在人权基础之上的人性解放。而西方世界的人权观，恰恰是与中国特色的人权观念相抵触的。丑化性解放，意在否定西方的人权观念，这些都是只可意会未曾言传的。

西方的性解放，的确也一度带来了社会上性观念的堕落。这也就成了丑化西方性解放的由头。其实这西方的性解放对于资本主义社会里的女性而言，远远高于我们曾经倡导的妇女解放。只有解放人性，妇女才能从旧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八十年代初，一个年轻的法国女性到本地一所高校作定期学术交流，被一位现在称为官二代的纨绔子弟看中，此洋女看不惯这位公子哥的轻浮，此公子竟嘲讽这位法国女子：“你们西方社会不是提倡性解放么，你还装什么贞洁！”此女愤慨地回敬说：“你以为性解放的西方社会的女人就是人尽可夫吗？你永远也理解不了什么是真正的性解放！”

传统的封建性观念被赋予了特色政治的色彩，就让国人生理层面的性意识彻底背离了人性。有人说当今社会的色情行业与官场的二奶、三奶、Ｘ奶现象是改革开放后受西方观念影响所致。其实这些都是中国的传统，根源皆源于传统观念与特色政治观念的媾和。特权体制虽然不那么明目张胆了，可是特权观念仍然深入人心。地位高的与几个女人发生性关系，就成了佳话；地位较高的与几个女人发生性关系就成了风流韵事；普通公仆与几个女人发生性关系，就叫作风问题，普通百姓与几个女人发生性关系，就叫作“搞破鞋”！同样一种事，在发生在不同人身上，在国人的眼里却有着天壤之别。

这种特色性观念，桎梏中国女性几十年，有的女性被羡慕，有的女性被鄙视，有的女性被唾弃。有多少无辜的女同胞，被国人的吐沫淹死！性权利也是人权的重要组成部分，女人同男人一样，都有权决定如何使用这种权利。弃杀自己的亲骨肉，不是今天才有的现象。早在改革开放前，就已经是个极其普遍的现象了。记得少时，经常在荒野人际罕至的地方看到被弃死婴。鲁迅先生曾经在他的作品里讲过观念杀人，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吃人” 二字。而观念杀人，在当朝被发展到极致。

弃杀亲生骨肉，这何止是不道德，说人性堕落都不准确。绝大多数的低级动物都有呵护“亲生骨肉”的本能，是什么让我们的社会在二十一世纪人类文明高度发展的时代，频频出现这种人伦惨剧？都把这推给“传统的封建性观念与特色政治媾和”的性意识也缺乏公允。现在说当今社会笑贫不笑娼，应该不算夸张。未婚先孕、未婚产子已经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也没有谁会大惊小怪。虽然中国男人处女情结仍很重，可是多数中国普通男性缺乏享有女性初夜权的本事。再加上处女膜修复手术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世人的贞洁观念也淡漠了许多，相当多的没有特权与社会地位普通男性，在这方面已经不再苛责。糊涂神糊涂庙，自欺欺人顺水推舟的比比皆是。所以，说那些当下弃杀亲生骨肉的少女们象他们的祖辈那样完全是受观念影响也是不准确的。

毕竟中国男人的占有欲很强并多具处女情结，女孩子有没有婚前性行为至少可以暂时掩饰，可是如果有了孩子的负担，就不好掩饰了，那样一来，她可能就会成为无人问津的“剩女”了。在极端自我环境里成长的独生女们，其自私度几乎达到完全排他的地步，遭遇利益被侵犯，可谓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同近日报道的那个把亲生孩子从楼上扔下来摔死的少女情形差不多，类似弃杀亲生骨肉的多为未婚产子。据一个心理医生讲，她接诊的许多未婚产子的少女说，当时她们都很恐慌，象偷了东西一样怕人知道，孩子在她们眼里是亟待销毁的证据，基本没有意识到那是条与她们一样的生命。

学生未婚性行为的泛滥，弃杀亲生骨肉，80后年轻人离婚率的急剧攀升，年轻夫妇家庭矛盾的普遍激化等等皆凸显我们社会成人教育之性别教育的缺失。孩子们不明确，成人意为着哪些责任与义务，男孩子不知道应该如做男人，如何为人子，如何为人夫，如何为人父；女孩子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女人，如何为人女，如何为人妻，如何为人母。至于性别的社会义务与责任就更不用提了。这在我们社会的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方面基本都还是空白，甚至还没有性别教育的意识。让每一个公民作好他的家庭角色，作为社会细胞的家庭才会和睦，这个社会才会和谐稳定。

二、特色教育观念对学校教育的制约
我们的中学里的政治（初中思想品德）课，片面地向学生灌输他们有什么权利，责任义务的概念过于抽象，淡化忽略权利义务的对等原则，以至于在孩子们的头脑中形成他们有这样的权利，那样的权利，责任义务概念却朦胧得很。学校教育尤其是基础教育中的尴尬局面就是这样形成的，甚至促成了整个社会的风气败坏。讹诈之风盛行，老师工作起来投鼠忌器。现在哪学校出现学生意外伤害，舆论几乎一边倒地质疑谴责学校与老师。不可否认我们的学校管理仍存在许多问题，一些教师责任意识不强。可这是校园学生意外伤害的全部原因吗？长期以来，谁要是提出这种质疑，立马就会有网民质问你家没有孩子？你以为都象你一样绝户！什么样的恶毒语言都会抛出来。一个社会浮躁愚昧至此，哪里还会有什么光明的未来！

当然导致形成这种局面的还有我们社会制度的缺憾，长期以来校园教育遭至毁灭性的冲击，可时至今日，我们也没有出台明确的校园责任义务规范。只是由部委颁布了一个什么规定，并且象丑于见人似的，难在媒体上露面。学校教育从来就无法脱离社会而独立于社会之外，没有主流舆论的引导，形不成一种社会共识与观念，什么部委规定即便是法律也是落不到实处的。学生意外伤害的司法判决，主流媒体舆论的误导，使全社会讹诈之风日炽。如今学生在校园外出现意外伤害也要讹诈学校。学校教育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孩子们唯一的受教育途径。没有哪条法律明确，学校安全教育的具体法律责任，可是出现学生校外意外伤害时，许多学校与老师都被法律判定承担法律责任。而这些责任的认定，多系推定，带有深厚的人为观念。

司法判决受社会舆论影响是一个法制社会极不正常的现象。高额的教育负担，学校强制性乱收费的屡禁不止，在教学上作手脚迫使学生接受课后有尝补课，都招致全社会的愤慨。司法判决，常常受这种社会情绪左右，推定学校负有什么责任，以缓解社会矛盾。其实这种社会矛盾是体制使然，却让一些无辜的老师们当替罪羊。真正从这种体制中受利的老师反到受体制保护，名利双收。然而国人欺软怕硬的传统，不敢去触及特权，就只好拿学校与老师出气了。学校里并不完善的成人教育，尚不及家长的负面影响。受家长观念的影响，学生本能抵触学校知识教育以外的观念教育。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抵触，让孩子们世界观形成过程中产生许多糊涂观念。

读者朋友们，这些看似与成人教育、性别教育没有关联的社会矛盾，恰恰源于成人教育尤其是性别教育的严重缺失。学校里负有引导学生形成健康世界观的政治（思想品德）课，内容设置本身就存在原则性纰漏，回避敏感社会问题让学生对于许多社会现象感到困惑。互相矛盾的内容设置，使学生找不准自己社会里的性别角色，因此对自己的行为缺乏是非判断，也就无法形成生活责任意识与社会责任意识。

三、具体案例
案例一：某中学一初二男生，在午休时间踢足球过程中把脚崴骨折了，事发后被学校立即送往医院。家长认为学校有责任，应该赔偿，法庭认为学生在踢球时没有老师组织，没有事先安全教育，没有防范预案，应该承担一半责任。班主任老师被校内处罚，取消年度评优评先资格，承担学校赔偿部分的一半。

这位学生虽属于未成年人，可未成年人也有其相应能力，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小学低年级（三年级以下），学校与老师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缺乏相应的自主能力，即便老师有过安全教育，也不应该在没有监护的情况下进行这种对抗性运动；倘若在小学高年级，老师的责任就小得多了。体育运动安全，应该经常提醒，可这不是发生运动意外伤害的必然原因。小学高年级以上年龄段（包括初高中）的学生，有校园内外自主运动的能力，学生在校内外运动时出现意外运动创伤，与学校教育没有实质性责任关系。没有老师组织，没有事前安全教育，没有防范预案都不能成为学校承担责任的理由。如果硬要严格追究，那也只有缺乏防范预案算能扯得上点联系，可判决学校承担少部分责任。

类似运动性创伤是孩子成长的必然代价，就如同学走路摔跤一样。对抗性运动，如篮球、足球等都有合理冲撞，你参与这项运动，就意为着你承担了相应的风险。出现意外伤害责任自负。成长风险，是成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但要使学生本身形成这种意识，也要与学生家长们达成共识。

类似此案的司法判决，看似学生利益受到保护。其实却是从根本上伤害学生利益，对学生成长观念与整个社会的成长观念形成误导。此种处罚，让学校与老师们的教育投鼠忌器，如今的学校体育运动大打折扣，许多容易造成运动创伤的项目都淡出校园了，相当一部分小学连跳绳都取缔了，孩子们上体育课不跑不跳，只靠墙根闲聊。上下楼都被要求靠一侧，扶着楼梯扶手排队下楼。媒体上中学里取消长跑项目的新闻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淡忘。这样的年轻一代，如何撑起中国的未来！年轻的白领阶层频频猝死，不能不说与年轻人的身体健康素质有关系。而这种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单方面保护未成年人权益观念的盛行。

未成年人应该受到保护，可这种保护应该以有利于未成年人成长是从。成人教育首先必须要让未成年人与他们的家长们形成明确的成长风险意识，并意识到只有接受这种成长风险，才能拥有健康的成长。

案例二：一名笔者过去的80后女弟子，名校、留学令人羡慕的经历，令多数人难望项背的博士学位，可是个人感情生活却一塌糊涂，第二次婚姻的失败，让她对婚姻产生了恐惧。一次她回母校看望老师，向笔者倾诉她的苦恼。听了她叙述的经历，笔者深为这孩子感到惋惜。

论学问，这孩子当时给笔者当老师都绰绰有余，可是个人感情生活却还那么幼稚。这就是典型的性别教育缺失造成的悲剧。笔者明白，当时再与这孩子讲什么成人教育已经于事无补了。于是笔者告诉这个曾经的得意门生，她的感情坎坷，是她没有找准自己生活中的性别角色，并非她的命运不好。

如果她选择配偶，与她年龄相当，那也都是独生子女，与她一样从小都是在众星捧月般地呵护下长大，他们生活中想要的，与你生活中想要的多数都一样，两个人都想要同一样东西，又各不相让，怎么可能继续生活在一起呢！如果说让你处处都让着对方，你肯定也无法接受。这就出现两弊相权择其轻的问题了，你找准你作为妻子角色，再凭之要求对方承担丈夫的角色，或许还有维护婚姻关系的可能。

师傅提醒你，你生活中的性别角色绝不会因为你的学问比对方多，你的社会地位比对方高就改变。在外面工作中你可以任意纵横，可回到家里却要作一个温柔的女人，乾刚坤柔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你破坏这个规律，你就不可能拥有正常人的生活。被称为铁娘子的政治女强人前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工作之余回到家里，还要为丈夫做晚餐。生活里的大多数非原则问题，你可以选择顺从对方。只有让对方从你身上找到丈夫的感觉，你们的婚姻才可能维系，也才可能换来他对你的包容。女人在生活里是以柔体现力度的，而温柔只有作用于男人才有力量。学会为人妻，并不比读博更容易。

博士，尤其是在海外名校的博士，凭的是真才实学。可是倘若她连作一个女人都不是完整的，她的才学又怎么能有效地奉献给社会呢！人生好象一个由多块木板拼成的木桶，哪怕其中有一块是短缺的，它都不能盛满一桶水。人才竞争是极限的竞争，如果我们培养的人才都解决不好个人感情生活问题，在竞争中又怎能有好的成绩呢。

案例三：笔者作班主任时，学校给每个班级教室里配备一部纯净水饮水机。可是班里学生多，几乎每天都得更换一大桶纯净水。那种市面上送水用的大桶纯净水，对于一个初一学生的确不算轻。因此孩子们对于换水都比较畏惧。为了要看看孩子们如何对待这种未来生活中可能随时需要面对的考验，笔者没有安排怎样换水。班里的男生两个人一组，轮流换水。后来男生轮换完了，五个女生踉跄把水从一楼一层一层地往楼上抬。抬到三楼时，实在抬不动了，就从三楼把水桶从楼梯往上一阶一阶地滚动，笔者抑制住上前帮助的冲动，并阻止了被叫来从顶层往下观看几个女孩子往楼上抬水的男班干部下去抬水，直到几个女同学气喘吁吁地把水桶滚到四楼，滚进班级。笔者示意三个男班干部把纯净水放到饮水机上，就让学生们上课了。

下午，在班级例行恳谈会上，笔者让三个男班干部把他们看到的几个女同学从楼下换水上楼的全过程讲给全班同学听。大部分男同学明白了笔者的用意，眼睛不敢与老师对视。于是笔者因势利导：“同学们，〖男〗字为什么是〖田〗下面加个〖力〗字？中国汉字为象形文字，具有‘形声’的规律，由形部与声部组成。田字，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力字就是告诉我们男人是这个世界上的主要力量。所以我国几千年来，一直是男耕女织，力气活都是由男人承担的。（目视男同学）你们把一桶水从楼下弄到四楼教室都感到很困难，那么女同学把水弄上四楼教室会比你们容易吗？在我们人类社会，每个人生活中都有自己的性别角色，承担着各自角色相应的义务。动物世界，野兽雄性都能护佑雌性和幼崽，作为这个星球主宰的人类，难道我们还不如兽类？显然不是，古今中外男人都是承担着人类社会中的几乎全部重体力劳动。（目视男同学）同学们，你们扪心自问自己可否属于人类，你们可是男人。你们看着我，回答我！”

班里的男同学都抬起头，对视着笔者的目光，刚才的怯懦神态全无。师傅常对你们说：“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你们对今天的行为应该承担什么责任？以什么行动记住这份耻辱？”那个从班级恳谈会开始就一直不敢直视老师的男孩子站起来说：“我建议我们每个男同学扛着水桶从一楼上四楼教室一趟。”他的话音示落，所有男同学一起站了起来……

笔者担心个别孩子幼小的身子骨无法承重迟疑了一下，同学们眼望着笔者异口同声：“老师……”直至所有男同学都扛着水桶上下一趟四楼，笔者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此后三年，班里再没有由女同学换过纯净水。可是一次笔者看到班里黑板没有擦，几个女同学看懂老师的神态，七嘴八舌地说该男同学擦黑板了。笔者没有回应几个女同学，而是用温和的语气说：“咱们还用再开次性别角色义务恳谈会吗？”那几个回应老师的女同学中出来两个把黑板擦干净了。笔者没有多说就上课了。从此班里黑板都是由女同学来擦。

学校性别教育应该贯穿学生学校生活的始终，应该是学生成人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我们的社会目前为止还基本没有明确的性别教育理念，成人教育也不成体系。这种缺失已经导致严重的社会问题，鉴于目前学校教育的课程设置，无法有效地完成成人教育，建议在基础教育阶段开设专门成人教育课。目前基础教育阶段的学校教育，课程设置冗杂，需要进行整合。劳技课、心理课、思想品德课，完全可以整合为成人教育课，作为中高考必考科目。只有这样才能让成人教育在最短时间内有效地作用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