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 发表于 2013-6-30 22:58:34

为姚诚说句公道话

为姚诚说句公道话

      6月15日,德国国家电视台在中国要拍摄一个国内维权人士的纪录片,由于德国国家电视台前期已经拍摄了一部份,苦于没有一个他们想要的角色进入,于是,选择了广东著名的维权人士苏昌兰女士。

   苏昌兰女士是广东著名的维权人士,她在土地维权,妇女计生、寻找失踪小孩子和救助受害妇女中做了大量的工作,而且是默默无闻,而且从没在网络上宣传自己的维权经历。所以知道苏昌兰女士在维权方面情况的人少之又少,基于这一种实况,德国国家电视台决定重点要采访和拍摄她。

   也因为苏昌兰女士在维护童养媳的权利和在寺院收留孤儿卓有成效的工作,德国国家电视台决定第一站将从福建开始。姚诚先生作为当时的参与者,决定为苏昌兰女士这一次的拍摄打头阵。于是,姚诚先生早于苏昌兰女士到达福建安排德国国家电视台的拍摄工作。

   可是,早已经闻到味道的国保蜂拥热而至,令到德国国家电视台的拍摄不尽如意,苏昌兰女士也不得不改期改赴安徽,结果一路上受到了安徽省国保的严密监控和干扰,不得不终止在安徽采访安徽省寺院收留孤儿的维权拍摄。

   为了让德国国家电视台的拍摄能顺利进行,姚诚先生不计个人得失,于19日和20日高调发帖引开安徽省国保的注意,并与德国国家电视台拍摄组分离开去,才得以让德国国家电视台所拍摄的纪录片得以成功结束、大功告成!

      21号,当引离国保的姚诚回到芜湖家中时,即被芜湖当地的派出所传唤,安徽省国保向姚诚询问了安徽省著名民运人士张林失踪是否与其有关,在遭到姚诚的拒绝回答后,被处以治安拘留十天的处罚。姚诚的确失踪了8天,这8天之中,我们找遍了所能找的人,最终,我们找到了姚太,证实了姚诚被拘留,罪名是因喝酒打人,羁押在安微省芜湖市繁昌县拘留所,6月30日可获释。

   但是,天理不放心,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天理担心当局有可能会将姚诚转为刑拘,于是,天理即联系刘晓原律师来广州商议,并决定若是30日未能见到姚诚出来的话,天理与刘晓原律师将于七月一日飞抵合肥,进行对姚诚的救援行动。当知道姚诚平安获释后,刘晓原律师今天才飞离广州。

   姚诚,一个默默无闻的维权人士,他的生活比谁也活得开心,凭什么他要趟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原因也和天理一样,“看不过眼”!试问?他图的是什么?一个正直的人,由于他不善写作,表达能力也差,加上喝了点酒,写错日期也在所难免,人们若是理解的话,也不必为这点小事来斤斤计较。

   至于说姚诚被拘留十天,八天出来了就证明姚诚说慌,那么天理就可以实话告诉你们,姚家在当地的势力非常雄厚,警方真的要治姚诚,不得不考虑一下影响和利害关系,姚诚没有触犯任何的一条法例,警方拘留姚诚于法不合,在姚家的求情下,早放姚诚三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我就不想多说了。

   天理要说的是,姚诚!是一个大写的人!什么对他的谣言,天理有必要给他予以澄清。姚诚是维权运动人士可信赖的朋友!在这天理可用人头担保!若是也将天理作为敌人的话,那天理无话可说,攻击天理也没所谓,但天理支笔也不是闲着的!

   天理2013年6月30日于佛山

天理 发表于 2013-7-4 08:20:03

一段惊心动魄的时光记录

作者:李卉

    一个月前,姚诚兄网上跟我商量:中国妇权准备去福建做一场帮助莆田童养媳寻亲的活动,问我可愿参加。我一听这是好事啊,顺便还能游山玩水,何乐而不为?原计划端午节后(13号)出发,可11号晚上他又临时通知,要我提前一天必须在12号就赶到南京,具体情况见面再说。

    我无法预测发生了什么事,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12号上午,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家去了南京,在车上,姚诚通知我关机并拨掉手机卡。我心说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帮助童养媳寻找父母吗,难道做好事也能犯罪?感觉他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只好极不情愿地照着做了。到南京后,看到张林和安妮也在车上,方知他父女俩受不了长期软禁,终于瞅准机会逃到了南京。
   
    为了避开家门口的看守,他慌乱中带着安妮出逃,什么都没带,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此与他父女相遇,自然没有任何准备,包里带的现金也不多,关键时刻也没办法资助他。张林眼睛红肿充满血丝,面色灰暗,身体极度虚弱,精神高度紧张。他不敢在热闹的地方出现,于是我们驱车来到郊外,张林在ATM机上取了钱后就匆匆上了高速公路。正是通过在南京取钱留下了足迹,后来公安才会怀疑我们去了美国驻上海总领馆。

    得知我们要去莆田开展寻亲活动,张林也同意坐我们的车先去福建,然后再带着安妮到其他地方玩玩。应该说他们出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一天我们走了想帮他也没机会了,真是天佑好人,天助张林!于是我们一行四人驱车一路南下。虽然一路上风光无限,安妮十分兴奋,可我却毫无兴致。因为一直不敢开机,我知道家人和过宝找不到我的后果,尤其亲人会担心死的,长这么大还从没玩过人间蒸发的游戏,最怕自己的行为殃及家人、伤害他们,因此而惴惴不安。当时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开机看看是否有家人或朋友的信息,或是打电话跟家人和朋友报声平安,可我不敢也不能这么做,因为亲人、朋友的手机估计都被监控,不管用哪里的电话打过去,当局都能毫不费力地找到我。我本人倒无所谓,可是万一张林再被他们抓回去后果不堪设想,要是再被判个十年八年,根据他身体状况,估计很难活着出来了。因为之前的一次逃跑没成功,他和安妮的身份证都被国保扣押了,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朋友,只好狠下心来关机忍着不和任何人联系,也不上网。一路上我们也不敢用身份证登记旅馆,只能找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偏僻小旅店住宿。

    第一天在杭州郊外的一个旅馆住宿,翌日清晨,安妮起床后第一句话就让我心酸、难受:“阿姨,我到下面看看可有过宝”。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伤害、惊吓,离家千里之外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孩子长期在红色恐怖中成长,童趣和童真都被吓没了,幼小的心灵已被一个恐怖的环境过早地催熟了。张林也因为几天来过于紧张、焦虑、亢奋,生活秩序完全被打乱,身体出现诸多不适,尤其眼睛充血,红肿得吓人,我们只好到处找医院让他看病。

    为了满足安妮的愿望,我们沿着海岸线南下,途经宁波、台州、温州、宁德、福州后到达莆田。一路上姚诚给我介绍寻亲活动的具体工作,因为三天来一直关机,家里肯定乱成一锅粥,他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那一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必需给家人打电话报声平安,否则我会疯掉的。到了宁德,姚诚只好同意我跟家人联系,我用一个新买的卡给不常联系的大哥打过去,大哥一听是我气得大骂:“你这次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公安局长已经多次找老爸,说你到上海领事馆协助张林出逃,而且还勾结境外敌对势力颠fu政府,你回来后最低也要被刑拘,等着吧”。

   14号下午到了莆田,同样我们还是选择了一个叫黄石的小镇住宿,依然没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就在一家庭公寓住下了。公寓条件不错,还有电脑,因为急需了解网上的信息,实在手痒难奈,我就重新注册新浪微博查看消息,姚诚也在对面房间登陆了skype与外界联系,张林则一直没敢碰电脑。

    为了缓解一路的紧张和疲劳,晚上我们找了一家饭店,喝了几瓶当地的米酒,然后又去卡拉OK。我和小安妮成了麦霸,尤其她抱着话筒唱个不停,我们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虽然听不懂周杰伦,也不喜欢蔡依琳,但看着十岁的小姑娘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唱歌了,想着她自出生以来到合肥事件所遭受的惊吓和苦难,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从歌厅出来,回到旅馆快12点了。一进门发现服务台坐了几个陌生人,找我们要身份证登记,门口又停了几辆来路不明的车,我们敏感地意识到莆田不能久留,遂决定立即将张林父女送走。可怜的孩子,深更半夜被折腾得不能休息,莆田一别也许今生再难相见,虽然依依不舍,来不及伤感和话别,我就匆忙帮安妮收拾行囊。刚到楼下发现有便衣和小车在盯梢,姚诚迅速启动小车,连夜将张林父女送出莆田。

    整个五楼就剩下我一人,提心吊胆、惊恐万状,那么多通讯工具却一个都不敢用,万分焦急,又是一夜无眠。默默在心里念叨:天佑好人,但愿他们三人平安躲过这一劫!我在宾馆倒没什么危险,最害怕的是他们深夜开车,路况不熟,万一甩不掉国保,惊慌失措中出了事怎么办?越想越害怕,头疼得厉害,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向楼下张望。这一夜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漫长的一夜,也将是终生难忘的一夜,时间仿佛静止了……谢天谢地!早上8点左右,姚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终于回来了。从两个月前的合肥事件到近几天来的接触,我早就看出姚诚兄是一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君子,他对张林的确可以说是恩重如山,这样重情重义的朋友现在几乎绝迹。我已经意识到一种巨大的危险正在等候着他,我说你可是提着脑袋在帮张林啊!他说张林又不是犯人,更不是越狱潜逃,只是坐我们的便车而已,具体他们要去哪,那是他们的自由,下一步将会如何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当然也关心张林父女,很想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方,但同时我更清醒地意识到,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我对姚诚坦言:你不告诉我是对的,出于自保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

    姚诚为了甩掉被跟踪的小车,马不停蹄一路飞奔,疲劳可想而知,我不敢跟他多说,就让他关门休息了。回到自己房间,躺下不久昏昏欲睡中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四个公安和一个便衣出现面前,说是要查身份证,再往对面房间一看姚诚也在被查中,他们还问: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和小女孩哪去了?我当时就明白了,因为使用旅馆的网络,才使莆田的国保方便地找到了旅馆,看来他们已接到上级命令在核实我们的身份,查过身份证这些人就走了。由于担心被控制,我们赶快离开宾馆,一直在公共场所等待前来参加寻亲的外媒记者。

    下午四点左右,一个扎着马尾辫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美女飘然而至,虽然素面朝天,穿了身随便得不能再随便的衣服,依然掩盖不住高贵的气质。我透过车窗一看,在心里惊呼:天上掉下个陈姐姐!赶快下车帮她提行李。她非常有礼貌地和我打招呼,问我:你就是李卉吧?我知道她就是从北京飞来的德国电视台记者陈璐,我当时好想对她由衷地赞美一句:真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可毕竟是初次相见,怕有拍马之嫌就打住了。

    因为烫手的山芋已经送出去,这下可以不怕跟踪,公开地搞寻亲活动了。于是我们三人大大方方地在警方眼皮底下,公开用各自的身份证(陈璐持加拿大护照)开三个房间登记住宿。

    晚上从宾馆出来去吃饭时,陈璐肩上还背着装得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我说我们只是在附近饭店吃饭,你怎么老背着个大包咋不嫌累?她说这是职业习惯,这个包里都是我的重要证件、电脑及记者常用的电子产品等,过宝随时都有可能冲到宾馆房间,把包抢走或毁坏我的东西,如果包落到他们手里麻烦就大了,我已经背习惯了,也感觉不到累。听了她的解释,深感在砖治国家从事新闻媒体工作的危险。在中国,记者和律师随时随地都会因为维护正义,为弱势群体发声而遭受暴力袭击,如果碰上的是黑社会还不怎么可怕,因为盗亦有道;最怕的是社会黑,官匪比土匪凶残百倍,受到公权力的侵袭才是最要命的,被打了也无处说理。众所周知,中国根本就是一个砖治政全,毫无法治可言,纵然这么漂亮、优雅持外国户照的美女记者也难逃公权力的魔掌,不得不高度警惕,随时做好防范工作。

   16号早晨,我们三人为了摆脱跟踪,打的去寻亲会场。刚上出租车,就发现几辆小车前呼后拥尾随紧跟,我们的车快他们就快,我们慢他们跟着慢,始终与我们保持一个距离,前方还不时有新车加入跟进。出租车司机多次绕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办法甩掉这么庞大的跟踪队伍。我问陈璐,你是不是经常碰到这种惊险的事?她说是的,这种事见多了。说实话,这种类似警匪片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经历,我对他俩说,如果不是和你们在一起,我会吓晕的,姚诚说这是现实版的警匪大片。出租车司机也担心地问,你们走了他们会不会找我麻烦?

   到达寻亲现场,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寻亲百姓已陆续到达。刚进屋就被告之寻亲活动临时叫停了,几个人强行要我们离开。我问是哪里通知的,那个驱赶我们的小伙说是中央通知停办的(可笑,就差没说联合国了)。我们三人不甘心这么快就被赶走,只好出来到外面等着,静观其变。刚坐下来,又来几个气势汹汹不明身份的青壮年男子直奔我们过来,强行驱赶,其中一个杀气腾腾穷凶极恶长得嘴歪眼斜的家伙,一出口就污言秽语叫骂不停,明明万里无云、骄阳似火的天气,他却一脸凶相对着姚诚大吼:“你他妈的看不到下雨了吗,还寻什么亲?滚!”,当时的情形我们再走慢一步他肯定就要动手打姚诚了,因为我们两个女人也没敢说话他不好打我们。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从会场出来发现到处都是便衣为我们拍照、录像,我还故做轻松地说:这下我可真找到了当明星和领导的感觉了,就是少了一条红地毯。

   这么大规模的寻亲活动,来自全国各地的一千多人在烈日炎炎下大老远跑来寻亲,活动说停就停了。老百姓天大的事都不算事,没人管你死活,党和正腐伟光正的形象最重要。说让你停,再大的活动也得停,你再哭天喊地也没人理你,我党确实伟大啊!我们只好出来,再乘一辆出租车返回宾馆,又是前呼后拥、迎来送往好多辆车紧跟。

   因为24小时被盯着,寻亲活动又被强制取缔,我们不仅什么也做不了,而且人身安全都受到威胁,不敢单独在房间呆,于是决定离开莆田。到一楼大厅退房时,至少有五六个国保(其中一个就是前一天查我们身份证的便衣)在一旁坐着边聊天边紧盯我们。一会又从外面进来了一四十多岁的男人(估计是领导),一进门就盯着我,目光和我对视了约半分钟,似乎想透过我的眼神读出许多恶来。此时我才感觉到全国的宝宝目光都是一样的,他们和过安、特工的目光相似,透着凶恶。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犯罪分子,就是敌人,他一眼就能发现我们是目标人群。与魔鬼打交道多了,凭直觉,我们同样也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的身份,就连小安妮都有这个本事,因为他们和普通人的目光显然是不同的。

   办过退房手续后,陈璐要飞回北京,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决定一同出发,她一人乘出租去长乐机场,我和姚诚在后面开车护送她到高速路口。我们刚出宾馆一群便衣也随即出来,开动车子继续追踪,直到我们两辆车上了高速他们才停止追踪。一路上姚诚披星戴月,风雨兼程,急速向安徽方向飞奔。途经各收费站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也接到上级命令,在核查我们车的具体行车路线。小车在风雨交加中跑了一夜,为了躲避高速出口的监控,姚诚决定从巢湖路口下高速,从小路去合肥。

   下了高速,姚诚已经做好了被控制的思想准备,下午(17号)找了个朋友送我回阜阳后,他独自一人去应付过宝了。

   回家不久就得知姚诚兄因为张林的事又被拘留,他为帮助张林父女两个月里两度被拘。

   今天一大早又听到一件更为不幸的消息,张林父女在北京被抓。
               
   呜呼,我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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