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李白~扬州一梦】
【武侠小说】
【 珍惜 著】
【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二十五岁的李白出蜀,仗剑游天下,好友吴指南离奇被暗算身亡。
各地小姐贵妇尸体连连被盗,高宗丞相许圉师之孙、大家闺秀女侠许紫烟、从安陆追到扬州,定要抓住盗墓贼。没想到险象环生,九死一生……最后佳人心许何人?
程园女主程大小姐借尸还魂,能否从琼花苑大掌柜花一篮手中夺回家产?
李白时而是身份低贱,猥猥琐琐身无分文,为明天饭钱而发愁的穷光蛋李小二;
时而是身价百万兰香四射,八面玲珑,威震江湖,傲气冲天的绝色佳人程洁。
野人岛上,惊心动魄,你死我活,到底太阳魔教教主是谁?
敬请观看剑仙李白系列之~《 扬州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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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倒霉的剑仙
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上之下
开元十三年(乙丑,公元七二五年)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广陵即是扬州,这是北城门外,路边胡同里的一家小店,名叫福气客栈。
小店店面不小,因大唐盛世,中国经济非常的好,所以小店装修的很干净很典雅,可是因为偏僻的原因生意一般般,店主老汉林贵因乡下有水田五十亩,衣食无忧,不指望挣多少钱。
店中后院阁楼上住着寥寥几个客人。一间是三个貌美如花的年少女子,她们却着男装。
小说中常常有这样的情节,美女主人公女扮男装,男主人公跟着混了半年不知对方是女子,这纯是胡扯。
美女着男装更显其另番妩媚,混半年看不出来的除非声如男子胸平臀扁,这么丑的主角读者一定看着没劲了。
此三女子,主子肌肤似雪体态丰腴,双眼皮长睫毛,方面润颌,富态之相,举止稳重,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两个丫鬟也是俊美可爱。
她们三人虽人美,衣服却一般般,半新不旧,行踪诡秘,出手也不大方。住了好些日子,所以店主老板娘怀疑她们是贼,常常蹑手蹑脚的偷窥,那小姐发现了也当作没看见,一日竟然站其背后,一同陪其窥视,吓了老板娘一大跳。
店中另一间住着一年青小伙,却一点没沾上福气,正在倒大霉。他是谁?识字者没有不知道的,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太白。
说个笑话,笔者的哥哥当年告诉同学们李白叫太白,同学们差点笑掉大牙,给兄长起个绰号“太学生”。
这就是当今有点钱的家长就让孩子留学国外的原因,魔教一统中华后整天批判破坏正统文化,学生们连起码的历史基础知识都不懂。
李白倒霉到何种程度?身上穷的分文没有,半个月前他还是豪族公子。
二十五岁的李白出蜀仗剑游天下,不久前老爹把家产分了,因为大富商李客一心向道,觉的再有钱也得死,下一生说不定转生成甚么东西,不如趁活着,赶快修练得道将来百年后去高层空间享福。
所以召来姑娘儿子二十几位,商量分家,李白啥买卖铺子什么船行地产庄园都不要,只要点老爹给的零花钱三十万金,结果出门一年多到今春,自金陵、广陵又东南游苏州、杭州、越州、台州,东涉溟海,然后北上到扬州,三十万家当除了捐赠善良人建庙宇,大多散给了穷苦百姓或应该帮助的人。
有聪明人想:太扯了吧!随身带三十万金?得拉几车啊!
是这样的。正史记载,宋元时期才出现支票,最早是汉武帝用鹿皮作银票,面值一张达四十万两;后来唐代中期出现“飞钱”,唐代有各地方驻京进奏院,商人贵族喜轻身游玩,便将金银存到进奏院,票据各留一半,官方一半寄回本地。然后取钱时,两份票据合一无误即可提款。
据笔者推理,应该初唐或更早即应该有相关部门与票据,这样像李白这类级别的富豪商人官方,才能大型资金周转。
不然他不能拉几十车金子四处逛,还得提心吊胆防抢防盗,那样游兴也没了。
李白病了,病的很重,他是修练人本不会得病,可他却是心病,他是痛心,与自己同来游山玩水的好友吴指南死了。
杀手真是了得,二人正在船上对饮赏月,任船飘行,突然串出水面,一飞针要了吴的命,落入水中不见,甚至连杀手样子都没看清。
自己如何向雪娥姊姊与二十多个孩子交待啊!
雪娥的四个漂亮侍女都被她给立为侧室,十年所出二十多个孩子,确实光大了药王吴家的香火门户,真是贤妻良母。
李白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他没有喝酒,许多人认为他是谗嘴的酒包。
其实,李白喝酒是大道修炼的一种,过去修练方法不能度主元神,只度副元神,喝酒为了麻醉主元神让副元神得以修练。
许多神话故事中都有喝酒的老道,喝醉后一睡多少年,醒来后神通本事就了不得了。
所以大家看今天无神论者不懂修练之人评论李白等修练者们,与其思想行为,纯是胡说八道。
称李白穷困潦倒,吃喝嫖赌,与王维争宠等等,把李白描绘的像今天的人渣。
其实这也正常,因为魔教终于霸占东土,中国姓马了,极尽全力的抹黑破坏中华文明。把所有名君圣贤全黑掉,魔教才能立起来。
李白多日来滴酒未沾,也很少进食,所以他“病”的很重。
老板娘为人尖刻,她怕李白死在这,所以天天盯着,见其又欠了半个月的店钱,若不是林贵拦着早把其赶了出去。
老汉林贵信佛为人颇善,与鉴真和尚是朋友,所以对李白也很客气。
一晃端午节到来,趁林贵去购物,老板娘闯进房间,对李白冷冷的道:“我说客爷,侬家是小本生意哎!这开销也不小,侬也不是大甩子人,你多少给两个吧!”
李白掠开眼微弱道:“大娘,宽限些天,我一定加倍献上。”他的嗓音因上火烧的也沙哑非常难听。
“这些话侬家听了多少遍了!你多晚子能给啊!”
“我共欠了多少钱。”
老板娘道:“店钱加饭钱共一千五百钱。”
“才一千五!”李白一笑,随手递其一张纸道:“你去街上换三万回来!”
老板娘接过看看,怒道:“客爷,你真能走头六怪!这么首破诗值三万?我家后院那酸秀才,一天能诌出十首!”
李白摇摇头伸手拿出一轴画道:“这是名家李白的真迹,你去换五两黄金回来。”说着站了起来,下楼来到厅中坐下,喝了半碗桌上的凉茶。
老板娘跟在其身后磨磨唧唧,打开画边走边看。
最近几年在诗坛上刮起一股不大不小的李白之旋风,大江南北到处传颂抄写其诗篇,成为文坛一颗亮眼的新星,甚至出现一群追星族。
老汉林贵就是其中一个,特别是《大鹏赋》《明堂赋》《拟恨赋 》每天都读读写写,夫唱妇随老板娘也知道这李白了不得。
她边走边看,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面黄肌瘦的李白,心想:凭他还能有李白的真迹!我得找人鉴定鉴定!不是殃视的鉴宝砖家就可信。
她抬眼见那长脸冷冰冰的中年女子,她在此住了半个月,她极少说话,她自称叫雯子。
又见那位富态小姐坐在豪华坐上,正在饮茶,心想:不管她是不是贼,反正这派头不一般,应该有些见识才对。
拿过去耳语一番,那小姐立即放下杯子,伸玉指将画打开,面现一惊,然后又看看那纸上的诗,
读道:“
《望天门山》
天门中断楚江开,
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
孤帆一片日边来。
《越中览古》
越王勾践破吴归,
义士还乡尽锦衣。
宫女如花春满殿,
只今惟有鹧鸪飞。”
小姐又看看画,又看看诗,又抬美目望望李白。
李白心想:怎么样,本少爷的大作把小姐迷住了吧!
第二回 低贱的李小二
哪知那小姐竟然用男式的豪爽笑声哈哈边晃头边笑道:“如此歪诗,三岁孩童都作的来,还想卖钱?可怜可怜哪!”
又指指画道:“就这水平,我家猫尾巴沾上墨一扫即成,哪是什么名家真迹啊!”
李白好玄没昏过去:嘛!太尖酸太刻薄了!太伤心了!你就不能照顾照顾病号吗?
老板娘登时瞪大眼睛,大喝道:“好啊!你这骗子竟然耍我!”扭着屁股来到李白面前,指着他用扬州话道:“哧泡尿瞧瞧你这大呆鹅子样,凭你还能有李白的真迹!侬家什么眼神,早看穿了你啊!……。”
李白没有任何辩驳,俯首转头望着那小姐,静静的听着老板娘的奚落。
那小姐掩樱唇低头格格笑着,好像特别开心,丫鬟桃儿吐舌头冲其做个鬼脸。
“再不给钱,就赶你走啊!你这病鬼挺尸若死在这里,我们算沾了霉气了!”
李白叹息道:“看样我的三十万两留下一点就好了!”
哪知老板娘一跳老高,狠狠呸了一口道:“也不看看你牙面滴个样,凭你这穷命鬼,还能有三十万两?!”
这时,门外一声大喝道:“住口,汝个妇道人家懂个甚么!家趁万贯还有措手不及之时。”
店主林贵提篮进来,老板娘接过蔬果菜肉道:“侬家讨钱不对啊!不然吃不上饭了!”
“祸德的东西,吵死个甚么?我何时少你衣食?还不快退下!”
这时,那小姐慢条斯理道:“这样吧!这画我买了,看他挺可怜的,算三百钱吧!从今天起他的费用都算在我的身上!”老板娘大喜。
那小姐拿着诗画上楼而去。李白差点要把桌子砸了:凭吾李白的真迹值三百钱?这简直是骂人啊!但李白修养太好了,一声没吱。扛住美人丑人一番奚落也算一种修练。
次日,一早起来,李白的心情特好,眼神一扫愁容,精神焕发,但是外表似乎病的更重了。
原来昨晚,忽听有人敲窗,然后飘进一人,正是金和尚无相禅师,交给李白一封信,正是雪娥的。
大意是:这晚雪娥正在配药,查看药方,忽见指南归来脸色苍白坐在桌前凳子上。
雪娥问:“夫君兴足归来,为何如此不悦乎?”
南道:“吾已是亡人,被人所害,我实乃江夏山中修道者,前生有命债,现已还矣!还得转生随师继续修练。
其实我死也是为你修道让路,自婚后你沉浸情欲太深,十年毫无进步,我走后你要放下情丝,精進修练以脱苦海。
只是贤弟李白因你我伤心过度,而困窘病于扬州福气客栈,你要替我说明。……好好教育儿女重德行善,荣耀吴门。贤妻勿要悲伤,精進精進!”说着飘飘荡荡消失。
雪娥头一歪惊醒,烛光依旧,才知乃是恍然一梦,见漏已三更。
她早知夫君面相短命,因天定姻缘也没办法。但此时还是惊的芳心乱跳,接着泪水滚滚。
次日,金和尚到来,魏琳委其来看望女儿指琳,指琳被婶娘刘氏晓凤带走后,潜心学医,济世救人为母赎罪,真的重振药王吴家门面。
雪娥述了昨晚之梦,和尚闭上眼睛,用天目看了片刻,叹气道:“吾佛慈悲,一切皆因果之缘!孩子,你按其嘱咐精進修练吧!勿要陷情丝悲哀之中。”
李白看完信后,叹息道:“一切均是命!劳驾禅师千里为吾奔波,过意不去。”
金和尚摆摆手道:“我并非单纯为你而来!此地妖魔邪气甚重,上天要除此群魔,吾顺天意而来。”
李白道:“请禅师讲明?”
“天机不可泄露。我去也!”说完穿窗而去。
李白心头的压力烦恼没了,“病”也就好了。
心想:此地为何妖气太重?对了,从金陵来扬州时,在运河两边酒楼吃饭时,听见数起丢失年青女尸案件,官府正在调查。难道与魔教有关?我修练人不妨也顺天意帮帮忙也是好的。
次日,早饭,李白依然默默无语,他的脸依然黄里透黑,好像依然“病”的非常严重。
原来是妹子月圆给他的易容用品,他虽没深入研究易容术,但是母亲与姐妹都是易容高手,以他之聪明,旁观也学会了五层。
他每到一地游玩,重要包裹,都藏在无人能上去的山洞或树洞中,这样轻松出行。
他取来用品,用特殊颜料把自己脸脖涂成病容,满脸蝴蝶斑,手脚腿身体都涂的黑啾啾,好像随时有见阎王的危险。
他点了最贵的饭菜,老板娘给上菜时道:“瞧瞧你六憋兽的样,脸上阴间花都病出来了,短命像!你有钱吗?年青人厚道点,虽然别人为你付钱也得量着点!欠了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得还!”
李白夹了一块鱼肉,一口吞了,用沙哑慵俗的嗓音,道:“小的实在太穷了,从小吃的总是苦菜粥,兄弟分了家,我游荡在外,无家可归,今天终于捡了美人的大便宜!人生有酒须尽欢,莫把金鐏空对月,先享受够了再说,将来一起还吧!”说着看看那三个女子。
李白其实嗓子早好了,但是其修练出的天舌通绝技可模仿任何声音。
那小姐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注视着饭菜,静静的吃着。
确实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得体,甚至可称为是一种美学。而侍女杏儿却冲他翻个白眼。
老板娘道:“怎么样,漏底了吧!侬家看你这二险子穷光蛋,还能有李白真迹!说,那画是从哪偷来的?!”
李白嘻笑道:“佩服您真有眼力!不过不是偷的,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哟哟哟,你还挺有骨气!不是偷也是骗来的。”
“那画是我自己画的。”
“你是李白?”
“小的乡人皆叫吾李小二,出生时老娘说梦见太白金星临门,说吾是神仙转世,将来必大富大贵!哪成想混成个穷光蛋!听说最近几年李白出了名,所以吾也就叫李白了。”
老板娘嘎嘎大笑,差点笑差气,道:“你叫李白乎还差不多!你这穷小子若是神仙,奶奶吾是王母娘娘转世!”食客们也哈哈大笑,那小姐也掩樱唇噗笑了,连那个冰冷的雯子都笑了。
连续几日来,侍女桃儿杏儿发现小姐闲时就看那诗画,而且还模仿,桃儿道:“一个穷光蛋的画,有何好研究的?!”那小姐依然不语。
李白却越来越发现这三个女子,行踪诡秘,经常夜里穿窗外出,她们还常常四处打听谁家可有死去的年青妇人。
李白眉头一皱,心想:莫非是她们……?她的面相不像啊!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她们。
李白闲时四处游山玩水,观赏风景,他发现后院不远处的酸秀才,中等个头四十岁左右,一对儿女,他确实很喜欢作诗。
他家的院墙很高,前院后院堆着很多木材,扬州的木偶戏非常出名,不次于今天美国大片,他以做木偶为生。
李白与他打了两次招呼,可酸秀才并未理他,李白觉的也许是无缘。
第三回 初逢盗墓贼
这日,老板娘从外归来,见那小姐三人正在吃茶,怒气冲冲上前问:“好你个骗子,侬家算差窃了,你坑苦了我!”
小姐惊讶道:“夫人此话怎讲?”
“我问你那副画呢?”
小姐轻咳一声道:“啊,借朋友观瞻去了。”
老板娘一跳老高道:“好啊!你还骗我!那副画你竟然卖了十两黄金,现在一品斋竟然卖出十五两黄金!你竟然给我三百钱,气死侬家了!你这骗子,快快滚出去!”说着硬是轰赶。
李白道:“怎么样,我说那画是李白真迹你不信!不要轰赶她们,她们走了没人替吾付店钱了。”
老板娘怒道:“你也给我走,汝说不上从哪偷骗来的!哪天别连累侬家吃官司!”
不由分说,硬是将四人赶了出去。
走在街上,桃儿杏儿依然愤愤不平:“甚么破店!谁爱住!”
“走,我们去住更好的地方!去聚宝盆!”。
李白道:“那我怎么办哪?”
杏儿歪头道:“谁管你怎么办?你又不是我们家人!”
李白道:“常言道,坑人田土骗人钱,荣华富贵不多年。即然小姐得了那么多钱,就应该分给我二两金子!”
杏儿道:“混帐,你吃了那么多好菜,早吃回去了!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卖大钱吗?因为我们小姐啊!一看就是高贵之人,不然凭你这病殃子样还能卖出个钱!”
李白哀求道:“小姐,行行好吧!小可正在病中,我那唯一宝贝没了,让我怎么活啊!”
那小姐望其几眼道:“这样吧!正好我们缺个仆人,你可愿意,只供饭不付工钱?”
李白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于是四人,向河边而来。
那扬州乃近江南水乡,到处是河道,小秦淮河风景秀美的宛若人间仙境。四人来到河边登上一条不大不小的船,李白才知,原来她们有自己的座船。
船中又迎出二个靓丽十七八岁的侍女道:“小姐回来了!”她点头开门钻入仓内。
李白进入后,鼻中芳气袭人,见非常豪华典雅。
小姐道:“桔儿苹儿,他是我新收的伙计李小二。桔儿给他安排到隔壁仓去。”
“是,小姐。随我来!”
李白随其来到隔壁,见不到两米宽,旁边是柜子,因为是女子场所,哪里都香。
“你今后就住这了,这里是铺盖。”
“谢谢桔姊姊!”
桔儿点点头,见其挺有礼貌,转身出去。
李白道:“终于有家了,若再得一位夫人就好了!”
忽听外边轻咳几声,苹儿进来沉脸道:“因为我们是规矩人家,对尔等野人必须得调教一番。
因为这里都是女子,
一、你不许乱看,
二、进出一定要敲门,知否?”
“知道了。不许乱看,进出一定要敲门。”
“对了。”转身而去。
李白躺下闭目休息。
不久哗哗下起雨来,隔仓琴声叮咚,那小姐竟然奏起高山流水,李白静静数着乐韵,片刻后渐渐惊讶起来,这女子好高的境界,柔中带刚,仿佛雄居天下之势!好个清高刚烈女子。
外边风越来越大,忽然她道:“扬帆起程。”
桃儿杏儿苹儿立刻出仓升帆前进,木船快速向北顺运河而去。
二女浑身湿透,依然在风雨中掌舵。
夜越来越深,但见河岸两侧偶尔片片乡村灯火,快速而过。
突然,唰唰唰,帆落了下来,卟嗵的抛锚声。
忽然,门开,桔儿进来道:“小二听着。我们出去办点事。你看好船,不许进入小姐之仓,听见没有?”“听见了,您请。”
五个女子身穿紧身油绸衣,身背利刃,跳上岸,唰唰唰而去,轻功很是了得。
也许是她们没想到身后跟着一人,正是李白。他想看看,她们到底去干什么,她们是否是盗尸贼!
四周一片漆黑,李白因修练出夜眼所以看的清清楚楚,那五个女子好像对地形很熟,穿林越野,雨水顺着她们的防雨绸流下。
渐渐她们的速度放慢,李白暗暗吃惊,因为他发现,偶尔过去一个个孤坟,然后越来越多。
终于,来到一片坟地,四女停下,伏在草中,静静的张望片刻,然后悄悄向前移动,好像很怕惊动这里的鬼魂一样。
她们忽然分成两组,向一座新坟而去,那坟前也许是家人挂的一盏灯笼,在风雨中竟然未灭,那飘荡的灯光,显的更加诡异。
她们并没有动手,而是分别躲在两座坟后,不动了。
四周依然是那么的漆黑,与哗哗的雨声,只有那盏微弱的灯笼,似乎像征生命微弱的一点光明,说不定哪天,灯灭人亡。
时间静静的流动着,那五个女子再无一点声音,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仿佛这里只能是鬼魂的家园。
李白躲在一棵小树后,仔细的等待她们到底想干什么。夜更深了,可是她们依然无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是坟墓,只有哗哗的雨声,才显出一片生机。
李白刚想躺在草丛中,突然远处过来一黑影,晃几晃已经来到近前,可见轻功十分了得,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只露两只眼睛,身上背着袋子包裹,扛着一只锹。
若不是李白修炼出夜眼,普通人根本看不清。那人停下,慢慢向灯笼走去,突然唰,灯光灭了,好像一个人与世长辞了。
那人并没有动手,而是围着周边的坟转了几圈,突然停下,静静的盯着。李白心觉不好,那位置正是小姐与桔儿,难道那人发现了她们。
突然,那人一抖手,似乎抛出什么东西,接着只听噗嗄嘎一声响,打中一只野鸡,在地上扑腾几下死去。
他并没有去捡野鸡,而是提锹来到坟前,围坟划个大圈,东西南北四角各插上一尺高的小帆旗。
然后提锹挖土,他并不是乱扔,而且有规矩的放在一堆。雨水时大时小,终于挖到棺材盖,只见那人将锹放到一旁,使劲一掀,盖被掀开。 李白仔细一看,木材不错,看样像有钱人家。
那人一伸手,将棺中人拽坐起来,啪贴其脑门一符,然后摘去她的手饰项链等陪葬值钱物品。
李白仔细一瞧,那尸体是位妙龄女子,仿佛睡着一般,只是周身透着阴气。那人将尸体套入袋子中,放到一旁草地上。
然后盖上盖子,开始放土,将所有的土又仔细的送回原位,片刻后又是一个大坟包。
李白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个盗墓老贼,次日之后,残土被雨水冲走冲实,真的难以分辨亲人已经被盗走。
同时他心中升出一丝高兴,那小姐不是盗尸者,那她是干什么的?是六扇门的官差?她应该出来抓贼啊!可是她们并没有出来。
那人收好旗子放回包中,将尸体扛上肩头,提锹快速而去。这时那小姐五人唰唰唰跃起,紧随其后。
那人速度非常之快,可是并未甩下五人,李白不由惊叹,这五个女子定出名家师父,才学得这等本事。
渐渐向西来到一河边,只听卟嗵一声,那人跳入河中不见了踪影,五女停在河边望着。
苹儿低声道:“怎么办!”
那小姐道:“回去!”
第四回 上清剑大战七圣刀
话音未落,身后一声女子冷笑。
五女回头见一蒙面之人,喝问:“什么人?”
蒙面人道:“死人。”
桃儿道:“你是死人?”
“我说的是你们。”
小姐道:“尔等为何盗尸,让逝者死不安息?”
“等你们也变成尸体就知道了。”
李白吓了一跳:这女子声音怎个如此熟悉,她是魏琳?不对,若是她金和尚绝对会告诉自己,难道是其姐妹?
这时,四女宝剑呛啷一声出鞘,桃儿杏儿腾身而起双剑劈出,但见那蒙面人刀光微闪,咔嚓一声响,二女倒飞栽倒于地。
那小姐腾身一剑劈出,那蒙面人也跃起,一刀劈出,咔嚓一声脆响,刀罡剑罡撞在一处,二人震的各自倒翻而回。
李白吃了一惊,那蒙面人用的正是太阳魔教第一刀法七圣刀,那小姐用的是茅山派上清剑法。
在金陵时茅山派宗师级人物司马承祯给他演示过茅山上清剑法之精髓,可是这小姐还是使用的一般般。
这时,二人又腾身而起,各展绝技,那蒙面人似乎想一刀要其命,可那小姐并未下死手,也许她想降住此人。
那蒙面人突然左手一扬,小姐心觉不好,急忙空中旋身移位,蒙面人乘虚而入,挺刀直刺,小姐见无法躲避,来个拼命招势,一剑刺喉。
这时,苹儿桔儿见事不好双剑齐出,那蒙面人仰头避开一刺,挥刀横扫二女,嘡嘡二声响,撞开双剑又一刀劈向小姐,又一抖手。
这时,桃儿杏儿双剑复刺,那小姐又急身旋转移位,闪电般一剑击出,面对三方围击那蒙面人中途收刀,扫向二女,嘡嘡两声,二女又被震翻于地。
那小姐却身子一震,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中,见对方刀又劈到,简直快如闪电,似乎躲闪不急。又使出拼命招势一剑刺出。
就在两败俱伤的千均一发之际,哪知那魔刀突然偏向一旁,小姐之剑也移位半尺,二人侥幸躲过一劫。
蒙面人倒翻一旁,惊奇的四周看看后,晃几晃消失在黑夜中。
五女急急回到自己座船上,点灯寻物,原来桃儿杏儿都受了伤。
突然,啪仓门被打开,桔儿进来踢了几脚道:“起来起来!”
李白打个哈气坐起道:“好睡好睡!姊姊回来了!”
桔儿沉脸道:“好啊!趁主人不在,乱翻我们东西,你是不是想爬着走了?”
李白操着沙哑嗓音道:“不是我啊!”
“还不承认,跟我来?”
说着将其拽入主仓,苹儿为二女包扎胳膊上的刀伤。
桔儿道:“看看,我们的箱子都被人翻了,不是你是谁?”
“冤枉啊!不是我啊!”
桔儿挥剑道:“再不承认劈了你,扔下水去。”
小姐正喝着茶皱娥眉道:“住手。”
对李白道:“你若喜欢什么自己拿,要银子吗?自己拿,再别做出此等讨人嫌之事。”
李白躬身施礼道:“蒙小姐收留之恩。小可虽身份低下,但还懂个忠义二字,连狗都不伤己主,何况人乎!所以绝不是我做的。”
那小姐道:“对了,前时卖画的银子归还给你,那贪婪的老板娘若知那画是珍品,一定贪去,所以我才说是伪作,言语不敬之处请你海涵。”
李白拱手道:“多谢小姐如此仁心!银子就留着小姐用吧!我哪带得那么多。”
苹儿道:“即然不是你,那是谁?来贼了?”
李白嘻笑道:“然也!”
四人同时啊了一声道:“来贼了,你都不管?要你何用?!”
“姊姊前时已吩咐小的,不许进主仓,不该看的不许看。”
桔儿使劲哼了一声道:“吾的儿,你太听话了!”
李白得意笑道:“我娘就这么常夸我!”
桔儿大喝道:“听话的,都傻了!”
突然,小姐头冒冷汗。李白急上前啪啪啪连封其数道大穴,咔哧撕开其袖子,一把抓住那玉藕般的雪臂。
四女大惊且怒,竟敢对小姐非礼!桔儿一剑刺出,正中李白之背,只听咔的一声,竟然刺而不入,众女掩樱唇惊讶咋舌,他竟然是钢铁之身。
然后更是大惊,见小姐整条藕臂已成黑色,原来中了那蒙面人的一根毒针,她喝茶时一直在运功逼毒,可是此毒太烈。
李白抓住之后,毒针渐渐从肉中冒出,他拔下后,挥指甲划开其皮肉,一口口将黑血吸出吐在盆中,众女呆住了,知道这是以生命为赌注在救人。李白直吸到血红为止,小姐急忙服下茅山派解毒圣药。
李白用茶水涮了口,坐在地上,伸手从脖下背衣中拽出一个铁炉盖,众女格格大笑道:“原以为汝是钢筋铁骨!原来……你可真能作怪!”
桔儿道:“你放那个作甚?”
李白嘻笑道:“看家不利,我怕姊姊笞背于我。”
苹儿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看在你为小姐解毒的份上,饶汝之过。 ”
桔儿道:“是哪个贼子敢来行窃?但并未丢失财物,岂不怪哉。”
杏儿道:“或有它图。”
李白道:“来者即是福气客栈中那寡言冷面的中年妇人雯子也!”
桃儿道:“她是什么人?”
小姐道:“此人暗中对我们窥探多日矣!”
李白道:“斗胆赶问小姐贵姓?当为人臣不知主姓,岂不让人耻笑。”
小姐道:“娘家姓许,名萱,字紫烟,安陆人士。”
“因何而伤?!”
紫烟道:“家有佃户之女,因父责詈堵气自尽,不成想尸体被贼人盗窃,追及至此。”说到这又头冒虚汗。
李白道:“小姐中毒甚重,当以行功驱毒,小可退下。”说着躬身退回别仓。
紫烟学道于茅山上清派第十三代宗师李含光。盛唐时上清派之根基在扬州南不远处长江两岸的茅山,响誉修炼界的人物前有王远知、潘师正,后有司马承祯、李含光、吴筠。
丫鬟们与小姐一同修道,五人立即打坐练功。紫烟功行于体,渐渐将残毒逼出体外,散出阵阵腥气。
次日,风向转,又扬帆南行,三日后,紫烟体力恢复,又思捉贼之事。她虽不知李白真实身份,但知其不是坏人,乃一浪子罢了。
与其讲述了盗墓之事,李白装作不知,一味的惊讶。紫烟百思不解当晚何人救下自己与蒙面之人。
撒下四女各处打听可有年少妇人新死。
访了多日,整个扬州人口众多,每日都有无数人生无数人死。守了几块坟地,再也不见盗墓贼。
紫烟坐在船中紧锁娥眉,叹道:“不知何日能追回尸体,还其父母!”
杏儿道:“小姐,我看石榴的尸体早已腐烂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夫人会担心你的!”
桃儿道:“亏你从小到大跟着小姐,小姐已答应其父母,岂可言而无信。”
苹儿道:“小姐之心足以感天动地,如果实在追查不到不如罢了,这伙人好像非常难惹,万一出了事,我们几个贱人死不足惜,小姐乃千金之躯,老爷夫人!”
紫烟道:“尔等之忠心我都懂,可是你们可晓得江湖妖人中有种邪术,师父曾对我讲过,有种法术叫作借尸还魂,有些魔道高人,善驱狐养鬼,得貌美尸体,附上鬼狐使其还魂,然后充当歌妓到处坑蒙拐骗去害人。”
杏儿道:“我也听说过哎!好可怕啊!哪个酒色之徙,若被此类尸魔魅惑,被吸干精气坑家败产而死。”
紫烟道:“我怀疑这是一伙妖人所为,我们修道者即要降妖除恶,保护众生,所以我们一定要追查到底。”
苹儿一向善谋略,被仆妇们称为女诸葛,她略展娥眉道:“即然如此,我们不如使个引蛇出洞之计,可好?让妖孽们自己找上门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众女大笑。
第五回 小寡妇的惊人画展
扬州临江靠海八方大贾万商云集,日本南亚诸国,甚至远到波斯欧洲商人都有,街上常有各色皮肤的洋人。
这日,扬州城算炸了锅,纷纷传说最大的客栈聚宝盆,住进一从长安而来的年青女富豪,而且是个小寡妇。抬进一百箱珠宝,租下了最贵的一所院子,说要坐山招夫。
许多吃饱撑的没事干的富家子弟,或好事找热闹之流纷纷打听怎么回事。
突然传来消息,后日下午在聚宝盆召开以诗会友,欢迎各界前来观赏李白真迹书画展,门票十金。
李白已经连续工作了两天,杏儿不断的催其……快快快……画画画……。
李白累的哈气连连道:“姊姊啊!你们让吾绘冒充李白之大作,若露了馅,官府来打假,你们可千万别跑扔下了我。”
杏儿道:“不会的,放心吧!我们绝不会抛弃你的。”
李白又画好一副《峨眉山月歌》,紫烟爱不释手,看看李白摇头叹息道:“李小二啊!李小二!汝为何不是李白?然则必嫁于汝!”
李白道:“小姐,汝就别耍子了!这官府若来打假,你可千万别跑了,扔下我去顶缸!我上有八十老母,还没娶妻生子!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杏儿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绝不会抛弃你!”
李白道:“好,只要尔等讲信义,我李白就豁出去了!”
众女大笑道:“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夸你几句,你还真把自己当作李白了!”
李白也大笑,然后仰头大呼:“天哪!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吾为何是穷光蛋李小二,而不是诗仙李白,到哪里都得美女垂爱!”众女大笑。
咚咚咚,喝了半壶竹叶清刷刷点点,又成一副《静夜思》,紫烟立即捧过去细看,简直看痴了。
次日,午后,聚宝盆各界名流差不多来齐了,
他们有扬州长史张铎彬,
大明寺主持觉然大师与鉴真和尚,
丐帮分舵舵主杨彪,
车帮分舵主张雷,
船帮分舵主肖万雄,
波斯大贾摩呼卢,
扶桑大贾宫本大郎,
土蕃大贾洛佳旺吉,
扬州最大的妓院琼花苑的大掌柜花一篮,
兴唐商行的大东家爱国商人安禄山安公子,
天下八大山庄之一的升玄山庄少主王贞靖,等等各界名流。
他们来看的不是小寡妇,不然即使玉真公主来了,也不一定请的动这些威震江湖的人物。
他们都有一共同爱好,爱诗爱画,近几年文坛刮起诗仙李白的旋风,在《大鹏赋》中,盛唐时期修炼界的著名大腕司马承祯竟然视他为神仙。
都奇怪一个小寡妇,她哪来的李白真迹,她是谁呀?!就这个好奇心,促使他们到来。
忽然,疏帘一挑,众人眼光一亮,两个丫鬟掺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小娘子,正是桔儿 。
桔儿长的肌肤似雪,樱唇粉嫩,身材丰腴,人也比较端庄,典型的唐式美感,光泽的堆挽秀发,似乎胀破前衣的丰胸,故意将抹胸放低露出诱人的乳沟,一些色狼登时口水差点下来。
但见小娘子款款下来,微微下蹲左腹前抱拳给众人万福,哗一片掌声。
她樱唇绽破道:“小女子窦氏,娘家夫家均乃长安人士,可惜嫁人半载夫家亡故,(说着用丝绢沾沾泪水)
吾一妇道人家哪理得了这巨万家财。早闻广陵乃人杰地灵之地,因前时收购诗仙李白之真迹,特来贵宝地以诗会友。”这妙音有如三月莺啼,众人鼓掌叫好。
说着伸玉指道:“各位请这边参观。”说着另一厅门大开。因门票太贵所以能进来的,均是上流人士。
大家一齐入内,登时眼睛为之一亮,但见大厅真是清馨典雅,雪白墙壁上挂一副副的水墨丹青,从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画作。
在人群中,有一位三缕墨然的中年人,背手来到一画前,见画名为《峨眉山月歌》题诗:
峨眉山月半轮秋,
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发清溪向三峡,
思君不见下渝州。
此人看着画中表现为,广阔的峨眉山景,看着看着,忽觉周围一切消失,恍然间已在峨眉山上,清风徐徐,舒畅无比,尽情的观赏峨眉风景。
突然,又回到现实中来,原来被身旁观画者碰到,他转回头见一满面病容,但身材清秀的小伙计。
哪知面对满脸的不高兴,那伙计点头笑道:“仁兄,在下乃窦夫人的伙计李小二,想了解一下观后感。”
那人道:“不惭为高作,身临其境也。”
“仁兄贵姓高名?”
“鹿门隐士孟浩然。”
李白点点头,明白他所言身临其境是何意。他又来到升玄山庄少主王贞靖近前。升玄山庄创始人即是盛唐时茅山派大师级人物王远知的后人所建。
盛唐时茅山上清派简直统领整个修炼界与武林,出了许多著名人物,如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祯、吴筠、李含光等等。
王远知出身官家,是茅山宗第十代宗师,极得唐高祖与太宗器重,贞观九年仙逝后,太宗赐谥号为升贞先生。
其后人取其升加玄字为升玄山庄,升为尊敬人皇,玄为天,天人合一。
他正在观赏《越中览古》题诗:
越王勾践破吴归,
义士还乡尽锦衣。
宫女散花满春殿,
只今惟有鹧鸪飞。
开始王贞靖有些不屑,觉的一般般,可是看着看着,片刻后冷汗冒了出来。
原来他见那画中西施实在是美貌,越看越爱,突然发现那人像竟然活了一般向其微笑,悠然间发觉自己竟然是勾践,他怀抱西施尽情享乐,喝呀跳啊!万人奉承啊!
自己的一生追求,金钱美女权力荣耀全部得到,不由哈哈大笑……忽然四周喊杀声一片……楼台化为灰土,美人离去,他也死去,游魂飘荡在空中……心中无限奥悔……。
忽然被撞了一下,发觉自己还在厅中,不由惊叹道:“真乃诗仙也!”
他转头见撞己之人是个小伙计,李白问:“少主有何感想?”
他从怀中摸出一腚金子递给李白道:“好好孝敬老娘,养好妻儿!”
叹息着引用李白大鹏赋中的话道:“浮生若梦啊!金钱美女权力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呵呵!浮生若梦……是的。”
转身低头而去,来时的那雄居武林之霸气一扫而光,满脸留下的都是真诚,他好像成熟了六十岁。
这时,忽听一声娇呼:“哇!身临其境哎!我到成都一游啦!原来这画可通神,可去你想去的世界。”众学者们惊讶来看。
见扶桑大贾宫本大郎身边一妙龄少女正在欢笑着,她是大郎之妹宫本樱子。
大家见画名为《登锦城散花楼》题诗:
日照锦城头,朝光散花楼。
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
飞梯绿云中,极目散我忧。
暮雨向三峡,春江绕双流。
今来一登望,如上九天游。
许多一般根器者,虽然勾通不上李白的先天大道之智慧境界,无法见到玄妙景象,但是他们都是行家,见画面笔峰简洁苍劲,都明白这水平许多人练就一生都达不到,都赞叹不已。
第六回 心正通神心恶通魔
大明寺主持觉然大师与鉴真不住的对《静夜思》那副画合十诵着佛号。
扬州长史张铎彬,来其近前见题诗: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他望望道:“这不过一首思乡之诗,大师何必如此激动?”
觉然转头道:“李太白乃真仙也!你可知何为故乡?”
“就是小时候的老家呗。”
觉然晃头道:“非也非也!此故乡非彼故乡,我们真正的故乡在天上,只有修练得正法正道才能返回天上的真家。”
鉴真道:“人间功名利禄皆乃水中捞月如幻泡影。”他此时还是个年青小和尚。
原来刚才觉然、鉴真二人,恍然间进入另外空间的仙界游了一会。
张铎彬醉心于权势功名,一芥武夫,所以他领悟不到李白诗中之
内涵,也就与先天大道勾通不上,更进入不了圣境,所以在其眼中就一幅平平常常的画而已。
我们这个宇宙就如此,什么道德思想境界的人,就展现其眼前什么景象。
张笑笑转身而去,他对文不太喜欢,听许多文人滔滔不绝的讲着画理诗意,觉的无趣。他认为是这些书呆子痴人说梦,无病呻吟的想象罢了。
他转来转去,来到最北边,这是副《无题》,是早晨李白交给苹儿的最后一副画,说这幅画昨晚来个人自称是逍遥书生,是太宗的师父给的,说此画能打人。
苹儿咬樱唇挥挥秀拳道:“又胡说八道了!”她匆匆的简单的看了几眼,见是两个人击剑打斗,实影中带着许多虚线的淡影,看着有些乱七八糟。
嗔道:“好啊!你唬弄事了,扣你三天饭吃!”
李白苦着脸道:“姊姊太不心疼小弟了。”
苹儿笑笑道:“回头给你缝件新衣。”
李白大喜道:“自从沉鱼落雁嫁人后,极少有人再给我缝新衣了。”
原来沉鱼落雁被他许配给了书僮丹砂点墨,生了一窝孩子,大的都都六七岁了。
苹儿把这副她认为最破,最不起眼的画,挂到最北边的墙角。
张铎彬来到近前,背手望着,见两名剑客,移形换位,举剑蓄势待发,那些虚线为下步有可能出手击打的动作。
就如同象棋的棋式一样,走一步高手可看出后面七八步。
张心中一乐:这个我懂!自语道:“蠢货,应该这样!……不对应该这样!……呀!不对,那样胳膊没了!应该这样!不行!腿没了,必让人家砍去……。”
心中随其施展,片刻后,一声大叫栽倒于地,昏了过去。
众人大惊,过来两个随从扶其坐起拍打着。
张一下醒来,站起擦擦头上大汗,道:“李白真乃仙人也,错了,应该称为剑仙!”说完而去。
宫本大郎乃东洋忍术高手一等武士,酷爱武术,一听什么剑仙,他来了兴趣,抛下妹子来到《无题》近前看着。他的武功远比张铎彬高出太多了。
看了几眼,立即被迷住,不时的伸出手指作劲,偶尔比划几下,片刻后痴呆呆的一动不动了。
李白坐在远处休息椅上微笑的望着。
突然,宫本大郎啊声大叫,倒飞三米开外,滑躺在地上,还撞趴下两个,脑袋上起个大包。
把众人又吓了一大跳,纷纷来看,孟浩然也过来,也吃了一惊。
但见宫本大郎,胸口渗出血迹,他自己用手摸了摸,见满手的鲜血,哈哈大笑。
几个胆小的指着道:“此画被施了妖术!大家小心!”
宫本咬牙站起,深深对画鞠了一躬道:“真乃高人也!大唐藏龙卧虎!”转头瞪眼道:“什么妖术,尔等呆人懂个甚么!唉!自心生魔矣!”
这时,樱子过来道:“大兄,你没事吧!”
宫本道:“没事,是我自己意念伤了我自己。走!”兄妹相掺而去。
这两起事件,把几位武林大帮首脑均吸引过来,大家伸长脖子观看着。
丐帮分舵主杨彪见墙角大家挤的观赏不痛快,摘下移到中间,这下大伙一齐伸脖观看。
他心想:不就一副画吗!张武官扶桑佬你们一惊一诈的搞什么鬼!
他乃江湖中少有高手,七星剑法与抱石拳鲜逢对手,有人传言其甚至不在洛阳总帮主华劲松之下。
他仔细看了几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两位剑客不但剑式出奇,他比较注重步法,心想:应该这样前进,然后……晃晃头,不行,对方会这么踢,应该这样……不行,他一剑砍来腿就没了……应该这样……应该那样……。
他的思维跟进转了几个来回,悠然间四周一切消失了。
突然,那剑客一剑劈来,他闪身躲开攻出一掌,对方轻松移位,非常自然的躲开其掌,挺剑直刺,杨彪闪身躲开,哪知对方一个弧形转削其腿,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他大惊腾身而起。
哪知对方剑式未停,顺着圆形线路继续前进,另一半弧形横扫其双腿……。
只听杨彪一声大叫:“啊!我的腿,我的腿!”又撞翻数人捂腿大叫,众人又大乱。
正在此时,又两声大叫,一个是琼花苑的大掌柜花一篮,捂喉大叫,口吐鲜血,另一个是波斯大贾摩呼卢,捂着左臂大叫,流出血来。
这下可好,把文人们全吓跑了,手下随从们将受伤者都扶走救治不提。
单说,李白一把抓住人群中一人之手,来到僻静处道:“李大哥,怎么是你?”
那中年人仔细看看道:“你是?”
李白道:“我是李白啊!你不认识我了?”
原来此人正是天策营大总管,官拜二品,大内第一高手李易。
他哈哈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也就是你小子有这两下子能把这些大佬们搞的这么惨!”
李白随李易来到城中小秦淮河上一条船上,二人落坐,各斟一碗茶。
李白一口干了道:“十年未见,大哥修炼更进一层楼。”
李易笑道:“别提喽,我可不如你这波斯楼主!”二人欢笑。
李白道:“大哥可观赏那幅画否?”
李易点头道:“看了,但是我并没有跟着那思路走。”
“大哥修为高矣!我只是施些道家幻术而已,凡有争斗心强烈者好勇斗狠者,皆陷其中而不可自拔。其实他们是随心所化, 自伤而已。”
“大道无穷妙法无边!祸多乃自心生魔所制。”
李白道:“但是心正者,仔细领会其画意,一定能达到一流剑客,那可是太宗帝下的绝学‘修轮剑法’。”
李易一惊道:“听说当年武林旷世奇人逍遥书生,只传给太宗一人,你怎么会此剑法?”
李白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多年来一直研究太宗帝下的诗作,其实太宗早将其绝学溶入進诗中,我与其智慧勾通,才打败了被魔教最疯狂教主鲁斯塔姆附体的妖僧慧范。”
李易叹息道:“大哥没这灵性,修炼界有些东西,全靠道德根基,许多东西可遇不可求也!能得修轮剑法精华基本近天下无敌了。已经是大宗师级人物,兄弟可喜可贺。”
说起逍遥书生,据史书记载,当年唐国公李渊,未起兵前,有天上门来了一位潇洒飘逸的书生,对其说,其家二公子世民面相有帝王之相,将来可安天下救万民出水火,成为千古一帝,说完走了。
开始李渊挺高兴:看看,还是吾儿子!突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差点尿了,这若传出去,这是灭门之祸啊!民间早有传闻木子氏者将取代大隋江山。从杨坚至杨广天天防着姓李的,杨广找茬杀了好几个姓李的官员。
他立即派几大高手去追杀此书生,可却连个影儿都没了。
后来此人秘密传授太宗武功,那太宗元神来源极高境界,甚至有预言高人说其乃创世主之万王之王分身转世,所以其被各族上尊号天可汗,乃大根器之人,稍稍点化举一返百,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平常事。
大家从史书中知道,太宗与各路反王大战,王世冲、宋金刚、宇文化吉、窦建德、单雄信、刘黑達等等,常常带百八十人,冲进数倍甚至几十倍敌军中冲进冲出,可见何等了得。
李白笑笑道:“玉真、金仙二位公主可好?多年不见,常常想起她们。”
李易道:“她们多是闭关修练,偶尔陪伴帝下,吾也极少见到。”
“大哥此来必有大事,难道此地魔教又盛?”
李易点点头道:“太阳魔教一直对我东土神洲虎视眈眈,我们发现扬州又聚成一神秘组织,专门盗尸练魔,劫杀大户图谋不轨,它们极其狡猾,或静而不动,动则必成。”
“可发现重点人物?”
“好像所有帮派都有牵连。”
“为何还不动手?”
“背后势力很大,根子在于后宫寿王李瑁之母武惠妃与李林甫一党是其靠山。”
李白道:“唉!国祚不幸,正宫王皇后多年无子,去年因求子心切误中妖僧奸计,被废后郁死冷宫,帝下热宠武惠妃,看样欲出第二个武媚娘。”
李易点点头道:“所以没有确凿证据,是不能轻易出手的,不然必被反咬。”
李白将那日许紫烟抓盗墓贼一事简述一遍。
李易喝口茶道:“原来如此。我们一直派人盯着你们多日,看样事情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七回 富婆之死
李白回来了,众女正在高兴,门票就赚了数万两银子。不断有人前来要求买画,最高的竟然开价五万两。
桃儿道:“说,你是不是会法术?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
李白扯着哑脖子瞪眼道:“那当然了,我娘说吾是神仙转世……汝还不快跪迎大仙!”
桃儿道:“行行行,吾娘说我是九天仙女下凡。”众笑。
李白挠挠头道:“我只会砍枝卖柴。那些人为哗众取宠,自己搞怪罢了!连我自己都误认为我是不是要成仙了!”众女大笑。
杏儿掐其脸蛋一下道:“你若是李白啊!我一定嫁给你!”
李白抓住其手故作谗相道:“我就是李白啊!姊姊咱们赶快成亲吧!”
“去你的!给你鼻子,你还上了脸!”众女欢笑。
许紫烟一直默不作声,忽然道:“咱们马上要进行下一步,身价百万的富婆窦氏突然摔死……。”
李白轻咳一声道:“几位姊姊,我遇到了同村的老乡,他吧,让我过去给掌柜的跑腿,每月给十两银子,我得走了。”说着开门欲走。
杏儿苹儿立即拉住他道:“哎哎哎!你别走啊!你还得躺在棺材中装死抓贼呢?”
“你们还是自己做吧!我怕被杀,我还没娶媳妇呢!”二女使劲拽着,将其拉倒一齐跌坐于地上。
桔儿道:“亏你是堂堂男子汉,面对狂徙害人,还不如吾等小女子!你还妄想是李白娶我们美人,李白就你这样的?你给李白提鞋都不配!”
李白噌从地上蹦起,扯着沙哑的脖子道:“谁说吾不如李白?我就做个李白给尔等看看!省得你们妇道人家瞧不起老子!”
桔儿笑笑站起来,拍拍其脸蛋道:“这才像个男子汉嘛!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们这么多姐妹没准真有钦佩你的,你要努力噢!。”
李白道:“姊姊啊!别这样,我骨头越来越软了。”众女大笑。
李白拍拍胸膛道:“放心,有我李小二在,什么妖魔鬼怪统统拿下,我曾经一拳头将一个高手打趴下。”
杏儿道:“好,这才像个男子汉,我们姑娘啊就吉欢这样的。”
李白高兴的开门而去。
杏儿吐下舌头道:“耍死这个牛皮匠!”
忽见紫烟皱娥眉,叹口气晃晃头一闭美目。杏儿猛回头,捂嘴惊叫一声。
见李白又站在其身后,瞪眼鼓腮道:“好啊!原来你耍我!不干了,爱谁干谁干!走了。”
桔儿立即拉住他道:“哎呦,小二哥,小二哥哥!是她耍你,我们又没耍你啊!姊姊这么漂亮,你就舍得让人家躺在棺材中?”说着扯丝绢掩目哭泣。
李白道:“姊姊别哭,姊姊别哭!有我李小二在,保证不让姊姊受半点委屈。”桔儿登时破泣为笑连连道谢。
三天后,李白名噪扬州,此次诗画展不次于文坛刮起的八级台风。大人小孩,街头巷尾到处吟唱李白的诗作。因为扬州是国际性大都市,随后又刮向全国甚至日本东南亚中东,甚至到达欧洲,许多中国通也读着“床前明月光”。
酒楼茶馆,更有一批紈绔子弟研究如何博得窦氏的芳心,然后财色双收。
桔儿默默无闻时只不过是富贵人家的丫鬟而已,如今是百万富婆后,那简直一根头发都非同一般与普通人不一样。
李白与孟浩然在一家酒楼用餐,他们一见如故,他用自己本来声音把自己真实身份告诉了孟,孟也颇觉有趣,笑几个丫头以为在耍戏李白,哪知……。
闻几个阔少正在议论。“听说那窦氏成箱的白玉、元宝、玛瑙、翡翠、钻石,若娶回家那是享不尽的富贵!”
“那几十箱,得多少财产?”
李白听了觉的好笑,那只不过是干草而已。
一少爷道:“我决定回家写一首情诗,连八十岁老尼姑看了都被感动的落泪的情诗,非得把她娶回家不可!”众人大笑。
饭毕,李孟二位历史上著名的大文豪游历了名胜古迹,交流着诗作文化心得。
孟浩然更加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不觉中二人成为了忘年交。后世历史上留下许多二人的诗作故事,如《送孟浩然之广陵》
李白的诗画此时已经暴涨到一副千金,确实许多人买回了家,可都是骗子的伪作。
有人想:李白为什么不画画卖钱,就发了大财。李白认为那是对自己的最大侮辱。
人生修练到李白那份上,即使是身无分文,他也是大富豪;有的人胸无点墨贪婪自私,不知为何而活,整天靠刺激混日子,即使家财亿万也是穷,他穷的只剩钱了。
正当新闻最火暴时,突然传来不幸消息,没过一个时辰传遍整个扬州~窦氏夫人突发急病死了!许多人心疼的一天没吃饭。
结果议论的更火了,那些财宝特别李白的字画怎么办?
不久传出消息,已经找到南门外最好的风水师王铁板相好了宝穴,正在秘密建造一个地下豪宅。
第三天出殡,三个丫鬟身披重孝,葬在墓中。
令许萱没想到的是,她这出戏闹出了大楼子。那么大一笔财富,惊动了海盗最大势力海鲨帮虎鲸帮与隐藏在长江线上的鱼鹰帮。
李白身穿彩衣化妆成女子,苹儿也没给好好画妆,一张大白脸,红红的嘴唇,李白自己看了都吓了一大跳,怒道:“这是吾吗?这分明是僵尸!”
苹儿道:“你本来就是僵尸了。”
“这太吓人了,吾得连作恶梦三天!”众女大笑。
他躺入棺中,终于被抬进地下豪宅中。
众人退出后,杏儿悄悄道:“小二哥,你怎样?”
“这里挺舒服的,你也躺进来吧!”
“呸呸呸,你这臭嘴咒我死啊!”李白哈哈大笑。
“你小声点,别让他人听见,晚上我们埋伏在四周,这次我们准备了弓箭,只要抓住一个盗尸贼就好办了。”
“姊姊,万一我被人家咔嚓了,到年节你为我哭几声!”
“呸呸呸,你这臭嘴,不死也被你说死了。”李白捂嘴大笑。
“我出去了,你自己先呆这,乖乖,保证没狼来吃你。”说着而去。
墓门终于被封上,因为事先准备好了通气孔,所以里边倒不气闷。
天渐渐的黑了,太阳终于落山了,一轮残月升起,怪鸟声声,这墓地显的很阴森恐怖。
但这是人的世界,主角一定是人,终于远处草丛中闪动着一双双眼睛。偶尔一个人影快速来到墓前转一圈而去。
正南树林中黑鸦鸦一片,得四五十人,正是海鲨帮。其帮主名为神刀无敌铁金龙单使一把大砍刀。其手下有十大高手刀鱼、鲅鱼、枪鱼、鲍鱼、飞鱼、鱿鱼、鲽鱼、黄花鱼、螃蟹、海龟。每个人带一队杀手 。
铁金龙还有众多子女,铁风铁雨铁雷铁电,铁心铁想铁事铁成。今天就由风、心、想、事、成带队前来。
北边树林中藏着虎鲸帮的高手。虎鲸帮鲸王黑面阎罗郭冲,一把大长战剑十把飞刀,鲜遇敌手。其帮高手都是排号,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他们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他的儿子小鲸王郭健、郭康、郭长、郭寿。今天由其三四子带队前来。他们似乎很有耐心,一直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鱼鹰帮帮主邵博文派来的人似乎很少,由少帮主三才剑客邵百威带着二十人,其中五行杀手最是厉害,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他们躲在东边草丛中,他们都发现了对方,都在等待对方先出手杀掉另一方,然后自己坐收渔利。
第八回 三帮撕杀僵尸一跳
渐渐的到了半夜,海鲨帮终于按耐不住,唰唰唰冲出二十人,由刀鱼鲅鱼来到墓地前,其中几人慢慢的撬挖石门。
本来为抓盗墓贼,所以并未封的太严,片刻打开,十人先进去。
见朦朦胧胧的长明灯,灯光照在墙上,上写谁若打搅了夫人的安息必遭诅咒。他们却丝毫不在乎。
片刻后一人出来低声道:“禀报舵主,发现字画盒子。”刀鱼大喜进入墓内,突然外边连声惨叫。
刀鱼率众武士急忙从墓中冲出来,见外边站立十个人,全部蒙面,自己的十人已全部被杀,鲅鱼卟嗵倒在地上而死,手中还紧紧的抓着他的钢枪。
刀鱼问:“什么人?”
郭寿道:“见了阎王,尔等自然知道!”说着唰唰唰一排飞刀射出,对方纷纷中刀倒地而死。
刀鱼却一刀崩开那飞刀,腾空而起猛劈下来。
郭寿急身暴退,又射出两把飞刀,正中其喉,刀鱼扑地而死前,却奋力抛刀穿透对方一武士。
虎鲸帮又跳上二人将刀鱼乱刃分尸。郭寿一挥手,众人进入墓内,突然连声惨叫,原来里边还藏有海鲨帮四位杀手。
郭寿急忙挥剑将四人斩杀,入内见墙边有箱子上边一排盒子,打开一个见一轴字画,大喜。
突然,他发现一个奇怪的感觉,自己的手指麻木且变黑,原来被海鲨帮撒上毒粉。
他大惊道:“快退,这里有毒!”众人刚跳出墓门,迎面一排乱箭射来。一片惨叫声,郭寿今天算到了寿。
躲在附近土坑中的紫烟五女,惊讶的不得了,原想抓盗尸贼,没想到引来这么多抢劫团伙。
海鲨帮射死郭寿众人后,铁事铁成率十人冲入墓内。忽听外边又又一片惨叫声、格斗声。
铁事只好转身冲出,因为必须得把外边问题解决才能安心得宝。见虎鲸帮又围上一批蒙面杀手,他们扬手一顿飞刀乱斧,将外边鲨鱼帮武士砍杀过半。他不由大怒提刀劈死两个杀手,突然脖子一凉脑袋飞了。
远处鲨鱼帮又开始放箭,射的虎鲸帮死尸翻滚,然后一齐冲上。虎鲸帮也全体冲上,双方混战,终于站着的越来越少。
郭长一剑刺透铁心,她娇呼一声倒在血泊中,又劈倒鲍鱼黄花鱼,这时只听地上一声大吼,那装死的鲅鱼从地上窜起一枪刺穿郭长。
鲅鱼一声大叫也被对方扫为两段,郭长又一剑抛出,穿透了铁想的后心,然后才倒地而亡。
正在这时,从东方冲过来几条人影,刀剑挥动,将两败俱伤的虎鲸、鲨鱼两帮的人全部砍倒,他们正是鱼鹰帮的五行杀手。
正当他们要走入墓内时,忽见不远处不知何时站立一蒙面人,从月光中见是个女人,身材很完美的女人,五行杀手停下了脚步。
鱼鹰帮少帮主邵百威道:“阁下什么人?”
那女子抱着刀道:“去了阴间自然什么都知道。”许紫烟众人一惊,知道盗尸贼终于露面了。
邵百威道:“我们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将墓毁掉。” 说着腾空而起,三才剑法一剑劈出。
那蒙面人抱着的刀终于出鞘,一道寒光劈出,刀罡剑罡撞在一处咔嚓一声霹雳,二人震的都倒翻数米开外,然后又对劈起来。
那五行杀手,一齐跳起,肩头撞向青砖墓室,只听轰隆一声,倒了一面墙,室顶塌方。
他们跃到室后,又齐身撞墙,就在这时从空中直射下一道白影,一声闷响直接穿透墓顶,钻入墓底,上边轰隆一声,砖墙又倒。
只听嘭一声大响,砖石乱飞,那白影抱棺从地下撞出。
这时,邵百威与对方以快对快,对劈数百刀剑,见突然地下砖石爆飞,吓了一跳,横剑道:“七圣刀,原来尔等是太阳魔教,走。”唰唰唰与五行杀手们腾空翻跃急身而去。
那白影抱棺跃出地下后,身在空中将棺往地面猛摔,欲将其摔碎,咔嚓一声板木断裂。
那白影双脚刚刚落地,哪成想棺中唰!直挺挺的站起一彩衣僵尸,嗖扑了上去,一把掐住白衣人的脖子。
那白衣人大惊,齐齐双掌拍出,突然咔嚓两声响,双臂被僵尸掐脱了臼。说时迟那时快,那僵尸又复掐其脖,将脸贴其近前,白衣人登时吓死。
僵尸其实就是李白,他唰扯去那人脸布,心头一惊,正是福气客栈后家的酸秀才。
他转头想抓女蒙面人,对方见中计早已逃之夭夭。
这时,唰唰唰,五女从地下土坑中跳了出来,观看,见是酸秀才都吃了一惊。
她们将尸体交给了官府,然后退房结帐,准备走。
哪知次日一早,众人正在客厅侯餐,店小二急跑来道:“夫人们不好了!官府来抓你来了,说你们谋财害命。”说完赶紧跑了。
那紫烟小姐众女孩,从来没经过如此大事,本想抓贼除害,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人命,早吓的没了主意。
李白站起道:“小姐,我的朋友等我好些天了,我得走了!”转身欲走。
被杏儿苹儿一把拽住,道:“哼!想跑没门!咱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李白哭丧着脸扯着沙哑声音道:“小姐啊!我上有八十老母,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苹儿道:“求求你别走,你承担些天,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好哥哥,可乖乖了!”
“小姐,当初我不叫你们做,你们偏做,怎么样,最后还是让我来顶缸!”
紫烟眼睛湿润道:“好吧!你走吧,没你事了!我是主子由吾来承担。”
桃儿道:“使不得啊!小姐。”
桔儿道:“我来承担。”然后拉住李白泣道:“我们姐妹主仆发誓生死相随,我们都是黄花姑娘,被那些人抓去若受一点羞辱,还能活在世上了吗?你就一点不心疼姊姊吗?好吧!姊姊与其受那羞辱不如现在死了!”说着拔下簪子欲要自尽。
李白抓住其玉腕道:“好吧!我来承担。”转身向门外而去。
桔儿道:“放心,我们一定全力救你出来,那时我们四姐妹,任意让你选!”
李白停下道:“我知姊姊们一直嫌我低贱,一直在戏耍我,不过吾流浪江湖,即使耍戏我,我也不在乎,这些天,你们给了我许多乐趣。”说完而去。
来到前面,见八个官差正在与掌柜的在争论,因其有钱与上级关系不错,所以没有硬闯。
李白道:“何事啊!一切由我负责。”
那捕快小头目张太平喝道:“大胆妖人,竟敢挟妖术偷尸盗色坑蒙拐骗祸乱人间。”
另一头目杨旭道:“来人,给我拿下!”
李白道:“屋内的那些女子其实都是被我拐骗来的,与她们无关。”话音刚落铁链飞来,哗啦套其脖子上,咔崩锁住,拽着就走。
李白被关进大牢,隔栏一人因酷刑而发出呻吟声,口呼冤枉。李白见其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长的挺面善且富态,一看就是良民。问一犯人怎么回事?
犯人道:“那位是本地有名的富翁,盐商宁进忠,因为勾结海盗,谋财害命……。”
没等说完,那人道:“我是冤枉的,都是那个姜汤害我,他见吾妻女众多,便设计害吾谋财害命,欲霸占我妻女。”
李白仔细看了他的面相确实不是坏人,道:“宁爷,我看你像个好人,怎么才能帮你?”
宁进忠道:“把我的冤情通报给采访史大人。”
“好的,我若能出去一定帮你。”
“你若帮我出去,一定将两个最美女儿许给你。”
犯人们笑道:“哎!小子,你可努力,他的女儿宁脂宁玉,可是扬州数的上的美女。”
“只怕你小子可能没命。”
第九回 两个狐狸精
结果没到中午,李白又被换一特殊牢房。
次日晚上,他正在闭上眼睛思考如何脱身,若自己跑掉太过容易,可是紫烟若没跑,还得连累她。
他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位紫烟小姐,她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稳重正直道德好,身材丰腴漂亮,不由又一痛,他心中又闪出王冰王雪姐妹,那是儿时的心中偶像,可是……。
他发现紫烟其实还是很单纯,没经过大事,吓慌了神,若冷静下来后,她甚至会自己跑来承担的,但愿她千万别来。
突然,哗啦门开,进来一伙人,为首者正是扬州府捕快总管姜汤,相当于今天的公安局长。
李白坐起望着他们,姜汤跟着四个手下,张太平、赵琨、杨旭、王小军。
杨旭道:“李小二,你可知犯何重罪吗?”
“不知。”
“你是妖人持妖术到处坑蒙拐骗偷,盗尸炼油获得不易之财。”
李白道:“没有官府正式审判,我是不承认尔等之猜策的。”
姜汤撇嘴道:“甚么?猜策?汝已畏罪自杀!”说着四人上来抓住其胳膊。
李白道:“你们想干什么?”
“对不起兄弟,下辈子托生个好家庭。”
李白道:“尔等这些败类,我化成厉鬼也绝不放过你们!”
这时,脖子已被白绫缠住,狠狠的勒住,片刻后,李白翻着白眼双腿一蹬死了。姜汤一摆手,尸体被装进一条麻袋扛走。
几日后,紫烟接到消息,李小二越狱逃走,不知去向。暗中花钱一打听才知被害死。
紫烟登时瘫坐在船续而大哭。终于咬牙切齿道:“我们一定要为他报仇,一定要找出真正元凶。你们终身为他守洁吧!因为你们已经答应让其选择,我也终生不嫁!你们可愿意?”
四女点头道:“我们可终身为他守身,可是小姐您……。”
紫烟一摆手道:“不!这是道义天理问题,言而无信猪狗不如。”说着扬帆而去。
在离隋炀帝之墓不远处,有一片乱葬岗子,新刨出一个深土坑,里边埋进一个袋子。
正是李白,他终于醒来,他笑了:自己死了,紫烟没事了。原来他使出假死之术。
他此时感觉身上很沉很沉,他知道自己已被埋在地下,他准备一举冲天。然后从此李小二便永远的从人间消失了,自己依然是李太白。
他行功正准备一跃而起土石乱飞而出时,忽听上面传来格格女子的娇笑声。
李白侧耳细听,心想:这是谁?不是紫烟主仆啊!
只听:“姊姊,快扒,我们今天又可美餐一顿啦!自从阿妈带我们吃了人肉之后,我就爱上了吃人肉,太好吃了。”
李白一听:啥?!吃人肉!嘛,你谁呀!给你个大耳刮子,大姑娘吃人肉!
上边唰唰唰扒土声,只听:“妹妹,我也爱吃,快扒,我们快吃,然后还得回去,阿妈已算出说我们近来有劫。”
“别信,一定是阿妈吓唬我们,怕我们被豹子吃掉。”
“我们都这么大了,阿妈还是当我们是小崽子。”
“姊姊,我们已经会幻化成人形了,我们可以魅人了,我看到好几个风流书生,哪天与他们快活去,然后采他精气,加持我们的功力。”
李白一惊:原来是两个得灵气的狐狸精。一会打死它们,这东西留着就是祸害。
这时,感觉身上越来越轻,一定是土被扒去大半。
李白突然发出几声呻吟,看它们是否该死,二狐吓的躲到十米之外。
“姊姊,他还活着,怎么办?你敢吃活人吗?”
“不敢,我怕惊动城隍告发我们。”
“我也不敢,吃活人是会遭雷劈的。我们还是等他一会死了再说吧!”
二狐趴在一旁等着, 李白呻吟道:“救命,救命!”
“姊姊,怎么办?我们能救他吗?”
“不敢,我们救活他,他害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敢,但是我想救他。”
“我也想救他,但是我更想吃他肉。”
李白心想:原来两个小狐狸崽子还有点善根,真难得!等我抓住它们。再不出声了。
兽类缺少耐性,等了一会,又来试探,见寂静无声。
“姊姊,他可能死了,我们快吃吧!天快亮了,阿妈快回来了。”
“好吧!”
突然,袋子被从土坑中拽了出来,咔哧一声袋子被撕开,李白眯眼一看,见两个十六七岁的靓丽女子,可是眼中却闪着荧光。
它们拽去袋子后,又来扒其衣服。突然,李白一伸手,抓住二狐胳膊根处,这里它们咬不到。
吓的二狐扑腾一下,立即化为原形,拼命挣扎,回头欲咬。
李白哈哈大笑道:“孽畜,你们竟敢来吃人肉,你们不知人是万物之灵吗?你们兽类统统是为人类而造,人类是你们的主,你们吃人乃逆天叛道。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
二狐见挣扎不脱,回头欲咬,骨头差点被掐断。没办法又化成人形娇泣泣的哭道:“我们兽类就是吃肉的,一时冒犯了尊驾请您饶命。”
李白道:“汝一旦得了灵气,就会附体采人精华害人,那人会被你们采死,所以今天绝不能留下你们的。”
那长狐立即色诱道:“相公难道一点不懂的怜香惜玉吗?请摸摸我们姐妹的皮肤,世间哪有这么白皙的美人!只要相公肯放过我们,情愿夜夜服侍相公。”
那幼狐也道:“是啊!我们姐妹没被任何人碰过,相公算得了便宜。”
李白道:“那更不能留下你们了。男女未拜天地结婚而进行交配之事即是淫乱大罪。人兽配更是天理不容。今天这个坑是为你们准备的。”
幼狐哭着道:“请你不要杀我们,不然阿妈再也看不见我们了。”
李白道:“怕什么,你们又不是真死了,脱去狐身可转生成人啊!”
“我们怕死,我们不想死。”
“你们不死,天生兽性修练下去,即成大魔,将来一定会害人,那时遭雷劫,死后还得下地狱。不如趁现在未做恶早死早托生。”
“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保证不去魅人。”
“你们的保证如同醉汉保证自己不再喝酒一样,自己都不知道会约束几天。”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会终生报答你们的。”
李白道:“考你们几个问题,回答好了也许放过你们。”
“好吧!”
“是谁盗尸练魔?为何这一带经常丢美女尸体?”
长狐道:“听阿妈说是太阳教干的。”
“太阳魔教盗的尸体都哪去了?”
“不知道,阿妈不允许我们私自外出。我阿妈知道,你问我阿妈吧!”
李白想想道:“看你两挺听话,这样吧!我不杀你们,你做我的随从吧!我就当养两条狗了。”
二狐登时大喜道:“谢谢相公谢谢相公,我们一定好好服侍您的。”
“我若松手你们一定会跑的,你两趴下。”
二狐听话的照做,李白踩住其腰,在其素颈之上写上符。
然后道:“我已给你们脖子上下了东西,你们若跑去做恶,我念咒后你们便会被勒死。想活想死你们自己决定。”说着松开了手。
二狐果然欲跑,然后又停下。
李白道:“跑啊!有胆你们跑!”
二狐道:“我们不敢。”
“这就对了。乖乖的听话,我天天领你们去吃烤鸡吃肉。”二狐一听鸡,登时口水下来,立即不愿走了。
李白道:“你们把坑填上。”二狐片刻将土填平。
李白道:“我应该给你们取个名字。你叫大顺你叫小顺,是顺应天道之意,若逆天害人必遭雷劈,死后下地狱永难解脱。”
二狐跪下道:“谢谢主人教诲。”
“好,我们走,我们去报仇去。对了,先带你们去买好吃的。”
二狐大喜高兴同行。
第十回 半夜美妇敲门
天亮了,三位走在大道上,往来骑马的行人多的是,猎人也多的是。二狐特怕猎狗,紧紧的跟在李白身后抓其衣襟。
李白道:“你们幻化成人形,能保持多久?”
大顺道:“多则一日,少则半天。”
小顺道:“我们道行太浅。”
李白道:“幸亏道行浅薄,不然早被雷劈。我们找到姜汤之家,然后搞些银钱来,先吃饱再收拾他。”简述了其害自己的经过。
二狐道:“我们一定替主人报仇。”
他们打听了半日,终于晓得其家, 这厮数所豪宅,每房都养着一伙妻儿。瘦西湖附近的老宅,其实也是抢劫富人的,住其母亲与正室妻儿。
临近傍晚时,来到瘦西湖。此湖处于广陵城西北数里,景色秀美宛如杭州西子湖畔,因其细长故曰瘦西湖。那里座落佛家著名寺院大明寺。
二顺道:“主人,我们甚饿,欲化回原形,快坚持不住也。”
李白点点头,道:“去那密林中等我,我去给汝找吃的,不许乱跑。”
“是,主人。”它们跑入林中立即化为原形,趴在草中等待。
李白的神功护体,即使几天不吃饭也没问题。他捡了一个破口袋,来到一家酒楼赏春台,共三层很宽阔很气派。
对小二道:“哎呦,小二哥,劳驾您可有剩下的鸡骨头等,我的狗狗饿了。”
反正狗与狐都是畜牲,他若说养两条狐狸精能把人家吓着。小二不错,片刻给装了一大袋。
李白道:“谢了,改天有钱了,一定来照顾你的生意。”
“好说好说。”
李白返回林中,叫道:“吃的来了!”噌噌,两条白影从草丛中钻出,他将骨头倒在地上,两个家伙疯抢吃着,竟然撕咬起来。
李白喝道:“混帐,尔等是姐妹,为点吃的竟然撕咬,这就是你们兽类的本性!”
它们登时不咬了,片刻全部吃光,吃的挺满意,吃的肚子鼓鼓的,老实的趴在身边,李白抚摸它们的脑袋见与狗狗差不多,挺好玩。
有人想:那我也养两个!你千万打消此念,若是不会法术的普通人,它们一下就能弄死你,或你供狐黄,它们附体能采死采残你。
据说在长白山等地从深山老林通过的公路,半夜里经常能看见少女在路边行走,或妙龄大姑娘招手拦车。
但是司机们大多不敢停,若让其上车,几天后发现车停在路边,人却没了不知去向。
古书上也有不少记载,太可怕了!但是心正者一正压百邪。
李白道:“等天黑后,你们就去,多拿点值钱的东西来,反正他那是做恶得来的。”
“是主人。”
李白一觉睡到天黑,突然醒来,因为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他坐起见其又化成两个少女。
大顺道:“主人,天黑了。”
“好,你们去吧!”二女化为狐噌噌而去。
片刻后,回来道:“主人怕怕,我们看见了夜游神!”呆会后又走了。
片刻后又回来道:“主人,好险好险啊!吓死我们了!城隍差官兵将路过,差点撞上。”
站了一会道:“我们去也!”片刻后又回来。
李白道:“又怎么了?”
“主人,我们不敢进去,其家有门神不许我们进。”
“好吧!”
李白削了两个木片,上写“遇门则开”,并画上仙符。串上绳挂其脖子上道:“去吧!”。它们转身又去。
好一会它们回来,背了几个大口袋,放在地上。
大顺跪下道:“原来相公乃星君转世,那门神见我们脖子上的牌子,就是说我们是星君的使者,便放了行。”
李白道:“尔等随我行几年善事,积下大德,然后脱去狐身去投胎为人,那时也可修练成仙。你们想以狐身修练成功绝对不行的,神界不认可。”
“是,主人。”
李白打开见一堆金锭子、珠宝、玉石、手饰品等物,还有一包女人衣服,木梳香料等等,它们姐妹换样的试穿打扮着。
李白不由啧啧嘴自语道:“难怪凡夫俗子,被魅的丢了性命,谁能想到这等美女竟然是杀人不见血的妖精狐狸精。”
二狐道:“主人,我们就跟随你,绝不去魅人。”
“好,很好。”
李白租了一户闲房,想起答应迎救盐商宁进忠,于是给采访史写了封信。他怕不给办事,使用的口气,暗指是天策营。夜晚亲自潜入其府,弹放其桌上。不久听说宁进忠被释放,他放下心来。
几日来,教二顺不少人伦之理与诗词字画,舞蹈剑术防身,这物非常聪明一点即会,因其是精怪身体有一定能量,所以学习的特快,很快掌握击杀要领。
李白在思考怎么除去魔教,他想到一点姜汤绝对是与太阳魔教一伙的,应该重点监视,一定会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于是命令二顺盯着其家。
这晚,小顺来报见一女子,悄悄潜入其府。李白很快赶到其家,翻墙跃入院中,来到后花园一房前,大顺指指道:“就在那屋中。”
李白慢慢靠近,忽听屋内一女子格格的笑声,带有几分淫荡,他心中一惊,正是那盗尸女贼,打算一直跟踪到其老窝。
突然,一阵串铃响起,原来姜家自丢了银子宝贝,在各路径都横上细丝,外来人碰到便响个不停。
屋内,噗!灯被吹灭一片漆黑,李白只好急忙退出院外,回到家里后。
小顺回来道:“主人,那女子从后窗逃走,我跟到半路上碰到城隍官兵,拖着一个贪污犯杀人犯,吓的我跑了回来。”
李白道:“真是比狐狸还狡猾!”
大顺道:“我们狡猾吗?”
李白笑了,道:“教你们的书会背了吗?”
大顺道:“会了。 ‘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 ”
“何意?”
“仁义之人,以道德取财,君子求财取之有道,有了钱更加培养自己的道德。不仁者,为了谋取利益无所不为,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生命贞洁灵魂。”
李白问:“小顺你?”
小顺道:“ 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 ”
“何意?”
“意思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人以德教化天下,下人才有良好的道德,众人都诚而有信有仁有义,人人为他而不为私,任何的困难事情都会成功。”
“好。”李白叹息:这成精的东西,真是聪明,道:“今天你们很听话表现很好,那个烤鸡你们吃了吧!”
二顺大喜,各分一个大腿,吃的咯崩响狼吞虎咽骨头碴都咽了下去。
李白见经自己几日调教,它们的行为举止比较像人类了,守规矩文明起来,可是一到关键时立即露出兽类本相,烤鸡很快吃光。
李白道:“我对你们好吗?”
大顺道:“好,主人对我们太好了。”
小顺道:“对,我们决定一辈跟着您。”
“那你阿妈来找你们怎么办?”
“我们不回去,阿妈总让我们呆在洞中,闷死了。”
“对,阿妈怕我们被豹子吃掉,又怕我们被猎人抓住。”
李白叹道:“唉!母爱人兽皆同矣!你们回房睡觉去吧!”
“是。”二顺退去。
李白觉的很有趣,降住这妖精比狗有用多了。他沐浴后,在床上打坐练功,能量周身通畅,浑身轻若无物,渐渐飘飘而起,直到下半夜收功躺下。
刚要入睡,忽有敲门声,“有请。”
门开后,进来一位貌美妇人,李白坐起明知故问道:“何家夫人不守妇道,夜潜男子之室?”
“见君寂寞特来相陪耳!”说着解衣上前。但见雪肉冰肌,该瘦的地方一定瘦,该胖的地方一定胖,任何凡夫俗子一见销魂。
不知为何她突然飞出门外,是被李白踢了出去。一个滚又站立起来,动作非常干净立落。
那妇人惊魂稍定后,又慢慢进来,跪下道:“小女无知,得罪星君,请星君放过它们给一条生路吧!”说着娇泣。
李白沉脸道:“尔等孽畜,得灵气不思顺应天道,反而到处附体魅男为害人间,个个该诛。”
“吾类无非为脱离苦海三界,可是无人身不得成仙,所以我们没办法只好迷惑愚贪之人供奉我们,采其精华修成人形,迫不得已之举!”
“住口,若想得人身,尔等可去投人胎,再去修练正法正道。”
“谈何容易,一入人中,为名利情欲所迷,哪还信得什么修练道德良心 。”
“住口,因此你们就附体害人?今晚我便为民除害。”
那妇人赶紧连连叩头道:“请星君息怒,若星君肯放过我们母女,一定弃恶行善,远离人间。”
李白道:“亏你口中还未忘记一个善字,我今日且饶过于你。快回你的深山老林去吧!若再不思悔改必遭雷劈之劫。”
“多谢星君大慈大悲!可是求您放过小女吧!?它们两个是我最心爱的。”
“我也没要杀它们啊!我只当养两条狗狗而已,你尽可带走啊!”
“一定是星君使了法术令其不敢离开。”
“汝以为尔等是甚么高贵东西,非留你不可!随我来。”
李白来到后院厢房,推门进入,见床上蜷着两只白绒绒的小白狐,它们腾的坐起,又化为人形,吃惊的望着其身后的夫人。
李白见必竟女子形象,观之不雅,礼貌的退了回去。
妇人沉脸道:“混帐,看尔等成什么样子,晓谕你们别乱跑,偏偏不听!星君开恩,还不快随我回去?”
二顺登时道:“我们不回去。”
“回去又闷,又无美食。”
妇人大怒道:“好你个谗嘴的东西,早晚得死在这上!”说着上前拉打,它们是死活不走。
“可否是星君,给你们下了符咒?”
“下没下我们也不回去。”
“对。就是不回去。”
“啊!气死我也!吾非打死你们不可!”
李白道:“即然你母想念你们,随其回去吧!”
二顺闻言,化为原形,三狐噌噌而去。
第十一回 贤妇的善报
因其一吵搅,睡意全无,在后园散步,忽听隔壁贫家墙下,有女子哭泣之声,李白来到近前细细听着。
但听女子道:“求菩萨神灵,让婆母好起来吧!莫怪其对吾打骂,一定是吾德行还有许多亏欠,惹得老人家发怒,即使折吾阳寿也心甘情愿……。”
李白心惊:真是良家子也!因为几日来偶尔听其婆婆对其斥骂,她不但不怀恨在心,反而还找自己的原因,为其舍命祈福,还有这等贤妇。
忽听空中传来女子声音:“如此贤妻良母,实在难得,已感动神灵,赐你些财物!快快门前去取!”
妇人立即叩头道:“谢谢菩萨!小妇今后一定加倍行善,以报大恩!”
站起来到前院,开门果然见一包东西,里边几锭大元宝与些珠宝还有一颗价值千两的夜明珠,立即跪地重新谢恩,收起欢喜而去。
次日,一早,李白散步,见瘦西湖的风景真的是太美了,没走几步竟然碰到了手拄叉条仗的鹿门隐士孟浩然,上前招呼。
前时李白因为易容特丑,现在如同玉树临风光彩照人潇洒翩翩的仙人。
二人大笑着握手前行,
来到前时索鸡骨的那家酒楼赏春台,道:“今日有钱照顾生意来了!”
小二笑道:“哎呦,客爷您里边请!”
二人点上酒菜,对饮赏景吟诗。
临近中午时,从外边进来一伙人,为首者正是鱼鹰帮少帮主邵百威,他们进入单间,点了一些酒菜慢慢吃着,用帮中黑话聊着一些事情。
邵似乎很有心事,身边一长脸汉子道:“少爷,怎么办!”
邵冷笑道:“区区太阳魔教,我们鱼鹰帮难道怕了他不成。”
另一白脸汉子道:“话虽如此,但是这太阳魔教极其隐秘,它们像影子一样,我们无法攻击。”
邵道:“我们从花一篮入手。”刚说到这,突然,其中一人,脸色骤变,然后另几人也捂喉道:“有毒!”
邵百威立即服一粒药,踉踉跄跄跑出单间,扑倒在地。
李白孟浩然一惊,立即来到近前,连封其数道大穴,拍其后背,邵突然呕吐起来,食客们立即围上观看,有些人给其喝水,又吐了起来。
突然,外边冲进来五个人,正是五行杀手,驾起邵而去。那几个汉子早已气绝身亡。
李孟二人怕惹祸上身,来到外边,站在树下观看,片刻后附近官差赶到,李白暗中一惊,那小头目正是那日参与杀自己之人王小军。
只听:“闪开闪开!王捕头到!”众人闪开,官差进入后,片刻出来将尸体抬走。
这时,人群后传出一声冷笑,李白一震,抬眼望去,见一头戴斗笠面罩细纱的女子。她正得意之时,只听啪的一声,那斗笠不知被何方飞来的石子击落。
她急转头惊慌的望着四周,哈!李白心想:终于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她很有几分姿色,李白差点叫她魏琳,真的很像。
那女子又复戴斗笠急匆匆而去,李白拉孟浩然尾随跟上,那女子突然快跑一段路,突然停止,躲在树后观看着。
李孟二人只好进入一家茶店装作选看着,那女人看了片刻后,突然快速钻进胡同。李白再没有追,二人买了一包,在街上慢慢行走。
孟浩然道:“老弟为何击落那女子的斗笠?”
李白笑道:“没想到仁兄不光文才过人,武功又如此了得,竟然被你看见。那女子就是魔教的盗墓贼,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姓魏,当年其祖魏晨与其姐都是魔教的太阳使者。”
孟道:“这些妖孽如此猖狂,不如吾等将其灭了。”
“正合我意,我正需要人手。仁兄刚才已经看见那女子形象,劳驾您从其身上挖出其更多同伙。”
“好吧!我一生功名不就,帮助除恶也算造福万民吧。”
李白简述了所有经过,孟捻胡须道:“看来魔教已经渗透了官府,势力确实非常之大,你我就此分手各自去查。”
“好。”
李白回到了家前,见邻居贤妇提包药回来,礼貌的招呼着。他默然还礼后进院,见屋中已经被收拾整齐。
正觉的奇怪,只闻格格欢笑声,“相公,我们给您泡好了茶。”原来二顺又跑了回来。
“好。哎!尔等为何归来?你阿妈不说我强留你们吗?”
二顺笑道:“还是主人待我们好。”
“趁阿妈出去,我们跑了回来。”
李白道:“这个给你们吃吧。”
二顺接过,见是肉饼,大口吃了起来。李白笑了,明白阿猫阿狗所有兽类都一样性格,有奶便是娘,给点吃的,就不走了。
次日,李白听到官府传出毒案消息,称那死者为鱼鹰帮匪类,自相残杀而亡,同时通缉邵百威与五行杀手。
回家后,李白心想:嚯,看样整个扬州府都被魔教势力控制了。自己得想办法,从其他方面入手。他想起魏琳,突然计上心头,还得用老办法从内部来消灭魔教。
怎么办呢?再次冒充波斯楼主,在扬州不好用了。但是魔教的各种信物他都带着,甚至教主牌子都有,而且货真价实。
他又想起慧范被附体,一拍手道:“有了!这次装大的,冒充魔教教主!”不由哈哈大笑。
二顺道:“相公何事如此高兴?分享一点?”
“我要消灭太阳魔教,尔等可愿意帮忙?”
“相公是吾们主人,当然服从您的一切要求。”
“好,你们要好好练剑,将来我们还得大战魔徙。”
“我们练的很熟了,不信您看。”
说着来到后院,抽剑练了起来,李白不住赞叹:这精怪就是不一般,普通人得苦练十几年不一定达到这种成度。
李白坐在木凳上道:“我们要建立一个假魔教,从今天起我就是教主,你们二位就是我座前太阳使者。”
二顺跪下道:“是,教主。”
李白教它们魔教手势暗号规则等等,它们一教就会。
晚上,三位坐在后院桌上用餐,转眼间花圃沿上,坐着一美貌少妇,沉着脸气嚢囊的样子。正是老母狐,它见女儿又跑了回来,非常生气,不放心又追来。
三位谁也不说话,二顺依然猛吃着肉骨头。
李白训斥道:“你们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贤淑良家妇人,要慢点文明点!”二顺果然慢了下来。
老狐见女儿这么听他人之言,气的很使劲哼了一声。
突然,啪的一声,老狐见一个鸡腿,落在自己脚下,登时谗劲上来,但是堵气不吃。
但闻那边二个女儿,咯崩咯崩的嚼骨声,早谗的不得了。兽毕竟不是人,不论它变化的如何像个贵妇人,毕竟是兽类。它终于按耐不住,化为原形,叼起吃了起来。
李白哈哈大笑道:“你即然吃了,就过来吃个够吧!”
果然它复化为人形,坐在桌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李白道:“你两个宝贝女儿,都跟了我,你也来吧!汝离雷劫时日不远了。只要尔等不再做恶,我绝不伤害你们。”
那老狐跪下道:“多谢星君收留。”
李白道:“我还得在你们身上写上符咒,隐去尔等妖气,不然许多民间修道者,见此地妖气冲天,一定来诛杀你们。”
老狐大喜,它天天害怕遭雷击,立即欲脱光。
李白见真是兽类,丝毫不懂人类女子羞耻贞洁之心,道:“不用。”
在其粉项之上写了一会,一拍文字消失道:“好了。”同时给其起名叫老顺。
知道它的本事可比小狐厉害太多了,与其讲明建立假魔教之事。即然是一家人了,老顺自然同意,立即封她为太阳楼主。
李白知道,猫狗动物这些东西你得与它建立感情,只要给它们好吃的,没事勤摸挲毛越摆弄越老实。
所以坐在地上看书闲时,它们趴在身边,边看边摸挲其毛,果然几日后,老实的与狗狗无二。
第十二回 鬼园里的程大小姐
李白决定找个场所。
老顺道:“在瘦西湖西北十多里地,有一废弃庄园,名叫程园,贞观年时是个程姓盐商所建,二十年前其家子孙去了交趾,中途沉了船,园子因为闹鬼无人敢买无人敢住。”
李白道:“好,我们就选在那里。”
次日,李白与孟浩然来到程园,见保存的非常好,亭台楼阁水榭花园,只有一个老管家与子孙们给看园。
三人游在园中,李白道:“景色实在是好,真想一辈子住在此地。”
老管家道:“那您每年给五十金吧!”
李白道:“听说此园闹鬼,曾经有数次来此游玩夜宿的人失踪。”
老管家笑笑道:“大贵之人避百邪。那您量着给吧!这么大园子,一年维修得费些钱。”
李白道:“二十金怎么样?”管家大喜成交。
李白与孟浩然弹琴作诗到午后,孟因会友而去。
李白一觉睡到明月高升,坐起喝茶,老顺悄悄道:“吾已发现,此园有二精,女鬼在那小姐秀楼,还有后墙边那棵老榆树。”
“嗯!知道了。”
李白独自夜游,一轮圆月,照的大地一片朦朦胧胧,满园花香,空气中阵阵芳草气息,不由使劲深吸几口空气。
兴起吟道:
水榭波光暗草香,
花藏树影含琼浆。
玉墙画栋辉煌去,
唯剩风铃述沧桑。
然后,来到小姐秀楼,但觉檀香扑鼻,书架群书满满,铜镜妆台依在,独缺倩影。
不由吟道:
幽幽冷月抚妆台,
凄凄无声忆满怀。
余音梁绕似曾在,
妙人何日复归来。
良宵春雨催花落,
小径残红半掩埋。
孤亭寒榭秋雾里,
三更肠断付冬白。
话音刚落,忽闻哭泣之声,李白抬眼但见秀床上现一淡淡影子,慢慢越来越实,片刻一妙龄佳人,坐在床上,而且一片香气。
李白大阵势见过多了,见其与正常人无别,丝毫未怕,躬身施礼道:“蜀人李白有搅小姐清静了。”
那女子道:“难得相公如此怜香惜玉,小女子感恩不尽。”
接着述说了自己的经历,原来盐商程德有三妻四妾儿子十七个,女儿十八个。此女姓程名洁姐妹排行第十八,是最小妹妹。根基甚好,心慈且善,好诵佛经。她从小有一本事,睡觉时可元神离体去其他空间游山玩水。
二十多年前,她十七岁那年某日晚上,去了一个时间很慢的空间,回来时,祸事了,家人以为她死了,已经出殡七日,造成肉身死亡毁了。
她即不是鬼又不是人,就一直盘旋在自己的园中,睡在自己的秀床之上,她饿时诵经便从空中飞来一朵莲花,往其口中滴下几滴甘露,维持这么多年。
李白叹息不已,道:“小姐即然是诵佛经之人,阴朝地府不拘此类人。那汝为何魅人害人?”
程洁道:“此言差矣,是后园墙边那株老榆树精做的怪,他某年沾了一仆人之血气,那园边在另外空间乃特殊地理境界,它吸收天精地灵,本能开发续而成精。
他欲魅人采心术不正的人之精华修成人形,想要得道成仙……它经常欺我!相公你可小心,他让我去魅你,然后害你。”
这时,忽听窗外一老者喝道:“汝个小贱人,不干罢了,还泄了我的底,看吾日后不收拾你!”
接着二声娇喝道:“老匹夫,竟然在此兴风作浪,见到星君在此还不快快下拜!”
那老榆精嘿嘿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两只小母狐!看爷爷降住你们,陪吾取乐。看打!”三精战在一处。
李白程洁来到阳台,见天井中剑光燎绕,杖影纷飞。
那老榆精表现是一白胡老头,掌中木杖舞的呼呼生风,二顺使用的正是李白教其的剑法,由于初逢对手,所以临阵经验不足,渐落下风。
突然,小顺被人家一仗打在屁股上煽出老远,痛的现了原形,嗷嗷叫着。
老顺见女儿吃了亏,勃然大怒,挥剑道:“老木精,看吾不劈了你当柴烧!”
老榆精嘿嘿冷笑道:“吾把汝母女一齐捉住,给爷爷当夫人。哈哈哈!”二精战在一处。
这老顺本事可不小,杀的旗鼓相当。大顺也加入战团,片刻后,老榆精渐落下风,突然一阵风,消失不见。
李白将小顺抱入室内,替它揉着臀活血舒淤。
小顺道:“相公,我们化成人形时,你为何不肯抚摸我们?”
“混帐,你是人形时,抚摸你岂不是有非礼少女之嫌。”程洁掩樱唇笑着。
李白道:“借小姐物品一用!”说着在桌前抽出一纸笺,写了一道仙符,道:“随我来!去降那物。”
他们左转右转,来到后园,果然在墙边有一株茁壮的老榆树。
李白道:“去,抱堆柴来,把它焚掉。”话音未落,亮光一闪,老榆精又从树中出来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汝何必苦苦相逼?!”
李白喝道:“大胆妖孽,即然得天地精华而开悟,就应顺应天道,可汝却魅人害命,大逆之魔人人得以诛之!把它树身给我砍了。”老顺挥剑冲上,大顺举剑奔树而去。
老榆精发了疯般抡打,挡在树前,李白伸指一弹,唰,那道符钉在树上,老榆精浑身一震,被大顺一脚踢翻,举剑欲砍。
“慢!”程洁伸玉指道:“慢,唉!它毕竟是吾家之物,我这作主人的得给其求个情,给它个弃恶从善的机会吧!”
老榆精立即苦苦哀求道:“小姐饶命啊!请恕老奴不敬之罪,今后吾一定痛改前飞,以功补过。”
李白道:“好,就暂且饶你一命,若不诚心改过,他日再取汝性命不迟!”
老榆精立即跪倒叩头道:“多谢星君,多谢星君!”
李白道:“好,我就封你为护院总管,好好服侍小姐,若有半点不敬,砍你一个大杈。”
“是是是,小的一定谨记。”李白为其画符授印后。
老顺踢其一脚道:“老混球,走,我们去喝几杯。”二精大笑而去。
李白与程洁坐在凉亭中闲谈着,令人惊讶的是,其家竟然已被魔教害死。
程洁流泪道:“其实琼花苑原本是我家的,花一篮只是一个小股东,后来我父程德知他没安好心,且有股势力支持他,便举家南迁,哪知半路遭暗算沉船。”说着哭泣。因其服用莲露,泪水都是香的。
李白本想替其擦泪,没想到对方轻如空气,被推出老远,形象消失。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片刻后,程洁又显现出来道:“相公莫要在意,吾毕竟失去人身,一残魂而已。”
李白道:“我一定想办法让小姐再得人身。”
程洁叹道:“只得重新投胎了,六道轮回再得人身谈何容易,我此时还不想去。”
“小生是修道之人,学习些法术,若有合适的身体,借体还魂还是可以的。”
“唉!凭机缘了。”
第十三回 琼花苑的主子
琼花苑是伎坊,传统社会,三百六十行,哪个行道都有,妓者伎也。妓与娼原本两回事,妓原本只是以歌舞为生的女子,她们卖艺不卖身;娼才是卖身,她们不需要有伎艺,只要有姿色即可,也叫婊子。
但毕竟妓女是抛头露面的职业,淫乱时有发生,后来娼妓便混为一谈了。
古代许多豪华酒楼都有妓,今天日本还有艺妓这个传统职业,许多文人雅士,吃饭会友时让她们坐陪,只不过与其唱歌调琴作诗凑个热闹而已,因为少女妙女子好嘛,所以古人诗中常有此类场景描写。
琼花苑便是这样的场所,买来一些童女从小培养琴棋书画唱歌跳舞,然后来陪酒唱曲,当然都是权贵光顾所以日进斗金。
自花一篮当上大掌柜后,琼花苑变成娼门,经过二十年他财富五百车不止。
他喝的茶,都是八字纯吉的处女,沐浴戒荤诵经后所采,三十两黄金一筒之香茗;
他穿的衣是苏州贞女坊所绣大内皇家贡品级别;
他的尿壶是扬州漆艺名匠冯灵巧亲自给镶的金边;
他的夫人秦氏是广陵头号花魁玉芙蓉,用当今名词那是著名歌星;
他的女儿花香可称为是扬州头号美女,与其母一样,肌肤似雪,能歌善舞,聪明绝顶,这是他的一大骄傲。
这天,他正在琼花苑偏静小院养心斋中听着小曲,他有的是豪宅,却喜欢住小屋。
歌妓阿燕是其最喜欢的,不光姿色漂亮的无可挑剔,曲唱的好,总是带着一种令人欲罢不能之魅力,那长长睫毛墨玉般的大眼睛里,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故事。
忽然手下邝野进来,他是位英俊的年青人,剑眉虎目,从十六岁起就跟随花一篮, 是其最器重的手下,一把快刀鲜逢敌手,他去杀的人,若没有逃走,几乎从未失过手。
上前耳语一番,花腾的坐起,显出从未有过之惊慌。
“你看清她的长相?”
“她的脸被细纱挡着。”
他摆摆手阿燕退下,然后理理衣服,信步来到客厅门外,先偷看一眼,见椅子上坐立一气质飞凡的女子,高仙髻面罩细纱。
在他的命运里从此日起,再无宁日。他轻咳一声,挑帘进入。女子立即站起施了一礼道:“高叔叔,多年未见,您老人家可安好!”
就这一句吓的他差点尿了,觉的小便有些失禁。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在死人堆里爬起来不知多少次,啥场面没见过,竟然被个小女子吓成这样。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他害怕的是她的声音,这确是程家十八小姐的声音,当年自己三十多岁,去其家见过她几次,所以声音很熟,百分之百是她的声音,因为她的声音很有特点,很柔,很美。
花一篮惊讶道:“哎呀,贤侄,你你你……。”
程洁道:“确实,大家都认为我死了,其实吾从儿时起便修习佛法,成就了元神离体之术,我已达到弃肉身支配任何人为吾所用之境界。”
花笑道:“贤姪如此成就,可喜可贺,今日到来,有何贵干?”
“我是来接管我家生意的,有劳叔叔经营多年。”
花道:“应该的,当年我与程爷,合作非常愉快。贤侄来接管生意理所当然。不过……。”
程洁道:“叔叔怀疑吾吗?”
“你打开面纱让吾一观。”唰程洁扯去面纱,现出一非常清秀女子之像,清秀的简直是冰雕玉硺,其实他就是李白。
他早年修先天大道,本事多多,不但具夜视降魔,其中之一便是天舌通,可模仿任何声音,甚至可同时仿出千百人声音。读者可记的当年中学课本《口技》一文,便是如此。
李白其母便是肌肤似雪的绝色美女,所以继承母亲遗传多,长的仙风道骨俊美非常,稍一画妆,细至模仿程洁之声音,从表面任何人发现不了他是男人。
他修练多年,天目内景反观发现许多人体奥妙,男体为阳女体为阴,人体父母阴阳而合,他发现若用功力加持阴雌因素,身体皮肤均向女性变化。
有一次,他用七日加持,除了性别,外表四肢皮肤完全女性化,圆润白皙,汗毛脱落,嗓音变细。
加持阳性后,渐渐又恢复原样男子之样。当今医学也发现此原理,吃雌性激素或雄性激素便可达到。
李白因为经常除恶需化妆易容,所以他经常练习此术,现在一个时辰即可达到最佳效果。
李白依然用程洁口气道:“我今天用的是侍女身体前来,只是先通知叔叔一声,让您作好准备。”
这时,其另一手下邱刚道:“大胆,何方妖人敢来坑蒙拐骗!量汝初犯,赶快滚……不然……。”
没等说完偌大身躯,不知怎么的就撞飞出窗外,摔的七荤八素,吓的偷看的花香一大跳。
李白道:“叔叔,主人说话,做奴才的怎可随便插嘴!”
花道:“贤姪教训的是,不过当今江湖妖人颇多,模仿人声音的也多多,侄女又不肯现真身,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因为这非同小可,你是明白人。”
“叔叔说的极是,看样吾父当年没看错人,把生意交给您,再合适不过了。”
“啊!贤姪,此事从长计议,你先回去,待一切都搞明白了再说。”
“是,叔叔,姪女告退了。姪女现在依然住在程园。”
“好说好说。”
李白带二顺而去。
他们刚走,花一篮沉脸道:“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要查查她们的底,到底是哪伙胆大包天的骗子。”
邝野道:“是,小的立即去办。”
李白所乘的马车也没回避,一直将盯稍者领到程园。
他坐到厅上,吩咐道:“尔等要加强警卫,从此再无宁日矣。”
第十四回 降服黑驴精
常言道,狐朋狗友,确实如此。老顺又带来几个师兄弟,七步蛇精、黑猪精、花狗精、公鸡精都是公的。
看传统古书的都知道,这些精怪每过多少年高层天界就一大劫一小劫的消灭它们,多是由雷部诸神雷劈,或控制猎人大人小孩莫名其妙的将其除掉。
所以它们都来求李白来授符避难。李白分别给取名俞大、胡顺、蛇三、苟四、朱五、姬六。
老顺道:“还有一头公驴精,因为当初那主人家驴圈乃特殊穴位地理环境,它因此得了灵气开了悟,唤它来,它竟然大骂您。”
李白道:“此物何处?”
“它魅上东城外一豆腐铺掌柜王四的老婆。它有些本事我降不住它。”
李白道:“好。”
他带老顺与姬六来到扬州城东豆腐铺,吃了碗豆腐脑,见那妇人忙碌着,满脸青黄透着妖气。
李白单独拉住王四道:“贫道见你印堂发暗,定有不顺,家有祸事否?”
王瞪大眼睛道:“休得胡言,我不信你那套!”
“仁兄满宅妖气,恐怕有大凶。”
“去去去,走走走,看你就是富家子弟,满口胡言。”说着将他们轰出门外。
李白欲走之时,哪知王四突然将其拉到胡同里,苦着脸道:“仙长啊!看样您确实乃高人。刚才多有得罪,因为实在不光彩!拙荆不知被何妖所魅夜夜前来……唉!太难启齿了。这样折腾会搞死我的夫人,请您给化解可好?”
李白道:“你那夫人被百年驴精所魅,贫道正是前来降它。”
“啊!原来如此!我说那物怎个如此之凶,我若不离内室,空中不见人影,便将吾踢到房外摔个半死。”
李白伏其耳说了几句道:“如此这般,就行了。”
王四笑道:“好好好,我马上回去。”
他回店后悄悄与老婆一说,那小娘子也大喜:可被这东西害苦了,一宿到天亮没个消停!
夜,悄悄的。
家家灯火,天上一轮明月,偶尔犬吠之声,待到三更天,突然远处刮来一股旋风,唰现出一黑衣黑脸大汉,来到王家推门而入,道:“吾来也,今天继续快活!”
突然停下提鼻嗅嗅道:“嗯!怎么气味不对!”
忽听帐内一声娇吟,那大汉登时来了兴趣,伸手挑开帘帏,大惊道:“原来是你!老母狐!”
只见老顺摆弄雪肌道:“驴兄不早想得到小妹吗?嗯!还不快来!”
大汉哈哈大笑道:“好,爷爷今晚不采那娘子精气,享用你吧!”说着扑了上去。
只听卟嗵一声,老顺抬腿一脚,将其踹飞落地。那黑汉大怒唰蹦起道:“你敢算计爷爷?讨打!”又扑了上去。
老顺一滚躲开,不愧老狐狸精,掩樱唇格格笑道:“傻样,调情都不会!”说着伸腿扭臀做个极放荡姿势。
那大汉想想哈哈大笑,又扑上,老顺将一符啪贴其脑门上, 大汉像过了电一样,一个倒翻栽到地上。
突然,从床下钻出一只大公鸡,爪撕嘴刨,这可不是普通公鸡,那刨一下哧!血就冒了出来。
大汉惨叫连连,化成一头黑色公驴,但是瘫软无力一味求饶。
老顺提剑下床道:“今天割下汝的驴头,用你的皮熬锅阿胶进补!”
“慢!”
这时,李白进来,道:“孽畜,即然得了天地灵气,本该顺应天道,却敢淫魅人类,汝该死不该死?”
驴精道:“冤枉!那小人王四口中无德,经常讲些淫乱之事,污染败坏他人心灵,善恶有报,我替天行道淫其妻子,有何过错?
况,其妇心术不正,淫心似火,三姑六婆串挑逗色,引诱他人入淫乱之网,正应色报!”
李白喝道:“大胆,人乃万物之灵,尔等兽类草木等皆为人而造就,人是尔等之主,人虽做恶,但是人性本善,可修得正果成佛成神,岂容尔等兽类蹂躏,取下它的驴头!”老顺举剑欲砍。
驴精大呼道:“星君饶命,我一定弃恶从善,痛改前非!”
“此话当真?”
“若半个假字,愿遭雷劫。”
“好,暂且饶你,随我将功赎罪,你可愿否?”
“愿意愿意。”
李白在其身上画上仙符,摘下符贴,踢其一脚道:“起来。”
驴精一滚化成大汉,站起,摸着满身伤口指着公鸡道:“哪天老子炖了你!”
李白嗯了一声,驴精立即搓手笑道:“开玩笑,我们本来就是道友,玩笑啦。”
他们从屋中出来,王四夫妇吓的战战兢兢。
李白道:“驴精的话,尔等可听见了?”
王四道:“听见了!听见了!”
李白严肃道:“人生在世一定要注重口德,祸从口出,非礼不听,非礼不言,非礼不视,要心正意正,善念出众神护佑,恶念出百鬼相随,切记切记。”
“多谢仙长教诲,我们今后一定要多诵佛经积德行善。”
“好好好!”说完李白带众而去。
众精都被李白排了座次,驴精被取名吕七。
这日,后园水榭旁空地之上成为练武场,众精站成一排。李白一身银衫,坐在大椅子上,他将程洁元神之体收在腰带的软剑柄宝石之中,所以她也能看见。
李白道:“各位,投在我的座前,就得顺天行正道,我们要铲除魔教,你们得亮一下本事。”
姬六首先蹦出,道:“吾先来,看着,金刚爪!”啪啪啪,舞的上下翻飞,抓的木块满地,石头上都是一条条爪印。
接着蛇三跳出,道:“请看灵蛇鞭。”一挥手中软鞭,舞的风雨不透柔中带刚,缠石盘物如同双手一样灵活。
接着苟四跳出道:“看我的铁齿钢牙。”唿唿唿先舞通狗刨拳,然后抓过一根铁筋咔咔咔咬断。
“这算甚么本事!”吕七蹦出道:“看吾的旋风霹雳腿。”
唰唰唰,连续翻着跟头,正翻倒翻,一个飞脚接一个飞脚,碗口粗的木桩,咔嚓咔嚓!一步一个,一脚踢断。
老顺鼓掌道:“你这驴蹄子确实厉害,”众精大笑。李白闻见程洁也被逗的格格笑着。
朱五见得到胡美人赞扬,心中颇为不服,蹦出道:“看吾的‘翻天九转十八拱’。这是吾类的天生绝学。”但见它翻些跟头,然后左撞右撞,腰粗的木桩顶上即断。
突然腾空而起,一头撞向大石,吾的天!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偌大的石头被撞的崩飞成无数碎块。
李白心里知道,其实它们的本事都很小,那些道行高可呼风唤雨本事大的精怪,自己摆控不了它们,只能消灭掉。
有人想:这些精怪都能变化自如,李白一定也能吧?!不能。
李白还在修练中,他大的神通本事都被封闭,他降魔本事靠的是符咒,咒语的原理就是召唤其他空间的生命来办事。
正统佛道包括早期的天主教基督教,他们的符咒都是召唤正神来降妖除怪。
而魔法魔教邪法召唤的是其他魔界空间的生命,其实都是其他空间的生命来给办事而已。
古书记载许多和尚道士民间术士,把符咒书籍法器搞丢了后,被狐黄鬼蛇等精怪来寻仇报复杀死的多多啊。
李白鼓掌道:“各位果然非同凡想。”
胡老顺飘个媚眼道:“自己练多没意思,你们比试比试那才行。”
蛇三道:“谁来陪吾走几招?”
苟四跳出道:“吾来。”二位战在一处。
吕七与朱五战在一处,俞大与姬六战在一处,各展绝学。
片刻后,蛇三唰一鞭,奔其头缠去,即将得手时,突然苟四一缩头,从圈中闪出来一口咬住鞭子,使劲一甩,好家伙,蛇三嗖就飞了,卟嗵栽入水塘中。
俞大一仗把姬六煽出十米开外,朱五一转身又撞向俞大,它们又战在一处,苟四与吕七战在一处。
片刻后,嘭的一声巨响,朱五一头撞在俞大身上,二精震的各自摔出数米开外。
这时吕七一个旋风霹雳腿,一脚踢在苟四屁股上,飞出老远跌在地上,它虽然是人形,口中却疼的一阵嗷嗷狗叫声。
李白诸众哈哈大笑,真是太滑稽了。
第十五回 狗咬鸡刨猪拱
琼花苑养心斋院中,花一篮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吃着桃子,可是他内心中一点都不悠闲。
邝野束手站在一旁道:“……那园中男女四五人左右,身份不明。据那老管家说,他家小姐修炼成神功归来,打算重新兴盛程园……。目前只能打听到这些。”花点点头。
突然,从墙外翻进三位蓝衣汉子,似乎身轻似燕,他们来到近前。
邝野道:“大掌柜,他们是黑虎门的高人,江湖号称黑虎三杰,陆得高、董行、吴欢喜。此三人高来高去飞檐走壁,曾经夜入土蕃相府盗得十万财宝。”
三人一齐单腿跪下抱拳道:“吾等参见大掌柜,愿为大掌柜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花道:“好好好,三位英雄,一定探得明白,去吧。”
邱刚道:“我们走,翻墙而去。”
他们来到程园不远处的林中,换上夜行衣,目标早已明确,程洁是否确有其人。
此晚,月黑风高,他们四人来到墙外。
董行低声道:“我们要小心,听说此园闹鬼,有几起游客失踪事件,官府来查一无所获。”
邱刚道:“吾教有上神密特拉马兹达保佑,什么鬼妖都不怕。走,进去。”太阳教、祆教、密特拉教认为它们是正神,斥佛、道、基督等教是异端邪教魔教。
“对,他奶奶的,若是女鬼,老子就搂上她!”几个家伙嘿嘿怪笑着,噌噌噌从西边翻入墙内。
这里多是果树,他们慢慢前行,走过去后,见又是花树丛,穿过花树丛,终于来到一别致的小院,房中空无一人。
他们见好大的园子,但是静悄悄,很是荒芜,终于穿过长廊,来到昔日的正房,他们趴窗偷看,依然空无一人。
邱刚道:“走,我们去后院看看。”四人来到后院依然空无一人。
忽听两个女子的欢笑声:
“ 姊姊,我们快去服侍小姐沐浴。”
“嗯!快走。”
三人大喜,急忙来到院外,见长廊中远处一盏灯笼,三人慢慢随其而去。走啊走啊!似乎走廊很漫长,左拐右拐,不是穿过花树就是过长廊假山亭台楼阁。
前边不时传来少女的欢笑声,但就是不见人影,好像永远是那团灯光……。
突然,邱刚停下道:“不对,这里咱们刚才走过啦!”
吴欢喜道:“对啊!走了这么久,回城都早到了。”
陆得高道:“他奶奶的,这是在耍我们。”
邱刚皱眉头道:“不好,难到他们发现了我们?快撤!”
三人跳过一长廊飞速直线向西而去,突然从石后,串出一条花狗来,咔哧一口咬在屁股上,邱刚一声大叫,扑倒在地。董行、陆得高架起他,快速而去。
他们终于穿过花丛,进入果林中,以其身法,几个起落便可翻出去。哪知就在这时,对面树干上蹲着几只鸡,其中一公鸡咯嘎嘎一声迎面扑来。吴欢喜实在是悲哀,捂脸一声大叫,被抓的满脸是血,群鸡乱飞而去。
这时,只听远处一妇人娇喝道:“这是谁呀!三更半夜搞的人家鸡飞狗叫的?”四人实在没心情跟人家计较,仓慌翻墙而去。
邝野没有上报,手下四位一流高手,损失了一块屁股肉,一只眼睛,换来园中一小姐、一妇人、一条狗数只鸡,两个丫鬟这点情报。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张良诸葛级人物,做事一向周密,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他没有上报,而是请来吴锡双熊王龙王虎,二人金钟罩铁布衫,而且轻功还不错,再适合不过了。
他要求董行、陆得高带路,二探程园,一定要将程家情况摸清,到底是些什么人物在暗中运作。
按常理一次失败后,对方认为不可能再来探秘,所以他恰恰相反,可见此人头脑确实精明。
这时,已是下半夜,月已西沉,他们从园东入内,这里房舍较多,是昔日程家各房少爷们的住宅,如今均空无一人。
他们跃过粉墙,来到一小花园,突然,地上站起一头黑猪,似乎惊动了它,非常不友好的盯着四人。
他们没当回事,四周张望着,见一片静悄悄,这种寂静王氏兄弟非常不喜欢。他们甚至非常喜欢一伙人冲出来,乒乓一顿打,然后抓住两个,叫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不幸的事,没一个人出来,因为这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李白。
等待他们的只有这头猪,王龙似乎对此猪的表情,非常的讨厌,自己在江湖上是何等人物,若让你这畜牲明白能吓死你。
他曾经一掌将契丹第一勇士打的口吐鲜血,不过他实在觉的跟猪是讲不明白的。
他决定让它趴下,慢慢来到猪的近前,那猪依然瞪着他,那架势好像是:老子就是不服你!
王龙腾身而起,一腿踹出,他估计那蠢物能滚出十米开外,然后脑袋碎掉见了阎王。
哪知王龙飞了,飞出二十米之外,哐撞在花圃上,撞的砖头乱飞,而那头猪只是抬头轻轻一拱。
把那三个家伙吓了一大跳,陆得高大怒,飞身而起一掌拍出,他打算一掌将猪头打碎,只听啪的一声响,那猪依然轻轻向上一拱,陆啊声大叫,倒飞出三十米之外,嘭!将石墙撞倒,捂着胳膊大叫。
突然,那猪冲上就咬,王虎架起王龙,王龙腿还瘸了,董行架起陆得高快速狂奔,那猪紧追不舍,吓的四人拼命逃出程园而回。
这次,邝野更是没敢上报,因为派出四大高手,这次的情报仅仅是又多了头猪。
而且王龙、陆得高,谁也没敢说是被猪拱的,这若传到江湖非得让人家笑掉大牙。他们谎称二人因言不合打了起来,两败俱伤。因为人总比猪高贵吧!
但是,花一篮手下的第一谋士邝野是何等精明,凭陆得高能把金钟罩铁布衫的王龙腿打瘸了,根本不可能。
他私下里询问董行,董行道:“是被一头猪拱的。”
邝野笑了道:“你是个懂行的人,可是你说的话非常不懂行。”
他知道邝野笑的最友好时,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见到主子级别的人物,二就是他最生气时。
董行很紧张,严肃的道:“确实是被猪拱的,一头黑猪,大约二百斤左右。”
他笑的更友好了,足足盯看了他一分钟,其实他差点气疯了,他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可是他不爱打人,更不爱杀人,他打人的时候就是要人命的时候。
最后他收起笑容板着脸道:“辛苦了,你去休息吧。”说完转身而去,董行这才长出一口气。
第十六回 神秘可怕的程园
邝野来见花一篮,拖词是程园防守严秘,正在侦察之中。
一旁的大小姐花香,穿着最贵的彩衣,飘着最贵的香水,挺着高傲的丰胸,轻蔑的望着他。可邝野从来不在乎,反而更奉承她,甚至非常甘心情愿的做其奴仆。
花一篮喝着茶,正在光滑的桌上立鸡蛋,他很爱玩这个游戏, 可他从来没立成功过。
很多人不理解,任何游戏玩多了,都会乏味,可他却乐此不疲。突然,鸡蛋滚落到地上碎了。
“他为何碎了?”
邝野道:“因为它应该碎了。”
“不!”花一篮晃一晃头道:“它不应该碎,因为我很喜欢它,就因为它太圆滑了,所以才碎了。”
邝闻言色变。
一旁的花香这时拍拍玉手,进来酒喜财气四个侍女,每人手中端着一金漆大盘子,大红巾子盖着四个圆圆的东西。
“赏给你的,打开看看?”邝野掀开红巾见四颗人头,正是王龙、陆得高、吴欢喜,邱刚,邱刚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
邝野登时冷汗下来,卟嗵跪下道:“属下该死!”
花道:“竟然败在猪狗的手下,吾教留猪狗不如的东西何用?”邝觉的身体有些发抖。
花喝口茶道:“我喜欢精明,但是我更喜欢忠诚,忠诚与精明二者不可得兼,我取其忠诚去其精明。懂吗?”
“多谢楼主教诲。”
花一篮笑道:“我知道你会懂的。”
说完手指打个响,这时从外边进来一灰脸立眉的中年男子,四十岁左右,怀中抱把剑。后边跟着王虎,董行,二人也吓的脸色苍白。
那男子正是江湖号称血影子张合,可见其剑有多冷,就是他瞬间削下四颗人头,属江湖第一号杀手,游荡于两广一带。曾一剑击杀南诏国第一护卫。
花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给我带回一个满意的信息,就别回来了。”
张合一语不发,转身而去,他从来不爱多说话。邝野、王虎、董行三人跟其身后。
这时,天已大亮了,花一篮却道:“掌灯,天黑了,我要休息。”
酒喜财气四个侍女立即给他平床,冷水抹凉席擦竹枕,他躺下后,四女宽衣卧其左右煽风捶腿。
邝野离开琼花苑,骑马进入了城里,来到一大宅前,与门口的武士说了几句进入了里边。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远处一棵树后,站立一人正盯着他们,正是孟浩然。他受李白所托,一直寻找那个盗尸女贼,终于被他寻到,见其经常出入此府。
一打听原来是瓜州一大户,姓何名振东,出身武林世家,乃船帮广陵分舵舵主肖万雄手下大将。
北方车帮势力比较庞大,总帮主单手开山盖天鹏,南方船帮比较庞大,总帮主水晶龙王汤智。
孟浩然把观察到的情况经常告诉李白,李白转告李易。
一个时辰后,邝野出来骑马,又到了永盛镖局,这是丐帮扬州分舵总部,再没出来。
晚上,瘦西湖一画舫上,酒香飘飘,可是座上之人,都好像面带严肃,非常的不开心。
他们正是邝野、张合、王虎、董行,张合静静的吃着,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忽然,衣襟刮空之声,船头一沉,跃上一人,唰疏帘一挑,进来一妖艳女子,正是那盗墓女贼。
邝野立即笑道:“欢迎魏姊姊大驾光临。”众人一齐站起。
那女子道:“哈,好酒好菜等吾,来,我们一醉方休!”说着坐下。
邝野赶紧给满上酒道:“姊姊勿要一醉,我们还得办要事,这是楼主给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说着面现焦虑。
那女子道:“甚么人物这么难对付?!”伸葱指一弹,唰一道蓝光,空中一个蛾子被穿过落地,那针射入板壁中。
“咱们尽情欢乐,我一定帮你们搞定。我们今晚不去,明日自有人去。”
邝野道:“姊姊未要耍我们,否则没命了。”
“我白蝎子魏玫什么时候骗过你!明日官府若去,他们敢不开门吗?”白蝎子确实白,如同个玉藕。邝大喜连声道谢。
次日,早晨,路上一溜溜运菜车队,与早起赶着进城的人们,十几匹快马,上坐官差,向西北急驰而去,很快来到程园。哐哐哐举拳头砸起门来。
片刻后,大铁门开了,出来一老管家,施礼道:“各位官爷,小的是程福,请问有何贵干?”
小捕头赵琨杨旭王小军喝道:“有人举报你们窝藏匪类,欲图谋不轨,吾等奉命搜查。”
程福道:“冤枉啊!官爷,我们可是良民哪!”
“少废话,闪开闪开!”说着闯了进去。
众人进入园内,散开寻看着,见地方可真不小,景致非常好,亭台楼阁水榭花园。
姜汤狼眼四处边观看边问:“请问府中还有何人哪?”
程福道:“回官爷,老爷夫人们在外地经商,小老儿奉命看园。”
他们前院看完看后园,见室室空空,到处荒芜,他们来到西边,这里花丛果树颇多,有头黑驴在林边吃草,还有头黑猪在拱地,吃着植物根茎,还有些公鸡母鸡。
三个村妇在铲草,姜汤道:“她们是什么人哪?”
程福道:“禀官爷,此园甚广,朝廷奖励耕织,闲着可惜,便种些庄稼,雇佣几个村妇除草每天给一百钱。”
这时,一条花狗过来汪汪急咬,姜汤突然一马鞭抽中,将狗打的三个滚嗷嗷叫着跑了。扬手一个石头击中公鸡,咯嘎嘎像炸了营一样,群鸡乱飞,黑猪也抬起头,突然被其一脚踹翻,猪啌啌啌叫着急跑入林中而去。
姜汤不由哈哈大笑,然后道:“我们正在调查你们,若查出尔等为非作歹决不轻饶。”
“是是是,官爷教训的是。”
“走。”众人上马而去。
回去后,魏玫赶紧去询问情况,姜汤笑道:“那园中哪来什么鬼怪高手,纯属胡扯!无非是村妇野人以讹传讹罢了。”
魏玫道:“不对啊!那里狗咬邱刚,鸡刨吴欢喜,猪拱王龙,鬼女迷魂啊?”
姜哈哈大笑道:“去他奶奶的,纯是胡扯,今天我鞭打花狗,石惊群鸡,脚踹彘猪,按其描述,我岂不难回了。”
魏玫也大笑道:“那几个死鬼,说不定私下做了甚么勾当,谎称鸡猪所伤。”
姜汤一把抱住她道:“还是你个小美人最听话。”
“嗯!讨厌,大白天的。”接着传来二人淫笑之声。
晚上,魏玫又来到画舫,面见众人把姜汤所查结果述了一遍,道:“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高人,不是老人就是妇人。”血影子张合一语不发,好像天生哑巴。
王虎董行瞪大眼睛道:“甚么胡扯?今天晚上,我带上你,让你开开眼!”
“我才不去浪费时间,你们说不定去哪里鬼混,编出的瞎话。”
王虎道:“怕你是不敢吧!”
魏玫道:“奶奶我天天跟鬼打交道,天下还没有我害怕的地方!”
董行道:“也许此地让你一想就哆嗦。”
邝野掐着下巴思考着,然后道:“行动。”张合抱着剑起身来到外边,飞身几个空翻跃到岸边,众人纷纷跟上。
魏玫道:“反正奶奶吾今晚也没事,看看你们耍什么妖蛾子。”
众人急急向瘦西湖西北而去。二十里路很快便到了,今晚月黑风不高。
他们来到程园北面,王虎、董行吓的站在墙下不敢进。张合艺高人胆大,噌就跳了进去。邝野一向小心谨慎,他没有进去,而是等待张合的结果然后决定如何办。
第十七回 被驴踢了
等待约半个时辰,突然,一个人影翻了出来,正是张合,他头也不回的向北边林中而去,依然一语不发。
众人跟在后面,魏玫不满道:“哎!你让驴踢傻了?怎么不说话啊?!”
张合突然停下,冷冷的望着她道:“你说对了,我被驴踢傻了!就一脚,我缓了这么长时间,才勉强能活着出来。”
魏玫格格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邝野似乎倒吸一口凉气。
众人来到林中,邝野疑惑的望着,张合想想将剑使劲插在地上,然后将左臀露了出来,邝野掏出一颗夜明珠,照照见一拳头大小的淤青。
原来他进去后,见静悄悄的,什么危险之物都没有,又向前走了一段,见一头驴正在吃草,他知道驴不同于狗会乱咬,他挺身放心的从驴侧而过,还伸手拍其屁股一下,哪知那驴嘡就一个蹶子。
好家伙,张合疼的好玄没背过气,而且身子飞了,卟嗵摔在草丛中滑出老远。
众人大惊失色,他们怕的不是程园,而是任务失败后魔教的惩罚。
魏玫柳眉倒立,道:“看奶奶吾踏平程园,取下驴头给尔等看看!”说着闪电般而去,几个起落翻进墙内,不愧为太阳使者,轻功确实十分了得。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魏玫还是没有回来,邝野冷汗冒了出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有这么强大的对手。
正在这时,忽然墙外飘出一白影来到林前,邝野冲出见一靓丽少女,那女子道:“谁是邝野?”他急忙上前道:“在下就是。”
女子笑道:“吾家小姐知道邝爷的难处,所以决定明日面见你们。”
邝大喜过望道:“小姐恩情邝某铭记肺腑,在下别无他意,只是想一见小姐芳容。”
“尔等可要明白,我家小姐是为救尔等性命,才自贱千金之躯,容尔等观瞻。”
“是是,小可明白。”
“明日见吧。”转身飘飘唿唿而去。
邝野心更凉了,就这么个丫鬟看样子自己都对付不了。
众人盘坐林中打坐练功,渐渐天明,卯时刚过,邝野立即转到门前轻轻叩门,只听老管家道:“谁呀?”
“小可邝野,昨晚荣小姐吩咐今日来见。”
“我去通报一声。”
片刻后,只听门内又是那丫鬟声音道:“小姐正在闭关修练,午后再来吧!”王虎乃暴燥之人,心中不满也没办法。
众人又回到林中等待,他们从来没感觉到时间这么漫长,董行去买了些食品回来,众人和着溪水用下。
午时刚过,邝野急急来叩门,片刻后,那丫鬟过来道:“小姐尚未出关,晚上再来吧!”
王虎咬牙忍着怒气,邝野板着脸总是表现出平静的样子。
众人又默默的回到林中,一直等到落日,又来叩门。
丫鬟过来道:“小姐尚未出关,你们等着,若有事请先行吧!”
王虎大怒刚要发作,他见邝野微笑的脸但目光却冷漠的吓人,立即憋了回去。
邝野道:“没事,即使等到半夜,小可也要见上小姐一面。”
“那就半夜来吧!”邝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得回到林中继续等待。王虎耐不得这焦急等待,喝了一壶酒倒头睡下。
众人观看天时,知道已经过了子时,再次来叩门,老管家将门打开,道:“小姐吩咐带几位大爷入内。”众人大喜。
前时除了猪啊狗啊鸡啊!连个活人都没见到就差点全军覆没。
来到前堂门前,见又是那个丫鬟,婷婷玉立的站在那里,不冷不热道:“小姐正在宴请贵客,随我来。”她手提宫灯引着路,众人跟着。邝野见四周庭深幕重,一片静悄悄,显的很肃杀。
穿过长廊,来到一花厅,丫鬟道:“尔等侯着。”
又过了一会,忽听外边琐碎步子声,忽听另一女人声音道:“该死的东西,这上等好茶是给魏夫人的,你怎么送这来了!”
侍女连声道:“是是是而去。”外面又没了声音。
众人一惊,互相对视,而张合面无表情形同一块木头。
片刻后,只听隐隐约约女子说话声音,一妇人道:“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只听魏玫道:“哪里哪里,多谢小姐盛情。我所知道的太阳教的情况就这么多了,待他日……你明白……。”
“明白明白,夫人要小心,他们心狠手辣啊。”
“会的会的。”然后声音消失了。众人吃了一惊,原来魏玫是内奸。
片刻后,丫鬟进来道:“小姐有请各位。”众人随其来到一门前,鱼贯而入。
但见厅堂很大,上边榻上坐立一姿色甚好丰腴的小姐,十七八岁左右,脸如三秋之月,鼻似琼玉,樱唇粉嫩。
她的前边站立的正是,那日见花一篮的那女人,也就是李白。如今她依然一身女装,浓妆艳抹。
邝野急忙躬身施礼道:“小可邝野打搅小姐了。”
程洁笑道:“邝兄言重了,多谢仁兄之才,得使琼花苑有此今日之盛,劳驾您让花一篮快点交接。”他心中一惊,声音与前时完全相同,难道她真的练成移魂摄人法术?笑道:“岂敢岂敢全凭花大掌柜之商道,才得以壮大琼花苑。”
程洁道:“小妹知道各位的苦衷,特送邝兄一个礼物。”一摆手,丫鬟捧着一轴画递上。邝野打开一看大喜,道:“多谢小姐成全之恩。”
“哎!哪里哪里,这些年我虽闭关修练,但常常关心琼花苑,邝兄之大名如雷灌耳,只是屈人之下,待他日我接管琼花苑之后,一定大大提拔邝兄!”
这一句便有取代花一篮之意,吓的他直冒凉气,怕他再出惊人之语,赶紧道:“天时不早,不敢多误小姐休息,小可告退了。”
李白道:“送客!”他的声音则又是一女子,与前时程洁完全不同。
然后随众出来,送到院门外道:“邝兄,我家小姐对您颇为赏识,经常在吾等面前念道您,我家小姐性格温顺对待下人大不了赶走,可从来不是要杀要剐的。”
邝野连忙道:“小姐仁慈!小姐仁慈!”
李白又道:“待小姐接管后,看样琼花苑大管家非您末数啦!”
“岂敢岂敢!就此别过!”吓的急急而去。李白望其远去的身影微笑着。
转身回去,见程洁的元神魂影又隐去了,知道刚才十分勉强的接待了一回客人。
琼花苑小院中,花一篮正拿着那副画,惊的浑身汗毛直立,问道:“尔等可看清楚了,与画中人是同一人吗?”
花香伸头旁观着,她很惊讶,乍一看怎么有几分像自己。
众人答:“确实是同一人。”
“可曾易容?是不是冒牌货?”
邝野道:“据小可仔细观察,实在不像是易容之人。”
花点点头道:“她对你说了些什么?”邝野复述一遍一字未敢漏下,他再不敢耍小聪明。
花冷笑道:“看样,邝爷必是琼花苑的未来大掌柜了!”
邝野吓的卟嗵跪下道:“小的不敢,誓死孝忠大掌柜。”
花笑道:“你的忠诚我是知道的,起来!起来!这是她使的离奸计,好厉害的丫头。好吧老夫就与你耍耍。”
第十八回 阴谋诡计
三日后,有人去官府告发,说程洁秘练妖术,她就是盗墓贼。花一篮想让姜汤去抓人,可是姜汤却被上级搁职查办了。
原来,扬州各处不知何人贴出许多告示,内容大概是:姜汤是太阳魔教渗透到官府中的重要人物。他们为了给魔教筹集资金,以栽赃的手段,诬陷富豪,然后抢财产霸妻女……。
登时轰动全民,把采访史吓了一跳,因为天策营的人马早已进驻扬州,秘密设堂开案了。
他左右为难,因为姜汤是长史张铎彬的人,虽官不大,但是其妹夫京官牛贵儿是武惠妃的人。
当今天子玄宗皇帝李隆基的正宫王皇后不生子,热宠武惠妃生下寿王李瑁(后改名为清),听说武惠妃之父武攸止当年来大明寺,让监寺蟾酥和尚给祈福才生下皇子。
这下蟾酥算抖起来了,连方丈觉然大师都不放其眼中,蟾酥与司仪僧赵仆狼狈为奸祸乱佛门大明寺。
采访史来个双方都不得罪,姜汤只停不办,让原副捕头葛怀义代替了他。
一间阴森森的地下室,椅子上坐着一妖艳女子,她戴着金色面罩,魏玫跪其近前,吓的浑身直抖。
“听说程家小姐对汝不错,你把本教的情况都泄漏给了她们?!”
魏玫道:“没有啊!”
“大胆,有人亲耳听见你们的谈话!为何别人无完身而归,你却轻松出了程园?”
“没有啊!教主,那日吾进去后,转了几圈突然冰凉的一条蛇,从裤腿钻上来,在吾的腚里乱钻,简直吓死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吾就昏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躺在路边。”
一旁的太阳使者封水仙道:“教主,吾看她是一派胡言,姜楼主身份已经泄漏,一定与其有关,请教主明查!”
那教主厉声道:“来人,把她拉下去严刑烤打。”
“是。”上来几人抓住。
“冤枉啊教主!冤枉啊!”
这时,一旁的安禄山道:“慢,教主,吾看这是对手使的离奸之计,魏使者对本教从来忠心耿耿,怎能叛变?请教主明查。”
教主道:“好!看在安公子的份上,暂且饶过你,你一定要查明程园到底什么来头。”
“是,小的一定全力侦察。”吓的她全身冒汗而去。
确实现在她想起程园就发抖,因为她太怕蛇,更怕的是愣往肛门里钻,这谁受得了。
小捕头赵琨扬旭,带人来到程园,进门后一脚踢翻程福道:“大胆妖人,竟敢盗尸行恶,你家小姐可在?”
众差正欲强闯,只听一声娇喝,李白面罩细纱出来,道:“慢。两位官爷,随吾来!”二人互相看看,提刀随其来到远处。
李白从怀中掏出一铁牌,与二人对了几句暗语。
赵杨二人笑道:“原来是良民,多有得罪,见谅见谅!走。”带人而去。
李白给其看的是何物?正是魔教的牌子,各级别的他都有,甚至教主的牌子都有,而且是正宗太阳魔教总坛坡加摩斯所铸。
此二人也是魔教人物,见其不但是自家人,而且身份不是一般的高。
李白又赏了二人元宝,他们高兴的带人退去。
花一篮依然在厅中喝着茶立他的鸡蛋,他其实是在思考问题,而不是玩这个乏味的游戏。
女儿花香忽然进来道:“爹,官府并未查办程园,案子消了。”
闻听撤了案,花一篮吃了一惊道:“势力不小啊!下步我们为之奈何?!”
邝野想想道:“我们不妨将其请来,然后慢慢摸清她的底细,然后……。”做个杀势。
花一篮站起拍拍其肩笑了笑而去,他已经决定要亲眼见一下程洁。
常言道,欲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
他决定亲自夜探程园,他不相信程园如传说中的那么玄,凭自己苦练几十年的七圣刀法,多年未遇敌手,不妨试试锋芒。
天又黑了,他却认为天亮了,他喜欢夜晚做事白天睡觉。正是鬼魔之类的生活习性,因为人类的白天就是鬼界的黑天,人类的黑天就是鬼类的白天。
他来到秘室,换上紧身衣,背上那把圆月般的镰刀。从瘦西湖到程园二十多里路,以他的功夫,片刻即到。
他躲到林中,望着天上残月,近子时他飞身跃入墙内,他过去多次来过程园,程老爷挺器重他,所以他对园内颇熟。
他穿过花丛,满鼻的芳气,渐渐来到昔日的小姐秀楼,凡未出嫁的小姐都住在这。
程家女儿多嫁给达官显贵,天涯海角各奔东西,所以没有能力来管理程家遗留的生意,而且这风月场所,她们也懒的让儿女来管理。
花一篮飞身跃上阳台,见桌上摆着一盘水果,他拿起一个尝尝,趴在纱窗见室内无人,他又跳下,脚尖着地声息皆无,确实有两下子。
他顺长廊向前院而去,忽听背后有声音,回头见一只花狗过来,他急忙轻轻一跃,抓住廊顶横栏贴在棚顶,花狗似乎没看见他,向前远方跑去。
他轻轻跃下,继续前进,忽然前边灯光亮起,两个丫鬟过来,其中之一道:“小姐正在花厅闲谈,让我们给准备衣物,今晚换用。”
花一篮急忙跳到廊外,蹲下身子,待丫鬟过去,他心中大喜,噌噌向花厅而去。
忽听屋中女子娇笑声,他一惊正是程洁的声音。只听另一女子道:“恭喜小姐练成隐身秘法,今后吾教一定能称霸武林一统天下。”
只听程洁道:“还差点火侯,待再修练三年才可。你要尽快收回琼花苑的生意。”
花一篮轻轻贴上近前,见程洁坐在椅子上,他吃了一惊:原来她真的活着!一白衣女子毕恭毕敬的站其近前,正是李白,他认识 。旁边还有一姿色甚好的三十多岁的少妇,正是老母狐。
李白道:“请教主试下借体还魂大术!”但见程洁如鬼魂般轻轻飘到李白近前,唰二人合一,对少妇道:“怎么样?别人可曾想到是吾程洁。”
天哪!李白口中这时竟然发出的是程洁的声音。唰二人又分开,程洁坐在椅子上哈哈尖笑,忽然隐去消失不见,片刻又原地显现出。
李白立即喜道:“恭喜小姐,如此神功,天下必是我教!”
花一篮眯眼静静的盯着,非常惊讶,但是对这本事他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传统社会太多人有这本事,无论正邪两道,连街上变戏法的都会特异功能。
那少妇也奉承几句,然后道:“看样那花一篮并不想吐出琼花苑。”
程洁道:“她若乖乖的交出来,我分他三分之一的财产……奴才不论给别人打工多少年也不是东家,他却忘了本。”
少妇道:“他若不还为之奈何?”
程洁道:“凭吾太阳教主,还降不住他吗?”
花一篮吓了一大跳:她怎么可能是太阳教主?不过自己真的没见过教主。他知道现在的那所谓教主,不过是一个傀儡,其背后的才是真正的魔王。
李白启樱唇尖声笑道:“不必教主亲自动手,我们安排在他身边的那几位就……。”
这时,突然背后一阵犬吠声,原来那条花狗不知何时回来,“偶然”的发现了他。
屋中灯光齐灭,花一篮腾身纵出数丈开外,屋中人唰唰唰出来喝道:“什么人?”
第十九回 神的愤怒
花一篮匆匆而去,这时园内锣声呼喝声此起彼伏,仿佛传来成百上千人声,他知道惊动了所有人。
他回到了琼花苑,这次,他没有立鸡蛋,而是躺在床上,这是他极少的行为,因为晚上他不是欣赏歌舞,就是会朋友。
他前所未有的闹心,心中疑问无数。程洁确实活着,而且还是教主,这可吓人!若真是教主,自己与她作对,那后果……魔教的惩罚太可怕了。若真是教主,琼花苑本来就是太阳教的,她何必来争?
自己身边有她安排的人,这是谁? 邱刚已经死了,难道是邝野张合……还是酒喜财气四个侍女?
他发现所有人的言行都像可疑之人,他猛拍了头几下,自吾安慰道:“不不……这一定是她使的诡计。”
可是,他对自己的本事非常自信,他不相信别人能发现的了他。如果真是人家精心设的套,就证明自己是饭桶,不如赶快卷铺盖滚蛋。
于是,他决定认亲,亲自写了封很诚恳的信,派人送去。
这天程园,孟浩然带来了几位客人,正是鱼鹰帮少主三才剑客邵百威与五行杀手。
李白以程园女管家身份热情接待,邵百威立即大礼参拜道:“多谢小姐那日瘦西湖救命之恩。”
他误以为李白当日是女扮男装,因为李白太过清秀俊逸,且天舌通模仿女子声音,任何人听不出毛病。他的声音不但是美女,而且是美女中的上品,温柔清脆悦耳。
李白赶紧扶起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邵兄快快请起。”将其扶起后道:“大顺小顺,摆上酒菜,我为众英雄接风洗尘。”二女娇呼一声,片刻酒菜上齐。
孟浩然举杯道:“吾家小姐欲讨回琼花苑,邵兄欲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今天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干杯。”
“干干!”众人一饮而尽。
邵百威道:“我们鱼鹰帮已与太阳魔教结下梁子,以魔教之毒,也绝不会放过我们,只有与其血战到底了。”
孟浩然把组织假魔教的计划述了一遍,邵与五行杀手大喜,决定大力帮忙,众人欢呼畅饮。
次日传来消息,鱼鹰帮总寨遭遇突然袭击,死伤惨重,帮主邵博文被杀。邵百威大哭过后,对魔教恨的咬牙切齿,迅速招来许多武士进驻程园。
这些人都被安排在前院与东院,北院例为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有些武士出于好奇,想悄悄溜进去一睹程大小姐之芳蓉。
可不是被狗咬,就是大顺小顺突然出现在其背后,终于有人成功进入,还被一头驴一蹶子蹬了出来。
这日,王虎董行前来送信,李白收下拆开看看道:“二位请回,待几日后,就到。”赏了钱打发走了二人。
他来到花丛旁,轻声道:“小姐,我们同去琼花苑?还是您留下?”
这时李白腹部却传来声音,道:“妾,今生只能陪伴相公了。”
她的元神被收在剑柄玉石中,所以真的与李白形影不离了。
李白道:“我们又要装神弄鬼了!”二人欢笑。
这时,突然五行杀手的金生水急急过来道:“禀报小姐,赛宋玉刘良突然发病,不晓得是中邪还是什么原因,高烧不退,小姐可会医治?”
李白随其来到东院一厢房中,这程园甚大,住几千人都不成问题。
邵百威正站立发愁,见其立即道:“小姐,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病?小可略懂医术,脉象却不现病状。”
李白知道这三十多岁的刘良,长的好武功也不错,一口金背刀也算一流高手,
伸手搭其脉,眉宇微皱,片刻后道:“无它,冲了邪而已,心正压百邪,心术不正往往易中邪。好好将养,过几日即好。”转身婷婷而去。
他来到后园,忽然腹部腰间程洁微声道:“怎么回事?”
李白叹息道:“兽就是兽妖就是妖,即使有了人形也不可当人同等对待。”
这时,大顺小顺正在亭前玩耍,李白道:“随我来。”
它们立即像个本份女子一样,规规矩矩跟其身后,确实被其调教的越来越礼貌,来到了地下室中,这里比较宽阔,李白坐在大椅子上。
它们见其冷冷的望着自己,有些怕,躬身道:“主人,有何吩咐?”
李白道:“你们忠于我吗?”
二顺立即跪下道:“我们誓死孝忠主人,是您教会我们人类之礼仪,还为我们授符隐去妖气,免遭诸神诛杀,吾等感激于肺腑。”
“那即然如此,我就得为尔等所行负责,不然罪及至吾。”
小顺摆手道:“主人,我们可没干坏事。”
大顺道:“是啊!”
“你们也大了,不想男人吗?”
大顺道:“我们只想修练得道。”
小顺道:“是啊是啊!”
“尔等没去魅男人吗?”
大顺道:“没有啊!绝对没有。”
小顺道:“我们还是处女,我们只想服侍相公您。”
“大胆!”李白大喝一声道:“刘良是怎么回事?”
二顺吓的连忙道:“不是我们啊,真的不是我们!我们可对天发誓。”
“那是谁干的。”
二顺登时不语。
李白叹道:“尔等孝心可佳,忠心不足!”
大顺伏首泣道:“吾愿代母受过。”
李白静静呆了一会,原来他在施展宿命通,此功能能突破空间的看到人的前世转回情况。
他似乎自语道:“虽是孽缘,但也跨越了人妖天伦之限,不可不罚。……小顺,去把众精都叫来。”片刻后俞大、胡顺、蛇三、苟四、朱五、姬六、吕七到齐。
它们见大顺跪在地上哭泣,颇觉奇怪,李白脸若冰霜气氛吓人,都静静的两侧站好。
李白冷冷的道:“谁干了坏事,自己报来?”众精面面相觑,唯老顺目光慌恐极不自然。
“老俞,我封你为护院总管,众精之首,家里出了大恶,你却装作不知,该当何罪?”
老榆精吓的登时跪下道:“主人,老顺妹子,它它……它只不过了前生之债。”
“大胆!”李白大喝道:“一派胡言。虽是前生之孽债,但因此事乃人伦之大节,也得等有了人身才可相还,尔等竟敢私自跨越人妖之天伦界限!这还了得。而且它根本不是为了了债,而且借口采人精华。”
老顺卟嗵跪下道:“主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李白道:“蛇三苟四,你们把它绑起来。”
“是。”二精上前去抓。
老顺化为一道风欲逃,哐,撞在门上,摔在地上化为一只白狐狸。原来此室早被贴上符,如同铜墙铁壁。
李白轻伸剑指诵动咒诀,突然老顺发疯般围室狂奔乱窜,续而用爪子挠抓脖子。
终于又化为人形,捂着咽喉,好像被物勒紧,憋的青筋暴跳,淌着口水,爬在李白脚下,不住示意求饶。
二顺见母亲痛苦不堪,也跪地哭着求饶。
李白唰拔出腰间软剑,不除大恶他极少用此剑,举起欲斩。
只听一声娇呼,“慢!”程洁从其剑柄玉石中出来,现出人影道:“相公,上天有好生之德,饶它一命吧!”
李白沉脸道:“妇道人家懂个甚么?凡兽类一旦得灵气成精怪后即该杀,否则就会害人,留着它也是祸害。”老顺跪下不住磕头。
程洁泣道:“它已有悔过之心,况它若死二顺便无母亲,孤儿是很痛苦的,多年来我饱尝思亲之苦。”
李白放下剑收了咒,道:“看在小姐的面上,留汝一命,若敢再犯天伦,魅男人,必诛尔狐头。”
第二十回 主人大东家归来
老顺身死逢赦,连连磕头道:“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李白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给我重打一百。”
吕七笑道:“我来!”接过竹板,老顺乖乖的趴在长条凳子上,露出屁股。
“妹子,驴哥实在心疼你这细皮嫩肉!但没办法。”啪啪啪!抡打起来,此板被李白用指画上符,不然普通俗物,根本伤不了它。
老顺疼的尖叫连连,苟四朱五等哈哈大笑。一百下后,整个屁股,变成了紫茄子,伤口像个大嘴。
李白又沉脸道:“老榆,你身为总管,持家不严,有失职之过!给我重打五十。”老榆咬牙趴在凳子上,啪啪啪被打了五十下,疼的怪叫连连。
老顺系好裙子,见朱五兴灾乐祸,怒从心起,道:“禀报主人,那晚老猪淫心大发,前来吾房调戏于我,请主人为我作主。”
李白道:“大胆,给我重打三十。”
朱五大声道:“主人冤枉啊!是她勾引我的!”
苟四姬六闲时整天与其嘻闹撕打,一齐将其按住道:“你少废话吧!你这骚泡卵早对人家老顺母女想入非非了。”啪啪啪!被吕七狠打了三十板,疼的猪吼连连,众精大笑。
老猪被打完后,气鼓鼓道:“好驴子,你真打啊!禀报主人,那日老驴与花狗,对老顺母女评头论足,说了许多下流脏话。”
李白道:“各掌嘴十下。”
老猪接过竹板道:“我来行刑!”吹着拳头抡圆了,啪啪啪,各煽十下,把驴头狗头都打肿了。
老榆老顺与老猪见状哈哈大笑,似乎忘了刚才切肤之痛。
李白道:“尔等再不好好修天理正道,有失修练界德风,必定严惩。”
众精道:“吾等记住了。”“
下去吧!”众精退去。
程洁眨美目道:“那老顺与刘良
有何渊缘。”
李白道:“在东周战国时期,他们在楚国乡下是邻居伙伴,刘良那世是个十四岁男孩,老顺是十二岁女孩,他们经常在山上放牛羊,刘良诱奸了人家。
这世老顺得狐身,急得人身脱三界苦海,以此债为借口,欲采其精气……那刘良得恢复些天才能缓过劲来。若要长久必被鬼狐采死。”
程洁叹道:“人身难得,正法难求啊!许多人有了人身却不珍惜,作为淫乐吃喝玩乐的工具,若失人身,下辈子托生成
禽兽,不知何年再得人身。”李白点头称是。
这日,一辆豪华马车到来,邝野王虎董行到来,进入程园客厅,老顺笑道:“呦!邝爷有何贵干哪!”
邝见其好个风流俊俏的小妇人,眉宇间透着狐媚,拱手道:“妇人贵姓!”
“妾身姓胡名老顺。”
邝噢声道:“吾等奉命前来有请大小姐。”
胡挑眉道:“是不是没安好心,欲害我们小姐啊!”
“岂敢岂敢,当今天子圣明四海升平,谁敢作奸犯科。我们大掌柜蒙程老爷当年栽培之恩,听说大小姐归来,日夜高兴,确定身份后特来迎接。”
片刻后,李白出来道:“走吧!”声音却是程洁的。邝野内心中甚是惊奇:看样她真的会转魂法。
马车来到瘦西湖,停在了琼花苑一街之隔的碧瓦飞檐的豪宅门前,但见粉墙高门楼,一条大红地毯直铺大厅,登时鞭炮齐鸣,引的百姓围观,纷纷驻足观看程大小姐的归来。
但见一面罩细纱的彩衣女子,在两个侍女掺扶下,款款而出踩在大红地毯上。后边一靓丽妇人牵着一条毛管刷亮的宠物花狗。
众人喝彩连连虽看不到脸,但知道一定是绝色美女。
花一篮与花夫人立即带众人迎出大门,笑道:“贤侄女受苦多日,叔父今日特地为你洗尘。”
李白款款施礼道:“多谢叔父婶娘,侄儿万分感激。”
“哪里哪里!”
花一篮对众人大声道:“尔等听着,这才是真正的大东家程德老爷的爱女程洁大小姐。”
各路掌柜众人齐齐跪下拜道:“吾等参见大小姐。”
李白道:“各位前辈平身。”
“谢小姐。”众人站起。
百姓的人群中,有许多冷漠的眼睛在一片赞叹声静静的盯看着这一切。
立即围上一群侍女,领头者为酒喜财气四女,与花夫人秦氏掺着李白入内。
花一篮指着一蓝衫胖子与一妖艳妇人道:“这位是前台掌柜周元宝,与封水仙封夫人。”
二人施礼道:“小姐好。”
李白还礼。
一一介绍完毕后,众人落坐品茶,观看歌舞,一声檀板,芳气袭人,涌出一群花枝招展的美女,婉若瑶池仙子,有节奏的跳起传统古典舞,跳跃翻腾,酥腰如柳尽显仙家之美。
花一篮道:“这都是本苑培养出的歌伎,我们琼花苑在全国都是有名的花苑。”
李白道:“叔父辛苦了。”
“哪里哪里,当年吾从一个跟班小伙计,混到今日全靠老爷栽培。吾垂垂老矣,奔六十岁去了,也应该休息了。”
李白道:“不可行也,我一介女子,大场面还得靠叔父担当。我只不过应个名而已。”
花严肃道:“不可不可,你是主我是仆,从明日起,全面交接给小姐掌管。”
“叔父吓杀我也!大事还得叔父应着。”
“那是那是。”接着用餐完毕众人散去。
花夫人秦氏,给李白留下深刻印象,本应徐娘半老,却年少依然,丽如浴水芙蓉。
酒喜财气四女道:“请小姐入秀房休息。”
老顺道:“慢!容吾检查一番再说。”四侍女因受花一篮之宠,从来没人敢对其这等语气,颇有异色。
啪啪啪,四女每人挨个耳光,老顺道:“怎么,尔等敢有不满?记住谁是你们的主子。”四女低首道:“奴婢不敢。”
老顺转身入内检查,李白轻抚四女被打之颊道:“对不起,诸位妹子,我这老仆让我宠坏了,任性了点,尔等别往心去。”
酒儿道:“不敢不敢!我们做奴的看点脸色没关系了。”
李白道:“你们所有人,每人赏银十两。”
众女登时大喜,“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片刻后,大顺小顺出来道:“里边安全,小姐请。”李白拉四女之手入内,闲谈片刻后,命其出去。
李白打开衣柜,见里边各类华衣应有尽有,不由道:“哇!当富贵人家小姐真是好哎!这么多漂亮衣服。前些天吾还是被人家瞧不起的穷光蛋李小二!今天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传来程洁格格的笑声。
李白换上休闲衣躺在秀床上,轻声道:“哇!好香!只有我的大姊月华小妹月圆的秀房才如此香哎!唉!这是特殊情况,若不然白绝不敢越礼染占小姐之秀房的。”
程洁唰显出人影坐在一旁娇羞道:“没关系啦!我们可慰生死之交了。”
李白道:“怪哉怪哉,这花一篮好像故意让众人知道大小姐的归来。”
“我觉的也是。将来就知道他是何意图了。”二人轻声闲谈着。
酒喜财气四女回到房中,一人看着门,悄声聊着。
气儿道:“看样,那小姐还好对付,那老顺婆颇不好惹。”
喜儿道:“对。我们小心着她点。”
“主人让我们盯着她。”
财儿道:“现在又来个主子,人家还是正角,说把我们卖了咱都没辄。”“慢慢看吧。”
晚饭后,闲来无事,李白点来众歌伎,有叫秋花的有叫雪月的,有叫沉鱼的有叫落雁的,命其歌舞,那两个领舞者真是漂亮,身材丰腴又柔软,尽显汉唐柔美之味。他奇怪这么端庄的女子怎么入了青楼。
李白也是艺术大家,懂韵律能歌善舞,兴起也加入跳了起来,尽情的翻腾着,众伎也觉有趣,这大小姐如此有才比她们跳的还好,只不过其动作太阳刚,缺少女子阴柔。
因其是男人吗,怎么掩饰也透着男性气质,不过众女孩又觉出另一种美。
第二十一回 酒喜财气
众人跳罢,李白挽住两个领舞的丰腰,坐在椅子上,仔细欣赏着。
不住赞道:“不错不错,绝不次于我的好姊妹金陵吴姬。”
那二女心想:你也是女子,怎么这么看人家?莫非怪口味,天哪!若是那样的恶心死了,算惨了,不由羞涩难当。
李白见其转头欲藏,粉黛绯红,简直妩媚之极。哈哈笑道:“咱们都是女孩子,你们怎么羞成这个样子。吾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其中之一道:“我叫宁脂,她是侬家妹子叫宁玉。”
李白自语:“宁脂宁玉,哎!怎么这么耳熟?宁脂宁玉……啊!你父莫不是盐商宁进忠吧!”
宁脂忽掩面泣道:“正是难父。”
李白大惊道:“我已经把他救了出来,怎么……(忽掩口)他已经出狱,尔等怎么还到了这里?”二女只是哭泣不语。
李白知其不敢说,因为在其眼中花一篮太可怕,道:“哎!没办法,咱们女人就这命,红颜祸水,女人太漂亮往往是招祸的灵幡。没让你们卖身吧?!”
宁玉泣道:“我们母女誓死不从,也许为安慰我们,暂时还没动手。”
李白喝道:“别哭哭泣泣扫了小姐我的雅兴!”他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传到花一篮的耳中,故意装出一副不管他人死活冷血的样子。
二女可能没少被挨打,吓的立刻停止哭泣,装出笑脸来,但是太过勉强。
“好好好,就这样,小姐我最讨厌女孩子哭哭泣泣。你们下去吧,就让她俩服侍我。”众伎施礼而退。
这时,酒儿财儿道:“请小姐沐浴。”
李白推开宁氏姐妹,道:“知道了,你们过来。”二女不知所然,来到近前。
李白一把抱住二女道:“你们过去服侍花大掌柜对吧!”酒儿财儿点点头。
李白道:“陪他同睡?”二女点点头。李白一把推开她们道:“我不喜欢不干不净的女人,我的侍女必须都得是完身处女。从今天起宁脂宁玉来服侍我的饮食起居。”
酒儿财儿道:“是,小姐。”
“睡觉去吧!”二女退去。
李白嘻嘻哈哈拉宁氏姐妹而去,来到内室门前,拍拍花狗的头道:“你要看好家,防止有贼。”花狗高兴的晃着尾巴。
进入室内关好门,李白立即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肃道:“怎么回事,你父已经出狱了,你们怎么?”
宁脂才知其刚才冷血放荡表现都是在作戏,给奸细看的,又泣道:“我父被放出不久后,姜汤张铎彬又罗织罪名,说从我家搜出与魔教私通的信件。被抄家后,我父被流放广西,死在路上,我们母女被判为官婢卖给琼花苑。”
李白大怒,道:“岂有此理!”他来到窗前,冷冷的望着灯火辉煌的琼花苑,片刻后自语道:“宁公安心的走吧!我一定兑现我的誓言。”
宁脂道:“小姐可认识吾父?”
李白沉默片刻道:“别问了,你就当没这回事,再也不要提起,听见没有。”
“是,小姐,今后我们母女的命都在小姐手中了。”
“出去吧,我要沐浴。”
“是。”二女慢慢退出。她们很高兴,觉的这个主人好像与父亲认识,这下有了靠山了。
李白对自己的皮肤很满意,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他不断的运功加持雌性因素,让自己皮肤更加白皙嫩滑圆润。
二日后,酒儿财儿借去取菜为名来到琼花苑别院藏娇阁,花香花大小姐正在摆弄她最心爱的花。二女来到近前,禀报了这两天所见所闻,那条花狗也跟来四处嗅闻着。
花香点点头道:“可曾见到她练功情况?”
酒儿道:“没有,现在我们已不是她的内房丫鬟。”
财儿道:“那个老顺婆很刁,小姐快快派人处理了她们吧!不然琼花苑就没我们好日子了!”
这时,那花狗舔舔花香白皙的小脚,花香摸摸其头,财儿一脚踢其道:“滚,跟你的主人一样讨厌。”花狗闪身跑开。
花香道:“勿要多言,只管做你们的事,其他的没你们的事,去吧。”
“是,小姐。”
半夜里,酒喜财气四女睡的正香,突然敲门声。
“谁啊!”气儿披上睡衣过来开门,只听怒斥声:“再不许插门,难道密谋什么见不人的鬼事吗?”见老顺沉着脸站在门口。
“是,我们怕有贼晚上进来。”
“混帐,我看你就像个贼!你不是运气吗?你的好运呢?”
那三女也被吵醒,扭娇躯坐了起来,知道换了主人,再也不是自己说一不二的时代了,静静的听着。
老顺道:“那俩个宁氏姐妹过去是千金小姐,笨手笨脚一点也不会伺候主子,你们过来一个。”四女默默无语,怕不顺其意再给一巴掌。
“过来呀!就你了!”一指。
财儿立即下地穿衣道:“是是是。”随老顺而去。
财儿来到小姐秀房,进去后见李白正坐在桌前喝茶。他摆摆手老顺退了出去。
“过来过来!坐。”
“小姐在上,奴婢哪敢!”
“你连杀我都敢,何况坐坐。也许哪天你就是主子了!”
财儿吓的内心狂跳,急忙道:“小姐是听了谁的谗言,根本没这回事。”
李白笑道:“你不是在花大小姐面前,要求赶快派人除去我吗?”财儿吓的浑身颤抖。
李白一伸手,将其拉入怀中,笑道:“看把妹子吓的,我知道花氏父女是什么人,你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财儿立即跪下哭泣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花大小姐心狠手辣,我们为讨好她,不得不说违心话。”
“知道知道!你们做下人的实在不易。起来,坐。”
财儿站起道:“奴婢不敢。”
李白道:“花大小姐,今年多大?”
“二十三岁。”
“可曾习武?”
“习得。”
“是七圣刀?”
“不是,是个尼姑传给的惊雷剑法。”
“噢!她母亲秦氏是谁,哪家府上的小姐?”
“不是哪家小姐,本是琼花苑的歌伎。”
“好了,你回去吧!你要知道你的主子是谁。”
“是的小姐。”
财儿回到房间后,狠狠的瞪着酒儿道:“好啊!你这个奸细,你竟敢把我的话告诉给了小姐。”
酒儿惊讶道:“什么呀!你胡说什么?”
“你心里知道。”
这时,门外小顺喊道:“酒儿,小姐叫你。”说完狠狠的瞪了财儿一眼。她们走后,财儿吓了一跳。气儿喜儿忙问怎么回事。
酒儿来到小姐房内,李白笑道:“酒儿,刚才财儿可对你发凶?”
酒儿晃晃头,道:“无啊!”
“你的城府很深啊!花掌柜吩咐尔等什么了?”
“掌柜叫奴婢好好侍候小姐。”
“没别的了?”
“没了。”
李白站起笑道:“花掌柜之好意我心领了。”
转身摸摸其脸蛋道:“多漂亮的小妮子,可惜红颜薄命啊!”酒儿紧张的咬着唇。
“花大小姐若发现,你对她不忠后,会怎么样?财儿一定会去告状的,人家一定会认为你是我的人。”酒儿冷汗出来了。
李白为其擦擦道:“可是你本来就是我的!连花一篮都是我的奴才而已。”
酒儿此时明白了,人家才是真主子,道:“小姐,没办法,我们……。”
“是的,我理解,过去花一篮决定尔等命运,可是今天不同了。”
“是的,我们心中有数。”
“从今以后,你要孝忠于我。”
“是的,奴才一定。”
李白笑道:“花一篮是个多疑心黑之人,若发现尔等对他不忠会怎么样?”
“请小姐给条生路!”
“那就忠于我!你去吧。”酒儿回去了。
第二十二回 谁是主子?英雄得美
次日,一早,酒儿去通知帐房,小姐要一万两金子送到程园重修房屋。又通知邝野王虎董行,小姐邀请赴宴。
在回来的路上,她被丫鬟叫去,酒儿战战兢兢来见花香。
但见其横眉立目,上去一耳光道:“好啊!你竟敢背叛于我!把我们的话传给程洁。”
酒儿卟嗵跪下道:“没有啊!小姐,那是她使的离奸计!”
花香啪扔到地上一把短刀,道:“你若是问心无愧,就捅到肚子上。”
酒儿颤抖着手抓起刀,猛的捅在腹部,竟然没扎进去,是个缩堂刀。
花香冷笑道:“还行,若是敢背叛于我,下次就是真刀。”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邝野、董行、王虎、周元宝、封水仙准时到来,张合自称有事未到,酒宴挺丰富。
寒喧过后,李白道:“今天,我有几件事,通知诸位。”
“请小姐训示。”
“一、从今以后,任何人不许私自对琼花苑的歌舞伎、丫鬟、侍女用刑,更不许害命,若有违反者决不轻饶,犯错惩罚必须通知我,因为她们都是我的财产。
二、琼花苑停止一切卖淫行为,恢复从前卖艺不卖身之规矩。
三、一切帐目都必须送来过目。”
众人明白了,这是全面接手了。周元宝道:“第一条可以办到,后两条是不是得花爷……。”
啪,李白一拍桌子道:“花一篮算什么东西!就这么定了。”
众人道:“好好好!一切均由大小姐说的算。”简单吃过匆匆散了。
结果,连日来各种丫鬟犯错的杂事,故意烦他,纷纷来报外,其他几项,都照常进行。
李白冷笑道:“看样,人家没拿咱当盘菜啊!”
程洁道:“怎么办,一切由相公想办法了,不然吓死我也不敢来索要琼花苑。”
“小姐末怕,这太正常不过了,阳光过后,狂风暴雨就会来了。”
这日,一早,李白带着老顺母女来到琼花苑,好大的园子,里边亭台楼阁风景优美,一间间别墅小院,里边均金屋藏娇,好似一家家正常人家,母女均是贵妇人,呼奴唤婢,然后哪个大款将其全包下,满足他们淫人妻女的野心。
李白不知为何总觉琼花苑阴气十足,因他负有辉煌中华神传文化的使命,而来到人间,所以神通均被封闭,许多事情他也看不透。
忽然传来女子哭声,李白闻声来到“西施房”近前,见两个恶奴周三许四正在棒打一男子,但见那人四十岁左右,黑红的脸堂,中等个头趴在地上,任其狠打,啪啪作响默不作声。
旁边一十五六岁左右的俊俏丫鬟阿芝掩樱唇娇泣着。李白暗叹:此人乃练家子。
老顺道:“住手,尔等这是做甚么?”
那俩个恶奴见了,停下了手,道:“这个丫头笨手笨脚,打碎了一个值五千钱的花瓶,这小子竟然替她代罚。”
老顺喝道:“大胆!小姐早已下令,不许对丫鬟动用私刑……。”
没等说完,周三傲蛮道:“我们只知花大掌柜,从来不知甚么小姐!”此二人均乃魔教中一等武士。
老顺冷冷的道: “好,今日就叫尔等知道知道!”一挥手,啪一下不知什么东西贴其脸上,透明且粘,那汉子拼命往下抓,但是贴的牢牢的,就是抓不下来。
李白扶起地上那位道:“义士,真乃正人君子。”
那大汉觉的芳气袭人,见对方面罩细纱,笑着拱手道:“小姐过讲。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义士好像武功不弱,在此保镖护院吗?”
“非也!我随茅山道士练过几年,下山后只不过做个劈柴倒尿桶的杂工。”
“义士可愿做吾保镖?”
“小姐若不嫌弃,愿孝犬马之劳。”
“好。”
这时,只见那周三憋的实在受不了,啊一声惨叫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脸皮扯了下来。
这时又过来几个武士,吓的倒吸一口凉气,见其面目全非鲜血直流,昏死过去。那透明物粘血之后自己慢慢化掉消失了。
老顺冷笑道:“再敢不听小姐的命令,必叫尔等尝尝‘二皮脸’的滋味。”
把李白看的直呲牙,心想:不怪是妖,它搞的这什么玩艺自己都没见过。道:“给他上点药抬走,轰出去,再不用此二人。”
老顺从瓶中倒出些药粉,撒其面上后被人抬走。
李白道:“将此丫鬟赐给义士,外加五十金,送其府上。”
“是。”小顺带丫鬟而去。那大汉躬身谢恩。
李白道:“请问高姓大名?”“小可,上林下刚。”
“林刚,好。随我来!”
他们来到帐房,那先生黄举认识她,立即上前施礼道:“小姐驾到,有失远迎。”
李白道:“我要的一万两金子,为何还没送去?”
黄举道:“啊!这个,花大掌柜还……。”
李白道:“掌嘴!”但见人影一闪,林刚扬手一煽,他早就非常痛恨这些魔教徙。
哪知那帐房先生十分了得,头向后仰轻轻躲开,李白明白了,这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都是魔教潜伏在此的高手。
林刚之手又兜了回来,速度更快,黄举急忙全力向后纵起,躺在长条桌子之上,并抓起算盘拦住袭来的一拳。咔一声脆响,铁算盘被打个散碎,啪,黄举终被一耳光,打飞三个滚口中吐血。
这时,又冲进八个汉子,手握单刀,李白见其排列整齐步法划一,一眼认出是红星武士,这里定是太阳魔教的窝子。
老顺大叫道:“反了反了!奴才敢殴主子,这还了得!”
那帐房先生蹦起怒道:“劈了她们!……”话音未落,啪,脸上糊上一粘乎乎的透明物,他立即乱抓欲揭掉。
那武士们刚要动手,只听一声大喝:“住手!”众人见邝野进来。立即躬身施礼。
“大胆,尔等竟敢对小姐无礼。”啪啪啪,一阵耳光,他们丝毫不敢还手。
邝野拱手道:“请小姐发落。”
李白摆摆手,邝野道:“小姐仁慈,还不快滚。”众人退下。
这时,啊一声惨叫,黄举把自己脸皮与那胶状物一起揭下,血肉模糊,那物见血即化。
老顺拍拍其肩,道:“邝爷,小姐花自己的钱,还得外人允许吗?”
邝野轻咳几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觉的这个婆娘真可怕,道:“金子吧,是死的,只有借出去,收来利息才是活的,一时难已凑齐是常有的事。明日我一定送去,请小姐回府。”
老顺掐其脸蛋一下道:“还是邝爷明事理,将来琼花苑大掌柜非您莫数了。”
邝野吓的道:“夫人欲捧杀吾也!”
老顺哈哈大笑,掺小姐而去。
邝野与林刚对视一眼,他也许没想到自己眼皮底下,潜藏着如此高人。
次日,果然一万两送到程园。
第二十三回 暗杀
连日来,李白查帐,琼花苑资金共一百六十万金;上品花魁三十四名,卖身者二十名;歌舞伎二百四十二名,卖身者二百名,加上贵妇小姐丫鬟共六百八十二名,还有其他船业茶园田地等等。用今天名词是个多种经营大型集团公司。
林刚此时成为程府大总管。
李白道:“小心,要命的马上就来了。”
林刚点头道:“我请来几个朋友,可否?”
“好啊。”
次日,林刚带来三位,宁脂看完卟乐了,一对六十岁左右老夫妇,老头杜海躬腰砣背,老妇戚兰瘦如肉干,与一个身如大缸大肚子的火夫肖瘦。此三人皆乃民间无名高人,中华之地从来是藏龙卧虎。
李白只是礼貌接待一下,也没细问,因为他从来不指望任何人来保护自己,只不过多几个人能壮壮场面。
没等嘱咐,林刚反而道:“要小心酒喜财气四女。”
李白明白了,原来他比自己更了解琼花苑的情况。
夏季的广陵真是个美,烟雨朦胧中,隐隐约约各式亭台楼阁,婉若人间仙境,广陵是李白一生中,最喜欢的城市之一。
这晚,后院花前,一炉檀香,李白抚琴作歌,宁脂宁玉姐妹大小顺一同合唱:
容颜若飞电,
时景如飘风。
草绿霜已白,
日西月复东。
华鬓不耐秋,
飒然成衰蓬。
古来贤圣人,
一一谁成功。
君子变猿鹤,
小人为沙虫。
不及广成子,
乘云驾轻鸿。
正高兴之时,突然琴中透出重重杀机,宁氏姐妹闻声变色。悠然间墙外飞来三人,紧衣蒙面,手持利刃,是把弯刀,身材苗条看样是个女子。
呛啷二声龙吟,大小顺拔剑腾身而起,空中拦截,瞬间对斩数十,双方在院中战在一处。
李白若无其事,冲其他姐妹笑笑,众女心安逐定,继续歌唱。真是别开生面之景观,一方轻歌荡气回肠,一方剑舞电光燎绕,杀的你死我活。
这些天,大小顺苦练剑法,经常与众精实战,所以经验越来越足,丝毫不落下风。
那女刺客突然刀式一变,神出鬼没,片刻二顺险象环生,一声娇叱:“休得猖狂,吾来也!”
原来是那干瘦老太婆戚兰,手持三尺青锋接下二个,对砍百十剑,一刺客转身即走。老太腾身去抓,哪知对方突然回身一刀抛出。
说时迟,那时快,老太全力挑拨,嘡啷一声,火星四溅,刀剑齐落。那刺客腾身而起,双爪抓来,眼看无法躲避。
突然,旁边一道寒光飞来,咔嚓一声刺客的脑袋被砍掉,尸体栽倒,那大肚火夫从花丛中转出,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说着拾起他的刀。
这时,又两声大叫,另二个刺客也被林刚杜海斩杀。
老太不高兴道:“肖矬子,奶奶打架谁让你掺和。”肖瘦赶紧堵上耳朵跑掉,他知道这婆娘啰嗦起来,能唠叨三天三宿。
大小顺拿过那脑袋解开尸体,见三人均是年青女子,这时林刚过来,看看道:“可怜个姑娘,就这样死了,干嘛干这行!”
“错了,她们本来就是个死人!”老顺走了过来。
众人一惊,老顺笑道:“是的,她们本就是个死人,借尸还魂者,实则是怨妇吊死鬼溺死鬼,被人家训练成杀手。”
李白也站起过来,望望道:“刚才那鬼魂已经跑了,下次应该捉住它们,替其解脱被控制。看样我们结下大梁子了,你们若怕,可赶快离我而去。”
林刚沉思不语,戚兰道:“老娘我大风大浪见多了,怕什么!”
李白冲宁氏姐妹道:“你们呢?”
二女道:“我们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了。”
李白哈哈笑道:“人生难得知己!把尸体作画留影,然后好好安葬,以示敬意。”
宁氏姐妹乃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尸体抬入房内,立即作画,真有点睛欲活之势。
李白回到秀房,这时,财儿气儿正在整理床纬,喜儿端来一碗汤,酒儿道:“小姐,这碗汤有滋阴补颜之效,快趁热喝了吧!”说着自己先尝了一勺。
李白端起闻闻道:“好汤好汤!”
张口欲喝,小顺道:“慢!”拿起银匙象牙筷各探进汤内试试,看看后道:“无毒,主人请用。”
“不!”李白道:“有毒,而且是巨毒,吃完就见阎王。”众人变色。
小顺叱道:“好啊!你们竟敢下毒,我早就看尔等没安好心。”四女吓的低头不语。
“错!”李白道:“不是她们下的毒,而是你。”
“是我?”小顺惊讶的望着。
“对,就是你。”
“小姐,怎么可能是我?”
李白解释道:“本来汤中那特殊材料,根本无毒,可是你偏偏拿银勺去和拉,它们一碰即化成巨毒。医家都讲许多食物不可同食就是此理。”
小顺瞪着四女道:“好啊!真是周秘而歹毒的计划,算计到我们骨头里了!我宰了你们!”
“慢!”李白摆摆手道:“你出去吧!没你事了。”
小顺咬牙愤怨的望着她们退下。
李白道:“我喝下你们也是死,我不喝你们也是死,你们说怎么办吧?”
四女立即跪下,酒儿道:“小姐,你还是杀了我们吧!不然我们整天如此在夹缝中靠作恶偷生,实在是受够了!”说着众女哭泣。
李白道:“为了尔等活命,我还是喝了吧!”说完一饮而尽,四女连呼不要,趴哭于地。
“好了,我喝了,你们完成了任务,至于我死不死与尔等无关了。这下你们可去向那愚蠢的花大小姐交差了。”
这时,大顺进来道:“是花大小姐主使的?”
李白道:“是的,以花一篮邝野之老谋深算,绝不会出这么愚蠢的计策,我若这么死了,有谁会不知是他干的。”说完大笑。
李白又道:“他们非常希望我死,而且恨的要死,但是一定要巧妙的要我死,任何人都不会发现连系到他们身上的死法。”
大顺道:“老狐狸精!”
李白道:“是你娘哎!”
老顺娇嗔道:“去你的!胡说八道!”李白大笑。
大顺道:“她们怎么处理?让我娘给她们贴二皮脸?”四女吓的浑身直抖,因为她们见识了二皮脸是什么,一个女孩子,若受这个惩罚简直不如死了。
李白道:“她们四个都是我的,花一篮那奴才只不过是给程家打工的。他只不过霸占了我的财产,我为什么要毁了我的财产!不信你问她是谁的?”
四女立即道:“我们都是小姐的!请小姐原谅,我们迫不得已。”
李白将其扶起道:“小姐明白!你们回去吧!我的姐妹我绝不会让她们受苦的。”四女感激而退。
李白抓住一个桃子,片刻桃子变成黑色,原来他将体内毒素逼到桃中然后扔掉。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道:“程大小姐仁满四方矣!”
只听一声叹息:“实不敢当!相公之仁之义,令妾身铭感肺腑。妾身悔恨为何失去人身,不然愿终身执箕笤服侍相公。”说着程洁现出人影,躺在枕旁。
李白笑道:“哇,你若有人身,我应该叫你姨娘哎!二十载前,小姐正值妙龄少女时,吾还是刚封裆裤的娃娃。”
“哎呀,我们是忘年交嘛!可惜我现在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影子。不然……。”
“不然,吓死白也不敢如此睡小姐秀床啊!男女有别,十岁不同床,人无礼天下乱矣。”
“我知相公乃正人君子。”
李白道:“其实姐妹们陪我清歌漫舞吟诗作赋足以。肉欲是下地狱的深渊!实不敢为矣!”说完闭目而息。
第二十四回 没救成不敢享
这天,李白躺在榻上闭目叹息着,宁氏姐妹为其捶腿,揉头。
宁玉道:“小姐,叹息甚么?”
李白道:“此地越来越危险,你们姐妹怎么办呢?还是回程园与你们姐妹母亲一起吧!那里安全些。”
宁脂道:“不,我们愿与小姐生死相随。谢谢小姐将我众母亲与姐妹们救到程园。”
宁进忠妻妾达十几个,女儿更多,个个肥美动人,令姜汤等直流口水。
李白睁只眼道:“怎么像是与情郎说的话!吾正打算寻找个好人家把尔等打发了。”
宁玉道:“不!侬家就跟着相公。”
李白一惊坐起,四周看看道:“汝勿要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牙!”
宁脂一把将其按倒道:“知道啦!”
“别胡说,侬家可是正宗大家闺秀啦!”
二女掩樱唇格格笑着,宁玉贴其耳边道:“你这大小姐太怪了点,我们用的妇用品,你从来不用。”
“吾乃仙人,尔等是俗人嘛!当然不同了!”
宁脂悄声道:“人家早摸了你的奶奶,竟然是两团棉花!”
李白沉脸道:“荡妇,吾没摸你们,你们反倒摸了我!岂有此理!”
二女又格格笑着道:“反正,我们这辈子就跟着你。”
李白吁声道:“当大腕就是好哎!前些天我李小二穷的叮当响,处处被人瞧不起,连个住处没有,没想到腰缠万贯后,美女成群!
确实是有德者富贵满堂,拥娇妻携美妾,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无德者,穷困潦倒,翻白眼冷板凳,世态炎凉饥寒交迫。哪天我穷的要饭,你们是否还跟我?”
宁脂道:“你要饭吾提篮。”
李白道:“好,很好,其实汝父早将尔等许吾,但是我并没有将其救成功,所以若享其女,实在于心有愧。”
二女泣道:“侬家知道小姐尽力了。”
一间豪华地下室中,封水仙跪在一大椅子前,那上面依然坐着那妖艳妇人,身披轻纱肌肤似雪,戴着金色面罩。似乎无几人知道她真实身份,只知她叫花蕊夫人。
她的身边站在一玉面银衫八字胡,身材微胖的英俊年青人,人称安公子,旁边还坐着一位陆军师。
“禀报夫人,吊绫、紫娟、阿蒲刺杀程洁未归,可能失手。”
花蕊夫人想想道:“看样我们还遇到了硬茬。尔等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除去。”
封水仙道:“遵命。”转身而去。
花蕊道:“安安,我看这花一篮对程洁好像心慈手软,是不是他对本教有了异心?”
安禄山道:“不是,此时若除去程洁,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干的。我们是不是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必竟是本教的新娘楼楼主。”
“混帐!我这教主办事还得征求楼主同意吗?有些事不要想的太复杂,除去程洁后其他事凭邝野的机智一定会摆平的。”
“是。”
程府,每天都会收到一束鲜花,是个自称安公子的人送来的,当然还有他向程大小姐的求爱情诗,但每次都被戚兰老太扔了出去。
花香很爱养花,她的众多别墅,都花香满满,她用花汁养颜,用花瓣沐浴,用花精香身,她长的也确实像朵鲜花。
因花一篮严禁其抛头露面,加其心高气傲,所以她一直无夫家。
这日,酒儿战战兢兢的来到她在琼花苑的小院藏娇阁。
“你的事办了?”
“禀小姐,办了。”
“她喝了那碗汤?”
“喝了。”
“碰到银勺没有?”
“碰了。”
花香哈哈大笑,道:“果不出吾所料。她死了?”
“没有。”
花香猛转头,问:“为什么?你是失败了?”
酒儿低声道:“是的。”
“你这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
说着从簪子上拔下一根长针闪着蓝光,一看就是毒针。
酒儿吓的转身就跑,啪,被其一掌击飞,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来。
那花香忽然收起针道:“扎你一下太便宜你了。”招招手将其大狗唤来,指指目标,那狗猛的扑去,酒儿吓的大声尖叫。
突然,卟腾一声,从墙外窜进来一条花狗,猛的撞在大狗身上,它们同时滚在一旁,低吼着蓄势待发。同时飘飘落下一人,正是程洁也就是李白。
花香冷笑道:“逾越他人之墙,皆偷腥窃色之勾当,亏你是大家小姐!”
李白道:“他人?连你娘都是吾程家之物,叫她明日前来服侍于吾。”
花香冷冷的道:“谁告诉你的?”
“自家几个奴才若数不过来,岂不白活。”
这时,那大狗猛的一扑,将花狗撞个跟头。
花香指指道:“丧家之犬,何敢逞凶?”话音刚落,那花狗一跃而起,一口将那大狗脖骨掐断挣扎几下而死。
李白道:“主子太仁慈了,奴才觉的好欺负,现在知道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花香气的玉面通红,李白道:“怎么不服?连你身体的一半血肉都是吾程家的。”
花香道:“好好好,你等着!”转身而去。
李白抱酒儿回到府上,为其服药疗伤,酒儿躺在床上感激的流泪道:“谢谢小姐。”
“好了,吾乃你之主也,就得为汝负责。”
晚上,李白又来看酒儿,她恢复的很好。
酒儿道:“小姐,其实做为女子有谁不爱贞洁呢?吾们也愿贞洁,但那时花一篮身为主子,我们不得不……小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李白点点头。
“我们四个虽然数年服侍他,但我们都是干净的身子,因为花一篮是个天阉、是个无能的男人……他太好面子,男人无能是被人最看不起的!所以他故意身边好像美女成群,给人伟丈夫之形象。一次,酒后他大哭,竟然说花香根本不是其女儿。”
李白大吃一惊,道:“还有这事!”
花夫人秦氏曾是广陵琼花苑著名歌伎玉芙蓉,如今在家养尊处优,滋润的白白胖胖,正是女人最后最顶盛时刻。
夜里沐浴过后,焚炉好香,抚琴作歌,
唱的正是李白的《长干行》
忆妾深闺里,
烟尘不曾识。
嫁与长干人,
沙头候风色。
五月南风兴,
思君下巴陵。
八月西风起,
想君发扬子。
去来悲如何,
见少离别多。
湘潭几日到,
妾梦越风波。
昨夜狂风度,
吹折江头树。
淼淼暗无边,
行人在何处。
此诗她觉的很似自己与程德的经历,真的婉转动人,许多邻居都在静静的听着,唱罢过后。回房休息,丫鬟退去。
第二十五回 安公子
玉芙蓉秦氏解衣换上睡衣,撩纱纬,忽见一人坐在床上,大吃一惊,倒坐于地道:“什么人?”
只听:“夫人莫怕,吾乃程洁。”说着下床去拉其手。
秦氏见果然是她,站起道:“小姐还是顽皮,吓死奴家。”
李白道:“请夫人见谅。因有要事迫不得已。”
“小姐有何要事,吱一声奴家必亲自去府上说明。”
李白道:“请问夫人,汝过的幸福吗?”
秦氏笑道:“蒙程老爷当年垂爱,吾等今天穿金带银吃香喝辣,有何不幸福的!”
“吾爹,当年对您垂爱何等地步?可有夫妇之实?”
秦氏登时红了脸吱唔道:“汝这孩儿,口无遮拦,父母之私你也打听!”
“对不起夫人,这关系到香儿妹妹的生死。”
“香儿有何危险吗?”
李白道:“我把几个情况告诉你,一、我知道香儿根本不是花一篮的女儿,因为他是个无能的男人。
二、花一篮是太阳魔教密特拉教中人。
三、他纵涌香儿来杀吾,以图程家之财。”
秦氏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泣道:“冤孽啊!这可怎么办?”
李白道:“你对我说实话,我是可怜香儿啊!不然的话,我早让她见了阎王!”
秦氏惊道:“不可啊!香儿是你的亲妹妹啊!”
李白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策,因为初见花香时,就觉的她有几分像程洁。
秦氏简述经过,原来当年秦氏是走红歌星,程德便欲纳为小妾,遭遇其母与正室夫人的阻拦。程德没办法将有妊在身的秦氏托给无能的花一篮当夫人照顾。
秦氏道:“所以你千万别动手,她是你的亲妹妹。”
李白道:“我放过她,她却不肯放过吾。”
“我一定会告诉她真相的。”
李白走在静静的夜路上,忽然道:“小姐,你可听见了?”
程洁娇泣道:“家丑让相公见笑了!请相公救吾妹之命。”
“小姐莫哭,我一定想办法的。”
这时,突然远处林中传来打斗之声,二人止住声音。
李白快速来到近前,见十几个人,围着三个女子,其中一人道:“亏你们丐帮还自称名门正派,原来与魔教勾结一处。”
李白吃了一声,正是桔儿的声音。
李白是夜眼,与白天一样看的清楚,见这些人大多蒙面,其中二个未蒙面者六十岁左右一胖一瘦的老者,每人拿着一条竹竿,身披八袋,可见在帮中身份非常之高。
其中瘦的道:“这三个小娘们知道的太多了,今晚绝不能让她活了!”
这时另一女子道:“杀了我们就能掩饰你们见不得人的勾当?起码天知地知山神土地鬼神都知道了。”正是许紫烟的声音。
“上。”十几个汉子一齐攻来,刀棒齐上。
紫烟三人挥动茅山派剑术全力还击,李白见三女功夫比前段时间大有进步,看样确实下了苦功夫。百十回合过后,丐帮四个人被三女刺杀。
胖瘦二叟惊怒道:“她们竟然是茅山派的门人,上。”跃起挥竿袭击,施展的正是丐帮绝学,掠扫劈扎,下手极狠。
片刻,三女累的香汗淋淋,险象环生,又过了一会,三女更加拙象连出,但她们很快发现个怪事,每次实在躲不开的刀棒都突然的移开数寸。
又战了一会,桔儿苹儿因体胖功弱累的欲趴下之时。
突然,那二叟跳出圈外道:“何方神圣,不妨露个面,少在一旁装神弄鬼!”众汉子都停下四处张望着,三女才知有高人在旁相助自己。
李白刚要跳出,突然一道白影从空中落下,哈哈笑道:“这么多人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
三女喜道:“啊!原来是安公子。”
那二叟喝道:“你少管闲事,小心你的狗命!”
安禄山冷笑道:“徐召、张天虎,别人怕你们丐帮,我可不怕,见死不救是小人,我替你们丐帮帮主教训教训你们。”
二叟挥棒冲上,安晃着折扇静静的看着,待棒尖欲刺身体时,他突然一转,但见人影一闪,啪啪!徐张二人被其打出数米开外。
二人爬蹦起来,安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快滚!”
二叟拾棒腾身而去,另几人道:“小子你等着。”匆匆逃走。
紫烟立即垂剑施礼道:“多谢安公子搭救之恩。”
桔儿苹儿道:“多谢安公子。”安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足挂齿。”
“公子过谦了,因为我们让公子得罪了魔教。”
“他们不是丐帮之徙吗?”
“公子有所不知,丐帮扬州分舵主杨彪已经……。”
安突然止住道:“此地不是讲话之地,附近有我一艘画舫,不妨请小姐一述。”
紫烟道:“尊敬不如从命了!”说着随其而去。
很快来到瘦西湖,跳到一艘画舫之上。这船真是豪华,两个侍女躬身施礼道:“公子。”
安点头答应一声道:“有贵客光临。”
仓内兰香扑鼻,安道:“请坐。”
三女坐在圆鼓凳上,但见茶具皆是上等瓷器,桔儿苹儿真是渴极了,连喝数碗,紫烟任何时候都保持大家闺秀身份,饮上一小杯即止。
桔儿道:“公子好像富贵豪族?!”
安笑道:“家里祖上经商。”
苹儿道:“听公子口音乃北方人士?”
“然也,小可出生在北方,随叔父来南方经商游学历练,以求功名。”
苹儿道:“功名富贵皆乃过眼云烟,不如修道的好,成正果脱苦海。”
安笑道:“小姐仙机高深,小可上有老母家父,人生孝道乃大伦,待他年老人家归天之后,再修仙得道不晚。”
紫烟道:“公子所言极是。”待再问其情况。
安禄山道:“刚才小姐称丐帮与魔教有关?”
桔儿道:“那丐帮分舵主杨彪已经是魔教中人。”
“小姐们准备为之奈何?”
苹儿道:“我们要召告天下揭穿他们。”
“可有证据?”二女登时无语。
安禄山道:“他们丐帮在江湖中威信颇重,凭尔几个姑娘,一面之词,有谁会相信,反而引火烧身!不如我们共同寻找到充足证据,再行计议。”
紫烟道:“公子所言极是,吾等之事,连累公子实在不妥。”
“哎!得罪丐帮已成事实,你我已经结为一体,小姐之事则乃安之事,愿顶力相助!”
杏儿道:“好啊好啊!有了安公子相助,吾等何惧魔教。”
紫烟皱娥眉道:“安公子家大业大,岂能随我们涉险得罪魔教。”
安正色道:“为天下除害乃英雄本色,岂可因一己之私至万民之安危不顾。”
紫烟道:“公子真乃正人君子。小妹好生敬佩,天时不早,吾等退去。”
安道:“小姐请。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丐帮与魔教之事,此地丐帮势力颇大,小心被灭口。”
“好的,我等一定谨记。”
望其远去的背影,他的目光,映出了那黑暗中的灯光,他的嘴角闪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回到仓内一把抱住二个侍女……。
走在路上,桔儿对安公子赞不绝口,苹儿道:“怎么?动心了。忘了我们为那小二哥终身守节之誓约?”
桔儿道:“谁忘记了,这与安公子好不好有何关系?”
苹儿道:“认为好,则是喜欢上了。”
“我喜欢的多了,喜欢就代表能成夫妻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紫烟一语不发。
次日天明,李白洗漱完毕,拿出两卷画,二顺见是一男一女,道:“哇!俊男美女。”
李白道:“这个男人,就是连日来送花的安公子。从今开始莫要拒绝,大顺你要盯其一举一动,并替我回其诗句。”
小顺道:“我做什么?”
李白道:“你要盯着这个女子,她叫许紫烟。特别这个安公子,与她的任何事都要及时禀报,尽量保护紫烟小姐主仆的安全。”
小顺笑道:“是相公看上人家了?”
李白皱眉道:“一派胡言!勿要多言。”
二顺掩唇嘻笑而去。
第二十六回 步步惊心
午后,忽然歌伎雪月来报,宁脂宁玉姐妹上街未归,李白想了想,直奔琼花苑而来。
他来到养心斋,这里很安静,两个六十岁左右的花匠正在修花;三个仆人正在打扫院子;四个女仆正在擦洗门窗;四个侍卫站在门廊两侧;而且还有四名官差,好像正在等待头头办事。
这在传统社会太平常不过了,可李白知道这就是鬼门关,充满杀机。这些人都是魔教网罗来的,千里挑一之杀手,每个人都可写本传奇小说。
他刚到花丛前,唰唰两把剪刀,如同张开大口的鳄鱼,从左右两侧奔其脖子剪来,不知多少高手被其剪掉脖子。
与此同时三个扫地的仆人奔其双腿、腰、背扫来,从劲风来看,那杆均乃浑铁凝钢,根本不是扫地的,而是用来杀人的,不知多少高手被其打断骨头。
其速度快的匪夷所思,好像任何人都难逃此劫。
可不知为何李白身形一晃,好像很正常的走路,轻轻的从他们中间穿过。那花匠又弯腰剪着花枝,仆人低头扫着地,那么凶险之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李白刚到门前,唰四个护卫,四把刀从不同角度,以最快速度劈来,不知多少高手命丧这么快的刀下。
与此同时,四个侍女四条抹布,旋转着像飞盘一样飞来,撞上便削掉头颅,任何人都难以在这么凌厉的攻势下逃生。
可李白却莫名其妙的轻松的从刀锋中穿过,其中一仆女端起铜盆将水猛的泼出。
哪知李白以更快速度,绕过其身回腿一脚,嘡!将盆踢到空中,等水从空中落下时他已经进入室内,外边却传来一片惨叫声。
李白进入内室,见宁脂宁玉正坐在凳子上,花一篮与小捕头杨旭赵琨笑容满面,邝野站在一旁;他们正在唠着家常,议论猪蹄怎么煮好吃,谈的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和睦。
邝野见李白进来立即行礼。
花一篮站起道:“哟,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正在谈您,听她们说贤姪吃的好睡的好,我非常的欣慰!老爷不幸罹难,其他贤侄远在他乡,吾若不好好关心,实在对不起老爷栽培之恩。”说着掉下眼泪。
李白冷笑道:“多谢叔父的关心!姪女承受不起啊!”
“哪里哪里!”
李白来到二女近前,捧其脸左右摸摸看看,笑道:“好精妙的计划,将我引来然后突然袭击,我若杀人,官差在场必定讼吾强闯他宅凶杀仆人,定是死罪,吾若不杀,必定被杀!”
花一篮惊道:“哎呀呀!实在是天大误会,贤姪莫要受他人挑拨,令敌人乐自己痛,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邝野你去查查,这几名恶仆是从哪里请来的。”
“是。”邝野转身而去。
李白望望二官道:“二位官爷,那日我的女管家,给您的牌子,可曾看见了。”
杨旭吱唔道:“此事关系重大,待时再说。”
赵琨道:“是的,我们无法确认,请小姐见谅。”
李白道:“确实是好兄弟,对本教忠心耿耿,将来一定重重有赏!”
杨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白哈哈笑道:“好,说的好。”
拉起二女道:“戏演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慢!”这时血影子张合进来,怀中抱着他的剑,似乎与其面孔一样冰冷:“你要对外边有个交待?!”
李白道:“交待?水是尔等自己泼的,难道吾来时会带盆脏水?”
张合不单言词,冷冷的道:“你确实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你今天若想从此屋出去,必从我身上过去!”
李白知道这家伙非常该死,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杀,冷笑道:“看样驴蹄败将,不补一刀,永远不会老实!”
张合闻听驴字登时脸上肌肉颤抖,他认为那是其平生以来最大的耻辱,呛啷拔剑刚要腾身欲起。
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呛啷一声,李白从赵旭腰间拔刀又插了回去,道:“这个凶徙欲拒捕殴差,被赵头就地正法,赵头神刀盖世!”
众人只见张合瞪大眼睛,茫然的望着,剑拔出一半即停止。突然他的脑门中间现出一道红线,从上至下,如同锦云坊里的女红贡品中的上等丝线。
突然,噗的一声,窜出一片鲜血,喷到房顶,张合裂为两半,把杨赵二人吓的差点尿了。
李白笑道:“叔父可识得刚才赵头所施刀法?”
花一篮冷汗下来一字一字道:“天女散花,七圣刀!”宁玉拍拍赵琨肩膀道:“原来赵头会七圣刀法啊!”
她也没看清怎么回事,连花一篮都没看清李白如何拔刀插刀的。
李白拉二女出来,满院的腥臭之味,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被那盆毒水溅上后烂的血肉模糊臭气熏人,可见魔教之毒。
李白望了邝野一眼道:“邝爷,汝真是个人才啊!当个跑腿的实在屈了材料!吾将来一定重重有赏!”
邝野望其远去后,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冷的有些颤抖。
次日,小顺前来汇报, 许紫烟的丫鬟苹儿桃儿在船上失踪,安公子正全力帮紫烟寻找。李白也有些担心,命其帮助寻找。
又是那豪华阴森的地下室中。
花蕊夫人非常愤怒,道:“废物,饭桶!养尔等何用,连个丫头都对付不了!”花一篮与封水仙跪在地下,一声不敢出。
安禄山道:“请夫人息怒,我认识个女子叫许紫烟,是茅山派掌门李含光的弟子,与司马承祯是同门,凑巧帮了她两次忙,对我甚是感激,现在我抓到其丫鬟,只要我们把两个丫鬟送到程洁那里然后死掉,许紫烟必定去玩命。她若被杀,必定触怒茅山派,那时还用我们动手吗?”
花蕊夫人大喜道:“妙妙!安安此事由你去办。办成了重重有赏!”
“是。”安闪身而去。
这晚,星光朗朗,李白没有唱歌,只是默默的弹琴。
宁脂精通音律道:“小姐琴音缠缠绵绵,一定是对哪位小姐动了情丝!若是对妾身该何等荣幸!”说着低头。
李白闻声猛的将琴掀翻在地。
背手仰天长叹道:“我修道二十载,多年来我努力修去克制那情,如今我却依然陷在情丝之中,这样永远跳不出三界出不了轮回之苦海!”
宁玉道:“唉!我等皆乃凡人,凡夫俗子哪有无情的,没有情就是慈悲的大神仙哎!不要要求太高吧!小姐(相公)若对我们有些情丝,吾们姐妹死而无憾!”李白甩袖而去。
宁玉边拾琴边道:“对谁动了心呢?不会是我们吧!”
宁脂叹道:“他说爹爹将我们许给了他,但又没将爹救成,也许我们一辈子也……!唉!我们的相公为何不俗一点呢!为何那么清高呢!我们又没怪罪他。多我们几个妻妾又何妨呢?大家公子谁不三妻四妾呢!”
宁玉撅小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他又不肯对我们说,天天与我们唱歌跳舞,又不肯享受我们,哪怕亲亲也好啊!真是个怪人!”
宁脂道:“呀!祸德了!你说的好肉麻哎!亏你是大家闺秀。丢丢丢!”
“姐姐笑话人家!”
宁玉投其怀哼哼叽叽。
第二十七回 借刀杀人
这时,突然二条黑影从墙外飞腾进来,这时那花狗汪汪急咬。接着传来打斗之声,原来林刚与其战在一处。
没打几下,那两名刺客又腾身而去快速逃走。林追出墙外片刻后回来,趴在墙头偷窥。
这时,突然,又三条黑影并排手持利刃跳入园中,林刚挥剑猛扫,其中一个腾身跃起飞出墙外,剑锋扫向那二人,他们却呆呆的不躲,必死无疑了。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石子,嘡将剑击偏。
“什么人?”林刚觉的手被震的发麻,远处悄无声息,但确实躲藏着一个和尚。
这时,那两个刺客还是呆呆的持剑站立。林刚觉的奇怪,挥腿一扫,二人被扫倒,又呆呆的坐起,林持剑慢慢靠前,怕他们突然袭击。
拿剑尖碰碰依然呆呆不动,啪啪封其穴道,二人倒下不动。
“什么人?”这时戚兰杜海过来,林刚揭去二人脸布,鼻中芳气袭人,发觉是两个女子。
道:“抓住两个,带回去!”老夫妇一人扛起一个,三人快速离去。
林刚转身躲在花树后,他知道还有人,看看到底是何人,一直静静的等待着。
李白刚要打坐练功,忽听抓住两名刺客,起身来看,那二女黑衣被扯去,大吃一惊,正是苹儿桃儿。
他来到近前问:“苹儿桃儿,你们怎么了?”二女只是嘿嘿傻笑。
李白一搭其脉吃了一惊,立即连封其几处穴道,然后给服下两个药丸。
然后,握着二女双手,先天大道之功力源源不断的传其体内,片刻后二女呕吐不止,吐出的皆乃腥臭之水。二女虚脱般昏迷过去,命二顺为其清洗后妥当安排。
李白听完述说经过,老顺冷笑道:“看样是故意让她们来送死的。”
李白笑道:“汝不愧是老狐狸精,什么阴谋阳谋难瞒过你呀!”
“本来嘛!”
正在这时,外边又传来呼喝打斗之声,李白闪身来到阳台,见天井中,三个蒙面女子与杜氏夫妇战在一处。
三女剑剑出招凶猛,大有拼命之架势,而老夫妇只是游身缠斗并不想取命,李白见是茅山剑法,一眼认出是谁。
正要制止,突然,那三女浑身一震,一瞬间被二老挥掌击飞,李白见远处有人影一晃消失。
他大惊下楼急抱其中一女子,猛扯去其脸布,见其面色青黑知道中了巨毒,呼道:“紫烟!紫烟!”
立即连封其穴道,拿出瓶子为三女服药。二老一惊道:“小姐认识她们?该死该死,若知如此我们……。”
“没关系,非老人家之过,快。”
他们抱起三女来到内室,脱去衣服见其背后,分别中了一片柳叶飞刀,立即施救。
李白运功握住三女之手,同时为其逼毒,但见其伤口不断冒出黑水黑血,一个时辰过后,终于肌肤又逞白皙正常之色。
李白擦擦头上热汗,幸亏自己母亲是解毒高手,川蜀山高林密,毒蛇怪草多的是,常有人中毒,所以从小与母学习解毒。他知道若晚一步,她们就没命。若不是自己具有先天大道之纯功,她们也休想活命。
紫烟终于醒来,嘤咛几声,睁开美目,满鼻幽香,见豪华卧室,精美秀床。
“这是,哪里?我在哪里?”撑娇躯想坐起来,却无半点力气。突然大惊,发觉自己竟然没了衣服,仔细一摸原来裹件薄纱睡衣。
“小姐,你醒了。”声音娇柔悦耳。紫烟见是一端庄秀丽的女子,虚弱的问:“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侬家叫宁玉,你中了暗算,是我家小姐救了你。”
她非常不愿意告诉任何女子,自己的小姐是相公。紫烟闻听是小姐救了自己,心里稍安。
忽然道:“桔儿杏儿呢?她们怎么样?”
“她们早醒了,正在吃粥。”说着宁玉握其手道:“看样,人家定要致你于死地啊!小姐为你输了几次功,你才能醒来。”
“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会的。你与我家小姐是老相识吧?她是认识你的。”
“你家小姐是谁?”
“程洁,程园的园主。琼花苑的大东家。”
“什么!”紫烟大惊,猛的坐起,忽觉头晕,且后背疼痛,头冒冷汗只得躺下。
宁玉道:“小姐,你别动!汝伤的太重了,那安公子太坏了!”
紫烟又一惊道:“甚么安公子?”
“对呀!是安公子将尔等骗来,无非是让我们杀了你们。好个借刀杀人之计,桔儿都对我家小姐说了怎么回事。”
这时,忽然门开,只听一娇柔清脆的声道:“紫烟小姐怎么样?”
宁玉道:“恭喜小姐,别担心了,她醒了!”
紫烟觉的一阵芳气袭人,对方声音中充满关切,隔着丝纬伸进一只手来,抓住自己的玉腕,搭搭脉满意的点点头。
紫烟见其肌肤似玉面罩轻纱,挽着高仙髻,双目炯炯有神,似乎有些熟悉,声音又是那么的陌生。
见这程家小姐的气质,每个动作都透着大家贵族风范,清秀中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阳刚之美,用俗话说,有股假小子般的气质。
让她绝对联想不上当日稀哩哈摔,猥猥琐琐,满面病容,声音沙哑的穷光蛋李小二。
紫烟道:“你就是程洁程大小姐?”
“然也!”
“你为何要救我?”
“不为什么,爱好而已!”
“你为何劫走我的两个丫鬟?”
“不为什么,爱好而已!”
“你下步要怎么对付吾等?”
李白背手望着窗外,手指耍了两圈玉笛道:“我要把你们好好培养成举止端庄,站坐有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然后成为琼花苑头号花魁。”其实紫烟已经是达到这种地步的大家闺秀。
“你倒坦白,不像你的丫鬟,骗人不眨眼。”说着用敌意的眼光看着宁玉。
宁玉皱娥眉道:“小姐啊!你一番胡扯,让侬家祸德成骗子了!”
李白道:“混帐,汝原来还是大家闺秀,现在不也成了我的花魁。”
宁玉一听登时眼圈发红,低头欲泣。
李白道:“女孩儿就多是大呆鹅子,人家假仁假义来个英雄救美,再说几句奉承话,吹捧几句就恨不得以身相许了!告诉你们,可要防着我,天天三件事,防贼、防火、防程洁!我可是表里不一的头号大坏蛋!”宁玉掩樱唇破泣为笑。
李白道:“笑甚么?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把尔等耍的心甘情愿的,然后被我卖了,还得替我数钱。(对宁玉说)伺候好她,将来还得替我挣大钱!终于抓住几个小美人!”然后婷婷而去。
宁玉拿来一碗粥,一勺勺喂其道:“别听她闲逗,侬家小姐好的很哎!”紫烟心想:管你好坏,等我养好伤再说。
次日一早,紫烟刚刚醒来,忽听耳边道:“小姐小姐?”
紫烟仔细一看正是桃儿,急切道:“桃儿,你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没事的,苹儿因虚弱没过来看您。”
“你们被谁掠去的?”
“不知道,我们正在船上睡觉,醒来时就到这里了,据说我们被施了迷药,故意送到这来,引诱你们来送死。”
紫烟甚怪,难道真是安公子在背后使手段。
第二十八回 秦氏遭害
由于李白的良药加功力,三日后五女很快能行走了。但是身体还是非常虚弱,知道这药太过毒辣。
晚上,李白吹笛作歌,雪月抚琴。
酒喜财气众女合唱。
〈潇湘夜雨〉
团碧攀墙,
翠屏林立,
空蓝云卷堆绮。
花开花落岁星移 。
消去了,
佳人玉貌,
吹皱了,
香藕阿姨。
扶阑处、
初歇骤雨,
泪点春梨。
天长地久 ,
人生过客 ,
世事如棋。
万般恩情好 ,
气转风急 。
需笑那 ,
南柯一梦,
幽幻去,
唯病缠依 。
思真谛 ,
魂归哪去 ?
道法示天机 。
宁脂姐妹众歌伎当庭起舞,紫烟五女一旁坐着观看,桔儿桃儿很爱跳舞,不住鼓掌欢笑似乎按耐不住,若不是受伤严重一定加入其中。
今天抹黑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马列邪教那伙攻击传统文化的胡扯,是它们想要中国所有女人无才,没文化没道德才容易被其洗脑欺骗。
中国历史上才女彼彼皆是。你想想她们一天天在闺房中干嘛,无非是琴棋书画针织刺绣三从四德,修炼自己的道德,她们可能没有文化无才吗,没文化哪懂什么德啊!
紫烟见这程大小姐好像傲气十足,但这些侍女都挺快乐轻松的样子,猜其不像凶恶之人,自己在万珠山庄不也很傲气嘛。
她也沉浸乐中,看着曲谱和律吟唱。众女跳的香汗淋淋,终于乐终曲罢,说说笑笑回房休息。
只有两个人还在坐着。
李白道:“小姐可知刚才有高人来过了?”
紫烟一惊道:“什么?”
“好像与上几次的杀手不同,是来找小姐的吧!”
紫烟道:“我没有帮手,就我们主仆五人。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主使的诡计?你什么目地?”
李白道:“这不很明显吗?就为得到你?”
“你作梦吧!若是你居心不良,我会废了你。”
“嚯!你有这本事?哪天你伤好了,我们比试比试。”
紫烟道:“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李白道:“若我输了你就是琼花苑的主人,我们都是你的。”
紫烟道:“若我输了,你就是我的主人。”
李白哈哈大笑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紫烟忽觉自己失言了,若真的不是人家对手,自己难道真的要为人家卖唱一辈子吗?
紫烟发觉这个对手,非常的难对付,自己可能要栽在人家之手。
晚上,李白坐在床上,盘腿打坐,开始练功,渐入佳境,周身能量运转通畅舒适无比,过后躺下入睡。
李白闲时秘密会见李易与孟浩然交流他们各自知道的魔教情况。
邝野,这几日不知为何心惊肉跳,那天程洁的冷笑与回眸,让其毛骨悚然,知道她可能会报复自己。会派人来杀自己吗?他派好护卫日夜提防,可是什么事都没有。
结果更使其闹心,因为他知道这个程大小姐功力深不可测,张合那样等级剑客,在其面前连拔出剑的机会都没有,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发现对手是个极可怕的人,比花一篮更可怕。
这天夜里,花一篮歪着在榻上,听着歌伎阿燕给其唱着北方小曲:
天似穹窿,
庞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女子实则四十岁有余,却保养的如同二十多岁,肌肤似雪,樱唇嘟嫩,长长的睫毛,乌黑的大眼睛,身材丰腴,粉油头俊脸蛋,塌腰板大屁股蛋。
应该胖的地方胖,应该瘦的地方瘦,真是个完美的优物,花一篮喜欢的不得了。
突然,门开了,花香进来,眼含热泪,风尘仆仆,显然赶路赶的很急。
她来到花一篮榻前,跪下道:“爹,娘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花吓了一大跳,噌坐正道:“香儿,你是不是中了邪了,胡言乱语个甚么?”
花一篮在其女儿眼中是个慈祥的好父亲,给其请来好师父教其读书识字习武。
花香道:“娘说我不是你的女儿,是程德的女儿。因为爹是个无能的男人,是不是真的?”
花一篮青筋暴跳,道:“你娘一定是疯了,她一定是受什么人威胁,迫不得已才如此。你怎么可能不是爹的亲生女儿呢?”
阿燕羞怯道:“花爷乃伟男也!我们这些侍妾,都很……都很满足!”
花香转头道:“真的?”
阿燕道:“你这孩子,这还有假,也许过些天,给你生个小弟小妹呢。”
花香转身而去,骑马又奔娘的别墅而去,她冲进院中,决定要与娘理论一番,为何对自己说谎,见楼上静悄悄,似乎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来到楼上,见娘倒在地上,瞪大眼睛,脖子上一道勒痕,似乎在极恐怖中死去。
“娘!娘!是谁下的毒手?是谁下的毒手?”她大哭着。
忽大叫一声:“程洁,你这贱人,我一定杀了你。”
忽听屏封后面有声音,花香伸头一看,正是侍女,一把揪住道:“说,怎么回事?”
侍女吱唔道:“从外边闯进来一个姓程的女人,她逼夫人交出房契,家财,她说这是程家的财产,夫人不给她就将其活活勒死。”
花香一声大叫,眼中喷火,:“程洁,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可见仇恨力量有多大,这就是魔教为何煽动仇富仇恨异教的原因。
她转身拔剑冲了出去,这时封水仙冷笑着出来,对侍女道:“你表现的很好。”说着掏出一锭金子递上,侍女伸手去接,却撞进其喉中,侍女惨叫一声倒下。
又窜出两个黑衣汉子,将侍女尸体拖走,她悄悄退去,好像从来没来过……。
花香走到半路上,突然跌倒摔的很疼,她坐地片刻,倒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白白去送死。
她转回到别墅中,发现娘的尸体不见了,恨的咬牙切齿的乱蹦。
第二十九回 丐帮劫杀
次日,中午,李白正与众女闲谈,忽然接到消息,花香之母死了。
他大惊而起,独自漫步来到后花园,轻声道:“小姐,我失算了。”
程洁哭泣道:“不怪你。”
“我想的太简单了,没想到她对花一篮感情如此之深,会直接询问他,造成夫人被灭口,她一定认为是我们做的,会非恨你的。”
程洁道:“我本来就与死人无别,只是你要小心。”
“我没关系,只是伤了你的心,你很难认妹了。”
“没关系,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还是低估了花一篮的狠毒。”
李白足足一整天没进食,内疚自己没保护好秦夫人。夜深了他还坐在那里,忽然身后,轻轻步子声,接着芳气袭人。
紫烟道:“常言道,小姐不急,急死丫鬟。你不吃饭,那些丫鬟可不得了了!看样你这主子真不错哎!下人这么尊敬你。”
李白没有回答任何话,只是冷冷的道:“你们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应该走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即将变成坟墓,若不快走,人家可没我这么客气啊!”
紫烟仰头望着星星道:“那你呢?”
“我死活跟你有何关系?!”他的话冷的好像西北风。
“有关系啊!咱们不约好比试吗?你若输了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还想收你这仆人呢?”
“口气不小。”
这时,远处传来呼喝打斗兵器撞击声。
李白道:“算了,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时,小顺一阵风般跑来道:“禀报主人,强敌来犯。”
“晓得了,你们母女三人保护好众小姐歌伎们,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是,主人,吕七蛇三它们也走来护驾。”
“嗯,去吧。”紫烟则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这时,只听一阵大公鸡喔喔的叫声。
小顺躬身道:“小姐,请回阁上秀房?”紫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接不了硬仗,若上阵反而给人家添乱。
撑娇躯而回,她从六楼楼窗中四下张望,串串灯笼将园中照的很亮,见西南边与南边刀光闪闪,格斗甚是激烈,不断有惨叫声。
北边东边根本无人防守,而且连个人影都没有,紫烟道:“这可怎么办?若从东边杀来,就坏了,连个喘气的都没了。”
桔儿道:“有哎!看那有头猪。”众女定睛一看,真的有一头猪,是一头大黑猪。
桃儿道:“你脑袋简直如猪,猪有何用?能保护咱们?”众女大笑。
桔儿撅小嘴道:“你们没听古书上记载有义犬护主吗,难道就无义猪护主吗?”
苹儿道:“看,东北角那还有一头驴,义驴也能护主。”众女大笑,果然有头黑驴。
在不远处一棵巨型大树上,站立一白胡老头,他是丐帮金碗长老庞冲,确实有股冲劲,几十年血战大小数千场,败迹甚少。抱石拳,打王鞭,威震武林,他是杨彪的左膀右臂。
他们等级以碗为标准,帮主与一等长老为金碗,二等长老为玉碗,三等为银碗,四等为铁碗,五等为铜碗,六等为瓷碗,七等为细陶碗,八等为粗陶碗,九等为木碗。
他望着串串彩灯的程府,伸指点点道:“院中不留一个活口。”
“是。”一排排黑衣杀手,涌进墙内。
忽听一曲婉转歌声:
馆娃日落歌吹深,
月寒江清夜沉沉。
美人一笑千黄金,
垂罗舞縠扬哀音。
郢中白雪且莫吟,
子夜吴歌动君心。
动君心,
冀君赏,
愿作天池双鸳鸯,
一朝飞去青云上。
……
有人道:“这就是程大小姐,她在后花园。”杀手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她。
其中有杨彪弟子何百川、高天宝、姜得昌、曹迁、卢兴火、秦彪。
其中姜曹二人带人从东边进来,玉碗长老徐召,张天虎从东北角进来。
姜得昌手中一把断魂刀,曹迁一对判官笔,均是江湖一流高手。
二人带十多人,跃过墙后,见院中很多的彩色灯笼。
姜道:“对付几个娘们,犯得上这么兴师动众吗?”
曹迁道:“勿要多言,叫做甚么就做甚么。这几年帮规越来越严,动不动就是内奸整死,别多说了。”
姜道:“虚张声势!”
曹道:“听说这小娘们挺难对付。”
二人抬头见前边一头驴,正在低头吃草,姜道:“今晚我若不取其人头,就被驴踢死。”众笑。
他话音刚落,突然,嘭的一声,姜得昌一声大叫飞了。咚!砸的一个大花盆粉碎。众人急身上前扶起,见他没气儿死了,众人大惊。
曹迁大怒,冲上前双手高举判官笔道:“孽畜!栽这吧!”只听嘭一声惨叫,那笔没等落下,哪知那驴比他还快,一蹶子将其干飞了,卟嗵落在花树上晃荡着,几人上前一看,口吐鲜血没气了。
众人又惊又怒,有两个杀手,举刀欲冲上,突然啊一声大叫。一条蛇咬在他的手腕上,刚要去抓,那蛇却腾空弹起,一口咬在另一人鼻子上。急忙去抓,蛇却落地急窜,简直快如闪电。
唰!不见了,一人只觉脚腕一痛,知道被咬中,大叫:“蛇,五步蛇!这里有毒蛇。”被咬之人均满地翻滚,片刻后不动了。
吓的其他人,拼命飞出墙外,晚一点的均被咬中。 紫烟众女在阁楼上简直看傻了。
但见东边,徐召与张天虎气势汹汹进来后,这里有条甬道,两边除去假山就是花盆花树。
中间却有头大黑猪,它方才正在拱地,似乎受了惊吓,非常的不满,瞪着对方发出低吼呼噜声,表示严重抗议。
玉碗长老徐召挥着浑铁凝钢的竹竿,撇嘴道:“奶奶的,你这个不识抬举的馕货,丐帮出征寸草不生!”恶狠狠的一棒奔猪头打去。
这便是丐帮绝学打王鞭,为当年丐帮帮主伍子胥所传。
宁脂道:“不好!我们的猪猪要被开瓢!”只听嘡啷,啊一声大叫,徐召捂着眼睛转圈,原来那猪往旁边一躲,
这家伙一捧打在石板地上,因用力过猛,却反弹回来崩到自己眼睛上,疼的怪叫连连。
阁中众女笑的花枝乱颤,张天虎大怒举棒狠狠的向猪头扎去,只见那猪猛的向前一冲,嘭!张天虎偌大身躯飞了,撞在几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上,尸体栽下。
徐召忍痛飞身一脚,狠狠的向猪背踹去,哪知那猪原地一个大旋身,徐一脚踹空,双腿却被猪头扫中,咣当一下,脑袋摔在石板地上碎掉,杀手们大惊。
突然,那猪闪电般冲来,许多人见过野猪撞人,那动作非常的快,一声声惨叫,撞上不是飞了,就是双腿折断。众女们惊讶的娇呼连连。
聪明点的杀手,使用吃奶劲向园外逃去。
众女们又一片笑声。
第三十回 粗鲁的认妹子
最吃力的当数林刚、肖瘦、杜氏夫妇,林肖二人一组,应战南面,被二十多名杀手围在中间,脚下已经倒下十多人。
杜氏夫妇应战西边,也被二三十人围着,看样魔教定要致程洁于死地,他们脚下也躺着十几人。
林刚发现今晚来的都是重量级杀手,武功都不弱,而且训练有素,若不是自己,早躺下没命了。但是见人家那么多人,心里没底估计可能要见阎王。
那蒙面头子站在一旁道:“哎,看你们两位也算英雄,若投靠了我们,让你享不尽的富贵。”
肖道:“去你个奶奶!老子像你,甘愿做贼子贼孙。”
“好好好,有骨气,把他们劈了!”
杀手们又发起新一轮攻击,刀光闪闪的劈下。这时只听一连串惨叫声,杀手们飞了四五个。那头子伸脖仔细看看是什么,见奔过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突然,那东西奔自己冲来,他大吃一惊竟然是头猪,登时双腿巨痛,齐齐被撞断。杀手们立即阵脚大乱,林刚的剑肖矬子的菜刀,横扫处一片血光。
那杜氏夫妇背靠背,双剑抵挡八方进攻,十分吃力。
老头道:“老婆,今晚咱俩可能要做古,来生可否还嫁吾?”
“老爷呀!放心,妹子生死相随!”
杀手们狞笑道:“好,成全你们,给你们回回炉!老家伙重新投胎去吧!”拼命猛砍。
这时,突然大叫连连,“有蛇有蛇!”不知从哪窜来一条蛇,把杀手们咬的惊慌失措。中毒者翻滚大叫着,杜氏夫妇大喜,一顿横扫竖劈,死尸翻滚。
正西何百川高天宝带着主力,奔歌声而来,将李白与琴台团团围住。
何一身缎子衫,怀抱宝剑,很是风流倜傥,得意洋洋来个斯文,躬身施礼道:“程大小姐,今晚一睹芳容幸会幸会。”
李白道:“没见本小姐正在抚琴吗?”
高天宝道:“我们是听众啊!”
何百川道:“小姐琴声中甚是悲伤,一定是自叹红颜薄命吧!”
“确实如此,我的女仆秦氏死了,知道秦氏是谁吗?就是花一篮的夫人,知道谁杀的吗?”众人倒来了兴趣,静静听着。
“就是花一篮,因为他是个无能男人,花香花大小姐实则是吾亲妹子,他不希望花大小姐变成程大小姐,所以将秦夫人灭了口,栽赃于我。”
众人吃了一惊,花大小姐原来是程大小姐。
何百川道:“小姐没什么悲哀的,人早晚得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即然如此,各位为秦夫人陪葬如何?”
高天宝道:“还是你去正好,我们这么多男人!秦夫人哪受得了!”众杀手们一片怪笑。
李白道:“尔等丐帮宗旨是救济贫苦忠孝,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乃伍子胥所定,为何甘作魔教的走狗?”
卢兴火呔一声道:“住口,你就是魔教女魔头!给我拿下!”
突然,啊一声惨叫,接着连连大叫,原来一条花狗钻入人群中乱咬开来,一口一块肉,骨断筋折。
众人大惊,低头挥刀乱砍,结果忙的团团转,那狗灵敏异常,速度快的惊人,片刻间数十人被咬倒咬断咽喉。
突然卢兴火,见那狗扑到秦彪背上,抡起就一刀,只听啊一声惨叫,没砍到狗倒把师弟砍成两半。
他大怒乱抡乱砍将自己人砍倒数人。
这时一声娇喝,老顺冲上来,挥剑乱砍,众杀手们应付上面还得看着下边,手忙脚乱,一百多人死亡大半。
何百川见事不好,闪身就跑,卢火兴一声大叫脚筋被狗咬断,又被老顺一剑挥成两截。高天宝见师兄跑了,也闪身而去。
何迎头见前边一花枝,低头欲过,突然咯嗄嗄,作梦不成想到,枝头蹲着一只公鸡。
一声大叫,被公鸡刨去一只眼睛,又一下脑袋被刨个洞。尸体栽倒,高天宝吓的连滚带爬,逃出墙外。
因为院子甚大,庞冲偶尔听到园内惨叫声。这都是在预料当中的,对手若好对付何必自己亲自出马。
终于不断有残兵败将逃出来,一个个狼狈不堪,二百多名丐帮一等杀手,只逃回三十多人,庞冲大吃一惊。
他大怒抓住高天宝的胸衣瞪眼问:“怎么回事?”
“长老回去再说!回去再说!他们追来了。”众人仓惶而去。
回去后,庞冲询问情况,大概情况是姜得昌、曹迁被驴踢死,玉碗长老徐召、张天虎被猪拱死,杨彪大弟子何百川被鸡刨死,卢火兴被狗咬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庞冲根本不相信,认为一定另有机关。
败给猪狗鸡驴,这若传到江湖上,非得让人笑掉大牙,丐帮还能立足吗!
命令封锁消息,称中了对手的毒蛇陷阱,把对手狠吹了一顿,这样自己败的光彩些。
嚯!程家大小姐登时成为了江湖上坐地起风雷的人物。一些小帮派前来要求入伙,李白命邵百威安排接收,登时实力大增。
花一篮感觉到了前所有未有的惊恐,因为他收到了程洁一封非常关心的慰问信,与一壶酒,称一定替他的“爱妻”秦氏报仇。他打开壶盖,见竟然是壶人血,啪落地打碎吓的浑身发抖。
他把信交给了邝野,邝也沉默无语,能使的办法都使了,就是要她的命,可是昨晚败的很惨。
花一篮觉的琼花苑,已经无任何安全感,程洁随时可过来要了他的命。
花一篮消失了,藏到一个很隐密的地点。
倒是花香,还是呆在她的小院藏娇阁中,计划着如何杀掉程洁为母报仇。
几日后传来消息,花香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了琼花苑大掌柜,今天的名词就是总经理。
李白召开了琼花苑高层会议,周元宝、封水仙、邝野、花香大小头目都到。
而且还请来了许多商界头面人物。如东洋宫本大郎,波斯富豪摩乎卢,土蕃富豪洛佳旺吉。
李白抱着几轴画,足踏凤履,身着最华丽的彩衣,身上飘着最昂贵的香水,戴着最高档的首饰,面罩轻纱,显的是那么的高贵,他坐在大椅子上,众人施礼完毕。
李白冷冷的道:“今天宣布几件重要事件。我说恢复琼花苑卖艺不卖身的老路,一直没有执行。实则许多人还是没拿我这大东家当回事。谁不服站出来,本小姐看看?”众人沉默无语。
李白道:“从今天开始,林刚任琼花苑护院大总管,王虎、董行为副总管,邝野任副大掌柜。”
封水仙笑道:“邝爷恭喜啊!”
邝野道:“小姐厚爱了,恐难胜任。”
“邝爷机智多谋,为昔日花大掌柜出了许多好主意,这是我知道的,您不要推辞了。”邝野刚要再说话。
李白道:“好了,就这么办了。我再宣布一件事,就是琼花苑元老级花魁,秦夫人被歹人害死,我一定要追查到底,为花香妹子报仇。”
封水仙望了望邝野,邝却面无表情。
花香则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李白,李白仿佛没看见,道:“恶人竟然妄图驾祸于我。不瞒大家,秦氏当年乃家父小妾,也算吾母。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人!”
花香猛站起泣道:“不许你侮蔑我娘!我们花家跟你们程家没有任何关系!”
李白道:“妹子,汝怎么如此糊涂,你就是程家的骨肉。”
“我杀了你!”腾身而起,一剑刺出,正是惊雷剑法之绝技,许多人啊了一声,宫本欲救鞭长莫及。
第三十一回 李白与美人决斗
但见李白伸指一弹,嘡宝剑断掉,花香冲势依旧却扑其怀中,李白抱住她放声大哭,显的那么的骨肉情深。
花香穴道被封浑身瘫软动态不得,用手拍打着,大声道:“放开我,我一定要为我娘报仇!就是你杀了我娘!”
李白突然从座后抽出几轴画,抛在地上道:“挂起来!”立即上来几个侍女将画挂在厅中。
众人立即仔细观看,见一个个美女,虽形态各异但都有几分相像,大家发现一个问题,与花香还有几分相似。
李白道:“这就是吾程家众姐妹的画像,大家看看她是花大小姐还是程大小姐?”众人都看着她立即心中了然。
花香捂脸道:“不许看我!不许看我!”众人纷纷点头。
李白道:“将程香小姐送回房中。”侍女们扶其而去,片刻后散了会。
李白回到隔街的程府,不久邝野到来,李白在偏厅接待了他,邝野卟嗵跪下道:“小姐,小的身在花掌柜身下,许多事情身不由己,有得罪之处,请小姐见谅。”
李白笑道:“晓得晓得,邝爷一直是妹子器重之人。可是不知邝兄对妹子如何?”他竟然以兄妹相称。
邝野立即道:“小的愿为小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好!我没看错邝兄。听说,花一篮与你都是太阳教密特拉教中人?”
邝野登时卡住了,他一语不发,也许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泄了魔教机密就得处死。
突然,李白抖手飞出一物,噹的一声落在他的面前。邝野颤抖着手拿起,见一个黑色铁牌,上面写着波斯文字,一个斧头与镰刀交叉标志。
他大吃一惊道:“啊教主令牌!”他明白这个东西在谁手,谁就是教主。
只见李白举着拳头,对着太阳穴,又将一个手握拳头横在前另一横在身后,这是魔教最高身份手势。
邝野颤抖着道:“原来小姐是教主,教主在上请受小的一拜!”
李白笑着收回牌子道:“勿要声张,从今天起我封你为太阳使者。”噹一声,扔其面前一个小铁牌子,邝野大喜揣起。
李白道:“我要重整太阳神教一统乾坤。”
“小的对教主,忠心无二!”
“好。”
李白哈哈大笑道:“你要给吾拿下花一篮!”
“是。属下这就去办。”转身而去。
邝野回去后,呆住了,疑问重重:程洁若是教主,那花蕊夫人是谁?安禄山是谁?花蕊夫人为何能施教主号令?
难道又是两个山头为争教主的权斗?自己可得小心,太阳教的内斗最血腥残酷,大佬们为争教主之位,不惜杀光所有人。
当年第二十七代教主鲁斯塔姆与第二十八代教主齐王李元吉在玄武门事变中,被太宗与天策营一举消灭后,魔教四分五裂,各自为政,大佬们为争教主之位,互相攻杀。
阿纳培丝一党,带领克谢尔斯、慧范、白馨、慕阇血洗整个太阳教,踏着鲜血终于爬上第二十九代教主之位。
邝野决定就是小心,尽量谁也不得罪。他立即将这个情况报告给花蕊夫人,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过去与程洁是敌我矛盾,现在是教内矛盾了。
教主之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她的斗性开始疯狂发作了。
程府内又打扫的干干净净,谁也想不到曾经发生那么血腥的撕杀,连李白都佩服这些精怪,一夜间那么多尸体不知被它们搞哪去了,一个也没了,其实是藏起来慢慢的吃了。
这天,紫烟正在抚琴,李白站在一旁吹笛合奏,一曲完了道:“你为何不走了?那风流倜傥的安公子正在等着你呢?”
“你吃醋了?”紫烟的手依然拨动着。
李白道:“安公子是我的,不许你碰他,知道吗,他每天给我写一首情诗。”
紫烟冷笑道:“一定,我绝不会争程大小姐的心上人。”
“许大小姐还是为那李小二终生守节为好。”李白说完,哈哈大笑。
紫烟一惊,问:“你如何知道的?”
“天知地知山神土地鬼神皆知 !”紫烟又一惊,正是那晚遭丐帮徐召张天虎追杀时自己所言。
“哼!原来那晚你是在旁偷看?”
“错!”
李白挥笛道:“是偷助,不然又是几起红颜薄命!”说着又吹笛与其合奏。
紫烟圆睁美目道:“是你,而不是安公子?”
“安公子只会享受美人,不会救美人,而吾佮佮相反。”
紫烟低头道:“看样我欠你的更多了。”
“所以你不要与我争安公子。”
“小姐误会了,我对安公子只是友谊而已。”
李白道:“也对,凭你什么公子哥找不到。”
“我已发誓终身不嫁。”
“就为那个又穷又下贱的李小二?”
紫烟一惊,她如何知道李小二?正色道:“对!他虽身份低下,但他是英雄,为了我们的贞洁而遭难,所以我们主仆要终生为其守节,这就是中华贞女的气节!”
李白啪啪鼓掌道:“好个中华贞女的气节,令吾五体投地,看样我绝不能放过你了,这样的好美女,若放跑了,岂不可惜。”
紫烟笑道:“你就敢保证一定能胜过吾?”
李白背手仰天尖声大笑道:“放眼整个武林,只有四川无相禅师,天台司马承祯,茅山李含光,北海紫极宫主高天师,升玄山庄王贞靖还算个人物。”
紫烟道:“你太狂傲了,安陆碧山桃花岩下万珠山庄庄主许紫烟必定杀杀你广陵程园大小姐的威风,明天你我就决斗!”转身而去。
次日,饭毕,众歌伎都穿戴整齐,知道今日两位大小姐要进行决斗,内外打扫干净,气氛肃刹。
众人都集中在后花园中,李白是宁氏姐妹给梳理出的最漂亮的高仙髻,一身素衫,足踏轻底秀鞋,飘逸的婉如瑶台仙子。
紫烟头挽坠马髻,一身紫色合衣,端庄秀丽,说不尽的稳贵动人。
宁脂小声道:“他们若做夫妻可真般配。”
宁玉嘟囔道:“瞎说,那你我做小妾了!”
李白得意的笑道:“请许大小姐画个道,刀枪剑戟!马上弓弩,随你点。”
“真的?”
“当然了。”
紫烟大声道:“大家听见了,程大小姐随吾点!”指出玉指,转动美目,大家所有目光,都随其指尖而动。“我要与你比……做针线活!”
哧!李白像泄了气的皮球,差点瘫在地上,晃手轻咳道:“胡扯,哪有用针线活决斗的!”众女哄堂大笑,笑的花枝乱颤。
桔儿道:“不敢比就认输。”
“比就比谁怕谁啊!”他做了个很娇柔很女孩子化的娇态,是跟妹子月圆学的。
蜀中第一美女李月华李月圆每个柔心浸肺的娇态,他都如同印在脑中。
紫烟道:“针线活,第一动作是穿针,我们就比这个,一刻钟的时间看谁穿的多?”
李白差点跑回秀房趴被窝偷乐三天:如果她比绣个肚兜文胸,自己百分之百输定了!这个傻丫头竟然与自己比谁手快。
李白为何出剑,快到不可思议,达到无招无势,随心所欲之地步?原因很简单,李白修练境界,早已达到超越三维空间的时间限制。
宇宙是多时空的,每个空间都有生命,都有不同的时间限制里边一切事物的快慢。这就是古人讲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原因。
其实也有地上一日天上一年的空间。因为宇宙不同空间太多了,时间快慢都是不同的。
如果修练人功的粒子符合一个很快的空间结构,那他在正常人眼中快的简直不可思议。
变戏法是这个原理,太极拳高手实战也是这个原理。你看他慢悠悠的,你再快没他快,因为他走的是快的空间的时间。
所以李白现在出剑根本不用招式,如同砍西瓜,没谁砍西瓜还来个“单凤展翅”“犀牛望月”等招式,咔嚓一下完事了。
李白装出一副假装害怕的样子,想想道:“这样吧!我出五个人,你们出五个人,怎么样?”
苹儿哼了一声歪头道:“耍赖皮哎!比不过我们小姐,找帮手啦!”
紫烟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因为她对自己四个侍女信心满满。
第三十二回 败了
李白回看自己的阵营,众伎一个个如花似玉,选谁呢?最后他点出宁脂宁玉酒儿气儿。
让舞伎袅袅、娜娜当裁判,二女向如来佛祖、原始天尊、昊天玉帝发誓,绝对公平不偏不倚。
众女搬来二排桌子,针线准备好,各就各位均站在桌前。
袅袅严肃道:“今日比赛,决定许程二位大小姐的一生命运。如果程洁大小姐输了,愿一生做对方奴仆。如果许萱大小姐输了,愿做对方的头号花魁,双方可愿意?”
二人答:没问题!
这时滴漏摆上,娜娜一声娇喝道:“开始。”
但见双方美目凝神,玉指纷飞,玉腕飘飘,穿针引线。
就在这时,突然房檐之上,唰唰跳下两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众伎吓的娇呼连连。
李白一摆手道:“站好。”
她们登时悄无声息,原来过去在琼花苑训练时,被打怕了。
那二个刺客闻声认出程洁,因为今日就奔其而来。他们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寒江独钓左福生,空谷椎夫薛日谦,为船帮二大杆子。
此二人曾经单挑少林,大破十八罗汉阵。虽然最后败在扫地僧手中,但也名动江湖,紫烟见是他们心头一惊。
左福生拱手道:“丫头,听说你是魔教女魔头。”
宁脂道:“胡说,我家小姐不是女魔头,你们才是。”
薛日谦道:“是不是跟我们走一趟,若查明不是定还汝个清白。”
李白头都没抬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个口气!是又怎么样,你有这个本事请动吾?”
紫烟一听心想:这个程大小姐,太过傲气霸气。更让其不逊的是下句,“你们若让我移个位,就算尔等胜了。”
左福生眼露寒光道:“好狂妄的丫头!”腾身而起,鹰爪手奔其肩头抓去。哪知李白玉指一挥,一针扎中。
十指连心,左觉的手指疼痛,倒飞而回,途中急停猛省:若退回去,即意味着自己输了。自己这等级别人物在个丫头面前没走过一招,传到江湖上这还了得!
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中途硬生生停下,又旋身而回,一掌奔其头顶劈来,这是集一生本事击杀之精华。
李白叫声好,将头向后一仰躲过,玉指一挥,左福生大叫一声而退,捂着手掌,原来又被扎了一针,比那红朝医院走后门上来的小护士扎的都疼。
唰!左头上鬏髻落地,原来李白同时用剪刀免费给递个光头。
众伎掩樱唇大笑,传统社会最好脸面尊严,被这么多美女嘲笑,真比揪块肉都难受。
薛日谦道:“吾来领教领教!”腾身而起一剑刺出,婉如惊鸿直线扑来。他在中途见唰唰唰五根飞针带着线飞来,他挺腕剑尖一搅,将丝线搅断,忽然发现后继飞来的五根针却穿过剑面。
李白使劲收功猛吸将丝线往回一拽,薛已经身不由己的飞去,情急之下左手一掌拍出,其力足以裂碑碎石,打上就骨断筋折。
李白早已深深领会太宗修轮剑法之精髓,但见其玉腕如面条般绵软,划着圈缠绕其腕臂推开化去万均之力,奔其肩头而去。
薛大惊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偌大的躯体被击飞……卟嗵!稀哩哗啦刮撞的花盆乱飞,滑出二十多米顶在花池墙上而止。
众女又大笑,二叟脸上肌肉巨烈抽动着。
左福生道:“谢姑娘手下留情,此辱他日必讨。”二人腾身而去。
这时,时间已过大半,李白笑道:“姊妹们加油,许大小姐必是我的!”四女快速穿着。
忽然,袅袅娇喝一声:“停!时间到!”双方立即停下。
娜娜道:“退下。”
仔细数着,最后娜娜宣布道:“紫烟小姐三百八十一个,程洁三百六十七个,紫烟小姐获胜。”
李白道:“天命难违。全体站好,迎接程园新主人。”众歌伎立即排列好,桔儿四人喜色洋洋。
紫烟沉脸道:“此赛不公,被人搅局,他日再比!”拂袖而去。
狡兔三窟,花一篮躲在镇江靠江边一所别墅中,他不断的闻听程洁击败各路高手,他庆幸自己跑的快。
同时他又痛心自己苦心经营二十年的琼花苑,竟然如此轻易的落在别人手中,自己仿佛一瞬间变成一无所有之人。
他非常的恨,一定要用最辣的手段,干掉程洁。
他决定请求教主帮助,他又害怕程洁就是教主,他决定赌一把,不管程洁是不是教主,也要除掉她,因为他手里有最后一张牌那就是~花香。
可是花香却知道了她的亲姐姐是谁,此时正投在姐姐怀中痛哭流涕。
一刻前,她正坐在桌前发呆,忽然窗前倩影一闪,她立即扭头躺在秀床上。
门开了,芳气袭人,她的姐姐坐在了床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妹妹,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花香坐起抽回手,啪的打了姐姐一耳光,可姐姐依然微笑着,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花香忽然扑其怀中,呼着姐姐哭泣着,从此姐妹合好了。
这天,邝野来报,终于发现了花一篮在江边的住所。
花香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狗贼,为娘报仇!”
他们换了身衣服向南部镇江而去,待到夜晚时终于赶到,浩浩荡荡的长江之水滋润着半壁东土神洲。
两岸生机勃勃,枝繁叶茂,草香弥漫,一阵阵水气,扑面而来,各种不知名的水鸟儿声声鸣叫着。
一座精巧的唐式别墅半隐在高大枝叶当中,院中几盏彩灯,别有一番风味。
花香低声道:“我先进去探看,然后我们再下手。”李白与邝野默默等待。
一刻钟左右,人影翻动,花香又出来了,低声道:“吾趴窗见花一篮正在阁楼上睡觉,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三人翻墙而入。
室内烛光明亮,从阳台上进来三人,花一篮噌面带惊慌的坐起,道:“什么人?!”
李白坐在圆凳子上,道:“花大掌柜别来无样乎!”
花道:“琼花苑已经是你的了,何必苦苦相逼?”
李白倒杯茶吃了一口道:“琼花苑是我的?未必吧!邝爷你说对吧!”
邝野道:“小姐已经是大东家了。”
李白道:“可真正的主人始终是你邝爷。”
“小姐言重了。”
花一篮站起身,冷冷的道:“程洁,从开始你就不应该出现,你应该好好的做你的小家妇人,世界上永远是男人的世界。”
李白道:“你为何害死程德全家?”
花一篮狰狞着脸道:“吾不希望任何人踩在我的头上!”
“可是,你的一切都是程家给你的?让你从个小伙计,到股东到高层地位。”
花愤怒道:“他给我的一切都是羞辱,有钱人剥削光我们穷人的钱,反过来施舍给我们一点点,让我们感恩戴德!我不稀罕!我们穷人要消灭剥削阶级,翻身做主子。”
李白道:“这都是魔教煽动仇富的邪说,无德的穷光蛋做了主子后,就又成为富人,更加残害百姓,那时穷人会更苦,只有你们魔教徙吃香喝辣贪污腐败,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骑在百姓头上更加欺压百姓。”
花一篮握拳头道:“有权有钱就能创造一切幸福。”
李白道:“这就是你们魔教的愚昧之处,知道吗?只有道德修养完美才能齐家治国,只有善良的心,才能拥有幸福,你们魔教的所谓幸福好日子只不过是尽情吃喝嫖赌纵欲,精神刺激后,是更加的空虚。”
花一篮道:“你少废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香儿,杀了她。”
第三十三回 借尸还魂
花香呛啷抽出宝剑,恶狠狠的对李白道:“你以为我认你是姐姐,作梦!吾要为我娘报仇!你已经中了我们的毒!”哈哈大笑。
李白笑道:“邝爷,这又是你的计策吧?!”
邝野晃晃头道:“不是,吾绝不会出这么愚蠢之计策。”
花香奇怪道:“愚蠢?她已经中了我下在烛中的软筋散!”说着抬腿一脚将李白连人带凳子踹翻。
邝野道:“吾的猪猪小姐,你这实在是漏洞百出的小儿把戏,能骗过机智过人的程大小姐吗?”
花香道:“你说说漏洞在哪?”
邝野道:“凭你还能趴在花爷窗前而不被发现,你太低估花爷了。二,花爷从来晚上不睡觉你不知道吗?你竟然对我们说他在睡觉,这谎撒的实在不高明。”
花香终于一剑刺出,花一篮也终于劈出他那早想劈出的一刀。
他习练魔教第一刀法七圣刀二十多年,无数高手被他劈成两半,他不相信自己伤不得程洁一丝毫发。
他确实验证了,他确实伤不得对方一丝毫发。
白影翻动,寒光闪闪,花一篮一劈不中,弹身射出窗外,准备逃之夭夭,外边传来卟嗵两声沉闷的坠地声响。
李白站了起来,依然婷婷玉立,笑道:“邝爷就是精明,我没看走眼。”
花香吓呆住了,望着自己手中的剑喃喃自语道:“我没杀了你!我没杀了你!”
李白笑道:“是的,傻妹子,你虽没杀了我,但是你这把剑刚才却斩杀了害你娘的仇人。”
“什么?”她急忙跳出窗外,落到地上,看见地上两半身体,是她曾经的父亲。
原来刚才李白是用她的剑劈了花一篮又塞回其手中。
她放声大哭,道:“爹爹!你死的好惨,我要替你报仇!程洁我要杀了你!”
这时,二人从楼上跳下,花香挥剑冲上便刺,李白一把抓住她的玉腕,她另只手来打又被揪住,她在李白手中简直就是一个孩童一般。
花香打不过抓不着,气的欲生欲死。
李白笑道:“你真的认为我杀了你娘?”
“就是你!”
李白道:“你看那人是谁?”
二人转头,见黑暗中款款走来一靓丽夫人,不是秦氏是谁!
“香儿,你这是作甚?”
“娘!”花香大喜娇呼一声投其怀中娇泣着。秦氏也泪水滚滚。
“娘,原来你没死!我娘没死!哈哈哈……。”
哭罢,秦氏道:“欲杀娘的就是花一篮。”
花香惊讶道:“怎么会是爹呢?”
“他不是你爹,她是个变态狂,为娘这些年受了多少苦楚,你怎知道?你亲爹实则是程德,在迁家去交趾国的路上发生海难,都是花一篮与魔教干的。他才是杀你爹的凶手!”
这时,邝野不知为何也泪水滚滚。
花香道:“不!我不信!”
秦氏道:“她连你都要杀啊!你来看!”四人来到低层室内,见地上一个火药包,引线不知被何人切断。
远处黑暗中,又是那个和尚笑笑闪身飘飘而去。
花香惊呆了,喃喃自语道:“天哪!他竟然要杀我!他竟然要杀我!”放声大哭。
邝野也吓了一大跳,自己差点坐了土炮上天。
同时,他更加觉的程洁可怕,她总是好像一个人出现,可是她看不见的背后,却好像有一股庞大神秘的力量。
花香不管如何对花一篮是有父女感情的,但是也无法回避冰冷的现实,自己的娘跟谁怀有的自己,不比自己清楚吗。
几日来,她尽管夜里抱着娘睡,但还是很怕再失去紧紧的抱着,白日里却一直沉默着。
秦氏温言细语的安慰,而且还经常昏迷。
花香觉的母亲性格大变,没有了从前的多才多艺,但却比从前更加的温柔体贴,从前的母亲虽上了年纪,但总是透出一般青楼女子的放荡。
现在不同了,表情多是严肃端正,站坐有相,进退得体,十足大家闺秀的样子,甚至让她觉的有如陌生人。
花香的感觉是对的,因为此时这个根本不是其娘而是其姐,真正的程洁程大小姐。
那日,李白正痛心因单纯失算而造成秦氏之死,忽然阳台有念佛之声,续而门开进来的正是金和尚无相禅师,他抱着秦氏的尸体。
李白大喜道:“大师是您?”
“吾佛慈悲,老纳为其还魂三日未果,其魂已归地府,她已还前生命债,又投胎他处去也,去了另外债缘。”
“即然如此,大师何不让肉身入土为安?”
“你那不还有一佛门孽缘未了吗?”
李白喜道:“大师是说洁儿?”
“是的。”
这时,程洁从软剑玉石中出来现出人影,跪地道:“弟子,参见大师。”
无相道:“看你这孽障,还贪玩去各层空间乱跑不!把个大好身体弄丢了。”程洁娇泣起来。
李白道:“可是我一直想给她找个年青女体。”
无相道:“天命难违,她若不失身体,此时也已人到中年,她天定年寿七十有六,还有三十九年寿命,即使给她个娃娃身体,天寿一到也得去。”
转头道:“程洁,现在给你个肉身,他日定要好好修佛,切不可再贪玩,四处乱逛。”
“弟子谨记。”
无相道:“好了,开始。洁儿,开始涌佛经。”程洁立即念着,登时魂冒金光。
李白净净手,打坐入定,凝心祛虑,然后写了几条大道仙符,此符是召唤神仙的,可不同世间小道召鬼的。
秦氏肉身被平放在地中间,李白啪一道仙符贴其脑门上,脚踏玄步,围其转圈,口中念咒。
无相一旁涌着佛经,片刻道:“冥府掌管转生投胎官差已到。”那冥官施礼道:“两位法师召小官有何贵干?”
李白道:“此女程氏,本修佛之人,因贪玩仙境,迟回人间失去了肉身。这有秦氏肉身,请帮借身还魂,以继其功德。”
冥官掏出个本子看看道:“不错不错此人确实阳寿未到,怎么就没了肉身?(又看看)程氏与秦氏有一世为姐妹,曾有亲缘。好吧,看在二位高人份上,让其还阳,但是她在世上一切善恶行为,汝二人要负责,你们可愿意?”二人认可。
但见冥官从包中拿出一个镜子般的法器,往尸体上用光照了几遍,程洁曾经丢失的三魂七魄都跑了回来,进入肉体中,你说怪不,只听秦氏喉中咯咯作响,喘起气来,但还不会动,因为没有主元神来驾驶身体。
那冥官又拿出一法器,用今天科学名词就是高端先进仪器,往程洁元神上一吹,然后抓住她,往肉身内一推:“回去吧!”
程洁觉的眼前一阵漆黑,如同掉进一个大井般的隧道中,其实是人体头顶穴道,那就是人体这个小宇宙的通道,这就是许多人死后又返回说出曾经通过隧道的原因。
她啊一声大叫,翻身坐起,见身在一豪华秀房中,有一小姐与一老僧,冥官与一切洪荒之景皆不见矣。
她茫然望着,泪水下来道:“相公!”李白冲其笑笑。
无相道:“孽障,汝就记的你的相公,却忘了老纳。”
程洁赶紧跪下道:“多谢大师还魂之恩!洁没齿不忘。”
“汝要好好修佛,广施善行,莫要作恶,不然会连累我们二人同受天惩。”
“弟子一定谨记。”
“好吧,吾去也!”无相开窗腾身而去。
花香觉的母亲像变了个人,但是比从前更加疼爱自己,更加感觉到母爱的甜蜜,也更加教育自己三从四德贞洁仁义道德修养。
程洁常常对着镜子看自己,觉的很滑稽,从前自己是大姑娘,一瞬间变成这个样子,但是秦氏一点不丑,而且是大美人。
面对从前秦氏母女的往事,程洁装病,声称被勒残伤了脑子失了忆,而对花香而言,即使娘是傻子但有娘在就行,比没有强。
所以神仙若耍戏常人,如同儿戏。
第三十四回 雨中之舞
数日后,一切都适应了,花香改姓程香,也认了姐姐,而且甚是亲密,天天快快乐乐与歌伎们唱歌跳舞玩牌,乐在其中。
这晚,李白沐浴过后,程洁过来为其梳头。
李白道:“香儿有你这等温柔善良之母更加幸福了。”
程洁笑道:“她有你这姐姐,不更幸福吗?我发觉她与你越来越亲近了。”
李白道:“别提了,吓杀吾也!她以为吾是女子,隐私一点不避!天哪!”
程洁格格笑道:“相公大饱眼福矣!”
“她不能在我身边久呆,我们并未安全,魔教的钱袋子琼花苑被夺,岂能善罢甘休?”
程洁投其怀中道:“相公一定要小心,我不能没有你!”
“嗯。”
“多日来您为吾受了多少冤枉苦楚,今晚,让妾服侍相公吧!将来相公有了家室,吾们姐妹情愿做小。”
“不行。”
李白站起道:“从前因你失去人身,特殊情况与我形影不离,但是现在你已有了人身。从今以后不可造次,必须符合人伦道德,男女有别进退之礼。”
程洁理衣正色起身拜道:“相公之正,令妾身铭记肺腑!相公之恩,妾终身无以为报。”说着流泪。
李白为其擦泪道:“好好修炼,广施善行,救助贫苦,就是对我的最大报答。”
“嗯!妾身一定。”
次日,程洁带香儿回了程园,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程大小姐。她带香儿日日抄写佛经,大量赠送经书,劝人重德行善。什么环境造就什么人,带的香儿也善良好了起来。
花蕊夫人,闻听魔教通天塔新娘楼楼主花一篮被杀,大怒。咬牙切齿问:“陆军师为之奈何?”
陆非常安祥道:“她自称教主,不妨让给她好了,而且我们还要帮其扬名。”
花蕊立即领会其意,道:“好!你愿做教主,就让你好好坐坐。”二人哈哈大笑。
不久,整个广陵地区,传的沸沸扬扬,程大小姐魔功盖世,会盗尸练魔,实则是魔教教主,而且是鲁斯塔姆附体。
嚯!晚上程府门前无人敢走,谁家小孩若哭闹,说老虎来了没啥作用,说女魔头程洁吃你来了,登时不哭了。
黑道来入伙的更多,邵百威大喜,要求攻打魔教。
李白冷冷的道:“不可,你知道魔教总舵基地在哪吗?”
邵道:“就是丐帮啊!”
“丐帮只是被利用的工具,杨彪一定不是贪财就是贪色,被魔教抓住了尾巴,被人家逼着利用。你马上将人马调到深山老林藏起来,汝可知大祸即将来临?”
“为什么?官府也被我们用银子摆平,怎么可能!”
“你可知捧杀?欲要取之,必先给之,这是一条毒计。”
邵百威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秘密安排着。
很快程洁与花香全部消失,金子全被提走,歌伎们都没了影子,程府又空空荡荡,可到了晚上依然锣鼓琴瑟声响好不热闹,给人印象依然人很多。
可多不是人,真的万籁惧静鬼唱歌,老顺母女与鬼没啥大的区别。
这晚,雷雨交加,李白独自抚琴,忽听背后道:“听说程大小姐是女魔头?”
李白哈哈笑道:“你相信吗?”
紫烟道:“相信与否与我何干!”
“当然关系大了!魔教讲共产共妻,若魔教一统天下后,吃大锅饭,人尽可夫,男女任意快活,它们称为人间天堂,实则将来一齐下地狱;
你我这样有钱人家的妻女都被送去共妻房公有,一群牙酸口臭满口脏话的痞子男人天天趴在我们身上……反对魔教的小姐姑娘们,被抓去扒光,魔徙们任意……。”
紫烟登时汗毛都立了起来,啊一声尖叫,捂耳道:“恶心死了!我情愿去死,也不被糟蹋!”
李白道:“可是千年后,这却是事实。”摇头叹息。
紫烟道:“我也听说过,将来千年后创世主来救众生,可同时万魔转生人间,遍布邪说祸害人类破坏道德让人类无法得救……太可怕了……别说了!”
李白道:“我乃傾危之士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汝还是尽快离开我为好。”
“可是吾怎能眼见你被奸人所害?”
李白跳到雨中舞蹈起来,紫烟纵身上前展玉臂陪舞,二人旋转婆娑, 登时都被淋个落汤鸡。
李白轻挽丰腰道:“你真的这么关心我吗?”
紫烟后仰腰软如柳伸腿做个美妙标准姿势,道:“我是个有恩必报之人。”
然后拉手分开各自旋转……众女趴窗鼓掌道:“哇!雨中佳人翩翩起舞,旖旎人间!太美了。”
李白突然发怒道:“我从未对汝有何恩义!统统是逢场作戏,你赶快离开我,越远越好。”
“为什么,我很讨厌吗?”
“对,我容不得任何女人比我美丽!我容不得假仁假义!骗吃骗喝!你们就是骗吃骗喝的女骗子!快给我滚!”
桔儿苹儿跑来气愤道:“小姐,我们走!她爱被谁杀,就被谁杀,与我们何干?”
李白跳过来指着道:“你们就是淫妇,口说为人家守节,见到美男子,就想入非非!十足的淫妇!给我走!快走!”
可把众女气坏了,冒雨而去。
李白哈哈大笑,那尖锐声音传出老远。
他腾身而起,几个起落来到了琼花苑,忽听抚琴之声,琴声之中有王者之势,心中甚怪,琼花苑还有这样的人。
来到昔日花一篮住所养心斋,这时电闪雷鸣,大雨哗哗。
但见歌伎阿燕,正在室内榻上抚琴歌唱,听罢片刻,啪琴弦断了。
那女子启樱唇道:“知音不妨进来小酌几杯?”
“好。”
李白进入室内,见其安静的坐在那里,道:“汝为还在这里?”
“我在等我的男人。”
“花一篮是你的男人?”
“对。”
“可他不是男人?”
“那是别人之想法。”
“你不知花一篮是我的仇人吗?”
阿燕抚弦道:“你之仇人与我的男人何干?”
“我是琼花苑的主人,你却是我的。”
“你能管得了我的心吗?”说着竟然流泪。
李白突然上前,一件件扯去她的衣衫,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子这么粗暴,她柔弱的无任何反抗,甚至很喜欢别人脱她的衣裳,任其扯的一丝不挂。他没发现任何可疑之物,有些失望。
她虽身无可疑之物也许心中有,只有被激怒了,心中之物才会暴发出来。于是,她又被抛在窗外雨中,可李白又失望了。
阿燕施礼道:“谢谢主人赐浴!”
说着在雨中翩翩起舞,一道闪电划过,仿佛天幕被揭开,大地一片光明,现出那完美的娇躯舞姿,然后又一片漆黑,然后,突然亮起,又一个曼妙的舞姿……。
李白觉的有趣,豪气万千哈哈大笑,拿过琴跳在雨中,合起乐来。
嘹声歌唱:
姑苏台上乌栖时,
吴王宫里醉西施。
吴歌楚舞欢未毕,
青山犹衔半边日。
银箭金壶漏水多,
起看秋月坠江波。
东方渐高奈乐何,
战城南、去年战。
桑乾源,
今年战,
葱河道。
洗兵条支海上波,
放马天山雪中草。
万里长征战,
三军尽衰老。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
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秦家筑城备胡处,
汉家还有烽火燃。
烽火燃不息,
征战无已时。
野战格斗死,
败马号鸣向天悲。
鸟鸢啄人肠,
衔飞上挂枯树枝。
士卒涂草莽,
将军空尔为。
乃知兵者是凶器,
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阿燕闻琴一震,从没听过这么高雅技超的演奏者,跳的更加起劲。
但见狂风、大雨、闪电、才子、佳人,真是一个别开生面的舞蹈演出。
舞罢,二人又回屋举杯对饮,又唱又喝直到天明,李白睡下了,静静的等待她那突然致命一击。
可是,仿佛失算了,阿燕根本不会丝毫武功,柔弱的仿佛任何人可随意蹂躏。
第三十五回 卑微的李小三
次日一早,哗来了大批官差与官兵,包围了琼花苑与程府,姜汤得意洋洋的道:“大唐天下岂容魔教猖狂,给我统统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一发喊冲了进去。
片刻后,琼花苑一片尖叫声,抓住一群丫鬟与不洁净贵妇妓女们与打工的仆人。
赵琨王小军从程府出来道:“禀报大人,程府人去屋空,女魔头已经逃之夭夭。”
姜汤其实早在预料之中,故意大喝道:“赶紧发下海捕公文,通知各州县缉拿众魔头。”
“是。”转身下去安排。
不一会又一快马来报:“禀报大人,程园内众魔徙全部逃之夭夭。”
“速速派人追拿。”
“是。”官兵上马而去。
整个琼花苑鸡飞狗跳,抬箱搬柜,金银财宝大部分没了,只留下个大的物品充了公。
姜汤为何重出?原来张铎彬往京城送去了密信,妹夫牛贵儿看后,立即进见武惠妃,谎称太子之母赵丽妃派人在广陵搞出大案子,然后栽到其身上。
后宫争宠正炽,武惠妃大怒,广陵是其福地,就因为大明寺求子灵验才产下寿王诸子。
立即动用其心腹李林甫,派牛贵儿为特使来到广陵督办此案。
立即定了性,程洁是魔教教主,全国通缉,而且还话里话外影射当今东宫太子李瑛,其母赵丽妃大怒,本来帝下冷落了自己,非常不满,见又栽赃自己,于是宫斗更盛。国家灾难,从来是祸起萧墙。
广陵各州县官兵快马往来不绝,挨家搜查,明丁暗哨秘探特务走乡窜村,凡偷鸡摸狗、欺行霸市、打爹骂娘、流氓地痞,都倒了大霉,统统抓起来凑数,都是魔教徙,狱满为患,严刑烤打。忙活一个多月,才消停下来。
琼花苑又重新开张,大掌柜是周元宝,实则大东家却是姜汤。牛贵儿整日泡在琼花苑,尽情享受着甜歌美女。
这些天,街头上或树根下,常常躺着一粗布灰衣声音沙哑满面病容的小厮李小三,他是个点脚的跛子,常常的咳嗽着,过路行人闻声,替其担心。
“这小伙病的不轻。”
“痨病,活不多少天了。”
“可怜的孩子!”
“真可怜!”
一阵香风,李小三睁眼一看,不知哪个府上端庄稳重的大家闺秀,弯腰伸玉指放其身边一块金子,那玉腕如同莲藕一样洁白,随丫鬟而去。
感动的他流下泪来,将钱放在饭兜中,追上给叩了几个响头,小姐嫣然一笑合十而去。
这位小姐肯定是哪位读者千年之前的祖母,人品太好了。
转眼,李小三站起身,慢慢走在一胡同中,闻听一户人家,墙内喃喃有声。
“娘子,你吃点肉吧!你还在哺乳期,这哪行!”
只听一女子叹息:“孩子多,咱乃小户人家,姑婆在上,人生还有几日,让老人家多享受些吧!”此乃孝妇贤妻良母也!
只听那汉子曲膝跪于地,仰天叹道:“天哪!哪位神灵赐吾贤妻些福份不成吗?为何这等良善之妇受苦!恶人享福?”
那女子道:“佛经有云,人皆在无知中做恶有了罪业,受苦乃还罪,还完罪业来生即可幸福,勿要怨天恨人!”
突然,叭嗒一声,从天上好像云间掉下一个口袋,砸在男人头上,打开一看,里边两颗价值千金的珠子与几个元宝美玉等物,夫妇立即诚惶诚恐的跪地叩头感谢神灵大恩。
墙外的李小三拉拉粗布衣,压压破帽,缩着头向前而去。
男人立即乐颠颠的前去买肉,见摊位边一病容满面好像活不过三月的小伙望着肉饼,咽了几下口水。
男人叹息道:“同病相怜也!掌柜的给他三个大饼。”
说着付了九个大钱,小伙立即跪地谢恩道:“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您真是大慈大悲的神仙。”
汉子道:“我夫人就是信佛的,常劝我行善,吾这钱也是上天所赐,你可要多多行善噢!”
“一定一定!夫人一定多子多孙长命百岁!”他的嗓音实在难听,他站起身拿着饼一跛一跛而去。
他边走边吃,狼吞虎咽,前边过来小捕头张太平。他的随从道:“张爷,今儿个一个魔教徙也没抓到呢,怎么交差啊!”
张撇嘴道:“魔教徙不拈手即来!就是他,抓起来!”哗啦锁链飞出套在头上,嘎嘣锁住拽着就走。
李小三扬着肉饼道:“冤枉啊!小的是良民啊!”
“去你奶奶的!一看你就是贼寇!必与魔教一党。”
“冤枉啊!……”
“冤枉个屁!审审再说,若没事就放了你。”不由分说拽走。
这时,迎面过来七八个汉子,为首者扎巾剑袖,正是丐帮杨彪的弟子高天宝,他们表情冷异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小三其实就是李白,他大叫道:“高大爷救我!高大爷救我!”
高天宝停下仔细看看道:“汝是何人?”
“哎呀,大爷贵人多忘事,您上回不在我家喝过酒吗?”
高想想实在记不起来,因为他喝过酒的家多了去了,哼哈道:“汝因何被拘?”
张太平道:“哟!高兄。”
高笑道:“张头,公干啊?!”
“这小子涉嫌魔教!”
“冤枉啊高大爷。”
高道:“误会误会,他哪是什么魔教徙,他是我们丐帮子弟,张头高抬贵手放过一码!”
因为丐帮势力颇大,得罪了他们半夜放把火往屋里扔砖头,这谁也受不了,况且杨彪与采访史大人称兄道弟。
张太平道:“好吧,看在高兄面上放了他。”
官差打开锁链,道:“算你小子走运。”
高道:“哪天聚宝盆见。”
“好说好说。”张太平带人而去。
众人匆匆前行,高道:“汝是何人?”
李白道:“我是卢兴火卢大爷的跟班,他过去经常跟我们讲高大爷乃英雄,这些天为何没看见卢爷。”
高道:“卢师弟去他处了,你今后就跟我吧。”
“谢谢高爷!谢谢高爷!”
他们匆匆忙忙来到一大宅院前,进入后,李白等人去了偏房。
高天宝独自进入一室,室内气氛十分紧张,主位坐着广陵丐帮分舵主杨彪,次坐坐着庞冲,齐鹏,林海山三位心腹。
高天宝道:“禀报师父,特使苗溪已经带人到了永盛镖局,赵德徐伟二位长佬正在接待,苗溪称此次前来,主要任务是奉总舵命令前来查帐,徐长老称帮主出门执行任务未归。”
杨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密切监视他们的一切行踪。”
“是。”高转身下去。
庞冲冷笑道:“表面是来查帐,实则是另有他意。是查我们与太阳教的关系。”
齐鹏道:“怎么办?苗溪一双铁掌威震武林,他是新任帮主华劲松的心腹,有名苗铁脸,很难用金钱美女收买。”
林海山道:“人总是有弱点的吧!”
庞冲道:“不行就做了他们!”
齐鹏道:“那样我们就会成为丐帮的公敌。”
杨彪道:“先与他们周旋,没有确凿证据,他奈吾何!”
第三十六回 恶报登门
出个脑筋急转弯:一户人家,有三个婆婆三个媳妇作衣服,应该做几套?答:四套。
姜家就如此,姜汤长媳孙氏十八岁,夫人杜氏四十岁,母亲苏氏五十六岁,祖母王氏七十五岁,四代婆媳。
姜家座落在瘦西湖附近一所豪宅大院,举家信奉祆教,祆教经文明码规定娶母亲姐妹可消灾消罪业,直通天堂。这思想中华文明实在无法接受,认为就是魔教,实则也是。
受此思想影响,其家兄弟姐妹表面在儒家思想主导的道德氛围中挺文明,背后都有些不清不楚,有些乱,婆媳都不那么守妇道。
所以奸邪之人喜欢祆教,为其淫乱找到最大借口。
这也是信奉祆教的各国历代王室淫乱的臭气熏天的原因。
这晚,街上出现三位妖艳美女,正是三顺,突然前后左右出现一群兵将,为首官员用枪尖一指道:“我们是城隍手下巡游神,专抓尔等为害人类的妖孽。”
另一武将举大刀道:“大胆妖孽!竟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为害人间!还不快快伏首受死!”
大顺小顺抱住其母道:“娘!怕怕,吾命休矣!”
老顺道:“慢!诸位请听吾说,吾们已经改邪归正,投在太白星君座下。”
武将喝道:“胡说,尔等终日谋划魅人附体采人精华,如何肯改邪归正?”
说着掏出一面照妖镜,一道精光射在三顺身上,若是往常管你狐黄鬼蛇山精树怪立即化为原形,瘫软不动,然后上去一刀就完事了。可她们却安然无事。
诸神兵神将觉的奇怪,只见他们脖子上挂着三个木牌,老顺举牌但见仙符熠熠生辉。
诸将立即行礼,道:“果真如此!尔等若有半点不正,为害人间,我们绝不饶命。”说完而去。
二顺长出一口气道:“我的妈,吓死我了。”觉的裤子发湿。
三人来到姜家门前,门神立即从画中出来拦住道:“又是你们,上次偷了元宝,累的我们也挨那婆娘骂,还来作甚?”
老顺举牌道:“这个姜汤,谋财害命,贪污腐败,奸淫他人妻女,逼良为娼,应该受恶报之灾。吾等奉星君之命前来惩治。”
门神点点头道:“确实应该受恶报了。就因为其家还有一良善仆妇,吾等未走。”说完让路。
刚进入院内,见还有许多魔神兵将,盘聚其屋里屋外,原来是另外空间祆教体系的魔子魔孙。
所以魔教的法术也能给人治病驱邪,如同黑社会的黑打黑,没他厉害的也能给打跑了,表面病好邪除,哪知却招来更大之邪。
老顺牌子仙符光芒大暴,登时将魔子魔孙们吓跑。
长媳孙氏孙秋影其父与姜汤同行,都不是好饼。这小娘子与护院小生眉来眼去,梦中还情丝炽炽。
忽觉一股狂风刮来,黑烟滚滚冲进院中,吓的一惊坐起,梆子声响,已到三更天,原来是个梦。
忽听院中有女子呜呜哭声,心中奇怪,哪个仆女半夜哭泣。她穿鞋起身探看,什么也没有。转身欲回,哭声又起,忽然一白衣白帽的人影一闪而逝。
孙秋影登时心聚一团,什么东西?活见鬼了。整个传统是有神论社会,人们经常见到各个空间的神灵或鬼怪现象,所以都非常相信。
接着又传来哭声,她赶紧跑到隔壁窗前,道:“相公相公,祸事了!吾听见有人在哭。”
姜大少搂着小妾睡的正香,被其吵醒非常不满。起来站在窗前伸脖听听道:“哪来甚么哭声,你这婆娘没事找事,回去!”
她心里酸溜溜的回到室内,刚躺在床上,外边哭声又起,她腾又坐起,来到外间将侍女拍醒,道:“外边有女人在哭,汝听见没有?”
丫鬟仔细听听道:“没有啊!”
“你听,现在正哭呢?”
丫鬟道:“没有啊!什么也听不见。”她又将另一个打醒,结果都没听见。
这时,哭声又起,吓的她汗毛直立:天哪!难道我要死了吗?有个心理学现象,越心术不正的人越怕死。
那姜大少爷刚躺下欲睡,只听一声恐怖至极的尖叫,赶紧蹦起来,跑回妻室,孙氏大哭道:“我看见鬼了,窗前一可怕的鬼脸!”
这一大叫,惊的前院后院众人都过来观看。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眼花,有人念着祆教经文,有人说其作梦。
那张氏小妾撇着嘴道:“不是人家作梦,是我们在作梦。相公若不在我房,鬼就没了!”众人嘘声而回,认为是妒妇在作怪而非鬼怪也。
次日一早,孙氏突然胡言乱语,一会称自己是王母娘娘,一会称是玉皇大帝。气的姜大少两个耳光,才打过来。
有人说少奶奶中了邪,那小妾张氏也就是张太平的妹子张金枝,愣说她是装的。
这张金枝非常会来事,非常讨众婆们欢心,相比正室孙氏比较木讷。
早晨,张金枝赶紧去给各级婆婆问安,帮助她们穿衣洗漱,说着好听话,众婆婆都夸她乖。
广陵属江南气侯,可以说是花的世界,家家庭院养着各类花卉。
盛唐以丰满为美,思想非常正统且符合自然规律,选妻与买猪雷同,都选择肥壮的,大家在唐代仕女图可看出。长的瘦的姑娘,人家认为你不是有病,就是肚中有蛔虫蛲虫不爱娶你。
哪位小姐若掉了几斤雪肉,那简直是不得了的晴天霹雳,所以贵妇们多是丰乳肥臀。
婆母杜氏弯着腰撅着大屁股,观赏她最喜爱的花朵,闻听身后张金枝叽叽喳喳与妯娌过来。
“媳妇过来,看我的花儿多美!” “是吗?”张氏莫名其妙的抬腿嘡就一炮脚,杜氏一个狗啃屎,干花丛里去了。
妯娌吓的掩樱唇惊呼,然后去拉拽,张氏鼓掌哈哈大笑,杜氏差点气冒了泡,众女掺起后,杜氏觉的脸上火辣辣的痛,一摸啊血。
这杜氏最好美容,就靠这脸蛋讨得夫君姜汤的欢心。气的疯了一般抽打张金枝,打的她吱哇乱叫。
在婆婆的婆婆们求情罚跪后,才了事。
姜汤的母亲苏氏道:“孩子,跟婆婆没这么闹的!以后注意吧!”
张金枝抽泣道:“侬家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啊!侬家不是故意的!”
“行啦行啦!小乖乖就是可爱,哭也这么可爱!”
孙秋影闻听张氏整个被打经过,突然大笑不止,直到笑抽为止,被捶打扎过来后,接着大笑,然后又胡言乱语。
只好去请广陵名医避阎王王茂承,姜家飞扬跋扈,名声颇不好,没人愿意给其医治,王给行行针,开个安神药了事。
次日,孙秋影才恢复正常,但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姜汤的妈,苏氏有痔疮的毛病,这几天因在门前路过几个伟男引的欲火太盛,又犯了病,得天天敷药。
中午,沐浴过后,又到换药时间,孙秋影觉的自己老被人家说成是死木头不会来事,也得表现表现,伸手欲帮忙。
哪知张金枝抢先一步道:“奶奶,我来我来,我洗手了,她没洗手啊!”孙氏一想可不是,自己匆忙间这个事忘记了。
苏氏道:“你没洗手可别碰吾,还是让金枝来吧!”孙氏退在一旁,甚是生气。
第三十七回 天魔阵
苏氏弯腰双手按在两个方凳子上,旁边圆桌上放着药膏、剪刀、细针、药棉等等工具。
张氏先用药水清洗,然后涂药,玉指转动,动作娴熟,举止轻柔,简直是一种享受。
夫人很满意,撅着又肥又圆的大屁股道:“孩子,还是你会作事,不像差窍的愣种,办事精恰恰的……。”
话还没说完,这时,只见张金枝摸过一根钢针,照着腚眼子狠狠就是一下。啊!一声野猫般的怪叫“巴嘎丫路!”苏氏还跟扶桑人学过些日语。
把外边众仆们吓了一大跳:这么大的惨叫声!天哪!一定来了刺客,玩命般冲进内室,见夫人苏氏钻床底下去了。
众人呼天喝地的将其拽了出来,见其下身全是血,腚上扎着一根大针。
苏氏疼的差点昏过去:嘛!没这么闹的!气的声斯力竭指着张氏道:“尔等听着!把这贱人,给我拖下去打死!快!哎呦疼杀吾也!”
众仆只好把张金枝拉了下去,打不打将来再说。
孙氏目睹了全过程,又哈哈大笑起来,片刻抽了过去,众人又一阵手忙脚乱。
正巧姜汤在家,过来闻听母亲遭害经过,勃然大怒,一顿乱棒好玄没把儿媳张金枝打死。
张氏通知娘家来接回,亲家人见骨头都给打断,非常愤怒。
姜大少简直傻了,那么乖巧的小妾,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荒唐事,百思不得其解是怎么回事。
苗溪来到广陵后,雷厉风行,仔细查帐,终于发现亏缺十万两黄金。立即把赵德徐伟等几位长老抓了起来,严刑烤打,追问金子下落,最后挺刑不过,只好声称自己赌博输掉了,他们实在不敢声称是杨彪捞去。
晚上,苗溪又把赵德徐伟押进密室,二人脸上身上都是伤。
苗背手道:“按帮规尔等怎么个死法,汝是知道的,不过嘛!你们可将功补过。”
徐伟道:“怎么补过?”
苗道:“总舵已经接到可靠情报,杨彪已经投靠太阳魔教,若惹怒了朝廷,我帮统统难逃被灭门之灾。只要你们供出杨彪犯罪证据,不但可以免死,而且大功一件。”
二人对视一眼想想道:“好。我们说,杨彪有一美妾叫谢葆红,就是魔教中人,若让杨彪认罪必须抓住她。”随后说出地点。
“好!拿酒肉来,让二位长老尽情享用。”二人狼吞虎咽的吃着。
突然,捂着咽喉浑身颤抖,趴桌不动了,众人大惊,几个手下急忙闯进厨房,见两个人坐着不动,一碰死了。
苗溪的特点就是办事快,亲自带人奔指定地点而来。
这是扬州城东小秦淮河边上一座非常精致的别墅,有花园,有亭台水榭,骑马不到半个时辰即到。
此时院中,大大小小十几盏彩灯,映在池水中显的那么的有诗意。一三十左右靓丽女子正在院中抚琴,玉指轻挥,仿佛泉水叮叮。
突然,唰唰唰,从墙外飞进十几个手持竹竿的汉子,中间一伟丈夫没带任何武器,背手挺胸来到近前。
那女子好像没有一丝的怕,只是轻问一句:“什么人?”
那人道:“丐帮总舵特使苗溪,请问夫人可是谢葆红?”
“正是。”
“夫人应该知道我此行之目地吧?!”
“知道。”
“那请跟我们走吧!”
谢葆红冷笑道:“妾身倒是好说,可是我家相公,肯答应吗?”
这时,阳台上出现一晃着折扇风度翩翩的公子。
苗溪喝道:“汝是何人?”
“小可姓安,人称安公子。”
苗溪一挥手道:“拿下!”说着退到远处。
四人一挥竹竿,刺向谢葆红,突然安禄山倒翻而下,扇子一挥一道劲风袭出,啊啊连声惨叫,丐帮四大高手,头颅飞滚鲜血乱喷。
其他人大怒,唰唰唰齐晃竹竿,齐齐刺来,安腾身而起躲过,空中一滚,唰一扇挥下,啊一声大叫,又一人被其从中劈为两半。
众人抽竿转刺,尽展打王鞭法之精妙,可安禄山穿梭其中,挥洒自如,游刃有余,左扫一个左砸一个,片刻间,几个高手全部倒地而亡。
苗溪才知其敢报号的原因,在他眼中自己已是死人,死人是不会泄露机密的。
苗溪双拳一晃,大喝一声腾身而起,一式抱石拳击出,安禄山喝道:“我领教领教丐帮绝学!”也挥掌劈出,嘭一声巨响,那罡风扫的花盆乱飞,二人都被震的倒翻而回。
接着又腾空而起对击,嘭又一声巨响,震开接着对击。
可怜满院花树残枝乱飞,终于第四下,安禄山被震飞滑出老远,一个鲤鱼翻花蹦起。苗溪背手冷笑着。
安禄山啪打开折扇笑道:“行,果然丐帮抱石拳名不虚传!让你尝尝七圣天魔阵。”
话音未落,唰唰唰,从楼上跃下八个半裸妖艳的女子,手握明亮弯刀,将苗溪围在中间。错落有至的舞动着,每个动作都透着淫荡的挑逗。
正统舞蹈观点在手脚旋转翻腾或道具上,勾起人的正确美感;而魔舞则不同,女人的臀胸肚是勾引性欲主要部位,万恶淫为首!所以魔舞使劲扭臀拉胯,像蛇一样甩着奶子与肥肚,似乎每个都动作,都要把人的淫邪挑起,让人魔欲大发堕入魔道而不可自拔。与那当代肚皮舞极相似,非常的邪。
苗溪挥掌排江倒海般击出,众魔女却如同鬼魂般灵活,一声娇喝,八把刀一齐劈下,快如闪电。
苗溪大喝一声,嘭一声巨响,八女被震飞,可是一瞬间即回,挥刀又劈;嘭又被震飞,复来又劈。
终于,咔嚓一齐劈中,有劈中头的,有劈中肩的,有劈中胳膊的,有劈中腰腿的,却劈而不入。
苗溪一声大喝双拳猛击,众女被震飞滑出老远,前边几个被打的碎尸几段。
苗溪竟然是,抱石拳加上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
这时,娇喝连连,从楼上又跳下八个魔女,一手持刀一手持着彩带。那四个魔女也跳起来围上。
安禄山做了几个特殊动作,但见众魔女口中念念有词,穿叉跳动着妖里妖气的动作,苗溪伸拳注视着防其突然袭击。
忽然,鼻中钻进阵阵芳香,头有些发晕,而且似乎性欲突发!心觉不好。
这时众女彩带飞舞。唰唰唰,将其头、胳膊、腿、脖子缠住。
苗溪一阵阵发昏,他大吼一声,用力旋转,众女被其抡的飞了起来,却依然紧紧的抓住彩带不放,如同蜘蛛缠住一个挣扎的猎物。
就在这时,那谢葆红哧溜窜入圈内,寒光闪闪,抽出一把短剑,从下向上一刺,苗溪啊一声惨叫。
原来被其从肛门扎了进去,众女用力一拽,咔哧来个五马分尸,鲜血淋漓,然后扑上抢食着。
安公子晃扇冷笑自语道:“知道我安禄山的人,都得死!”
第三十八回 妖魔鬼怪
姜汤这些天心情非常不好,家里倒霉事连连,祖母王氏更加念诵着祆教经文,认为能祛邪。
这晚,诵的正来劲,身边香炉高香袅袅。姜汤之母苏氏,养了几天,终于肛门不那么疼了,她想起来就气。
她来到神堂道:“娘,我来了。”
“孩子,你好了?腚不疼了?”
“嗯!那个小贱人,过去看走了眼,就是没安好良心!娘,我们一起念,为咱们祈求平安,让神密特拉•马兹达保佑您活二百岁!”
王氏哈哈大笑道:“好,真是我的好儿媳,你心眼最好了!”
苏氏咬牙切齿道:“我就恨那个姓张的小贱人,她咋那么坏!气死我了!”
“孩子别气了,她们若像你心眼这么好,就行喽!哎呦,我脊梁有些痒,给我挠挠。”
苏氏伸葱指去给挠着,王氏道:“往上往上……下边,再往下点……对了。”
这时,苏氏突然不知为何将那筷子粗细的香头掐掉三个,扔入其脖中,老太太烫的嗷一声大叫。
在地上耍了三个懒驴打滚,噌窜到院中,以百米冲次速度兜了三圈。众仆惊讶着,有人赞扬道:“看,马大神显灵了!”
老太太大叫道:“哎妈,烧死我了!”满地打滚。
祆教本来拜的就是火神,闻听老太太喊烧死了,这是神迹啊!杜氏登时跪下叩头道:“马兹达马大神显灵了!夫人要成仙!”众仆一齐叩头,经文嗡嗡。
中国人文明,老太太过去说话咬文嚼字,多是之乎则也,此时大怒道:“显你妈了个X!是你婆婆把香头扔进我脖梗子里了!”众人大惊,急忙上前,帮着寻找。
这时,苏氏回过神儿,出来道:“娘哎!我一时没注意,你为何出来了?这么跑摔着您可如何了得啊!唉!老小孩!老小孩!真不假!”
由于夏天衣服单薄,终于将衣烧个洞,香头掉了出来。后背上烧烫出一排数处水凌凌的大水泡,钻心的疼。
把王氏气的爬起来,抓住儿媳苏氏劈头盖脸又打又喊:“吾把你这个该天杀的……你竟敢害吾……我打死你!打死你……。”霹雳啪啦。
众仆众女们立即拉住,老太太更加气极败坏,谁拉打谁,顺手摸个竹尺,啪啪啪,打的众女吱哇乱叫。
特别是苏氏被追着打,姜家少爷见这哪行,命几个护院武士,欲将曾祖母按住,没想到老太太越战越勇,一阵工夫把武士们全打趴下。
众人大惊:呀!老太太身藏不露啊!从没见过其练武啊!
王氏气势汹汹,眼睛锃亮,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拿着竹板,口中念念有词:“吾乃王母娘娘下凡,你们竟敢害吾!”追着众女打。
武士们以女眷内房不便为借口,不进,心想:若倒霉被她砍上一刀划不来。
众小姐夫人们可惨了,有的钻箱进柜,有的藏在床下,有的用棉被将自己包上,有的甚至钻进水缸中。
众人发现一个怪事,老太谁都打,就是不打漂母李氏,这李氏长的矮胖粗黑,其貌太过一般,一个洗衣妇满府没人瞧的起。
王氏终于打够了,却坐在楼顶开着窗子恶骂不绝,声音特大左右邻居都听的见。
姜汤闻听家中出事,急忙归来,上前苦劝,哪知老太一阵花瓶罐子砸来,大骂不绝,足足骂到天亮才睡下。
中午,姜母苏氏哭着跪在门前请罪,王氏立即坐起道:“大胆贱人,你一定是看吾老了,图谋害我。告诉你这是我家,你们统统给我滚!”
然后又开始开窗大骂,一直骂到傍晚,吃了饭,还喝了半坛女儿红,借着酒劲,骂的更凶。这谁受得了,姜汤与儿子们全跑了。
老太骂到半夜方睡,次日不但没消停,饭后,放着一壶酒边喝边骂,越骂越溜而且花样繁多,顺口溜、打油诗、莲花唠、五言、七律、压着韵。
最有音乐造就的还得算三弦、京西大鼓:
“话说,广陵瘦西湖,
乃花柳繁华之地。
那不远处有一姜姓人家,
满门子邪门歪道,
全家子孙不正经。
那不孝子,
姜汤贪脏枉法陷害忠良。
婆媳背后不是养汉就是偷人,
自古善恶有报,
上天放过谁……。”
唱的极其标准,开戏都行了。引的邻居路人哈哈大笑。
唱够了,看到苏氏与众女就追着打,搅的全家鸡犬不宁。
大家发现老太太神情不正常,动作奇快,眼睛锃亮,表情冷异,毫无人味,吃起鸡肉连同骨头嚼的嘎嘣响一起吞,十足狐狸附体样。
但是,大家摸到规律,就是不打漂母李氏,从不进她的小屋,最后大家都躲进其屋避难。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原来李氏信佛,为人虽沉默寡言,却颇善良。
对祆教来讲,因她信的是异教,所以众女过去经常欺负她,现在她却成为了大救星,小姐夫人们随其诵起佛经,谁诵佛经就不打谁。
没办法纷纷各自投奔亲友躲灾去了。
老太太骂着骂着转了方向,专门骂其贪脏枉法,谋财害命。姜汤心觉不好,得请高人前来降妖捉怪。
武林界与修炼界是分不开的,在武侠小说中,武林界的泰山北斗是少林武当峨眉,其实峨眉根本没女尼,那是金庸的虚构。
少林因十三武僧救下唐王太宗,太宗是不忘恩之人,所以受重封的少林威震武林。
那时武当还默默无闻,唐代道家大腕是茅山上清派,一直兴旺到宋末,被北方全真派取代,这时因大道张三丰与真武大帝而武当崛起。
所以唐代时北有少林南有茅山,少林茅山是修炼界武林的泰山北斗。
去茅山学道者遍及天下,由于修炼的层次不同出的神通本事也不同。
道行高者可呼风唤雨上天入地穿越不同空间;
道行差点的降妖除怪土遁飞行;
道行再差点的,给人相面看风水抽签算卦;
道行再差点的当个剑客武师,整天跟这个派比试明天跟那个派决斗。
像民间故事《崂山道士》中的王七去学道,学来个穿墙术回去显摆干坏事,最后脑袋撞个包的多的是,所以自称是茅山派骗财骗吃骗喝的骗子简直多如牛毛。
这就是人类社会,真真假假全混在一起,这样才复杂有趣。怎么分辨真假,全看你的道德悟性。
第三十九回 许天师
姜汤请来位茅山道士许天师,自称高人,能降妖捉怪。先赏了二十两金子,若成功完事再赏。
这许天师三缕墨髯,道袍道冠,真不含乎,一上门四处看看道:“狐狸,你家来了狐狸精!”姜汤点头认可,说的贴乎,因为祖母那表情,谁看都是兽类神态。
许唰唰唰,前后左右各门,都贴上了黄符,在院中设坛作法,但见绫帆飘飘,炉香袅袅。
结果老太太王氏提把椅子,坐在近前翘着二郎腿,抓着酒壶边喝边看热闹,好奇问:“这是作甚?”
孙媳杜氏点头笑道:“老祖宗,咱家来了妖精!请了法师前来捉妖。”
王氏道:“大胆,还敢有妖怪来吾家,我要帮助拿下。”
许道:“怎么样?狐狸精吓跑了吧!老太太好了,要帮吾拿妖了。”
老太太詈骂道:“放屁!吾乃王母娘娘下凡,你还能降了吾!”说着翻着白眼嘘着气。
许天师大怒,一指道:“呔!大胆妖孽,竟敢为害人间,还不快快受死!”说着持剑作法,脚踏玄步围着王氏,转来转去。
突然,停下一指:“齑!”王氏撇嘴道:“还鸡,你鸭也白扯!”
“妖孽莫要猖狂,待吾请来真仙。”
又开始手掐剑指,脚踏玄步,口中念念有词:“三清上圣,济世救民,万般皆下品,古来道最高,一请雷部诸神,二请东岳大帝,三请城隍诸将。前来降妖捉怪那……啊!”
这时,确实空中乌云合拢电闪雷鸣,院里街上不少人看热闹,议论纷纷,“看!雷神到了。”
“有两下子!”
“法力高强。”
哪成想片刻间云散风停,众人抬头望天:“这怎么回事?”
“哎!怎么走了!”
“对啊!走了。”
“他家太坏,神不保佑!”
“差不多。”
许天师也纳闷,持剑又念咒道:“ 一请雷部诸神,二请东岳大帝,三请城隍诸将。前来降妖捉怪! ”
呲着牙对着王氏道:“拿命来呀!”
哪知老太太一抬腿,吱嗄一个响屁,可了不得了,只听轰隆一声,坛翻帆倒,宛如狂风扫落叶,许天师被崩出十多米开外,刮的花盆乱飞,一头扎在花丛中昏了过去。
众人将其拽出,抬到前院,用冷水泼醒,姜汤皱眉翻着怪眼不满道:“你这本事也太馕了点,妖精一个屁,就把你干趴下了。”
许爬起来,理理衣服拱手道:“在下道行浅薄,请大人另请高明!”说完留下银子匆匆走了。
街上看热闹的闻听经过,登时笑趴下十多个,有个老头竟然笑掉三颗大牙,花了一万钱才补好。
苗溪之死震怒了丐帮总舵,杨彪给帮主华劲松写了封信,编了一个非常真实的谎言。称魔教为挑拨丐帮内斗引发武林大乱,故意刺杀了苗溪。
而华帮主要求他亲自来总舵洛阳来解释,可杨彪实在没那个胆量,于是他整天活在了惊恐之中。
几日来连续大雨,许多地区发生了洪涝,坏了许多房屋田地,民间富商们因有神论信仰,都乐积德行善纷纷捐款。
这晚,琼花苑豪华别墅春梦阁中酒香飘飘,轻歌漫舞,笑声朗朗。
在坐的有牛贵儿、张铎彬、姜汤、安禄山、大明寺监寺妖僧蟾酥、波斯富商摩呼卢。
牛贵儿喝的耳脸发红,站起道:“这次水灾二位康慨解馕,本官一定向朝廷禀报,多多褒奖。特别安公子,一次出资一万金,本官替上万灾民感谢你。”
安登时离坐跪下拱手道:“吾安禄山乃大唐子民,受皇恩浩荡,荫得富贵,国家有难,怎敢藏私昧短而视黎民之苦而无视。特别以大人之清,紧衣缩食尚捐出千金,更是令人泪奔,小可感佩肺腑,亦然出资。”
本来牛贵儿那千两金子也是安禄山背后给出的,现在又说因其清廉而感化自己,这马屁功夫实在是到家。
牛贵大喜扶起道:“安公子忧国忧民,难得国家栋梁之材,他日一定向朝廷推荐。”
“谢大人!希望大人替小可向武惠妃与寿王问安。”撩衫入座。
摩呼卢站起道:“东土大唐天朝,仁治天下,四海升平,万邦来朝,吾虽番邦小民,却因盛世而得富贵,傾家荡产难报万一,愿波斯与大唐世代友好。”这位汉语完全汉化,丝毫听不出是外族之味。
牛贵道:“那是那是,尔等归国之时,定要多向同族宣吾天朝之威。”
“一定一定。”
姜汤道:“来来来,今晚咱们一醉方休。”众人干杯。
饭毕,姜汤选了一家被其陷害的商人,满家女眷十几人。
姜低声道:“大人,这些美人均乃大家闺秀,一整家子,冰清玉洁,婆媳女儿老少皆有……您老人家尽情的享受吧!”其实牛贵未到四十岁。
三贼嘿嘿奸笑,牛贵儿拉上妖僧蟾酥掩上门,扑向了夫人小姐们……。
安禄山骑马独自向其别墅而去,走着走着忽觉后边有人跟踪,于是他转马向密林中而去。
后边那蒙面人,跟了上去,刚进入林中,唰唰唰蹦出八个蒙面女子,一色弯刀。
那女子正是天策营的密探雯子,持弯刀的一女首问:“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别以为你们干的勾当没人知道!”
那八女唰唰唰蹦跳着一种奇怪舞姿,错落有至,一齐劈下,刀罡刮面。
雯子拼尽全力,使出昆吾剑法之绝招,一阵金属撞击声,火花闪闪,其中一名女子被其刺中,她腾身旋起想冲出包围圈。
哪知唰唰唰对方彩带飘飘,将其双脚缠住,猛的拉回,欲想将其撕开,哪知雯子行功收紧肌肉,对方没拉动,其身呈丁字形悬在空中,前后四女挥刀猛劈,雯子确实厉害,如此情形,前挑后刺,让对方靠不得近前。
突然,林中安禄山一抖手,一截树枝飞出从其下体打入,雯子瞪眼一声惨叫。
练武讲武德,女人胸与私处是不许打的,可见安禄山之狠。
雯子最后将剑抛出,将一女穿喉而过。同时咔嚓一声响,她双腿被拽开鲜血淋漓,那七女扑上争食血肉……。安禄山打马而去。
李易闻听雯子失踪,叹息着。
尉迟怀礼道:“我们派人协助她也许……。”
秦洋道:“可是她从来那么孤傲,独来独往。”
丐帮帮主,又调动十大高手,带人秘密潜入扬州,所以街上多了些要饭的,有的瞎有的瘸有的老有的少。
第四十回 张半仙色劫失仙缘
这日,姜家桌上摆着一叠高人折子,姜汤夫人杜氏挨个看着,都不满意,又拿起一个打开,但见
性别:男。
年龄:四十有九。
道号:张半仙。
体重:六十公斤。
知识水平:天上事知道三分之一,地上事知道二分之一。
职业:降妖捉怪。
生平简历:九岁随祖师爷张天师修道于龙虎山,四十载功成圆满,在昆仑山万寿台西王母寿宴上,因仙女对其一笑,给点笑脸就当了爱情,起了凡心,坠回人间重新修练……。
杜氏吓了一跳:呀!西王母寿宴都去了,这得多高道行啊!就请他了。
这位到来,但见八卦仙衣,乾三连,坤六段,坎中满,离中虚,手持拂尘,一看就不含乎。
管家让到客厅,张半仙打了道号:“无量天尊,夫人放心,贫道曾度过百年怨妇吊鬼,捉过二百载蛇精,斩过五百载狐狸精,灭过千载龟精,你家这小妖不在话下。”
杜氏心想:哪个都吹的挺愣,最后都趴下了。
张半仙突然道:“夫人,怀疑我。好吧!让尔等见识见识!”说着剑指向上,掐诀念咒。
哗啦一声,卟嗵卟嗵,外边看热闹的,护院武士,丫鬟婆子们倒了一片昏迷不醒。
只听他一声大喝:“起!”众人醒来,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
杜氏大喜道:“好好好!给张仙人赏银五十金,若成功再赏。”
张摆手道:“慢,先拿二锭金,准备香火供品设坛。若不成功贫道一文不取。”众人一看行。
立即准备香案烛火设坛,一切准备好了之后,但见帆绫荡荡,符字图腾飘飘,好个肃穆威风。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老太太王氏又提把椅子过来看热闹。
张半仙怒道:“大胆妖孽,见贫道到来不立即跪地受死,还敢前来偷窥!”哇呀呀暴叫。
王氏翘着二郎腿道:“此乃何方妖人,来此哄闹?”
杜氏道:“他是来救咱家的。”
“混帐,我们都好好的,救个甚么?轰出去。”杜氏躲开去了前院。
张半仙持剑道:“孽畜,看吾来降你!”
老太太突然哈哈大笑道:“一看你就是个浑蛋,你不知姜家的所做所为吗?”
“呔!孽畜,你没资格来参与人类的事情。”说着念起咒来。
王氏一声大叫,躺在地上不动了。远处趴墙开窗偷看热闹的仆人少爷小姐们惊叹:这位有两下子。
王氏突然一蹦而起道:“厉害厉害,我得跑了!”说完,急跑回楼上。
张半仙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吓跑了!”
接着脚踏玄脚,挥剑念咒作法。忙活一个时辰,问:“去看看,怎么样?”唯独漂母李氏敢去,片刻回来道:“老夫人睡着了。”
张半仙接着来,足足忙活到半夜,问:“去看看,怎么样?”片刻李氏回来道:“老夫人打上呼噜。”
张半仙一听,心想:我累够呛,她还打上呼噜,把剑一抛道:“贫道累了,明日再除妖孽。”
管家立即给安排到上房,吃喝完毕,躺下休息。
张半仙不知何时突然醒来,觉的满怀酥软,黑暗中仔细一摸是个香喷喷的肥妇人。常言道,酒能乱性。他没少喝酒,浑浑噩噩中,欲火大炽,做下了奸淫之事。
待天亮之时,突然房门大开,老夫人王氏闯了进来。张半仙与妇人被惊醒坐起。
那妇人一声惊呼:“吾怎么在这?”正是姜汤正室夫人杜氏。
王氏大喝道:“贱人哪贱人!你借口降妖,原来是招野汉子!来人哪!大家快来看!”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一齐来看。
张半仙羞愧难当披道袍跃墙而去。
王氏转身抓住儿媳苏氏道:“你这贱人,怎么调教儿媳的?竟然在家偷人。打死你!打死你!”挥竹尺没头没脑的打着,声音甚大,邻居们听个明白,纷纷耻笑。
姜汤从小妾房中冲出来,好玄气死,上去给夫人几个大耳光。
杜氏跪下道:“吾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是妖精干的。”姜汤猛省,止住抽打母亲,命人将祖母抬回房中。
老太太开窗大骂起来,声音传出三里开外,行人皆知。
姜汤脑中忽然闪过报应二字,他大惊,那些被其所害的有钱人家夫人小姐被奸污时的惨叫声,浮现在脑中。
乡下野外一所破祠堂中,李白阴沉着脸站在那,身边是蛇三苟四,朱五姬六吕七站在两侧。
三顺跪在地下,老顺神色慌恐的汇报着情况。
李白一指道:“大胆孽畜,本来让你顺天理恶报恶人!积下功德以备将来有资格投胎人身。可你竟然控制他人淫乱毁人道行。害的我的上师与张半仙的上师费了好多口舌才摆平。”
老顺吓冒了汗道:“那姜汤害得多少女子失去贞洁被辱。古人云,淫他人妻女必报自己妻女身上。”
李白喝道:“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张半仙就因为贪财、易怒,吹牛诳语,所以修不上去难得正果成仙,但他为人很不错,确实除去人间不少精怪鬼魅。做了很多善事。可你却一夜间让其犯下淫乱大罪,永不得正果,你太可恶了!”
老顺道:“我只是魅昏杜氏让其同床,并没有让其做那事啊!是那张道人自己心术不正,怨不得谁。”
李白喝道:“猫是吃鱼的,你偏偏将鱼放其嘴边,为何?吾知道你们兽类因无人身,如何修也不得正果,所以你们咬牙切齿的妒恨人类的修道者,想尽方法的破坏。来啊!”
老顺吓的大叫道:“不是啊主人!我不是故意的!那姜家太可恨了,不久前还让牛贵儿蟾酥秃驴奸污了那么多夫人小姐。”
吕七怒道:“好啊!你竟敢说蟾酥那狗贼是秃驴,这是严重的侮辱我们天真耿直的驴类,着实可恶!”说完嘡一蹶子。
苟四对吕七怒道:“放屁,你这蠢猪!你竟敢说蟾酥那恶贼,是狗贼?这是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对我们狗类的最大侮辱!”
朱五大怒道:“哇呀呀,气杀吾也!你竟然说这驴头是蠢猪, 这是自女娲造人以来, 对吾们猪类的最大亵渎!吾它娘的一嘴拱死你! ”说着低头欲撞苟四。
李白一声大喝:“听令,重打老顺二百板。蛇三监视不利,顽乎职守,重打五十。”
蛇三高呼冤枉,老顺大叫饶命。
李白接着道:“ 因吾用人不当,当打二百五十下。 ”众精惊呆了。
李白趴下道:“姬六行刑。”二百五十板下去,李白整个后半身变了色。
吕七打的老顺蛇三吱哇直叫,二顺吓的浑身颤抖。
老顺被打的奄奄一息,化为原形,爬到李白近前舔着他的脚,李白泪水下来,抚摸着其头。
然后道:“吕七,苟四你们去姜家作怪,姬六当监军,若出现乱了天理之事,严惩不怠!”
“是。”三精大喜,憋了好久了,化作一阵风而去。
第四十一回 密特拉魔教仪式
姜家祖母终于不骂了,众人稍安,半夜忽闻驴鸣。
众人奇怪姜家有马从来不养驴,哪来的驴呢!片刻后,丫鬟来报:“不好了,老夫人正拆房呢。”
姜汤之母苏氏携洗衣妇李氏众仆悄悄来后院去看,见老夫人怒不可遏,踹着窗户与门,边踹边骂道:“这他娘的纯属胡闹,房子哪能这么建。这帮不孝的东西,让我住这么个破地方!”咔嚓门被踢飞,咔咔几脚窗框下来了,众人大惊,老太太何时练过铁腿功。
终于,老太太将阁楼最底层,门窗全部拆去,家具桌椅全部抛到外面院中,然后搬来个大马槽,躺在里边,高呼快活,兴起伸脖一阵驴鸣。
苏氏好玄没昏过去,众仆将其掺回,她大哭道:“狐狸精未除,这又魅上了驴精,如何是好啊!”
指着姜汤骂道:“都怪你这畜牲,平时不干好事!招来报应!”
姜汤扭头出去,脸上阴沉着踱来踱去。
天亮后,门人来报,说门外来了位术士,能降妖捉怪,姜汤立即命人请了进来。
但见是位白眉白须的白胡老头,眼睛刷亮,身着青色长衫,皮肤泛绿,手拄木仗,看不出是何门何派。
姜汤道:“听说老丈能降妖?”
“然也!”
“请问贵姓师从何处?!”
老头道:“小可姓俞,学术于奇门,一睡三十载,修得一招仙,因先天根器不足,只能做地上仙,在人间悬壶济世。”
姜汤用怀疑眼睛道:“请问俞仙长,吾家这是何方妖孽啊?”
俞嘿然笑道:“不过几个六畜成精而已,除去它们如同拍苍灭蚊。”
姜道:“好,若能除这祸害本官重重有赏。”
俞道:“除去易耳,恐怕大人出不起资金。”
姜撇嘴道:“你要多少?”
俞道:“一万金。”
管家喝道:“快快轰出去,哪里来的妖人,前来诳人。”俞转身即走。
姜汤道:“请问仙长一定能除去吗?”
俞道:“先交三成,除去后,再交七成。”
管家道:“仙家都讲普度慈行,哪有像你要这么多钱的!”
俞道:“历来吾道奇门,被佛道二教贬为旁门左道,今日就看看,哪个法力高强。”
姜汤道:“来人,取三千两票子。”
片刻后,儿媳孙氏进来道:“爹,拿来了。”
姜汤取过递上道:“这是三千金,你可去任何官方钱庄取出。”
俞揣入怀中道:“引吾去见那妖孽。”
众人来到后园阁楼前,姜汤众人再不敢靠前。
俞大步走过去喝道:“老驴精,还不快出来受死!”那王氏噌从马槽中坐起,头上粘了不少杂草,瞪眼破口大骂。
俞道:“今天,吾定要取了你的驴鞭,扒了你的驴皮!”王氏更加大骂,丢过几个砖头。
俞道:“莫要猖狂,待吾要了你的小命!”说着唰抛过去一道符,正贴其脸上,王氏抓下看看,见上面写着:主人命令,快快装死。
黑驴精立即明白,怒道:“你这是哪个孤坟野庙跑出来的僵尸,还想降我。”哈哈大笑,续而驴鸣。
众仆差点笑出来,但是无人敢,只好强憋着。
王氏大骂着将符吞下肚中,突然,一声大叫,满地翻滚然后不动。
片刻后,王氏慢慢坐起,仿佛在梦中,四周看看道:“这是何地?大胆,竟敢将吾放在牲口圈中。媳妇,媳妇哪去了?姜汤,你这不孝的东西!”
俞道:“老夫人已经恢复正常,妖孽已被铲除。”众人大喜,苏氏杜氏孙氏立即上前掺扶,呼着老祖宗,掺入他宅。
经过半天观察,确实完全正常,众人大喜,姜汤欲要给钱。
管家拦住道:“是否完全正常,需再观察两天。”
俞道:“好,汝所言极是。”
三日后,老太太完全正常,还亲自前来感谢,姜汤放下了心,给了另外七千金。
俞收下道:“这等小妖小怪,不在话下。”
杜氏道:“还是大仙你高,其他的都是废物。”
俞道:“若有其他事情,请召唤一声,小可立马即到。”说完留下住址。
当晚,姜汤正在琼花苑陪伴牛贵儿,忽然家丁来报,请速回。姜汤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刚到家,夫人杜氏道:“你去看看吧!”
姜汤问:“祖母又复发了?”
“不是,是咱娘。”
姜汤急急来到后院,忽听一阵奇怪的狗叫声,抬头见老娘苏氏,趴在窗口,望着一只猫“汪汪汪”一阵狗吠。去了驴精又来狗精,气的他差点昏过去。
上前道:“娘,你怎么了?”
伸手去掺,哪知苏氏咔就一口,姜汤啊一声大叫,胳膊被咬出血,然后老娘破口大骂。
姜汤立即派人去请俞仙人,半个时辰后,武士回来,道:“大人,那里是片坟地。”搜到了这个。
姜汤见是牛皮纸信封,打开见八个大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气的撕个粉碎,知道上当了。
这天,在一地下室中,正在举行一秘密宗教仪式,正是太阳魔教密特拉教的仪式,此教可称为是世界历史上最神秘最恶毒的邪教,它从不留下任何文字,经书教义法术从来是口传心授。凡泄露其教秘密者,或非其教徙知道秘密都得死,亲生父母都照样处决。
它们不求人多只求精英,仪式从来在地下室山洞中,一片漆黑中进行。
世界各地出土许多其教的遗址,但是因为缺少文字资料,考古专家们也不懂修练界之事,只能乱猜想瞎解释一通。
这时唰!空中出现如同电影屏幕,显出一魔王的景象,两侧站立妖艳魔女与护法金刚等魔兵魔将。那魔王座前一副画,画中铁链拴着一头七头十角的红色赤龙,咆哮连连欲冲向人间。
魔王对画中赤龙道:“还不到你的时间,将来我要造就一个真实的你!来完成我们伟大的使命。”
只见女祭祀,祈祷道:“愿伟大的神密特拉?马兹达,保佑我教昌盛。吾们是您忠诚的奴仆,我们一定要完全伟大的使命,在宝瓶座来临时创造一个新黄金时代,那时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共产共妻一切公有的人间天堂,消灭一切异教。”
众魔徙齐喝:“太阳神教,一统乾坤。天上地下,唯吾独尊。”如果有开天目者,可看见他们每人身上都附着魔。
有许多古老预言讲,末法时期创世主来救人时万魔出世为害人间破坏众生得救。
今天许多人想:魔在哪呢?哪有啊?!
什么神什么魔来人间想要达到其目地,都得控制人在做。表面都是人的行为,可控制人思想的却是魔。也许你永远看不见魔,但是你天天能看见魔鬼在行恶。只是许多人抱着科学思维不敢承认而已。
许多人自己还不知道,反正脑中来个念头控制自己写理论,或演讲了,宣扬唯物无神论了,其实都是其他空间的魔、邪灵控制做的,他还以为是自己聪明做出来的。只有心存正义善良的人,才不被魔控制,可是魔也称自己做的是正义善良之事。
众人喝了血酒,祭祀完毕。室内唰灯光亮了起来。
但见前边两侧各种星相图,中间一巨型壁画《屠圣牛图》
画中密特拉在刺杀一头牛,牛身前扑上来乌鸦、毒蛇、蝎子、恶狗等物,今天考古专家们实在想不通代表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他这么画绝不简单,一定预示重大内涵。
其实太阳魔教在未来所有要干的,都在画中表现了出来。
读者要想明白,请看第一部《玉真公主》。其实本小说是根据真实历史线索而改编的。
小说只有根据真实历史题材写作才有观赏价值,让人深刻理解历史事件的意义。
比如看完本小说,虽许多情节是虚构,但你一定对太阳魔教密特拉教有了深刻印象。
第四十二回 杨彪的人头
花蕊夫人站起道:“各位楼主请坐。”
但见左右各三张大椅子,太阳魔教通天塔第一层乌鸦楼楼之座,杨彪坐上。
通天塔第二层新娘楼楼主之位,原是花一篮,现接替他的是封水仙。
通天塔第三层士兵楼楼主肖万雄坐上。
通天塔第四层狮子楼楼主姜汤坐上。
通天塔第五层波斯楼楼主摩呼卢坐上。
通天塔第六层太阳楼楼主蟾酥坐上。
下边一排排坐着太阳使者与大佬们,共三十多人,所有人都戴着面罩。
花蕊夫人坐在教主之位,道:“今天召开重要会议的原因是,吾教遇到前所未有之危机。
十年前我教前辈,第二十九代教主阿纳培丝同志遭劫,川蜀基地被天策营与叛徙所毁,忠诚的战士们光荣的牺牲殉教。帕米尔丝白馨是本教最不可饶恕的叛徒!吾教一定要追杀到底!
经过十年,吾教在广陵恢复元气,可天策营又追踪而来,对吾教构成严重威胁。这是魔鬼对神的挑战,我们要消灭一切异教魔鬼势力,一定要解放全人类,达到公有制人间天堂。这是我教永远之使命。”众魔徙们举拳呼喝。
花蕊夫人接着道:“同时,我们接到可靠情报,丐帮洛阳总舵,派出大量高手前来,追杀杨彪杨楼主。意图夺回丐帮在广陵之控制权,所以请士兵楼一定全力保护杨楼主。”
肖万雄单腿跪地拱手道:“属下遵命。”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中国最大节日之一,许多地方举行祭月活动。自贵妃杨玉环把一夹馅面饼取名为月饼,玄宗皇帝认可后,所以千年来月饼成为中秋送礼之必备之物。
丐帮也多年来在此日举行隆重济贫活动,作为广陵丐帮舵主的杨彪必须到来。同时帮中许多流言称其早已背叛总舵,他的处境万人瞩目。
这天,永盛镖局门前,整条街都非常热闹,来了许多江湖朋友,车马盈门。也来了许多摊贩,各类水果小吃,引的游人驻足享受。
表面热闹的背后,却隐藏浓浓的杀机。船帮由寒江独钓左福生,空谷椎夫薛日谦两位杆子带来大批高手来保护杨彪。由丐帮船帮两部高手,来保护一个人,应该是没问题。
可是二人依然不放心,他们知道丐帮帮主华劲松太可怕,他要的人头也从来没有拿不到的。
他的手下有一剑、双盲、山峰、死神、蜈蚣、六顺、七星、八卦、九公、石头。这些人只听其名没见过其人。
左薛二人分开,扮作两个乡下人,各挑一捆甘蔗站在路边,他们的剑藏在其中,他们随时可以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拔出。
这时,街上更加热闹,几个妇人围在了手饰摊位前;
一个砣背老公公坐在小爬爬上,小生为其修着脚;
卦摊前围伙人正在看相;
一妙龄小娘子牵着一个七八岁小童在看耍猴,小童挥着木剑哈哈笑着;
一些人坐在长条凳子上,吃着油炸酥饼;
一艳丽女子,咬着一朵花,倚在树旁似乎在欣赏俊男美女;过来个盲人,拄着棍子,端着破碗叫着大爷大奶,讨着钱,她给了几个铜板。
还有些金发碧眼的洋人,来来去去;醉仙楼里的划拳声吵的似乎要震飞了酒菜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安禄山与魏玫戴着斗笠,站在路边房檐下看着热闹。二人用黑话低声交流着。
安道:“那砣背是山峰,瞎子是双盲,相面人是八卦,掌拿双珠的是六顺,咬花女子是石头。”
魏道:“为何叫石头?”
“因她是石女,已经六十多岁。”魏一愣,连这个他怎么知道的?
安接着道:“那母子是一剑。”
“那女子如此年青是一剑?”
“不,是那孩子。他多大年龄没人知道,他非常可怕。”
这时,远处一声大喝:“让开让开!杨帮主到了。”许多人移向路旁。
前边一排削刀手,后边一排武士清一色竹竿,中间一辆锃新的马车,隔着疏帘,杨彪那高大威猛的身影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魏玫道:“今天杆子能否被风刮断?”
安禄山道:“必断。”
魏玫颜色更变,道:“即然风太大,为何不进屋?”
“刮哪面风在于吾!”魏玫不解其意,而无语。
这时,突然间爆炸连连,一片烟雾滚滚,只听一片惨叫声,并不是炸药崩的,而是该出手的人都出了手。
所有隐藏的刀剑全部出鞘,所有能把人干没气的手段都使了出来。烟雾只是遮挡人的眼睛而已,因为所有见不得人的事,从来是在暗中做。
待烟雾散去,人们惊呆了,街上至少倒下一半人,男女老少都有,活着的人惊慌逃跑着。
买首饰的众妇,把摊主砍成七八段,众妇们也被后边一老太婆扫成两截;
油锅纷飞烫的船帮高手们捂面大叫,横尸于地,然后对方也鲜血四溅;
修脚小生一刀扫翻四位丐帮高手,他却被蹲在附近的一个乞丐一掌劈死;
削刀手们被那个叫着大爷大奶的臭花子用铜钱打瞎了眼,乱叫之时,被砣背老人山峰一片片扫倒;
同时他却被左福生一剑穿心,左也捂着膀子大汗淋淋,他被山峰卸去了左臂。
杨彪怎么样了?他死了!帮他死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安禄山。
刚才那小孩的所谓母亲,瞬间被齐鹏劈为两半,小孩却如同一道惊鸿直射而去,杨彪觉的喉中巨痛,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死在那把玩具木剑之上。
如此安保严密的措施,他也许不应该死,或不应该死的那么快,因为拦截一剑的那位车夫,是其第一保镖,却莫名其妙的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把弯刀削去了脑袋。
这把弯刀却是安禄山随手从旁边一个活死人手中夺来的,那丐帮高手被其一指毙命。
第四十三回 让恩人选择死法
魏玫的感觉很怪,觉的自己内裤很湿,这是她昨日在贤淑坊精品店买来的,此时被自己尿的很湿。
因为刚才烟雾中,她感觉一阵劲风向自己脖子射来,她知道这速度超过自己的本事,只能等死,她施舍了许多人死亡,可她却一回没品尝过死亡。
这回她真的怕了,吓的小便失禁,突然觉的卟嗵一声,不知被谁撂倒,而且在一温暖的怀中,而且还挺芳香,不是小姐,因为是男子的气息。
难道是安公子?她感谢安禄山说情救了自己,味道不对,因为她们已经同床多次。
她瞬间情丝涌动,也许是位风流倜傥的公子。
睁开眼,吓了一跳,是个黄炝炝满脸蝴蝶斑的乞丐。真是失望,猛推开了他,然后瞬间跃上房顶,哪知卟嗵又掉了下来。
原来脖子上套个麻绳,另一头拴在乞丐的腰上,此时保命要紧,却连上这么个东西,她非常的生气。抓住乞丐的腰带将其丢到房上,然后自己一跃翻到顶上,这时一道寒光飞过,不知谁打来一个飞镖。
又好玄要了她的命,吓的她跳下房而逃,却连着那个乞丐。他们一气跑出城外十多里钻入林中。
魏玫一下躺在草地上,踹着粗气,那乞丐也倒下,好像也累够呛。
这时他说话了,魏玫差点将耳朵堵上,那沙哑的声音太难听。
“婆婆,你慢点跑,拖死我了!真是的!”
片刻后,魏缓过劲来,冷冷的道:“什么,婆婆?你他娘的啥眼神!谁让你抱本小姐的?”
乞丐道:“吾不抱你,你就没命了。”
“你准备死吧!”
魏玫仰头道:“我曾发誓,谁若救了我,我给他一百两金子。可十年过去了,没人来救我,于是我发誓谁来救吾,我给他一千两金子,还嫁给他;可是又十年过去了,依然没人来救吾。”
乞丐欢喜道:“于是你又发重誓,谁若救了你,你给他一万两金子,并且嫁给他,还天天管他叫爹对吧!叫爹免了吧,嫁给吾当娘子就得了!”
魏玫咬牙切齿伸指道:“整整二十年没人来救我!于是我发誓,谁若来救我,我一定杀了他!”
乞丐跪下捶地大叫道:“天乎,我李小三为何如此倒霉!我从小四处乞食,我曾发誓谁要给我一个鸡屁股,我一定给他干一年的活。可是十年了,没人给我一个鸡屁股;于是我发誓,谁若给我一个鸡腿,我给他做一辈子奴仆,可是十年过去了,依然没人给吾一个鸡腿;于是我发誓,我若捉住一只野鸡,我一定杀了她!”
魏玫瞪眼道:“好啊!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骂人。我把你个……。”
说着腾身而起,从一个大树丫中跃过,李白登时被吊在空中,手舞足蹈,道:“呀呀呀!我的腰,痛死了,我的腰。”魏玫哈哈大笑。
突然,她笑声消失,原来对方坠下,她被吊了上去。
李白哈哈大笑,突然,发觉自己也悬在了半空中。原来魏玫猛一个千金坠,这下好,二人都在半空中悠荡着。
气的她一脚将其踹飞,唿又荡了回来,嘭撞其肚子上,撞的这个疼,同时脖子巨痛,她大惊,人家勒的是腰自己是上吊,这哪受的了。
一道寒光,二人同时落地,魏玫手中握着一把弯刀,没头没脑的砍来。
李白满地乱滚,道:“大姐饶命!大姐饶命!”
魏玫突然收住刀,道:“我还发誓,我虽必须得杀了他,但是允许他自己选择个死法。你选择吧!是让我把你脑袋揪下来,还是一刀劈了你?”
李白道:“像你这种人还讲个信义。”
“奶奶吾这个誓一定得做到,快选吧!”
李白想想道:“这样吧!每天给三碗饭让我撑死,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说完拽着绳子就走。
二人来到从瘦西湖向西几十里处森林中,这里郁郁葱葱,鸟语花香。
小溪旁有几间木屋,木栅栏隔成前院后院,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男童女童。
二人见到魏玫行礼道:“小姐回来了!”
李白拍拍男童脑袋,然后轻踢一脚,二童嘻笑。
魏点点头道:“泡茶来。”
片刻茶到,魏慢慢的喝着,李道:“你就住在这?”她没有吱声。李抬头望望道:“这都露了,我给你们修修。”说着来到外边,拿着斧头钉子木板跃到房顶,片刻将屋顶修好,将其他几处也补个完整。
二童给做饭,山里野味多多,男童挑着蘑菇,女孩用开水烫着野鸡毛。
李白给劈了些木柴,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二童很是惊慌不语。
“我就是你们未来的男主,你家小姐已经是我老婆。”
只听魏玫冷冷的道:“待会让你吃三碗饭,然后割掉你的舌头。”李哈哈大笑。
二童却沉默不语,他知道了,若不满意这婆娘说不上怎么折磨这孩子。
终于,饭好了,喷香的江水稻香米,蘑菇炖鸡肉。
魏玫道:“你俩也吃去吧!”
“是,小姐。”二童回到厨房用餐。
她夹个鸡尖道:“这是鸡屁股,我给你了,你从此一辈子是我的奴仆了。”
李白道:“晚了。”
魏玫还干了几杯小酒,道:“快吃,吃到三碗,我就送你上路。”
李嘻嘻笑着,吃完第二碗放下筷子道:“我吃完了。”
魏冷冷的道:“再吃一碗?快!”
“对不起,我饱了。”
“好,你等着我吃完的。”
这时,院外传来声音道:“大哥,这有个木屋,还挺香。”
“对,看样是炖鸡!”声音甚是洪亮。
刚才还在院外,瞬间竟然已到窗下。
魏玫一惊,一个倒翻从后窗弹射出去。接着人影一闪,从前窗外跃进来两个人,衣服一红一蓝,均是六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瓦灰脸刷子眉,很是相像,看样是兄弟俩。
红衣人道:“我吃点不介意吧!”
李白伸手作个请。二人坐下,盛了两碗饭伸筷欲吃。
“慢!”李白道:“这饭是给死人吃的。”二人冷冷的望着他。
蓝衣人提鼻闻闻道:“他说的确实没错,这饭确实是给死人吃的,吃了它一定会变成死人!”
红衣人道:“你吃了?”
李白道:“吃了,我只吃两碗,如果我吃第三碗,就没事了。”
“为什么?”
“因解药就放在第三碗中。”
二人笑了,蓝衣人道:“你这小子有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散些粉沫在菜中,道:“吃了这调料,味道更美。”二人拿起筷子夹肉便吃。
李白喝了几口汤后,笑道:“确实味道更鲜。”二人哈哈大笑。
红衣人道:“小子,你可知这是什么?”
“不知道。”
“这是五毒精露,吃了它十步便倒。”
李白道:“二位,想必是鬼见愁贺大郎贺二郎前辈了。”
“不错,正是老夫。”
原来二人是黑道著名的煞星,毒沙掌威震江湖,被船帮请来保护杨彪的,见任务失败侥幸逃命而回。
蓝衣人问:“这是你家?”
李白晃头道:“不是。我也不知谁家。”
“不知谁家,汝为何进来吃饭?”
李白道:“彼此彼此。”三人大笑。
第四十四回 魔教众丑
突然,魏玫从窗外跳进来,哈哈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娘的饭也敢抢!”
贺二郎道:“原来是你,小毒蝎!令姐消失后,你又跳出来兴风作浪。”
李白暗自一惊:果然是魏琳之妹,若不然怎个如此之像。
魏玫道:“你二人若跪下叫几声奶奶,吾就饶了你们。”
贺大郎道:“以毒攻毒,你的药不灵了吧!”
“以你的五毒之精,就能破了魏家的独门配方。”
二人大惊,突然面色更变,翻身栽倒。
魏玫来到近前,拍拍酒壶对李白道:“你确实很聪明,我有点喜欢上你了,我敬你一杯。”然后踢地上人一脚道:“死猪……。”
突然,红影一闪,贺大郎啪啪啪,连封其几大穴道,魏玫栽倒于地,二人哈哈大笑站起。
贺二郎咔哧咔哧扯光其衣,将其丢到床上,魏玫欲动不能气的怨恨的望着。
二人拿起酒壶,各满一杯吱干了,贺二郎道:“吃饱后,好好玩玩这白蝎子,你看多嫩!”
李白道:“我非常怜香惜玉,二位看在吾的面子上,放过她怎样?”
贺大郎道:“你的面子算个屁股啊!”说着吃了块大鸡肉。
贺二郎道:“放心兄弟,良家妇女我们绝不敢动,黑道亦有道,祸害良善吾等也怕遭天遣,但是这娘们心狠手辣啥坏事都干留不得,她那块粘满性病的烂肉说不上被多少男人搞过,吾兄弟二人饥不择食不嫌脏而已,好男人不搞她这烂货。”
李白道:“但是她对吾很重要。”
二人大笑道:“就凭你这副尊容,这骚娘们能看上你?兄弟你死了心吧!等爷爷尝够了,让给你。”
李白道:“若用你二人之命,换她可否?”二人大怒。
贺二郎道:“在吾喝完之前,你快滚,不然……。”
“等你喝完就没救了,因为酒中有毒,她本来是赏给我的。”二人大惊,突然腹如刀绞,冷汗下来。原来魏玫拍酒壶时下了药。
贺大郎道:“好,小子,她是你的了。”
李白快速来到厨房,二童吓的不知去向,他从垃圾堆中找到几个毒蘑菇,返回屋内,让二人嚼碎咽下。
片刻后毒解,二人算见识了,知道这女人不知身上藏有多少机关,别着了道。
拱手道:“小子,她是你的了!你不知她有多毒,过几天若爷爷凑巧路过替你收尸!”说完闪身跃窗而去。
李白来到床前笑道:“他们说你是我的了,你同意吗?”
魏脉脉含情道:“好,你救了我,当然以身相许!来享受吧!”
李白笑道:“你以为我怕蝎子?告诉你贫道我专门养精怪耍蛇蝎玩,吾怕碰你招来脏病。”说完啪啪解开其穴道。
魏玫坐起左右晃晃,觉的无碍后,啪,给了李白一个耳光道:“混帐,你以为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你救的是他们,他若碰碰老娘的奶头试试,定要其命。”
原来那上面涂上了毒,不见血不是毒,碰到血即变成巨毒。人的牙龈是最容易见血。
李白才知魏家不愧是用毒高手,哪都碰不得。笑道:“即然如此,我将二人叫回来!”
“算了,老娘发善心饶他们一回吧!”原来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魏玫随便裹件睡衣,将桌上饭菜全部倒掉,然后来到墙角,拉开地上木板,从里边取出些熟食酒肉,摆上,自斟自饮起来。
李白喝着茶,魏玫突然一惊道:“我才想起来,看样我小瞧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浪子而已,曾经随道士学过几天,后来因吾这大仙仙根太大,他度不了,便将吾轰了出去。”魏玫掩唇格格笑着。
然后道:“你的声音容貌,若像你的心肠这么好,就可爱了。”
李白哑着嗓子笑道:“吾心肠好?!除了奸妇不敢干怕遭雷劈撞车,坑蒙拐骗偷,我都干过。”
“干过杀人放火?”
“干过。”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李白道:“可是我却不喜欢,我没事就打自己几耳光,来征罚自己之罪过。”
“你确实挺可爱。跟着吾,做我的跑腿怎么样?”
李白想想道:“给工钱不?”
魏撇嘴道:“老娘决定不要你的命,是对你的最大奖赏。”
李白点点头道:“好吧!反正我光棍一条,走哪哪是家,跟你混几天看看,不过杀人害命,我可不干,吾怕半夜鬼来掐吾。”
“好,保证不让你干那个,给你的都是好活。”
杨彪死了,轰动江湖,更加提高了帮主华劲松的威望。由齐鹏接任了广陵分舵主之职。
暗室中,二个人正在对话。
安禄山道:“为什么杨彪非得死,齐鹏虽是我们的人,但是并不能统领丐帮,如果杨彪硬抗,华劲松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一个柔美的声音道:“吾教之势力在东土还是太弱,我教之思想与中华文明格格不入,所以发展信众太难,我们必须以武力强硬逼迫改造百姓的思想才行。
所以吾教在未成气候之前,我不想造出更多敌对势力。杨彪已经对吾教没有利用价值,他只有死才是对吾教最后的付出。”
“我觉的是不是太……。”
“吾教不要人性,我教要的是对组织上无限忠诚之党性,他们都把生命献给了吾教,凡是对本教有利的,他们必须得付出,包括生命。懂吗?仁慈是办不成大事的,我是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安禄山道:“教主智慧无边,孩儿佩服。”
那教主抱着他道:“我一切都是为了你,知道吗?我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说着解着其衣。
“我一定完成教主的心愿,一教统天下,消灭中华文明。让东土男女达到快活无比的人间天堂。”
“好,我的宝贝,现在我们就入天堂。”安禄山抱娇躯进入内室。
次日,又是在这个地下室中,齐鹏接替了乌鸦楼楼主之职。
乌鸦楼在魔教中掌管宣传,手下均是初级别的杂七杂八的江湖匪类大盗亡命之徒,这些人被称为红星武士。
经培训从这些人之中再选择出精华,成为士兵楼的红巾武士。
最高级别的武士是太阳楼掌握的太阳使者,那都是铁杆信徙。
第四十五回 大恶伪善大奸似忠
茅山紫阳观是天下武林中心。
这天,偏厅中坐着几位重量人物,
茅山上清派掌门人李含光、
少林掌门明悟大师之师弟觉悟,
四川无相禅师、
天台司马承祯、
丐帮帮主华劲松、
船帮总舵主水晶龙王汤智。
升玄山庄少主王贞靖,
车帮帮主盖天鹏长子盖世英,
北海紫极宫少主高虚子。
这些人一声令下,任何帮派一夜间将从人间消失。
李含光道:“刚才讨论的是魔教的发展情况,这个太阳魔教对中华几千年来一直虎视眈眈,妄想一统中华,然后达到淫乱至极的共产共妻平分财产的公有制人间天堂,实则是为了破坏圣王最后救度众生。”
觉悟立掌闭目叹息道:“唉!末法时期临近,腐肉生蛆,万魔祸世,中华难逃此劫,千年后吾少林也将被魔教霸占,少林方丈乃恶魔转世,败坏佛门净土。”
司马承祯道:“无量天尊,虽然如此,吾等也要尽量消灭魔教,将损失减少到最少最低。”
水晶龙王汤智道:“小小魔教,才几个人,不劳众位费神,我一定全力剿灭。”
王贞靖道:“帮主末要小视魔教,它们狡猾至极,我们一定要连合剿灭。”
华劲松道:“听说魔教教主,是程园女主程洁,她已练成借体移魂之法术,本事十分可怕。”
李含光皱眉道:“说程洁是女魔头,吾看未必。前时有人来报,称我的女弟子紫烟主仆被其所害,我闻迅后夜入程府,却见程洁与紫烟调琴作歌,非常溶洽。吾便无声返回,去查送信之人,却不见了踪影。我觉的这是个借刀杀人之阴谋。”
无相笑道:“你这老冠儿,是吾金和尚救了你的女弟子,汝还不知!”众笑。
李施礼称谢。
高虚子道:“据吾门弟子探知,魔教在吾山东亦秘密活动,各立山头皆自称教主,却不足为患,最大威胁乃北方突厥,其族信奉祆教,与太阳魔教密特拉教同根同气,纳母淫姊妹为妻。突厥若霸占中华,神洲大地必将淫乱的如同猪狗,整个东土中华文明将无存。”众人点头。
华劲松道:“据吾情报,广陵不光丐帮被魔教渗透,船帮亦是如此。”
汤智道:“所以本座,亲自前来。”
司马承祯道:“现在吾等要全力查明魔教情况,然后铲除。”众人同意。
这天,扬州城内一条街上很热闹,原来兴唐商行正式开张,但见三层砖楼雕梁画栋,侧面胡同里车马列队,大东家安禄山遍请各界名人与商道朋友。
门前鞭炮齐鸣,京官牛贵亲自给揭匾,采访史都派人到场,引的路人围观。
安禄山一身锦绣,微胖的云称身材,很是威武。
他高声道:“蒙当今天子圣明,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吾等尽享富贵。(众人鼓掌)广陵通四海九州,故在此贵宝地设立商栈,令南北商品互市,兴旺吾天朝,万望各位多多关顾。”众人鼓掌。
就在这时,突然,冲过来一五十岁左右商人,高呼道:“安公子,求求你,帮帮吾吧!”打手们将其拦下,推扯轰赶着。
安禄山沉脸道:“住手,为何喧闹?”
管家安陀躬身道:“回公子,此人名叫谭咏,他卖给我们的都是次品丝绸,给他退回后,他又来耍赖,十足的无良奸贼!”
谭咏哭道:“求求公子收下吧!否则我就得卖儿卖女了!”
安陀喝道:“住口!你怕卖儿卖女,就不怕我们破产卖儿卖女吗!轰走!”谭咏跪地苦苦哀求。
安禄山叹气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好,我就收下,但愿你下回勿要欺骗他人!”
安陀睁大眼睛道:“公子,一万金啊!”
“勿要多言,付钱给他。”
“是。”安陀命人拿过几箱黄金,谭咏感激的额头磕破,转身携款而去。
这时,忽然又一声叫苦,一身着破衣的汉子,扑抢上前跪下道:“公子行行好吧!助小的一点钱?”
安禄山道:“汝有何难处,尽管道来!”
汉子道:“小的名叫张友,一直给人家放牛,因老母常年有病,花光积蓄,昨日过世,连个棺木没有,请公子施舍吾一副棺木,小的做牛做马也要报您大恩。”
安禄山道:“此乃孝子也!可敬可敬!安陀派人去助其料理一切后事。”
“是。”立即命人去办。
安禄山大声道:“厨中有剩饭,路上有饥人。吾等蒙天赐富,就要积德行善,忠孝廉悌不可不褒也!”街上四周百姓均赞其仁义。
哪知安禄山又道:“来人!将那谭某的丝绸,全部分给百姓,分文不取。此举召告天下,商道亦是货真价实,不可骗人也!我等乃大唐子民,绝不能给太宗圣皇丢脸。”然后众伙计将一箱箱丝绸分给过路的行人。
人们争相传颂,简直人山人海,牛贵高声道:“安公子乃难得爱国义商,将来一定禀报朝廷,多多嘉奖。”众人赞誉。
接着舞狮队,杂耍队,表演节目,路人高兴的观看。
众商入内喝酒不提,远处暗中一直有两个人盯着,然后起身回去。
他们正是李易与秦洋,回到秘密住处,众人闲谈。秦洋把今日所见讲给众人。
程天猛气的直哼哼道:“他奶奶的,这鸟人钴名钓誉的功夫达到一流水平了,比王莽还会刁卖人心!”
尉迟怀礼道:“吾觉的此人是个可怕的家伙,咬人的狗不露齿。”
秦洋道:“吾觉的危及大唐的必是此人了。大智若愚,大奸似忠,这样的人才叫枭雄。”
李易一直没有说话,此时道:“吾等应该会会此人了。”
这晚,凉风习习,园中花红柳绿香气袭人,安禄山抚琴正兴,一美女正在跳舞,正是琼花苑的花魁阿燕。
突然,琴弦崩断,安叹声气道:“朋友,即然来了多时,不妨过来陪吾小酌一杯。”从花丛中,走出一人正是李易。
身材动作简直是玉树临风,只是太过冰冷,他坐在石桌前,阿燕依然翩翩起舞。
安禄山为其满上一杯,二人静静饮着,默默无语。
片刻后安笑道:“兄台面像即不像盗更不像匪,有何贵干?”
李易笑道:“吾看你即像盗又像匪。”
“罪过罪过!小可礼神多年,诚心向善,没想到还是如此不雅之相。”
“向神是对的,但是乱神莫拜,危害众生。”
“请兄台给在下介绍几尊大神?”
这时,突然,寒光一闪,阿燕见一把冰冷的剑尖已抵咽喉,只差一毫米,娇呼一声闭美目等死。呛啷一声,剑又归鞘,李易又坐回桌上。
安禄山道:“兄台,对这位姑娘感兴趣?”
李易道:“有点。”
“她乃琼花苑的牌子花魁,您若肯出一千两银子,我即转让给你。”
“她的味道好吗?”
安笑道:“保你满意。”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兄台夜入民宅,即不是匪又非盗那一定是官了?”
“然也!”
“吾可曾作奸犯科?”
“无。”
“那你来何意。”
“因为,你比作奸犯还要可怕。”
说着一闪身,将一直坐地哭泣的美人阿燕,抓坐在身旁凳子上。
安禄山道:“噢!那一定是造反了?”
李易没回答,笑着干了一杯。
安道:“吾有十万兵马?”
“没有。”
“没有,如何造反?”
“你却有魔教。”
安哈哈大笑道:“官爷,吾知你的来意,要多少说个数?”
李易挑眉道:“你以为我是敲竹杠来的?”说着给阿燕满了一杯道:“吾极少给人倒酒,但是得给你来一杯,叫什么名字?”
“多谢大爷,小女贱字阿燕。”说着掩香袖饮下。
安道:“吾忽然也想当官了,可以做任何事情,草民反对即是有罪。”
李易道:“吾们调查你很长时间了,杨彪之死即是你之大作吧?!”
安禄山道:“如果兄台即是官,请亮出个证件?”
李易丢其面前一个牌子。
安禄山看看道:“噢!原来是大理寺的差官。”递回道:“吾安禄山虽是胡人,但身受天朝之恩,一心图报,天地可鉴。”
“但愿如此,今日前来,只是吱会一声,如果哪日传唤安公子,一定不可或缺。”
“那是当然,吾安某人走的正行的端,到哪里都不怕。”
“好,今日有搅了。”说着转身向花丛深处而去。
安禄山又命人拿琴一把,然后继续弹唱着。
第四十六回 高力士的命令
回到公馆后,洗漱完毕。
李易坐下斟杯茶道:“你看怎么样?”
秦洋道:“这个安公子确实是个可怕的人物。”
“怎讲?”
“他身边一介女子都如此可怕。”
“怎讲?”
秦洋道:“那个歌女绝不简单,武功绝不在你我之下。大哥一剑穿喉,若是普通女子,根本不可能发现,她却事先惊呼闭目等死,可见何等眼力。”
李易点点头道:“不错,真是我的好兄弟。她还是功夫没到家,她不应该叫我们看出破绽。”
秦洋道:“那女子本是琼花苑的人,看样均与姜汤一党也!”
李易点点头,道:“现在目标越来越明确,吾们应该向上禀报请求定夺。”
程天猛道:“那不太啰嗦,本来吾们就有一切特权,一窝端就得了。”
秦洋道:“特权指的是对下人,现在吾等主子可不是当年的太宗帝下了,武惠妃也是吾等女主啊!”
程狠吐一口道:“呸!臭娘们,武家没一个好东西!”
李易沉脸道:“祸从口出,你又犯浑嫌死的慢了,掌嘴!”秦洋啪打了他一巴掌,程呲牙咧嘴表示不服。
李易道:“牛贵儿此次来,就是没安好心,他的锋芒直逼东宫太子,武娘娘早想踢去太子瑛,换上其子寿王清(瑁)。吾等若不小心,一定也是王皇后的下场。”
秦洋道:“怎办?若以往吾们早就开始抓人了,可现在连个虾子都不敢动。”
李易道:“吾已写了密信,派人呈给高力士高公公,请其定夺。吾们静等指示。”
程道:“宫廷斗争,真他奶奶的烦人!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有种把对方咔嚓劈了,背后使坏算什么英雄!”
秦洋拍拍其头道:“所以你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蛋。”
高力士,怎么评他?虽有点爱财,但还算不错的一个人。
玄宗晚年偏信大唐头号奸贼李林甫宠武惠妃、杨贵妃干了许多荒唐事。他也劝过,比如不同意把大权交给李林甫,可玄宗不听,天意如此,他再不多言。
不久,高力士指示下达,大意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双方谁也不许得罪,还得把事办了。
程天猛哼哼道:“废话!”
李易道:“不,不是废话。他表示若出事尽量给兜着,这就是我要的。”
袁峰道:“吾亲自面见了公公,示意吾们做事要利落,不要自打嘴巴,让人家抓住把柄。”
秦洋道:“唉!高公公也不敢得罪双方,将来谁是天子,只有天知道。我们得多读读推背图。”众笑。
李易道:“吾们应该行动了。”
这座别墅依然是那么的美,他是杨彪的私宅,送给了统战迷惑他的小妾谢葆红。
此时花园中,十分宁静,几串彩灯发出朦朦胧胧的光,照的很有诗意,水榭阁前一美人正在抚琴,她正是谢葆红。
她似乎有种不祥之预感,所以曲子很是凌乱。
她忽然抬头道:“相公,妾身的曲子怎么样?”
李易背着手潇洒的走上前,点点头道:“良辰美景,花美水美人也美,就是曲子不太美。”
“怎讲?”
“心事太多矣,应该找个知音傾述。”
谢葆红嫣然一笑道:“相公确实是吾的知音。”
“即然如此与我同去吧?彻夜长谈。”
“不忙,请相公赏一乐舞,略表地主之仪。”说完唰唰唰,从楼上跳下八个彩衣裸女,将其围在中间。
哗啦啦嘣嘣嘣,琴声骤响,登时千重杀机。那些女子个个手握弯刀,一手持彩带,步法错落有致,移身换位,正是七圣天魔舞。极尽色欲挑逗,可李易冷如冰水,仿佛没看见。
突然,彩带飘飘齐齐缠来,寒光闪闪,魔刀一同劈下。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空中碎带纷飞,弯刀坠地。
李易的剑也归了鞘,乾坤八式,他只用了一式“天为父”,卟嗵卟嗵八具尸体倒地。
谢葆红停下手叹息道:“相公难道一点不怜香惜玉?”
“不,我很心疼女子,比如你。”
“那你为何杀了她们。”
“因为她们本来就是死人!”
突然,谢葆红胸衣大开,一道红光奔其面门而来,李易伸手接住,竟然是其文胸。
她趴在琴上,秦洋从花丛中过来,将其扶坐起,娇躯依然很柔软,只是她已经死了,她的脸青黑色。
李易以惊人的速度,冲进室内,前后看个遍,却空无一人。
他又回到院中。
秦洋掀开衣查看其背,见玉脂般的肌肤完好无损。
这时程天猛尉迟怀礼过来,道:“见一人影子,跃出院外,从身法看,本事只能超过吾等。”众人将尸体带走。
中午时,秦洋端个盘子进来,李易呆呆的望着那文胸,尉迟怀礼笑道:“大哥不会是想嫂子了吧!”李易冷冷的一语不发。
秦洋道:“谢葆红后脑头发里中了一毒针。”
李易急忙观看,道:“原来吴指南也死在此人之手。”李白给他看过那毒针。
程天猛道:“这群魔徙确实心狠手辣,灭了口。”
李易道:“那些女子的尸体怎么样?”
尉迟怀礼道:“真是怪哉!有的血液发黑,有的淡如水,反正与正常人不太一样。”
李易道:“这可能就是丢失的那些女尸!”众人一惊。
秦洋道:“果然盗尸案乃魔教所为。”
这几天,李白每顿都吃两碗饭,吃两个野鸭蛋,啃两根黄瓜,喝两杯茶,闲时教两个孩子仁义之礼。
这天,饭后李白与二童闲谈,问:“你俩叫什么?”
男孩道:“吾叫阿财。”
女童道:“我叫阿色。”
“什么狗屁名字。从今以后你叫阿正,你叫阿义。”二童笑笑不敢应允。
李白又对孩子讲了孟子舍生取义,然后让二童背诵。
并给解释:“
鱼我也想要,熊掌吾也想要,两样不能都同时得到,那我要鱼不要熊掌了。
生命我也想要,道德吾也想要,两样不能同时得到,我取道德而放弃生命。
这就是吾中华民族舍生取义之气节。”二童点头。
李白接着道:“如果自己追求的理想,不符合真诚善良宽忍的标准,就是不道德的,那我一定要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他不如我的生命宝贵,所以我一定要全力保护我的生命。”
魏玫掩唇格格大笑,然后道:“哎!你把他们教的明道理成为正人君子,不听话怎么办?”
李白道:“作人要听好话,坏话不听为好。”
“吾要的是奴才,不听话的奴才就得死!”
李白道:“不怪汝是四十岁的老蹄子,哪个好男人敢要你!”
魏玫登时大怒道:“可恶,我宰了你!”说着抽刀就砍,二童吓的跑掉。
李白一把抓住其手腕道:“慢慢慢!”
魏玫怒不可遏,用膝盖狠顶其肚子,李白哎呦大叫,双腿夹住其腿,二人在地上挣扎着死缠烂打在一处。
李白道:“孤男寡女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吾曾见过一个与你长的相像的女子,她怎么没有你凶?”
魏突然大惊道:“你说什么?你在何处见过那人?”
“不告诉你!”
“不说,我今天就杀了你。”
猛的将李白甩飞,卟嗵摔在地上,魏玫追上一刀砍空。
见李白头上顶个凳子,咔嚓又将凳子劈为两半。
李白跳到床上,抓住其衣包挡着,魏玫立即停下。原来她有个嗜好,穿新衣,从小就爱新衣,甚至睡觉都抱着。
魏收起刀道:“暂且饶了你的狗命,哪天惹急了奶奶再宰了你。”
李白找到斧头修着凳子,二人默默无语。
魏玫忽然拿出丝帕,为其擦擦汗。
李白道:“好香,小姐啊!吾没法做活啦!骨头让你搞的都酥了。”魏掩唇噗笑了。
然后柔声细语道:“嗯!吾真的老了吗?!是啊!与我相妨的都当阿婆抱孙子了,可我连个孩子都没有。我一直想找个心疼吾的男人,可是没找到,我忽觉你挺好。如果你肯对吾好,我可以考虑许给你。”
李白嘿嘿傻笑道:“真的吗?”
“真的!”
“嘿嘿,太好了娘子。”说着去抱。魏闪身躲开道:“不行,你得听吾话。”
“听话,吾保证听话。”
“那你告诉我,在哪见过那个女子?”
李白站起道:“嗨!闹了半天是耍吾。”
“哎呀,不是耍你,你说的那人可能是我的亲姊姊,我有十多年没见到她了,你告诉了我,吾高兴了没准真的嫁给你,即使我不嫁你,凭吾给你弄几个美人还是小事一桩。”
“等哪天,我碰到再告诉你吧!”
“你说她在本地?”
“可能吧!”
“你再哪看到的?”
“街上。”
魏玫转着眼珠想想点点头。
第四十七回 盗墓、美女之尸
次日,早餐,李白只吃了两碗饭,两根黄瓜。
魏玫道:“今天多吃点,给吾干活。”
“不,吃三碗吾怕没命。”
魏玫道:“不给我干好了活一样没命。”
李白道:“给多少工钱?”
“奶奶吾给你个笑脸就是工钱!”
“不去!”
魏玫沉脸欲要发作,心想:这个家伙挺难缠,不妨哄着他。眼珠一转道:“哎!你以为这个破房子就是吾家吗?告诉你吾家堪比王府,家中美妇丫鬟成群,要白有白要胖有胖,随便赏你几个够你受用一辈子。”
李白登时垂涎三尺的样子道:“真的?”
“那当然了!”
“好好好,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不是杀人。”
“杀人用你,奶奶吾就办了。你替吾出力。”
“好好好,干点活没问题,将来你最好赏吾几个像波斯皮肤那么白白胖胖的美女?”
“没问题。”
李白坐着喝茶,魏玫从后院木屋中,拿出两个包裹,道:“我们走。”
二人向东南而去,转来转去中午时来到镇江附近一小镇,但见房屋整齐买卖兴隆,二人先住进一家小店。
魏玫道:“你先在这呆着,吾去办些事,晚上回来,千万别走。”
李白点点头道:“春困秋乏夏打盹儿,我睡一觉。”魏玫将包裹藏在床下而去。
李白小睡一会,起来见红日偏西,他与店家打声招呼,来到街上,见人来人往,因为是盛唐均是衣着鲜丽,忽见前边一户人家门前挂白,进出亲友表情冷异默然。
只听两个卖水果的摊主正在闲谈,年长者道:“阿弥陀佛,可怜年纪青青的姑娘寻了短见。”
小伙道:“因为什么。”
“私会情郎,家人嫌那男方家穷,被父母骂了两句,就上吊了。”
“听说那姑娘挺漂亮长的透神,真白瞎了!”
“这下上吊没到寿死了,没了肉身变成孤魂野鬼无吃无喝,痛苦几十年寿终为止,惨呼惨呼!”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年长者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固然不假,但是做为男子汉,虽然人家姑娘看上了你,但是你也得掂量掂量,是否与人家般配,半夜约人家私会,是否对人家姑娘尊重,一旦做了有损人家贞洁之事,是不是等于要了人家的命!只图自己快活,不顾人家死活,真不是个东西。”
小伙道:“太对了!我家娘子是邻村人,没过门时,因想吾几次晚间欲来见吾,被吾拒绝。她是吾我的人了,我就得时时为她着想。”
“好样的。”
李白点点头暗中赞叹:应当有赏!小伙说完转头见水果上一对白玉镯子,急忙举起大声道:“这是哪位的?这是哪位的玉镯?”
远处一摊主道:“你就留下吧!”
小伙道:“天理良心,这哪是君子所为!”
于是,写个牌子放在板车上,虽无人来领,但大家见其如此良善,知其绝不会骗人,均来买其货,从此生意登时火了。善恶有报也!
李白正走着忽见前边一群人拥挤不知为什么,他挤上前见一家包子店,为促销赠送包子,他又挤了出来。
突然,一声娇呼被人拉住,“小二哥,原来你在这?”
李白抬眼一看,是位靓丽的女子,正是杏儿她比从前瘦了许多。
“好啊!原来你没死!欺骗吾们,让吾等想的好苦!”说着揪其耳朵。
李白道:“姑娘这是作甚?”
杏儿闻声有些像又不像道:“你不是李小二吗?”
“错了,是他孪生弟李小三,吾正在寻找我那哥哥,姑娘可曾见过他?”
杏儿放下手呆住了,心想:没法解释,把人家哥哥给耍死了!实在没法解释。晃晃头而去,李白转身又挤入人群中。
偷眼观看,见其来到三个戴斗笠之人近前,低语着什么。
李白心中一喜,一定是紫烟,这是让他最心动的女子。
他猛的一惊,自己又动了情丝,情是修练路上的难关,修不去情,就出不来慈悲,就跳不出三界,还得入六道轮回。
他接过一个包子,从人群中出来吃着而去。他知道紫烟一定正在望着自己。确实紫烟仔细的看着他,片刻后摇摇头,见其身材挺像,只是有点脚的毛病,确实不是李小二,她心中又升起强烈的愧疚感。
李白又回到小店,用了两碗甜粥,然后坐着品茶。见店小二吃着咸菜,将盘好肉放着不吃。问:“为何不食?”
答曰:“邻居有一瘫痪残人,家贫母子常不得肉,送其吃吧!”
李白道:“汝给其吃,一残人他也无法报答你啊!巴结富人权贵多好多实惠?”
小二道:“吾不图回报,母亲从小修佛,常教育吾等,天道无亲,只佑善人,平时多行善,省得难时抱佛脚。”
李白赞扬道:“好!当赏当赏啊!”
他站起回到房间等待,直到戌时,突然,窗子打开跳进一人,正是魏玫,从香脂气味中就知是她。
“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魏玫道:“你很喜欢跟着我?”“当然了。”
“你不怕吾翻脸杀了你?”
“哪个恶人都得有朋友吧!况且吾还想让你赏我美人呢!”
魏玫道:“那是当然,其实我确实需要你这样的朋友。走吧,干好了一定赏你美女。”李白故意装出贪婪大喜的样子。
魏玫从床下取出包,打开后是两套夜行衣,还有些东西。
二人套好衣,跳出窗子,向镇外而去。在一棵树下,魏玫拿出一把铁锹丢过来。李白立刻明白她要干什么,接住低声道:“说,偷哪家大户的仓库?”
魏道:“你不怕坐牢?”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魏玫笑了道:“吾以为你这小子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也他娘的是个梁上君子。”
“哎呀,盗亦有道嘛!我们偷贪官恶霸的,又不祸害良善人家。”
“好,走。”
二人噌噌而行,进入林中越来越荒凉,草香扑鼻,怪鸟声声,兔走雉飞。李白因为修练出夜眼与白日一样看的清楚,但见渐渐出现座座坟头,进入一片墓地。
他们来到一新坟前,李白道:“原来是盗墓啊!这活吾明白。”
“你干过?这算个什么,棺材吾都进过。”
魏噗笑了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人才!有人专门收购美女尸体。”
李白道:“挖坟掘墓断子绝孙哪!”“哎呀,这是个伤风败俗的小淫妇!私会情郎没脸见人上了吊。”
“嗯!这还行,若良家贞女,吾可不敢动,怕天报。”
望望道:“拿符来,先震住四门,防止灵魄去地府去报信。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魏玫喜道:“真是行家哎!有你帮忙太好了。”
“那当然了,那老道当年教了我们许多这类本事。哪天我写道昏头符贴你脑门上把你卖窑子里去!”
“去你娘的,哪天吾写道净身符,把你送宫中当太监!”二人嘻嘻怪笑着。
魏玫在四周念咒插好小旗,点点头,李白那晚早看明白酸秀才怎么盗墓。一锹锹挖着土……魏玫警惕的四周看着。
终于,见到盖子,李白道:“我们没拿撬杠怎么办?”
魏玫道:“带那个作甚?闪开。”
只见她叉开腿,弯腰扣住双手一较力,嘎吱吱,棺材盖被掀开,道:“动手。”
李白心想:还得让自己干这缺德事!但是为了铲除魔教,只得如此了。
念道:“姑娘,对不起了,来世多多修德行善再得人身,修出苦海。”
抓住其手,甚是滑软,只是冰冷。问:“你们最后是把她弄活了对吧?”
“那当然了,哪天搞活了,先让你享受享受。”
“我怕被她采死!”
这时,尸体被拉坐了起来,依然飘着香脂气息,叹息道:“可怜哪,年纪青青心术不正。”
魏玫颇觉刺耳道:“你少废话吧!”说着贴尸体脑门上一道符,瞬间尸体内已经进入阴魄一类的东西,这样肉体有了生机,可防腐烂的作用。
李白见其舌头依然吐出,半眯着眼,突然,哎呀一声:“她要吃你!”
魏玫被吓了一跳嗔道:“坏家伙,你捉死啊?!”打其几下,李白嘻嘻笑着。
装入袋中后,又盖好,土归原位,一切做好后,扛尸而去,李白知道下线之人才是自己要发现的。
原路返回走了一段后,魏玫突然道:“给我!你回店中等我。”说完将锹远远的丢在草中,接过尸体而去。
李白本想暗中跟着她,以追查出大魔头,忽然止住,向镇中而去,他做的很对,临近店前,一黑影停下望望他而去,正是魏玫。
李白回到店中,知道得慢慢来,她现在正暗中考验自己是否可靠。
掀开毯子忽然发现一袋子大金元宝,几块美玉,够小户人家过一辈子的。吃了一惊,谁给自己的?原来正是紫烟。
第四十八回 江上决杀
午后,李白正在睡觉,忽觉芳气袭人,睁开眼见魏玫站在近前。
“哟!姊姊回来了!”
“嗯!吃饭了。”
“吃了。”
“我们走,离开这里。”
说完给其五两银子道:“你做的很好,赏给你的。”
“谢谢姊姊!你都给了我几个大元宝,怎么还给!”故意装一副贪婪的样子,这样才免其怀疑。
魏玫迟疑一下笑道:“你做的确实很出色,跟着吾保你发大财。”
“好,跟定你了。”
他们走后,小二收拾房间,发现一个袋子,里边是美玉与元宝,还有一纸条:天道无亲,只佑善人,赐小二哥。
他回去交给父母,其母甚贤合十感谢,从此招贞女办绣坊,专门做高档内衣,十年后成为巨富,广施善行救济贫苦、修桥补路、兴学赈灾。皆其母之善德荫及子孙数代。
二人又来到镇江,这里更是兴旺,各种仓库,各种招牌商号,车水马龙穿流不息。
江边码头数不尽的大小船支,这里是船帮重地,时而往来一伙伙的武士。他们平时是搬运工、拉脚、摆渡、或做买卖,干仗时拉家伙就玩命。
魏玫道:“吾们得找条船。”结果谈了几个都不行。又走了一段,忽见一条八米长的小船,帆已经张开,船夫与个客商正在岸边称兄道地没完没了的道别。
突然,魏玫驾住李白的胳膊道:“起!”二人飞身纵起落在船上,刀光一闪,船绳被斩断。小船登时像离弦之箭向下游而去,远处传来一片气极败坏的怒骂声,魏玫收刀大笑。
船向东而去,长江两岸风景美不盛收,千柯争流。
魏玫掌着舵,李白站着欣赏风景,道:“你可真是个霸道女人。”
“逐鹿中原,强者为雄。”
“说的好!”仓中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二人一惊,魏玫一抬手三根毒针,射入仓中,没了声音。
魏玫道:“你来掌舵。”李白接过。她轻轻打开仓门,见一魁梧大汉仰面躺在竹席上。
她钻了进去,只听一声娇叱,卟嗵一声,接着又是哈哈大笑之声。李白知道一定是穴道被人家给封了。
“凭你魏家小小的毒针,能伤得了本座!”
“你是何人?”
“在下黑面阎罗郭冲,你可听说过?”
“虎鲸帮鲸王?”
“然也!”
魏玫道:“即然知道吾是谁,还不放了我?”
郭冲冷笑道:“别人怕你们太阳魔教,老夫还怕了你们不成?正好岛内弟兄们寂寞,就拿你解闷。”
“你敢?”
“天下还无我不敢为之事!”
这时,只听棚顶哗啦一声,绳断帆落,船立即慢了下来,顺水飘飘荡荡。
郭冲见一病态小伙计,站在仓门口,怒喝道:“汝与她是一党?”
李白想想道:“又算又不算。”他的沙哑声音实在不好听。
“那吾宰了你!”说着唰一个酒杯飞了过去。
李白道:“慢慢慢,老英雄饶命!”顺势伏地正巧躲过那杯。
郭冲见其样子不过一小虾米而已,道:“你想救主?”
“不,吾想救娘子。”
“她是你娘子?”
“吾希望是。”
郭哈哈大笑道:“你他娘的实在病的不轻,你知不知这臭娘们心如蛇蝎!随时会要你小命?”
魏玫道:“谁说吾会害他,老娘就认他做夫君了!”
郭啪给其一巴掌道:“你这贱人真是饥不择食,连这样男人你也耍。”
李白道:“谢谢老英雄警告,什么人玩什么鸟,吾就爱养蝎子调教精怪。”
郭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有趣!这样吧!你能接吾三招,吾就放了她。”
“这小的哪敢。这样吧,咱们赌一局怎么样?”说着指指旁边的骰子。
“好,你要大要小!”郭冲说着抓过竹筒,哗哗晃着。
“小的哪敢要大!”
“好,你若胜了,她就是你的。”哗哗晃着,啪扣在桌上。
这时,突然船头一沉,跃上三个汉子,李白回头见迎面过来一条大船逆流而上,每面十个大桨整齐划动着。
其中一汉子大叫道:“原来郭冲在这里,宰了他!”
但见大船船头站立一黑脸中年大汉,正是海鲨帮帮主神刀无敌铁金龙,他指着郭冲大骂道:“你吾井水不犯河水,为了财宝竟然暗算本帮兄弟,给吾拿下!”李白与魏玫都知因当日盗墓之事。
但见郭冲将筒子一甩,唰唰唰三个骰子像子弹一样飞去,汉子连声惨叫,摇晃着栽入江中。又跃上来两个高手,但见寒光闪闪,血光纷飞,两声惨叫中,被郭冲挥动大宝剑斩入江中。
铁金龙何等人物,一伸手大砍刀在手中旋转,运斤如风,腾身而起,如同苍鹰般扑来,一刀劈下,简直万均之力。但见郭冲拳顶剑面来个举火冲天,只听咔嚓一声霹雳。
铁金龙被震飞跌入江中,郭冲没了,被从船底干入江中,江水上湧,咔嚓又一声闷响,小船撞上大船,撞的船头四裂,瞬间小船立了起来,沉入江中。
魏玫除了嘴能动,哪也动不了,吓的肝胆俱裂一般,过去自己盗尸从来没想到自己也将变成尸体,凉凉的水浸透了她每一个部位,她心中祈求密特拉马兹达救她。可她求的魔王不能救她,只能拉她下地狱。
水的巨大压力,使她窒息,她忽然想起了李小三,她很后悔自己过去为何不对他好些。
他肯救自己吗?即使他想但有这能力吗?
她绝望了,死神已经将其拉入黑暗中。
迷乎乎中,忽然她觉的自己被拽住,拉出急沉的船仓,又被挽入一怀中,渐渐向上向上,她觉的水的压力越来越小,穴道突然被解开,终于眼中一亮看到了太阳,她被呛的使劲咳着吐着水。
她初次觉的世界这么美好,她也感觉到了那个怀抱,那个丑鬼现在却是那么的可爱。
李白修练得可闭气休眠水性之高不可思议,他甚至可在水中睡觉。从小在点灯山读书台下的平通河就是他的浴池,在水下闭息打坐练功数个时辰平常事。
二人终于扑腾到岸上,躺在草丛中倒着气。耳中唿唿的风声与江水浩荡之声。由于二人本事高强,很快缓了过来。
魏玫站起脱去衣服,使劲拧去余水,她忽觉有些羞涩,她祖辈信奉祅教,对贞洁从来不重视,放荡多年似乎初次有这感觉。
抬眼见李白并没有看她,而是背对着静静的望着远处,鲨鱼帮的大船将铁金龙救上来远去,不知郭冲哪去了。
突然,魏玫扑入其怀道:“喜欢吗?姊姊今后就是你的!”她好些天没被男人碰了,她认为对方立即得疯狂起来,她认为自己是用美色即可拴住他。
哪知李白默然道:“穿好衣吧!太阳会晒黑你的嫩肉,怪叫人心疼的。”闪身窜到高处,查看地形。
魏玫刚才澎湃的欲火,像被冷水浇息,她突然发现这个李小三很陌生,她认为自己已经很了解了他,但是却错了。
李白眼角见其一直在掩胸眼神复杂的望着自己,心中一凛,不能让其怀疑自己是好人,赶紧又跳下来,一把抱住她,亲热无礼的咬着其耳朵道:“这里风太大,别着凉!吾想你简直快想疯了!”
魏玫发现自己又错了,刚才自己差点高估了他,猫哪有不吃鱼的,身上肉被其抓的很疼,一把甩开他。
又复高高在上的样子,道:“闪开,逗逗你,还当真了,吾做你老娘都够了!”
说着边穿衣边道:“今年几岁?”
“二十六。”
“吾比你大十四岁,十四岁时,完全可生出你,做吾儿吧!”
李白吐舌做个怪脸,魏玫格格大笑。
第四十九回 不敬神佛之罪
二人背好包裹,急行赶到一镇,此镇有一富人名叫徐义,他还算比较正直,因为信儒家思想排拆佛家,见到化缘的僧尼即轰赶,特别对女尼总是用性羞辱骂着,辱骂烧毁佛经,往佛像上哧尿。
孔子讲“ 子不语怪,力,乱,神。 ”,不是他反神宣扬无神论,他是不让人信那些跳大仙的巫婆神汉等邪道。
孔子崇拜圣人高境界真正的神大觉者。
孔子曰:“获罪於天,吾所祷也。”意思就是你做坏事得罪了老天爷,你怎么求神也没用了。这不就是承认神吗。
儒家思想仁义礼智信忠孝都是表面人伦之理,可是世间的安排是超过人的理的。
比如,我们应该孝敬父母,有的人却打爹骂娘,用儒家“孝”来衡量他是坏人。
可是人是轮回转生的,如果推回前世,你会发现,这是因果报应。因为现在的父母前世不孝,或坑了人家,过去世把人家搞的极惨,这次倒过来了,儿子是债主来要帐。
这种情况,你儒家学说能看明白事情源由吗?也解决不了。
比如,有的人说:我就不仁义礼智信怎么的?!我就坑别人占别人便宜多实惠,我就做小人不做君子怎么的?!
这种情况,儒家思想就不灵了吧!这时就得有超越人间的理论,就是佛道两家的思想,因果报应之理。
你坑别人害别人,损了德造下罪业,将来得大病倒霉连连一生不顺死的极惨。
来生更惨!口蜜腹剑的李林甫不是十世为娼九世牛吗,罪太大下地狱。人明白这个天理会努力积德行善。
所以中华文明佛道儒家缺一不可,他们是完整的结合在一起的。
可是许多呆儒腐儒就是不懂此理,食古不化。
所以孔子崇拜正神,他得向老子问道,他知道道家思想超过儒家思想。
这并不是笔者本人的妄论,历代许多大儒也发现这个问题,他们也想完善这个不足,所以出现北宋周敦颐的心学,程朱理学,王阳明的格物,都想给儒学添砖加瓦,试图加上解释宇宙形成的宇宙观世界观,希望形成系统的宗教理论。
但是他们实在没这本事,只有从佛道两家去偷窃理论,另一方面又心胸狭窄的去排斥贬低佛道两家,比如佛道两家思想能使广大百姓重德行善,多花些钱建寺庙洪扬,也是值得的。
可是从儒生司马光记载的史书可看出。一办这事他们就反对,好像都是祸国殃民一样,声称费钱啊!百姓苦啊!
百姓无德作恶,制造社会动乱岂不是更大经济损失!百姓苦他们儒生怎么很多使劲搂钱贪污?完全抹煞佛道对社会稳定维护道德之巨大作用。
这徐义因为辱佛造下罪业甚大,全家夫人小姐过江去参加婚礼回来,结果沉了船,唯有一仆女顶着佛经莫名其妙的飘了上来而得救。
魏李二人住进一家小店。
李白道:“又有买卖吗?”
魏玫点点头道:“这次,还是大买卖!”伸出四个手指。“四个?”
“四十个!”
李白一下倒在床上,道:“吾着凉了,得找个郎中去看看。”起身欲走。
被魏玫一把抓住道:“哎呀,有人帮吾们,若走了再不理你了!”
李白笑道:“好,不走不走,看样这辈子难逃汝之手了。”
魏玫掐其脸蛋一下道:“你比从前那个酸秀才可爱多了。你这辈子就是老娘我的!”
终于,天大黑下来,二人穿好夜行衣,向正北江边而来,见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时,见林边现出几点灯火,魏玫低声道:“到了,这家妇人小姐都有,能卖笔大财!”
李白道:“买去弄活了做甚么?”
魏伸玉指点其头一下道:“你们男人见了人家妻女像疯了一般!”李白嘘了一声。
这时,两个汉子过来撒尿,其中一人道:“看住猫狗,别让动物靠近,附体诈尸活了就坏了。”
另一人道:“吾有些怕,白瞎小姐们那么漂亮。”
“喝点酒,就不怕了。”
“吾看还是念佛吧!人家阿环捧着佛经就飘了上来,都怪老爷平时不敬佛菩萨修炼之人。”
“好啦好啦!可别让老爷听见!下半夜是我们执班,回去睡觉。”他们回去了。
李魏二人悄悄来到木屋前,见临时搭建的长房,虽然秋天,但江南气温依然很高。
不远处一竹棚,高挑灯笼,屋内赵三钱二孙大李四周八吴九六个汉子,四个睡觉老周小吴坐着闲聊。
二人趴在窗子前,见屋中架子上,南北两排尸体,盖着白布,满室凄然,李白心中很痛。
这时,远处传来几声鸟叫,魏玫低声道:“咱们的船到了。”也低声回了几声。
也许家丁觉的有事,老周过来开门进屋查看一番而出。
魏玫道:“吾们必须将其吓走。”
李白吹着拳头道:“吾去打跑他们。”
魏一把抓住他道:“蠢货,那样人家不就知道是盗尸了,我们要让其误认为是精怪作祟。”李白点点头。
“吾进去后,你学几声猫叫。”她边说边换衣,披头散发从窗中钻入,掀开一白布将一小姐外衣脱下穿好,并排躺下盖好白布。
这时,外边响起猫叫声,而且是猫交配期的叫声,李白天舌通可模仿声音,这声音非常的瘆人难听,加上这气氛,让几位守夜人惊的都站了起来。
“来猫了!来猫了!快快快。”
众人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石头呼喝着,围着房子赶了几圈。进入屋内看看什么也没有,然后关上门回去。
那两位依然闲谈,老周欢喜心上来,讲起神啊鬼啊的故事,讲的正起劲时,忽然停尸房内亮光暗了一个等级,原来灯灭了一个,还剩一个。
老周把小吴讲的直发毛,他不经意间抬头差点汗毛立起来,但见窗口一个女人的灯影。
老周讲的吐沫纷飞,道:“那个女鬼啊!扑了上来……”小吴指手点点,他回头一看,立即无语止住,噌钻床底下去了。
众人被叫醒,说看到一个女子的影子,大家拿着棒子来到屋内,见静悄悄,灯灭了一个,点燃后查看,除了倒着的尸体一无所有。
出来后,几人骂骂咧咧,认为是耍他们,躺下赵钱李三人,坐着三位。
这时,突然,灯光又暗了一个等级,几人见屋中一暗,一齐观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窗口又出现二个女子灯影,好像披头散发。
孙周吴三人壮壮胆,提着棒子过来,唰一切消失了。三人趴门看看,见一切静悄悄,仅是燃灯又灭了一个。
“柱子,你去点?”
“吾都点了一回,应该轮到你了。”
老周道:“就你去,奶奶的你若不去,明天让老爷把你赶走。”孙柱子嘟囔着进去。
他伸手点着,忽听背后喃喃自语:“吾是龙王的女人,龙王在召唤吾们!”
他一回头登时尿了,见一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那里。
卟嗵跪下道:“小姐啊!你别吓我们,小的可没干坏事,一直积德行善,上有老母……。”
“吾是龙王的女人,龙王在召唤吾们!吾们不应该在这,我们还得回到水中……。”只见她噌!一瞬间移到窗前,咔的一声,一支手戳破细纱伸到窗外掐住正在偷看的小吴脖子。
小吴嗷一声,连滚带爬,道:“诈尸了!诈尸了!”
孙柱子也乘机逃出屋去,只听一女子厉声大笑,三更半夜,什么人都吓的你三魂出壳。
那三位刚要睡着,又被惊醒,见门前一披头散发的女子,突然张开利爪欲进屋状,三人啊声大叫,跳窗而逃,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那家老爷正在家中痛苦伤心,后悔不敬神佛。突然六人连滚带爬回来,脑袋还磕了几个大包,擦破了皮出了血,语无轮次的述了经过。
管家护院,前后召人,共数十人在大少爷徐栋、徐梁带领下,持灯球火把喊着前来。
待赶到时,发现尸体都不见了,等到次日天明,在水边寻到几具老妇孩童的尸体。
那徐义闻听是龙王因缺内人给请去了,立即摆贡品祭祀龙王不提。
传统有神论社会,神迹常常出现,所以百姓真的相信。
第五十回 惊人的魔法
书归正传,尸体被众武士背上快船后,急划而去,还允许魏玫二人也上了船。
魏玫述说着那些仆人被吓经过,众人大笑。李白偷眼观看,见都是蒙面黑衣人。
大船扬帆顺流而下,速度非常的快,半个时辰后,突然降帆减速,转入分支河流差道,又行了一会,抛锚停船。
岸边灯笼点点,片刻后来伙人,其中一人道:“货可新鲜?”
“非常新鲜。”
“好,扛过来。”
李白闻声大吃一惊,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啊!原来是段谦,当年在九寨魔教基地逃走,没想到十年后,躲藏在这。
林中临时建立了一个木屋,尸体都被放在地面草席上,共三十六具,男尸十具女尸二十六。
这时,段谦道:“护法。”
一声令下,一排黑衣黑面武士,脖子上都系一条红巾,散到树林外部。李白暗惊,这是魔教的土兵楼的红巾武士,比乌鸦楼的红星武士还要厉害。
魏玫因为等级高,是太阳楼的使者,站在最内层房子前,李白借光站其身旁,她示意千万别出声。
这时,又过来几人,为首者是两位蒙面红衣女人,后面二个胖和尚,正是瘦西湖光明寺的监寺妖僧蟾酥与司仪僧赵仆。
众人一齐跪拜,“参见教主!”李白心提到嗓子眼,原来魔教教主亲自到来。
那教主正是花蕊夫人,她摆摆手,道:“平身。”众人站起。李白又吓了一大跳,这个女人竟然是宫人元氏。
原来当年,她随魔教教主阿纳培丝,在九寨魔教基地雪山峰顶,打算将白馨李白欧塔涅斯等人,全部用冰块砸死。哪知刚点燃几个炸药,被百年老魔奥斯塔姆附体的慧范给搅了。
元氏被其劲风刮飞,坠下雪峰巨坡但是没摔死,而是哧溜滑转了方向摔到山下雪堆中。她魔功很是了得,躲在山洞中,养了几日伤,与段谦陆顺辗转来到广陵,东山再起。(详情请看《太阳魔教》)
众人入内观看着,原来那个红衣人即是女祭祀,她点点头打了几个手势,李白实在看不出其是谁,她从上到下都一丝不露,也一语不发。
元蕊道:“魏使者你进来帮脱衣。”
“是。”魏进入屋内,与段谦将尸体全部脱光。
在灯光照耀下一片白花花,蟾酥乃魔僧假和尚,口中念佛心中是魔,登时瞪大蛤蟆眼欣赏着,时而嘻皮笑脸的摸摸。
女祭祀正在准备符咒净水等物,突然停下隔着细纱盯着他,一摆手。
元蕊喝道:“出去!”蟾酥晃荡着脑袋,几分不悦的出去站在外边。
女祭祀片刻魔坛摆好,绫帆飘飘,猪头、果、酒贡品齐全,香火燎绕。
李白知道她在召唤魔界空间低灵烂鬼,百分之百是借尸还魂了。
但见其持剑烧符,蹦蹦跳跳着邪哩邪气非常古怪的舞蹈,然后唰唰唰往尸体上散着气味怪而香的符水,又揭去原来的符,贴上新符。
拿出一壶鸡血,在每具尸体上画上符,其实凡画符念咒均是调动其他空间的生命,就这么简单。
然后在每个尸体口中倒入些鸡血;又拿出一个瓶子,这都是她四处拘来的一些自杀、溺死、凶杀、被打胎的婴儿魂魄,他们的恨都极大,被其魔法特殊培养逼迫,就像训猴似的,不听话狠劲整,可以说都是凶鬼。
但见从瓶中冒出一团团微微淡淡的亮光人影,她念着咒啪拍入一具尸体头中。
真是怪哉!那东西一进去,登时尸体喉中作响,有了呼吸,当今科学对人体奥秘的认识太肤浅了。
但还是不会动,她又开始念咒,片刻阴风滚滚,不知从何处招来一群狐黄鬼蛇精怪,一一进入肉身中。
这下热闹了,登时莺声燕语,刚才还是一具具死尸,如今全活了,嘻笑着呼姐叫妹称兄道弟,然后一齐参拜主人。
女祭祀命人撤去祭坛,然后又在其每个脑门上贴上个符,众精们登时全部变呆了,祭祀做了几个手势而去。
这时,蟾酥进来,道:“教主,赏给吾几个服侍老纳怎样?”
元蕊道:“汝何必心急呢?等三日后才可。难道琼花苑那么多美女还不够你享用?几个精怪有何可争的!”
元蕊又道:“魏使者,你负责看护她们,三日后送到琼花苑。”
“属下遵命。”元蕊段谦等人离去,蟾酥赵仆也走了。
红巾武士也全走了,只剩下刚才那些盗尸武士。
魏玫道:“封好门窗,然后轮班看着。”
“是。”众人将门窗全部用席子遮住不许见阳光。
李白对这个是行家,虽不懂魔教的法术,但大概知道这是为了阴魂精怪们适应这个身体。不然日后她们会出现像精神病状态的胡言乱语。
一切妥当后,二人回到船上,由于魏的身份颇高,武士立即给摆上酒菜,二人吃着。
李白道:“为何不立即带走?她们已经会说话了?”
魏道:“这只是初级,若到此为止,当接客的娼妓足矣,若要成为实战的杀手,还得煅炼加持。”
“还能杀人?”
魏不耐烦道:“行了,别问了,知道多死的快,这是本教规矩!”
李白吓的一吐舌。
二人转入其他话题,然后躺在单间仓板上休息,李白发现魏玫越来越亲近信任自己,今天算大开眼界。
二人渐渐没了声息,李白想试试她到底对自己心里达到什么程度。她的呼吸很是均匀,看样是将要睡了,伸手将其拽过来挽入怀中,她睁开了眼,并未拒绝。
李白明白了,自己可占有她的地步了,从前要杀自己,现在发展到如此地步,确实成绩可喜,再发展下去会什么样呢?!
他收回手,作为修炼人,他绝对不敢未婚淫乱,那样不但永远不可能再修道了还得下地狱。
他起身从包裹中将几个金元宝都塞入其怀中,然后滚到一旁睡了。魏玫却睡不着了,摸着元宝心中甚感甜蜜,觉的这李小三不一般。
不知何时突然一声雷响,她猛的坐起趴船窗望望天,急忙推起李白道:“快起来快起来,打雷了!”
李白坐起道:“打雷怕什么?”
“你快去给贵夫人们贴上隐灵符,否则雷部诸神巡游发现,该劈死它们了!吾来了经血不能碰她们!”说着将包递上。
李白接过,跳上岸用江水净了手,然后来到屋前,被武士拦住。
他道:“奉命贴符,快闪开,尔等不洁净之人远远的站着!”众人立即闪到远处,怕一旦失败惹祸上身。
李白进入屋内,因其夜眼看的清清楚楚,众妇坐的整齐,显然精怪们都在瞑目练功。
他大喜心想:都归吾喽!他将隐灵符贴好,隐去其妖气。
然后默念仙咒,在她们脸上用中指画上正宗先天大道之仙符,破除了控制阴魂的魔力,它们非常高兴。
片刻后全部搞定道:“今后吾是尔等的主人,听见没有?”众精点头。
“你们假装听别人的,但关键时一定要听我的,听见没有?”众精点头。”
李白回到船上道:“一切都搞定了。”
魏玫道:“睡吧,别碰姊姊了,女人的脏物,所有阵法灵性之物都怕粘上,若坏了教主的大事,我们就不得好死了。”
李白正求之不得,就怕她来缠自己就不好应付了,那样自己就得走了。
第五十一回 色,杀人不见血的刀
次日,早起饭毕后,魏玫将元宝塞其包中道:“姊姊不缺钱,你的心意吾心领了!”
李白道:“姊姊是否嫌少,这是吾的全部家当了,都送给姊姊吧!”
“不是,不是,姊姊一个汗毛都比你多,你若缺钱说一声。你多次救了姊姊的命,本该以身相许,将来再说吧!”
“为姊姊孝劳是应该的,不足挂齿。”
“知道吗,你是姊姊的唯一朋友。”
“太荣幸了。”
“但是你永远不要背叛吾。”
“若背叛姊姊,我早就走了。”
接着魏玫谈了她自己的许多家事,原来她们姐妹从小对魔教没兴趣,只因父母逼迫而已,如今上贼船下不来了。
三日后,他们驾船载着精怪夫人们回到了扬州,送入了琼花苑。
他们住进了花香曾经住过的小院藏娇阁,李白觉的滑稽而有趣,前时自己是以琼花苑之主的身份进来,今天是个小跑腿的。
不远处的光明寺中,禅房中几日来,妖僧蟾酥一直在骂,喝着奶茶在骂:“有什么了没起的,没有我,有你们的今天吗?看将来教主之位是谁的!吾蟾酥要一统乾坤。有了武惠妃吾就是广陵之王。”
他的奶茶可不一般,是万物之灵人的奶。他有好多私宅,多是信徙们的捐款,他养了好多美妾,每天挤出一大碗奶供他饮用。他最喜欢的小妾叫宋莺莺。
莺莺乃魔教妓院头号招牌,一次观看歌舞,一下就把色狼蟾酥迷住,跑到后台握手时塞她手中一个纸条:有事找大哥,大哥给你解决。莺莺想:卖谁不是卖。于是勾搭一处了。
赵仆笑道:“那是那是。这次悟明师弟助武惠妃除掉了王皇后,娘娘大喜,一直说你的好话。”
蟾酥眯眼低语道:“你命封水仙,让吾练出的尸仙多多接客,她们采的精华越多,能力越大功力越强,以备除掉所有对手,将来吾等稳坐教主之位共享富贵。”
“小的明白。”
蟾酥冷笑道:“那元蕊娘们以为吾不是她的对手,他不知道吾七圣刀、幽灵手、推茵神功集一身,特别陆顺把推茵功传给了我,吾已苦练十年,随时可要她的小命!”
赵仆道:“先不急,现在天策营虎视眈眈,大敌当前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至共抗外敌。况且船帮是元蕊的最大靠山。”
“骚娘们就靠脸蛋屁股蛋迷惑男人,爷爷不怕他,现在海鲨帮,虎鲸帮都收在吾的旗下,完全可对付船帮。”
赵仆道:“丐帮的齐鹏好像是个两面光老油条,谁也不得罪。”
蟾酥喝口奶茶道:“杨彪死后,广陵分舵丐帮长佬们各自为政不足为患。”二贼奸笑着。
又是那间密室中。
安禄山单腿跪地道:“启禀教主,据可靠情报,蟾酥收编了虎鲸海鲨二帮,对野人岛吾教基地构成严重威胁!”
那教主冷笑道:“蟾酥一直野心勃勃,比当年的慧范有过之而无不及。”
“孩儿现准备人马除掉他?”
“哎!不忙,自然有人动手。他们都想当教主,吾一定都成全他们!你一定要与牛贵搞好关系,他是吾们胜败的关键。”
安凝眉道:“孩儿已经用钱将其拴住,但是他与蟾酥是同党都是武惠妃的人,如果吾们与蟾酥翻脸,即得罪了武娘娘,如何是好?”
“哎!傻孩子,这是最关键的学问,你一定要懂得周旋排斥相吸之理,如果你研究懂了将来任何险境都将处于不败之地。
为娘从一个牧羊女混到今日,就因为理明了此御人之术,才有今天,汝还年青缺乏历练。”
“是,孩儿一定好好煅练。”
姜汤把琼花苑变成了最红火的妓院。
这天,老鸨站在厅中又出广告,从长安买来一伙罪官家属,登时富商纨绔子弟黑道孤贼们来了兴趣。
老鸨扭着屁股伸指道:“大爷们,人家夫人小姐个个乃金枝玉叶冰清玉洁!一对母女两个丫鬟初夜一百金,包十天优惠仅五百金!尝鲜的快快报名。”
嚷嚷声一片,盐商毛公子道:“得让我们看看!不见货不行!若是歪瓜裂枣岂不是浪费了大爷的金子。”
赵老爷道:“对,得让我们先看看。”“随吾来。”
众人出厅向后花园而去,这里水榭楼阁花草芳气袭人宛若人间仙境,左转一个小院右转一个别墅,都是供败家子挥霍的金窟无底洞。
李白也随人流进去,来到一别致小院名曰“梦中人”,一小姐正在阳台抚琴,头挽堆髻,玉指拨弦,说不尽的妩媚动人。旁边两丫鬟垂手侍立,个个娇美,众人叫好。
又转入一院名曰寻春洞,众人入室,但见榻上两位贵妇,两位妙龄少女,那夫人一个歪着,一个侧坐,身着透明纱衣,肌如凝脂,酥胸半露,绵肚堆叠玉腿横出,好像没看见众人,依然闲谈。
色狼们差点口水下来,李白定睛一看,正是刚刚带来的徐家的妻女,但实质都是狐狸精黄鼠精蛇精。
他暗叹:“这些贵妇小姐生前确是三贞九列守身如玉的贞妇,现在把人家身子搞来这么糟蹋,不怪干此魔道者下场恶报都极惨。”
富商们开始报价,竟争非常激烈。
李白一旁冷眼旁观,心想:这是拼命争见阎王去地狱!这些精怪能把你“骨髓”给采干了!
其实当今社会也一样,凡娼妓身上多附上不好的东西,她们本人也不知道。
据说泰国等国许多娼妓,为了勾引男人多挣钱,去求魔道巫师买来“花盆小鬼”,俗称“养小鬼”,花根底下是小孩尸骨,阴魂被巫师符咒拘来,娼妓用自己的鲜血和水浇花,养出的小鬼,帮她害人整人勾引男人。
你看那娼妓口酸身臭长的不怎么样,但是在小鬼帮忙迷惑下,男人像发了疯般迷恋她,咋看她都最美,这就是魅力一词的含意。
那阴魂越养能量越大,娼妓身体会越来越不舒服,而且时常晚上被纠缠睡不好觉,因经常看见那东西吓的要命。
这时想摆脱也晚了,她的身体整个将被鬼替代,只有在消瘦恐惧病中死去了,挣来的大钱只有买骨灰盒了。而且死后去极可怕的地方去受苦,承受恶报。
所以做人一定要正直善良啊!
特别当今道德极端败坏的社会,街上走的许多你肉眼凡胎看其是人,其实不是,许多人简直真是被其它邪物控制的行尸走肉。
有人想,现代都科技时代了那些事都没了吧!告诉你从古到今从没断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许多国家还有公开传魔法邪术的学习班,像电影哈里波特里那些巫婆,人家还有合法执照,都打着灵学研究来忽悠人。
李白咬牙下狠,先让尔等猖狂几天,过些天全把你们灭了。
老鸨一旁挑逗道:“人生在世要的就是个回味,你们去娼门尝的都多是人家嚼臭的烂肉,这大家闺秀冰清玉洁,你们干眼谗捞不到,连个屁味闻不到,这可是昭君西施哎!快加价哎!”
经她这一说,最后寻春洞被盐商毛少爷财压群狼以十天三千五百金包下。其他各院均被败家子们包了下来。
那男体精怪,被偷腥的不守妇道的女富婆或江洋大盗女贼们包下,都是在捉死。
三日后,李白在园中碰到毛少爷,吓了一跳,见其满脸发青瘦了一大圈。那狐狸精为保持其体力,往其体内发功输入能量,让其强壮可连日应战,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在玩命!
那赵老爷本来上了年岁,三日便回家卧床不起,数日后浑身枯黄咽了气。
一个女富婆,来时白胖的像头猪,一个月后被花美男(公黄鼠狼精)采成杨柳细腰,脸色苍白嘴唇黑青,阴冷肚凉,走路打晃大病而死。
第五十二回 寻母之祸
合当有事,来琼花苑的不都是嫖娼的,许多人只是听歌观舞而已,本来琼花苑就是卖艺不卖身的舞厅,被花一篮控制后,成为了魔教繁荣娼盛的摇钱树。
有一富家子名叫王贵,与友人常在这里聚会吟诗作赋。
这天他偶尔转到后园,远远望见一小姐出来送客,他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像自己表妹,仔细看着,直到女子进去。
他径直闯了进去,见厅上一贵妇道:“快来,看娘这么打扮漂亮不?”
只听格格娇笑道:“真好看,娘能迷死个人!”
那妇人用丝帕抽其一下道:“还说侬家,看你在床上,简直……。”母女放荡的笑着。
这些女子肉体被精怪功力加持的更加光彩迷人。
王贵差点心肌梗塞,心脏简直聚成一团,这不是姨娘吗?她们不被龙王请去了吗?父母刚参加葬礼回来啊!
他叫道:“姨娘,你怎么在这?!”
那二妖登时一惊,回头道:“哪里来的泼皮?来人哪,轰出去!”立即丫鬟将其推出门外,过来两个汉子凶恶的询问着。
王贵是个聪明人,立即笑道:“无他,听说这有新来的美人,吾想套套近乎,占点便宜而已。”
“请客爷不要随便乱闯,这里是有规矩的地方,若想享用,包下来。”
“是是是,吾回去向老爹骗银子去!”急忙转身走了。
回去后,告知了父母,这王少爷平时爱开玩笑,用土话说有点“二滑屁”!大伙都认为他又胡扯,气的他脸红脖子粗。
倒是其兄长王久信了其几分道:“好吧!吾随你去看看。”
他们来到琼花苑,哪知这次防守更严,后园门岗没有牌子根本进不去,以其家财力根本包不起,与美人喝个茶都得十金。这里是超级富豪消费场所嘛。
王久在弟弟纵涌下决定约喝个茶,又排在一个月后,最后私下给老鸨十两金子,才勉强给安排马上见一次。
王久在后园别墅厅中等待,终于疏帘一挑,芳气袭人,丫鬟掺进一披着透明纱衣的妙龄小姐,款款施礼万福。
王久还礼道:“近闻小姐大名,终于一睹芳容,三生有幸。”
“相公过讲了。”
“敢问小姐仙乡何处,贵姓芳名。”
那小姐哀叹一声道:“吾早已忘记,听说人的家都在天上,所以修仙就是为了返回天上真正的家园。”
“小姐禅机高深。”
“相公若怜香惜玉,就请常来看看小妹。”
“一定一定。”片刻相会时间过去了,丫鬟将其扶走。
入内后,她立即眼露狐光道:“不好,这个人吾心灵感应他不是来寻腥的。”
徐氏道:“他认出了这个肉身是谁?”
“有可能。”精怪们在内商议。
王久面色凝重招弟而去,路上低声道:“坏了坏了,这可如何是好?那确实是表妹啊!”
他们两家是远房姨表亲,中国人传统特认亲,见面先排辈,八竿子拨拉到的亲戚,红白喜事生日庆宴大多参加。
王贵道:“吾没说谎吧!”
王久皱眉道:“怪哉怪哉!咱那妹子最是贞洁本份,认可死也不可能穿那透明衣,干那勾当?”
“姨娘也大家闺秀出身,虽是过来人,也不可能败落如此啊!”
二人回去告之了父母,全家惊慌研究对策,王久亲自坐船去了徐家,那徐家少爷被父亲用儒家道德重点培养,儒家最重孝道,闻听母亲在那娼门出现,这还了得!立即带银子赶来。
到了琼花苑,想包房得排到半年之后,想喝茶得二个月后,这哪等的了,徐栋私下给了老鸨三百金,才同意吃顿饭。
徐氏兄弟焦急的等待,终于丫鬟进来道:“哟,二位公子看把你们急的!随吾来!”二人进入花厅,芳气袭人酒香飘飘。
四位贵妇小姐坐在绣墩凳子上,透明纱衣艳丽无比,这可真是画皮啊!
二位公子差点昏过去,自己亲娘姐妹能不认识吗,卟嗵撩衣跪倒,大哭呼娘。
众精立即惊站起,徐夫人厉声道:“哪里来的疯子,快轰出去!”
兄弟俩依然抱其腿痛哭着:“娘!是不是有恶人威胁您,不敢认吾们?”
这时丫鬟叫来几个大汉,拉扯中扭打起来,兄弟俩虽仁孝可嘉但武功不济,被人家打翻拉到外边。
“何事在此喧哗?”武士们见封水仙过来,一人过去低语几句。
封水仙不动声色道:“孝子可敬,只是认错了人,敬酒!”上来两个武士,将酒壶插入二人口中强灌着,徐氏兄弟拼命挣扎。
灌完后,两武士互相嘭嘭嘭击打对方的脸,鼻中流血,徐氏兄弟傻了眼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武士抽出匕首上去猛刺,兄弟俩才明白怎么回事,可怜两个孝子倒在血泊中死了。
封水仙道:“拿来!”她接过刀,噗噗刺入武士的腹中,肚破流血但不伤肠道,刀法掌握极精确,二人倒地装腔作事,然后将刀塞在兄弟手中而去。
不一会,小捕头张太平王小军赵琨带人到来,片刻后尸体与伤者抬了出来,瘦西湖是广陵最兴旺的地段,登时人山人海围观看热闹,纷纷询问。
小衙役声称因酒后调戏娼妓互相殴斗而死,在勾栏场所出这事太平常不过,人们散去。
王氏兄弟吓坏了,悄悄哭着回去。不久徐义闻迅,登时昏了过去,坐船赶来广陵,然后上告,官府调查。
姜汤装模作样的带徐义去了现场,然后丫鬟被带来描述经过,她跪下道:“那两位客爷喝醉了酒,约夫人小姐吃饭,硬要认夫人为娘,抚摸夫人的腿,护卫来了后好言相劝,竟然殴打并抽刀捅杀护卫,然后武士自卫将其误杀……。”其他人所言都差不多。
徐王两家知道琼花苑大东家是姜汤,只好自认倒霉收了点丧葬费了事。
李白算见识了魔教的毒辣,他决定应该尽快全力反击了。
李易正在秘密公馆中,召开会议,他的面前依然放着那个芳香的文胸。他还是没参透其中的秘密。
李易道:“据可靠情报,此地魔教教主乃当年假死的宫人元氏,与段谦一党。(众人一惊)它们盗尸练魔的目地有二,一是利用这些活死人卖身积蓄粮饷招兵买马。二是,让这些精怪吸取人体精华,练成超级冷血杀手。”
有读者想:是不是太玄乎了?
大家知道马列共产邪教,是由十七世纪欧洲的邪教组织“光照帮”“共济会”而来,而光照帮共济会实则是太阳魔教密特拉教从古代流传下来的秘密邪教社团形成,名称不同而已。
马列共产邪教的苏联克格勃特务组织不但研究特异功能,知道气功师修炼人发出的能量,能控制人的心跳思维意识等等,他们便用电子零件仪器仿制发出类似的电波、声波、射线武器来脑控,杀人害人,袭击美国使馆工作人员,让他们得怪病甚至死亡。
他们甚至研究鬼魂,想办法控制鬼魂,想要制造出僵尸间谍,据说当年美国总统遭刺,凶手就被脑控,他声称自己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真假,当今中国有太多脑控受害者,刘少奇之子上将刘源在两会接受记者采访,自己也承认这是中共正在研究的军事机密不便透露。
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被神秘声波武器攻击,这已经成为全球的新闻了。据说还要批量生产对付香港示威民众与国内访民不同意见者。
这玩艺发展下去,他一旦系统模仿脑电波成功,哪天特务带仪器跟上你了,突然脑中来个指令让你跳阳台跳河,或行走在路边突然脑中来个指令让你冲到正在行驶的货车前,你若没注意大脑正放松时,可能身体不由自主的照做,那时死你都不知自己咋死的。
中共是从苏联那学来的害人邪术。
古代传统有神论社会时代,魔教使用符咒魔功邪术害人,到今天科技电子时代渐渐把特异功能、魔功、邪术转变成电子声波射线武器,来脑控迷惑人害人。
许多被魔教无神论洗脑的人,即不懂现代高科技也不懂传统社会正道或邪道的各种法术符咒等等,就认为是胡扯的迷信。
那马列共产邪教克格勃研究特异功能、鬼啊、神啊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多了去了,这只是曝光的一少部分,现在俄国都在当作最高军事机密悄悄的在继续研究。
李易继续道:“现在我们已经索定的大人物有元蕊、段谦、姜汤、邝野、蟾酥、安禄山。”
程天猛道:“将来爷爷用斧头都把他们劈了!”
秦洋道:“吹大牛!蟾酥你敢动吗?那是武惠妃寿王的命根子,动他等于搬倒武娘娘与寿王。”众人无语了。
第五十三回 意外收获
这天,李白站在街上,静静的观看对面的曾经程府,现在变成了陈府,被一陈姓丝绸商买去。
他感慨人生不过如此吗?今天是你的,明天就变成别人的,执着什么都没用,唯有修练提高道德返回天上的家才是对的。
有几个贵妇正站在门前谈笑着,其中一姿色最好的最白最丰腴的,见一其貌不扬的小生正在呆望多时,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梨子用力打了过去。
李白回过神来时,已经躲闪不急,于是一张嘴咔!叼住了。众妇掩樱唇大笑。
梨子还不错挺甜,李白咔咔咔吃了,然后拱手称谢,转身回到小院,却听见魏玫格格的笑声与妮喃声。
他进入了室内,见魏玫在姜汤的怀中,几乎被剥去所有衣服。“放开她!”这一声沙哑的声音,引来二人转头观看。
若以往姜汤没准一刀砍去其脑袋,今天也许心情好不知为何没发怒,魏玫又放荡的格格笑着。
姜汤道:“他是你男人?”
魏玫道:“随时可以,你吃醋了?”
“是他吃醋了!看那挺尸样还敢跟吾争女人!”
哈哈大笑,然后道:“去,替吾教训他一下。”
魏玫扭着腰肢来到李白面前,啪给其一耳光,然后小鸟般又扑进姜汤的怀中,格格的笑着。姜汤放肆的亲吻着。
沙哑的声音又响起:“你一定会后悔的。”转身即走。
姜汤喝道:“爬出去!”
李白弯腰慢慢爬了出去,屋内又传来二人的笑声,从此李小三消失了。
姜汤在外边很快乐,可是一想到家里,登时心里堵的慌。奶奶好了老娘又被狗精所魅,整天像个小狗一样趴在窗前,见到一个猫咪跑过,立即汪汪急咬!看见一个小鸟落在花枝上,也汪汪一阵急咬。
老娘若好了,奶奶立即被驴精所魅,睡在马槽中常常一阵驴鸣,甚至引的其他人家驴子跟着叫,成为扬州城一大笑料。
秋燕南归,一阵阵冷风刮来。这晚,朗月清风,在去往镇江的路上,一个胖和尚快速行走着,他正是蟾酥,忽然停下回头看看,然后几个起落消失不见了。
他的后边果然有一女子,身材丰腴却速度非常之快,她正是许紫烟,她刚才趴在地面,此时站起,仔细看着,心想:好狡猾的贼秃,白跟了这么久,终于跟丢了。
在镇江镇北林中有一座庄园,此时灯火正旺,亭台楼阁各色彩灯,后园偏角一小院厅中,坐着三位大汉,笑声朗朗。
其中一位正是蟾酥,他举杯道:“从今以后铁帮主,郭鲸王就是亲家,二位连手就可纵横南国,威震天下,来干干!”三人一饮而净。
郭冲道:“小儿郭雄能娶铁雨铁大小姐真是高攀!今后愿与铁帮主成为生死之交。”
铁金龙道:“哪里哪里,你我都中了元蕊那娘们的毒计,希望我们早日攻入野人岛,为我们死去的孩儿报仇。”
郭冲道:“对,幸亏禅师解迷,不然我们二人还杀的你死我活。”原来蟾酥谎称是元蕊使计引诱两帮撕杀。
蟾酥道:“放心,在广陵有我在就有你们的天下,谁若不服,武惠妃一句话就要他脑袋。王皇后怎么样,还不照样废掉活活气死在冷宫。你们被抓的弟兄,采访史大人答应过几天便放人。”
二人连连道谢道:“今后禅师若用到我们时,只要一句话,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突然,蟾酥腾身而起,倒穿出窗外,伸臂使用幽灵手一抓,咔哧一声,抓破偷听者的衣服,那人急身暴退,哪知蟾酥瞬间一掌拍到,二掌相接,啪!一声娇呼,那女子被震出十米开外,栽入花丛中。
她正是紫烟,原来寻来寻去,听到远处有犬吠之声,便跟到这里。
这蟾酥实在了得,不给对手任何喘息机会,腾身而起,像老鹰捉小鸡般利爪抓来。当年天山剑客常文龙就被元蕊用魔功幽灵手瞬间抓去天灵盖。
他终于抓到了,却啊一声大叫,翻退而回,登时嗡的一声,满天黄蜂飞舞,嘭撞到铁金龙胸口,二人同时跌倒。
这时,一道灰影从花丛中腾空翻到院外,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蟾酥脖子被黄蜂叮了一下,气的暴跳如雷的大骂着。
紫烟此时身觉腾云驾雾,吓的浑身瘫软,胳膊被震的麻酥酥的疼,只好任其抱着,她满鼻幽香,一下便嗅出是谁,因为她们相处多日。
正是李白,也就是她认为的程大小姐,原来刚才紫烟跌入花丛中身觉砸中一人,刚要动却被人家牢牢抓住,那人轻拨花枝,将蜂窝移了过去,被蟾酥咔哧一把抓碎狂蜂乱舞。
来到远处林中,二人静静站立,那清脆而冰冷的声音开口了:“怎么,还要在吾怀中呆一辈子!”紫烟猛的推开他,觉的他的酥胸很软,很有弹性。
李白怎么长出这对东西?不是长的,是做的。他上次用棉球,结果被宁氏姐妹发现。
于是他买来从南洋进口的像胶,是从树中流出的,加温后调合做成两个乳房,是跟母亲学的。
丫鬟沉鱼曾自叹苦恼胸部太平,于是李母为其做了特殊胸罩,果然从此高傲过人。
李白道:“亏你是大家闺秀,知道孙子兵法中所言,有一种人必败无疑?”
紫烟道:“哪种人?”
“无能而逞能之人。”
“哼!”紫烟转身而去。
蟾酥运行魔功很快将蜂毒逼出,闲谈至晚,安排睡下,这家主人是赵仆哥哥赵安之家。
蟾酥正在打坐练功,忽听窗敲三下,心想可能又是那女子同党,今天不抓住一个难消心头之恨。唰,来到窗前,伸头见人影一闪,跃墙而出。
他穿鞋后紧紧跟上,来到林中空地,借月光见一白色人影婷婷玉立。
“什么人,报上名来?”
只听那女子冷冷的道:“见到本教主,为何不跪?”
蟾酥一惊,道:“老纳不识你是哪家教主?”唰,对方一瞬间飘飘移到其面前,举一牌子,蟾酥定睛一看,吓了一跳,正是太阳魔教的教主令牌,正想细看,唰她又移回原处。
“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园女主程洁,你可听说过?”
蟾酥又一惊,道:“你就是琼花苑的大东家
程洁?”
“正是,而且是你的教主。”
蟾酥冷笑道:“凭一个破铁牌就自称教主,老纳一天能做几百个。”
“这可是太阳教波斯总坛所铸。”
“就算你是,又如何?”
李白喝道:“对本尊不敬,知道怎么处置吗?”
蟾酥背手道:“太阳教多了去了,天下海内外东西方得有几千,自称教主的多如牛毛,老纳吾还想当教主呢?”
李白道:“吾知道你想当教主才来找你的。”
“找吾作甚?”
“你我合作,然后我们建立新教。”
蟾酥冷笑道:“就凭你一个丫头,有多大资本与吾合作?”
说着刀光一闪,几秒后,咔嚓一声十几米外水桶粗细的大树裂为两半倒地,这就是七圣刀法之天女散花。
李白抬腿一脚,地上一个野瓢瓜被其踢去,蟾酥急忙一掌拍出,嘭的一声巨响,瓜片乱飞,蟾酥被震的后退七八步才站稳。
“本尊可配与你合作?”
蟾酥确实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不怪传言她是教主,确实有两下子。道:“怎么合作?”
“你我击败元蕊段谦,然后,我可拥立你为新教主。”
“好,成交。”
李白笑道:“大师就是爽快,吾已准备好人马,准备拿下元蕊的基地。”
蟾酥道:“她的基地在野人岛,你去攻吧!”
李白一惊,初次听说这么个地方,道:“难道大师想坐收渔利吗?”
蟾酥咳了一声道:“这倒不是,这里不是谈话之地,这样吧!哪天你去光明寺找我。”说着扔过一个牌子,然后转身而回,与郭冲铁金龙研究对策。
第五十四回 风雨同舟
李白又“不小心”遭暗算了,他在江边好不容易寻找到一家黑店住下,因为黑店实在太少。
哪知突然闯进几个汉子,吓的她娇呼连连,却被人家像捉小鸡一样揪住,哈哈大笑着将刀压其脖子上。
他立即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一黑头壮汉掐其脸蛋,又摸其胸一把道:“小妮子不错,那个咬舌自尽了,正好拿她凑数。”
“大爷饶命啊!”
“放心,不杀你,还让你天天快活!”一阵怪笑。
说着将其用毯子包上,扛到一艘大船上,起起落落,终于毯子被打开。
李白见是船仓底部,好大的船估计足有三十米,梯柱旁边挂着一盏油灯。这里得有三十个女人,个个姿色较好,衣服华丽,还有七八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一个个吓的互相贴靠神色惊恐。
李白道:“大爷,这是哪里,怪吓人的?”
俩个汉子道:“送你们去人间天堂。”说着嘻笑。
“我怕怕!我怕怕,吾要找娘亲!”表情作作娇柔无比。
“别怕,小乖乖,娘亲不如哥亲,哪个姑娘都喜欢哥亲。”二人怪笑着爬上梯子。
李白突然抱住旁边一女子道:“我怕怕!我怕怕!”啪上边船板被盖好,脚步声远去。
那女子也抱着他,片刻后,在其耳边低语道:“姊姊浑身是戏!妹子见识了!”
“妹子的戏也不低啊!咱俩来一段?”二人嘻笑,那女子正是紫烟。
其她女子吓的要命,见其二人竟然没心没肺的嘻笑,认为她二人可能是娼妓,对贞洁无所谓。
这时,只听一女子道:“看样吾等难保贞洁,与其任人肆意侮辱不如死了的好。”
另一妇人道:“好孩子,娘陪你死!”说着那小姐拔下簪子,欲自尽。
突然,卟嗵一声,李白飞起砸在那小姐身上,夺下其手中簪子,大声喊:“有人要自杀啊!有人要自杀啊!”
哗啦一声,船板大开下来三个汉子道:“怎么回事?谁要自杀?”
李白道:“是她啊!”
那汉子立即揪住小姐凶道:“臭娘们,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今天剁了你的手!”
“别别把她绑起来。”
李白咪声咪气道:“绑起多疼啊!她更想死啦,不如我看着她们。”
“好,你看着她们,若死了就收拾你!”
李白道:“那你得给我们些好吃的,我吧没心没肺,被收养在后娘家,受不了虐待,跑了出来被你们捉来,反正我在哪都一样。”
那汉子道:“对对,还是你想想的开,我们其实可好了,最心疼妹子。你等着!”
说着拿来许多水果点心饼干等物,道:“你看住了,死一个打断你的腿。”“放心吧大爷。”
汉子们离去,大船开动,借风快速向下游而去,那母女泣哭着。李白上前询问,原来其母王氏女儿名叫小贤,出门半路被绑架。
劝道:“二位姊妹,认命吧!若上天慈悲我们,说不定刮阵狂风,让坏蛋们都掉水淹死了,我们不就得救了,即使同死也落个干净的身子。如果自杀没到寿死了,没了肉身变成孤魂野鬼没吃没喝,时时遭罪那才叫惨啊!吾们祈求老天救吾们吧!”
众女一听,是这么回事,纷纷跪地祈求上天救命。
李白道:“吾等还得忏悔罪过,是否还对神佛不敬,撕毁经书,损人利己,暴胗天物,妒贤嫉能,背后说人坏话,长舌妇不守妇道,整儿子斗丈夫教子女学坏。”
贵妇玉竹道:“吾对下人太可苛刻,还曾教儿子耍尖心眼损人利己,还曾经对修佛之人不敬。”
贵妇香梅说:“吾对公婆谩待,实属不忠不孝,还在他人亲朋面前贬损丈夫搞的他抬不起头来,起码的三从四德没做到。”
小姐阿婧道:“吾对男人想入非非,实属六根不净。”
少妇琪儿:“吾老妒忌夫君心疼小妾,责打她,不顺心就打儿女撒气,现在我很后悔啊!”
李白道:“再说说你们做过哪些好事?”
玉竹说救济过贫苦;王氏说对僧尼道士施舍过斋饭;琪儿说曾捐钱修桥补路;雪儿说照顾过残寡……。
李白道:“好好好,看样你们还多是良家妇人,遭遇此劫乃上天点化尔等多多行善,”众妇立即起誓发愿,若度过此劫一定多多行善供奉神佛。
李白道:“好了,下面能否遇难呈祥,就看吾等的诚心了!”
突然一把抱住紫烟道:“好啊!你这小坏蛋!刚才竟然把吾扔了过去!快快求饶?”说着呵其痒。
紫烟格格笑着讨饶,众妇觉的有趣,气氛倒快乐起来,许多小姐有了笑容。
角落里始终有一小姐坐那将头放在膝盖上不语。终于偶尔抬下头,竟然是宫本大郎的妹子宫本樱子。
李白心中纳闷:她怎么也被抓来了?
李白以送点心为借口来其近前蹲下,像蚊子般低声道:“小姐,吾好像在哪见过你?”
樱子望望他接了过去,道:“你认错人了?”
“有个扶桑……。”
“你要想活命,就闭嘴。”李白点点头而退。
他带着众女唱歌,大家为了解压一齐唱着,终于累了仓内静悄悄。上边传来汉子们喝酒说笑的声音。
过了好长时间,船停了下来,应该是到了晚上,下来两个汉子,给倒尿桶送饭来。
其中一声道:“这批娘们是上等货,不一定送共妻房,说不上哪个头搂上,咱们别得罪!”
“野人岛就缺女人。”二人嘻笑。
李白一惊:果然是野人岛,自己碰对了!
“开饭了开饭了。”
“美人们快来吃!”
饭毕,李白漱过口悄声问:“此船多大?吾们在几层?”
紫烟道:“大概三十多米,在中间那层,我们上边好像是货仓。”他点点头。
停了足有一天时间,船越来越晃,听外边声音道:“台风要来了,得半个月能过去,至少得停十天。”
“闷死了!这些天怎么过?对了玩美人吧!”
“你小子敢动,这是孝敬陆爷的!”
“赌钱吧!”
李白心想:陆爷是谁?一定是重要人物。
又等了好长时间,突然传来声音,好像来了重要人物,隐隐约约是女子声音,正与一男人争辩。
“奶奶呀!要来台风了,不要命了?”
“我不管,上边命令,十日内一定送到。”声音越来越近,竟然上了船。
“起锚!有两天北风,应该能赶到,若不行可在小鱼岛避风。”头头大声命令道:“起锚!”
李白一惊,那女子竟然是魏玫的声音。
第五十五回 天佑善人
片刻后,哗啦船板大开,魏玫伸头望望,因气味浑浊,掩鼻没有进来道:“好多的臭肥肉,这群骚狗又开大荤了!”转身走了。
紫烟又抬起头,心想:竟然是盗尸贼。
大船又起动,不久船更加的晃,李白知道可能入海了,用今天位置是在上海出海口向东而去。
足足晃了一天,次日,仿佛坐着悠车,几个小姐又哭泣起来道:“吾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们一哭都哭泣起来。
外边风雨声里边哭泣声,只有三个未哭,李白紫烟樱子。
突然,有人大惊道:“不好,后边发现越人海盗船。”
魏玫钻出仓,果然见两艘越人船跟来,上面挂着大鸟旗子。
“快!升帆全力前进!”众武士冒雨忙碌着。
片刻后,喊声连连,“不好了,追上来了!”
“他们帆大船轻。”
魏玫道:“准备应战。”
双方战鼓声声,终于嘭的一声响,船身巨烈一晃,二船撞到一处,喊杀大作,接着惨叫声落水声求救声,船头还传出爆炸声。
众贵妇们吓的抱作一团,李白鼓励道:“姐妹们别怕,这是上天神灵来救吾们了。”果然大家都祈祷着。
李白站起拍拍樱子肩头道:“我知道你可能有些本事,你保护好她们,吾去上边看看。”樱子冷冷的望望他,点点头。
他与紫烟爬上梯子,咚咚咚敲击道:“打开打开!来人,放我们出去!”
突然,只听卟嗵一声响,可能是桅杆断了,船身倾斜,众女向一侧滚动尖叫连连。
二人好玄也摔下去,李白运功抬手一掌,咔!的一声,插板断了。
他跳上去拉出紫烟,这时两个武士退了进来,被李白抬脚连连踢了出去,船身斜度达三十。
二人从窗中钻出,见魏玫一手拉着拦杆,另只手挥刀连劈三人,与越人高手激战着。
李白见原来折断的桅杆连着帆坠入海中,被风刮的越来越傾斜,即将翻船,自己抱块板也无事,但是仓中众女都难活命。
他抓过一把钢刀,腾身而起咔咔咔将余帆绳索都砍断。唿唿唿,大帆栽入海中,船身立即正过来,魏玫被闪栽入海中,一瞬间她旋身而起,窜了上来又连劈几个越人。
她急急挥刀,几下便将两船相连的飞抓绳索斩断,登时分开,魔教七八名武士,还在对方船上撕杀,再也不可能回来,只有拼命了。
二船在巨浪中如同两个玩具,忽起忽落,在大自然面前,人的生命太过脆弱,随时有沉入波滔的危险。
这时,甲板上只有三个人,紫烟李白魏玫。
魏将尸体全部抛入海中,然后钻进仓来,冷冷的望着二人。紫烟有点怕她,上次中了其毒针差点死掉。
这时,李白道:“你去让她们都上来。”
紫烟犹豫一下,望了魏玫一眼。
李白道:“放心,她是我的奴婢,不敢对主子如何。”紫烟进入隔壁,一个个将贵妇们扶出来。
此时大船随波逐流任意飘飘荡荡了,但是不再有沉没的危险了。
魏玫放下心来,道:“吾怎么看你眼熟?”
李白笑笑道:“当然了!”
“你说吾是你的奴仆?”
“不是吗?”
魏玫道:“你现在跪下求饶,叫十声奶奶,我饶你不死!”
“容吾考虑考虑!”李白说完扶着众妇坐下,片刻后小姐们全部出来。
李白问:“你完全可上来,为何不上来?”
樱子道:“因为吾答应过你好好保护她们。”
“你不怕随船沉没?”
“中国人讲仁义礼智信嘛!言而无信猪狗不如。”
“舍生取义,你这东夷妹子我认定了!”
樱子笑了,笑的很美,人也美。
李白转头问:“你跟她比怎么样?”
魏玫道:“那是傻瓜的表现,在吾眼中这些女人一钱不值,只能千人爬万人骑!”
“为什么?”
“因为她们是有钱人,是剥削阶级,只有穷人阶级才是最好的。”
李白道:“你想不想成为有钱人?你家有没有钱?你家是不是剥削阶级?”魏玫无语。
“穷人都是好人?没坏人?”魏玫还是无语。
突然,她认出紫烟,道:“原来是你,你们是一伙的?!”说着伸手去摸毒针,却都用光了。
说着抽出簪子向紫烟射去,由于烟正在扶虚弱的兰儿小姐,发现时已经躲避不及。
李白伸指夹住,欣赏着。魏玫内心有些发凉,她觉的面前这个对手越来越可怕,今天自己可能要栽。
冷冷的道:“你救了她?”
“不,吾也救了你。”
魏玫冷笑道:“你救过吾?什么时候?”
“当时你与酸秀才盗尸,你们二位即将同归于尽时,没发生一件奇怪事情吗?”
魏玫紫烟同时惊道:“原来是你!”
李白哈哈大笑,道:“不光是我,许多过路神仙都在观看你们掐架。”
魏玫冷冷的道:“在下毫不领情!”
李白道:“我也没希望让你这种贱人领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园女主,你一定没听说过?”
魏玫吓的倒吸一口凉气,以花一篮邝野之智不但耐何不了她,反而丢了命。喝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白抖抖秀发上的水,笑道:“你怕了?”
“怕了,大不了一条命!”
“你不怕死?”魏玫硬着头皮点点头。
李白道:“必须让你心服口服才能做吾的奴仆。你出刀吧!在吾面前,走过三招算你胜。”连紫烟都看着他,心想:你太狂了吧!
魏玫刚要动手,李白止住道:“慢!你刚才损了力气,等你歇过来的。”
樱子道:“吾来会会你!”从地面拾起一把钢刀,来到近前,二人冷冷对视,瞬间对劈数十刀。
李白一眼看出 ,樱子根本不是人家对手,止住道:“停停停,让她歇好了,吾好收奴。”
樱子退下,坐在紫烟近前,一齐望着她。
魏玫心中盘算:今天胜算不大,那二个女人不算,这一个程洁若摆平都属万幸。
歇了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出手了,苦练三十年的魔教第一刀法七圣刀,闪电般劈出,夹带着刮面的刀罡袭来。
紫烟樱子都心惊,这刀自己根本接不住。
李白闪皓齿啃着梨子,根本没拿她当回事,简直是儿戏,抬脚将地上一个小方木凳踢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大响,魏玫可惨了,凳面撞上其刀,她倒飞出去,落在远处甲板上,继续哧溜滑着,由于栏杆刚才混战时被打断,她大惊中栽入海中。
身子突然一轻,被抓了回来,丢在船面上……李白背手入仓查看虚弱小姐情况。樱子紫烟都明白,自己与人家比天壤之别。
特别紫烟心中颇感动,原来人家暗中多次救了自己,她表面冷傲却一直哄孩子般让着自己,而自己却……不由眼圈发红,泪光闪闪。
李白一禁鼻道:“想娘亲了,你就不应该来,吾说过了孙子兵法中讲,无能而逞能之人必败。”
紫烟撅小嘴道:“你欺负我!”说着泣哭,她也不知为何哭泣。
樱子躬身施礼道:“姊姊,受教了!我原想救下这些女子,看来若不是天意,只怕吾也难自保了。确实无能而逞能必败!”然后抱住娇泣的紫烟。
魏玫这时好不容易坐了起来,仰着头让暴雨浇着自己。好家伙,刚才这一下,感觉好像骨头差点散了架!哎哟哟,腰是不是要断!
李白道:“你进来?”
魏玫又气又怕,知道对方太难对付,自己苦练三十年的魔刀,在人家面前没走过一回合。心想:怎么办?对了,逢强智取。
爬进来道:“吾不是你的对手。”
“可愿意做吾的奴仆?”
“不愿也得愿啦!”
李白道:“其实咱们不是外人,吾与令姊魏琳可是老相好,乃生死之交。”
魏玫大惊坐起道:“你认识吾姐,她在哪里?”
第五十六回 荒岛盟约
这时一声大响,众人全部跌倒,大船一阵晃,不动了。众人爬起来,见卡在了树丛中,原来被风刮上了一座孤岛,众人大喜。
李白站在外边仔细看着,这时风雨更大,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空气中全是水气。
原来这里是岛的西边,好像在山边,他套上件防雨绸,跃上岩石见是密密的树林。他钻入林中,约行两里多,有一座座直立的山,还有大大小小的几个山洞。
李白大喜返回,述说情况,众人都很高兴,不断感谢神灵。
他对魏玫道:“你还想暗算我吗?”
“我还想知道姊姊的情况,你快告诉吾她在哪?”
“她们母女都很好啊!”
“什么,她还有女儿?”
“这你都不知?”
李白说完道:“随吾来!”拉魏玫返回山洞,然后道:“你乖乖的听话,有时间我会告诉你。”
然后,紫烟樱子四人,每个人背一个,数次全部背进入洞中,都浇个落汤鸡,从船上取来锅子火具,从林中找些木柴升火烤衣。
李白一看,众女竟然毫不避讳自己,赶紧拉魏玫道:“走,我们它处说话。”
二人冒雨四处观看,见树木高大好似热带雨林,杂草丛生藤蔓缠绕,毒蛇猛虫到处都是,估计岛子可能很大。
还发现不远处有一小潭,边上几座木屋,保存很是完好,可能是渔民留下。
二人进入,很是高兴,魏玫脱去外衣,拧着水,李白想起那晚在船上,她与自己已经很是亲近,如今她以为自己又是一个人,还得重建关系。
突然,想起姜汤,他内心替她痛,姿色多么好的女子却被魔教改造的水性杨花。
魏玫转头见其呆望自己,道:“哇!你的皮肤比吾白嫩。对了,吾姐女儿多大了,她姓什么?姐夫是谁?”
李白道:“你真的连这点事不知道?”
“是,她每次回来见吾,亲近亲近就走了。几年后的一天她归来,发现她体形变了,一定是生过孩有了夫家,她却一字不言又走了。”
李白叹息道:“她怎么启齿啊!那是正常婚姻吗?那孩子叫琳儿,若嫁人孩子也满地跑了。”
魏玫高兴道:“真的,她在哪?”
“不能告诉你。你们若是正常人,我马上带你去见面。”
魏玫登时呆住了,片刻后流泪道:“是啊,入教如卖身,叛徒叛教者极刑,必将追杀到永远。”
“你若见到她,会杀她吗?”
魏玫无语了,片刻后道:“你真的没骗吾?”
李白道:“你可以不信,吾也没必要非得让你相信。”
魏玫道:“魏氏家族已经将其除名,我得大义灭亲!”
李白道:“大义?!你认为共妻共产的公有制度就是人间天堂?这么恶毒能对百姓好?”
魏玫道:“你们来野人岛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知程洁是教主吗?”
“吾不信。”
李白喝道:“大胆!连各楼楼主都承认,而且替我传遍江湖。天下有谁不知,而且官府正在通缉吾!你敢不承认?你就是叛徒!”
魏玫道:“好吧!教主请你去接管野人岛吧!”
“好!由魏使者带路。”
“喂,你别乱说!我无法确定你的身份!”
李白道:“想当教主的太多了,姜汤、花一篮、杨彪、蟾酥,哪个不野心勃勃,你还是跟了我最安全。吾非常讨厌对我不忠的人!”
二人回来了,众女衣服烤干穿好。夜里风雨更大如同瓢泼,因为风吹的有些冷,小姐们平时娇生惯养,现在拥抱取暧而睡,冻的嘤咛连连。
李白大善心起,又想起自己的姐妹,同样是大家闺秀,就因为她们美丽,魔徙们垂涎三尺,因为无德享受不到佳人,但欲偷盗去强暴非礼。
他又返回船上,见许多毯子衣服等,但是外边大雨,怎么拿过去?他忽见一个大铜桶,把毯子衣服塞进里边,盖上盖子,扛到风雨中,跃到岩石上,返回洞中,先给最冷的盖上。
紫烟发现后,欲帮忙同去,被他拦住,来回十几次三十多人才全部得到铺盖。
李白加了柴火更旺,为紫烟盖好,不知为何紫烟心中觉的特别温馨,觉的这个姐姐真好。
次日,依然风雨,三日后台风才过去,食物却吃光了。众人只好扑食鸟鱼。七日后,才风歇雨停,天气热了起来。
大家过的很快乐,碧水蓝天,在岩石缝隙中抓鱼,即是为生活也是为愉乐,大家更加和睦亲切。
李白声乐一流,中国的大家闺秀几乎全部是琴棋书画的高等教育,所以常常晚上围着篝火跳舞歌唱,那荡气回肠的曲子,给了众女无穷的力量。
魏玫常常叹道:“我们就这样生活一辈子吧!我不愿再回到尘世去了!”
几日来,李白一直在与樱子研究修船,樱子从小与船打交道,非常懂行,很快修好。
可是,这么大的船下水却成为问题,因为船在长潮时被抛在岩石顶上树木间。
次日,大家用绳子一齐往下拉,结果李白最怕的事发生,卟嗵栽入水中沉了底,只露着船尾。他捂脸道:“呜呼!难道让吾等佳人在此生息一辈子吗?”他大笑着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带动的众贵妇也没气馁。
中午,一人坐在僻静崖岩下想办法,阳光烤的很热,没有一丝的风,水中倒映其影子。忽然芳气袭人,紫烟过来坐其身边,赤着脚伸入水中,那小腿如同玉藕。
问:“怎么,犯愁啦?”
“有你陪姊姊还愁吗?”
紫烟抱其项道:“是啊!真想与姊姊永远在这里!吾们结为金篮姐妹好吗?”
李白道:“好是好,可我对汝家并不了解,一旦你家是江湖飞贼海洋大盗,那可如何是好啊!”
“哼,去你的!吾许氏家族何等人家,吾祖父许圉师当年乃堂堂相爷,你高攀吧!”
“那姊姊高攀不起啊!”
“没关系啦!”
李白道:“妹妹啊!吾是觉的对你还是不了解。对了,哪天吾一觉醒来,发现你若是位相公会怎么样?姊姊与你如此这般亲近,天哪!还有何面目见人!”说着推开她。
紫烟掩樱唇格格大笑道:“那样,吾就娶你作夫人!”说着又单臂抱其项道:“娶姊姊这等美人,艳福不浅矣!”
又道:“哎呀,这么热,来,我们一同洗澡吧!”
李白惊道:“哎呦,使不得使不得,姊姊怕鲨鱼!太可怕了!”
“没有鲨鱼啊!快来嘛!”说着解衣。
李白立即站起道:“我得选树去,做些木筏先出去几个人,再来救众人。”
紫烟撅嘴皱娥眉道:“又是拖词!多日来就觉的你古古怪怪,大家洗澡时总是没有你!本想与你好好亲近耍耍,从没见你下过水;换衣时从来没有你;睡觉时本来想抱你睡,却从来没有你!”
“大家闺秀,赤身裸体搂搂抱抱互相观瞻,成何提统!慎独之德不懂吗?即使自己一个人时也要严守道德标准!”
紫烟格格笑道:“天哪!姊姊实在是天下第一三贞九烈,吾等甘败下风!”
李白伏其耳边柔声道:“其实姊姊非常喜欢妹妹,因妹乃金枝玉叶,结拜绝不可这么草率,等吾准备好了,有天在你手心划个圈圈一点,记住没有?那时就是吾们结拜时刻,你不许后悔噢!”
“没问题!”
说完二人击掌盟誓。
卟嗵一声,紫烟抱其坠入水中,李白从海水中露出脑袋喷着水,叫道:“暗害哎!许大小姐黑心肠暗害哎!”紫烟浮着水抱其大笑着。
这时,樱子与几位小姐过来见了也格格娇笑着,解衣下水游玩,齐齐来抓他。
李白唰窜出水面跃上崖顶望望道:“有敌情!”几个起落而去,众女大笑。
李白确实非常喜欢紫烟,真想与她在小岛上就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一辈子,可他心怀众生,魔教若不铲除,将有更多众生遭害。
第五十七回 众美失踪
这日,他做了一个大木伐,准备下水,众女围观。
李白道:“若成功我与魏大姊,先行一步,然后再来迎接大家。”众女欢呼,都把她当作了护身符。
下水后真不错,李白握着紫烟手道:“本想先带你一齐走,但中途难策。”
紫烟道:“吾怎能抛弃姐妹们先走呢。”
“好,照顾好自己与姐妹们,回头见。”
紫烟觉的心里发酸,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其感情如此之深,转过头擦擦泪。
二人划到远处,扬起布帆,渐渐消失在天际间。
因为秋季多刮北风,木筏在海面上飘飘荡荡向西南而去多时。李白背手站立望着远方。
魏玫见其那气势总有股威严不可侵犯之势,问:“哎!我怎么看你很面熟?”
李白道:“当然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不是,你有弟弟妹妹吗?”
“有啊!很多都被花一篮害死了。还有的嫁到远方。”
“曾经有个跟随吾的小混子,怎么有些、有些像你!”
李白怒道:“混帐,竟敢羞辱本尊,信不信吾一脚把你踢下去!”
她嘟囔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么凶干嘛!”
“到陆地上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对吾要无限忠诚,我叫你生你就生叫你死你就死。”
“吾对太阳教还没忠诚到那个地步。”
李白道:“我说的是你对我,要忠诚。”
“教主,你真的练成移魂法了吗?江湖上都传言你有这个本事?”
“你不信?”
“将信将疑。”
“好,吾现在掐扁你,然后借你身体复活。”
魏玫撅嘴道:“动不动用死威胁人家。你为何偏偏带着我?”
李白将其挽在怀中笑道:“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
“哼!你是信不过我!”
李白笑笑道:“把几十名贵妇千金小姐的青春性命压在你身上,我确实不放心。”
魏挑眉道:“你认为你能从花蕊夫人手中夺过教主之位?”
“还有蟾酥帮我啊。”
“你认为老秃驴能与你一条心!元蕊给他个太阳楼主,他都不满而背叛。”
“有你对吾忠诚就可以了啊!”
“你认为我会背叛元蕊?”
“上岸你即是叛徒了,信不信?”
魏玫一把推开他道:“一定是你使的诡计!还有上次夜探程园,你好毒啊!差点害死我!”
李白哈哈笑道:“不是诡计是妙计。那蛇没钻进你肚中,咬断你的肠子,对你够仁慈了!”
魏玫堵气沉默片刻后道:“忠诚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证吾的生命安全。”
“那还不容易,譬如我们若在那岛上置些仆人生活一辈子,有谁会知道?岂不过的快活无比!”
魏玫哈哈大笑道:“你以为那岛安全吗?我告诉你个让你后悔一辈子的消息,你知道那岛叫什么名吗?”
“不知。”
“野人岛啊!”她说完哈哈大笑。
李白大惊,一把掐住其胳膊道:“你说什么?贱人,你为何不早说!”
魏玫使劲挣脱不得道:“人家这不告诉你了吗?”
“你为何不早说?”这下李白真怒了。
魏玫痛的骨头欲断道:“人家不敢嘛!谁泄露机密就得处极刑。”
李白松开手,魏玫抽泣道:“你欺负你娘!丫头,我都可做你老娘了!”
李白降下帆,用双桨向回划去,划到落日时才到,跳上岸后,吃了一惊,见石面上多处新鲜血迹脑汁与碎石。
来到山洞处,见毯子衣服都在,就是人都不见了,还散落一些小姐们的插花、肚兜、绣花鞋子。他大声喊着紫烟,那尖锐的娇呼传出很远,可是除了风声鸟声,一无所有。
李白阴沉着脸道:“你为何不逃?”
魏玫道:“原来我是想逃的,但是吾突然改变了想法,你一定是使计将吾逼到了死路。所以我还是跟着你好。”
“她们哪去了?”
魏玫道:“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凡登上此岛没有活着出去的。”
“好吧!我看看我能否活到天亮。”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李白默默坐在岩石上打坐静心,可是紫烟的影子老是浮现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已坠入情中了。被情丝拴住,永远修练不成,返回不了天上真正的家园。他非常痛苦。
这时夜风越来越大,小姐们的歌声似乎又现眼前,她们若落到魔教手中,共妻房贵妇们的惨状历历在目。
不行,魏玫一定还有太多秘密没告诉自己,这女人很狡猾。
不可能一下将所有秘密说出,那就得逼她说出,她哪去了?
就在这时,可了不得了。从对面林中飞出无数大小巨石,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
李白翻身滚躲趴在崖边,身体悬空下边是水,巨大石头摔的粉碎,从头上飞过,咚咚咚跌入海中,激起冲天水柱。
吓的他一身冷汗,这是谁啊!这么厉害?简直是弹石机啊!这时只听娇呼:“快来快来!”
李白腾身而起,噌噌几下纵到木筏前,一下跃上,帆早被大风吹的欲飞,绳子连在石头上崩直。魏玫见其上来,手起刀落斩断麻绳,木筏如离弦之箭而去。
后边又咚咚水柱升起,飞来众多巨石。
李白心想:吾的天,这若打中必定粉身碎骨。随风传来一些大汉的怒吼声,说着客家语。
木筏在漫漫黑暗的海面上飞行着,魏玫道:“幸运幸运!你我可能是唯一少数活着离开那岛者。”
李白道:“那岛内什么人?”
“你若将我姐的下落,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李白怒道:“汝真不是人,你姐已经从良弃恶从善,你竟然要追杀她!吾恨不得一耳光摔死你!”
魏玫大声道:“谁说吾要追杀她!我父母过世,她是我唯一姐姐,我想她想见见她不可以吗?”说着哭泣。
好一会儿,李白道:“这样吧!你别找她,让她来找你。”
“真的?”魏玫非常高兴。
李白道:“这下你可告诉我了吧!”
“等吾见到姐姐的。”
“那样我们的交易不算了。”
魏玫堵气道:“不算就不算!”
木筏快速前进着,魏玫尽管裹着毯子依然冷的要命,李白不以为然的望着远方,听其直叫冷,道:“那魔功本来属阴性,放弃吧!”说着一把扯去毯子,围在自己身上,魏玫尖叫道:“你想冻死我?”
李白一把将其抱在怀中坐下,围好毯子,魏玫登时暖和起来,高兴道:“你若是个男人多好!多有情调!”
“贱人,这时你还想男人?吾把你丢下水去,你那骚劲就没了!”魏玫大笑不止。
次日天明,竟然望见了海岸线,当太阳完全升起时,远远望见从北方过来一船四五十米长的大帆船。
魏玫喜道:“有船有船!”拼命的晃着彩巾。
果然水手发现道:“老大,前边木筏上有两个妞,看身段都是美人。”
两个大汉从仓中出来看看道:“将她们弄上来。”只见舵手转舵迎面撞来,离六七米远时,从船上跃过来两个紧衣水手,分别将李白二人抱住, 魏玫娇呼捂面,唰唰跃起跳上船,身手干净立落,巨大船头咔嚓将木筏撞翻而过。
第五十八回 弃暗投明
二人被放在甲板上,汉子道:“这妞真香。”
魏玫一把推开道:“去你的!”
众人见二女一个妖艳无比,一个清秀似仙,好个美人。
那黑衣老大道:“两位是哪家府上千金?!”
魏玫道:“西胡同里的马家。”
“爱用什么粉?”
“红色,掺点锅底灰。”
“几两几钱?”
“七两七钱。”
红衣老大立即拱手道:“没想到原来是自己人。”他们刚才说的是黑话。
“两位小姐里边请。”众人入仓。
黑衣老大道:“小姐贵姓?”
魏玫道:“吾姓梅,她是吾姪女。”
“为何在海中?”
“遇到暴风,沉了船,飘到荒岛,做个筏子才过来。”
黑衣老大道:“给两位小姐备些吃的,然后休息。”
“多谢兄弟们。”一水手将其领到隔仓用饭。
黑衣老大道:“离江水入口还有多远?”
一水手道:“罗爷,还有大约五百里,落日前即可到达。”
罗对红衣老大道:“曹兄,吾等明日即可到达镇江。”
曹道:“好好,交了差去琼花苑好好玩玩。”
罗道:“还是去香姬院的好,这是咱们赵爷新开设的。”
“哪个赵爷?”
“赵仆啊!”
曹道:“啊!对对还是去香姬院,若站错了队将来就麻烦了。”
“那里的夫人小姐更水凌。”
曹眯眼道:“你认为蟾爷实力如何?”
“稳胜啊!有武娘娘是大靠山,无人可比啊!咱们这批货运到了重重有赏。”二人大笑。
李白听的明白,此船一定是给蟾酥运送什么重要东西。
罗道:“岸上本教可有重要事情啊?”
曹道:“有啊!本教各处接到飞鸽传书,说太阳使者魏玫背叛了本教,命令小心缉拿。”
魏玫听了浑身直冒凉气,瞪着李白道:“原来你又再算计吾?”
“是又怎么样?”魏玫气的转过头不语。
李白笑道:“现在抓住你就可领赏。”
“你抓吧!”
李白从后面轻轻抱住她贴其耳道:“逮住了!”嘻笑着。
“哼,你气死我了!”
“别生气我的乖乖,吾让你当船主。”
“怎么当?你又不是他们小老婆。”
李白转身出仓,进入主厅。
众人望着,罗道:“这小妞真是个美,不知哪家的?咱俩睡上她可否?”
曹道:“小姐有事吗?这位大爷可看上你了。”
李白笑道:“好说好说,二位大爷财色双收的好事来了!”
“怎讲?”
“你可知那位美人是谁?”
魏玫噌跳了出来道:“你敢说?”
李白快步跑过去站在二人身侧道:“她就是叛徒魏玫!”众人登时大惊,纷纷亮出刀剑。
李白装作一个害怕的小鸟般道:“大爷要保护侬家,她可凶了。”
罗哈哈大笑道:“放心妹子,有哥哥在保你没事。”转头喝道:“你可是魏玫?”
魏双手抱在胸前道:“是又怎么样?”指着李白道:“你们可知她是谁?她就是官府通缉的程洁程大小姐啊!抓住她你们可升官发财啊!”
李白娇呼道:“勿要听她挑拨。她欲拉吾做叛徒,不听她的就诬赖人家!”那样子楚楚可怜简直柔筋化骨。
罗道:“先拿下她再说!上。”
几个武士冲上,一瞬间,人头飞滚,死尸倒地。
但见,魏玫夺下对方一把刀,傲立当中。
曹罗二人跳出仓外喝道:“出来!”
“出来!”众人呼喝着。
李白闪到一旁,蹲在栏杆下,用袖子遮挡住脸,装作害怕的样子娇态十足,都是与姐妹学的。众人见这哪是传言中叱咤风云的程大小姐啊!
众人将魏玫围在中间,转着圈,魏冷冷的纹丝不动。
“杀!”四周刀光齐落。
但见魏玫突然旋起,刀罡所触鲜血四溅,与船板上的朝阳混为一色,倒下了七八个。
曹罗二人大怒,挥刀冲上以快打快对劈着,双方不分上下。从甲板跃上仓顶,刀光在朝阳中炫目燎耀。
突然,魏玫一个踉跄摔倒,罗跃上猛劈,腾的一震,啊的一声大叫捂喉,从仓顶栽下,瞪大眼睛而亡,原来魏玫摸到两个钉子。
暗器是其家祖传绝技,前时毒针对付越人海盗用光,此时只好用钉子。
又几个回合过后,曹一声大叫捂着左眼,魏刀光闪过,将其劈为两段,然后追杀其他武士,片刻后又砍倒大半,余者纷纷跳入海中,其实也是延迟些死亡时间而已,什么好水性也难游几百里。
李白站起,将一个个救生桶丢入海中,大叫道:“记住,是程大小姐救了你们!”
有抓住桶的道:“谢了,他年拜谢。”
魏玫道:“你为何救他们?”
李白笑道:“他们逃回去才能更加证明你是叛徒。”
“你!”
魏干生气没办法,在人家手中简直就是个玩物。
从仓中捉住两个惜命怕死的跪地求饶,魏玫举刀欲砍。
被李白将其推在一旁,道:“魏玫为何被定为叛徒?”
一人道:“听说她与越人勾结,救走了什么美女。”
李白哈哈大笑道:“听见没有,不是我的诡计,是你们内部丢了美人,为推脱责任互相乱咬栽赃啊!”
魏玫咬牙劈了二人,然后将所有尸体丢入海中。
李白知道这些人个个有命债该死,所以也没阻挡。将船冲洗干净后,魏玫沉脸坐在甲板上。
李白抱住她道:“吾的心肝!别生气,又不是我害你,跟了我才快乐。”
魏道:“反正你也不是好人!”低头抽泣。
李白用广陵口音哄道:“侬家什么时候想害你,将来你姐魏琳可作证。侬若害你她一定不高兴啦!你在魔教中,多晚子是个头啊!”
魏玫道:“吾姐在哪?”
“她已经出家入了佛门。因其为魔教杀人害命所造罪业太大,许多罪业积到琳儿身上,所以琳儿小小年龄重病在身,经常咳血,她为了赎去女儿罪业,便入了佛门?”
“琳儿现在怎么样?”
“不但好了,还……。”
“还怎么?”
李白道:“将来再说吧!我现在还信不过你。”
魏急道:“我今后就是你的人了,有何信不过的?”
“我答应你将来让你们姐妹相见,就别多想了。”魏点点头不语。
李白道:“吾们看看船上什么东西?”
二人打开下仓,见许多二米长的轻型铜炮筒,还有一箱箱火药炮弹。魏玫道:“蟾酥想造反不成?太心急点了吧!太阳教充其量万八千人。”
二人回到甲板上,李白想想道:“他好像要造太阳教的反。”
魏玫点点头道:“可能。”又问:“你想达到什么目地?”
李白道:“魔教杀了吾程氏父母全家,当然不共戴天了。”
“好吧!我帮你,反正它们也不会放过吾了。”
远处早已看到海岸线,李白落帆将船泊在一隐僻处,道:“你在此看船,我去调人马来野人岛救人。”
魏玫道:“其实太阳教的基地在野人岛北部,南部是个巨人部落。”
“什么!”李白一惊。
魏玫道:“咱们所在地是巨人活动区,太阳教与他们约定南北各一半,月月给巨人部落进贡供养,所以允许他们在岛上安窝。”
李白道:“你的意思是紫烟她们落到了巨人手中?”
“对啊!北边的人绝不敢过去的。可怜那些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们,都被人家夸父们给烤着吃了!”
李白心痛怒道:“你为何不早说?”
“因为我们是敌人哎!当时我能否活命都难说。”
“可恶!”
“哎!你怎么对那个紫烟那么用心?”
“因为她比你纯洁。”
魏玫哈哈大笑道:“那徐家夫人小姐们,那么三贞九烈守身如玉,如今在琼花苑,被人家……。”
李白明知故问道:“徐家尸体都被你们偷去?”
“对啊!后由吾教祭司作法,把孤魂野鬼狐黄鬼蛇那些精怪,借尸成为活人,当作娼妓即挣钱又采干那些色狼的精华。可怜那些纨绔子弟,死都不知自己怎么死的,还以为纵欲过度。”
李白道:“行,你还算对吾忠诚,你们干的那些事,都被吾看在眼中,那个红衣女祭司是谁?为何只作手势?”
魏玫一惊道:“你如何知道的?”
“明告诉你,蟾酥就是我的人!他当时不也在场吗?”
魏玫觉的他很可怕,取自己命太容易了,道:“不知道,那人太神秘,从来不说一句话,无论手、脚、脸、眼睛,一丝不露,从来打手势,或写字,不出一声。”
邵百威一直在扩充人手,他们藏在长江两岸的密林中,仿照太阳魔教的座次形成一个假魔教,他每天想着如何为父报仇。
第五十九回 大战野人岛
这天,李易在水榭池前,又望着那个文胸,芳气依就可是佳人早已逝去。
程天猛一把夺过道:“这东西根本没甚么秘密,那骚婆娘不过临死前变态迷惑你而已!你别中了魔!”一甩丢在了水中。
“混帐!”李易弯腰伸手捞了出来,大吃一惊,见那布上又出现许多线条。
他仔细看着,急忙掏出匕首在地上画着,秦洋过来仔细看着,那丝线原来是副地图,花朵是一个个海岛。布干后线条消失,依然是花朵与枝叶。
李易取笔绘在白布上,然后取来广陵附近海图,众人大喜,尉迟怀礼点着道:“这个是江水,这是出海口。什么意思?”
李易点着最大花朵中心道:“这个岛叫什么名字?”地图上并未标明。
不久收到李白密报,他大喜道:“原来魔教基地在野人岛!”
魏玫等待了多日,这天,终于来艘快船,正是李白带来十几人。不久又驶来三个大船,将火炮分在各船上,选出炮手。
邵百威见到魏玫,二人大笑,称不打不成交,握手言合。
扬帆向东北而去,次日,夜里来到了野人岛附近,魏玫画出海图与防域区与岛内情况。
四船共载四百五十人左右,均是江湖匪类亡命之徒。
由于人手少采用不管你几路来,我一路去之战术,直击魔教重地密神湾。
众人决定分成四队,由邵百威带五行杀手一百人,从海湾东路杀进;
林刚戚兰杜海肖瘦带百人从海湾西路杀进;
李白与魏玫孟浩然三顺从北路杀进;
另外一百五十人守船与接应三方,众船分散开扬帆各向目标而去。
单说李白,他们这一路直击魔教重地的正面。
密特拉神湾,是一个方圆四五里的小海湾,四周全是房屋,整个岛内大约有一万人左右,能打的士兵楼红巾武士约在三千人左右。
为了迷惑对方,都穿着魔教衣装,内置三层生猪皮做的软甲手持盾牌,但是做出自己能认出的暗号口语。
四船全部到位,左右两侧火光冲天,喊杀连连,显然开战。
李白众水手降帆后,快速划向南岸,终于靠岸,一发喊冲了上去,见人就砍,炮手向附近大船开炮,响声震天,着起大火。
铜锣声,喊杀声,连成一片,孟浩然的叉条杖啪啪啪一杖一个,魏玫刀下人头飞滚,三顺母女,更是杀的精神抖擞。
李白专挑厉害的大将斩杀,挥动重号战剑一个照面趴下一个,许多威震江湖的魔头被斩杀,其他各自为战。
杀到天亮,终于占领整个码头港口,三路合一,数数只损失四十多人,简单用些食水,他们向太阳镇冲去,这里两边是山峰,中间是密林,土星坛总舵就在镇里。
由于魏玫指点,清除掉一个个隐藏的袭击堡垒,很快来到谷中,众人不由倒吸一凉气,但见谷口约四里地,全是用木头挤成的城墙,前方一座奇怪的方形大阵,旗帆招展阴气森森,大小约两里。
李白明白,这一定是厉害的妖阵,你看这么小,里边又一个时空表现,那可大去了。当年诸葛亮区区八阵图,今天遗址远远望去不过几堆石头子,就能困住陆逊十万大兵,当今科学是无法理解的。
大家看《封神演义》或许多史料,古代战争都摆阵,什么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黄帝破蚩尤的大阵。许多人想:不就是人组成的队形吗,大伙一齐冲过去一阵乱砍不就破阵了。哪是那么简单啊!
邵百威不懂阵法,命令道:“神仙难躲一遛烟!给吾用炮轰!”手下咚咚咚轰过去三炮,却如同泥牛入海一声没有。
邵道:“他奶奶的是臭子,再轰!”其实他用战斧巡航导弹都白扯,李白止住。
对方阵主正是波斯楼楼主摩呼卢,他远远的坐在城楼上,望见远处队伍中间站立一婷婷玉立的白衣女子,高仙髻面罩细纱,手提大剑,后面两杆大旗写着八个大字“太阳神教、一统乾坤”。中间竖旗一个大大的程字。
他知道程洁到了,不由冷笑着。
那些武士们也纳闷,都是同教怎么打起来了?明白了,可能为争教主之位又是窝里斗。
李白命取来纸张,与孟浩然写了几百个仙符给所有人揣入怀中。
这时,摩呼卢的大弟子秦刚赵星在阵门大叫道:“程洁,有种你进入吾们的七圣赤龙阵。”又大骂道:“魏玫你这叛徒,将来杀光你的全家,与你姐一样,抓住后必定烙铁穿阴极刑而死。”
魏玫道:“先让尔等痛快痛快嘴,待会奶奶割了你的舌头!”转头道:“此阵乃用七个少女的头与心埋在七个阵坛中旗杆下,用七个婴儿供奉为祭品,召来各界阴魔所成,当年此阵曾消灭十万回教大军,一定要小心!”
李白点点头伏其耳边言语几句,难后道:“用水壶装好拿来。”魏玫找个小桶集些水,叫出几个女刀客去林中,脱裤子蹲在桶上搞出许多白带月经等脏物,和水灌满七壶拿来。
李白道:“哪位随吾进入阵中?”
五行杀手应声而至,李白又召林刚道:“我们七人进入,切记,勿生一切贪婪,见什么也不要管。冲到杆下砍倒那大旗,然后将脏水泼在旗上即破一门。”众人应诺。
李白回头对孟浩然道:“全破不可能了,哪面旗倒,率队从哪门冲过去,告诉大家见到什么也别管,见山过山见水过水,刀山火海皆为幻象,就是往前冲。”
孟道:“知道了。”
千米宽阔之地,平行七座大门,七人背壶进入,李白与林刚从中间两门进去,众人全部紧张的望着,约一刻钟,中间两杆大旗倒下,知道李白、林刚成功了。
他们进入后发生了什么?
五行杀手的老大金生水,男,四十岁左右,身材瘦高,一把青锋剑好斗。进入第一阵乌鸦门,不久,登时黑雾滚滚,忽然间前边出现一城门,人们进进出出。
他知道这一切皆是幻象,匆匆前奔,闻两边街头巷尾或大声喧哗或切切私语,喧哗者造谣诬陷,切切私语者均是长舌妇之流,挑拨离间,东家长西家短,流言非语,交头接耳,表情乖张。
忽见前方一群人,一妇人大声痛哭,甚是凄惨,骂声不绝,金生水停下后,绕开人群,听个大概,不知是谁引诱其儿子自杀了。
旁边一油头粉面汉子,正夸夸其谈的讲着:“官府查明,这都是恶人金生水做的恶,这个姓金的自称是神仙,只要随他自杀就可圆满升天。”
旁边人大骂,“真不是个东西,应该让他全家死!”
“对,把他爹宰了,把他娘做个娼妓!”周围一片大笑。
金生水大怒,心想:哎!真他奶奶的能给爷爷造谣!真是个乌鸦嘴!忽然想起,对了!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得办正事去。
低头欲走,忽听那家伙又道:“各位,你还不知道吧!告诉你们个大新闻。”
金停下听听他说什么,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动了凡心,着了魔道。
“经官府调查,这个金生水还投毒杀人啊!制造国家动乱,他说人家孩子有罪业,帮孩子驱魔,结果把人家孩子活活掐死了!”四周一片大骂。
金生水扭头一看,那家伙狞笑嘻皮,登时大怒道:“吾要割了你这造谣狗嘴的舌头!”
拔剑冲上,左砍右砍,那知那人口中晃着长舌与其缠打一处,边打边恶语中伤。
四周愚民抡刀齐上殴打,金挥剑砍倒一批又上一批,没完没了,累的浑身大汗,终于累倒,四周菜刀一顿乱砍,把其活活砍死,那群人化作鬼面争相喝血吃肉。
第六十回 七圣赤龙阵
水生木则是另番景象,他进入的是新娘门,但见黑雾迷迷,他快步前奔,转眼间前方现出一山谷,一簇修竹,现出一村镇。
街上全是来来往往的美女,仿佛来到女儿国,酒肆茶馆嘻嘻哈哈,娇呼不止。
又见许多轻薄男女搂搂抱抱,当街亲吻;染着各色头发的娼妓,来回走动着叫卖自己的肉体;
行人不是徐娘半老就是妙龄少女,衣裙皆为古怪,有的吊带,有的超短裙,有的露肚,有的露着后背,穿的鞋子前低后高达三寸有余,反正都是唐人从没见过的怪象。
水生木低头前奔告诫自己,这都是幻象,千万别着道。
突然,卟嗵一声,撞翻一碰瓷儿女子,她娇呼一声倒地,水不管她继续前奔。
忽啦啦!前边围上一群老少女子,纷纷叱责:“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撞倒人不管了?”
“不给个说道,别走!”
“对对对。”
水停下望望前边好大一群,想想:若打她们说不上引来多大麻烦。回到望那姑娘正在娇泣,撞的她纱衣落地竟然一丝不挂。
如果他闭上眼睛,硬闯过去则什么事也没有,可是他停了下来。
心想:真不知羞耻!转身回来道:“你家在哪,吾送你回家?”
女子道:“就在前边。”
水抱起她,众女闪开,向前而去。走了一段,本想扔下她快跑,哪知这女子浑身酥软,柔若无骨,芳气袭人,正是他心里喜欢的类型,便有些舍不得放下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入魔。
问:“你这姑娘难道不懂贞洁之理吗?怎个如此坦胸露背?”
“哎!你那是老脑筋了,吾们这里是红朝,什么三从四德贞洁观念统统是封建旧社会毒害妇女的精神枷锁……吾们都被改造成新思想,随便玩乐。”
“你们不怕淫乱下地狱吗?”
“那都是封建迷信。”
水道:“请问小姐芳名?”
“小女子名叫三八。”
“这名字怎个如此难听,在正常国家对女人叫三八就是骂人,不如叫野鸡好听。”
“哎呀,你真不懂文明,在吾们太阳教三八这是对妇人的最高荣耀!三八红旗手,三八妇女节!”
“何意?”
“一扒女生,二扒佳人,三扒贵妇。三八三八,三年两扒,扒了再建,建了再扒,不扒不发,扒了才能大发,故曰三八。这是吾教官员的发财经,最高境界是闷声发大财!”
说到这她伸指道:“这就是吾家。”
水生木心想:红朝真是怪哉,吾得好好看看。抱其进入,见门上挂着牌子“为淫民服务”,男男女女一大家子,老公公抱着儿媳妇,女婿抱着丈母娘,正在调情。其他家人却熟视无睹,视为喝茶握手一般正常。
水放下那三八,道:“你们家庭怎个如此淫乱啊?!”大家都望着他,好像他思想不正常。
那老公公道:“吾们家可个个都是淫大代表!看你就是外来人,我们马大神一教统天下,消灭了中国文明与封建思想,达到了共产共妻的人间天堂,大家解放了思想随便愉乐!这就是吾教主义创造的伟大精神文明建设。”
说到这,他又站起道:“你们改造改他的思想。”婆媳姑娘们扑了上来,拿出妖僧蟾酥的名著《三哥带婊》边读边吐出迷魂烟,水生木登时中毒,性欲大起,怎么也克制不住扑了上去……直到经血被抽干,奄奄一息后悔不已,那些淫大代表们登时现出青面獠牙,吃的他尸骨无存。
再说木生火冲进了波斯门,前行在一排闹市中,忽闻奶香飘飘,他从小爱喝奶,登时谗劲上湧,心中告诫自己:魔教的东西都不能用。
忽听一清脆女播音员道:“八路奶粉,一千道工序的安检,二千万妈妈的选择,绝对没有三聚氢氨等有毒物质……。”
木生火信了,于是喝了一碗八路奶粉,结果得了肾结石活活疼死。
火生土冲进了士兵门,这座城里到处是一排排官兵,明哨暗哨流动哨,密探、特务、朝阳大妈、小脚跟踪队、人脸设别。
士兵们带着圆圆的大壳帽,口中不断念着官方执法准则:“大盖帽,两头翘,吃完原告吃被告。”
偶尔来段摇滚乐:“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我是一个兵,我是一个兵!拳打、拳打敬老院哪!脚踢、脚踢幼儿园!挖绝户坟,踹寡妇门!奸哑巴煽瘸子!吾是一个兵!吾是一个兵……。”
火生土有些害怕,自己也干过强盗,但是盗亦有道良善不欺,没缺德这份上。
突然一声大喝:“站住!还戴着口罩,一看你就像暴徙!”
火生土停下道:“干嘛?”
“本教正要举行大庆,带暂住证没有?”
火没听到过,心想:这魔教竟出怪词怪事,暂住证是何物。嘿嘿笑道:“忘了。我这就去取。”
“什么,没有?抓起了。”
一群魔子魔孙上来将其抓住……然后他就被“自杀”了。
李白进入的是土星门,他一直猛冲,周围一切事物诱惑都视而不见,一直冲到魔坛前,这里有座高门楼,上面挂着教主魔王像,有几分像小熊威尼;
一群傻教徙们正在朝拜,一副副僵尸般的表情,穿着绿色装,脖子上都扎着一条用死人血染红的布条,喊着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远处一座阴森森的什么淫民英雄墓碑,近处一根旗杆,上面是面死人血染成的红布,画着几个星星。
这些妖魔鬼怪见他来了,挥着斧头镰刀杀过来,李白挥剑扫倒一批又来一批,越杀越多,他忽然明白,这样不行。
突然冲到旗杆前,连劈九剑咔嚓一声倒地,树倒猢狲散,妖魔鬼怪们吓破了胆,它们各提金银财宝四处躲藏,有的还想移民到黄毛国……李白拿出那壶脏物泼在旗上。
唿啦啦一声响,登时幻象消失,原来几堆土石木屋道具而已。……不久林刚也成功砍旗。
孟浩然举仗道:“刀山火海,皆为幻象,冲!”
众武士大喊冲进,但因为其它门没破,瞬间妖气补来,但见遍地金银财宝美女佳人,有的好财好色者停下拾宝贝泡妞,留在阵内的都死掉了,但有二百多人冲过。
李白率先冲了过去,见前边一排排红巾武士,足有千人,他横扫八方,死尸乱滚。
大队人马冲上后,双方混战,后边炮手一炮轰上城楼,炸飞十几人,摩呼卢正提刀督战,一没留神负伤大惊逃走。
主将逃走,士兵谁还玩命,四散而去,还有许多人跪地投降,魏玫命令编好队反攻,登时力量大增。炮手炸开寨门众人冲入。
见前方又是一排排武士整队杀来,又是混战,李白发现七圣天魔阵到来,他知道这个阵可厉害,这次不是人组成,而是借体还魂的精怪尸魔,那战斗力更是不得了。
正当他想撤退之时,忽然发现了徐氏众男女也在阵中,原来徐家兄弟找上来后,这些女子再不能在琼花苑公开卖身,便运到此地,加持能量练成杀手。
李白大喜,这些精怪早被自己控制。这时那阵冲到近前,他掐诀念咒道:“尔等听令,反杀回去。”
果然,众精登时挥刀乱砍,还把阵主砍死,尸魔互杀,天魔阵打的乱了套。李白冲上一阵工夫,将众尸魔砍光,徐氏子女们又斩杀其他武士,秦刚与赵星吓的率先逃走。
李白手急眼快,几个起落跳其近前,一脚踢翻秦刚,这厮平时挺牛,如今跪地求饶,高呼教主。
魏玫逼其服下一药丸,然后道:“三日后不食解药,定肠穿肚烂而死!快叫他们住手,听从调动。”
秦刚立即照办,叫住四百多人,均换了旗号,反杀在前。终于攻入土星坛太阳殿。不久赵星也被抓住投降,又招降几百武士,李白的队伍达到千人。略加休整继续攻打,待到落日时,控制了整个大局。
李白明白那些楼主教主都不在,不然今日自己凶多吉少。他查问所有头目,均不见紫烟众女。
他又亲自查看大小头目们的“妻妾”共二百多人,共妻房有贵妇小姐们六百多人。还是不见紫烟樱子众女,难道她们落到了巨人手中。
他询问魏玫,魏叹息道:“也好也好,落到他们手,即使被吃也落个干净身子!”李白心里冰凉。
魏玫知道绝不能给对手反扑机会,彻夜大抓内奸叛徒,被她搞的酷刑室内外惨叫连连。
第六十一回 夜探野人谷
次日一早,李白升殿,众头目早听其大名。见程洁一袭白衣面罩白纱,威风凛凛,一齐参见高呼教主,李白真拿出了牌子,而且是正宗教主牌子。
然后,全岛大搜查,后来得知摩呼卢与几十名手下,从东面驾船跑了。
李白各处查看,见酷刑室中地上墙上鲜血发黑,不知曾经多少人受害。
从秦刚口中得知,船帮丐帮武士常来此基地进行仇恨富人与异教的洗脑培训。丐帮多是穷光蛋,特仇富,所以特别认同共产共妻公有制。
魔教还用欺骗的手段,将几十名信徙,分批的请去喝酒,里边下上药物,这些人昏迷后,被移到一华丽庄园中,里边都是那些借尸还魂的美女,掺杂被劫来骗来买来的贵妇们。
等他们醒来时,依然头脑恍惚,让他们与众女尽情淫乱享乐……当然精怪被要求不许采其精华。
享受三日后,再灌醉移走,待他们完全清醒时,误以为自己真的去了魔教宣扬的人间天堂与仙女们共乐,从此铁了心的信了魔教。
这是魔教的最高机密,中东的山中老人霍山也是这么干的。
李白把余下的精怪尸魔们全部换了仙符,解除了魔咒,受控于自己。
当把魔教的骗人把戏,当众揭穿后,许多人气的哇哇暴叫。然后命共妻房受害女子指证,被谁奸污过,命魏玫秦刚赵星处置。这三人整人太有一套了,处死好几百人。
这下所有人都害了怕,因为魔教作恶,从来让所有人有一份,他们几乎都淫过贵妇们,都该杀。
不光罚,还重赏了弟兄们,众人大喜。
李白命孟浩然夜里亲自将所有贵妇小姐们送回岸上大陆,大船走后,他一直挂念紫烟,决定夜探野人谷。
他打听到那些巨人身高大约四至五米,常常在岛东岸边湾里捕鱼,会说客家话与文字。他们从不喜接触外部,任何人也不许侵犯其领地,来者有去无回。
他命魏玫林刚看家,带大顺小顺向岛南而去,那原始森林实在不好通过,十多里地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野人谷前,但见两条高岭,中间约二里宽的山谷,巨人们就住在里边山洞中。
这里出现许多宽阔人行道路,多是巨人们踩踏出来。
他们悄悄在林中向前走着,突然啪的一声响,李白一把按倒二顺,一排竹枪从头上飞过,射入林中,接着有呼喝声,他们赶紧逃掉。
李白知道被人发现了,不能再去了,来到东部崖下,时时传来海浪声。
大顺道:“主人,再不由我们姐妹去探听吧?!”
李白道:“不行,人家巨人专门以渔猎为生,对付尔等兽类有的是办法。你们兽类与人类智慧差远了,即使成精也常被网铗抓住。”
“谢谢主人关心我们!”二顺高兴的来亲妮。
李白道:“快,化为原形。”它们瞬间复为二狐,趴在其腿上,李白摸抚其头,静静想着办法,不知不觉中睡去。
忽听有人说话声,二顺咬其手,李白醒来,小顺道:“是两个小孩。”
李白悄悄一看,果然一男一女两个小巨人,与自己长的一般无二,只不过是大号个头而已。
因其是小孩子所以身高与自己相仿,二孩拿着铁叉竹蒌,边走边谈,大概是去捕鱼。
李白悄悄跟着他们,突然那二孩停下回望,立即发现了,李白惊叹厉害。原来巨人有许多特异功能未关闭,所以他们的力气听力弹跳都十分了得。
“谁?”
“什么人?”
他们用客家语问着。
李白听不懂,大概明白其意,心想:小孩比较好哄!自己试试哄孩子的本事。
轻轻出来笑脸鞠躬,并拿出糕饼示好,小孩非常警觉,举着叉子,李白摆着手。
二孩儿望望道:“她是小美人,怎么跑这来了?”来到近前道:“小人娃,你怎么跑出来了?”
李白笑着递上糕饼,二童尽管个头大,还是胖胖圆圆的脸蛋,按比例应该在十岁左右。
男孩接过放入口中,道:“好吃好吃!”
女童也要了,他们问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这时小顺化成少女出来给翻译道:“他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大顺则依然是狐形,过来嗅着他们的脚,二孩从没见过,以为是狗,魔教曾送给他们一些牛羊狗猪之类所以他们认识。
他们嘻笑抚摸着,李白也笑着与她们玩,让大顺站立跳跃,做各种动作,逗的二孩大笑不止。
他们又一同来到崖边捕鱼,抓住很多都装在篓中。闲时,男孩把玩那把大剑,中午二孩欲回家,李白将剑送给了他们,二孩高兴而回。
时间刚到未时,远处噌噌驰来一个人影,兴奋娇呼:“姊姊!姊姊!程姊姊!”李白唰从树上跳下来,十分高兴,原来他在剑鞘上写着:“紫烟,东北崖边等你。洁。
二孩儿回去显摆那剑,果然被众女看见。
李白一把挽住娇躯:“妹妹,你可惦记死吾也!”紧紧的抱着她。
紫烟竟然也娇泣起来,片刻后述了经过。
原来,那日李白的木筏走后,众女一齐欢快的下水,边游玩边在岩缝中摸鱼。
猛抬头不知何时几十米长的一中型大船来到近前,躺在岩石上日光浴的众妇闻声便跑。那船原来是越人海盗来寻找其前时丢失的同伙。
忽见岩石上一群美女,几个家伙大笑道:“老大快看,那么多女人!”
那老大长的是膀大腰圆一只眼蒙条黑布,络腮胡子,哈哈大笑道:“快快靠岸,抓住她们!老子好久没开荤了!”
紫烟樱子大惊,二人穿好衣,抽出宝剑让姐妹们快躲进树林。
众贼终于上岸,二女按剑挡住。
老大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太好了,这两妞真是美,老子都要了,给我拿下!”
众匪将其围上,樱子手握战刀连劈三个,紫烟杀了俩,因其修道不愿多伤人。但是为了众姐妹,下了重手,接着砍了七八个。
樱子会扶桑忍道,但是苦于来时没带暗器。
这些家伙终于冷静起来,知道对手不简单,使用车轮战法,每个人上去打几下便退,果然二女越来越累。
众贼又使用鱼网来回兜,终于樱子被扣住,紫烟冲上乱砍,救下樱子,众贼接着兜。
终于,二女都被缠扣住,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林中,一阵乱石飞来,打的众贼血肉横飞。
噌噌噌从林中窜出十几名巨人大汉,那独眼老大飞身欲逃,只见那绿衣头领一抖手长茅射出,啊声惨叫被刺穿。
余匪都被乱石打死,船上人也被消灭,搜走所有器械生活物品后,船被巨石打沉。
巨人们将尸体全部扛回,同时将二女掠去,到那一看,所有姐妹全被抓来。
但见男女老少都围上观赏,赞不绝口,紫烟见这些人比自己高差不多两倍,穿着十分有特色的民族服装。
只在古书上看到有巨人的记载,没想到今天自己碰到了。心想:他们会不会打自己?会不会吃了自己?会不会奸污?那可惨了。
巨人中只有个别姑娘长的还不错,她们叽叽喳喳对着众女说着什么,其中俩个伸手摆动着。
其中王氏母女竟然能听懂客家语,与其对话,那巨人姑娘非常高兴。
小贤给解释道:“她说,非常喜欢听我们唱歌跳舞。”
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众女,但是那个祭司十分了得,他发现李白的身体光芒非比寻常,因觉的她们都是女人没什么威胁,所以一直远远的偷窥观察。
不久,小贤知道了这俩个姑娘是族长的女儿叫阿浪阿波,均十六七岁,女子嘛都非常的好美,命众女给唱歌跳舞。
琴棋书画这些都是传统大家闺秀必备之素养,立即组队跳起了古典舞,翩翩起舞婉若群仙,巨人们围观叫好。
那些匪徙的尸体都被烤肉成为香肠,留下了众女成为了乐队,从此巨人族们闲时吃着烤鱼喝着野果酒,欣赏着歌舞,觉的非常的快乐。
第六十二回 与巨人决斗
紫烟樱子一直寻找逃走的机会,她们二人倒可以,但是这么多人不行,二女道德非常好,她们不肯抛下众女独自逃生。
李白决定去见那族长,他正坐在树下,却比李白站着还高些,他五十多岁,易常的雄壮,他有四个妻妾,生下了一群子女,这可以说是他们一个家族群。
他对李白要带走众女非常的不高兴,他非常喜欢这些美妇,若不是太小,早都做了老婆。过去魔教送其一些贵妇,但是没过多久都死了。
那祭司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干瘦是与巨人对比的。
他一直盯着李白,终于开口道:“你若胜了吾,就放你们走。”小贤给翻译着。
李白问族长:“你可同意?”族长点头认可,因为他从来相信祭司,也就是其堂叔的本事。
他们来到宽阔地,这里如同一个广场,巨人们站在树下围观,祭司手拿一根合手的铁矛,如同李白的胳膊粗。
李白却选择了一根铁棒,原来巨人们积累了许多海盗们的铁器等物。
祭司唰泰山压顶般一矛砸下,他本以为李白一定躲开东窜西窜,使用巧招,哪知李白没有躲,一直站起那里。
祭司突然停下道:“你为何不躲,我这一下能砸扁你?”小贤大声翻译着。
李白道:“那都是奸诈之人的伎俩,决斗当然以公平为准则。”
祭司大笑道:“好,你这丫头够英雄!这样吧!你若能顶住吾三下,就算你胜,行不行?”
“好。”
祭司道:“你接着!”抡起就一下,他只使用了五分劲,他认为足够了,他甚至生出怜悯之心,白瞎一个小美人!
因为世界上哪里缺少美女,仿佛哪里就缺少阳光一样。
哪知李白将铁棒举起往上一迎,只听嘡的一声响,四周的鸟儿全震飞了,众人一捂耳朵:妈呀!
祭司的铁矛差点脱手,但见李白双脚下陷半尺,晃晃胳膊没事。祭司倒吸一口凉气:呀!她果然非比寻常。
晃晃手道:“你小心啦!这下吾用力了!”
他倒退几步,猛冲上前,大喝一声:“着!”
众人只听嘡的一声大响,许多没捂耳朵的震的嗡,什么也听不见了。
那祭司震坐于地,双手虎口渗出血,见长矛弯了,李白从腰部以下像钉子一样被钉入土石中,他使劲一纵连泥带土蹦了起来,道:“老人家承让了!”众女鼓掌。
那祭司脸上肌肉扭曲,道:“你等着!”噌噌噌钻入山洞,扛出一根大铁锚跑来道:“丫头!小人娃,请接吾最后一下!”众贵妇们看的直呲牙:吾的天!这大家伙别说打一下,让她们搬都移不动!看样程妹子要作古升天了,个别心善的掉下泪来。
二人都转了几圈,李白见其念着什么咒语,身体周围黑气盘绕,原来此时的巨人族已属上天淘汰的民族,所以无正神管了,多崇拜巫神。
李白知道应该小心了,老头来脾气了。那祭司倒退三十多步,猛冲上来大喝一声:“着!”
李白脑中与太宗诗句智慧相连:
昔年怀壮气,提戈初仗节。
心随郎日高,志与秋霜洁。
移锋惊电起,转战长河决。
营碎落星沉,阵卷横云裂。
一挥氛沴静,再举鲸鲵灭。
使劲举棒向上一迎,这次大家都堵上耳朵,但还是闻见咔嚓一声,仿佛打个炸雷,周围树叶唰唰唰纷纷落下,那声波刮的众人面皮火哧啦的疼。
但见那大铁锚嗖飞上了天,祭司仰面摔倒差点背过气,李白人没了影被钉入地下,只剩个脑袋露在地面,小巨人孩子们当乐子哈哈大笑。
那铁锚在空中翻几个跟头又落下,祭司想躲已经来不及,啊声大叫闭目等死,只听嘡的一声,李白急抛铁棒,将其击偏,卟嗵一声,铁锚砸入老头身旁土中。
其实李白给其留情只守未攻,不然早四分五裂了。
巨人们鼓掌欢呼,李白纵身而起,带的土石乱飞,那祭司儿女们大怒,上前掺扶,并欲打架玩命。
哪知阿波阿浪姐妹冲上来护住李白,双方争吵着。
片刻后祭司大喝一声道:“好啦!”忽然卟嗵跪在李白面前道:“不知仙人驾此,小老得罪了。”众人傻了眼,老头是不是震出病来了。
原来他刚才击打时,瞬间看见一金光闪闪之神人,一下将其呼来的巫神们吓跑。
祭司见众人愣着,大喝道:“还不快跪下!她乃仙人下世!对神人不敬必遭天惩!”传统有神论社会,人们都信天信神,于是全部跪倒礼拜。
李白将族长与祭司扶起,礼貌相待,众人落坐交谈,那阿波之母,不断咳着,李白为其把脉。
古书记载人类有巨人还有小人,巨人四五米高的十几米高的,小人半尺高的,当今考古都发现了其尸骨遗骸。(李洪志师父的《北美巡回讲法》讲的更清楚,有兴趣者,请去明慧网上观看)
虽然体型大小不同,但是构造原理都相同。
李白没想到他们还有小药库,配了几味药,并念咒加持,从另外空间采集能量加到药中。用竹子做针,给其行针后,吃了药,不久那妇人巨烈咳着。
吐着血众人大惊,那妇人似乎越来越痛苦,张着嘴从肺中咳出一条黑蛇来,还蠕蠕会动,众人惊叹着,李白命人用火烧掉。那妇人登时肺中空空,舒畅无比。
接着其他人也来求治,他们因常吃生肉生海鲜,肠胃多不好,所以人类一定要吃熟肉。
李白给服药后,打下拉吐出许多灵体,有鱼形有龟形有盘形都是活的。
这就是传统中医的精华~打虫。可不是什么蛔虫蛲虫,是将病部位深层空间身体上的灵体打下来。中医实则产生于道家修炼,开天目发现人体许多奥妙,穴位脉络其实在微观身体上存在,没在表面肉体上,所以西医解剖看不见。
当今魔教霸占中国,专门破坏有神论修炼文化,称为封建迷信,中医精华被批判成糟粕,所以中医其实几乎逼近失传之地步,继续的只有经验摸索与药方。
魔教的中医学院培养出一批批假中医成为权威,所以疗效可想而知,魔教一边从内部破坏中医,另一伙砖家叫兽骂中医,恶事都让它们干了,所以许多人都认为中医是骗人的。
这些巨人把李白当成神仙一样尊敬,在阿波房中,偶然发现道家经书《道德经》等书,原来他们从海盗船得来的,海盗也是抢别人的。她们虽看不懂,但是当作财产保留。
李白告诉他们信正神别信邪的巫神, 让其供奉原始天尊,给他们讲道,让小贤给翻译。从此这伙巨人族都信了道。
住了两日,突然老顺慌慌张张找来,跪地道:“主人,不好了。魔教救兵来了,吾方大败!”
原来魔教基地遭遇袭击,它们飞鸽传书请求支援,元蕊立即派船帮与丐帮前来支援。
由肖万雄齐鹏亲自前来,各带五百高手,从东西两路杀来。前时投降的部分武士立即反水,双方混战。
李白与三顺火速赶回,来到岛内边境时,林刚戚兰杜海肖矬子带一百多人逃了过来。
二顺大怒欲杀回去,李白止住道:“魏玫邵百威哪去了?”众人不知。
这时,对面喊声连连,正在搜岛,
李白众人隐藏在林中,那些人果然不敢越界。
见大势已去,众人只好撤退到岛东,在此捞鱼吃饭休养,伺机而动。
李白命老顺统领七圣天魔阵的精怪们,他知道这可是把好刀,战斗力特强。二顺带几个精怪不时去探听消息,将散兵带回。
在魔阵中,紫烟发现一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她们一直在寻找的石榴,它却根本不再认识紫烟,因为石榴身体内是黄鼠狼精。
紫烟非常高兴,终于可兑现答应其父母的诺言了,但此时暂且让其用着杀敌,将来合适机会再讨回尸体。
第六十三回 群魔争霸
夜晚,李白亲自去侦查,见对方防守甚严,他悄悄来到土星坛太阳殿外,见院中一片惨叫声,对叛徒们用着各种酷刑。
偏殿大厅中酒香飘飘,胜利者们正在山呼山饮,他在房顶用指将木板钻个洞,见肖万雄齐鹏各搂着两个美妇,大笑吃喝着。
中间十几个祼女正在跳舞,四周怪笑连连。
一排排桌子,大小头目足有两三百人,各搂女人,他们把原头目杀掉,现在都成了他们的女人,戏谑调笑着。
齐鹏举杯道:“将来吾教一统天下,公有财产共产共妻,贵妇小姐们随便玩,男女尽情的享受,这就是人间天堂,我们的黄金时代即将到来。”
魔徙们齐呼“密特拉万岁!马兹达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肖万雄道:“弟兄们,干了这杯,我们就开始玩娘们!”众魔一片欢呼,一饮而尽,将众妇脱光扑上,丑态百出。
终于,全都不动了,静悄悄的大厅中一片呼噜声。
李白心想:趁此机会干掉几个头子。却见那寒江独钓左福生,空谷椎夫薛日谦, 一直静静的坐在远处,剑在桌上单臂饮酒,他们也不碰女人,忠诚的保护着肖万雄。
突然,远处喊杀声起,肖万雄齐鹏确实了得,噌的坐起穿衣摸刀。
片刻后,进来两个武士,道:“启禀楼主,蟾酥带人杀到。”
齐鹏道:“这个秃驴!老子一定剐了他!”
肖万雄道:“蟾酥野心勃勃,早想篡教夺权。传令,对蟾酥党羽格杀勿论。”
“是!”武士转身而去。
这时,众头目被踢醒,大家惊慌摸兵器而去。
不时来报,码头被攻陷,东营被攻陷西营被攻陷。
肖、齐大怒,凑上六七百人杀出,他们刚冲出城门,见前边灯火通明过来一群人,不断有人被砍倒,为首者正是蟾酥赵仆。
肖万雄上前挥枪一指道:“大胆蟾酥,竟敢作乱,吾等是奉教主之令前来平叛,保护本教基地。”
这蟾酥此时浑身是血,如同杀狂了的恶魔,用刀尖一指道:“各位听着,齐鹏肖万雄是叛徒,取其人头者重重有赏,跟随其者,格杀勿论。”
肖道:“蟾酥妄图篡教夺权,十恶不赦人人得以诛之!冲!”
双方一发喊,混战一处,蟾酥七圣刀配推茵掌,一刀下去,挥倒一片。肖万雄的神枪神出鬼没,一片一片倒其近前,
蟾酥大怒,挥刀冲上二人战在一处,从地上战到城楼上,从城上战到地下,刀光闪闪枪影条条,杀的难分难解。
这时,东西两侧,杀声震天,海鲨帮帮主神刀无敌铁金龙带着儿子们从东面杀来,虎鲸帮鲸王黑面阎罗郭冲带着儿子们从西面杀来。
船帮丐帮登时顶不住,纷纷退入城内,借木城墙抵挡,用箭射杀,鲨鱼虎鲸二帮尸体翻滚,肖齐大喜。
这时突然后方大乱,几十名妖艳女子,在人群中挥刀剑乱杀开来,正是蟾酥自己盗尸练成的尸魔。他从波斯楼主摩呼卢那学来许多魔教的法术。
这时,蟾酥竟然飞身跃上城墙与齐鹏战在一处,肖万雄见大势已去,在左福生薛日谦保护下杀条血路逃了远去。
这时齐鹏与蟾酥二人大喝穿身而过,对砍数十刀,二人同时落地,齐鹏噗嗤鲜血四溅,被劈为两半。
赵仆喝道:“尔等听着赶快投降饶汝不死,不然个个天女散花!”众武士见主将死了,纷纷跪地请降。
待到天明时,全部搞定战斗结束,蟾酥大胜。
原来船帮接到命令前来救援基地,蟾酥也同时得到消息,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众人聚在土星坛太阳殿中。
赵仆大声道:“元蕊一个妇道人家无德无能,造成出现大量叛徒,只有我们圣僧蟾酥才能担当教主。”说着蟾酥坐在教主的大椅子上,众魔徙齐呼教主。
蟾酥立即杀婴取血举行就任仪式,各魔徙齐呼:“
太阳神教,一统乾坤,
天上地下,唯吾独尊。
密特拉马兹达万岁,蟾酥万岁万岁万岁。”
蟾酥乐的大蛤蟆嘴闭不上,终于当上教主了。
他大声道:“人人有赏!将所有女人全部带来。”片刻将二三百个女人全部赶来,令其一丝不挂。
蟾酥道:“每人赏金二两,衣物钱财自选,这些女人不论大小头目贵贱随便干,尽情享乐三日!这就是吾教共产共妻的人间天堂!”
魔徙们一片欢呼,然后扑向众女,可怜这些妇人们,精神早都麻木为了活命任其摆布着,满身腥臭口水味,每人接待十名以上,漂亮姿色好者达几十人次。
好女人若落到魔教手中,惨不忍睹,除非已改造成娼妓思想,人尽可夫之程度,毫无贞洁观念则不在乎。
正当魔徙们尽情狂欢时,突然喊杀大作,李白带人杀回,南边寨墙上,乱箭齐发,登时十几人被射死。
原来蟾酥特精明,虽然当上教主狂欢,但并没有放松警惕。
这时,巨人族赶到,一顿乱石打的城头死尸翻滚,李白命老顺带尸魔们冲上,由于它们精怪特厉害,片刻间占领城墙,打开大门冲了进入。
双方混战,这时东方喊杀大起,原来魏玫邵百威带几十人躲到海上船中,探明消息后又冲杀回来。
开始蟾酥阵营有些发乱,但是片刻后稳定下来,似乎越来人越多。虎鲸海鲨二帮带来三千多人,战死一千多,加上岛内投降的武士,足有五千人。而李白只有近三百人。
越战人越少,赵仆率尸魔过来,与三顺统领的天魔阵战在一处,杀的几乎同归于尽,把蟾酥心疼的暴跳如雷。
李白见铁金龙手下善于海战会放箭,所以只好率二十多人退出城外,魔徙们乘胜追杀出来,结果被城外的巨人们一阵乱石打了回去。
第六十四回 魔巣覆灭根未除
李白刚要退走后,忽见北方炮声隆隆,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片刻后一个人影,从西边飞驰过来,正是孟浩然。
李白高兴上前抱住其道:“孟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
孟推开他道:“你现在是美人,戏别演砸了!”李白大笑着。
原来,李易有了海图,接到消息,船帮丐帮都回救基地,知道魔教出了大事,打算跟上将其一举铲除。
他从外地调来一千海兵,这些人不知具体做什么,此时才知。占领海湾后杀来,由于这是国家正规军,武器特厉害,一阵火炮,一阵弓箭放倒一片又一片,蟾酥听说朝廷正规军来了,吓的仓慌而逃。
城门被炸开,天策营武士们,冲进来,他们浑身宝甲,手拿盾牌,凡二人必成阵,手中双手带前挑后刺,所过之处死尸成片,海鲨帮用强弩也无用。
这时,李白带巨人们从南门又复杀回来,他们先是一顿乱石,打的对方盾牌刀客魔徙们喊爹叫娘,然后大铁矛乱扫,这一通拨拉,千八百人就完蛋了。
铁金龙遇到李易,被一剑穿喉,郭冲遇到程天猛,祖传绝命三斧,第二下就把郭的脑袋剃去了,他们儿子全被斩杀。
李易下令除了受害妇女,全部格杀勿论,程天猛捉住一些人想当证人,结果全被秦洋给砍了。
到了晚上,全部消灭光,所有船全部砸沉,那些妇女们大哭跪地感谢。 李易搜索些有用东西,然后重赏士兵而去,余下事都交给李白。
李白依然让孟浩然将妇女们送到陆地上去,有家回家没家投亲。
巨人们把尸体全部扔下了海,引来无数鲨鱼吞食,余下资源全归了他们。
李白又对巨人们讲了三日道,然后他们也要走了,王氏母女由于受妒妇排挤,与二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娼妓还有几个男子火夫苦力决定留下,与巨人们生活在此了,这些女子依然组成个歌舞队,巨人们很高兴。
李白同小贤翻译些道家经文,刻在竹简上,教他们修道文化,阿波阿浪姐妹非常高兴。
李白将那些尸魔身体,都好好埋藏,以示尊重。然后紫烟众女与王氏母女散泪而别。
他们又回到了广陵,众女早结为姐妹,特别樱子与紫烟同吃同睡同浴更是亲密易常,她本来也非常喜欢程洁,可总觉的其对自己躲躲闪闪有段距离。
她不知李白是对其女性的尊敬,若亲蜜过度有天发现其真实身份怎么办!
樱子以为其太傲气,或性格孤僻。
紫烟将众贵妇小姐们送回家,只有四五个是买来的,由樱子带回了家。
魏玫与邵百威经过一番同甘共苦还产生了感情,结为了夫妻。
李易回去后,写封密信请袁峰亲自面见高力士,袁峰知道事太大了,关系到整个天策营的命运。
程天猛一直堵气,二人争论着。
程道:“若抓住些魔徙,有了口供定将蟾酥拿下。这下好,都死无对证!”
秦洋道:“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按你说的方法,吾等将来都不得好死!有天若寿王称帝,得罪了武惠妃,咱们还有好果子吗?”
李易赞赏的拍拍秦洋的肩头,尉迟怀礼开始也没想通,现在吓出
了一头冷汗。
过去他心中一直不服李易当大总管,现在才知自己的智谋确实跟人家差一大截。
人家考虑的是那么深那么的远,简直滴水不漏。干这行的,面对的都是极其阴险狡诈之徙,错一步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天,玄宗皇帝李隆基正在喝茶品乐。
玄宗可是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就是他成立“梨园”“宜春”二坊,正式国家最高别级传统古典舞机构,才有后世今天神韵古典舞救众生复兴中华文明之辉煌。
同时把大唐治理的更加昌盛,直到后来被武惠妃李林甫众奸佞们给忽悠昏了发生了“安史之乱”。
这时,高力士进来,见玄宗闭目拍手数着节拍正在陶醉。欲言又止。玄宗一挥手,歌伎下去。
“有事上奏吗?”
“啊!有。”
“何事?”
“这个,哈!那个!”高力士不知怎么说。
“力士啊!你吾二人虽为君臣,但是从小长大,实则兄弟啊!”
高力士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玄宗大怒道:“元蕊这个贱人,原来她一直在兴风作浪。亏吾当年宠幸她!必须给吾将其拿下,活的死的都行。”
高力士道:“可是,这个关系到……。”
玄宗道:“关系到什么?”
“这个……。”
忽听帘外“这个什么?高公公是不是老了,越老越糊涂!那贱人还留下作甚。”
这时,兰香荡漾,武惠妃进来了。把高力士吓了一跳,躲的就是她,这节骨眼上偏偏她就来了。
武惠妃乃武攸止的女儿,其野心简直是第二个武则天,硬把王皇后去年搞废了活活气死。
她躬身施礼后道:“陛下,这元蕊乃魔教首领,这太阳魔教一直对东土神洲虎视眈眈。臣妾已经派人去查办此事。”
“大胆!”玄宗大喝道:“汝不懂后宫勿得干政?母鸡职责生蛋,焉能打鸣?”
武妃登时跪下道:“谢陛下教诲,可天下乃李家天下,臣妾乃女主,总得照看家吧!”
玄宗道:“女主还是所言过早吧!武氏,朕早知你之野心,你还是收收的好!”
“臣妾对帝下忠心耿耿,为祖先延续香火,难道换不来陛下一点真情吗!”说着娇泣。
男人就怕这手,商朝纣王欲想捉妖,妲己一哭,完了;当年汉高宗刘邦欲废太子刘肥,结果吕后一哭,搅了;高宗李治欲废武则天,结果一哭,了了;今天武惠妃一哭,玄宗软了。
道:“你说怎办?”
武惠妃道:“听说此事水太深,虽外实内,应派一能臣,亲自查办不可。”
“你看谁去合适?”
“李林甫为人正直清廉,明如清水,乃栋梁之财可担当此任。”
国相张九龄为人正直,总是直言进谏,总是提玄宗不爱听的,而大名鼎鼎的口蜜腹剑的李林甫,溜须拍马、抱粗腿,捧臭脚、顺风接屁,最会察言观色, 总说玄宗爱听的话,办玄宗高兴的事,满足其欲望,所以渐渐赏识起了这个大唐头号奸贼。
玄宗道:“停!汝说虽外实内何意?”
“陛下,臣妾知道东宫仁孝,可总是有流言……有流言称其暗中蓄养江湖……。”
玄宗不耐烦摆手道:“行行行,汝又作长舌妇!这次就依你,派李林甫去查办此事。
但今后不许你再干涉朝事。”
武惠妃高兴道:“陛下圣明。”
“去去去,高力士,送娘娘回宫,朕要休息!”
“遵旨。”
二人出来,武惠妃立即收起婢颜曲膝的表情,显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笑着脸却眼露寒光道:“高公公,本宫可从来对您是尊重的。”
“奴才不敢。”
“哎!咱们谁跟谁!李家与武家血脉一统,所以千秋万代应延续,你说是吧!”
“皇家贵人婚姻结合,皆乃天定,小的怎敢妄谈。”
武心想:不怪是老狐狸,吾欲让其认可寿王,他扯到老天爷上去了。道:“那是那是,吾一直讲公公德才兼备,还得请公公多多调教寿王。”
“奴才就是伺候主子的份,哪敢调教主子,娘娘言重了!”
“好好,说的好,哪天本宫亲手给您做几道好菜,你得赏脸。”
“哎呦哟,简直折杀奴才了!娘娘您请!”
二人表面客客气气,言语中充满了恐吓较量,她走后。
高哼了一声而去。
第六十五回 安禄山母子不可告人之秘
这天,李林甫赶到广陵。
程天猛气的大骂:“来这么个马屁精,都是武娘娘的人!怎么办?”
李易道:“静观其变。”其实这是高力士传来的话。
安禄山闻听李林甫到来,立即经牛贵引见,给献上四颗夜明珠,外加美人阿燕。
牛低语道:“听说这个娘们最好床上术。”二丑嘿嘿奸笑。
果然,能歌善舞的阿燕在床上把李林甫侍候的欲生欲死,说尽了安禄山的好话,果然李林甫对安器重起来。
李林甫对广陵魔教之事,一窍不通,经常询问阿燕,没想到她知道的还真不少,而且力谏安禄山可助其一臂之力。
李召来安禄山,安跪下道:“吾身为大唐子民,誓死忠于大唐,一定全力为大人解忧。”李大喜,命其全力探查消息。
这里介绍一下安禄山同志简历:
姓名:安禄山
性别:男,
年龄:现年二十三岁
出生日期:公元七零三年一月二十二日
民族:突厥杂胡。
职业:现为爱国商人。
体重:暂时一百三十四点九斤三两二钱,没吃饭之前。
家庭背景:母亲阿史德,父亲……?
人生简历:
母亲阿史德同志信仰突厥国教祅教,乃祅教通天女巫,父母婚后多年不孕,其母祈祷于扎荦山,逐有妊,产子取名扎荦山(安禄山),此山突厥视为神山,战斗神之意。
父早亡,母阿史德以其美貌巧言令色改嫁突厥将军安波至之兄安延偃。所以扎荦山则改姓为安禄山。
安从十五至三十岁间在边疆等各地巡回经商,三十岁后参军爱国,不到四年官至平卢将军。
安禄山受其母魔教统战厚黑学精心调教培养,攀上国务院总理李林甫、河北采访处置使张利贞、吏部尚书席建侯等奸臣;
四十五岁时更拜认比其小十七岁傻白甜的国母杨贵妃为娘,最终混上掌握三镇军事大权的节度使军区总司令。
终于,于天宝十四年,发扬魔教“造反有理”之精神,起兵叛唐史称“安史之乱”。
安禄山后被伟大的革命家其子安庆绪所杀。用刀捅破其大肚皮,见非赤胆忠心,而是一堆男盗女娼之大粪。
蟾酥这几天提心吊胆,他从野人岛狼狈逃回后,又成为了大明寺的监寺僧。
口中更虔诚的念经,而且天天抄地藏菩萨经,他还派人把自家祖坟修修,官府给出的钱,竟然花了一百多万。
他很怕天策营来请君入瓮,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过心急,不应该直称教主,应该立个傀儡,比如元蕊,他始终怀疑元蕊是个傀儡,其背后有黑手在操控,是谁他还不知道。
他为何加入魔教,他家本是富家子,父亲吃喝嫖赌,败光家产, 把其母卖给了屠夫,蟾酥从小就成为了穷光蛋,他见有钱人家三妻四妾小姐少奶奶们娇滴滴香喷喷,他连个屁味闻不到,有次偷窥贵妇入厕,被人家打个半死,从此他便恨上有钱人。
正好魔教称有钱人家的财富都是剥削来的,要公有财产共产共妻,这正是所有地痞懒汉的理想,他们天天意淫贵妇小姐们,魔教竟然要把他们的理想成为现实,所以地痞流氓懒汉成为魔教革命最忠诚的信徙。
蟾酥由于心狠手辣,成为魔教特殊培养对象,学会了满身魔功魔法,他把当初打他的那个贵妇搞的家破人亡,将其家女人全部关到一处,变态般虐待。他每去发泄完都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后来魔教命其出家大明寺,打入宗教内部来操控宗教,他竟然忽悠上郑国夫人杨氏,还为其女武惠妃忽悠出儿子。
突然,赵仆进来道:“启禀监寺,李林甫李大人奉武娘娘之命前来看你。”
蟾酥大喜道:“快快有请。”
李林甫带来了众多礼品,他一一指点道:“这是上等三百年老松,配上极品西方进口香料制成的好香;上等绸丝袈裟十面;玉配十副,黄金五百两,娘娘命你多多为寿王与公主祈福。”其实这些赏赐,安禄山让其留下,另外给备了一份。
蟾酥道:“请大人回话,小僧誓死孝忠娘娘,一定日日祈祷佛祖,为娘娘王爷公主们祈福。”
李林甫道:“好好好,有劳禅师了!”
闲谈后出来,他本想请方丈为他上香保佑其升官发财,方丈觉然大师竟然不见他。
他大怒闯入方丈室,觉然道:“施主有何贵干?老纳正在闭关?”
李林甫趾高气扬道:“请问,佛可否保佑发财升官?”
觉然道:“佛,只管度众生去天国,远离六道轮回之苦,人只有行善积下大德,才能有财有官。若贪污腐败坑害百姓,送多少香火钱,求什么神也没用。”
李林甫道:“吾前生如何?”
“大人前生,为一僧,因为敬奉三宝,诵经持戒,但终因六根不净四大不空,积下之功德今生转为福份,特此当享官禄。”
蟾酥怒道:“胡说,大人若出家修行,一定得正果,可成佛!”
李伸手止住道:“请问大师在下前程如何?”
“好,好啊!大人将来步步高升,位达顶盛,光彩门户。常言道,盛极则衰,大人若继续积德行善,福份必荫及子孙,若不除去胸中那把剑,否则……。”
蟾酥道:“简直一派胡言!”
李林甫止住道:“有劳大师了!”哈哈大笑而去。
自李林甫来了之后,蟾酥登时信心满满放下心来,高兴的不得了。晚上,去会了小妾宋莺莺。
那间阴森森的地下室中,气氛很是紧张。
元蕊大怒:“混帐,饭桶!吾教费十年之力,积全部人力财力打建的野人岛基地,全部被毁。尔等可知罪?”
肖万雄起身拱手道:“启禀教主,都是那贼秃蟾酥干的,他勾结海鲨虎鲸二帮,篡位夺权,自称教主。请教主将其抓住处以极刑!”
“对对对!”许多人呼喝。
元蕊道:“姜汤,命你严拿程洁一党,哪知竟抓些蟑螂臭虫!她竟然攻到本教大本营,你可知罪?!摩呼卢你身为波斯楼主,竟然连小小的程洁都对付不了!真是废物!”
姜汤单腿跪地道:“回教主,本来吾与肖楼主的计划可将程洁一网打尽,可是蟾酥来个坐收渔利,着实可恨!”
摩呼卢道:“禀教主,我们辛苦所练尸仙全被蟾酥搞去,造成阵中力量不足,所以失败!即便如此,程洁只破了吾七圣赤龙阵的两门,若力量大些,程洁绝对难逃此劫!”
封水仙道:“启禀楼主,蟾酥还把琼花苑我们费尽法术练成的尸仙全部偷走,为其所用。”
元蕊咬牙切齿道:“前有秃驴慧范,今有贼秃蟾酥,决不轻饶!”
这时陆顺道:“蟾酥也最后惨败,他已不是问题,现在大敌当前,李林甫前来欲将我们一网打尽!这才是心腹之患!”
安禄山道:“是的,而且据可靠情报,玄宗陛下,亲点拿下夫人。”
元蕊咬牙道:“不给其点颜色瞧瞧,不知本教威风!现在重新排位,杨海山任乌鸦楼楼主,统领丐帮兄弟对抗华劲松,免去蟾酥太阳楼主之位,由段谦接任,将魏玫开除本教例为叛徒,其姐妹追杀到底。
现在吾命令,每楼楼主亲自带队,拿下李林甫的人头。”
“属下遵命!”
众人轰然齐呼:“吾等誓死忠诚,太阳神教,一统乾坤,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纷纷退去。
众人走后,地下室中只有二人,安禄山汇报近来大事:“本教遇到前所未有之危机,魏玫叛变,齐鹏战死,丐帮被华劲松收回控制权,水晶龙王汤智,秘查船帮,蟾酥程洁分裂吾教,这时刺杀李林甫,是否不太合适。”
教主道:“再合适不过了。”
“那样触怒朝廷岂不招来更加严厉之打击?”
“没事的,吾们必将获胜。此事由你安排,按原计划进行。”
安禄山犹豫道:“是否太狠了点,那样吾们就一无所有了?”
“吾的宝贝,不狠办不成大事,死这几个人算什么!将来吾教要血洗中华,地富老财统制者,他们的血要染红吾教的旗帜!男人的血女人的血!对了,吾最爱看处女之血!”哈哈尖笑着。
安禄山也大笑着,教主投其怀中道:“吾的宝贝,你冷落人家了!”
安禄山抱其向内室而去,魔教认为母子苟合可升入天堂。
第六十六回 邝野的心灵之密
这天夜晚,凉风习习。
邝野正在小院藏娇阁花园中整理花朵,这些花都是程香最喜欢的,只要其母女喜欢的,他都给管理的非常好。一女子不知何时站在其身后。
邝野没有抬头依然摆弄花朵,轻声道:“也就只有你胆敢,如此轻松的来去琼花苑吧!”
“因为琼花苑本来就是吾家的。”
“江山都能易主,何况一座宅院。”
“你想要琼花苑?”
“不是,而是他的主人。”
“是我?你喜欢我?”
邝野摇摇头道:“不是,你程大小姐太过可怕,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
李白彩衣飘飘,在晚风中是那么的赋有诗意,他进一步道:“你喜欢香儿?”邝野沉默不语。
李白道:“你若真喜欢她,你离开魔教从良,没准吾一高兴,真将她许给你。”
邝野道:“你以为我跟随花一篮是因为我信仰太阳教?你错了。”
“为什么,因为香儿?”
“不!是香儿之娘!”
“你喜欢秦夫人?他可做你娘哎!”
李白捂嘴笑了。“难怪,因为秦夫人是名满广陵的头号花魁。迷恋她的老少男人不知多少。”
邝野仰头望着远方的星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当年吾十四岁,叔叔带吾来琼花苑,给秦夫人祝寿,她献歌一曲,从那时起年少的我就爱上了她。
她就是吾心中的明星,于是吾十六岁就跟随花一篮,他们都以为吾孝忠魔教,其实吾日夜想打败魔教,拿下琼花苑,这样秦氏才能是我的。”
李白道:“可是秦夫人却是吾的。”
邝野脸上的肌肉颤抖着,道:“她现在好吗?”
“很好,她们母女都很安全,天天诵经修佛向善。可是你单相思有何用?自古单相思是最傻的,特别相思歌伎那更是傻上加傻,你所有的情,她只当作一破抹布,在其眼中一钱不值。”
邝野低头笑道:“吾并没倒霉到那种地步!确实崇拜戏子花旦的,别人多连其臭脚丫味都嗅不到,可我却很幸运幸福,因为花一篮经常打发我去照看秦夫人。
后来,我发现了花的大秘密,他竟然是无能的男人,渐渐的秦夫人也知道了吾的心意。”
“你们苟合了?”
“没有!开始秦夫人拒绝我,还打过我,后来我才知她其实很喜欢我,因为我是花唯一允许她接触的男人。
后来发现她拿我当个孩子,心疼我,怕被花一篮发现后将我杀了。可是吾不怕,当我二十岁时,她终于同意从了我。”
李白笑道:“多年相思的美人,终于入怀,哇!快活……。”
“不!”邝野伸手道:“我们没有发生那事,这次是吾拒绝了她!”
李白一惊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对她的最大侮辱!我是尊敬我所爱之人的。吾绝不会用淫乱玷污吾心中的圣女。尊敬她也尊敬吾,因为我是相信天理的,淫乱是大罪!我将来要对她名媒正娶。”
“如果她成为老太婆呢?”
“没关系。”
李白叹息道:“邝兄,吾低估了你!原来如此正人君子!”
邝野笑道:“那就对了!我就是让所有人低估我,花一篮一直认为我是个为名利可出卖灵魂的无耻之徙,所以他才对我如此放心。
魔教从来用人性中的弱点贪婪来控制人,花一篮认为他绝对控制了我的灵魂,于是我更加表现贪婪给他看。他让吾杀人我就去,我杀的都是该死的大恶之人,如果不该死之人,他们一定会偶然幸运的逃掉的。
知道吗?其实我是儒家思想者,吾没考进士,就因为她们,所有危害她们母女的恶人,我都要除去。”
李白道:“多亏我是仁慈的主子,就因为我觉的你的面相很特别,所以留着你到现在。你不能让她们母女永远像个老鼠一样,躲着见不得天日。”
邝野点点头。
这日,李林甫正拥着阿燕调情,正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娼,家花虽俗花开结子,野花虽香有毒要你命。
忽然,安禄山前来,称有特急密报。李摆摆手轰下阿燕,然后道:“安公子,有何要事?”
安上前低语一番,李道:“竟有此事,定要他有来无回。”
安道:“小的定为大人解忧,将魔教份子一网打尽!”
“好。小安子,今后有吾李林甫,就有你的天下。”
“小可誓死孝忠大人。”
“好!下去准备。”安转身而去。
花园中清风徐徐,琴声叮咚,安禄山正拥着个美人,一旁歌伎们正在漫舞。
李易又来到其近前,道:“安公子!当个富贵老板多好。人生最忌讳个贪婪二字,野心太大了,实在不好。”
安笑道:“多谢大人教诲,小可一定铭记于心,若来谈私事,这些美女大人尽管挑;若谈他事,您请。”
李易道:“周元宝落网了,已经供出你们许多人,安公子怎个感想啊?”
“大人为国为民,正是安某人的心愿。在下正协助朝廷剿灭魔教,即使付出身家性命,再所不惜!”他说的感人肺腑。
李易道:“好好好!安公子应该多开个戏园!”
“一定一定,将来开业一定有请大人。”
这天,姜汤正在琼花苑养心斋中苦恼,因为老娘又将其好顿骂,嗔其不请高人来降妖。
忽然,邝野到来,身边跟着一位手拄叉条仗的中年男子。
姜道:“有何事啊!”
“听说大人家中有鬼魅作祟,特请来一位高人相助。”他正求之不得,却故装若无其事样子道:“哎呀,家庭小事不值一提,对了,他有何道行?”
邝野道:“这位孟先生自称受业于白日飞升的仙人谢应登,与叶法善、罗思远、张果老、吕洞宾称兄道弟,没事还去蓬莱瀛洲仙岛转几圈!”
姜汤摆手道:“轰出去!放狗咬出去!这不知又是从哪来的骗子!”
“大人,这位孟道长分文不取!”
“噢!请进来看看。”邝野出去片刻一同进来。
姜汤撇嘴上下望望,但见其头上戴一顶云锦纱巾,身上穿一领绵丝鹤氅。腰间系一条蓝绒带,足下踏一对皮经丝纬高齿履。手中拄一根枯藤叉杖,颔下飘三缕墨髯,长的相貌堂堂令人不敢小视。
姜汤道:“人家都要钱,汝为何例外啊!”
孟浩然道:“仙者,方外之人也,大可得道成仙,位例仙班得享天廷;小者悬壶济世降妖捉怪,保护万民劝世行善,怎敢妄生贪念造业损德。”
“好!”
姜大笑道:“仙长道德令人敬佩,你是吾见过最高的,不管行不行,赏银百两!”
孟摆手道:“说不收,就不收!请大人舍给其他贫苦人家吧!带吾去,看何方妖孽在此兴风作浪。”
第六十七回 姜家灭门
姜汤带其来到自家。
正巧其子请来三位波斯祅教大仙,其中一位望望孟浩然道:“汝是何人?”
孟道:“来帮帮忙!”
“哼!有本尊在此,你请回吧!”
姜汤立即笑道:“让其在旁见识见识三位神威!”他立即明白了,原来信不过自己。哼了一声,雄纠纠气昂昂的进入院内。
这时,管家连滚带爬,跑过来道:“大爷,你快去看看吧!二位夫人又闹上了,说你请来妖人欲害她们!”这就是自己亲妈,若是老婆,他恨的早掐死了。
孟浩然抢步, 奔进后院,但见姜母苏氏握着一把剪刀,祖母王氏拿把菜刀,瞪眼站在院中,二妇见其来破口大骂。
苏氏道:“哪里来的妖人!敢犯吾王母娘娘之天威!”
王氏道:“道行再高,也怕一刀!见吾昊天上帝为何不跪?!”
那三位手拿帆符,道:“妖孽,还不快快伏地受死?”
二妇哈哈大笑道:“你们祅教与我们一样,都属邪门歪道,天天想着搂你妈搂你姐妹,还自称正神!呸!”三人大怒与其战在一处。
这二妇武功招式真个怪哉,苏氏专攻其下三路,翻到翻去,嘴特厉害左一口右一的咬!而且汪汪汪的叫。而王氏这腿功特厉害蹦来蹦去,唰唰唰踢着旋风霹雳飞腿,特别擅长往后踢。
片刻后,一人啊声大叫,被苏氏一口咬去一块肉,那位捂着大腿 退下,见冒出血来。
这位波斯佬中文还不错,道:“姜大人,这两个一个是花狗精,一个是黑驴精!”
又几个回合,另一个波斯人,被王氏双腿倒踢,嘡!一蹶子蹬出八米开外,撞的花盆乱飞。姜汤一捂脸:吾的天!
这时,二妇打一,几个回合,那位一声大叫,胳膊被咬去一块肉,嘡被一蹶子干池塘里去了。二妇哈哈大笑,续而一个狗叫一个驴鸣。
孟浩然强忍住大笑,急忙上前伸仗将那位从水中拽上道:“仁兄,你没事吧!”大笑起来。
三人狼狈不堪道:“这位道友,请你大展神威吧!”意思想看孟浩然出丑。
孟转回身喝道:“两个大胆妖孽,即得灵气,就应该顺天道,福众生,还敢祸乱人间。拿命来!”挥仗与其战在一处。
几个回合之后,啪一仗打在苏氏背上。
姜汤心想:你轻点,这是俺老娘!苏氏疼痛难忍,口中却发出狗被打后的嗷嗷叫声,闪身跑掉。
王氏撅着屁股狠尥蹶子,啪被孟一仗打在屁股蛋子上,王氏立即大叫,口中却发出一阵驴鸣。
那三位波斯人,从没见过这么滑稽的事情,哈哈大笑。姜汤却认为在嘲笑他,甚是不满。
二妇逃向后院,姜汤道:“为之奈何?”
孟道:“勿要担心!”说着剑指向天,闭目念咒。
片刻后,二妇眼睛直直的过来,啪啪两道符贴其头上,大喝一声:“斩!”二妇卟嗵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片刻后,醒来,苏氏颤抖声音道:“吾的儿,这是哪?”
王氏坐起道:“哎呦哟,吾的屁股,怎么这么疼?小汤子,这些人是作甚么的?”
孟浩然拱手道:“恭喜大人,二妖已被吾斩杀。”
众人赞叹:“还是这位道行高深,法力高强!”
姜汤大喜,道:“好,重重有赏!”
孟道:“哎!贫道从来分文不取!只是家中还是妖气甚重,请亲友们来吃个喜吧!冲冲喜。”
“这倒好说!”
“贫道告退了。”
“这哪行,得吃顿饭!”
“不必不必!”转身而去。
二位夫人三日正常,再无被附体胡言乱语之行为。姜家大喜,正好后天为王氏寿诞,决定大操大办一场,按仙人说的冲冲喜。
亲友们纷纷赶来,常言道,贫居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何况这是官家,加上中国人特认亲,十八竿子拨拉到的都来了。
姜汤特别请来了李林甫、牛贵、采访史大人,长史张铎彬众官齐到,家里张灯结彩,鼓乐升腾。
差不多当地有名的各类戏班木偶皮影都请来,欲开七天大戏。呆会他们就会见到更热闹的大戏。
吉时已到,晚辈们按规矩,轮番拜寿,老夫人王氏也特别高兴。
完毕后,开席。
李林甫才会狗戴帽子~装人!他长的好、年青有为、文质彬彬,装出一副尊老爱幼的亲民表现,与老夫人同坐一桌。
地中间一群艳丽女子,跳着古典舞,轻纱荡荡,婀娜多姿,宛若群仙下凡。
众人谈笑风生,气氛特别喜庆,李林甫站起摆摆手,登时鸦雀无声。
他清清嗓子道:“各位同僚,当今天子圣明,四海升平,万民兴旺,国民富强,吾等要爱民如子。老夫人教子有方,为国家培养出栋梁之才,实在……。”
忽然,老夫人站起身摆摆手。
李林甫笑道:“对。还是听老寿星讲话。”说着坐下。
姜汤非常不满心想:你个老太太说啥呀!抢大人的风头。
王氏道:“刚才吾喝了几杯,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头些天,家中有些不愉快,其实,实无外妖,妖在内心!是吾心中不满而已!”
李林甫笑道:“噢!夫人有何不满,不妨说出来让晚辈们给您解解忧?”
“对对对!”
众人呼应道:“即使要仙丹妙药,吾等也去讨他一颗来!”
老夫人道:“吾孙子姜汤,竟然是乱臣贼子,好好的官不当,竟然当魔教的什么狮子楼楼主。”唰拿出个牌子道:“大家看这是什么?魔教楼主的信物!家门不幸啊!”
所有人简直当场傻了,姜汤惊出一头冷汗,道:“奶奶,你又着了魔不成!”
王氏道:“住口!吾这孙儿与张铎彬赵琨张太平杨旭一伙,皆乃魔教徙,抢了程家的琼花苑,打着朝廷名义……。”
这时,姜汤猛站起大喝道:“来人……。”他本想说将老夫人扶下去,哪知歌伎中突然窜出两个女子,拔出利刃直刺李林甫与牛贵。安禄山手急眼快,猛将圆桌掀翻,咔嚓桌子被劈开。
那二女闪上前左砍右劈,道:“灭了大唐,太阳神教一统乾坤!姜楼主快快杀了他们!”安禄山全力抵挡,二女折身射出窗外而逃。
李林甫这些天,大鱼大肉,油水吃多了,有点坏肚子,登时吓拉了。
瞬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姜汤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纵身而起,几个起落射出窗外,但是安禄山手中的一把弯刀螺旋着跟着飞了出去。
他同时提着李林甫牛贵急身暴退,数名武士前来护驾。
屋中登时大乱,桌翻凳倒,你拥我挤,互相践踏,喊爹叫娘,蜂拥而逃。
众官们终于跌跌撞撞逃了出来,奇怪的是再无一个刺客。
李林甫气极败坏的指着采访史道:“此地竟然倍出如此恶徙,汝之过也!”上轿而去。
采访史大人登时吓尿了,大喝道:“来人,将姜家统统抓起来,全部拿下!”
众兵们冲上堵住所有出口拿人,哭叫一片。
这种声音,总是姜汤抄别人家时,总是他最兴奋之时,今天轮到他家了。
官兵在院中发现了姜汤,他的脑袋已经掉了,尸横于地。确实安禄山有两下子。
姜老夫人愣愣的,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其恼中一片空白。
远处人群中两个戴斗笠之人正是李白与孟浩然,他们望望而去。来到西北树林中,三顺过来道:“主人,吾们已经完成任务!”
原来,整个是李白与邝野安排的一场计划。孟浩然假装降妖成功,寿宴上刚才王氏又被老顺附体,大顺小顺伪装成刺客。
姜家人一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供出更多罪恶,包括如何害盐商宁进忠家破人亡,如何抢去程家琼花苑众多商家事件。
把赵琨、张太平、张旭、王小军众人都拿下,互相咬出更多同伙,渗透到官府内部的魔教人马几乎全被咬了出来,抄了更多的家。
程家宁家诸商立即喊冤告状,凡是被黑打的富豪纷纷诉讼。
李林甫为了刁买人心,都给一一平反,许多家为感激他,私下送其更多财宝,还有来说情开罪的,他算发了大财。
第六十八回 程香嫁人
年底时,终于程洁被平反,通缉令撤消,琼花苑程园所有家财归回。程香自然送给李林甫一份厚礼。他命手下记录十分明白,哪个不给钱就拖着。
李白又回到了程府,众歌伎们都回来了,少了大半,因为其家平反都回了家,留下的都是无家可归的,有趣的是宁氏姐妹有家却不回,留在了程府。
倒霉的是陈府,图便宜行贿买下了程府,如今还得归还给人家。
程园的封条揭去了,满院枯草,众仆打扫数日才可住人。
因为新年到来,许老爷派人找来,命紫烟必须回去,她携石榴骨灰返回安陆。李白送走紫烟主仆,然后回到程园。
真正的程洁,也就是秦夫人,陪其身边,漫步园中。尽管冬日,风景依然别有风味。
李白道:“人生不过如此,是你的不是你的,争来争去,最后连肉身都得扔掉。”
程洁点头道:“是啊!花开花落,起起浮浮。万般带不走,唯有业缠身。当然积德善业来生得福,恶业来生受苦。这半年多,吾印了众多佛经,修了几所庙宇,宣扬佛法,让万民得救脱离苦海。也为报您与无相禅师还魂之恩。”说着落泪。
李白笑道:“好,很好,你真可爱!加油!怎么像个孩子哭了。”说着为其擦泪。
“人家才十八岁,本来就是孩子嘛!”脸现少女的羞涩。
李白大笑:“对,是的。”
他述说了邝野与秦夫人之情,程洁听的美目圆睁,然后拍拍脸蛋道:“夫人啊!侬的娘亲,你怎么给孩儿引来这么多孽缘!”她确实应该称秦氏为娘。
李白道:“怎么办?”
程洁低头不语,沉默好一会道:“你还不知妾心许何人吗?你吾虽阴阳两界,但也形影不离良久,我还能从侍他人吗!”
李白道:“有愧小姐真情,白之罪也。”
“哪里哪里,妾身最近半年才知相公大名之广,震撼不已,只有来生得贞洁之身来报大恩。吾与香儿活命,皆相公之护,还请相公作主吧!”
“把香儿许给邝野怎样?”
“嗯!”
这时突然“娘,你与姐姐,在说什么?”程香欢快的跑跳了过来。
程洁笑道:“再给你找婆家!”
“娘讨厌孩儿啦!要赶孩儿走了!”说着抱其撒娇。
“娘的心肝!娘恨不得你一辈子在娘的怀中,都二十多岁了,老丫丫了!人家像你这般年龄,孩子都五六岁了。”
程香又抱住李白道:“姊姊也没嫁人啊!吾要与姊姊一齐出嫁!”
李白道:“妹啊!你要把人家甜死了!”程香格格大笑。
闲时,程洁把邝野程香叫到近前,道:“香儿,娘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好啊!最好是娘的故事。”
“从前啊!有个男孩,他才十四岁,有天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可是她已生儿育女,不可能嫁他,那男孩就多年来一直守护其身边,默默的保护其母女。”邝野登时颜色更变转过身。
“唉!那个夫人有太多难言之处,面对可怜的男孩,她终于想以身相许。”
程香鼓掌道:“好啊好啊!”
程洁沉脸道:“你这孩子与人家差远了!那男孩可谓正直君子,他却拒绝了。”
“为甚么?自己朝思梦想的美人,投怀送抱这不求之不得?!”
“ 因为他对那夫人极其尊敬,正直的人,是不会用淫乱来玷污自己所爱之人的。 ”
“哇!那男孩真不错啊!”
邝野登时泪水下来道:“夫人,外边装修还有许多事项!我去看看。”闪身而去。
程洁也落泪道:“那男孩一直守护她们母女。你说怎么办?”
程香想想道:“这还不好解决吗?把其女儿许给他就太好了,反正女儿的身子也是娘给的。”
程洁转身抱住其道:“聪明。真是我的好宝贝!”
程香突然一惊道:“娘,你说的是谁?那个男孩是谁?”
“你没见我们身边最后一个男人是谁吗?”
程香想想后圆睁美目道:“你说的是那个家伙?”
“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若不是他,你我早被花一篮的仇家奸杀不知多少次!”
程香尖叫道:“天哪!吾接受不了!”转身跑了。
李白又回到了程府,他尽量回避程香,他知道一个男人扮作个女子,久了人家还看不出,那是胡扯,所以尽量远离她们。
宁脂宁玉见其归来高兴的像个小鸟儿。
李白惊讶道:“眼看过年了,尔等为何不归家?娘亲不想你们吗?你娘好温柔贤惠哎!我若多几个这样的娘简直幸福死!”
宁脂道:“就是吾娘叫我们好好侍候小姐。”
李白沉脸道:“胡闹,赶快夹包回家!”
姐妹登时娇泣起道:“小姐讨厌不要我们了!”
“哎!你们高贵的大小姐不当,偏偏来当丫鬟!好吧!让你们住几天,看吾天天打你们,那时就跑了!”
二女破泣为笑,道:“在相公面前妾就是个仆人!”然后又道:“对了,我们还得去看看病号!”
“病号,哪个病了,待吾看看,吾娘可是医家高手。”
二女带其来到侧院一室,里边还有几个女子为一三十左右的妇人梳头洗脸。
李白道:“她是谁?”
秋花道:“她乃陈家遗弃女阿姬。”
“陈家人,为何不带走?轰出去!”
众女跪下道:“求小姐开恩,留下她吧!我们来照顾她!”
李白道:“尔等说出个理由,吾就留下她!”
雪月道:“秦夫人多日来,带吾等诵读佛经,我们更加懂得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之理。请小姐让我们有多加行善的机会吧!”众女肯求。
李白大笑道:“好好好,姐妹们真好!比本小姐道德境界高尚多多。善良温柔贤惠美丽,这就是吾大中华之贞女。善心可嘉也!每人赏银十两新衣两套。”众女欢笑。
阿姬感动的掩面哭泣,李白亲自为其把脉,原来早认出她,就是那日用梨子打自己的那个最白最丰腴最靓丽风张的贵妇。
因其受宠,惹的正室夫人非常妒恨,常常在婆母面前哭述,搞的家里鸡犬不宁,婆媳都看不上她。
这次搬家陈大爷拗不过母亲只好绝情不要了她,阿姬伤心加风寒病倒,差点饿死,幸亏众歌伎救活了她。亲自为其喂药安慰,阿姬甚感温暖。
终于,大年到了,李白遥拜父母祖先。
邝野与程香来接其过去团聚,二人跪拜,道:“感谢姊姊再造之恩!”原来香儿已经答应嫁给了邝野。
李白大喜扶起道:“好!好妹妹!邝野我将妹妹的终身交给了你,若有负绝不轻饶。”
邝野躬身道:“野,不敢有负!”
李白在程园用过晚饭,赶回了程府,每个歌伎众女赏红包银子百两,高档画妆盒一套,众女大喜。
阿姬心情好了起来,又复昔日光彩,细心照料李白。
白道:“这等下活让宁玉姐妹就可了,吾得把其累跑,回家当她的大小姐去。”
阿姬掩樱唇笑着,道:“侬家可以啦!不然多晚子能报小姐救命之恩。”
李白握其玉腕搭脉见完全正常,放下道:“其实姊姊有恩于吾在先。”
“什么?”阿姬睁美目疑惑着。
李白伏其耳边道:“姊姊那日门前,赏吾的半个梨子好甜甜!”
她依然凝娥眉不解,突然想起,伸指道:“你你你……。”
卟嗵跪下泣道:“吾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贱人,得势时张狂过甚才落得今日下场,请妹妹责打!”
李白扶起她道:“姊姊请起!缘份吧!咱们有缘!”
阿姬对其更亲切起来。
李林甫牛贵对安禄山更加器重起来,甫搬进了更加漂亮的徐园,更多参与魔教的官员被抄了家,他把那些美妾娇妻都集中在这享用。
第六十九回 天打雷劈
新年这天,徐园张灯结彩,绢作红花绸作绿叶,极尽奢侈,各种宝灯点缀的亭台楼阁宛若人间仙境。
李林甫与安禄山正在吃酒,阿燕在旁抚琴。
李道:“禄山,多亏了你,查办魔教事件才办的如此顺利。”
安道:“放心大人,有吾安禄山在,一定剿灭魔教。这些年经商黑白两道多有朋友,可称为你中有吾我中有你!所以魔教中的事,才摸的如此透澈,不然哪天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所以有些自己人虽粘上魔教嫌疑,但是大人也得放,不然我们的眼线就被自己切断了。”
“好,”李推过个牌子道:“你说抓谁就抓谁,你说放谁就放谁。”
安大喜将牌揣入怀中道:“大人,你老人家就安心将养,吾一定替您办的明明白白,不满意你可随时要小的脑袋!”
“好好好,禄山的赤胆忠心,他日定向朝廷汇报。”
这时,一美妇人,低头进献上一盘鱼,侍女伸手端上。
突然,那妇人从那托盘底摸出一把薄刀,瞬间向李林甫胸前刺去。李啊声大叫,瞪眼等死,安禄山抬腿一脚,那美妇闪身一滚巧巧的避开,一个转身又回刺来。
安一推身旁吓呆的侍女挡上,噗!可怜的侍女一声惨叫被刺穿。这时远处护卫,抽刀剑冲上与其战在一处,这些高手每个人的来历,都可写本武侠小说。
那妇人见刺杀失败,急身欲走,但见一道寒光从安禄山手中飞出,那柄弯刀螺旋般而去,正中美妇粉项,那女子最漂亮的脖子,噗!血光四溅,脑袋滚出老远。
护卫们的刀剑将娇躯斩为数段,待人头取过来,但见那女子,眼显惊讶之色,众人不识是谁。
安大惊道:“启禀大人,此人乃魔教新娘楼楼主封水仙。”
李林甫大喝道:“搜查整个府上,可还有内奸。”
李大惊,认为徐园不安全,命令立即回公馆。护卫们前后拥着轿子在大街上快速前行。
家家门前串串灯笼,照的满街透亮,一群群的孩子提灯出来玩耍放炮取乐;房檐下几个乞丐,冻的缩成一团;酒楼中歌伎们的小曲是那么的甜美,时而传来豪客们的大笑声;满街飘荡着酒肉的香味。哇,一切是那么的祥和,那么浓重的年味,尽显大唐之盛世。
突然,左右檐下那冻缩成一团的乞丐,如同一条条复苏的眼镜蛇,挥动着手中竹竿,射向轿子,从两侧楼顶又跳下六位乞丐,挥竿从上刺下,看样轿中人注定要被穿成刺猬。
突然间,一声暴响,轿顶木板翻滚,李林甫窜出,腾旋在空中,刀光闪闪,一阵猛烈的金属撞击声,惨叫声,纷飞的肢体与鲜血。
这时,楼上又无声无息中,落下一人,挥竹竿从一个所有人看不见的漏洞中刺入,使用的正是打王鞭中的绝招,看样李林甫必死无疑。
这时,随队的歌伎阿燕,伸指一弹,那人浑身一震落了下来,死时眼中还透着愤怒的表情。待李林甫落地时,满地的残肢断臂,他手握弯刀,傲视八方。众护卫仔细一看,哪是什么大人,而是安禄山。
他表面得意,其实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知道了那致命的一击,也知道是谁刚才帮了自己。
街上大乱,武士们终于奔到公馆,这时阿燕拉一小吏,穿门而入,待其换衣后,大家才看清,这才是李林甫。
他骂道:“没用的东西,指望尔等护驾,本官早死了。”
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进来的安禄山,他手中提一人头,抛在地上道:“启禀大人,此人乃魔教乌鸦楼楼主,林海山。”
李林甫惊道:“看来魔教,定要致本官于死地啊!”
随后他拥阿燕躲到地下室中,下令严加防守。院中明哨暗哨流动哨,房上房下,都刀出鞘弓上弦。
不久后,满城的鞭炮烟花声中,刚才的血腥恐怖瞬间淹没在无尽的喜庆中,迎来了公元七二七年。
离创世主来到人间普度众生又近了一年,离魔教一统中华也近了一年,因为创世主就是在魔教的统制中挽救众生。
新思想新宗教的出现魔教必定疯狂,所以才发生了《屠圣牛图》中的一切事情。
程府歌伎们欢乐的唱歌跳舞,随后开始放烟花,李白在阳台上握着阿姬宁脂的手举着两个烟花,喷在空中,二女格格的笑着。
终于尽兴回屋,室内温暖如春,大家欢乐的喝着香茶,品着糖果,糕点,磕着瓜子,谈论着趣事。
翠儿道:“莺姊姊,放个二踢脚,竟然吓尿裤子!”众人大笑,莺儿捶打着,二女滚在一处嘻闹着。
尽管天冷,许多女孩还是兴致勃勃的披着兔皮抖蓬,站在外边观看烟花,许多女子则守岁打牌。
大年初一,许多女孩刚刚睡下,就被叫起,互相祝福问侯着。早餐上,大家许愿。
李白道:“我最大的愿望,统统给你们找个好婆家,找个好郎君!”众女欢笑。
饭毕,众女接着打牌,赢者笑哈哈,输者报怨,有的要把昨晚输的钱捞回来。
大年初一,瘦西湖湖面晶莹,远处亭台楼阁瓦顶铺着片片薄雪,配上青松老树,显然一副副天然墨宝,不知引来多少才子佳人诗兴大发。
光明寺内外整洁,官府来了命令,李林甫李大人要来进首柱香,从北门到瘦西湖,路上布满官兵。
元蕊闻听刺杀屡屡失败大怒,下令这次一定成功,不许失败。
尽管是江南的气侯,早晨依然很冷,李林甫的车仗到来,道路全部戒备森严,安全到达。吉时已到,众僧诵经,钟声轰鸣显的是那么的庄严神圣。
人家敬佛都沐浴更衣,戒荤色三日,可他昨晚与阿燕折腾快天亮;真正敬佛者,就是来尊敬,其他什么心也没有,这才是真敬!可李林甫拜佛是来求保佑升官发财,其实是侮辱佛。
本来应该是,方丈觉然大师亲自点燃递给他,可是蟾酥早想争方丈之位,由他抢过去递上。
却让李非常不满,心想:你什么货色,吾不知道吗!你忽悠武娘娘行,你能忽悠得了吾吗!我李林甫这辈子就是忽悠别人的份。虽心中不满也不敢得罪蟾酥,只有暗骂丧气。
这时,觉然大师发觉李不高兴,又点燃一柱递上,同时轰走蟾酥,蟾悻悻的走了。
李林甫非常高兴的插香跪拜,就在这时,从大雄宝殿梁上,唰落下一蒙面人,长剑直穿其顶。
觉然大惊一颗念珠击出,正中其剑,偏刺于地。那人滚动中反手伸臂一撩,剑尖刮上就能给开了膛,觉然大师佛家功十分了得,伸掌一吸,将李拉过三尺之外。
那刺客一剑撩空,转剑再刺,这时人影晃动,安禄山冲上,挥刀猛劈,几个回合之后,人头飞滚,刺客尸体倒地,安禄山揭去蒙面,见正是肖万雄。
这时,护卫们冲上,将李林甫拥到内殿,全部戒严。
李林甫问:“刺客何人?”
安禄山跪拜道:“启禀大人,乃魔教士兵楼楼主船帮舵主肖万雄。”
甫喝道:“来人!速查船帮与丐帮!将其党羽统统拿下!”
“是!”军官飞身而去。
觉然过来道:“神佛保佑大人福大命大!”
甫拱手道:“对对!多谢大师出手相救。”
蟾酥却蹦过来,大喝道:“好你个觉然,竟然勾结魔教,妄图刺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觉然道:“莫要血口喷人,谁勾结魔教,谁明白!”
蟾酥道:“好你个觉然,自己干的坏事,竟敢诬赖他人。大人,就是他主使的刺客前来暗杀大人!”
李林甫道:“对不起,大师请你配合查一下,然后还您清白,我也不相信大师勾结刺客。”
觉然合十道:“好吧!大人,现在佛祖在上……。”
知客僧赵仆道:“什么佛祖,大人就是他勾结魔教干的,小的昨夜看见一可疑之人悄悄潜入方丈室,天亮时,他亲自查殿,我闻听二人私语说定要成功,待吾看时人却不见了,一定潜伏到梁上。”
和尚明理气愤道:“简直血口喷人,你二人干的勾当别当人不知,私蓄娼妓,勾结魔教……。”
蟾酥大喝道:“他乃觉然同党,请大人严惩,不然我进京亲自面见武娘娘讨个公道。”这下李林甫可怕了,刚要下令拿人。
觉然道:“慢,大人放心,老纳绝不会逃走。现在佛祖在上,蟾酥你可敢对佛祖发誓?”
蟾酥道:“有何不敢!”
赵仆道:“发就发谁怕谁!”
觉然跪地,举手道:“佛祖菩萨在上,吾觉然若勾结魔教刺杀大人,请暴雷击顶取吾性命。”片刻后无恙站起。
蟾酥冷笑心想:这把戏谁不会,跪地举手道:“佛祖菩萨在上,若不是觉然勾结魔教刺杀大人,请暴雷轰顶取吾性命。”片刻后站起安然无恙。
这时,一差官伸手道:“大师,请!”觉然移步而去。
这时,明理大怒,双手仰天道:“天哪!天理何在,佛恩何在?!”噹一头撞在柱子上,头破血流死了。
蟾酥赵仆哈哈大笑,幸灾乐祸。
这时,又站出一年少僧人,但见其气宇轩昂正气摄人,他便是后世大名鼎鼎东渡日本的鉴真。
他大喝一声道:“妖孽,休得猖狂!”转身仰天合十大声道:“天不惩恶人,何以称为天理?!”
就在此时,只听空中一声暴响,一个霹雳击在蟾酥头上,不少人当场震趴下,许多人尿了一裤子。
李林甫惊的三魂出壳,手下拍打几下才回过神,爬站起来见觉然抱着明理的尸体闭目诵经超度。
大家见蟾酥瞪眼依然狂笑样子一动不动,唰衣服落地成灰,有人见其背上一行大篆天书“千年后蟾妖祸乱佛法”!这时,啪尸体栽倒,摔成一堆灰。
这时,赵仆哼哼着翻着白眼,浑身抽缩,不住嚼舌将舌头嚼的鲜血直冒而死,所有人全部跪地不住叩头。善恶有报有谁不怕。
第七十回 九个李白
江南的春天来的太早,很快柳叶抽丝,春草绒绒。琼花苑的官司全部解决,程香的婚礼明日举行。
头晚,邝野过来查看还有何欠缺。
程洁与其在栏前相见,洁道:“汝还有何心愿?”
邝野道:“吾之心愿则是今生照顾好香儿,来生与夫人再续前缘。”
程洁道:“阿野,你的心吾懂,但是……确实今生无缘了!”
邝野泪水下来道:“是的,我确实与夫人无缘了,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秦夫人!”
程洁一惊道:“你这孩子竟说怪谈,难道吾易容不成?你来摸摸?”
邝野道:“别再骗我了!秦夫人从来不如此称呼我,她从来叫我阿弟。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早就发现你不是夫人了。”
“为什么?”
“比如你吾今天的谈话第三人知道吗?吾知秦夫人已经死了,当日她告诉香儿花一篮不是其生父,香儿跑来询问,吾就知坏了。果然花一篮派封水仙去杀人然后嫁祸给程洁。当吾惊恐赶到时,却见一个和尚抱着夫人而去。
等吾再见夫人时,她的神情举止全变了。她更加端庄稳重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她的才气与放荡全没了。
吾承认你比她更贞洁稳重,很像吾母亲,真的,吾母亲就是大家闺秀。你能告诉我发生了甚么?是不是妇人死了,你是谁?”
程洁转身道:“吾不想伤你的心,因为你已经受过太多心灵伤害。”
邝野背手低头道:“无所谓了,本来我自己都笑我傻!谢谢你毕竟替我保留了夫人形像,让吾还能见到她,谢谢你!”说着又流泪。
程洁也泪水下来道:“吾就是真正的程园女主程洁。”
“甚么?”邝野大惊。
洁道:“那晚,你与张合王虎等人到来,看到的我,那只是我的魂影而已,吾勉强显出来,见了你们。你若再拖一会吾就坚持不住了。”
程洁简述自己的人生,以及借尸还魂的经过,但她没说出李白与无相二人。
最后道:“香儿,实则是吾亲妹妹,希望你不要告诉她!吾已经失去了父母之爱,你就让她生活在甜蜜的母爱之中吧!”
邝野跪地道:“长姐如母,受吾一拜。”程洁将其扶起。
婚礼并不大,因为他们怕魔教残余势力来搅事,所以简单请了些蜜友,比如樱子与众小姐们,这些人家族势力都很大。
李白本想关闭琼花苑,变成绣坊,做宫廷刺绣,可程香搞娱乐习惯了,别的她不会,决定还干老本行。
李白也没勉强,因为他知道每个人的命运不同,歌伎这行当也是宇宙的产物,天定人类社会必须有的,也许他就是歌伎的命运。毕竟自己也是个过客。
但是他警告邝野夫妇,若日后因权势所迫,逼歌伎们去卖身,毁人贞洁,自己绝不轻饶。邝野确实怕他,暗中猜策他到底是什么人。
于是,琼花苑又开张了,恢复从前的卖艺不卖身的文明之路。歌伎全换,从前怀疑与魔教有关的全嫁到外地。
邝野终于成为大掌柜,肖矬子成为首席大厨,还得到几个美妾,林刚成为了护院总管,李白将阿姬又赐给林,前时他救下的少女已经快给其生子了,这就是好人的善有善报。
开业这天热闹非常,广告传出消息:程大小姐将亲自献歌。这可是头号新闻,广陵的头号脸面人物都来了,都想看看这叱咤风云的程大小姐什么样。
门票百金一张,这价钱不但没吓退,反而激起更多公子哥豪门少爷们来看:嘛!你谁呀!这么贵门票?你王母娘娘来了!
来了五六百人 ,
天策营大总管,大内第一高手李易;
扶桑大贾宫本大郎;
土蕃大贾洛佳旺吉;
天下八大山庄之一的升玄山庄少主王贞靖;
船帮总帮主水晶龙王汤智;
丐帮总帮主华劲松;
车帮总帮主盖天鹏之子盖世英;
北海紫极宫少主高虚子;
兴唐商行的大东家安禄山;
其中还混着便装的李林甫牛贵官员等等各界名人。
室内盛排宴席,不断的名人报号,某某公子驾到!某某太爷驾到!其实这也是商家社交场所,互相推荐自己,多条朋友多条路。
这时,李白也到来,与众美谈笑着指点她们韵律,歌伎们排练好些天,今日个个花枝招展。
忽听前边报号:“诗仙李白驾到!”他吃了一惊道:“诗仙到了,侬家得去看看,到底是多么风度翩翩的才子相公?若是好,请个媒婆,嫁了他!”众女大笑。
宁玉掩樱唇格格笑道:“小姐,算这位九个诗仙了,你来前已经来八个李白了!”众女欢笑。
李白也大笑,挑帘偷看,不由大吃一惊,来的这个确实是“真李白”,长的一般无二,只是略丰腴些。一些公子哥闻听又来个李白哄堂大笑,围上奚落取笑,那位冷着脸一语不发。
那八个李白正在一条长桌前,比试文才,提笔写字,一群人围观,第九个来到近前背手观看着。
把李易也吓了一跳,这个是“真李白”,轻轻碰其一下。
在其耳边道:“兄弟,你与他们比比才学。”他点点头。
提笔写下一横幅:天生吾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引来众人一片惊呼,登时围上十个李白诗作专家,经过与李白真迹对比,这个是真的。
许多人前来与其问侯交朋友,可他一语不发,只是笑着作揖还礼。
李林甫也上前观看,别看他是头号奸臣,他与后世的秦桧一样,登科及地都是有两下子的才子,不然能忽悠得了皇帝吗!
那第七个李白靠近他,打开一副画,李林甫看看点头道:“不错,不错!”那人合起画而去。
第九个李白又写一条幅:死而复生。然后给李林甫观看,李闻着纸上有股药香味传来,没看懂,问:“兄台何意?”真李白示意对方伸出手掌,在其上写了几个字。
李林甫照做,突然大惊失色,原来他写道:“前画有毒,今已解之。”回头见第七个李白不见了,立即与安禄山耳语,他们拿字匆匆而去。
片刻,武士在厕所发现那第七个李白的画,打开看看,然后回去查验,哪知没走多远卟嗵卟嗵从马上栽下,落地而死。
李易等人去追,那人早已经逃之夭夭,情急之下用毒针打死一人。
第七十一回 皇帝要的女人
这时,锣声响起,程大小姐终于出来,款款而行,但见肌肤似雪,秀发云堆,琼鼻杏目,唇似桃花,婉如仙子下凡。大家惊呼,这就是程大小姐!
众人一片掌声,原来出来的正是程香,确实继承其母的遗传基因,色艺双全,加上李白给其闯出的大名,自然非同小可。
从前,因为花一篮自认为高贵之人,从不许她抛头露面,所以没有几人认识她。
万福之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乐队响起,她启樱唇一曲下来,叫好连连,宛若三月莺啼,绕梁三日之韵。
几场下来新的歌星诞生了,迷倒一片公子哥,其中一个十四岁小男孩,发愿长大后,一定追随她一辈子,所以千万别带孩子去风月场所。
从此以后,写情诗的、求爱的、送礼的、约吃饭的、认亲的、结拜的、追腥逐臭的。
甚至黑市上出千金寻求买其一条内衣袜子的,自古追星族中啥怪事都有。
切说那个“真李白”也不见了,官差密探后面跟着,跟着跟着却跟丢了,可有人却没跟丢,当那人钻进林中没多久,突然一道白影落其面前,两个李白对视着。
二人没搭话,打了起来,八极剑大战断水刀。片刻后,他们停下一齐大笑起来。
“妹妹剑术有长进。”
“你这是哪门子的怪物断水刀,怎么像魔教的七圣刀?”
“哈哈,我用断水刀骗过许多魔教高手,误认为是七圣刀。”
那女子却发出男子声音,那第九个“真李白”却发出女子声音。
她扑入李白怀中叫了声:“哥,你想死人家了!”
原来她正是李白的亲胞妹李月圆,因年龄相同,从小一起玩耍自然关系更亲于其他姐妹。
李白恢复原声道:“才一年多,你就想人家了!”
月圆嗔道:“你这不孝儿,不知儿行千里母担忧。娘要我来看你。(摸摸其脸)看看,易容术还是这么没长进,你这嘴角唇线眼睛不变漏洞多大,傻子才看不出来!”
“好好好,为这变脸简直愁坏了,每当这时就想,若妹妹在我身边多好!”
“对了,雪娥姐也来了!”
李白登时笑容消失道:“在哪!”
他们来到一偏僻小店,见雪娥瘦了一大圈,过去身材丰腴,婚后生育后更具成熟之美,如今面现憔悴。身边一十二岁男孩,正是其长子吴柯,呼着叔父。
李白摸摸孩子的头,然后跪地大哭,雪娥扶其而泣,哭罢,雪娥欲见吴指南的尸骨。
次日,李白陪其去了墓地,然后移骨重葬江夏。
雪娥颇善解人意,反劝李白,道:“皆命也!因果轮回,他已转生,他的师父已经跟上他了,待其长大些即带他修道,吾等还悲伤个甚么!”从此有说有笑。
这一来一往过了好些天。二女决定即然出远门一回,就好好在广陵带孩子玩些天,李白天天带她们游玩名胜古迹尝尽美食,观看歌舞杂戏,广陵木偶戏非常出名,决不次于今天美国大片。
这天,李易找来,让其小心一个可怕杀手,并亮出毒针,李白大吃一惊,正是暗杀吴指南之人。
李易怀疑其是元蕊,因为周元宝提供出元蕊的画像。
还是那间阴森的地下室,安禄山跪地道:“教主,按你计划全部完成。”
教主哈哈大笑道:“好,非常好。”
“可是我们一无所有了!”
安站起怒道:“吾们辛苦多年建立的基地全没了!我们败了!”
“你错了,吾的儿,我们胜了!只要有你在,就是为娘的最大胜利!李林甫牛贵已完全信任了你。”
安禄山青筋暴跳道:“就为了博得区区一个信任,就付出这么多兄弟的生命,值得吗?”
教主冷冷的道:“值得!太值得了!他们已经发誓将生命献给了本教,他们已经宣誓将生命献给了密特拉马兹达。我就要牺牲整个太阳教来换取朝廷对你的信任,这就是为娘摆下的一局大棋。
我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推到朝廷内部最终控制整个兵权,只有有了国家政权,才能实现我教共产共妻一切公有的人间天堂。
那时我教将一统乾坤消灭一切异教,这就是密特拉神赐与我们的伟大使命,我们将在东土神洲重现太阳教统制古罗马时期的新黄金时代。”
她站起面现宗教狂般的表情道:“为了这个目标,我废尽心机嫁给了握有兵权的安家;为了这个目标,才让你把你娘都送给李林甫当个玩物!谁都认为我阿燕是个任人玩弄的婊子大淫妇!
哈哈哈,我阿史德总有一天,一统中华!走,下步你把元蕊献给玄宗皇帝!”
她们走出了地下室,来到上面,这是个很辉煌漂亮的大花园,豪华的别墅中,一个夫人正在匆匆忙忙收拾着金银细软。
“别收拾了,组织上交给你一个新任务。”
元蕊一惊,哗啦一把珠宝落地。
她见安禄山与阿燕也就是突厥祅教女巫阿史德进来。
元蕊卟嗵跪下哭道:“教主,看在我忠心耿耿跟您多年的份上,你放过吾不行吗?”
这时,阿史德腰间弯刀寒光一闪,空中偷袭一剑射来的段谦,立即被天女散花,分为两半尸体坠地鲜血淋漓。
阿史德蹲下抚摸元蕊的脸道:“多好看的美人,这些年你这二两夹裆肉为太阳教立下汗马功劳,你是神的最好使者,神一定记录了你所有的功劳,你太累了,应该去陪伴密特拉身边了。
玄宗李隆基要你的身体,这是你为本教的最后付出,这是伟大的付出。将来中国姓马后,没有压迫没有剥削,没有贪官污吏,一切公有,共产共妻,男人女人们没有任何的精神束缚,无拘无束的玩乐……多么美好的人间天堂啊!”
元蕊大声道:“骗他妈鬼去吧!这么恶毒的邪教能达到人间天堂!我早就后悔加入了邪教。”说着一爪抓向其头,使用的却是幽灵手,无数人死其爪下。
阿史德一翻手抓住其腕,像对付个孩童一般轻松,另支手啪啪啪,封住其穴道,声嘶力竭道:“你这叛徒!说,我们是正教!是伟大的!”
元氏哈哈笑道:“我们他妈的做尽坏事,将来统统的下地狱!天天的下油锅、凌迟、车裂、千刀万剐……。”
“啊!”阿史德完全疯狂了,一口咬其喉上,咚咚咚喝着其血,元氏拼命挣扎……终于瞪大眼睛,长出气不动了。
她如同恶魔般站起,嘴角还流着血,见安禄山皱眉叹息,因为他常常与元蕊如漆似胶。
啪给其一耳光道:“有何可惜的,将来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想玩谁就玩谁!”
元蕊的尸体,摆在了李林甫面前,李大喜道:“魔教彻底铲除了!终于完成了任务,可回京了!”
他拍拍安的肩头道:“禄山,随吾进京,有吾李林甫,就有你们的位置。”
安跪地道:“禄山誓死孝忠大唐孝忠大人!”
“好!”哈哈大笑。
这时,阿燕进来见到尸体娇呼一声,像小鸟儿一样扑进其怀中,吓哭了,显的那么的弱不禁风那么的娇柔可爱。
李林甫哈哈大笑道:“美人,勿怕勿怕!她是魔教教主元蕊!随吾进京,我的美人!”
元蕊的尸体被贴了一道符,弄两个野魂魄打其体内,赶尸术士摇铃将其引到船上,这样尸体不腐,因为皇帝要见尸。
这些天李林甫搜刮十船财物,都打着宫中御用之名,运回长安。
话说,这日终于到了长安,李林甫面见玄宗陛下,山呼舞拜已毕,道:“蒙帝下龙威圣德,十万魔教凶徙全部铲除!”这家伙有一尺悬一丈,以显示自己功劳大。
说着献上案卷,玄宗打开观看,不住点头道:“这个安禄山者,一定要重赏!”
“臣遵旨。”
“噢!元氏尸体可带回?”
“陛下要的,即使摘星攀月,臣也一定办到!”
“好!爱卿真乃栋梁之材。”
正是消灭了小鬼跟上了魔王。
在宫外一房中,玄宗终于在十多年后又见到了元氏,掀开白布,由于怕吓着皇帝,早给整容,头发梳理整齐,连脖子上牙印伤口都被处理掉。
由于鲜血被吸,她肌肤显的更白皙,三十多岁正是女人姿色最顶盛时刻,依然是那么美丽,眼睛睁着,似乎楚楚可怜。
玄宗想起昔日之情,恨意登时消失,泪水下来,抓住其手,依然是那么滑软。
喃喃自语道:“贱人,享不尽的富贵不受,偏偏与魔教匪类为伍,才落得今日!”说着将其目一抹。
说也奇怪,谁也抹不上,抹上就睁开,这次再也不睁了,静静的像睡了一般。
正所谓:树高千尺,叶落归根。
转身背手而去,对高力士道:“处理掉。”
“臣遵旨!”
李林甫面见武惠妃,她非常不高兴,嗔道:“你为何支字不提东宫之罪?”他低语一阵,说了蟾酥赵仆之死,武氏吓了一跳。
甫道:“不连上娘娘实属万幸,东宫之玼,他日再寻。”武恨恨的咬牙点头。
甫接着献上珠宝玩物,她登时眉开眼笑。
第七十二回 李白大婚动了
这天,邵百威魏玫夫妇来到程府,魏玫已有孕在身,他是被李白请来的,寒喧已毕。
李白带其来到后花园,指道:“你看那个是谁?”但见一灰衣女尼站在花前,她转过身来,魏玫眼含热泪道:“姊姊!”扑上去姐妹痛哭,女尼正是魏琳。
这时,一身材苗条二十多岁的女子娇呼一声:“姨娘!”抱其哭泣。
她正是神医吴指琳。其婶娘刘晓凤将整个吴家医学传授于她,这些年救人无数。
魏氏姐妹相处几日, 雪娥月圆游够尽兴后与指琳无相返蜀不提。 有趣的是,宁脂宁玉姐妹,闻听佛法佛性大发,也随无相出家修练去了。
魏琳道:“吾要云游天下,劝人修佛向善,以赎吾昔年为魔教所做如山之罪恶。”在其苦劝下,魏玫也修佛当个在家居士,施舍佛经劝人行善,以赎自己昔年之罪。
客人都走了,李白也决定应该离去了,这出戏应该结束了。
这晚,与程香抚琴歌舞,尽兴而睡。次日,早,程香发现人不见了,留下一封信。
打开后,但见:
妹妹,姊姊乃方外之人,厌倦人间功名利禄,吾要云游四海,这一切家产都留给你了,要善待歌女,琼花苑绝不可搞成娼门,造淫乱无边之大罪。
若有缘他年再见,若有恶人来害你,姊姊知道后一定会归回保护你。
程香泪水下来,泣道:“姊姊,你走了我怎么办呢?你为什么要走,留下孤独的我!为何不与我共享富贵!”
艳倒八方叱咤风云的程洁大小姐消失了。
李白还是李白,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人,没人知道他不为人知的英雄事迹,只从其诗中知道他有许多故事。
瘦西湖一茶楼上,二个文人正在吟诗作赋,正是李白与孟浩然,他们举杯对饮,谈古论今好个逍遥自在。
这日,程香的车子路过,家人前呼后拥,李白一身白衫很旧,但是很干净,站在路旁,见其妩媚动人。
忽然兴起上前拉住其袖子道:“妹妹,多日不见想死吾也,可愿与吾共饮一杯?!然后相拥而睡!”
程香使劲甩开,皱娥眉满脸不悦,一家丁猛的将其推倒,“去你的吧!醉猫!”车子过去,只留下一阵香风。
李白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还呼着美人。
孟浩然伸手点道:“现在谁还识得你这穷小子是谁!”
二人哈哈大笑拉手而去。
他们又回到北门外那家僻静的福气客栈,老板娘道:“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李白躬身施礼道:“夫人识得在下?”
老板娘愣住了,这位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哪是前时的病鬼李小二,摇头道:“没没没,相公您请。”
坐下后,老板娘给上茶,问:“二位相公贵姓?”
孟道:“在下孟浩然,这是我的兄弟李白。”
老板娘嘎嘎大笑道:“你也叫李白?”
“啊!”
“你出生时您娘是不是也梦见太白金星到来?”
“是啊!”老板娘笑的前仰后合。
李白道:“笑个甚么?”
“没什么没什么。二位要点什么?”
“随便来些好菜。”
二人用过后住下,次日早起,饭毕结账而去。老板娘打扫房间时发现一轴画,打开后见落款竟然是李白,她吃了一惊,若是真货今天算发了大财。
旁边还有一张纸,写道:前时白病在此店,蒙贤伉俪悉心照料,特此赠画一副,略表寸心。
她急忙拿给林贵看,林也一惊,二人拿画去一品斋鉴定,竟然是真品,现在黑市价格已经达到五千金,老板给四千,林贵是铁杆李粉,说啥没卖。
回去埋怨老婆道:“你这差窍的婆娘!都怪你狗眼看人低,赶走了真神仙!”老板娘翻着怪眼缩头不语。
二人沿江西下观云梦宿北寿山,游汝海、襄州。
李白道:“接下来吾们去哪?”
孟道:“当然是去安陆啦!我要去那里喝喜酒。”
“大哥那里有亲戚?”
“当然了。”
“吾却不愿去!”
孟道:“哎呀!听说紫烟小姐要出嫁了,吾得凑怀喜酒去。”
“甚么?”
“你不去拉倒吧!”
李白急忙道:“反正吾闲着没事,一同去吧。”他赶紧去树洞中取回包裹。孟哈哈大笑。
二人晓行夜宿,这日来到安陆,正在街上观景,突然唏溜溜一声暴啸,一匹大红膘马,车子差点撞上二人,那马立了起来。
车上之人怒道:“哪个不长眼识的东西,敢挡本官之路?”二人连忙给施礼道歉。
孟浩然仔细一看,竟然认识,是当年求取功名时在长安的老相识李京之,如今他是安陆的长史。
李京之大喜立即将二人请到府上,谈笑间得知众人皆好道。
京之道:“明日将尔等介绍给马大人。”
次日,去了安州都督马正公府上,没想到老友元丹丘也在,李白大喜与其拥抱,二人很是高兴。
元给介绍道家高人胡紫阳,胡乃练丹高人,当得知这位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诗仙李白,更加高兴。
众人交流修练心得,李白得到了胡公的许多精华。
古人因为整个文化氛围相同,聚在一起吟诗作赋,讨论琴棋书画修德重道等高雅学问。而今天马列魔教控制的中国,聚在一起非钱即色。
常言道,钱越耍越薄,酒越喝越厚。互相越来越佩服,孟浩然与李京之私下里决定给李白保媒。
当年高宗的丞相许圉师,为人还不错,政迹颇好,就是有点护短,其子犯错隐瞒,被奸臣发现揪住小辫子告发,而失去相位,但做其他官依然不错。
许紫烟正是其孙女,安陆白兆山桃花岩下万珠山庄的女主。那里有好泉名曰绀珠,清澈甘甜,串串泡泡喷如万珠,许多大户均用其水泡茶。
紫烟派人贩卖送水,进帐颇丰,所以可谓白富美。争聘着简直踏破门户,但紫烟与父母都瞧不上眼,一直未许配人家。
李大人与孟浩然前去提亲,一说是诗仙李白,许老爷父子那是一口答应。
母亲高兴的去询问紫烟,哪知女儿当场拒绝,称自己修道终身不嫁。其父大怒:若修不成将来老在家怎么办?婚后再修呗,必须得嫁!其实她现在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紫烟就是不同意,后来许夫人从桃儿口中得知是因为个叫李小二的恩人死了,欠人家的情,因此不嫁。
孟浩然李白都感慨,好个中华贞女,为了个真字,一言九鼎,决不失信。
许老爷却发怒:幸亏这次年后硬将其留下,不然没准嫁给个破落户!
因逼急了眼,紫烟决定离家出走。婚姻是得由父母作主:因为父母是自己之主,但是我不嫁人去修仙你们管不着吧!神理超过家庭伦理。
她收拾好衣物,背包越墙而去,跪下叩头泣道:“爹娘请恕孩儿不孝,人家因吾而失去生命,造成人家香火断续,孩儿怎可失信于人,做个猪狗不如之人!”
这时,忽然不远处一人影。
声音沙哑道:“小姐之真之信,令小二感激肺腑,快去成婚吧!不然小二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你我若来生有缘再成婚姻吧!”
“小二……小二哥!”她急忙去追,可是那影子始终那么远,随后闪闪而去。
紫烟叩头道:“即然如此,萱来生还小二哥之命吧!”哭罢起身回了家, 告诉桔儿同意婚姻,全家大喜操办喜事。
因李家兄弟分了家,李白四海为家,正好娶女婿。女儿不必远嫁,许夫人更是欢喜。
紫烟崇拜诗仙已久,派杏儿桔儿偷看数次。
二女回来惊叹,道:“小姐,福大了!相公简直乃九天仙君。”紫烟甚是高兴。
第七十三回 应前约拜天地
终于定婚交换信物过财礼,李白身上的元宝还剩两个,那些多送给良善贫苦的贤妻良母了,因为做女人的最不易。
但李白何许人物,他本身就是钱,随便画几副画,哗哗金子就来了,简直是印钞机。
他送给许家许多书画,许家有的是钱,就缺这个,非常高兴。
特别送给紫烟一副,名叫欢乐图,她挂着仔细欣赏,一看画的乱其八糟,有海有山有树有人有房子,看不懂啥意思。
她突然想起当日画展,李白的画非常神奇,人家能身临其境,自己为何不能?
于是,她静心打坐,让自己静、静、静……终于静下来,然后定睛观画,看着看着,纸面一片白。
忽然耳中波浪声声,海风习习,竟然又来到野人岛,程大小姐拉其在海边跑啊跑啊!二人欢笑着,是那么的快乐。
紫烟道:“太热了,姐妹们在玩水,我们一齐去玩吧!”
悠然间程洁却不见了……轰的一声巨响,酸秀才夹棺从地下窜出,棺中飞出一僵尸,飞身抓来。
紫烟啊一声大叫,卟嗵撞倒一人。
苹儿道:“小姐啊!你撞死人家了!”
“我进入画中境界,好吓人啊!”
苹儿喜道:“相公的画可身临其境,吾试试!”说着打坐入静。
片刻后,啊一声尖叫,紫烟道:“你看到了甚么?!”
“我们被从船上迷昏绑架走了,被送到了程府。”
紫烟皱娥眉道:“他跟程府有何关系呢?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们的事情呢?难道他一直在偷窥我们?”
苹儿道:“小姐,将来洞房时,你们再说吧!”
紫烟登时羞云浮现,道:“你个丫头天天想着洞房!早该把你嫁了。”
苹儿撅嘴道:“小姐啊,吾们是你的啊,当初咱们是怎么说的,你难道忘记了?”
“好啊!你来不来想当妾占床了!”说着轻轻捶打。
终于,举行了婚礼,房间现成的~万珠山庄。紫烟凤冠霞披,身着彩衣,足踏八宝金丝双翅鸳鸯履,头盖大红。
李白身披壮元氅,身戴红花,握住紫烟之手,拉过来轻轻在其手心,划个圈然后一点,然后又划个圈再一点。
紫烟心头猛的一震,这是当日野人岛上,自己与程洁约定结拜金兰时的暗号,李白怎么会知道?
这时,只听一声高喝,“一拜天地!”李白拉其向南叩头。
“二拜高堂!”
李白拉紫烟,给紫烟父亲与孟浩然叩头,孟代替其父。
“夫妻对拜。”二人互相叩头。“入洞房。”李白拉紫烟进入其秀房掺其坐好。
立即出来,给亲朋们敬酒开饭,一直喝到临近半夜,众人才散去。
李白来到洞房,静静的站其近前,默默好一会。
紫烟轻声道:“相公!让妾身还等多久?”
李白轻轻揭去盖头,好个绝世美人,那么的富态高贵。紫烟轻轻抬美目看着他,这是其到来后,第一次看到他,她大吃一惊:怎么这么眼熟!
夫君长的太好了,飘逸潇洒,玉树临风,冰雕玉硺,宛若九天仙君下凡,紫烟满意极了。
李白道:“娘子,来。”这个声音很好听很清脆很有男人味,但是从来没听见过。
紫烟知道自己从来没见过人家,羞涩的喝了交杯酒,二人这才是得到天地父母承认的合法夫妻。
“相公?”
“嗯!有话问吧!”
李白依然握着她的手,声音是那么的温柔亲切。
“您为何知道吾与程洁的结拜约定?是她告诉你的吗?”
“不是,是你我亲自约定好的。”
“可是我们从来没……。”
李白忽然道:“娘子,不好,有人来了!”说着打灭蜡烛,飞身跃出窗外。啪啪啪,几声拳脚击打声音,只听李白远去。
片刻后,唰,衣襟风响又跃进来一人,芳气袭人头盖素纱。
紫烟心中大喜,这个香气太熟悉了,已经知道是谁。
刚要说话,忽听一傲气且冰冷的声道:“恭喜妹妹了!有了郎君是不是忘了我?”正是程洁的声音。
紫烟大喜猛抱住道:“姊姊,你想死人家了!人家婚礼哪能没有你!让妹妹想找也找不到你。”
程洁柔声道:“姊姊这不来了嘛!”
“人家再也不让你走,永远住在这!”
“哈,想要姊姊与你共侍一夫吗?”
“那也行,反正男人都想三妻四妾。”说着娇泣。
“别哭!姊姊这不来了嘛!妹妹不总想抱着吾睡吗?总想与吾共浴,好吧!今天我就是来抱着妹妹睡的,把你的新郎官轰走,怎么样?”
紫烟笑道:“太好了!今晚就这么办!”
程洁大笑着抱住她,然后替其宽衣卸妆。
紫烟边点蜡烛边笑道:“今晚我们先入洞房,让他睡外边!”
程洁欢笑道:“妹妹够意思,你想死姊姊了。”
“吾也是,过完年吾爹娘,再也不让我出去了。不然我一定与你去樱子别墅那去玩。”
“姐妹们也很想你啊!”
程洁从背后抱着她述说着,如同昔日闲聊时一样亲切。
灯光亮了,紫烟却傻了,屋中根本没有什么程洁,只有自己的夫君李白。
“相公,怎么是您?程姊姊呢?”
“傻妹妹,姊姊在啊!”
紫烟呆住了,那脆声声温柔的程大小姐的声音,竟然从其口中响出来。
立刻明白了:“你你你!……”
李白忽然又仰头,发出李小二的那沙哑声音道:“天哪!命运为何如此不公!我为何不是李白?而是穷光蛋李小二,让美人们看不起!”
紫烟更是惊的不得了,立即全明白了,怪不得程洁的脸型,像李小二,都被不同的声音掩盖过去了。
扑上去尖叫挥秀拳捶打,叱道:“坏蛋、坏蛋、坏蛋!原来都是你,耍死人家了!”抱其娇泣着。
丫鬟仆人亲友们闻声大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出屋过来观看。
忽然,又传出紫烟哈哈高兴的大笑声。
大家都笑了:这大小姐也太淘气了!赶紧悄悄回去休息了。
李白有多少子女?史料记载不详,争论也很多,据考证大家比较公认的有三个,儿子伯禽女儿平阳为紫烟所出,次子为其他妻妾所出。
白兆山桃花岩下万珠山庄,这是李白与紫烟最幸福的岁月。
问余何意栖碧山,
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
别有天地非人间。
可是他们的幸福仅有十年。
紫烟已身怀六甲,时而抚摸圆圆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母爱。
这日,又坐在秀床上,给未来心爱的宝宝绣着肚兜,李白端来一碗粥,一口口的喂着。
紫烟道:“相公,吾定将桔儿杏儿她们四女立为侧室。”
“娘子,吾们刚刚婚后不久,吾并未嫌弃于你!”
“妻者,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光耀门户,侍候公姑也!其实吾也是为我儿着想,难道相公不知妾身的命运吗?交给别人我放心不下!”
原来其师茅山大宗师李含光,预言她还有十年寿命。李白泪水下来,抓其玉指贴在脸上。
紫烟叹道:“还有十年,确切说还有九年零几个月了。前世吾曾欠下命债,必须得还,我最遗憾不能陪夫君白头到老!”
李白将其抱在怀中道:“吾一定遍访名山寻找更高大道,看可有能直接化解命债,不用还命,可继续修炼之法门。”
“那得等将来转轮圣王下世才可。”
“是的。吾等发愿,未来皆得创世主救度!但是今生吾尽量去寻找解决今生的法门。”
“因果命运也,相公不必辛苦了!在有限日子多陪陪我好了。下生吾将转生成宗氏女,那时你吾再续前缘,到时你一定去唤醒吾,吾们共同修道,最终等待创世主前来救度,吾等拜其门下,修得正果返回天上真正的家。”
“定不负娘子所托。”详情看《千金买壁》
紫烟喜道:“看,吾给来生的我,留下许多字画,许多吾喜欢的物件!到时你去找吾时拿给我看。”
李白笑道:“到时娘子乃青春少女,我乃老翁,能否给我个大耳光!将吾赶出去?”
“人家才舍不得!”夫妻欢笑,李白将此情此景画了下来。
十年后,李白三十七岁,果然债主索命,紫烟病逝。
李白为得北海紫极宫高天师指点入道箓,举家从安陆迁到山东,命桔儿刘氏主持家业,自己继续求道访友,游历天下。
(全书完)
请看下部《霓裳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