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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日的《北京日报》独家专访了新当选的中国作协副主席何建明。在这篇题为《"有情有色"才是真人性》的访谈中,何建明透露,“当作协副主席牺牲自己不少时间,创作数量会减少,每年会少拿上百万元的稿费。”“他坦率地说,别人以为自己当了一个官,但就个人而言,他宁愿当一个作家也不愿做官。”
无独有偶,此前半个月,4月23日著名作家郑渊洁在《北京晚报》发表长文,详述自己“十年没有工资收入”的作家生涯。然而,就是这位没拿纳税人一分钱、完全靠稿费生活的作家郑渊洁,却在2008年和2010年先后向汶川和玉树灾区捐款138万元,两次成为全国作家中捐款最多的人。2008年12月5日,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向他颁发了“中华慈善楷模奖”。郑渊洁真诚地说:“作家没有工资,可以完全靠版税生活;作协没有财政拨款,自筹办公经费,中国的文学事业岂不是也能大展宏图,更加繁荣?”
郑渊洁和何建明两位作家,在短短半个月内先后发言,从不同的感受,说明了取消作协行政级别和财政拨款的紧迫性。我相信,郑渊洁的话是肺腑之言:作协取消财政拨款,作家会活得更好,更有社会责任、更有道德价值、更有人格尊严,他的138万高额捐款,就是最有力的证明。而中国作协副主席何建明的真情告白更值得深思:“当作协副主席牺牲自己不少时间,创作数量会减少,每年会少拿上百万元的稿费。”
我相信,何建明同志的这种说法是符合实际的。试想:中国作协这样一个拥有500多名工作人员、近百名局级、二百多名处级的庞大正部级机构,每天考虑级别待遇,每月都有干部升迁,每年都要分福利房,再加上国外出访、全国采风、评奖年会……正如作协主席铁凝说,她一年有一半时间用来进行国际交流。
作协官员如此忙碌,而作协真正养了多少作家呢?我在《南方都市报》刊发的《作协体制再思考》一文曾谈到:“作协究竟在养作家还是养公务员?”作协发言人说:“我们真的没养多少作家,全国只有200名”,而中国作协养的还不足20名。难怪不少网友发问,为了养200名作家,纳税人却要每年花7个亿养着一个庞大的正部级机构,值得吗?回答是肯定的,当然不值得!更何况,本来创作旺盛的作家,在官僚化的作协体制下却不能不当官,不能不坐奥迪车、不能不住奢华宾馆、不能不坐主席台,不能不放弃每年“上百万元的稿酬”,“创作骤减乃至绝产”,这难道不是作协体制的弊端、不是官员作家的悲哀吗?
全国人大常委、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说:“ 农民解放了,获得了土地;资本解放了,获得了市场;教育解放了,获得了教育家。”我想再加一句:作协彻底民间化了,文学才能解放,才能获得优秀的作家。
可见,取消作协的财政拨款和行政级别,让官员作家走下主席台,回归创作,作协官员们会活得更好,至少能拿回每年上百万的稿酬。与此同时,纳税人可以减轻负担不再用血汗钱养活作家,国家可以省下每年给作协的7个亿投资,用于抗震救灾和社会保障,对国家、对人民、对文学界都是功在千秋的改革之举,可谓一举三得。2009年某知名网站调查数据显示,有94%的投票者同意取消作协;今年4月,又有93%的人投票支持“作协不应让纳税人养活”。可见,取消作协的行政级别、取消国家财政拨款,已经成为今年的主流民意。
更何况,作协和足协一样,这种官僚化的民间团体,今天越来越凸显出其内在的体制弊端。我在《足协、作协民间组织官僚化》一文中谈到,中国作协名义上是民间组织,实际是正部级单位——拿着国家财政拨款、享受着市场的待遇、行使着政府的权力,这种三合一,堪称“三枪拍案惊奇”。
其一,作协的行政级别和财政拨款,必然导致“民间团体官僚化”。
最近广受关注的作协重庆会议,正印证了我的观点;而中国作协主席团成员陆天明博文说得更透彻:“至于铁凝……她要是坐奥迪过份吗?你可以对她这么年轻,居然当了部长级干部提出质疑,但在中组部没有撤消她的这个级别前,她坐奥迪应该看作是分内的事”。大旱灾区,作协官员念念不忘的是自己的正部级别,是坐奥迪车这类“分内的事”,而不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与灾区人民患难与共。更为齿冷的是,陆天明竟然写到:“那是档次很一般的‘宴席’,既没有鲍鱼燕窝鱼翅其它海鲜,也没有茅台五粮液。记忆中,好像都没有上白酒,好像连海参都没吃到哦……”一个被人民养活的作协,在人民遭遇旱灾时却仍然挥霍纳税人的钱,丝毫不忘官员待遇,甚至还抱怨“档次很一般”。如此官僚化的民间团体,还谈得上为广大作家真诚服务吗?
其二,作协的行政级别和财政拨款,导致作协官员手中的权力和资源高度集中,同时缺乏必要监督,很容易滋生腐败。
作协官员和足协主席南勇等人一样,同时拥有官员、作家和企业法人等多重身份,可以在官场、市场和文学场之间自由游走,贩卖权力就像左手倒右手一样容易;更由于缺乏有效监督,很容易成为反腐死角。
其三,“作家当官”和财政拨款,人为地制造了作家之间身份、地位和收入的巨大差异,导致了文学界内部明显的分配不公。
极少数作协官员屡登富豪榜、每年收入“上百万元”,而普通作家却生计维艰。2007年10月,青年诗人余地自杀,留下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仅十个月后青年诗人吾同树自杀,辞世时身上现金只有200元。同样用笔写作,有的作家享受着部长级高额荣养,享受奥迪车、五星级酒店的待遇;而有的作家却街头乞讨,甚至贫病自杀。可见,国家对文学的巨额拨款,只是荣养了极少数作协官员。国家拨款越多,作协官员的欲望就越高,离人民大众的情感就越远,以至对灾区人民的痛苦能无动于衷,自然难以产生伟大的作品;而与此同时,大批真正有才华的民间作家、网络作家和中青年作家,却享受不到国家文化投资的帮助,不仅很难脱颖而出,甚至连生活都难以保障。作协这种拿着国家财政拨款、享受着市场待遇、行使着政府权力的民间组织“官僚化”体制,使国家文化投资严重分配不公,已经明显阻碍了中国文学的大繁荣大发展。
因此,取消中国作协的行政级别和国家财政拨款、使之彻底“民间化”,已成为主流民意;而作协副主席何建明的一席话,更使我们坚信,取消了作协的行政级别和财政拨款,作协官员不仅不会恐慌,而且还会活得更好。
沙发想开些,就算养了群猪吧
痴人说梦,楼主的建议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是一个“阵地”(当年高官语)。之所以给这么个“协会”如此高的待遇(看看那位女主席的架式吧!)和经费,就是确保牢牢、牢牢地控制这个重要“高地”。再看看,多少年来都有人呼吁这个做鞋“脱管”或取消,有任何人搭理过吗?民众说一个国务院一个部门怎么怎么,喊得多了、响了,至少还会有人搭理,会给个“解释”“回应”,甚至改组、撤销(如铁道部);可有过任何级别的官员和部门对关于做鞋的议论有过任何回应吗?
在井底在猪圈在鸡窝在鸟笼里写出的垃圾,还能赚稿费。奇国。
当然,话说回来,随着人类进入信息社会,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获取信息渠道和方式的变化,同时也伴随着国内小说界、乃至文学界的整体衰落,不景气,这块“阵地”的重要性必然下降,这个做鞋的好日子也总会走到头的。
到那时,现在风光无限的御用做鞋匠,终被抛弃;甚至会有一天,他(她)们会像秋雨大湿今天坚决否认自己曾是XX写作组成员那样坚定地否认自己曾经是做鞋的,呵呵。
作协是养作家得吗?错,作协是管作家的。
"取消中国作协的行政级别和国家财政拨款、使之彻底“民间化”,已成为主流民意;"----- 大合民望!
再不精兵简政, 叫老百姓怎么活?!
"百姓养着那么多的机构,他们不作为,甚至利用职权从中捞好处,同流合污。百姓活路在哪里?"没有作邪中国怎么会走上邪路
痴人说梦,楼主的建议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是一个“阵地”(当年高官语)。之所以给这么个“协会”如此高的待遇(看看那位女主席的架式吧!)和经费,就是确保牢牢、牢牢地控制这个重要“高地”。再看看,多少年来都有人呼吁这个做鞋“脱管”或取消,有任何人搭理过吗?民众说一个国务院一个部门怎么怎么,喊得多了、响了,至少还会有人搭理,会给个“解释”“回应”,甚至改组、撤销(如铁道部);可有过任何级别的官员和部门对关于做鞋的议论有过任何回应吗?
所以套用当年了一个句式:撼政府部委易,撼做鞋难!
楼主明白了吧?共产体制,怎么办?推倒重来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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