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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是《圣经》中一个神圣的名词,是人类初生的摇篮。据《圣经》记载,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正是诞生于这座乐园之中。“耶和华神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里。耶和华神使各样的树从地里长出来,可以悦人的眼目,其上的果子好作食物。有河从伊甸流出来滋润那园子,从那里分为四道:第一道河名叫比逊,就是环绕哈腓拉全地的。在那里有金子,并且那地的金子是好的;在那里又有珍珠和玛瑙。第二道河名叫基训,就是环绕古实全地的。第三道河名叫希底结流在亚述的东边。第四道河就是伯拉河”(《创世记》2)“流在亚述的东边”的第三道叫希底结河亦现在的就是底格里斯河(Dijla),这样第四道伯拉河亦即为幼发拉底河(Euphrates)。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的美索不达米平原正是孕育苏美尔文明的摇篮,亦即是人类文明的源头,因此,解经家一般认为“东方的伊甸”在波斯湾北面,即今日的海湾一带。但迄今为止,对环绕哈腓拉全地的比逊河和环绕古实全地的希底结河仍无通泰之解。根据《圣经》记载:(以实玛利)“他的子孙住处在在自己众兄弟的东边从哈腓拉直到埃及东面的书珥,正通往亚述的道上。”(《创世纪》25)因此学者普常考证哈腓拉全地位于沙特阿拉伯西部,麦地那附近,红海海边的地区。而古实全地全地则通常被认为是埃塞俄比亚。基本这样的认识,这第一道比逊河和第二道基训河亦就只能是红海和尼罗河,如此既不符合《圣经》中的第三道河和第四道河的东西排列顺序,也有悖“东方的伊甸”之本意。因此一些解经学者只好认为,由于数千年的地理变化第一道比逊河和第二道基训河消失了。但这种解释毕竟过于苍白,而且是主观臆想可信度不高。中国解经学者宫玉海因而公开宣布:“伊甸园不在西方,而在中国云南!”将《圣经》中的四道河解释为云南境内的四条河。其中的一个立论就是“香格里拉”的藏语之意就是“人间天堂”,这样的解读显然与“第三道河名叫希底结流在亚述的东边”的《圣经》原文明显不符。“伊甸”的本意不仅仅“人间天堂”,更是人类的初生地,有人,才会有人类文明。
其实,造成后人对第一道比逊河和第二道基训错觉的还是人们“哈腓拉全地”和“古实全地”的误读。首先《圣经》中有两个哈腓拉,一个是古实的次子,“古实的儿子是西巴,哈腓拉,撒弗他,拉玛,撒弗提迦。”(《创世纪》10:7);另一个是希伯的孙子,希伯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名叫法勒,因为那时人就分地居住;法勒的兄弟名叫约坍。约坍生亚摩答、沙列、哈萨玛非、耶拉、哈多兰、乌萨、德拉、俄巴路、亚比玛利、示巴、阿斐、哈腓拉、约巴,这都是约坍的儿子。(《创世纪》10:25—29)(以实玛利)“他的子孙住处在在自己众兄弟的东边从哈腓拉直到埃及东面的书珥,正通往亚述的道上。”的“哈腓拉”应是约坍儿子的“哈腓拉全地”,而比逊河所环绕“哈腓拉全地”的“哈腓拉”当是古实之子,其与希伯同辈。因此,以约坍儿子的“哈腓拉全地”来推定第一道比逊河,显然违背了《圣经》之本意。《圣经》既然将“哈腓拉全地”和“古实全地”排在一起,此“哈腓拉”就极有可能是古实之子。而将埃塞俄比亚定性为“古实全地”亦非《圣经》之本意,只是世人根据埃塞俄比亚人奉古实为祖而将其定性为“古实全地”。《圣经》载:“The sons of Ham-Cush, Egypt, Libya, and Canaan-were the ancestors of the peoples who bear their names.”其中“Egypt”、“Libya”指埃及和利亚比,对于对于“Canaan”,《圣经》的记载是“Afterward the families of the Canaanites spread abroad.”因此“Cush”不仅是指古实之名,亦也指“古实全地”。“Cush”即“Kush”,亦即是“Hindu Kush”(兴都库士山)之“Kush”。这样第三道希底结河东边的“Kush”亦就是“古实全地”。
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即为《圣经》中的第三、第四道河是符合《圣经》之本意的,根据第三和第四道河的东西排列顺序,第一道河和第二道河只能在第三道河的东边。而且,此两河之间的美索不达米平原亦被称为“中东”,“中东”之“东”应还有极东!居于“中东”的苏美尔人在其带来的石碑上的碑文显示苏美尔人最早来自遥远东方的黑发种族,因此苏美尔人策源地的“遥远东方”显然在“中东”之东的“极东”,此“中东”之东的“极东”当然包括在“耶和华 神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之“伊甸园”中。
牛津大学人种遗传学学家宾塞•韦尔斯在《出非洲记》提出:“旧石器时代后期,大部分人开始向东方迁徙。早期人类从一个地区到另一个地区,并不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延绵的草原带一直伸展到欧亚大陆,像一条满是食物的道路。人们很可能是在狩猎活动中,随着动物群越走越远。草原狩猎者们带着他们的欧亚谱系逐渐向东走,一点一点走向大陆的深处,这时他们遇到了行程中最大的‘系船柱’,这就是形成中南亚高地的大山脉:从西向东是兴都库什山,从西北到东南是喜玛拉雅山,从西南到东北是天山。三座山脉相会于现在塔吉克斯坦的‘帕米尔结’,仿佛巨轮上的轮辐,它们在这里‘系’在一起。首次见到它们时,当时的人们一定惊呆了。尽管在伊朗西部他们曾遇到了扎格罗斯山脉,但它并非不可战胜,利用那里众多的山谷和出口,他们成功地越过了那个障碍。实际上,扎格罗斯山脉很可能是旧石器时代人类的一个狩猎场,因为他们追踪的动物群,会来到那里地势较高的草原上过夏天,冬天又回到环绕在四周的平原上过冬。中亚的高山上生活着不同种类的动物,每座山脉都有5000 米以上的山峰(天山和喜玛拉雅山的山峰超过了7000 米),那些令人望而生畏、高海拔的‘屋脊’仿佛是永远不可逾越的障碍。不要忘记,那时整个世界正被上一个冰川时期紧扼着“喉咙”,气温比现在要低得多。因为这些高山的阻挡,那群移民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向北面的兴都库什山走,另一部分向南,走进了巴基斯坦和印度次大陆。”
既然旧石器时代的先民无法逾越世界屋脊的“帕米尔结”,他们必然会在“帕米尔结”下繁衍、生息,营建自己的家园,这亦就成为了人类最初的家园。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谭玉华在《陶器北界线概念及其在中亚绿洲地区的应用——读《中国西北地区先秦时期》中写道:“在距今9000年前后,源自美索不达米亚的农业经济形式才在中亚绿洲逐渐确立,但是绿洲内部从里海到到咸海以致帕米尔地区,发现的遗址比较分散文化面貌差异较大。只是到了公元前3000年,中亚绿洲地区发展到了青铜时代,以绿洲灌溉农业为基础。” 谭玉华所说的“在距今9000年前后,源自美索不达米亚的农业经济形式才在中亚绿洲逐渐确立”值得榷,因为“美索不达米亚的农业经济形式”距今不到8000年。公开的史粒显示,美索不达米亚运用灌溉技术的农业始于元前6000年左右,比“在距今9000年”的“中亚绿洲”晚了近一千年。迄今为止在中亚发现最早的铜石并用文化的哲通文化遗址(公元前6000~前5000年)所发现的小麦和大麦种植及储藏粮食的粮仓、窝棚和地窖,亦印证了中亚绿洲曾经是一个古老的粮仓。今天的人们显然不会因为19世纪以后美国的棉花种植及棉纺织技术的后来居上,而将英语的棉纺织技术归于源自美国,但在考古学上这样的一叶障目却往往是常有的事。事实上若组合苏美尔人最是早来自遥远东方的黑发种族的碑文记载,“中亚绿洲”与“美索不达米亚的农业经济形式”之间的内在关联正说明“中亚绿洲”正是“美索不达米亚”的源头。
“中亚绿洲”正是中亚阿姆河流域最早的农耕文化,“阿姆河”之本意即为母亲河。阿姆河是中亚流程最长、水量最大的内陆河,发源于出自帕米尔高原东南部和兴都库什山脉海拔的4900米的山岳冰川,向西北流入咸海。流经塔吉克、阿富汗、乌兹别克、土库曼四个国家。阿姆河长1415公里;从源头起算,全长2540公里,流域南北宽960公里,东西长1400公里,面积46.5万平方公里。阿姆河河口地区年平均流量1330立方米/秒,年径流量430亿立方米。河水主要靠高山冰雪融水和上游山区冬春降雨补给。每年3~5月春季融雪,河水开始上涨,6~8月夏季冰川融水,水位最高。中上游流经山地,沿岸汇入支流较多,水量大、河谷深,水力资源丰富。在突厥语中“Darya”在就是海或者大河的意思。“基训”的原文意思是“川流溢满”,还蕴含着“骄傲,值得较量”之意。“Darya”之“海或者大河”亦就是“川流溢满”,作为中亚母亲河之阿姆河更有“骄傲,值得较量”之意。由此可见,“中亚绿洲”正是“Cush”,亦即“Kush”的“古实全地”,阿姆河亦就是被人为“消失”了的第二道圣河——基训河。
在兴都库什山另一侧,亦即是阿姆河的东南则是孕育印度河文明的印度河,印度河是外喜马拉雅山地区大河,世界最长河流之一,长度为2,900公里。流域总面积约1,165,500平方公里。年流量约2,070亿立方公尺,是尼罗河流量的2倍、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合在一起的流量的3倍。印度河更是直接注入印度洋的大河,印度河流域更是佛教、印度教、耆那教、锡克教的发源地。“在那里有金子,并且那地的金子是好的;在那里又有珍珠和玛瑙”。印度河流域不仅盛产黄金,而且那些用来装饰宗教圣像的金子是好的,据说在印度神话中出现的神的数量多达3亿3千万个。印度河流域更是盛产金子、宝石和昂贵香料的宝地,印度河之源头的帕米尔高原巴拉赫尚地区的红宝石久富盛名。“比逊”的原文意思是“充足地流淌”亦也有“连接大陆和大陆”意思。“连接大陆”之“大陆”应该是相对“大海”而言,也就是说比逊河是一条由“大陆”流向“大海”的河,也只有这样的河才能“充足地流淌”。这与印度河连接印巴次大陆与印度洋亦也是极度的吻合,印度河文明的最早开拓者必然是宾塞•韦尔斯在《出非洲记》所说的“走进了巴基斯坦和印度次大陆”的“另一部分”,哈腓拉本为古实次子,“哈腓拉全地”与其父的“古实全地”依兴都库士山毗邻亦属正常。因为,毫无疑义印度河亦正是被人为“消失”了的第一道圣河——比逊河。也只有这样才符合《圣经》中第一道河至第四道河的自东向西的排列顺序,更符合宾塞•韦尔斯在《出非洲记》所说的“仿佛是永远不可逾越的障碍”的“帕米尔结”的远古历史背景!“东方的伊甸”的极东部分、苏美尔人之“遥远的东方”也只能在“仿佛是永远不可逾越的障碍”的“帕米尔结”之下的阿姆河和印度河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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