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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叶群喂林彪兴奋剂
【阿波罗新闻网 2016-12-23 讯】
林彪准儿媳张宁在她回忆录《张宁:自己写自己》,披露:毛泽东数次上天安门接见红卫兵,要林彪陪同接见,叶群为应付局面下令医生给林彪服食“兴奋剂”,骗林彪说是“进口药”,服后可以“提精神”。
林彪、叶群全家福(图源:VCG)
我到北京后十天,叶群见林立果很“老实”,没有不顾老娘的面子私会我,这才下了“懿旨”命我去毛家湾见她。胡敏把我从医训班接到家里,景物依旧,却少了一个因我而遭到迫害的江水,心里很不是滋味。上午十点多钟,林立果开着他的蓝色伏尔加汽车到达胡敏家。我坐在胡敏卧室外间的起居室里,突见林立果快步走来,那股冲劲从脸上绽露的喜色毫不掩饰他的激动,虽然他的笑容带点羞涩,却仍让我内心一阵战栗。不知为什么,见到他我就紧张,我对他的成见太深,自卫的本能太强,我未曾想过试着去理解他适应他。我缓缓立起身,向他行军礼,低下头不说话。他僵立着望着我,手足失措地不知怎么好。胡敏跟进来见状缓和道:“来来,都坐下,站着不好说话。吃糖、喝茶、随便聊聊,等部长回来,吃顿便饭。”她将我们安置好,笑眯眯地退出起居室。
林立果隔一会干咳一声,隔一会又干咳一声,以期我听到他的咳声抬头望他一眼。我真的上当,心想他干吗老咳?他一咳我便望望他,他就迎着我的眼光发出期待的笑容。我低下头不做回应,他很尴尬,端起茶喝两口,说:“你喝茶,这是龙井茶。”
“我不喜欢喝茶。”“你吃糖吧,这是花生糖,很有营养。来,吃一颗。”林立果把一颗剥了糖纸的糖粒往我嘴里送。我将头侧过一边,从他手上接过糖。“谢谢,我自己来。”林立果变得局促不安,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见到我总不说话?”见我不吭声,他又问:“医训班的人对你好吗?”我点点头。他又说:“其实我也不爱说话。听说你吃安眠药,能不吃最好不吃,你要锻炼自己的意志,要坚强些。我从不吃安眠药,我的工作很多,每天再忙,到了十点就睡觉,思想上筑起一道堤,再多的事不去想它,睡好一觉第二天才能精力充沛地工作。你也要这样,吃安眠药会影响你身体,你照我的办法试试看。”
林立果说完脸上发红。我看着他,他越发显得窘,低下头喝茶。他皮肤像林彪,白皙,腮须挺浓,刮过就显得肤色青白没有血色,出现红潮就很明显。他眼睛不小,像叶群,配上他父亲的那道浓眉高鼻,相貌不算丑。只是想问题和生气时喜欢斜视,他父母没有这个习惯,不知他心中崇拜哪个偶像学得这副丑模样,厉害的时候连脖子都歪了。我们僵坐着,他喝茶我吃糖,我很想坦率地向他谈出一些想法和看法,我认为所有的问题根源出在他身上,与他直接谈不管出现何种状况,都是最有效果的,其他人为他服务,我与别人谈,只能增加麻烦而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心中一直期待与他见一面。但眼下的场合不适合,我不愿意事态再恶化,这种事很敏感,不能让他觉得太丢面子而恼羞成怒,我想和平地解决这层关系。
邱会作到家了,胡敏进来一见我俩的模样就明白这次接触又没“来电”。她请我们去餐厅用午餐。席间邱会作仍是一副长辈样子,问问林彪身体状况再无多话,林立果回答完邱会作的问题也不说话。他不喜食中餐。吃两口就停筷,我精神不爽也吃不下,不到二十分钟应个景就结束饭局,桌上的四菜一汤几乎没有动。胡敏圆场道:“立果今天有空过来坐坐,我招待得不好。吃了饭不要坐着,出去消消食。立果,你带张宁先走,我后面走。”又笑对我说:“立果今天给你当车夫。”
林立果根本不懂客套应酬,站起来就往门外车边跑,为我开了后座门,胡敏跟出来叮咛他:“你开慢点,别吓着小张。”林立果驾车技术很好,常跑飞车,转弯不减速,有时猛冲猛煞车轮迸出火星。他到家“林办”的人只要听车声就知道是他回来,其他司机不敢像他这般开车,都说他“开匪车”。林立果以中速行驶,一路不断从后视镜瞧我,双方一路无话到达毛家湾。进了大院觉得好熟,心想他领我到“首长俱乐部”来做什么?迈进客厅乍见叶群和林立衡坐在沙发上,身边军人都是那晚见过的,才觉悟这里是林立果的家。
叶群见我进门,笑容可掬地从沙发中立起,身穿一套特制合身的哔叽军装,一头精心修理好像自然卷曲的短发,脚上一双棕黄坡底皮鞋,迎上前拉住我手向我脸上左瞧右看,说:“气色不错。怎么把那么好的辫子剪了?你豆豆姐就喜欢你的辫子,真可惜,不过短发也挺精神。来,跟我过去坐坐。”我注意到她说话时眼睛刹间冷峻地朝我背后望一眼,那位置站的是林立果,等我坐到她身边再抬眼已看不见林立果,他已从客厅里消失。林立衡在我坐下后也落座在旁边沙发上,微笑地看着我不说话,叶群温言细语,状极可亲,问遍了我在医训班里的生活学习与身体情况,叮咛我要注意保密原则,要注意健康不要生病,因为今后会经常接我“到家里来”,我的健康关系到林彪的安全和健康。
说话间胡敏进了客厅,叶群拉住她手再三言谢,说:“你辛苦啦,我还得谢谢你呀。”我知道她在做给我看,因为她那双眼不住地瞟我。
李处长走进客厅伏在叶群耳旁悄语,叶群立起身说:“今天首长身体还可以,我领你们去见见首长。”
熟悉的灯光幽暗的长廊,那间“乒乓球室”的对面,绿色帷幕拉起敞开像一座门,大客厅沿墙四周放一圈沙发。林彪一身银灰色中山装、黑色布鞋、头戴银灰色帽子端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他见我们进来,微笑地直视着我们,又望望叶群,意思是等她介绍。我和胡敏被叶群领到林彪跟前一一介绍握手,他坐着没有起身。近距离观看接触,我不禁从内心感到惊异,他竟然如此衰弱,手冰凉单薄没有劲,我相信以我这样的体力轻轻推他一把他肯定会跌倒。战功赫赫威扬四海的副统帅身体如此差,出乎我意料。电影上看他虽然瘦,亿万人民祝他永远健康,实际上他却是个生命烛光摇曳暗淡的老人。我内心突然涌上一阵莫名的哀伤,我仍然笼罩在政治信仰中,这种感情自己一时辨不清楚。
后来我知道林彪装假得很痛苦。坊间盛传他吸食毒品,他自己并不知道吃什么“药”。一切从政治需要出发,毛泽东数次上天安门接见红卫兵,要林彪陪同接见,叶群为应付局面下令医生给林彪服食“兴奋剂”,骗林彪说是“进口药”,服后可以“提精神”。林彪食后药性发作,厉害时竟然手舞足蹈语无伦次,等到药性稍缓,立即发车上天安门,人们所见他的“红光满面”是他“药潮”未退。人们可能还记得他每次上天安门讲话的腔调拖得又长又亢奋,却没底气,因为那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力气,每次下了天安门回到毛家湾便大病一场,数次连番用药,险折林彪性命,叶群曾为此嚎啕大哭过,自责道:“首长这么受罪不如死了的好,我真作孽啊!”
林彪接见我们约十多分钟,叶群对他褒扬胡敏:“胡主任为孩子们的事操了不少心,孩子们的事得好好谢她,吃水不忘挖井人啊。”胡敏谦道:“哪里,首长、主任都为国家大事繁忙,这是我们该做的。”
叶群又对林彪说了安排我学习的情况,林彪自始至终微笑着听她说,该点头的地方点个头。直到我们要出去了,林彪发话问陪坐的林立衡:“你好不好?”
未等立衡开口,叶群代答道:“豆豆不错,最近忙些,今天是胡主任和张宁过来,豆豆来陪陪。”林彪和立衡对望着父女俩都不再说话,大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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