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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3 13: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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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智晟苦啊,请帮帮他吧!付振川时政调侃系列之二十一
(博讯北京时间2017年6月28日 首发 - 支持此文作者/记者)
作者:付振川
连续两日心情极差,一是昨日听到刘晓波患肝癌。他当年在纪念碑下绝食,我见过几次,那时他34岁,正值壮年。可转眼之间,却已患癌,且已晚期。另一件事是今早刚刚知道的:与住在陕西窑洞的高智晟律师聊天,他传来五幅照片,大腿和胳膊被蚊子叮了很多包,呈现的是如樱桃那般的紫色。他是这样说的:“据说至人潜水不窒,而蹈火不炙。看看蚊子君的威力,俗鸟高老兔被咬成啥咧”、“恐蚊矣!实际上,我日常的敌人是蚊子君,现在是恐蚊而轻共矣”、“双线抗战,手段无不用尽其极,完胜无望,就这一会,又得了几个重创,败逃矣”、“蚊子太多,戴着手套,大汗淋漓,受不了”。
高智晟苦啊,请帮帮他吧!付振川时政调侃系列之二十一
读了上面几段文字,我心里很不好受!
高智晟律师几乎每日都要找我聊天,虽然我知道他的经济状况很差,知道他没有网线,要花流量;虽然我每日要赶稿,时间很紧,可我每次还是坚持等他先下线。为何?因为我知道他的日子过得太不容易了,知道他在精神上需要得到安慰,知道他可以从聊天中得到精神层面需要得到的东西。
“我马上要喝饭了”、“我正在喝饭”、“我刚刚喝完饭”。
1964年4月20日出生,现在只有53岁零两个月。可原本满口的牙齿却已掉了大半,仅剩下区区几颗。他已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撕咬烙饼、咀嚼硬物,他只能“喝”,只能不辨食物滋味、像喝粥那样将食物“喝下去”。
每次听他说“喝饭”,我脑子里就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很苦涩的画面:将烙饼放在案板上,用菜刀尽量剁碎,然后放到锅里煮,煮得尽可能得烂。再端起碗,将这本该咀嚼的食物下咽······
馋,是人类进食的动力;分辨食物的各种滋味,是一种享受;咀嚼,更应该是一种快乐。可他嘴里仅剩几颗牙齿,他就只能是“喝”,日复一日的“喝饭”。
“我在那里每至睡觉前的起坐、行走那种艰难情状,任何一个画面若被我的任何一个亲人看在眼里,他们都会哀伤得昏厥扑地;要说那里有时还有点安慰的话,那就是我的亲人看不见这种艰于起坐及行走的惨状。我常在猫着腰洗漱时,心里跟自己调侃:老兔子,终于名至实归地成了老兔子了。”
在这世上写文章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因喜爱文字而写,另一种则是有了深刻感悟而写。而我的好兄弟智晟律师,就属于这后一种。请读读这句话吧:“心里跟自己调侃:老兔子,终于名至实归地成了老兔子了”——兔子是用四肢挪动和行走的,人的行动已艰难到手脚并用,由此就能体会“每至睡觉前的起坐、行走那种艰难情状”了!
原本,我是不想将上述文字复制、粘贴在此的,因为害怕下面这句会被耿和、耿格和高天宇看到:“要说那里有时还有点安慰的话,那就是我的亲人看不见这种艰于起坐及行走的惨状”。可现在,我已顾不上那许多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听说刘晓波的事情后,哭了,呜呜地竟然像个孩子般地哭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听说释大成家人出不起律师费时为他拼尽全力呼吁捐款。可是,你本身又过得怎样呢?又是怎样的一种艰难呢?
每天都在写、不知疲倦地写,没有一分钱稿费也要写,甚至,在眼下酷暑难耐的六月天,为防蚊虫叮咬,戴着手套也要写。
你写的是风花雪月吗?是如周小平一样的狗屎文字吗?是如于丹那样的鸡汤文字吗?都不是,只是为了自由、民主、宪政能够早日实现的文字。
就在刚刚,他还给我寄来一个万字大稿,并特意叮嘱:“我想找个能给耿和她们娘仨弄点稿费的媒体发表”。怎样的侠肝义胆、怎样的铁血柔肠,怎样的一个威武不能屈,却又在妻儿面前柔情似水的铮铮汉子啊!
有媒体愿意给他开个甲等稿酬,将这文字发出来的吗?
31岁成为律师,36岁在北京成立“晟智律师事务所”,聘用20名律师。自己为自己定下执业规矩:“三分之一案件要为穷人免费打官司”。应全国各地弱势者的请求,四处奔波办案,不收弱势者一毛钱;自付路费,一度甚至四处借债筹措路费。2001年获“中国十大杰出律师”称号。数次荣获国际民主、人权奖项。三次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提名。
可现在,却穷得镶不起牙齿,甚至穷得买不起一顶蚊帐······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有愿意帮帮他的人吗?
又及:有愿意为高智晟律师发起捐助者,可成立三人相互监督小组。为避嫌,我不便参与。请理解,并在这里先道声感谢!
2017年6月27日于纽约。
顺插一广告:付振川Twitter账号:@R2QQQAURjNJA8eu 若您读着不过瘾,还想接茬读,敬请关注。谢谢!
(转载付振川先生的这一篇文章,从中可以看出付振川先生和高智晟先生的深厚情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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